大明金主-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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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的口碑不错,客栈的生意在预计之上,连初期的亏损都没有,而夏圩徐园的客户随着资本解套,陆续有四五家大户表达了参与意向。
徐元佐手下经营的产业,无不欣欣向荣,自然叫徐诚脸上有光。这回徐阶和徐ネ饷嬗畏茫盟醇遥抟梢彩嵌孕烨齑蠊芗医蟹秩ā�
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徐元佐仍旧没有忘记照看一下徐琨徐盛这对活宝组合。不过两人之间已经有了裂缝,徐盛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焦头烂额,徐琨也对徐元佐视而不见——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
时光匆匆流逝,很快就到了与母亲约定去外公家拜寿的日子。
徐良佐终于还是为自己争取到了崇明之行的名额,见到哥哥的时候脸上带着狡黠的得意:“我得送娘过来啊。”
“我看他最近读书还算用功,也不贪玩,就带出来走走。”徐母也记得上回自己还说不带小儿子出来,音犹在耳。没几天就变卦了,不免脸红。
徐元佐点了点头:“也是,父亲去了西安,娘这一走三五天都没人做饭,麻烦邻居也不好。”
见徐元佐赞同,徐母登时乐开颜:“还是你这个理由找的好。不愧是县案首。”
徐元佐笑了笑,道:“今天才廿三,还有四天才是外祖父寿辰。娘看咱们怎么安排行程?”
徐母颇有些急切,道:“为娘这么多年不曾回去过了,自然是越快越好。”
徐元佐点头道:“既然如此,咱们今晚就住到松江去。明日一早就出发,大约傍晚前能到上海。后日早上登船,午时也就该到崇明了。”他本以为一天能到崇明,后来问了几个走过崇明的少年。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徐母知道晚上是没法赶路的,也知道船夫也不肯晚上出海,所以势必要耗费两天在路上。若是行人走得快些,一天就能到苏州了,可见关键还是海路隔绝。
徐元佐这回也不跟手下少年客气,要帮忙采买礼物,帮着搬运东西,尽管开口。少年们也觉得能为元佐哥哥效力实在是荣幸。一时间竟然欢天喜地。
既然要准备礼物,自然要数人头。
“我对外祖公家不甚了了。所以只预备了一幅字作为寿礼。”徐元佐请母亲到了小会议室,取出一卷已经裱好了条幅,在书案上徐徐展开。徐母并不懂书法,按住儿子的手,道:“莫展开了,小心弄脏。”她又问道:“多少银子?”
徐元佐哭笑不得。只得道:“不多,也就二十两。”
“啊!”徐母几乎跳了起来:“二十两还不多!够了够了,这足以表咱们的心意了。”
“母亲,其他亲戚的见面礼该怎生措办?”
徐母有些黯然,道:“也不知老父是否续弦。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虽然大哥待我寻常,但是二哥待我极好,两人的礼物自然要一碗水端平,免得尴尬。”
“父亲恶了的便是那位二舅吧?”徐元佐问道。
徐母点了点头:“大哥守成,只喜欢读书,等闲不与外人往来。家里生意都是二哥掌管。”
“这个方便,等到了松江,买一套上等的文房宝物,足够见礼了。”徐元佐道:“二舅掌管家中生意,咱们便送些金玉之器,既富贵,也方便他处置。”生意人得了重礼,往往有转送的需要,故而不太方便送日用之物。
“十两银子的便够了。”徐母交代道。
徐元佐笑了笑:居移气养移体,母亲这些年受苦受累,连带眼界都小了。
“交给儿子操办吧。”徐元佐道。
徐母心中颇为满意,抚着徐元佐的背脊:“果然是开窍了,再不要娘操心了。”
“还是要的。”徐元佐笑了笑,又看到徐良佐在母亲身后闪闪躲躲,便道:“跟你的那个约定我可没忘。”
徐良佐一脸苦笑:“听你的呗,你说吧,要我做啥?”
“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到了再说。”徐元佐笑了:你不走上人生巅峰,我怎么会想得到呢。
徐母知道兄弟两人的赌约,对于这种健康的赌博倒是支持的,又勉励了二人一番,就见徐文静进来了。
一家人除了父亲徐贺不在,也算是小团圆,于是徐元佐叫人备下一桌家宴,中午好好吃了一顿,然后才出发前往松江。
松江的落脚点正是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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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母和良佐自然跟徐元佐住在澄园,小良佐看着大明顶尖豪族的奢华家居,颇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徐元春得知徐元佐要陪母亲去拜寿,当即道:“既然是要去姻亲家,岂能失礼?只是父亲和大父不在,我不好自作主张,便聊表心意吧。”
徐元佐也不推辞。
徐元春从书房里取了一套上等兔毫毛笔,一刀上等洒金宣纸,再加一尊小叶黄杨精雕的吕纯阳摆件,交给徐元佐。
徐元佐看了那黄杨木摆件,温润如玉,色泽金黄,雕得更是巧夺天工,栩栩如生,神态怡然。有此物在,也不用去找金玉之器,便足够拿得出手了。
第164章 论海
徐元佐一行从郡城出发的时候,身后多了一辆车,纯粹是徐家配的仆从健妇,以及路上可能用到的各种器物,从添加更换的衣服,到脸盆马桶,应有尽有。
这还是短程旅途,要是长途旅行就不知道得是何等规模了。相比之下,徐贺一行人真是轻装上路。
许多人都认为上海在明朝是个小渔村。或许相对华亭而言的确不够发达,但这里的海贸已经形成了气候,筑有城墙,基本奠定了后世上海市区的规模。至于后世闻名的城隍庙和豫园,也都已经成了小商品市场——主要原因是豫园已经修了十年,尚未完工。
徐元佐无法将此时的上海与后世的上海对应起来,但是参照豫园和文庙的位置,康彭祖家应该是在后来的老西门一带。
“貌似是白云观的位置……”徐元佐看着朱红大门,喃喃道。
“好气派的大门!”徐良佐激动地拉着徐元佐,道:“看上去比徐阁老府上还气派呢!”
徐母正好下了车,连忙拉住徐良佐。
徐元佐知道徐阶是个很注意韬晦的人,绝不会把实力显摆在门脸上,否则怎么能跟严家父子斗呢。不过徐良佐的惊叹也有道理,康家实在有些太骚包了。
朱红大门,金闪闪的门钉,用的是雕了狮子的抱鼓石做门当,又有六根六边形的户对突出一尺。徐元佐自觉没见过世面,只看眼前景象,倒像是站在了蕲国公府门口。
不一时,大门中开,康彭祖迎了出来,以子侄礼见了徐母。迎徐元佐等人进去。因为有女眷,所以康彭祖的母亲在后宅接待徐母,一帮姐姐妹妹作陪,徐元佐和徐良佐则跟着康彭祖上正堂见康父,自然也要执子侄礼。
康父显然是个生意人,丝毫看不出行伍之风。虽然仍旧在军籍,却怕连兵器都不曾拿过。他满面和气,善意地关照了徐元佐、良佐兄弟几句,便叫康彭祖妥当安排,要让客人住的舒适安心。
因为徐元佐和良佐年纪都还小,便又随着康彭祖去见了康母,最终和母亲一起出来,住进了别院。
“可惜我最大的妹妹都已经定了人家,否则咱们两家或许还能结亲呢。”康彭祖等徐元佐自己出来。两人坐在偏厅喝酒。
一如当时士林的习惯,康彭祖叫了自己的侍妾出来陪酒,一应礼节都是通家之好的标准。
徐元佐轻轻抿了口酒,随口敷衍道:“真是太可惜了。”
康彭祖停了停,道:“上次你与我说的从军之事,我与家父说了。”
徐元佐一个激灵:“哦?令尊如何看法?”
“说实话,”康彭祖道,“家父觉得。要是想从军,必要做到高位才行。”
徐元佐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如何能去做上阵杀敌的小卒。”
“不过我家就算是走尽关系,最多也就是得个署职百户,如今东南又没什么军功可捞,并不上算。”康彭祖道。
徐元佐微微沉吟,道:“如果是署职,那就没甚必要了。起码也要有个靠海的墩堡。否则手里没有舟师,白白浪费了这大好海岸。”
康彭祖略有些吃惊:“舟师?”
徐元佐也吃了一惊:“我上次没说么?”
上次大家都喝多了酒,谁记得那么清楚?不过康彭祖挥退自己的两个妾室,亲自给徐元佐斟酒:“元佐是想走日本吧?”
隆庆帝虽然废了海禁,允许东西洋贸易。但是这里的“东洋”不超过台湾,对倭岛贸易却仍旧是封禁的。这里面除了倭寇的缘故,还因为太祖朱元璋就很讨厌倭人,反日是皇室传统,所以即便隆庆帝开放了海贸,仍旧对日本进行经济制裁和封锁。
“不止。”徐元佐道:“若是船吃得消,我还想走到泰西去呢。”
康彭祖当徐元佐在开玩笑,道:“东洋贸易的确是收益极大,一年之中能得十倍之利。实不相瞒,我家其实也跟那些东洋海商有所往来贸易。”
海商只负责将大明的货物从港口运到日本,至于国内的货物筹集,以及货物转销,就全是沿海大户们的工作了。
康家管着南汇嘴千户所,又有一位金山卫的指挥佥事,非但涉及海运,而且还要额外收取一笔保护费。
“汪直之徒伏诛之后,东海上谁说了算?”徐元佐的知识结构中,现在距离颜思齐、李旦出生还有二十年之久,而汪直等老一代海盗已经再无声息,东海呈现出一个巨大的权力真空。
“如今都是散乱的小海商,大海贼都去了南洋。”康彭祖道:“曾一本、林道乾,都在闽粤一带活动,日本那里真是没什么人走。”
徐元佐微微颌首,夹了一筷子菜,缓缓咀嚼。
康彭祖又道:“想必你也知道,徐家是更上面一层的。”他手指指了指天,道:“我家从徐家和其它商贾之中买了商货,卖给海客,由海客卖到日本。从日本买来的货物,再由我家分销出去。这条锁链已经十分牢固了,即便加入一两条船,恐怕都困难。”
“一两条船都挤不进去?”徐元佐一愣。
“大明这边还好说,海上碰到了海寇是靠刀剑说话,也好说。难在日本那边,货物有限,你这里多一船,人家那边就要少一船了。”康彭祖道。
徐元佐并不相信日本那边会如此紧张,只是点头道:“一船两船的买卖,我真不屑于做。”他见康彭祖面露讶色:“咱们三人立盟,要做的乃是为生民立命的大事,焉能蝇营狗苟挣些阿堵物!”
康彭祖放下筷子,正色道:“是彭祖眼界小了,愿听君高论。”
徐元佐道:“谈不上高论,只是一个设想,可惜尚缺火候。”
“总要说出来,咱们才能应势往里添柴。”康彭祖道。
“开港!”徐元佐道:“开一处私港,转运东西,沟通南北,这才是大利。”
开外贸公司,能胜得过开海关么?
康彭祖果然有些被吓到了,道:“这可比勾结倭寇犯的罪大多了。”
“不过从刑罚而论却都是一样的。”徐元佐笑道:“一样的砍头。”
第165章 天时不足
按照历史教科书的讲述模式,讲嘉靖倭乱大爆发首先要讲它的背景和导火索。
背景很简单:沿海大户为了垄断海外贸易,推动朝廷禁海。为此他们夸张,乃至虚构了一些倭寇侵犯的消息,结果却等来了一个人。
朱纨。
这个苏州人在正德十六年中了进士,历官景州知州、开州知州、南京刑部员外郎、四川兵备使、广东布政使。嘉靖十五年,在四川兵备使任上,配合副总兵何卿平息夷人叛乱。嘉靖二十五年,擢升为右副都御史。次年,任提督闽浙海防军务。
他没有一点文弱书生的酸气,也没有丝毫江南水乡的温柔,到了福建之后对倭寇据点数次攻伐,战功赫赫。而他最为令人惊艳的战绩,则是攻破双屿港。
双屿港在后世被命名为六横岛是舟山群岛中很不起眼的一座。然而在嘉靖时代,它悬居海洋之中,地理位置优越,山抱海绕,易于船只隐蔽出入,也就成了东海之上最大的贸易港口。
整座岛屿被海商或是海盗经营了二十年,收纳大陆运来的商货,装上远洋大船,然后卸下海外货物和白银,再转运内陆,通过发达的交通网,渗入南直、江西、乃至湖广。
在覆灭之前,双屿上的常住居民有三千人,其中葡萄牙人有一千二百人。整座岛上既有红色的西式楼房,也有大量飞檐黑瓦的明室屋舍,双屿四十余里长的宽平古道寸草不生,足见人货往来之多。
曾作为客商的葡萄牙人平托在远游记中称这里有“上千所房屋,包括教堂、医院等”,同时代葡萄牙著作,亦称海商在双屿“是如此自由”。“除了绞架和市标外一无所缺”。
这座当时的世贸中心,被朱纨率兵两千,一夜攻灭。
战后,朱纨又下令将岸上房屋、港中船只全部焚毁,并用沉船、木石等淤塞了入港航道。
此后,能力卓著的朱纨趁胜追击。挥师入闽,继续追杀逃跑的海商。攻陷福建浯屿后,他又赢得走马溪大捷,擒杀中葡海商百余人。
几次大捷之后,朱纨在奏折中踌躇满志地写道:“全闽海防,千里清肃。”
海禁的口袋愈收愈严,手段也越来越残暴之后,被颠覆的海商巢穴却变成了巨大的马蜂窝,捅掉之后。不知从哪里迅速涌出了成千上万的“倭寇”,“连舰数百,蔽海而至”,使“滨海数千里,同时告警”,掀起了嘉靖大倭寇的滔天巨浪。
朱纨因此遭闽浙官员弹劾擅杀,不肯受辱而自尽。然而因此开始的东南倭乱,在嘉靖三十一年之后的十五年内共计六百零九次。占到了整个明朝倭寇侵扰记录的八成。
“如今海客没有了领头羊,在各处私港零散出货入货。他们难道不想要一个双屿这样的集散口岸?沿海百姓。渔农不足以兴家,莫不指望贸易之利,他们不想重建双屿?这是大需求,也是人和。”徐元佐道。
康彭祖身在家族之中,虽然不会得到海商的机密消息,但是他只需要听听老人们口述。就知道家族蒸蒸日上,收入愈丰,可见平定倭寇之后并没有压抑茂盛的海外贸易,而且近两年更有来势凶猛的兆头。
——当此时节,若是能开个港。那就是躺着收银子啊!
——咳咳!错!不是为了赚钱,是为生民立命!立命!
康彭祖纠正自己的认识,升华自己的灵魂。
真正站在海贸第一线的人都知道,整个海贸链条带来的工作岗位何其巨大!
仅仅浙江一省,水手和脚夫这等直接的工作岗位,就数以十万计。支持他们生活的小商贩,内陆运输的脚夫,这算是衍生岗位,其数目更是十倍不止。如果再往深里看一层,因为海贸而新增的手工业作坊,更是数不胜数。
湖广等地开发成熟,原本的“苏杭熟,天下足”,早已经成了“湖广熟,天下足”。粮食既然不成问题,就不该将大好劳力禁锢在土地上,否则只会造就谷贱伤农。
这些道理,都是前人说烂了的。
康彭祖脑中转了一圈,气息渐敛,由衷相信徐元佐是真要为生民立命,而非肤浅的逐利了。
“人和虽然具备,地利也可以寻得,但是天时尚且不足。”徐元佐叹了口气。
“敢问天时。”康彭祖恭敬道。
“天家身侧没有咱们的人,朝堂诸公没有咱们的人,巡海干城没有咱们的人。”徐元佐道:“若是将此重任交给那些重利轻义之人,难保不会出现第二次朱纨禁海。苌生兄应该知道当初朝廷为何派朱纨入浙禁海的吧?”
康彭祖脸上一红。他是个醉心诗词的书生,哪里知道那么多朝廷典故。
“正要请教。”他道。
徐元佐差点噎住,简单道:“是余姚谢氏血案呀。”
在势家垄断海贸的时代,沿海世族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因为海客只有通过他们,才能补货。
作为产业链的上游,供求关系中占据主导地位的供应商,这些贪婪的世族蔑视海商、苛待海商,也是理所当然的。
余姚谢氏在这条路上走得有点远。
谢氏拿了海商的货拒不付款,这就跟强盗一般无二了。他们又仗着朝中有人,扬言到官府举报海商的犯罪事实,可谓无耻之尤。
海商咽不下这口气,摇身变成了海盗,血洗谢氏庄园,劫掠而去。
登时引起了士林震动,势家物伤其类,正好又是禁海的好素材,自然要大张旗鼓宣扬。
只是他们不知道,上面派下来了朱纨。
再然后便是平倭之战,千里海防无一处不见烽烟,海贸几乎隔绝十余年。
如果让当时的势家们卜知其后的事态发展,恐怕他们自己都会将谢氏灭族,掩盖消息。
“所以,这事若不是我们亲自主导,宁可不做。”徐元佐道:“若是所信非人,酿出第二次大倭寇,你我皆是罪人。”
康彭祖已经听懂了。
所缺的三个天时之中有两个,正是徐元春进据朝堂,康彭祖仗剑东溟。
至于隐于其间,居中策应的一条,自然是徐元佐掌控商路。
第166章 康家
既然徐元佐对岸上的势家不能信任,自然也不会信任那些海商。
如果没有强力的海军,开港之后的主要控制者就成了海商,岂不是成了为他人做嫁衣?说不定还会刺激朝廷,再次调派戚继光、俞大猷过来拔除毒瘤。
唔,恐怕调用他们手下参将就够了。
借用现成的水师也并非不行,但是掌控水师者即便是康彭祖的亲戚,能保证与秘社志同道合么?
再者徐元佐、徐元春、康彭祖三人都是文士,徐元春对武将有天然的不信任,而徐元佐倒是不介意与武将合作,只要为人信得过就可以了。但那样的话,康彭祖的位置就很尴尬了。
除非康彭祖有极高的商业头脑,可以与徐元佐并驾齐驱——如今看起来并不尽然。或者他能够取得功名,与徐元春在朝中互帮互助——然而以徐元佐读过的上海县志和松江府志,并没有一位名叫康彭祖的进士。
所以在徐元佐看来,混入卫所,统领水师,这才是康彭祖展现自己价值的舞台。至于他有没有海军将才却是其次,可以招募经验丰富的参随出谋划策,但是拍板掌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