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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大明金主-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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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岁的孩子最是调皮,尤其在水边长大,从来不把水放在眼里,最容易出事。而这个儿子又恰恰最有希望博取功名,让沈家往上走一个台阶。
  “别说这些伤心事,先带敬贞去休息吧,这一路也累了。”老太爷结束了话题,吩咐身边仆人收起了贺礼。又道了一声困乏,先走了。
  沈本菁接过了这差事了,请大哥先去读书,自己亲自领妹妹过去。
  “你出嫁之后。家里也没动过你的闺楼,仍旧住老地方吧。”沈本菁领着三人穿过后院,越走越深。
  徐元佐知道这非但不是欺负庶出姑娘,反倒是一种照顾,看来母亲在家时也是很受父亲疼爱的。若是父亲当年真是年轻有为,家世也算门当户对。那么外公还真是在择婿上没少操心。可惜人无前后眼,谁知道将来会变成什么样。
  潜力股也有跌破发行价的。
  “表弟,我带你走走。”沈玉君突然对徐元佐道。
  沈本菁小有讶异,不过还是没有出言阻止。
  徐元佐看了看母亲,见也没有反对,想着也不需要自己铺床叠被,表姐肯定是有事要说,便点头道:“正好,小弟也想四处观赏一番。”
  “好啊好啊!”徐良佐也兴奋地跳了起来。
  “你跟娘走!”徐母一把拉住了小儿子。什么都不解释就往闺楼去了。
  徐元佐跟着沈玉君踏上了另一条石子路,二十来步外有一座月牙门洞。穿过门洞,一片竹海展现在两人面前,在风中刷刷做响。
  沈玉君大步走在前面,三转两转将徐元佐带到了一座竹亭里。
  两人站定,徐元佐道:“表哥要与小弟说什么?”
  沈玉君苦涩一笑,流露出无尽疲惫,道:“你可以叫我姐姐。”
  “唔。表姐。”徐元佐顺从道。
  沈玉君露出一副“早就知道你知道”的模样,道:“我沈家现在看起来架子极大。那是我爹还撑得住。大伯家的儿子没了之后,长房空虚……”
  “啊?大舅没有再生?”徐元佐疑惑道。
  沈玉君摇了摇头。
  多半是大舅子息困难。
  这是生理隐私,徐元佐也不能多问,静静听沈玉君继续道。
  “现在沈家小辈之中,就我一个了。”沈玉君长叹一声:“我父亲虽然也正是春秋鼎盛,可惜……一直没能添个弟弟。”
  徐元佐点了点头。循着当时人的逻辑问道:“请人看过风水么?”
  “没用。”沈玉君道:“所以我只能当男子一般,在外奔走。”她说着说着,颇有些委屈,道:“不能裹足,不能在屋里刺绣。日晒雨淋,长得这般粗大。如今已经十八了,四里八乡,谁肯娶我?”
  徐元佐点了点头:“这倒是……唔,其实也不一定,瞎猫也能碰到死耗子啊!”
  沈玉君臼齿一错,目露凶光。
  徐元佐笑了笑:“玩笑,开玩笑的。”
  沈玉君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愤怒,道:“我就是想问你一问:可愿入赘否?”
  徐元佐脱口而出:“你也开玩笑的?”
  虽然有的赘婿很成功,但不可否认,那并不适合绝大多数人。尤其是自己苦心孤诣抱住了徐家的大腿,如今到处打着阁老孙子的旗号招摇撞骗——呃,是送往迎来——不,是抛头露面……好吧,姑且就是抛头露面,一个堂堂县试案首怎么能去给人当赘婿!
  “我早料到如此。”沈玉君道:“你当了我家赘婿,沈家产业不都是你的么?”
  “不好意思,我纠正一下。”徐元佐道:“我当了赘婿,沈家产业还是沈家的。只有你嫁给我,沈家产业才会改姓徐。”
  “都一样。”沈玉君分明蔑视了徐元佐的智商:“你家还有个弟弟……”
  “再不好意思,我还得说一句。”徐元佐道:“父母将我过继给了郡城徐家,只等弟弟年长几岁,不怕夭折了,我便是徐阁老的孙子,太常少卿之子。”
  沈玉君显然有些慌乱,眼珠一转方才定了下来,面露颓色:“也罢,你既然有这等显赫的高枝可以攀,断没有叫你来这儿当赘婿的道理。”
  徐元佐虽然直言拒绝了沈玉君,终究是自己母亲的娘家要断后,便开导道:“难道沈氏宗亲之中,没有合意的少年可以过继么?”
  沈氏是江南大姓,宗族繁茂,别家不说,徐阶的元配、徐У纳浮托丈蚴稀�
  大家族里过继个儿子承祧香火,这是很正常的事。古人对道统看得极重,对血统却是“有则最好,无则也罢”。
  沈玉君咬唇道:“宗亲这一辈中都是年长之人,即便有想过继来的,也都心怀叵则。我家本是旁支,谁知道会否被人骗了家产,却断了我家香火?”
  也不是没有这种先例。先过继给亲戚,占了家产,却又等人过世之后回归本家。这在道德上是个污点,但是在宗法制度下,这种卑鄙行径却有漏洞可钻,不能不防。


第173章 小误会
  “既然不能过继,那招别人入赘也是可以的。”徐元佐想了想,道:“我大兄交游广阔,肯定认识人品好,学识好,却又正好家贫的士子,到时候过继过来岂不美哉?”
  沈玉君微微摇头道:“人家士子,哪里肯入赘我们这等人家?”
  “你家有钱啊!”徐元佐叫道。
  “人家有节操的……”沈玉君颇不自信:“更何况万一儿子中了进士,又叫他改回本姓,如何是好?”
  ——唔,这也是麻烦。别说儿子了,就是孙子都不安全。
  申时行的祖父过继给舅舅徐尚珍,所以他幼年时一直叫徐时行,直到他中了嘉靖壬戌科状元,便改回申姓。
  你说这徐家得有多郁闷?
  徐元佐沉默片刻,又道:“实在不行,表姐只有将这男子装到底了。日后娶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也能有个一男半女。”
  沈玉君行走江海,连杀人都见过,哪里会不知道造人的故事?她以为徐元佐不知道,笑骂道:“你懂什么?只有男女能生人,女女如何生子!”
  “听说去和尚庙里求子,只要人长得漂亮就能求到。”徐元佐一本正经道。
  沈玉君反应过来,啐骂道:“你敢消遣我!”
  “彼此彼此。”徐元佐还是退了一步:“表姐,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事还是随缘吧。”
  沈玉君叹了口气:“也罢,此事自然强求不得。”
  徐元佐这才松了口气。
  两人又看了一番沈家的家业,沈玉君见徐元佐果然不为之所动,只得打消了劝徐元佐入赘的念头。
  等徐元佐回到母亲当年的闺阁时,只有三五个佣人四散候命,二舅却已经走了。
  徐母正监督徐良佐练字。见大儿子回来,连忙将他叫到里间,神秘兮兮道:“我正有好事要跟你说。”
  徐元佐在母亲身边坐下,笑道:“好事天天有,不知母亲说的哪一桩?”
  徐母乐道:“小嘴越发甜了。娘跟你说,刚才你二舅过来。想‘亲上加亲’……”
  “万万不可啊!”徐元佐紧张起来,生怕母亲眼界浅,被沈家偌大的家业打动,应承了人家。
  华夏伦理观念远较其他文明强烈,婚姻上绝对秉承“同姓不婚”原则。
  在姓氏分流之前,即便不同的氏族,只要同姓,也不能结婚。在姓氏混杂之后,同一姓氏的男女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也不能结婚。
  然而表亲之间的婚姻一直被容许甚至鼓励,视为“亲上加亲”。随便举几个例子,譬如汉武帝刘彻和首任皇后陈氏是表姐弟;南宋诗人陆游与第一个妻子唐琬是表兄妹;清代沈复和他妻子芸娘是表姐弟。
  古时女子对丈夫父母称呼为“舅姑”,也是源于表亲婚姻。
  “母亲,我成亲的事,总要问问义父吧?”徐元佐自觉口吻生硬,连忙缓和下来。
  徐母的满腔欢喜遭了一盆冷水,道:“的确也是。”
  徐狭诵煸粑遄印J且蛭煸粼菔辈唤邮芄痰脑倒省H欢飙'宽厚地接受了徐元佐的解释,真的认为只要徐良佐脱离夭折的危险期。徐元佐就会过继膝下,在族谱上归于他的名下。
  徐母是不舍得把儿子给别人的,然而徐父坚持要给,徐元佐也颇有抱负,显然给徐У倍釉侗攘粼谥炖镉欣枚唷?悸堑蕉拥那俺蹋炊缘牧Χ茸匀灰灿邢薜煤堋H缃裾庾刺墙ノ慈ァC迳匣故撬亩樱绱吮愀怂晕衣樽淼慕杩凇�
  “我看你表姐也是良配。”徐母干笑道:“我又自幼与二哥交好,你们若是在一起,真是亲上加亲了。”
  若是没有徐阶那条金象腿可以抱,徐元佐也不介意入赘沈家。赘婿虽然名头不好听。但是沈家到底家大业大,在这个社会何止是少奋斗二十年?简直是少奋斗三代人啊!等有了儿子,叫他好好读书,考个进士,又能改回本姓,自己这入赘就成了娶亲,自然而然洗白了。
  现在有了徐阶徐遣愎叵担煸裟睦锘箍献哒庵滞渎罚约旱娜松粝挛鄣悖�
  “母亲,你看表姐那副模样。比男人还要男人,五大三粗,个子比我还高!”徐元佐夸张叫道。
  徐母一笑:“那是你表姐当男儿一般做事,真要打扮一下,也是个美女呢。再说,男孩本就长得晚,等你到了十七八岁,正是一夜三窜的年纪,你表姐却是不会再长高了。”
  徐元佐自信不会矮,纯粹是岔开话题,打消母亲的期望。等母亲发现沈家姐姐的确不是良配,自然也就不失望了。
  “可她那么凶,肯定会欺负我的!”徐元佐道:“娘亲生我养我,总不成叫我给人做奴仆去。”
  “什么话!”徐母嗔怪道:“她虽然外面凶,那是沈家没有男丁。日后她不用出去,在家相夫教子,哪里还会凶?至于做奴做仆,你这儿说的什么话!沈家也是有家教的,更何况你娘我还在呢!”
  徐元佐道:“到时就怕娘鞭长莫及……”
  徐母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娶了媳妇就不跟娘过了么?”
  “娘不是要把我入赘沈家么?”徐元佐委屈道。
  徐母足足愣了一息,俯身大笑:“你果然还带着呆气!怎会有这种事?可是船上颠簸傻了?”
  “不是入赘,是娶妻?”徐元佐确认道。
  “自然是明媒正娶,花轿从沈家抬回徐家,日后她就是徐门沈氏,怎会有什么入赘之说!”徐母笑得愈发不可遏制,眼泪都笑出来了:“即便我家没跟阁老家联宗续谱,哪怕喝粥吃糠,娘也断不会叫你去入赘,你怎生想出来的?”
  ——唔,一定是沈玉君那小娘皮自作主张,想保全沈家基业。二舅倒是看得比她开,要将家业送给我。
  徐元佐心中敞亮,轻轻摸着下巴:“不过仔细想想,亲上加亲也是桩美事呢。”
  “还是得听你义父的。”徐母平复下来,也觉得不该叫徐芽础�
  “义父看重的是我这个人,多半不会反对亲上加亲。”徐元佐不知道徐阶最早想让他娶王世贞的女儿,并不觉得义父会费心给他娶老婆。
  “你表姐玉君也的确生的不美。既没有裹足,又生得五大三粗的……”徐母何等精明,立时听出了儿子的立场动摇,虽不知道儿子为何会有那等诡异念头,但现在逗逗他也颇为有趣。
  “嗳!娘亲不知,我对裹足深恶痛绝!”徐元佐一脸大义凛然:“这等为了好看就自残身体之事,圣人骇然闻之,而愚民乐此不疲!玉君姐的天足,在儿子看来才是天然之美。”
  徐母见儿子说出这么深刻的话来,虽然并不认同,但还是欢喜。她又道:“可惜她性子急,脾气暴,常年游走江海,一身习气,怕欺负了我儿。”
  徐元佐哈哈大笑一声:“母亲多虑了!您儿子我虽不敢说力能扛鼎,身手矫健,但也是文秀之心,武夫之魄!岂能教她欺负了?更何况,沈家的家风还是很值得称道的嘛。”
  徐母好笑:“你还没她高呢!”
  “儿子过两年会长高的。”徐元佐道。
  徐母轻打元佐:“你这性子,有没有个准数?”
  “娘有所不知,刚才是儿子误会了……”徐元佐笑道:“若是说娶玉君姐,接手沈家资产,儿子还是很有兴趣的。”
  徐母不悦:“你就单为了钱财?怎如此市侩!”
  “沈家充其量不过十万两资产吧,儿子岂会单为了这点资产娶她。”徐元佐正义凛然。
  说得倒也是实话。


第174章 献策
  嘉靖朝权相严嵩,某日在筵席上与众客饮宴,一时兴起,仿效曹操刘备煮酒论英雄,将天下最富有的十七家豪族点了一遍,由此诞生了大明第一张富豪排行榜。
  这张榜单的上榜门槛就是百万两白银。
  在许多商贾云集的地方,譬如徽州、山陕、江南,家产数十万两甚至在地方上都排不上名号。
  别说苏州府,就算在崇明县,沈家充其量也只是大户,断然不可能有左右地方的实力。
  徐元佐看上的是沈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以及所占据的新兴产业。
  崇明岛位于长江出海口,内则江,外则海,乃东海门户。沈家正是将来的崇明县治所在,光是这一条,就能让沈家在影响力上登高一阶。
  如今大明的漕运还没有发生问题,但是到了隆庆五年,因为漕河淤塞,朝廷上会有一次废漕走海的讨论。到了崇祯年间,正是一位出身崇明沈家的中书舍人沈廷扬,上了《海运疏》,并且以实践证明了海运的优越性。
  徐元佐握有松江两大势家豪族的资源,只要能够说服他们,提前推动海运粮税也不是不现实。
  在朝堂层面之外,万历年间是日本白银流入最疯狂的时代,可见对日贸易的总量之高。这种时候,有崇明这么个根据地,有船有人,再由松江供货,成为海上一爹简直指日可待。一旦时机成熟,还可以进占据济州岛,放牧、垦殖,垄断朝日贸易,不啻于海外王侯。
  “沈家的银子、田产,儿子真没有放在眼里。”徐元佐又解释了一遍。在心中暗道:那些威武雄壮的家丁护院,以及船工水手,这些人力资源才是无价之宝。
  在子承父业的时代,这些人的子孙也会走上同样的职业道路,自然而然为航运业进行人才储备。
  可以说沈家如今的发力并非偶然,实在是几代人的积累。换一家没有根底的人家。就算给他们这么多船,他们也没有足够的船工可用。
  徐母原本就不信儿子是个眼中只有银钱的市侩小贩,否则怎么会往家里送那么多钱?这个时代,父母子女因为钱财而对簿公堂的怪事都有,真真人心不古、礼崩乐坏,自家儿子绝对是个有孝心的好少年。
  归根到底,徐元佐的婚事终究要跟徐ūǎ迳险髑笠饧馐瞧鹇氲淖鹬亍K阅缸恿饺艘膊⒚挥械奔醋龀鼍龆ā:芸炀徒崾苏飧龌疤狻�
  没过多久,下人过来说太爷有请,要一起用餐。徐母连忙叫人打了水,让两个儿子清洗手脸,又换了干净衣裳,过去享受天伦之乐了。
  这只是一系列聚会聚餐的开端。
  花甲大寿在江南是很重大的喜庆事,非但亲族故旧要来贺寿,县令也会送来一份贺仪——往往是自己的书法字画。送者省钱,收者有光。绝对实惠。
  徐母十余年没有归宁,当年的闺阁密友早就四散,偶尔能遇到两个嫁在本地的,见了面却是说一阵、哭一阵、笑一阵,叫元佐、良佐兄弟好不无聊。
  徐元佐往往就此抽身,在园子里乱转。偶尔还能看到别家女眷,虽没有天姿国色之流,却能像被惊动的水鸟一般,吓得尖声乱窜。然后再看沈家人上前招呼:这是我家姑表少爷,年方十四。无须忌讳……如此竟也颇有乐趣。
  这一日,徐元佐正在园中等“水鸟”,只听后面有人说话。
  “你果然闲的无聊,就不用读书么?”
  徐元佐回头看去,差点没有认出来。
  原来是沈玉君梳了头,换了对襟齐胸襦裙,露出脖子以下雪白一片。
  这种服饰是姑娘家的盛装,性感美丽,沈玉君的身高更增添了亭亭玉立的气质,令人倾倒。而且襦裙束在胸上,撑起的部分便是女子自傲的本钱,一眼可知。
  沈玉君的本钱并不小,只是以往被宽大肥松的道袍掩盖了。
  “你若是没看够,可以入赘了慢慢看。”沈玉君大大方方道。
  “呵呵,我要入赘,怕二舅不肯。”徐元佐笑道。
  沈玉君知道自己的小聪明被人揭穿,神色却是不变:“我去劝劝,多半还是有指望的。”
  徐元佐笑了笑,停止了这种没营养的对话,问道:“表姐要去哪里?”
  “大母那边有几个宗族女眷在,要我过去说说话。”沈玉君面露不耐:“真是麻烦。”
  “怎么?”徐元佐随口问道,并非真心要听她抱怨。
  沈玉君却认真答道:“每次都要说起我的婚事,总叫我在家好好刺绣缝纫,莫要再浪里来水里去……当我不想么!真是让人听了心烦。”
  十八岁的老姑娘,自身条件不好,加上三姑六婆各种心思之下吐出来的“妇人之言”,当然不会令人愉快。
  “你笑什么!”沈玉君见徐元佐没心没肺地笑得开心,不由怒容上脸。
  徐元佐却觉得沈玉君发怒的时候颇有英气霸气,比笑起来还要好看些。再仔细看她,却发现她也是三庭五眼,标准的美人面孔。可惜脸上要比胸前雪肤黑了许多,可见是日晒雨淋留下的症状。
  再加上音粗体大,脾气暴躁。
  整体而言,“瑜”不掩“瑕”。
  “我笑表姐在外闯荡这么久,竟然还是不能因人置言。”徐元佐道。
  沈玉君眉毛一挑:“我何须如此!若是人,我便与他说人话;若是鬼,哼哼,我便一刀斩了它!”
  “可有一等鬼却斩不了。”徐元佐指了指老太太的居所:“那些三姑六婆长舌鬼,你能斩么?”
  沈玉君顿时气馁。
  徐元佐又笑道:“小弟倒是有个法门,表姐可以一试。”
  沈玉君盯着徐元佐:“说来听听,若是不好,出来便斩了你这小鬼!”
  徐元佐道:“若是好,你便欠我一个人情。”见沈玉君没有反对,他负手踱步,一副狗头军师模样,道:“表姐大可进去之后,面带忧苦之色。一旦有人提及婚姻之事,表姐便蹙眉捧心,大呼:‘我实在命苦,这么大年纪,要身段没身段,要容貌没容貌,为家里奔走劳累,却惹下凶名,断绝姻缘,我要出家当姑子去。’”
  “有用么?”沈玉君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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