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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大明金主-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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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重重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头,不满道:“老爷,咱们还是就近找家民宿吧。天色也不早了,这一路也赶了不少路了。”
  老者其实也只是年过半百,举目眺望,正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正皱眉时,却见野地里立了一根柱子,上面隐约刻字,不由心生好奇。
  他没有理会小奚的话,径自走了过去。小奚无奈,只好牵了驴儿跟上。
  “咦,这上面写着……”小奚一字一字读道:“前方二十里,有家客栈,住了不想走……哈,这倒有趣,他又不说是哪家客栈,如何知道我住了不想走?”
  老者算了算路程,道:“前面当是唐行了,许是唐行有名的客栈,索性连名字都不说。咱们快走几步,到了唐行在歇。”
  小奚顿时觉得腰杆都要断了,苦涩道:“老爷,好歹前面找户人家避避雨吧。您看,这雨越来越大了,若是淋出病来,反而更耽误事。”
  老者伸出手,雨点落在手心上。也并没多大。他知道是小奚犯懒,但是本性执拗,不肯就此休息。正寻思之间,突然看到柱子背面还订了木箱,箱子上铺了茅草避雨。因为这箱子接近地面,一时竟没注意。
  “这箱子是干嘛的?”老者问道。
  小奚奴正是好奇的年纪。过去一看,兴奋道:“老爷,箱子只有个木搭,没有锁。”他蹲着看了一下,又惊喜道:“呦,上面也有字!”
  “什么字?”老者自己上前,读道:“‘行旅救急之物,可自取之,并告有家客栈随时添补。’唔。看来那家客栈的名号就叫‘有家客栈’,掌柜的放了些救急之物。咱们打开看看。”
  小奚奴已经拉开了箱门,却见里面分了两格。上面那格颇为短小,里面还有几片薄荷叶。
  薄荷叶性辛凉发汗解热,在江南是常见植物,有经验的行旅客商都认识。一旦路上遭上头疼、目赤、身热、咽喉、牙床肿痛等等热邪之症,含裹两片,就能缓解症状。坚持到城镇寻医问药。
  这东西本身不值钱,不过匆忙之间未必能寻得到。所以也是行旅必备的。虽然看起来这里放薄荷有些鸡肋,看了却让人腾起一股浓浓暖意。
  在下面的大格子里,叠着四套蓑衣。
  蓑衣也是江南民家必备的。如今已经很少能够看到真正用蓑草编织的蓑衣了,基本都用了棕丝棕片,防风防雨,而且体积更轻便。民家下地、赶路遇到雨天。都穿蓑衣。在原历史剧本里的满清治下,赤贫无衣人家,也用蓑衣遮羞。
  这四套蓑衣叠在斗笠里,正好填满。
  “咱们正好能用。”老爷取了一件,将斗笠原放回去。只穿蓑衣。
  小奚奴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幽幽道:“这下倒是可以走到唐行投宿了。”
  “左右不过二十里。”老者道:“何况现在有了蓑衣,就算雨下大了也不怕了。”
  小奚奴撇嘴道:“本就该自己带蓑衣赶路的。偏偏说要自己编,不肯街上买,弄得现在还要拿人家救急的来用。”
  老者也不脸红,道:“咱们也是急用。再说,到了唐行便将蓑衣还他便是,也不枉费主家一片热心。”
  小奚奴无奈道:“老爷总是有理。”
  “小的颇多矫情。”老爷随口当对子对了,自觉还算工整,乐呵呵笑了。
  主仆二人正说话要走,见地里走来一个老农,手里牵着孙儿。两人都是蓑衣斗笠,直到走进了方才叫人发现。
  老者上前唤道:“老丈,前面二十里可是唐行?”
  老农道:“正是唐行。客官是从这儿取的蓑衣?”
  老者道:“正是,见上面写着自便,又恰巧没带蓑衣出门。可是要押些钱物么?”
  老农呵呵一笑,道:“有家客栈的掌柜每月给老汉五十文大钱,就是要老汉随手把里面的薄荷、蓑衣补上。以免往来客商急用时找不到。这都是人家做善事,不用押钱。想起来还,还到有家客栈便是,也都不是值钱物事。”
  老者叹道:“都说江南人心思利,民风刁钻,却有这般古道热肠之人。”
  老农不悦,道:“我江南怎么就民风刁钻了?只是北人不守规矩罢了,尽惹是非。”
  老者呵呵一笑,也不争辩。他又问了几句农事,亲眼看了看地里的庄稼长势,方才带了小奚继续赶路。
  直走了良久,小奚没话找话,道:“老爷,为何都说江南民风刁钻呢?”
  “此地人最喜诉讼。”老爷面色不变,道:“邻里之间有些小事都要对簿公堂,不似北地多以和睦为要。”
  小奚抬杠道:“大明律写了那么老长,不就是让人用的么。”
  老爷又道:“大明天下,敢于告官、辱官、围攻衙门的,也就只有江南了。”
  小奚咋舌:“那不跟造反一样了?”
  “那倒也不一样。”老爷道:“他们告的总是有理。只要有律例为证,便不是造反了。”
  小奚奴似懂非懂,暗道:难道说大明律里还有教人家告官辱官的条例?
  老爷显然也不屑于跟个长随说这些,扶着毛驴,轻点竹杖,脚下益发轻快起来。自从他踏上仕途以来,就有一腔正义。无论是在天牢等死,还是如今的十府巡抚,三品显贵,当年求学时候的志向从未有过丝毫改变。
  如今巡抚这大明最为富庶的地方,如果不能一正国朝纲纪,不能收足赋税,不能救贫苦于水火,那他就不是海瑞了。
  海瑞这个名字,必然要在江南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第220章 唐行客栈
  海瑞赶到唐行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了。
  他没想到唐行镇竟然和府城、县城一样早早就锁了门。不过还好,因为不算是国家正规城防,守城人放下了吊篮,让他们入城,只是毛驴得寄养在城外。
  小奚奴阿廉这回倒是没有反对,因为这一路上过来,有家客栈已经快成了主仆两人的心魔。
  每五里一根立柱,贴心的急救箱,十里亭里的房间描绘、房价说明……可以说无论是赶路的时候,还是休息的时候,触目就是“有家客栈”,好像随行身边。而房价说明里的各种服务,更让人不明觉厉。
  什么叫报纸?什么叫广告?什么叫免费留言板?什么叫商务支援?
  这些江南的新名词新事务,一路都在挑逗海瑞海巡抚的神经,同时也撩拨得小奚奴阿廉心里发痒。
  上了城墙之后,守城人自然是要收费的,不过临走的时候,那人却道:“你若是今晚住在有家客栈,记得明早问柜台上拿门票来,今天这上城钱原封不动退给你。”
  又是有家客栈!
  海瑞心头一跳:“然后你跟客栈结算?”
  在江南,可别指望有人白干活。这里无论士林还是市井,都充斥着一股银钱的气味,不像北方那般讲究人情。
  海瑞想了想,倒是觉得江南跟自己的家乡广东——尤其是广州有些像。
  “那是自然。”守城人理所当然道:“客官是外地来的吧?要到松江去?”
  “正是。”
  “看客官像是读书人。”光看那身粗布衣裳,守城人哪里能认出眼前这位竟然是南直十府真正的老大?他道:“若是想寻个馆坐,不用再去郡城,我们唐行也有。如今唐行的经济书院在招人,都要生员。”
  “我家老爷可是举子!”阿廉纠正道。
  守城人又打量了一番海瑞,道:“失敬失敬。是小的有眼无珠……”
  ——真举人假举人?我大明还有这么寒酸的举人?
  他又道:“那老爷想来是要去郡城参加文会的。有家客栈的掌柜能帮您订下礼塔汇的客栈。不另收钱。”
  “多谢。”海瑞微微点了点头,带着阿廉下了城墙。
  阿廉小声道:“这有家客栈得人多少好处?走哪里都有人帮他们拉客人。”
  海瑞沉默一刻,道:“看来是那东家掌柜的经营有术。”
  他下了城墙,却觉得有些不适。
  城里似乎太亮了点。
  唐行只是有城墙的镇,并非城,所以不受大明律夜禁条例的限制。虽然已经入夜。然而街上走动的人却是不少。路边的酒肆、茶楼、戏园都是人满为患,处处打着灯笼,照得街市恍如白昼。
  海瑞本想问问那有家客栈在何处,只听阿廉叫道:“老爷您看,有家客栈!”
  海瑞循指望去,却是贴在墙上的一幅画。
  那画在灯光下反着光,可以很清楚看到一位笑容可掬的老员外,头戴方巾,身穿遥馈3俗饕拘欣瘛!袄显蓖狻鄙碛遥够湃绕谔诘姆故场⒏獾恪⒋哺蟆旅嫘醋拧坝屑铱驼弧彼母鲇趾谟执值牧ナ椋傧旅婊酥в鸺鸺路接钟小扒胺蕉阶笞弊盅�
  海瑞走上前摸了摸:“瓷的?”
  瓷板画在如今也是个新鲜玩意,只有势家豪门会做了之后镶嵌在屏风、柜门、床架上,用以装饰。没谁家会把瓷板画贴在外面,实在有败家之嫌。
  徐元佐最早考虑材料的时候,想过用纸——江南潮湿多雨易烂;想过用木板——晚上效果极差;想过用壁画涂鸦——颜料留不住;想过用马赛克——没人听说过;
  最终还是在康家别墅发现了这么个新玩意。
  瓷板嵌在墙里。不用担心潮湿和雨水,晚上只要“借光”一样能看清楚。
  唯一的缺点就是制作成本高。有家客栈用来打广告的瓷板画。是四块大小不一的瓷板拼成,如果哪块有损坏还要及时替补。
  不过考虑到这个时代也没有广告费一说,所以徐元佐还是能够接受整体的广告费用。当然这个投入也只有唐行和商榻两处大镇才有,重固等地就几条街,每天花几文钱雇三五个当地闲人举个牌子到处逛就行了。
  海瑞摸者瓷板:“好奢侈……”他在苏州巡抚衙门官舍里用的床架,乃是仓库里翻出来的不知几手货。能不散架就很给面子了,遑论镶嵌瓷板?
  “江南果然富庶。”阿廉啧啧惊叹。
  唐行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这种乡下土包子对着瓷板画发呆发愣发感慨了,路过时不免带着得意,隐约中也觉得有家客栈真是给唐行增了光彩。
  海瑞带着阿廉循着瓷板广告上的指引走了二十步,果然又看到了一块瓷板。这上面却是个转弯的河道标记。示意转左。
  一转之后,触目可见新的瓷板,指引方向。
  海瑞本以为有家客栈就在左近,没想到唐行竟然那般阔大,足足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真正看到有家客栈的店招。
  大开店门,大堂里灯火通明,甚至照亮了大门前的街道。
  任谁走到这里,都会忍不住往里看一眼。
  海瑞迈步进去,不自觉地挺了挺腰,好像这店里有股怪异之力,能让人精神一振,不自觉地摆出气势来。
  一整排的柜台,背后墙上挂着当日黄历,倒是与别处客栈、驿馆不同。
  丁俊明正在柜台后结算当日的草流,听见有人来了,连忙起身,打躬作礼:“客官,欢迎光临。”
  海瑞倒是坦然受之,觉得这少年倒是懂礼,道:“我是来投店的,可有下房?”他早就看过了客栈的广告,知道房价,自己难得奢侈一回,住个下房就行了。
  丁俊明面带歉意,道:“真是抱歉得很,小店已经客满了。”说着,目光朝前台上写着“客满”两字的牌子上扫了一眼。
  海瑞才注意到这块告示,颇有些失望。阿廉正要说话,却被他拦住,道:“既然如此,我们去别家看看。这里两套蓑衣,是路上借的,该当还给你们。”
  丁俊明连忙出来收了蓑衣,又送海瑞出去,脚下却有些迟疑:“其实客官今日在唐行怕是找不到客栈住了。可有熟悉的民宿么?”
  海瑞问道:“唐行可是有什么庆典不成?”
  丁俊明道:“如今正是苏松货贸的旺季,往来客商多。而华亭徐阁老在主持一桩文坛盛事,要宣讲阳明心学,南直赶来的士子也多要在唐行落脚。本店的客人主要就是那些士子。”
  在三四月的行商潮过去之后,五六月是苏州松江的内部大流通,尤其是苏州的织品绸缎涌入松江。这差不多是蚕丝收、缫、织成成品的工期,也正是江南海贸备货的潮头。
  “再加上梅雨天,唐行滞留的客商也不少。”丁俊明道:“所以若没有相熟的民宿,怕是找不到地方。”
  “这个……”海瑞有些为难,总不能连夜赶去松江。
  “我有两捧稻草睡房檐下就行,只要给我家老爷安排个床铺。”阿廉道:“我家老爷受不得潮……”
  “咳咳。”海瑞在牢里患了风湿,加上五十五岁年纪,已经很难像年轻时候那般将就了。他打断阿廉,对丁俊明满怀期待道:“小哥可有法子?我并不挑地方,有张床足矣。”
  丁俊明注意到阿廉背的有薄被,其实去睡大通铺也不是不行,总比睡房檐下强。然而他从进入社会就跟着徐元佐混,受到的待遇远比许多家产几十亩地自耕农强得多,觉得那种通铺睡着实在有辱为人的尊严,心下不忍。
  “您若是不嫌弃……我帮您安排个地方吧。”丁俊明道。


第221章 露出马脚
  海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他看到的却是一间温馨的小屋子。
  房间东西两壁放着两张木质高低床,中间是两张细木书桌。三个少年在屋里秉烛读书抄写,桌上笔墨书册摆放得一丝不苟,地上更是一尘不染,屋里还弥漫着一股清香。
  少年们对丁俊明带来的客人颇有些好奇,放下了手里的书,起身见礼。
  “这位客官怕是没地方过夜,正好我晚上值夜,就请他睡我床上。”丁俊明又对海瑞道:“客官睡前若是要看书,也可以用我的座位和笔墨纸张。”
  又有少年上前,帮着海瑞放了行李,告知他哪些东西是公用的,可以随意。
  海瑞几乎都惊呆了。
  这屋子看起来虽然挤了四个人显得狭窄,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一皆有了。又因为少年们都默默读书,颇有些书香气,让人心中舒服。
  “此地甚好!甚好!”海瑞颇为满意。
  丁俊明安顿好了海瑞,道:“客官若是有什么事,尽可以与他们几个说。陈兄,麻烦你帮我去外面顶会儿班,我帮这位客官的长随安排个地方。”
  陈姓少年起身笑道:“还是你值守吧,我也该去仓库巡查了,那边有个值夜的床铺空着,可以让客官的长随睡那边。”
  “我正是此意。”丁俊明笑着与这少年一同出去。
  海瑞试着在这床铺上坐了坐,颇为舒适,不禁掀开席子,见下面原来是棕绷,软硬合适。虽然棕丝在江南并不值钱,但是一张编制得如此精细的床也不便宜。他看了看头顶。一样也是木框棕绷,听称呼一者为店长,一者为伙计,却没什么上下之别,倒是让人意外。
  海瑞又起身看那些少年读的书,颇感意外。竟没有人在读消遣小说,也没人在读圣贤文章。屋里的两人,一人在看《货殖列传》,一人在看《喻老》。另两人桌上放着的书也各不尽同,丁俊明桌上的多是算学题目和账簿,那个去巡查仓库的少年却像是在自己写东西。
  海瑞的自我认同是十府巡抚,对这些少年的定位是店中伙计,一高一下,心安理得地去翻人家写的东西。然而在少年眼中。这实在也太无礼了。又不好意思直言叱责,其中一人便提声道:“先生是读书人么?”
  海瑞不明所以抬起头,努力显得温和一些,道:“正是。”
  那少年笑道:“唐突求教,请先生指点:太史公所谓素封者,在广东不知有多少?”
  司马迁将没有官职封爵在身,通过经商垦殖致富,能够与官爵者分庭抗礼者称为“素封”。素封者历代不绝。至今犹多。至于问广东不问其余,乃是因为少年听出了海瑞的广东口音。
  “我本是琼州人。而粤省可称素封者,多在广州,对此知之甚少。”海瑞道。
  琼州在海南岛上,跟大陆有海峡相隔,不像苏松往来方便。
  海瑞虽然是举人,但举人也有不同。大明对于边区赋税本来收得也不多。所以琼州那等容易闹黎患的地方,百姓诡寄之风远没有江南苏松等地那么严重。
  百姓不诡寄,粮税归于朝廷,那么举人之家自然也没创收渠道了。
  何况海瑞从他爹娘开始就以“刚正廉明”作为家风传代,所以既不喜欢跟广州府的达官贵人往来。就连本家的亲戚都不乐意交往——琼州海家可是官宦之族。
  海瑞的爷爷海宽,中举后曾任福建松溪县知县。叔伯之中有海澄、海澜、海鹏、海迈四人,其中海澄官至四川监察御史,其他三人也中过举人。父亲海瀚虽然早逝,却也是一等廪生。
  这样的家族背景,再加上执拗的性格,才让后人对海瑞到底是穷,还是不穷,颇有争议。
  说他穷吧,的确也穷。他不肯接受官场潜规则,只靠俸禄吃饭,母亲七十大寿才上街割两斤肉,结果竟成了新闻。在任上去世之后,家徒四壁只有几卷书,真是两袖清风。
  然而说他不穷吧,也有道理,海瑞三次娶妻,纳妾二人,即便在江南都已经是人生赢家了。
  “听闻广州也是不逊苏松的富庶之地,敢请教先生当地风情人物。”那少年起身为海瑞搬了张椅子,抹了抹表示干净,请他入座。另一个少年去端了热水——因为晚上是不喝茶的,为他润喉。
  海瑞儿子早夭,膝下空虚,此时腾起一股暖意,俨然慈父一般用带着粤音的官话讲起了广州、番禺地理人情,以及自己的祖上是如何到的广州。
  他以为只要不报“海瑞”这个名字便无人知道,更以为这些少年不通大明官制,随口就说出了自己祖上乃是开国时的“广州左卫指挥使”。
  那可是正三品的高阶武官。
  要说当时的三品文官,恐怕难以详查,但是高阶武官却是好查得很。尤其是广州左卫指挥使这个级别的武官,在太祖开国时只有三百六十九员。
  如果拿后世共和国的开国中将和少将人数对比一番,可能更加直观。共和国开国中将是一百七十五位,少将是七百九十八位。可见广东左卫指挥使的地位略低于中将,而颇高于少将。
  琼州府人,举人却略显寒穷,谈吐不凡,气度尤佳,自叙祖上乃广州左卫指挥使……
  丁俊明原本只是善心让海瑞睡自己的床,结果与室友回来一番交流,加上小奚奴阿廉说漏了海瑞的“举人”功名,种种情报凑在一起,让他觉得这位客官十分不简单,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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