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神王-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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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身份使然，这命令还是得要执行，葛鲁无奈地领命下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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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川江发源于北极卡塔雪山，全长一千五百多公里，沿途大小支流多达上千个，江的两岸，特别是兰陵平原一带，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素有海顿鱼米之乡的美称。
东乡手里拿着情报部门送来的有关于清川江以及兰陵平原的资料，一遍一遍地看着，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终于，他忍不住咯咯大笑起来。
东乡的笑声把整个大本营里的所有人都惊动了，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全部看着正在那里发笑的司令官，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哈哈……各位你们知不知道，现在你们脚下所踩的就是这国家最肥沃的土地，而在江的对面就是这国家最富裕的行省之一。只要我们一鼓作气，打过江去，那么这场战役我们就已经基本上胜利了。”东乡大声地喊着。
“为了天皇的荣誉，为了天照帝国的伟大事业，战士们前进吧，大把大把的金子和美女在前面等着你们，美好的未来在等着你们，前进，前进！”手下的军官快速的整好了部队，东乡站在马背上高声地做着最后的动员。
“为了陛下的荣誉，前进！”
“为了武士的荣誉，前进！”
“扫平人类，打过江去。”
“前进，前进！”
兽人士兵们发出一阵阵低沉吼声，开始跟随着长官向清川江方向冲去。一股巨大的人流开始在兰陵平原上快速地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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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快点，兽人说到就到了，大家可得加把劲啊。陛下说了，只要在兽人到达前把清川江给截断了，所有的人全部加薪一倍啊。”清川江边，几个海顿军官正在卖力的催促着士兵往江中丢着一块块巨大的石头。
“长官，我们堵这江有什么用啊？”一个士兵好奇的向身边一个小头头问道。
“我说你管他做什么啊，上边让堵，咱就堵啊。”那个小头头一边费力地将一块大石头从下面的泥土里挖出来，一边说着。
“报告长官，附近的大石头都用光了。”
“没大的就用小的，管它是什么呢，都给我往江里面丢。”
“报告长官，石头太小，刚下去就给水冲走了。”
“你他妈的真没用，不会找东西装上再丢吗？看，这些布袋就不错，那就给我装满了土石往江里丢，把马也给我丢到江里，陛下说了要不付一切代价。”
“是！”
于是那些装满米、面的布袋全部改装了沙石，被一个个丢到了江中。那些运东西的车辆也被装上了重物，一辆辆地丢了下去，到后来连士兵们的钢铁盔甲、刀枪什么的，甚至连费南的那辆御用马车也丢到了江里。
大刀、长矛成了挖土的工具，一匹匹战马成了拉土的牲口，而一队队的警卫军成了辛苦的搬运工。这种场面要是被历代的海顿君王们知道的话，他们非得要从棺材里爬出来破口大骂不可。
在众军人的拼命工作下，一条由大量战略物资堆积起来的拦江大坝开始慢慢地从江两岸向中间延伸起来，士兵们一连沉了十几艘装满了石料的大船之后，那六十几米宽的江面终于只剩下了不到五六米的口子，江水一下就急了不少。
“看，兽人来了。”几个眼尖的士兵一眼就看到不远处四起的滚滚尘烟，惊声尖叫起来。
“快，快给我合拢，没时间了。”费南急得大叫起来。
“吱吱嘎嘎，吱吱嘎嘎！”随着一阵酸得牙痒痒的摇撸声，费南的那艘高大的楼船被驶到了江的中央。
“快，快啊！”兽人越来越近了，看那些尘土，最多也就不到三四里地了。
“快沉船，快沉船。”费南站在仅有的一辆马车上，急得大叫起来。
“魔法师，准备了。”葛鲁看着大坝缺口处的大船，高高举起右手向手下命令道。
“咚咚！”随着几十个大汉的刀砍斧砸，这艘装满了土石方的大船终于慢慢沉入到了江中。
很快，水中传来一声闷响，大坝上的所有人脚下一震，大坝终于合拢了。
随着大坝的合拢，江水开始快速地升高起来，岸边上的所有人都盯着那不断抬高的江面，紧张得一言不发。
兽人已经很近了，隔着一条清川江已经依稀能看到那些兽人武士们耀武扬威的身影了。费南此时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一颗心跳得厉害，就像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
费南这次倒没有先逃，因为他十分清楚，如果不能在这里挡住兽人的大军的话，那他就算自己逃到了京里，那些兽人也会很快就尾随而来的，到那时就是灭国之灾了。
江水已经升得很高了，原本空空的河道中，那几条用漆标明的水位警戒线被一条条的淹没下去。看来要不了多久，江水就会和江岸一样高了。
这时的东乡兴奋地冲在了队伍的最前头，在他看来，前面就像是有着一个巨大的宝藏，正在向他招手，再努力一下，宝藏就能够抓在手中了。
看到江边上凌乱的被海顿军丢弃了一地的马车、辎重和各种杂物，东乡抬手示意身后的大队停下来。
“四处看看有没有能过江的船只和木筏，看哪里水浅，有能渡江的地方，大队原地等候。”
东乡作为一个优秀的指挥员，快速地发布着一道命令。
“他妈的，就差那么一点点。”看着对岸的那些盔甲歪斜、衣衫不整的海顿军，东乡心中暗暗叹道。
“所有魔法师，全力攻击对岸的江堤，预备，放！”随着江水终于漫上了江堤，葛鲁高举的手一挥，大声的命令道。
“不好。”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上了东乡的心头，虽然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他还是清楚的记得那年在蒙塔的那个清晨，当时就让他有过这样的感觉。
“快，快撤。”东乡猛地一拉缰绳，马在原地不停地打起转来。
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接连不断地攻击魔法在江岸上不停地炸响开来，原来就不太坚固的江岸上顿时出现了大量的缺口来。
缺口虽然并不太大，但是在接连不断的魔法打击和江中湍急的江水双重作用下，快速地扩大起来。
最初的缺口大约有一个拳头大小，接着慢慢地变成碗口大了，最后那些不大的缺口全都连成了一片。江堤在轰隆一声中突然崩塌了，咆哮的江水铺天盖地的喷涌而出，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兽人们压了过去。
清川江江水湍急，每年一到汛期便常有泛滥，使得两岸百姓痛苦不堪。地方上历年也曾多次对江堤组织修缮，不过基本都是对两岸江堤进行加高加固而已。江中沉积的淤泥、沙石并未得到清理，因此造成了江堤不断的提高，而河床底部也在不断的抬高。经过了几百年的时间，这清川江在兰陵平原一带，河床其实早已高过了两岸的地平面，清川江其实已成为了一条地上的江流了。
从缺口喷涌而出的江水如千军万马一般向着兽人们冲去。从高处一泻而下的江水在这边形成了一道白茫茫的水幕，阳光照射在上面，折射出各色美丽的光芒。夹杂着那轰隆隆的水声，这一切显得奇异和壮观。
那些兽人哪曾看见过这种场面，一个个看着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水浪，全部呆立当场，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有他们胯下的战马不停地发出悲鸣，一个个急得在原地打着圈。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想要转身跑开，不过那些巨浪排山倒海般的气势早已将他们压得死死的，连动一下都显得十分困难。
江水如同一条巨龙一般冲入兽人的阵营。一瞬间那原本排得十分整齐漂亮的队形立马被冲得四分五裂。巨浪如同一把巨锤般不断地敲打着那些兽人的胸口，不少被浪打着的兽人，当场被拍得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哪怕你是再厉害的高手，你也无法与之抗衡。在巨浪和急流中，每个人都伸出双手无力的四处乱抓，都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好等同伴来搭救。无奈在这样的急流里，人人都难以自保，又有谁来呢。
高耸的土堆在一瞬间就被冲塌了，海顿军遗弃的物资在转眼间就被江水冲得无影无踪，水流里随处可见的全是在浪头里起伏不定、惊慌无助的兽人和他们的战马。清川江南岸那为数不多的几十棵大树也在巨浪里被打成两段，然后又被水连根拔起，冲向了下游。
在海顿法师的努力下，江堤的缺口还在不断地加大，在一阵轰响后，清川江南岸的江堤终于在江水和魔法的双重作用下全面坍塌了。江堤全面坍塌，江水的流量一下子大了好几倍，相对来说，前面那样的巨浪也不再出现了，不过这一下整个清川江南岸全部成了一片泽国。
看着江水将对岸的兽人们冲得七零八落、人仰马翻的，费南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他站在马车上指着那些被滚滚江水淹没的兽人大军，兴奋地对身边的众人说道：“你们看见了没有，这些该死的畜牲他们也有今天，我们要好好地努力，争取早日把这些混蛋们像垃圾一样冲回他们老家去。”
“陛下英明！”众人齐声回答。
不过法师团长葛鲁却看着对岸那些在水中上下起伏的兽人和那一片汪洋，口中喃喃道：“罪过，真是罪过啊！虽然说是挡住了兽人，但是这清川江南岸可有着上百万百姓啊，真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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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乡由于站在队伍的最前端，他首当其冲的受到了巨浪的冲击，不过凭他在冥兽行当海盗时练出来的水性，他侥幸的在前面的巨浪下生存了下来。此刻早已筋疲力尽的他，正强打着精神在那汪洋中费力地寻找着一个安全的落脚点。随着江水漂了好远，东乡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攀上了一个也许是酒楼什么的建筑物的房顶。
在这块难得的好地方好好休息了一阵，他才有力气坐起来。
这里已是离江堤缺口处大约足有几十里的地方了，江水依然还在不断地从上面奔流而下。
这边的水位足有两三层楼高了，水面上漂着满是从民居里冲出来的杂物。兽人士兵和当地居民的尸体时不时地打着转从东乡的身边漂过，偶尔还有几个活着的，在江中努力的挣扎着，不过他也没有这个能力去搭救他们。
“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东乡站在那被水淹得只有不足一米见方的屋顶上，发出一阵痛苦的嚎叫声。
“北上计划完了，估计自己的前途也快完了，想不到自己调动了几十万大军，历时几个月，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却被一场大水全都毁了。五万多人，那五万多跟着自己追在最前面的精锐就这么一下全没了，剩下的军队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了。”东乡呆呆地坐在那房顶上，失魂落魄地在等待大水渐渐地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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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一战，海顿军损失接近四十万的精锐大军，一共才杀敌三万多，却靠着清川江的一场大水冲走了五万多兽人的精锐，并且成功地打乱了兽人的部署，极大地消耗了兽人的有生力量，还大大地阻挡了兽人北上的步伐，这令费南大为高兴。很快，一篇题为“陛下亲征前线，将士三军用命，兰陵平原前线大挫敌军，杀敌十余万”的新闻便响彻了海顿各大城市的街头。
不过实际情况却是，清川江以南绵延四百多里全部沦为灾区，大水冲走了南岸民居、财物不计其数。良田基本被毁，共造成当地百姓死伤多达三十余万，更有上百万人被迫背井离乡成为了灾民，当初的鱼米之乡，如今处处都是灾荒。
第五十六章报复
对于发生在兰陵平原的大战和后来的清川江意外决堤这两件事；海顿的各方势力全都保持了高度关注。
费南方面对外宣称：在伟大的费南陛下亲自领导下，我们海顿帝国的英勇战士们在兰陵平原一线展开了对天照国军队的会战。在会战中，我军大破敌军，杀敌无数，尔后的现场出现的由于天神震怒而降罪于兽人的大水，更是沉重地打击了兽人们在海顿的嚣张气焰。此役共计杀敌三十余万，极大地消灭了天照人在海顿的有生力量，打出了我们海顿帝国的气势和军威。
而北方的那些叛乱者们则是在暗地里四处散播着他们刚刚花了大价钱才得到的报告。
特大丑闻，清川江流域水灾真相：
据查实，清川江流域水灾系由费南一党为了逃避天照国的追兵而人为造成。他们堵住了水道，然后动用了魔法团炸开了江堤，致使清川江南岸大约上万平方公里沦为灾区。水灾造成了十余万无辜百姓丧生，更使得上百万人无家可归，背井离乡。窃国贼费南为了一己之私而造成了这场惊天惨剧，实乃罪大恶极，人人应该诛之。
兽人方面作为占领者则是一直不发表任何言论，始终对此事保持着沉默。至于前两种意见他们也不作评价：“就让你们去窝里反吧。不是越乱才有机可乘嘛。”
侥幸在大水中逃生的东乡垂头丧气地回到了他设在科多的南方占领军司令部。大水冲走了无数人的生命，冲走了眼看着已经到手的胜利，也冲走了东乡的前途。大水封锁了大片的土地，使得大军行动艰难，看来没到冬季封冻，是没办法再安排原计划北上了。
东乡心如死灰一般暗暗想道：“大概从本土传来的下一道命令就是要将我就地解职，押运回国吧。”
一封从大本营的信终于来了，不过并不像东乡想的那般严重，信上只是表达了对此事件的惋惜，同时表达了天皇对在此事件中丧生的武士们的哀悼。别说是对东乡的解职查办了，全信通篇就连一句责备之言都没有，只是让东乡他们稍安勿躁，暂时停止对费南所布的行动，说是军部已经另有安排。信中让他们搞好占领区的事物，特别提到了要他们尽快收集一批矿物运回本土，有重要用途。
看完来信，东乡真是惊喜有加，想不到这次居然这样都没丢官，看信上所言反而还有嘉许之意，这真是让他激动不已，这使得他更加坚定了为天皇陛下效忠的决心。虽说现在还不清楚本土大营会有什么行动，但是他一定会按信中所讲，做好自己的工作，尽快按要求开采矿物运回国，以报答不杀之恩。
蒙塔方面十分微妙地回避了对此事件对或错的评价，只是对外宣称“神爱世人。”说是神王对此事无比关注，并且为众多无家可归的人准备了粮食和住处，欢迎大家前往蒙塔投奔。
最后就是那些可怜的灾民了。他们根本就弄不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也不知道谁对谁错，在他们看来，神王在他们无家可归、忍饥挨饿之时为他们准备好了他们所需要的一切，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于是，兰陵平原上又出现了一股浩浩荡荡投奔蒙塔的难民大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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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顿南部，科多省。
“嗨，这日子真是没发让人活了！”借着天上星星的微弱星光，李老实蜷着身子靠在那堆得足有小山高的稻草堆上，呆呆地望着收割完的稻田出神，“今年靠着老天爷保佑，田里的稻子长得又高又壮，终于迎来了一个丰收年。原本想啊，虽说这兽人鬼子手黑，收去了比原来高了快一倍的粮，但是还能剩下一点，也够一家老小吃了。可谁曾想，那个该死的收税官林胖子林大拿一来，才这么随手一比划就说要交个三千斤粮食。可是我这才三亩四分地啊，哪能打出这么多粮食，一共也就收了二千八百多斤粮食，这下全给了他都不够啊。”
“眼看着再有五天就要交粮了，我上哪儿找这么些粮食去啊，难道真的要像林大拿说的，把阿花抵给他？唉，阿花也是个苦命的女人，才嫁过来一年，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一直尽跟着我受穷受苦了。想我老李也算是一个大老爷们，还养不活妻儿老小一家人，真是愧对家中的娇妻和卧病在床的父母双亲啊！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还不如早死了吧。”李老实泪流满面地从自己怀里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火油和火折子。
“爹，娘，恕孩儿不孝，不能再照顾二老了。阿花，为夫对不起祢，咱们来生再做夫妻吧。”李老实闭上了眼，心一横，便将那些火油往身上浇了上去。
正当他想要点火自焚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咦？这个时候李家庄的人早都已经睡了啊，谁在这个时候到稻田里来啊？”
听脚步声，来的人似乎还不少。李老实犹豫了一下，转身钻进了一边的草堆中。
“好兄弟，你们可来了。”
“兄弟，让你久等了。”
“路上没遇上什么麻烦吧？”
“没有，很顺利。”
“首领好吗？”
“好。他们让我向留在这里的兄弟们问好。”
“对了，这次我们的任务你知道了吧？”
“我知道，前一段我就收到消息了。”
“现在正是秋收时节，首领让我们要尽快打开局面，你对这里比较熟悉，有什么目标没？”
“有。有个叫林大拿的，这小子投靠了兽人鬼子，平日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这一段这家伙又借着让他收粮食的机会，大肆欺压百姓，手段简直比那些天照人都黑。就前几天，这小子看上了李老实的老婆，故意加重税收，硬逼着李家把媳妇压给他抵账，还让人动手打伤了这家的两个老人，弄得这一带怨声载道啊。”
“哼，我最看不起这种狗仗兽势的家伙。好，你去安排一下，我们这个社会党敌后工作组就第一个拿这个人来开刀好了。”
“咦，这里怎么有火油的味道？”
这一声把李老实吓得掉了一半的魂。
“哦，大概是村民白天在烧草木灰做肥料吧。”
“好，这里说话不太方便，下次我们还是去三号地区联络吧。”
“好，三天后见。”
一阵忙乱后，脚步声开始远去了。李老实小心翼翼地从草堆里探出他的脑袋，远远地看去，他只看见远处依稀有十来条人影在闪动。这些人动作十分快，不一会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这些是什么人啊？”李老实看着远去的人影心想：“看他们走路的样子好像还都是些高手。半夜三更的他们来我们家的稻田干嘛？嗨，管他呢。不过听刚刚的谈话，这些人好像要对付林大拿呢，这下有好戏看了！”
李老实也不想死了，他丢下了手里的东西就往家里走，边走还边想着：“把林扒皮给杀了才好呢。”
第四天早上，林大拿真的死了，而且还死得非常的惨。据一早上城里买东西的人说，这林大扒皮被人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