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花传说之诛神传-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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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蚀烛故意留下顾幽,被亡魂带走。一来,削减我们的力量,二来,消除怀疑他的人。”
狱奴的心有些发慌。确实,炼舞分析得很有道理。那么照这样看来,融月岂不是有危险了?
“只可惜,他没有想到,今天那几句高傲的话,使他陋出了狐狸尾巴。”炼舞继续说。
狱奴看了看炼舞,显然他还沉浸在这一重又一重的悬疑之中。狱奴有些不忍心地说:“炼舞……融月……融月和蚀烛在一起……”
炼舞的脸色突然发白,“我……我回来的时候明明暗中递眼色给融月,让她跟上我的……怎么会这样……”
“炼舞,别急,别急,我们会追上蚀烛的。融月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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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大殿里,魂悼大人翘起了脚,等待着亡魂战士的消息。他左边的椅子上坐着雪尘,而右边的椅子上坐着黑法师魔心,黑暗骑士的统领人。
雪尘瞟了魂悼一眼,说:“魂悼大人,这次负责追击的是我手下的冰魄骑士和魔心大人的黑暗骑士,而你的亡魂战士只是负责打扫战场的。你说,我们都不急,你急什么啊?”
“我急?我有急吗?”魂悼大人说,装作很轻松的样子半躺在长椅上。
“哦,我说错了,不是你急,而是你和魔心大人都在着急。你看看你们,一个动来动去,就像椅子上放了钉子。而另一个,坐得像块木头一样。”雪尘继续拿两个男人打趣。
魔心大人被罩在黑色的连帽披肩里,看不到他的脸。听到雪尘的话,他依然没有动一下,不愧为一块木头。
魂悼大人说:“别以为人家话说得少就好欺负。另外,我告诉你,我的亡魂战士并不是打扫战场的。只是他们不是骑士,没有马,不能追击那帮修士。”
雪尘咯咯地笑,“早知道,就给你的亡魂战士配几匹马,让他们成为亡魂骑士,免得你在这里说话酸溜溜,心里不平衡。你说是吗,木头大人?”
魔心依然没有动,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来。
“木头大人,你真有趣。”雪尘的身体扭捏作态。
这时,高门被推开了,一名亡魂战士走了进来。
雪尘马上把笑点转移到了那名亡魂战士的身上,指着战士说:“魂悼大人你瞧瞧,你的亡魂战士的斗篷,黑得没有一丝花纹,跟块抹布似的。裁剪得也不到位,看上去没气势,还不如撕碎了给小孩子做尿布。”
亡魂战士脸上的筋抽搐着,站在原地,不敢再向前走,也不敢说话,觉得尴尬至极。
魂悼瞪了雪尘一眼,心想:这小娘们儿说话怎么这么带刺?但是,当着属下的面,却不好说出来。他看了看那个亡魂战士,只好把气全撒在亡魂战士身上。他开口就骂:“蠢货,懂不懂礼节,站在那里做什么?如果有事禀报走近一些。”
亡魂战士马上就傻了,心想自己刚走进来,一句话还没说怎么就被两位大人羞辱。他战战兢兢地向前走了几步,在大殿中心停下来。
亡魂战士正要说话,魂悼大人突然想到了反驳雪尘的话,大声说:“冰魄骑士的斗篷,拿去给小孩子做尿布都嫌不耐脏。”
大殿中心的亡魂战士,更加觉得不知所措。
“蠢货,有什么事情,快点禀报。”魂悼大人又批头盖脸地骂了过去。骂完,他偷偷瞟了雪尘一眼,那原本白皙如洁玉的脸,变得有些发黑。
“报……报告各位大人……”亡魂战士吓得腿有些发软,声音也断断续续,“修士的队伍已经被我们冲散。现在,黑暗骑士和冰魄骑士正在追赶一名法师。一部分亡魂战士去找迪拉王朝的王子里,另一部分还是森林里搜寻。”
雪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高台底下的亡魂战士,对魂悼大人说:“大人,你听听,你的亡魂战士说话声音跟下不出蛋的公鹅似的。”
亡魂战士脚下一软,倒在了地上。
第五十八章
蚀烛的战马冲出了森林,在静谧的大草原上留下了一串深深的蹄痕。草末,土屑被马蹄扬了起来,再落进马蹄印里。马蹄在松软的黑土地板砸出的声音在茂盛的绿草间被过滤得深沉。
蚀烛回过头去,视线落向森林的边缘。为了保存法术力,他已经关上了火冥之眼。况且,他对自己的视力很有信心,在没有任何阻碍平原里,足够看得好远。
壮硕的树干间的缝隙里,远景被切割出来。没有一个人,那群穿黑铠甲的骑士没有追来。
蚀烛拉住战马,停下来,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帮骑士没有追来!这并不是好事。他握杖的左手轻靠在腰间,右手伸向森林的方向。他的嘴翕动着,一串听不见的符文从他嘴里溢出。掌心里,跃上一个火红色的五角星。
“足够吸引他们的视线了吧。”蚀烛说着,左手向前一推。
掌心里,一串火焰喷射出去,在空中拖出一条长长的红色轨迹。火焰喷出后,渐渐开始缩紧,变短,变短。当进到森林的时候,已经熔成了一个球形的火焰团。火焰球穿过树干间的缝隙,最后碰在了一棵运气不好的大树上,向四周炸出了无数红色的火焰束。火焰束放射形散开,每一条继续各自的旅程,直到碰到了障碍物上后,又炸出了一团闪烁的星光。
森林的边缘,一大片暗绿色的空间被蚀烛的火焰吞噬。绿叶被红色的光透过,变成了深紫色。树干被映成了红棕色,随着火焰的闪烁变幻着色调。
蚀烛轻轻笑了,他看到森林里像是在开一场盛会。很自然地,想到了那帮朋友。他轻轻说:“如果他们也在这里看,该多好。”
随即又想到了炼舞,如果他在场,肯定会乐得哇哇大叫,然后说:“蚀烛,你这招法术太厉害了。”
蚀烛仿佛真的听到了炼舞的声音,竟然回了一句:“华丽的法术,但是杀伤力不大,只可以当作烟花使用。不过,足以把那帮骑士引过来了。”
红色的光华渐渐熄灭,森林重新被绿色主宰。
远远地,传出了一丝响动。一大片黑色,在森林里晃动。
身下的战马,有些不安地移动着步子。
当蚀烛感觉到大地的震动时,那一片黑暗已经从森林里溢出。马蹄声融合在一起,像是战场上擂动的军鼓般雄厚,肃杀的气息漫天翻卷。黑暗骑士的盔甲贪婪地吸食着照到身上的阳光,而那一片黑色暗得像是大地上的一个空洞。
“混蛋,抓我一个人用得着这么多骑士吗?”蚀烛夸张地骂了一句,狠狠地给了战马几鞭子,风似地向北急驰。
他的身后,三百名黑暗骑士一字形排开,横在森林的边缘。两头的战马跑得更卖力一些,逐渐在蚀烛身后约一百米的地方形成了一道黑色半月。而且,黑暗骑士的战马速度非同一般,距离还在拉近。
蚀烛的身体几乎要伏到马背上,头也没回,一道火焰从挥舞的右手中向后掠去。
黑色的半月很快迎上了火焰束,一名黑暗双斧在身前交叉,火焰撞在他的斧子上。可是,由于冲力过大,两柄斧子被火焰撞击得向半空跃起,再旋转着向下落去。几道透明的光束从斧子周围划过去,追向蚀烛的背影。两柄斧子向不同的地方落去,一名黑暗骑士及时发现了危险,用手里的斧子将落下的黑斧挡开。可是另把斧子运气就好很多,砸进了一名黑暗骑士的脑袋,那名黑暗骑士从马背上翻了下去。
之前两柄战斧被火焰束撞飞的黑暗骑士的身体也被那一股冲力撞得向马背后倒去,可是他的右脚还挂在马镫里,被马的后腿重重踢了一脚后,身体被拖到了黑马的右侧。黑暗骑士被自己的战马疯狂地拖着从草地上划过,黑色的甲衣上渐渐被草汁染成了墨绿。
可是,周围的黑暗骑士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幕,依然冷漠地直视前方,眼睛里只有那个逃跑的背影。
终于,倒霉的黑暗后背重重撞在了一块埋藏在深草里的界石上,右脚脱离了马镫,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紧接着,后面跟上来的一匹战马的前腿被那个亡魂战士绊住,一轻清脆的响,战马的前腿被折断,整个身体突然向前垮踏下去。后面跟上来的一匹战马从倒在地上的黑马上方跃了过去。
冰箭从蚀烛的身边掠过,好几次差点撕裂他的肉体。他回过头去,看到黑色的阵队里镶嵌着几个白马淡蓝色盔甲的骑士,显得无比扎眼。
“真不伦不类。”蚀烛嘲笑着,脑袋突然向左偏去,一支箭差点洞穿他的头部。
蚀烛惊出了一丝冷汗,这些冰箭应该是淡蓝色盔甲的骑士射出来的吧。在追击战中用箭攻击,那么一定需要很远的射程和很快的箭速,而且还要考虑到风向风速。而且,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射击面很窄。即使要考虑的问题这么多,但是那些冰冷的箭依然好多次与蚀烛擦身而过。不得不惊叹,这帮骑士的箭术太精湛。
蚀烛又测了一下距离,半月的中点离自己只有五十米左右了。
一个黑暗骑士仿佛受到了蓝铠甲骑士的激励,扬起一柄斧子就向前方扔出去。
蚀烛差点笑出声来,他想:没有想到,在黑暗骑士之中,和炼舞性格相象的人还有不少。
斧子渐渐下落,速度也渐渐变慢。
蚀烛右手向斧子推出去,一小团火焰喷射出去,撞击在斧子底端。战斧被垂直扬起来,然后垂直落下。正好,黑色的队伍推移了过来。
一名黑暗骑士抬起头,注视着即将落向自己的斧子,却没有发现一团火焰张牙舞爪地从前面扑来。火焰击中黑暗骑士的胸口,骑士向后倒去,被战马踏碎。
“混蛋,太近了。”蚀烛骂了起来,而自己的战马已经有些体乏,脚步开始变得紊乱。
一支冰箭从蚀烛的肩膀擦过去,带出一条伤口。只是,伤口处没有流血,因为刚要溢出的血液就被那股寒冷封冻了。一束阴冷的气流,在全身游走。仿佛,血管里的液体都被降温,渐渐在凝固。
“完蛋,跑不掉了。”蚀烛说。
黑色的暗流越来越近,蚀烛知道,一分钟之内,黑暗骑士就有可能把距离拉到十米以内。而十米的距离,对于蚀烛来说就完全没有生的希望了。
“只有这样了。”蚀烛说着,右手食指按在自己的额头,施下了一个法术。然后,他的右手垂下去,掌心里,向草地上落下一粒粒红色的光斑。
黑色的队伍从火红色的斑点上踏了过去,却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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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铃把两匹马系在一棵树下,然后拉着融月的手,跑了好远,终于找到一棵树干下端被动物掏出了一个大洞的古树。
“快进去。”悬铃把融月推进了树洞,然后从旁边拉过来一些干枯的树枝,挡在树洞外。
融月被推倒在漆黑的树洞里,而眼前唯一的出口又被树枝填补起来。他用颤抖的声音喊:“悬铃,悬铃,你不进来吗?”
“不要说话,躲在这里。融月,千万不要离开这里,等我回来。”悬铃将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不错不错,小姑娘真聪明。如果藏在这里,我们确实很难找到啊。”一个阴森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融月推倒了挡住光明的树枝,看到几名亡魂战士站在外面,一名战士的十字斩横在悬铃的脖子前。
另一个亡魂战士走到融月身前,低下头来说:“小姑娘,不等着我们把你找出来吗?捉迷藏不是你这样玩的。”说完,几个亡魂战士都嘶哑地笑了起来。
悬铃的右手悄悄动了一下。十字斩晃动一下,那个阴森的声音说:“小姑娘,听说你是光法师,会传送术对吗?放下你的右手,你的法术快不过我的十字斩。”
悬铃右手松开,垂在了腿边。
“真乖,我就喜欢这样的女孩。”亡魂战士的脸凑近悬铃,说话的时候嘴里喷出一股让悬铃觉得恶心的热气,落进她的脖子里。
“呸,你是什么东西?”悬铃大声骂。
那个亡魂战士反而笑了起来,对其他三个战士说:“这样的姑娘,我喜欢。如果不是魂悼大人让我们一定要带这帮修士回去,我非娶了她做老婆不可。”
“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混蛋。”悬铃骂着。
“再骂,再骂,我真喜欢你的声音。”
悬铃觉得想哭,狠不得几拳将这个战士的嘴打扁。
突然,一柄短剑掠了过来,挟持悬铃的亡魂战士猛地低下头去,短剑从他头顶划过。另一个亡魂惨叫了一声,身体软软倒下去。他的脖子里,插着那柄短剑。
不远处,两匹高高的白马向这边跑来。
融月差点跳起来,她高兴地喊:“炼舞??狱奴??我们在这里??”
“别动。”融月身边的亡魂战士弹出十字斩,恶狠狠地说。
融月的小脸吓得发白,但还是小声说了一句:“等一会儿你想动都动不了。”
炼舞的战马向悬铃跑来,挟持悬铃的亡魂骑士把悬铃推倒在地上,十字斩向战马上的炼舞划过去。炼舞却从马上跃了起来,一个前空翻,落在亡魂战士的身后,躲过了十字斩的攻击。
亡魂战士还来不及转身,两截短小的剑刃从他胸口探了出来。
狱奴骑着马冲向剩下的两名亡魂战士中间,两柄十字斩同时从两边划来。狱奴伏倒在马背上,战马突然加速。像蛇一样弯曲的剑从狱奴的左手中弹出,从离左边的亡魂战士脖子好几寸远的地方划过。接着,狱奴的手松开了剑柄,剑落了下去。右侧的亡魂战士身体跃起来,手中的十字斩绽放着寒冷的光芒。
十字斩划破空气,刺向狱奴。而向下落去的剑仿佛受到了一股力量的牵引,从马腹下向右翻去,亡魂战士还来不及抵挡,剑已经从他的身前向高空掠起。
亡魂战士落在了草地上,后退了好几步然后向后倒下去。之前的那个亡魂战士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融月看着那个亡魂战士,依然有些害怕。
突然,亡魂战士的脖子上喷出了一束鲜血,接着身躯向前扑倒下去。
看到亡魂战士不动了,融月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给了他一脚,然后得意洋洋地说:“我就说嘛,你想动都动不了。刚才那么凶,活该。”
悬铃从地上爬起来,炼舞从她身边走过去。“谢谢你。”悬铃对炼舞说。
可是,炼舞的脸上是冰冷的表情,仿佛没有听到悬铃的话,径直走过。悬铃听到,炼舞在自己面前擦过的时候,鼻子里“哼”了一声。
炼舞走到融月身边,对她笑笑,说:“都死了,还踢。如果你这么喜欢踢亡魂战士,下次我给你抓个活的来,让你踢个够。”
融月对炼舞笑笑,躲到了他身后。
悬铃看了炼舞一眼,然后走到狱奴身边,说:“狱奴,我哥哥,他向北去了。”
狱奴的视线抬起来,向北边望了一眼,然后说:“悬铃,不用担心,你哥哥不会出事。”
不会出事?她不知道,狱奴和炼舞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对自己或是对蚀烛都那么冷漠??从来未有过的冷漠。
“悬铃,你们的马呢?”狱奴问。
悬铃指着一个方向,说:“我把马绑在那边了。”
“弃了马,然后带着融月跑到这里来,等着亡魂战士来抓你们,是吗?”炼舞盯着悬铃问。他的眼神里,是一种捉摸不透的寒冷。
“不,是哥哥让我们在这附近等他的。他说,很快就回来找我们。”
炼舞轻轻地笑了一下,说:“高明。”
悬铃不敢再多说什么。
“悬铃,融月,现在去找回你们的马,我们去北边看看。”狱奴说。
炼舞抬头望着马背上的狱奴,不解地问:“狱奴,去那里看什么?难道你不知道那里很危险吗?”
狱奴说:“我们隔远了看。炼舞,难道你不想知道结果吗?”
炼舞点了点头,然后会心一笑。
悬铃低着头,默默向绑马的地方走去。她不知道,狱奴所说的结果,究竟是怎么样的结果。
第五十九章
“很多的骑士,经过这里。”炼舞拉住了战马,看到森林里的草地被无数的马蹄践踏得丑陋不比,心里有一些酸楚。对于自然和谐信奉者来说,自然界,就是他们的神。而神最大的敌人,便是那些异信徒。自然,往往就败坏在那些人的手里。
草地被铁蹄整个翻了一个面,黑土盖住受伤的绿草。到处都是深深的马蹄印,像是美丽的脸蛋上长出了麻疹。
“这帮混蛋。”炼舞骂了一句。视线抬起来,已经可以看到森林外的平原。
狱奴的战马缓慢地向森林外走去。很远的地方,黑色拉长了一条长线,渐渐移远。走到一棵大树下,狱奴拉住了马。她看到,树干上有一块已经被烧成了黑色。她对炼舞说:“你看,从这里就开始打了吧。”
炼舞骑马走过来,盯着被树干上被烧焦的伤痕,说:“该受到诅咒的法师。”
悬铃看着炼舞,不知道蚀烛到底哪里得罪了炼舞。但是,她没有为哥哥辩解,她怕辩解的结果是引来更多更恶毒的话语。
往日那个团结一致的队伍,已经悄然四分五裂。
炼舞和狱奴走出了森林,悬铃和融月跟在后面。
融月看了看满脸忧伤的悬铃,小声说:“不要担心,蚀烛不会有事的。”
悬铃摇摇头,融月不知道,她现在更加担心这个团队。她不知道,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波又一波来自内部的风浪侵袭着他们自己。
森林外的草地也没有得到幸免,只是,比起森林里那一块草地稍稍漂亮一些。炼舞把视线拉远,看到外面的草地受伤面积却大了很多。
狱奴说:“在这里,他们拉开了站队,然后向北追了过去。”
追?不仅炼舞,连狱奴自己都觉得这个字眼有些可笑。黑暗骑士对蚀烛,真的是追吗?应该,是尾随吧。
“哥哥在前面。”悬铃说。可是,除了融月,没有人听见??听到了,却装作没有听到。
悬铃拍打着战马,延着被踩踏得满目创痍的草地向北奔跑。
融月给了自己的战马一鞭子,却被炼舞挡在了前面。
“你干什么啊?你们就这样让悬铃一个人去找她的哥哥吗?那么多黑暗骑士啊。”融月大声说着,扬起了鞭子。
炼舞却把融月手里的马鞭夺了过来,扔到了草地上。他说:“融月,你去了只是送死。让他们那帮混蛋汇合去吧。”
融月指着北边,说:“我知道,我没有战斗力,我总是需要别人的保护。但是,我不愿看到自己的朋友在危难中却无动于衷。”
“朋友?你是说蚀烛,和悬铃吗?”炼舞的声音很冷,“蚀烛扔下顾幽的时候,他有想过顾幽是朋友吗?融月,你这样的话不该对我说,应该去告诉蚀烛。你知道吗,等我们回去的时候,顾幽已经不见了,被亡魂战士带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