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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藏花传说之诛神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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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黑色的石片?我没有见过。”顾幽粗暴地打断狱奴的话。虽然他觉得这个女子并不像光之骑士一样讨厌,但终究她和那群笨蛋是一伙的。他很难想象,为什么狱奴会和那群骑士混在一起。
“真的没有见过吗?”狱奴问。
“没有,真的没有。”顾幽说。
炼舞笑着问狱奴:“什么石片?哪里可以买到?多少钱一个?”
“没有见过就算了。”狱奴转过身去,向小巷的出口走去,“希望再见到你们。”
鬼才希望再见到你。顾幽在心里说。而炼舞夸张地说:“好啊,再见,有空大家一起喝茶。”
等狱奴的身影消失在小巷里,两个男子还站在原地。炼舞摘下头盔,问顾幽:“那女子是谁啊?跟你很熟吗?”
“不是很熟……我说过了,她是骑士头头。不要再提起她了。”
“好,好,不提她。不过……她很漂亮啊,名字是……狱奴……狱奴对吗?蛮好听的名字啊。人好看,声音也动听。能不能介绍认识啊?”炼舞继续发花痴。
顾幽不再理睬他,径直向出口走。
“喂??喂??等我一下啊。不就是让你介绍一下嘛,生什么气啊?好,好,不要你介绍,留给你自己吧。”
两个人骑马出了城,由于还没有换下骑士的盔甲,所以仍然出入自由。
他们依然在古城的废墟里停下来。炼舞跳下马,对顾幽说:“休息一下吧,咱们合计一下怎么认识美丽的狱奴小姐。”
顾幽也跳下马,严肃地问:“你说合计什么?”
“别这么严肃啊,活着就要开朗一点。”炼舞找了块石头就要坐下去,顾幽突然拉住他,说:“为什么你每次都选这块石头坐?”
炼舞站稳了,看看身下的石头,上面刻着“梦?墓志铭”。“哎呀,我说这段时间怎么这么晦气啊,原来老是坐到死人的头上。”炼舞骂骂咧咧地换了一个地方坐下去。
顾幽蹲下身子,小心地抚摩着石头顶上光滑的平面。虽然是墓碑,可是除了“梦?墓志铭”就再也没有其它的文字了。顾幽问:“这是谁的坟墓,你知道吗?”
炼舞指着废墟,说:“迪拉王朝,公主梦的坟墓。”
“迪拉王朝?”顾幽问。
炼舞瘪着嘴,说:“你真该去历史班补习一下了。迪拉王朝统治了这颗星球近千年,然后在几百年前被自然和谐与自由的信奉者推翻。这座废墟便是迪拉王朝的国都,不过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么……为什么这座墓碑上没有正文呢?”顾幽对这些比较感兴趣。
“因为,正文在心里。”炼舞说,“这座墓碑是王朝诗人亚哲尔为公主梦立的。诗人爱上了公主,本来应该是完美的童话。只是,公主还没有满十八岁就生病死了。王朝诗人伤心欲绝,为爱人刻下了墓碑。墓志铭的正文没有刻出来,是因为诗人不久之后把正文埋在心底离开了。”
“死了?”
“没错。诗人喝了很多酒,烧毁了自己很多诗集,然后第二天他的尸体被宫女发现在自己的卧室里。”
“他是怎么死的?”
“传说他心碎了。其实,他是用法术冻结了自己的所有内脏。”炼舞一直笑着把这个悲伤的故事讲了出来,“所以,直到今天,墓碑上依然只有一行题字。”
顾幽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炼舞说:“很专情的诗人,不是吗?不过,有人说他是疯子。但是我觉得他够幸运了,为爱死去,总比活着亲眼看着自己所钟爱的王朝被推翻舒适。”
顾幽点头又摇头。
“不说这些老掉牙的故事了,咱们合计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什么接下来?”
炼舞说:“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你的记忆,怎么找回。还有,我们是不是开家什么店一边赚点钱,我再一边做点业务。”
顾幽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寻回我的记忆。或许,破解那个梦能知道些什么东西。还有,狱奴怎么会知道我身上有黑色的石头?”
“那你去问她呀,顺便可以再见她一面。”炼舞始终嬉皮笑脸,特别是说到狱奴时,脸上笑得像开了一朵花。
“不能,或许她和暗杀这块石头的拥有者那些人是一伙的。她那样问我,也许是在故意试探我。”顾幽一听到那个女子的名字就有些头疼。确实,她太强大。
炼舞继续幻想:“要不,我们开一家店,专门帮客户打架,反正你这么能打。”
顾幽不理睬炼舞。
“你不喜欢打架吗?或者……让我想想……帮别人打家劫舍也行。”
顾幽站起来,跃上马背。
“哈哈,跟你开玩笑呢,别生气啊。喂,等我一下。”炼舞也爬上了马背。

第六章

漫无目的地在森林间行走,各种鸟的叫声盈满他们的耳朵。森林里有着一种奇异的香味,没有香水的浓郁,淡雅得给人一种很舒适自然的感觉。
炼舞贪婪地吮吸着清新的空气,双眼微闭,表情虔诚得像是在参加一种宗教仪式。
像是树叶之间轻细的摩擦声,短短的一瞬,没有回音。
“什么声音?”炼舞突然睁开双眼。
“没有什么声音。”顾幽认为是炼舞多虑了,自己一直注意着周围,除了来自森林本身细碎的声响不再有其它声音。
炼舞翻下马,把缰绳绑在一棵新生的小树上,然后对顾幽说:“下马,跟我来。”
顾幽以为炼舞又是在开玩笑,不理睬他。
又是一声轻响,接着传入耳鼓的是铁器尖细的声音。炼舞不再管顾幽,从小腿上拔出短剑就向声音传出的方向跑。顾幽赶忙跳下马,将马绑好,跟了上去。
两人警惕地跑了好远,寻到了一条已经干涸的河谷边上。谷底长满翠绿的草,沿着河谷延伸的方向铺开。两人趴在河谷边沿的高地上,以半人高的杂草作掩护。
视野里已经没有了人影,只剩下一匹被其腰斩为两段的白马,鲜血喷涌,将周围的地和草都染红了。
炼舞像是听见了什么,对顾幽小声说:“跟我来。”说完,他站起来,半弓着腰,借助杂草的掩护沿着河岸向东跑。顾幽正想问他,为什么当初救自己时偷光芒骑士的盔甲忘记了把武器也卸下来。可是,看到炼舞敏捷的身姿,他只好快步跟上。
河谷向东延伸了不远拐了一个弯,改为向北。就在拐弯处,炼舞停了下来,因为他已经找到了铁器声音的源头。
河谷里,四名全身黑色盔甲的骑士正在追击一名穿红色长袍的奔跑男子。刚才那匹马,应该就是红袍男子的。男子的速度很快,但可以依稀看出他的腿脚似乎不是很好,奔跑起来深一脚浅一脚。他的左手里握着一张同衣服一样颜色的弓,时而回过头来,从弓上射出一支火焰般的箭矢。
而黑甲骑士总是挥舞着手斧将箭挡开。
“你说,我们帮谁?”炼舞问。
顾幽说:“我没有武器。”
炼舞捡了一块石头递给顾幽,说:“还是用这个吧,我觉得你用石头的技术已经很不错了。”
顾幽接过石头,无奈地说:“那我们帮被骑士追杀的人。”在他眼里,似乎世界上所有的骑士都不是好人。
“就这么多定了。”炼舞说完就向河谷底冲下去。
红袍男子突然摔倒在地上,刚要试着爬起来四名骑士已经将他围了起来。马蹄不断扬起,踏下,践踏着丰润的草地。泥块被重重的马蹄带起来,跌落在铺散开的红袍上。骑士们围着红袍男子,却并没有忙着抓住他或是杀死他。只是让自己的马不断践踏着地面,仿佛在告诉红袍男子:我们能把你踏成碎片。
“各位骑士大人,大家中午好。”炼舞跑到离骑士只有二十来步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向黑甲骑士鞠躬。
其中一个骑士看了看炼舞,然后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光之骑士,不管你们现在是否在做公务,让远一些,没有看到我们在办事吗?”声音里满是不屑。
顾幽跑到炼舞身边停下来,炼舞小声对他说:“看样子这几个黑乎乎的人和光之骑士是一伙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你选择帮助红袍男子,看样子没有选错。”
“没有听到吗?走远些!”骑士又说话了。
顾幽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将手中的石头投掷出去。骑士挥舞着黑色的斧头,将石头切成了碎片。接着,那个骑士控制着裹着黑袍的战马向顾幽走来。他说:“混蛋,你们是哪个分队的?”
炼舞对顾幽说:“我觉得这几个人好像没有光之骑士好对付啊,怎么办?”
战马突然加快了速度,从顾幽身边擦过。顾幽已经后退了,可斧头砸在了头盔上,脑袋一阵闷痛,头盔也被砸飞了。
头发散落下来,同时坠下的,还有一缕鲜血。
战马冲向炼舞,斧头在骑士手中旋转,已经看不清实体。看到的,是一道斧头残影拼成的黑色圆环。当战马从炼舞身旁划过去的刹那,炼舞突然从马肚子下钻到了战马另一侧。他正要用短剑突袭骑士时,骑士的左手从腰间摘下另一把斧头,划出一道黑色的月牙。炼舞赶忙退开,月牙贴着自己的脑门划过。还好退得及时,斧刃只在头盔上留下一条浅浅的伤痕。
“好快的速度。”炼舞不禁赞叹。
战马的速度慢下来,骑士骄傲地用两把斧头碰击出刺耳的声响。
马的腹部突然渗出几缕鲜血,骑士正想进行下一轮进攻,身下的战马却裂成了两段。骑士重重跌落到地上,而马鞍还完好无损。
原来,炼舞在从马身下钻到另一侧的时候就施展了攻击。
“不错,你还有这一手。”顾幽在一旁捂住头上的伤口说。
围着红袍男子的其中一个骑士向这边喊:“朋友,需要帮忙吗?”
坐在地上的骑士站起来,摆弄着斧头,说:“你们先守住那个人,这边的两个混蛋交给我处理。”
顾幽蹲下去,对炼舞说:“这个人就交给你了,麻烦帮我抢下他的斧头。我需要武器。”
“没问题,两个打一个好像很不公平。我一般喜欢一个打两个,这个混蛋就交给我,你先休息吧。”炼舞学着骑士的样子摆弄着两把短剑,却由于技术不够娴熟一把剑没有抓住掉了下去,险些插到自己脚上。
他弯下腰去拔插在地上的剑,骑士却趁机上前,两把斧头从左右两个方向袭来。
两把剑挡住了横扫而来的斧头,紧接着黑甲骑士的下巴被炼舞一脚踢中。然后炼舞右手的短剑在手里翻动,绕在骑士的左手上,划出几条血痕。骑士的左手松开,斧头落下。接着,骑士的胸口又挨了重重一脚,后退了好几步。
“跟我比速度,你八成有病。”炼舞故意扭动着身姿说。
骑士的斧头从上砸下来,炼舞用剑挡住斧头,又一脚踢在骑士的胸口。同时,骑士的左拳砸在了他的胸口。
两人分别后退了几步,炼舞低下头一看,胸甲被砸出一个浅浅的拳头大小的凹坑。他大喊起来:“这拳头也太重了吧!”
骑士弯下腰想捡起地上的那柄斧头,脑袋却被前一瞬还离自己好几步远的炼舞踢中。身体不禁一歪,冰冷的短剑刺透了骑士肩上的黑甲,剑锋长驱直入,直到只剩下剑柄露在外面。
骑士吃力地扬起右手,手里的斧头却掉到了地上。短剑被炼舞抽离,骑士的身躯重重倒了下去。
旁边的顾幽,几乎看呆了。
炼舞捡起两把斧头,扔给顾幽,然后骄傲地扬起头,说:“别羡慕,这就叫真人不露相。其实我也很能打,至少据目前的战绩看来,我比你能打。”
又两匹战马向炼舞走来。炼舞对顾幽递了一个眼色,说:“快,一人一个,看谁先赢得胜利。”
顾幽依然蹲在地上,懒洋洋地说:“你刚才自己说的喜欢一个打两个,我在这里看着就可以了,帮你加油。”
“喂??怎么可以这样?帮我啊……”炼舞想向顾幽靠拢,却被一匹马挡在了前面。斧头在空气里擦出一丝鸣响划来,炼舞赶忙向后退,可另一名骑士也从后面堵了上来。
“顾幽啊??快帮我啊??”炼舞一边呼喊着一边躲避唰唰飞来的斧刃。
两名骑士把炼舞堵在中间,四把斧头不停进攻。而炼舞只好用两把短剑来作为自己的守护之盾,双手急速变换着姿势档住骑士的进攻,自己却没有进攻的机会。
“顾幽,你这个笨蛋!”还好嘴是闲着的,炼舞时不时骂上几句。
其中一名骑士高高举起斧头,正要重重落下时手腕被莫名奇妙冒出来的斧头撕出一道深深的伤口。甚至还不知道是谁在攻击自己,肩膀上又传出了一阵钻心的痛。紧接着,头上被什么砸了一下,骑士在马背上摇晃了几下就跌下了马。
顾幽随即跃上战马,手中的斧头向侧面还在进攻炼舞的骑士挥舞过去。
躺在地上的红袍男子悄悄抬起左手上的弓,一道红光射出。炼舞身旁的骑士由攻变为了守,力不从心地防范着两个人变幻莫测的攻击。虽然已经发觉来自另一方的力量,可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去防守。红色的光束从他胸口洞穿,骑士黑色的身体落下了战马。
守在红袍男子身边的骑士突然慌了,扬起斧头就要砸向地上的红袍男子。而红袍男子脸色发白,已经无力抵御。只好望着高高在上的斧头,嘴里默默祷告,犹如在等待一场盛大的死刑。
斧头从顾幽手中飞出去,划过骑士的脖子。骑士的手一软,斧头跌落,落在离红袍很近的地方。接着,骑士的身体也掉了下去。
顾幽跳下马,和炼舞一起走到男子身边。男子的嘴角溢出一条血河,顺着脸庞流进了散乱的黑发丛中。男子看看眼前的两个人,说:“你们真是多事的人。”
两个人愕然。
“但是,是好人。”男子吃力地笑了,“朋友,我现在需要找一个医生,但是最好不要进到城市里??你们看到了,有人在追杀我。”
炼舞看看顾幽,说:“你们两个都需要找个医生。上马,我带你们去。”

第七章

狱奴在教堂门前的街心站了一会儿,然后光之骑士团长以及他的十几名部下骑着马来了。
所有骑士下了马,团长走到狱奴面前,声音压抑:“狱奴小姐,有人在平原东南边的河谷里发现了四具尸体。我的人刚从那边把尸体运回来,您要看一下吗?”
狱奴说:“不用看了,告诉我,尸体的身份。”
团长迟疑了一下,说:“从他们的盔甲和武器看来,应该是黑暗骑士。”
听到“黑暗骑士”四个字,狱奴的脸色也稍稍有了变化。她压低了声音,问:“有没有查到是什么人做的?”
“派过去的骑士搜查了附近,没有其他人。四个骑士的马其中一匹被截成了两段,其它三匹不见了。他们仔细看过了,森林有很多的硬土地和荆棘丛,所以没有追踪到马蹄印的去向。”团长顿了一下,“不过,在现场我们找到一个像是被斧头砸瘪掉的头盔。”团长冲身后的骑士招招手,一名骑士小步跑过来,将手中已经严重变形的头盔递给狱奴。
狱奴没有接过来,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看,皱起了眉头。
“另外,在离现场不远的地方我们还找了三匹马。一匹同样被截成了两段,另外两匹在河岸的树林里,缰绳被绑在了小树上。”
“是吗?从马上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狱奴问。
团长回答说:“河谷里的马倒是没有什么特征,可是岸上的马……”他故意把声音拖长,“岸上的两匹马的马鞍上有光之骑士的标志。”
“又是他们两个。”狱奴说。
“从现场看,除了黑暗骑士和那两个人应该还有一个人。虽然不能确定黑暗骑士就是被那两个人所杀,但是我可以肯定那两个人也参与了此事。或许,他们两个现在正与另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在一起呢。”
狱奴点点头。
团长问:“狱奴小姐,那么我们该怎么办理那两个人?”
“如果见到他们,一定把他们抓住带到我这里来。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们仔细检查黑暗骑士的尸体,看还能不能找到什么。”说完,狱奴向大教堂的门里走去。
骑士团长却依然站在原地,心乱如麻。终于得到狱奴小姐同意通缉白发男子的命令了,本来可以向他报之前的仇,却又不由地害怕起来。白发男子的身手不在自己之下,而这次又多了两个帮手。黑暗骑士都能葬身在他们的手下,更不要说光之骑士了。一面要找出刺杀红袍主教的真凶,一面还要把白发男子以及他的同伙抓来见狱奴小姐,团长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的精力能让自己消耗。
教会的高层对于光之骑士始终没有查出真凶的事情一忍再忍,结案的期限也一延再延。可是团长知道,教会的高层就像一头还没有饥饿的猛兽,它迟早会爆发出肆虐的兽性。
狱奴走过教堂宽阔的前厅,那里摆放着整齐的长椅,很多从外地赶来的神教信奉者坐在长椅上安静听教士传教。狱奴沿着前厅边缘的走道走进厅西侧的一道高门,进入冗长的走廊。大教堂有很多这样的走廊,连接着所有的厅堂。走廊约三米宽,两侧的墙上雕满据说蕴藏了神教经典的图案。所以每当讲经结束后就会有很多人走进长长短短的走廊,想从雕画上找到一些神圣的教义。
走出了第一道走廊,狱奴进入了大教堂的重点区域??大厅。这是教堂里最大的一个厅,比正式的足球场还略大。厅里的人不多,但都是熟悉的面孔。一般在大厅里的都是一些教士和老资格的信徒,他们常常在这里讨论一些很高深的思想。
看到狱奴快步走过,厅里很多人都向她微微一笑。狱奴应付着,可是脚步没有丝毫放慢。以往她走过这里时都会停下脚步,虔诚地向大厅的讲台鞠躬,因为在那里放着八位神的雕像。可是今天不能,她必须快点找到她要找的人。“神会原谅我的。”她说着,又拐进了一条走廊。
走过还几条走廊,又走过神义厅,狱奴的腿已经微微发酸。她无奈地想:是谁规定了在大教堂里不可以骑马?
又走了好远,终于走到了教会人员的居住区域??救赎堂。
矮矮胖胖的蓝袍主教正面带着微笑从救赎堂里走出来,遇上迎面而来的狱奴,主教输理了一下弯曲的白胡须说:“狱奴丫头,好多天不见了哦。”
狱奴停下脚步,说:“是啊,主教爷爷,很久不见了。不过,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等我忙完了再去喝您煮的茶。”说完,狱奴又开始快步向里走。
“做事总是那么风风火火的,愿神保佑你。”老人说完,向外走去。
终于看到了那座门,狱奴心想:长途跋涉终于可以完结了。她走过去,敲响了黑色的高门。
“谁啊?”从门里传出一个声音。
“神之主教大人,我是圣之使者,狱奴。”
“进来吧。”
狱奴推开门,一阵暖暖的风从房间里溢出。狱奴走进去,随后关上门。
神之主教的卧室很宽敞,里面摆了许多书架,书架上放着神教最高深的典籍。说是卧室,在狱奴看来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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