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花传说之诛神传-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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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幽,不要绝望。”狱奴对顾幽点头。
盯着那张深爱的脸,顾幽轻轻张了张嘴。他正要说话,炼舞突然几步跳上石阶,大声地说:“狱奴,只要有你在,顾幽怎么可能会绝望呢?”说完,一只手搭上顾幽的肩膀,然后对顾幽眨巴着眼,说:“顾幽,你说是吗?”
“是……是啊……”顾幽嘴唇颤抖着说。
炼舞对顾幽点了一下头,然后把顾幽挡在了自己身后,对狱奴说:“你就是顾幽的精神支柱,所以你千万不能失去信心。别人都说,家庭里面,妻子是……”炼舞的话突然卡在了喉咙里,他望着狱奴,好久,才说,“我……我的意思是说……”
蚀烛盯着顾幽那张红的发紫的脸,笑得跟参加婚礼似的。而悬铃低下了头去,两只小手轻轻抓住了哥哥的袍子。
“我说的是,”炼舞抓了抓脑袋,“只要你不绝望,顾幽就永远不会。虽然你们还没有组建家庭,但终究会有那一天的,是吧?所以,一个家庭里,妻子……”炼舞的话又一次卡住。不敢再作多余的解释,只好堆出满脸的笑意。
“又绕回去了。”顾幽的嘴里吸进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地吐了出去。
第八十九章
“注意??防守??”
“保持阵形??”
亡魂战士和黑暗骑士的到来,给了瞻神城内所有人一丁点可怜的信心。黑暗骑士团长骑着黑色战马从北门边跑过,他高高举起战斧,穿过慌乱的光之骑士阵队,一遍又一遍高呼着:“留在你们自己的位置上??保持阵形??”
巨大的石块从城楼上跃了过去,留在地上的暗影掠过了人们的心头。
黑暗骑士团长抬起头来,眼神追着那块巨大的石头落向城里,落向黑色的队伍中间。他大声地喊了起来:“所有人??让开??”
黑暗骑士的队伍突然慌乱地向四周散开,战马惊慌地喷着粗气,马蹄胡乱迈出,或是不顾骑士的阻拦在队伍里乱冲乱撞。
巨石落了下去,落在一匹战马背上。整匹马瞬间垮塌下去,骑士的盔甲发出碎裂的声响。在石头落地后又弹起了半人高,鲜血和碎肉从骑士和战马的身体里喷射出去,喷溅在周围的骑士的盔甲上,甚至是脸上。
几个骑士弯下腰去,连连作呕。
“所有的黑暗骑士和亡魂战士都到城楼下去。”黑暗骑士团长大声喊。看着那匹被巨石砸成了碎块的马和已经面目全非的骑士,骑士团长觉得胃里一阵翻涌。他努力把视线瞥开,指挥着自己的骑士到城楼下集中。
又一块石头从城楼上掠过去,几名光之骑士大声喊叫着,被石块从城墙上带着落向城池里,鲜血在地上拉出了几条直线。
黑暗骑士团长一直仰着头,一束血滴从他的头盔上划了过去。
巨大的石头一块接着一块落进了城池里,房屋被击毁,人的生命一个接着一个痛苦地流失。往日里静谧的城池,如今哀丧的哭号声,凌乱的马蹄声,沉重的石头碰击声,绝望的求救声,漫天飞扬。
烈日仍然不依不饶地炙烤着这座满目狼籍的城市,飘摇的白色的魂魄,在烈日下被蒸发,被搅散。刺着神教拯救标志的旗帜,在绝望的呼喊声中被风撕成了两半,飘去好远。
血泊,伴着灰土,在神义笼罩的城市里浸染。
“神啊??救救我们吧??”一个女人满脸是泪,坐在地上哭喊着祷告。她的怀里,是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孩,睁大了双眼,观察着这个世界里残忍的杀戮。她的一只手抚摩着一名骑士的脸庞,想用自己的温度召唤回死亡之路上的男人。
“神啊??神??”女人的哭声,在每一个人的心底激起了一漾又一漾悲伤的涟漪。骑士的双眼迷茫地望着天空,身子下的血液染红了女人的手,染红了女人素雅的长裙。
婴孩的视线慢慢从湛蓝的天空落下去,他看到了破碎的城楼,看到了掠过天空的黑影,看到了穿着盔甲的人。他看到了,他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孩子咿呀地叫了两声,稚嫩的小手伸出襁褓,像幼鸟的翅膀一样扑腾着。他仿佛在对近在咫尺的父亲说:“爸爸,抱。抱抱我,好吗?”
可是,他的父亲依然望着天空。那里,有神建造的家园。
灵影的队伍里,投石车的投臂石兜里又装满了东西??却不是巨石,而是灵影战士。他们十个人为一组,紧紧团抱在一起,挂在身上的长剑斧子轻碰出死亡的召唤之声。
“大家彼此抓紧,不要散开。”灵影将军举起了令旗,喊。
“大家彼此抓紧??不要散开??”每一队的小队长将灵影将军的话传达了下去。
木冶望着不远处的城池,那道肃穆的城墙的上沿已经被撞击成了不规则的锯齿形。一束束黑烟,从城墙后面升起。
“那道城墙背后的人一定在哭泣,一定在后悔,为什么不愿臣服于我。”木冶阴冷地笑,眼里满是邪恶的光华。
“王,已经准备好了。”灵影将军的语气很平淡,“这样……能成功吗?”
木冶看了灵影将军一眼,然后说:“他们死守城门,那么我们就不从城门攻入。我们的战士从天而降,是他们绝对想不到的。”
灵影将军点了一下头,然后举起了令旗。
木冶突然扬起手,说:“吩咐下去,这一批战士的任务是杀死所有封守城门的人类,打开城门。而其他灵影战士,现在开始向前推进。”
“是,王。”灵影将军将木冶的命令传了下去后,挥出了黑色旗帜。
几十道黑色的影子,伴着灵影的怪吼声,在天空里拉出了几条黑色的伤痕。
城市里,黑暗骑士团长对仍然趴在已经死亡的骑士哭号的女人大喊:“快??离开那里??危险??”
女人的眼泪,落在了婴孩的脸上。孩子伸出小手,想去触摸从目前下巴垂落的一滴又一滴的泪水。可是,晶莹的泪水落进他柔嫩的小手里,摔成了碎片。
孩子的嘴角扭曲了几下,终于,哭声从襁褓里漫了出来,从一滩滩悄悄凝固的血泊里荡开,荡远。
黑暗骑士团长指着身边一名光之骑士,说:“你,去把那个女人和他的孩子带走。送到教堂里去。”
光之骑士将剑收进了鞘里,拉着白马的缰绳,战马向女人跑了过去。
几十团黑色的影子擦破天空,落了下来。黑色突然在城楼的上方散开,散成了上百个黑色的人影,重重摔在城楼上,废墟里,或是长街的尽头。
战马上的光之骑士向战马的一侧弯下腰去,向泪眼迷茫的女人伸出了手。突然一个黑色的影子从他身边落到了地上,地上的血液溅起好高。
骑士的手僵在了空中,一缕鲜血顺着他的手臂划下,滴在了女人怀里的孩子的脸上。孩子的两只小手挥舞着,血滴染红了他的小手。
光之骑士望着女人怀里的孩子,吃力地一笑。然后,整个身子从马上坠了下来,脖子上的伤口里,鲜血喷溅。
战马像是受到了惊吓,突然扬起四蹄疯狂地奔跑起来。而骑士的脚还挂在马镫上,被疯狂的战马拖着从班驳的石板路上划过。血液,在青石板上留下了一道暗红色的痕迹。
黑暗骑士团长惊讶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看着从天空中落下的那些整套的盔甲,脑袋里一片空白。
城墙上,一名光之骑士大声向城楼下喊:“他们……他们在向城池靠近……”
他身边那套盔甲突然站了起来,黑色的长剑从骑士的脖子里穿了过去。
哭泣的女人身边,那套落在血泊里的盔甲也突然活了起来。灵影战士蹲下身子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女人怀里的孩子,然后举起了战斧。
突然,一柄斧子从灵影战士的脖子上掠了过去,灵影战士的脑袋转向城楼的方向。
黑暗骑士团长拍打着战马,一只手里握着黑色的战斧向灵影战士冲了过来。灵影战士的脑袋晃动了几下,头盔重重进到了地下。可是,没有“脑袋”的灵影战士依然直直站立着,双手握着斧头等着黑暗骑士团长的进攻。
一支黑色的长矛横着掠了过来,穿透黑马的脖颈。黑马的两只前蹄迈了出去,却无力地落到了石板路面上,肘部弯曲,接着前半身向地上垮了下去。
黑暗骑士团长睁大了眼睛,随着战马的倒下被甩下了马背,在血迹与尘土里翻滚了好几圈。黑色的铠甲被尘土和血液裹挟,头盔滚了好远。
一只铁鞋踩在了黑暗骑士团长的头盔上,狠狠一脚将头盔踩得瘪了下去。
一名黑暗骑士突然擦过那名灵影战士的身边,两柄战斧在灵影战士的躯体上撕出了好几道伤口。
可是,灵影战士却安然无恙。他挥舞着一支长矛,重重扫过黑暗骑士的身体。黑暗骑士被打翻下马,跌在地上。黑暗骑士还来不及爬起来,长矛已经从他的后背刺入,再从胸膛冒出来,扎在了地板上。
黑暗骑士团长的心里一阵酸楚,他刚站起来,身后的灵影战士用斧头砸在了他的头顶。几缕鲜血从额头垂下来,模糊了视线。他向哭泣的女人伸出了手,接着,全身瘫软,倒了下去。
“哭得真难听。”洋洋得意的灵影战士踩着黑暗骑士团长的身体,对女人说。斧头从女人的身前挥了过去,那绝望的哭喊声,终于沉入了绝望的深渊。
持长矛的灵影战士跃上了身边的黑色战马,长矛贴着战马的颈部向前探出,血滴从矛尖跌落到地面上,摔成了碎粒。
黑马向城门的方向冲了过去,践踏着人类的尸体,盔甲被踩出一声声碎响。
一名亡魂战士死死盯着向自己冲来的黑马,扬起了十字斩。却还来不及挥出自己的兵器,那支长矛已经贯穿了他的胸膛。
灵影战士松开尖刃还停留在亡魂战士身体里的长矛,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长剑。他挥舞着长剑,然后指向城门的方向,大声喊着:“所有的灵影战士,进攻城门。”
两把十字斩从灵影战士的身上划了过去,灵影战士的剑也撕开了那两名亡魂战士的身体。鲜血被长剑带了出来,溅满灵影战士的身体。
原本死死抵住城门的光之骑士全都放开了城门,拔出剑准备防守住向城门扑来的灵影战士。
城楼上,光之骑士的长弓上射下一支支白色的箭矢,扎进了灵影战士的身体。
城楼下,从骑士的身体上掠过的灵影战士向城楼上抛投出一支支长矛。躲闪不及的光之骑士的身体被长矛洞穿,无力地从城楼上坠了下来。
城门洞里,光之骑士已经被黑色的队伍紧紧堵住。灵影战士将手里的武器抛投出去,或是在地上寻找着奄奄一息的人类,再将他们的生命彻底驱散。
“打开城门!”骑在马上的灵影战士大声说。声音在城门洞里来回游走,如厉鬼的哭嚎声,残余在骑士们的脑袋里,久久不散。
所有的光之骑士站在原地,没有动。
“听不清楚我说的话吗?”灵影战士说着,接过身旁一名战士递来的长矛,向光之战士们投了过去。
光之骑士举起了圆盾,长矛钉在了盾牌上。
灵影战士阴冷地笑着,跳下了战马。他挥舞了几下长剑,说:“那么,就只好杀掉了。”
城墙外,黑色的队伍已经压近。所有的灵影战士都盯着那道暗红色的城门,肆虐的欲望更加强烈地主宰着他们的思想。
城楼上,一支旗杆被一名灵影战士砍断,城墙外所有的灵影战士都挥舞着双手大声喝彩。铁器碰出了刺耳的声响。
城楼上的灵影战士得意地捡起断掉的旗杆,然后将另一手上的长剑刺进了一名试图靠近自己的光之骑士的胸口。
鲜血,点燃了黑暗的队伍,使所有灵影战士的噬血欲愈加狂烈。许多灵影战士开始疯狂地喊叫,或是重重击地将双手的武器碰在一起。
城楼上的灵影战士将旗杆抛下了城楼,白色的旗帜在空中铺展,飘扬,缓缓落向黑色的世界。
被旗帜的阴影遮盖的灵影战士都举起了双手。旗帜落了下去,随着几声拉长的撕裂声,白色的旗帜被灵影战士手中黑色的武器撕成了无数的碎条,沉入了永恒的黯淡里。
那道高高的门,发出一个冗长的声响,渐渐开启。
木冶的笑容,更加灿烂,却阴冷无比。他对身边的灵影将军说:“命令大军进城,杀死所有反抗的人。”
灵影将军微微点了一下头,跳下战车,跨上一匹战马,接过一名灵影战士递过来的石锤。然后,他小声对自己身后的灵影战士说:“王下令,杀死所有人。”
那道抵御敌军的大堤终于崩溃。黑色的潮水,踩着满地的尸体,涌进了城市里。
第九十章
顾幽和蚀烛站在石门里,手指嵌进了石门与石壁的夹缝之中,试图能找到开启石门的方法。
而炼舞站在一边,使劲地向衣服的口袋里塞黑魔晶。他将衣服里的口袋全填满了之后,对顾幽和蚀烛说:“你们两个,别白费力气了。这一定是亚哲尔设立的机关,只要那件袍子和面具被人挪动,石门就自动关上了。”
悬铃瞪着炼舞,说:“既然知道出不去,为什么帮助哥哥和顾幽不想想办法?就算你把这里的财宝全塞进了口袋里,不也出不去吗?”
炼舞对悬铃招了招手,说:“既然知道出不去,还想什么办法?想了不也白想嘛。来,你过来,我借用一下你的口袋,帮我装一点黑魔晶。”
悬铃站在原地,不理睬炼舞。
炼舞捂住被黑魔晶撑圆的口袋,说:“来啊,帮个忙嘛。我的口袋满了,借一下你的口袋好吗?”
“我凭什么借给你。”悬铃嘟着嘴,没好气地说。
炼舞竖起食指,在眼前摇晃了几下,说:“我明白了,因为没酬劳,所以你不借给我是吗?”说着,他掏出了一个黑魔晶,走到悬铃身边,递了过去。“我现在是富翁了,这点酬劳还是付得起的。快,拿着,然后到那边帮我装黑魔晶。记住,每个口袋都要装满。”
“神经病。”悬铃走开了,不再理睬炼舞。
炼舞指着悬铃,叹了一口气,“到手的生意都不做,你真是的。”说着,他捏着黑魔晶的手碰了碰残魂,说,“残魂,悬铃不做,就交给你吧。”
残魂微微一笑,“炼舞,悬铃说得没错。”
“他说什么了?”炼舞看了一下悬铃,问,
“他说,你有神经病。说得不错。”残魂说。他抬起手来,多多的小脑袋从袖口里钻了出来,对着炼舞直吐口水。
“小家伙,一边去。”炼舞将黑魔晶塞回了口袋你,对多多说,“你想做这笔生意我还不给你呢。就你那肚子,能塞进几块黑魔晶?”
残魂咳了一声,说:“善待动物。那个……兔子急了还咬人。”
顾幽已经满头大汗,双手从冰冷的石壁上滑了下来。有用衣袖擦去了头上的汗水,说:“难道我们真的离不开这个墓室了吗?”
“不会的,一定会有开关的。”蚀烛轻声说。他的双眼,仔细地从四面平整的墙壁上看了过去。
四面墙上,稍稍高出盛放黑魔晶的石台的地方,各有一个石雕的人头。他们的脸上,是一种因为惊恐而显得狰狞的表情。眼眶里没有眸子,显得漠然,绝望。他们的嘴大张着,四颗如野兽般的尖牙从嘴里伸了出来。
除此之外,墓室再也没有其它东西。
顾幽慢慢走上墓室中间的石台,走到那座美丽的棺材边上。他的双手放在棺材的沿壁上,望着亚哲尔的骸骨。亚哲尔为自己制造的幻梦中,那副英俊的身体已经化作了骷髅,白如纯雪的袍子已经有些灰暗。而胸口上那一小滩血迹,已经变成了黑色。就像是,一堆积灰。
七百年了。七百年,过去了。那副美丽的面容,已经消退得丑陋不堪。七百年,所有的一切的以消散。只剩下这具深藏在暗室里的骸骨,无声地证明着,他来过,他存在过。
而残留在人世间的对亚哲尔的回忆,已经变质,变成了诋毁,变成了咒骂。往日里那个聪明无比,文采飞扬的宫廷诗人,那个可以穿越空间位面的“神”,沦落为了一个疯子。
“亚哲尔,你在哪里?”顾幽轻声说,“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告诉我。”
“亚哲尔的精神力已经消失了。”残魂说。
顾幽转过脸去,看着残魂,问:“消失?为什么会消失?你怎么知道?”
“是木冶干的。”残魂吐出了一口气,“他用那枚被亚哲尔称作叛逆的光的戒指击中了你的额头,然后,你全身的力气都被化开了。也包括,亚哲尔的精神。”
“不,不会的。”蚀烛说,“后来开启隧道的门后,我和炼舞还感觉到了亚哲尔的召唤。他把我们带了进来,可是,却又莫名地消失了。”
“或许,那只是亚哲尔残余在人间的最后一缕精神力吧。他试图最后拼搏一次,却失败了。他没有告诉我们什么是空间涡流,什么是逆转空间涡流的能量,我们究竟为什么来到这里。或许,这些事情他都知道。只是,我们却来不及寻求解答。”残魂摇着头,说。
“他告诉了我很多故事。”顾幽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说,“他在我的脑海里,告诉了我很多东西。他说灵影想把人类从这片土地赶走,他说灵影想利用木冶,来到人间。木冶的戒指能让人类的工具被灵影使用……”
“顾幽,你等一下。”炼舞严肃地说,“你的意思是,本来灵影无法触摸到人类的武器,但是只要被那枚戒指触碰,就可以被他们使用?”
顾幽点了点头,“不,不是触摸。那枚戒指上的光芒叫作叛逆的光,只要被那种光芒照射过的东西,都可以被灵影使用。”
“那么,我们反过来想。”炼舞激动地挥舞着手,口袋里的黑魔晶洒了出来,他却不忙着捡起。他说,“被叛逆的光照射的武器能被灵影使用,但是人类也可以使用。我们反过来推算,既然灵影的身体能触碰被赋予了叛逆的光的武器,那么如果我们使用那种兵器,不就能触碰到灵影的身体了吗?”
残魂埋下头去,想了好一会儿,然后说:“或者,换一种说法。我们人类使用被赋予了叛逆的光的兵器,就可以杀死灵影?”
顾幽张了张嘴,然后说:“应该……是这样的吧。”
蚀烛点了点头,对炼舞说:“看不出来,你小子关键的时候还蛮聪明的嘛。”
炼舞嘿嘿地笑,说:“什么叫关键时刻?我不觉得我一直很聪明的吗?只是,我不太喜欢张扬,所以总是装出一副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脸皮……”悬铃小声说了一句。
炼舞的脸瘪得变了色,只好打消了继续卖弄的想法,当作没听到悬铃的话,对蚀烛说:“我算不算立功了?”
蚀烛不知道炼舞想做什么,只好硬着头皮说:“算是吧。”
“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