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诸神的传说-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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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得力克在这股浓烈的光明神力中感受到了费纳希雅身上的一种霸气，不容自己辩驳，甚至根本就是不让自己反抗，神的权威终于被费纳希雅强加到了自认为是朋友的自己身上。他慢慢地转过身体，表情痛苦地看着费纳希雅，最后按照礼节半跪下来，从怀里掏出了信，然后默默地捧到头顶，脸上全是无奈。
“对不起……艾得力克……我不想这样……”
费纳希雅看到艾得力克这样的举动，发热的头脑有点清醒了，她暗暗后悔刚才用自己神的身份来强迫对方屈服，对方的尴尬无奈表情让她有了一丝愧疚。接过信后并不没有着急打开，只是默默按下神力，微微歉身，就匆忙跑下了塔楼。
在自己的官邸寝室里，三封信件书卷就放在床上，费纳希雅突然有种不敢去拆开观看的恐惧，她早就发现自己对事态的直觉判断力越来越强，甚至很多本是模糊的猜测都会符合事情的真相，她开始惧怕自己这样的能力变化，手伸了几次，都停留在信件上方。
难道真是戴林梅莉尔出事情？一个国家如果公开宣布进入紧急状态，无非两种原因，一是内部出现混乱，二是对外关出现阶段性的剧烈变化，任何一种可能都会让这个国家的各个行政部门陷入非常状态。而罗兰德王国是戴林梅莉尔在统治，她的能力是全大陆有口皆碑的，对内各个势力都把握的非常好，对外关系经过自己那场假婚风波后已经出现了平衡，所以第二种原因不太成立，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因为戴林梅莉尔个人的状态出现了异常，才让群龙无首，国家处于半瘫痪状态，国家管理运作出现混乱。
终于还是理智战胜了情绪，费纳希雅放松了一下心情，拿起了第一个比较大的书卷打开。才看了几行字，费纳希雅就身体一软，差点没晕倒在床上，拿着书卷的手一直在颤抖，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着转。
这是一封发自罗兰德王国王宫内务部的对外公告，公告里宣称国王戴林梅莉尔因旧病复发，病情出现严重变化，特征募全大陆有名的高级白魔法师或是医生入宫，不过对于戴林梅莉尔国王到底是得的什么病，公告里并没有明确说。
费纳希雅突然想起了曾经遇见的戴林梅莉尔的病情，知道那是一种先天的精神力异常。普通人的精神力要经过专门的精神力运行规则和魔法学习才能体察感觉到它的存在，而戴林梅莉尔一出生就似乎拥有可自我感觉到的精神力，但这是在懂得精神力运行控制之前，这种奇特的状态让戴林梅莉尔被体内无规则运行的精神力引发了罕见的精神力异度扩散侵蚀症。
为了预防这样的病对肌体产生了严重损伤，戴林梅莉尔不得不在懂得精神力运行前依靠宫廷魔法师进行定期的精神力引导治疗，并在懂事后学习魔法，从而依靠自己来控制引导精神力，不过由于先天就造成了一定影响，戴林梅莉尔后来学习魔法都没能完全抑制住这个病，直到经过费纳希雅几次暗中的神力级别精神控制引导治疗后才似乎得到了根治。
不过费纳希雅忽略了一个问题，戴林梅莉尔是个凡人，她的精神力完全和费纳希雅的神力控制所产生的震荡精神力（神识力）有着本质区别，费纳希雅的治疗方式使得戴林梅莉尔精神力的形成了部分震荡，在长时间没有继续得到自己治疗后，部分震荡起来的精神力已经不能再适应普通运行规则而开始出现强烈的反弹，其复合症状将远远超过以前的精神力异度侵蚀症。而这一切，都是费纳希雅经过一年多闭关修行才领悟出的知识之一，不过她几乎已经快忘却了自己对戴林梅莉尔发生过的精神力治疗。
原来是我害了戴林梅莉尔！费纳希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那个大草原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少女、那个很可能因为自己假死而陷入凄惨心境的少女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
忍住悲伤，费纳希雅继续把其他的信件一一打开。
第二封是索罗商会赖斯特分会秘密收集的情报，情报显示，得知罗兰德王国国王戴林梅莉尔陷入重症昏迷时卡傲奇帝国和东部临国劳普鲁德大公国都出现了不和谐的变化。其中劳普鲁德大公国突然派出两个军团一万一千兵力进抵该国西部边境，和驻守罗兰德王国东部边境的杰伦科军团六千兵力对峙，宣称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和罗兰德王国解决有关杰伦科山林地区的领土纠纷问题。
卡傲奇帝国以维护兄弟友好国家安全的名义马上派遣两个军团一万二千兵力强行进入罗兰德王国西部边境，另一支卡傲奇帝国军团五千人则进抵罗兰德王国北方边境罗代夫山脉地区，而莱依索鲁共和国一方面对劳普鲁德大公国进行劝告，一边对卡傲奇帝国的单方面军事行动表示强烈的反对，并增加了在边境上和卡傲奇帝国对峙的兵力，一场因为戴林梅莉尔个人健康问题而引出的北大陆全面战争一触即发，对此失去女王明确指示的罗兰德大臣官员们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除了派军队紧紧监视卡傲奇帝国军和劳普鲁德大公国外几乎一筹莫展。
都是一群趁火打劫的家伙！费纳希雅把信扔到了角落里，又拿起了第三封，这一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从日期上看，这封罗兰德的官方消息是在对外征集医生的不久后发出的，消息上宣称光辉教会教皇对此事极其重视，特派遣光光辉会大主教罗尼斯带领生命女神殿高级祭司代表团前去给戴林梅莉尔国王治病。
这怎么能行！罗尼斯再怎么厉害，他也是个凡人，他怎么有能力去改变戴林梅莉尔身体里已经被自己改变了性质的精神力！？因为按照费纳希雅的理解，戴林梅莉尔的病只能解铃还需系铃人，也就是说，除了其他神能够治疗和延缓她的病症，任何普通的治疗只会加重她的病情！
算算这官方消息发布的日期，估计那个罗尼斯大主教率领的祭司代表团已经快抵达罗兰德王国首都了。费纳希雅现在彻底的乱了，一方面南大陆的局势越来越严重紧迫，另一方面克丽丝控制阿斯罗菲克帝国军又要进行营救约修亚重新夺回帝国控制权以平息黑暗次大陆对光明大陆的侵略战争，这任何一个方向自己都必须亲身参与，可这北大陆又因为戴林梅莉尔的身体问题要打大仗，而有关实现创始神预言的一些行动才刚刚开始，自己到底应该去哪里？费纳希雅觉得自己都要崩溃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好累。
整个下午到夜晚，费纳希雅都把自己紧紧关在房间里，护卫队长尼格列带着部下严肃地守着房门，就连银狼军团内部闻讯前来看望的艾得力克、谢斯塔和艾依梅等人都被费纳希雅的私人卫队给挡在门口，脾气火暴的艾依梅差点就调兵来和尼格列几十号人干上了。
这些明白所有事情始末的朋友一夜都守在费纳希雅的门外，静静地等待着门开，等待着费纳希雅做出决定。
当天色又开始浮现白芒，门开了，艾得力克等人从费纳希雅一身的略显杂乱的白色礼裙、湿漉漉的前胸、脸上隐隐的泪痕和那依然明亮清澈但明显憔悴的目光中知道对方一夜没睡。
“费纳希雅妹妹……你好点了吗？”艾依梅有担忧地看着面前忧郁而沉静的少女，发现对方那常见的微笑已经不见了，换上的则是深深的幽怨。
“费纳希雅……昨天晚上齐格飞……大哥来信了……还有克丽丝带来的消息……”
艾得力克本来想称呼齐格飞为“将军”，但是想到现在费纳希雅的心情肯定非常糟糕，马上改口为以前的亲切称呼。就在昨天晚上，他终于接到了用快船送来的齐格飞回信以及临时从卡莱岛送来的特别注明只能费纳希雅拆阅的机密信件。
“不了……不用告诉我是什么……你们决定事情就是了……我要去罗兰德王国……我要去……”
费纳希雅惨淡的微笑不再让人感到愉悦轻松，她压抑自身情感的表情把在场的人都深深地引到一种悲观情绪当中。
“不！费纳希雅小姐，您不能这样！现在局势那么严重，战争马上就要打了，如果您现在走了，这里怎么办！”一向对费纳希雅崇拜有加的谢斯塔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挡在了走廊上。
“我要去救我的朋友……只有我能救她！”费纳希雅的眼泪又隐隐出现，双手死死地揉着腰间的裙边，似乎要用力把身体里的压力都给拽出来一样。
“北大陆的局势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且你这样一去，甚至还会暴露自己，你就不怕事情越来越麻烦吗？万一有什么意外，说不定北大陆的战火会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大！”艾得力克并没有去阻拦，他只是冷静地把事态讲了出来，谢斯塔等人都纷纷点头。
“嗯……我也觉得是这样的，与其冒险让北大陆的争端出现另一种变化，我看不如维持现状，也好转移那些强国对南大陆和银狼的注意力……”
并不知道事情真相的第一军团新任军团长范特西在人群后嘀咕了一句。
“你们懂什么！你们就知道为了自己！就知道银狼！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
突然费纳希雅勃然大怒，回过身来恨恨地看着身后的人，娇躯不停地颤抖，玉齿似乎都要咬碎了，漂亮的脸蛋变得通红，眼泪被愤怒压制在眼眶里飞快地回旋流动，在走廊的油灯下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上了年纪的范特西被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呵斥弄的满面羞愧，赶紧缩到了一边不敢说话，现在连他都不得不承认这个费纳希雅小姐在银狼里的不可取代位置，就好象他心甘情愿把银狼南大陆最高指挥交给艾得力克一样对费纳希雅也开始采取绝对服从的态度。
“艾得力克……我是你们的朋友，可戴林梅莉尔也是你们的朋友……如果我不去救她，她会死……她就会死！你知道吗！？她死了就会打仗，就会有更多人去死！”
费纳希雅觉得身体一软，就全身虚脱般朝一侧倒去，要不是一边紧跟的尼格列反应及时一把抱住，这个他心中最崇拜的、女神般的大姐大就会一头撞到墙上。
“不……放开我……我没事……”费纳希雅厌恶地摇着头一把推开靠过来的所有人，“这是我的权利……我必须离开大家去罗兰德王国……谁也不能阻止我……”
艾得力克知道对方经过一夜的心理折磨已经有点神智不清了，关于北大陆的战争根本就不是费纳希雅想得那么简单，就算戴林梅莉尔不死，北大陆国家间的内部火并战争迟早也会发生，他明白费纳希雅对戴林梅莉尔的那种愧疚之情，但是同样的，他也根本不知道戴林梅莉尔到底在费纳希雅心里占据的是什么位置，对此，他只能解释为费纳希雅是个对朋友特别关注的人。
她真的是女神吗？神会如此关注普通人的生活？关注我们身体的痛苦、我们的悲哀、我们的欢乐？
在艾得力克脑子里，他是信仰的光明神，但不是因为光明神的万能之力，而是被他当成一种寄托和信念，直到费纳希雅出现在身边后，他在把对方当成神的过程中在感受着她的友谊，他在感受到幸福的同时，也体会着所谓与神同在的感觉，那是一种宽容、大气、处惊不乱的气势，不过现在，他又有点不明白费纳希雅了，好象这个少女突然之间又回到了两年前。
“尼格列……叫你的卫队准备，马上就出发……你要用生命来保护费纳希雅小姐……”
艾得力克走到费纳希雅面前，苦笑地看着泪眼朦胧的少女，做出了令所有人都惊诧的决定，尼格列一个立正，就带着走廊里的部下朝官邸外跑去，接着就听见那个小个子军官特有的大嗓门在官邸里大喊大叫，把那些还在休息的卫队官兵都吵醒。
一艘克丽丝以前赠给银狼的大型三桅方帆战舰被安排为此次紧急北上罗兰德王国的船只，早就粉刷成红色的战舰上挂着莱依索鲁共和国的商船标志，在经过匆忙准备后，费纳希雅带着自己经过临时扩充的五十名卫队官兵登上了这艘“曙光女神”号，随行的还有经过新成立的、经过伪装的两百名银狼海军官兵。
巨大而威武的红色战舰缓缓地出驶巴得瑞克堡海港，绕过半岛朝北部深海而去，这艘阿斯罗菲克帝国最精锐、最快速的海上战舰将以顺风的最大速度在十天后抵达罗兰德王国王都赖斯特港，而在战舰的两舷甲板上，在那些厚实的皮布包裹下，是一部部巨大的、精良的远距离舰用武器，这些威力恐怖的巨弩机和轨道抛射器将会把任何敢于前来挑衅的海盗船都撕成碎片。
破开的雪白海浪在海风中吹散起一片片水雾，船头站着一位身穿雪白底色、红丝装饰礼裙的美丽少女，眼睛默默地看着前方，嘴里喃喃自语。
就在这一天，七月九日，距离巴得瑞克堡遥远北方的爱恩法斯特王国王都瑞林斯堡郊外的谢罗拉松河平原上，一支由十个军团组成、数量高达六万四千人的爱恩法斯特王国南征军在一系列祈祷仪式后正式开拔南下了……
第十三章 承诺与愧疚之行（下）
威武高大的红色“曙光女神”号航行在略有风浪的蓝色大海上，宽敞的甲板、高大的桅杆、雪白的风帆，还有那用包金青铜制作的女战神船首像，据说这个船首像就是根据费纳希雅身穿女魔法剑士的形象演化而来。
漆成黑色的甲板上是一队队银狼海军官兵在忙碌，这些从混乱群城奴隶渔民中征募的士兵对大海着天生的亲和力，这是他们光荣的战舰，能够被选中成为这艘银狼迄今为止最精良战舰的水兵，就如同他们身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样令人兴奋不已。
舰长为前巴得瑞克堡海上武装商队总指挥的波拉修斯，这位曾经担任过巴得瑞克堡前城主奇拉蒙的私人海船舰长的中年男子有着丰富的大海航船经历，对安德伟特大陆东部海域极其熟悉。和科尔诺威特，四十多岁的波拉修斯也不是混乱群城本地人，据说他以前曾是比斯科迪联合王国的海军军官，因为在和海盗的战斗中临阵逃脱而被判处死刑，结果在行刑前最后一个晚上用身上藏着的唯一的一枚宝石戒指收买了守卫才得以逃出生天，后来展转到混乱群城成为了前巴得瑞克堡的海上武装商队指挥。
“真是一群有精力的小伙子！”
波拉修斯看着自己的水兵发出一声声赞叹。只见那些身穿特有的蓝黑色银狼海军轻皮甲的年轻水兵在甲板上、绳梯和桅杆间穿梭，从他们那熟练的动作就知道这些人在经过加紧训练后已然是成熟的战舰水兵，他们像是熟悉对待自己家人一样迅速摸索着这艘战舰的操纵感觉。而那编制为三十人的、身穿标准银狼铠甲的战舰陆战队官兵则照样在甲板上进行着战斗训练。
相比之下，甲板上同样一群士兵的状况就很不好。只见几十个佩带陆上作战徽章的青年在一个小个子军官的带领正在甲板上东倒西歪，每个人的脸色煞白，几个人从上船开始就习惯性地趴在船舷边呕吐。
“拿起你们的勇气，你们这些笨蛋！别以为脚下能站稳的大地才是你们威风的地方，从现在开始，大海才是你们的家！”波拉修斯换上了严肃的表情，走到那个小个子军官面前，“尼格列中队长，费纳希雅小姐可能很厌恶看到你这样的表情，所以她才一直呆在船舱里！”
“波拉修斯老爷……你能不能把船开稳点？我的士兵这样怎么展开训练啊？”尼格列一脸的不满，虽然他还没有出现晕船呕吐的现象，不过从他那越来越没有血色的脸可以看出忍耐力已经快到极限了，“三天了，估计真正吃到我们肚子里的食物还当不了你们一顿早餐。”
“你这个没有教养的笨蛋！你应该叫我船长！不然我可以叫人把你丢到大海里去！”波拉修斯故意用着恐吓的语气来教导这个自以为是的卫队长，他可不愿意对方把一些陆军的坏毛病带给自己的部下，“只要在船上，就算是艾得力克大人都必须听我的！”
“是的……船长大人……”尼格列从对方那邪恶的表情中判断出对方所表达的威胁真实性很大，因为从上船开始，自己和卫队的三个小队长就到处以费纳希雅卫队的身份在鄙视船上的海军官兵，甚至在吃饭的时候都不允许那些以前是奴隶身份的水兵靠近，“等你哪天上了陆地，我再给你好看……”尼格列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后转身对着身后的部下大吼起来，“都站起来，妈的，别让其他人看不起……雨果，把你的身体保护好，别掉出去了……现在听我的命令！列队～～～！”
根据南大陆银狼最高指挥艾得力克曾亲自下达的命令，尼格列被破格提拔为中队长军衔。但这个小个子军官才只高兴了几分钟就知道这个命令所带来的痛苦，他以及经过扩充后由他率领的五十人的费纳希雅私人卫队在之后近一个月的时间经受了如同地狱般的军事训练，从队型操练、培养军姿到野外生存、战术配合，甚至每天还有前银狼佣兵团的老剑士给他们上单兵格斗课程，而这个规矩从上船开始后又移交给“曙光女神”号的陆战队队长来监督执行。
身体都快虚脱的卫队士兵们都骂骂咧咧地拿着武器排起了队，突然一个浪头打在船身上，庞大的战舰略微那么倾斜了一下，这些刚站好队形的人就倒了一片，惹得四周路过的水兵和陆战队士兵一阵好笑。
不过尼格列还是很自豪，因为在补充了近三十名体格强壮的新兵和一个月强化训练后，他的卫队整体面貌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无论是团队战斗技巧还是军容都算是银狼军团里受人注目的对象。
但尼格列不明白艾得力克为什么会如此重视这小小一支卫队的建设工作，因为就费纳希雅的能力来说，完全可以独立行动。但在艾得力克的个人念头里，他认为凡是跟随费纳希雅出生入死的人都会得到很多的个人锻炼，所以他扩充进私人卫队的士兵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好苗子，指望能够成为以后银狼的下级骨干军官，不过艾得力克一直对这五十号人里面有二十来个小盗贼身份的人耿耿于怀，不过碍于费纳希雅面子以及在几次战斗中尼格列等人还算合格的表现，他才没有单方面做出清除这些人的决定。
“中队长……你说我们这次去罗兰德是干什么？”午餐后，一个卫队小队长军官一边舔着奶酪上的黄油，一边忐忑不安地在尼格列身边嘀咕着，“早就听说费纳希雅小姐总是喜欢去最危险的地方，您看……”
“雨果！你这个小王八蛋……打听这些干什么？”尼格列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