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诸神的传说-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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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剑还在手上,剑鞘外面湿漉漉的,那是自己手心沁出的汗水……
几乎每天晚上齐格飞都会做着这样相似的梦,两年前的事情始终在自己脑海里占据着一个挥之不去的位置。
从死亡中挣扎回的心在无边的寂寞中愈发冰冷,只有在梦中,拉克丝才偷偷回到自己身边,给疲惫的身心以短暂的抚慰,那几个狂笑的男子也一如既往的在梦中出现,无处不在,固执地继续刺激着自己的神经,梦里的战斗始终都是自己凄惨的落败,不甘心的自己只有在白天的现实中发泄。
杀人,所有和梦中敌人相似的人都要死,所有已经或企图违背自己的意愿的行为都必须付出代价,从拉克丝瘦弱的身影消失在沙漠尽头的时候开始,自己的命运就似乎注定没有曲折可言,直到神愤怒的某一天为止。
天已经蒙蒙亮了,可自己依然无法入睡,精美的短剑静静地躺在手心,上面的几乎每一颗宝石都曾经带着拉克丝的体温,她曾经告诉过自己,不管年月人事变换,这柄短剑所跟随的人必将是值得她所关爱的人,而如今,短剑的新主人却几乎死在自己的剑下。
当费妮纤细的身体在风雨中施展魔法的时候,那曾经熟悉的背影也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不由自主地使本已全神贯注的自己挥出的剑气打了折扣,甚至期待着攻击的失败,当少女鲜血淋淋地躺在自己面前,以往斩草除根的态度居然有了转变,尤其是当那柄短剑映入瞳孔的时候,自己终于无法把握地把这个少女幻想成了拉克丝,一丝久违的悔恨缠绕了心房,感觉是那么痛。
到底是自己害了拉克丝,还是本来的命运就应该如此?
或许两年来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错的,这柄短剑的再次出现是否暗示着拉克丝对自己的无比失望?
“拉克丝……你所关爱的人必将为我所关爱……”
当这个念头从脑中出现的时候,齐格飞突然感到全身像触电般的惊颤了一下,一股暖流从心房涌出,顺着全身的经脉流动起来,所到之处冰凉的身躯都为之温暖起来,像沐浴在温暖的春日下,每一寸肌肤都感到无比舒畅。
薄薄的金色光芒覆盖了全身,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个声音,就像一张似乎掩藏已久的留言展示在面前。
“承接命运女神的眷顾,去寻找迷失的方向,为你所爱付出真心,为希望奉献一切……”
齐格飞突然站了起来,从壁柜中翻出了一个大木箱子。
一套显然经过重新翻修上色的黑色骑士甲静静地躺在木箱中,亮黑色的表面依然残留着曾经的伤痕,虽然经过精心修补和掩饰,但是那每一道浅浅的划痕都似乎诉说着一个让人几乎迷失本性的故事。
原本应该还有的头盔早已淹没在迪特里沙漠的黄沙之下,箱底是一袭暗红色的披风和一把在长期磨损下大量褪色的骑士长剑。
静静地将黑色骑士甲和披风穿戴完毕,“刷”地一声拔出骑士剑,锋利的剑刃似乎在迎接主人回归般在剑身上下来回泛着流动的光芒。
“以我之心……显我辈之荣耀……以我之血……献世人以光明……以我之剑……建百世之功勋!”
口中念着几年前那场见习骑士晋升典礼上的誓言,齐格飞激动了,一甩身后的披风,朝房门大步走去。
第十章 启程
一脚蹬开房门,一个士兵正拘谨地站在门前准备抬手敲门,突然看见上司出现,全身打了个冷战,特别是当眼前的偶像居然脱下华丽的队长铠甲穿着一套亮黑色的骑士甲的时候,士兵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了。
“队长……您要走?”
“这不应该是你关心的事情!”
骑士目光冷峻,口气还是以前的样子,不过心里早已澎湃。
“那……我们怎么办?”
卫队里出身贫寒的士兵们一直把齐格飞当成自己的精神支柱和偶像,如今这个支柱经过一场奇特的夜战后就发生了这样的变化,不得不让年轻的小兵惶恐起来。
“谢斯塔,我已经耽误了两年的时间,我应该去了结一些事情了,谁也不能阻止我!”
骑士态度缓和了很多,更难得的是语气中居然有了一丝暖意。
“那……请带我走吧!”
叫谢斯塔的士兵略现稚气的脸上充满了狂热般的向往神色,似乎早在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队长,弟兄们早就厌倦了那个亨利舍尔男爵,克扣薪饷不说,还尽让大家干些不愿意做的事情,请一定带我们走!”
骑士皱了皱眉头,他可不想带着一大队的士兵去西穆镇找艾依梅和艾得力克,尤其是对方现在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前些日子暗杀新皇帝的杀手,再加上并不每个士兵都是真心拥戴自己,万一有什么意外,自己的计划肯定会受影响。
“算了,我一个人漂泊惯了,你们不适合这样,如果待不下去的话,还是都回家种地去吧。”
骑士拍了拍部下瘦弱的肩膀,一转身走出了房间。
天色还未完全明亮,别墅前院道路两旁的油灯依然点着。
走过湿漉漉的草坪,不时地还能看见淤积在草丛中的血水,别墅大门远方是几堆还未完全熄灭的高大篝火,灰色的浓烟从篝火堆上冒出,一阵阵焦臭气随着风钻入鼻腔。
那是焚烧战死士兵尸体遗留下。
“队长!”“队长!”
一个个正在别墅大门附近巡逻或处理战场的士兵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慢慢沿着通望大门的道路两边靠拢,注视着一身黑色骑士铠甲的上司,眼中都充满了崇拜和意外中的不安。
从士兵们诧异的眼神中穿过,齐格飞几乎不敢睁开眼睛了,身后传来知道自己将要出走消息的士兵们的叹息和抽泣声。
更多的士兵被这个消息从被窝里赶了出来,衣衫不整的跑到大门外试图堵住队长。
“队长!请一定带我们走!”
周围好几十个士兵激动地说着。
骑士缓缓地回头环视了一下自己的部下,说道:“估计昨天你们也偷偷看到了,我放了男爵的敌人,更重要的是,我还杀了帝国的禁卫魔法师,已经沦为帝国新的通缉犯,跟着我就不怕死吗?”
这句话在士兵中引起一阵骚动,刚才还群情激昂的人们已经有部分露出了畏惧的神色,他们没想到在别墅后院草坪上的尸体残骸居然是帝国皇家禁卫军成员,杀了他们等于是造反,如果跟着齐格飞走肯定脱不了干系。
骑士并没在意这些表情和想法,笑着继续说道:“如果你们还想安稳地过日子,我不是你们的最好选择,请大家保重!”
骑士一转身朝北方走去。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接受眼前这个事实,自己最敬爱的上司一夜之间就抛弃了自己。
“弟兄们,我们还想什么,男爵大人根本就不管我们死活,我们在作战,而他,还和那个科查在房间里快活,我们的日子甚至还不如那些流氓,如今男爵和科查都受了重伤,所有的责任还不是我们卫队来承担,说不定禁卫军的死亡责任还会继续扣在我们头上,大家还是跟队长走吧!”
说话的是那个谢斯塔,年轻的士兵一把将铠甲左胸上的亨利舍尔男爵家徽扯下丢在地上,第一个跟着齐格飞的脚步走出了别墅大门。
陆陆续续的扯徽章、丢东西的声音在谢斯塔身后穿来,越来越多的脚步紧随其后,残存的卫队士兵中大约有七十多人选择了跟随齐格飞出走,而差不多相同数量的人依然选择了留下,留下的人当中绝大多数是本地的平民士兵。
当昏迷的亨利舍尔男爵醒来得知这个消息后,其暴跳如雷的样子可想而知,不过,全身被撞得淤青的男爵现在可再没什么胆量去干些什么事情了,哪怕是暂时的……
西穆镇,“绿林旅馆”。
旅店老板从下半夜开始就被二个全身被雨淋湿的少年男女从睡梦中赶出来忙了个不停。
看着对方就是昨天下午来旅店订房三人中的其中两位,心中充满了狐疑,尤其是艾得力克手上还抱着一个重伤的少女,让老板更加不安。
短短半天时间,几乎半个西穆镇的居民都知道有三位青年男女痛殴了领主亨利舍尔男爵的手下,胆小的居民虽然心里痛快,不过更多得还是表露出一种畏惧,生怕领主大人一怒之下将所有愤怒都发泄在镇民身上。
对方破损的衣服和手上捧着的满身鲜血的少女,说明这个雷雨夜又发生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而事情的真相和后果将在未来几天再次轰动西穆镇。
“老板,请这几天内不要暴露我们在这里。等我这位同伴伤好点后我们会马上离开的,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五枚银币落入老板的手心,艾得力克用一种诚恳而严肃的语气说着,隐含的气势迅速打消老板心里某些念头。
“尊敬的先生,只要在这间旅馆里,我保证没人可以泄露你们的身份,请放心,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就是了。”
老板一身冷汗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庆幸自己刚才没说错什么话,一方面还在咒骂为什么自己刚才会突然有那种想出卖别人的想法。
艾得力克兄妹将费妮抬进了昨天的房间,艾依梅负责进行更仔细的包扎治疗,艾得力克则在面对大街的窗户外墙刻了一个小标记后识趣地退出了出去。
整个上午艾得力克都守在二楼房间外焦急地等候着妹妹的消息,丝毫没在意身上早已湿透的战士皮甲。只是不时地看着妹妹端着木盆来回进出着房间,一盆热水进去,一盆血水出来。
那些在雨夜里逃逸的女子们很有可能再次被抓回,而立华秦又受了严重的剑伤,整个行动几乎可以说是失败,倘若自己早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肯定不会让她去这个冒险的,想到这儿,艾得力克就懊恼不已。
难怪从一开始注意立华秦的时候就感觉对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质,优柔而恬静之中又带着青春的冲动,那动不动就害羞的小脸和欲言又止的表情居然给自己留下了罕见的深刻印象,自己更是毫不犹豫地将表姐和齐格飞赠予的短剑转赠给了她,而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相识的几个时辰之内,这不得不说是自己成长以来最短、最快的人际交往史。
离开男爵别墅赶回西穆镇的几个时辰里,自己始终抱着少女柔软的身体,刺鼻的血腥和恶心的污泥依然无法掩盖少女身上散发出的淡淡体香,像来自神域的宁神圣水般清凉舒畅,又像是一只探进胸膛的温柔手指撩拨着自己敏感的心弦,那时忽然有了一种希望永远保持这个姿势的冲动,希望脚下的路用不到尽头……
第十一章 迷糊
尽管艾依梅已经很小心了,但是包扎伤口时不断触动损伤的肌肉带来的剧烈疼痛还是将费妮从昏迷中惊醒。
窗户紧闭着,一张宽大而单薄的毛毯覆盖着身体,穿着的衣服除内衣裤外几乎全被人褪去,露出雪白的肌肤,解除布条束缚的胸口轻松很多,惟独不爽的还是背上纱布包扎下的伤口传来的阵阵疼痛。
自己好象是在别墅被人偷袭了吧,怎么会睡在床上呢?
扭动了身体,来自背上的疼痛传电般扩散到两肋和肩膀,疼得自己牙齿都咬紧了,看来并不是做梦。再看看房间的布局,似乎就是昨天下午自己订下的那间,那就是说自己已经回到了西穆镇。
难道是他们?
“小妹妹啊,你可是给了我们一个大问题啊?”
艾依梅端着盛满热水的木盆再次走到费妮面前,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一边轻轻扶起费妮的上半身,揭开毛痰,一边用毛巾擦拭着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清洁着对方还残留着血渍的身体,一边和蔼地说着。
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有被看过身体,何况还是对方的手直接和自己肌肤相触,再怎么厚脸皮都挡不住皮下静脉毛细血管的扩张充盈表现出的红晕,一直羞到了耳根。
赶紧拉起略微滑下的薄毛毯,尽可能地挡住裸露的地方,然后尴尬地低着头,极不塌实地感觉着少女握着毛巾的手在身上游走。
一种古怪的兴奋感超越了伤口带来的疼痛。
“哈哈,挺害羞的嘛,大家都是女人,你还怕什么,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来路,一会儿像个小贵族,一会儿又是个魔法学徒,一会儿又变成了女的,这下我那个哥哥可傻了。”
艾依梅看着费妮红透的脸,还以为对方是在意自己识破了她的女身。
“不……不是的,我是怕……”
该死的老天啊,你想这样对付我多久啊?先是稀里糊涂地被智慧女神送到这个时空,接着被维克多带到忧郁山谷进行训练,然后差点被那个什么皇帝给缠了上,又在魔法学习到半生不熟的时候被推了出去,现在又被人用剑砍伤……呜……为什么倒霉的都是我!
“你在想什么?”
艾依梅看到费妮一脸郁闷地坐在床上发呆,估计自己的话让对方回想起了某些往事,轻声地询问下对方还是没有反应,于是继续用毛巾清洗起费妮的肌肤。
毛巾慢慢地擦拭过去,费妮除去泥污的脸虽然还苍白,但是细嫩的肌肤、极其标致匀称的五官让艾依梅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绝色少女就是昨天那个傻呆呆的小子,不由得心里泛起一丝少女的嫉妒。
简直太漂亮了,原以为自己的容貌在费尔提兰商业自治领也算是上上之姿,多少大商会富豪家的少爷都巴不得能多看自己一眼,可如今面前的这位少女所具有的外表和气质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更何况对方有还着一副天使般的完美身体!婀娜的曲线、优雅的美腿,如凝脂白玉,又精雕细凿般细腻、顺滑,全身上下根本不可能找到一丝多余的脂肪。
这下轮着艾依梅发呆了。
“啊!?”
这个小妮子……老看着我,干什么,连你都对我有意思?你可是女的啊,我的乖乖啊,如果是以前,你这样看着,我可能还不怎么介意,平时连我自己都不敢多瞧一眼的身体,你居然看得那么仔细……
“艾依梅姐……你没事吧?”
“哦?哎呀,忘了忘了,呵呵,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赶紧将毛巾从对方身体上拿开,脑中的某些念头让自己脸上烧乎乎的,这女人尚且如此,更何况男人啊。
“费妮。”
“费妮妹妹,现在我已经把你的伤口都处理过了,你可别乱动啊,我现在叫我哥哥来保护你,我去帮你买点衣服。”
收回自己的思绪,艾依梅将木盆端开,翻开费妮的行囊,将一件大布袍穿在对方的身上,才算结束了半天的工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艾得力克还在回味无穷的时候,房门开了一条缝,艾依梅疲惫的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挤出房门出现在面前。
“怎么样了?立华……她……还好吧?”艾得力克开始紧张。
艾依梅掩着嘴,用手指戳着哥哥的肩膀,用一种怪异的口气说道:“我的傻哥哥,进去吧,我已经把她伤口处理过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过几天就可以下床了,我现在去买点衣服,你去照看一下她,对了,人家叫费妮,可是小妹妹啊,别欺负哦!”
“什么嘛,把你哥哥当什么了,她的安全我当然要负责了,你就快去快回……对了,赶紧换件衣服,看你什么样子,全身都是泥,别暴露身份,再有什么事情我可就没办法了!”
尴尬的笑了笑,赶紧从门边提起长剑,用剑鞘指了指艾依梅的衣服,岂不知自己身上也好不了多少。
妹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门走了进去。
一位有着惊人美貌的少女正虚弱地靠在床头,一件宽大的长袍穿在身上,凹凸有致的身材在长袍的覆盖遮掩下不可避免地显露着某些特有的少女身体曲线。
费妮如今正羞涩地看着自己,那自己是该先迈左脚还是先右脚呢……
尝试了多种姿势,艾得力克还是没用找到自己认为最恰当的行走方式,干脆心一横、低着头几个大步就移动到床边,将凳子移开,身体直直地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少女。
“谢谢你救了我……艾得力克。”
费妮不再掩饰自己的音调,恢复了女声的费妮虚弱中吐出的词句像一颗颗剔透的黑珍珠击打在艾得力克的心上,年轻的剑士开始止不住得身体微微颤抖。
“呃……没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哎呀……真不知道费妮小姐的真实身份,还让你去冒险,我可真是大傻瓜,呵呵。”
用手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一时的紧张把上午在门口准备的那些话都忘了,如今面对少女的感谢居然回答得如此没水准,艾得力克感到一阵悲哀。
“不知道那些被掳的人怎么样了?都跑了吧?”
突然想起了自己冒生命危险才发动的魔法攻击,费妮急于想知道结果。
“哦,都没事了,事情圆满结束了,那个男爵再也不敢来了。”
这个笨蛋,想安慰我也不找个好的理由,这不明摆着糊弄小女生嘛。从艾得力克吞吞吐吐的回答中,费妮明白了那些女人可能的下场,心头一下黯然。
“对了,那个男爵别墅里的军官是个厉害的家伙,他没阻拦你们?”
费妮又想起了那一道凛冽的剑气,简直就是武侠小说里的东西,居然在十几米远就把自己重创了,如果当时不是命中在较厚的背上而是手或者脚的话,自己还不当场缺胳臂断腿了?想来就恐怖,看来运气也不是那么倒霉。
“没事……曾经的老朋友,他不会为难你的,不过,如果当时我和艾依梅来晚了,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你啊,用魔法的时候怎么不考虑一下可能出现的意外,贸然发动那样的大规模魔法如果没有人保护是很容易被人偷袭的,你的老师没给你说过?”
艾得力克一说起战斗就来劲了,居然忘了对方还是个重伤者。
费妮一楞,自己也觉得当时太大意了。
以前在忧郁山谷的训练过程太简单了,都是在安排好的安全环境里施法,一切都是理想化的施法过程,不受丝毫意外因素干扰,所以自己才能慢慢地发动那些超出维克多想象的大规模、大威力魔法,且不知实际的战斗中需要考虑的因素其实太多了,那才是真正影响和决定一个魔法师实际能力的过程,看来空有一身强大的魔法资质并不代表自己就能无敌。这下好,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斗就吃了亏,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呢?
两人都尴尬地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艾依梅也回来了,给费妮带回了几套换洗衣服,当然,外套之类的全是裙子。
赶走哥哥,艾依梅给费妮换上了一套夏季的浅蓝色短裙,又帮着对方梳理了头发,最后扎上头结,才又放艾得力克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