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诸神的传说-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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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大叫从费纳希雅嘴里发出，少女全身都在颤抖，脸色半红半白，牙都咬紧了，本以搭在对方肩膀上的手也赶紧缩了回来。
尼格列等人一惊，从刚才那种嫉妒发呆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赶紧带着几个人朝海格埃洛冲了过去。
“可爱的费纳希雅小姐，有什么吩咐吗？在下一定办到……”海格埃洛对着手上的费纳希雅微笑着，双手继续用力把对方靠在身上，生怕把这个宝贝给弄丢了，一边看着朝自己冲来的士兵微笑不已。
“放～开～我！”
费纳希雅使劲扭着身体，然后对着已经冲过来的卫队官兵大吼道：“尼格列！”
“下官在！”
尼格列得到了指示，带着几个人蛮横地把海格埃洛给围住，把费纳希雅从对方手里拽到地面站好，然后把费纳希雅轻轻扶好包围起来。
“海格埃洛大人，我看就不用麻烦您了……费纳希雅小姐自然该由我们卫队的人来保护！”尼格列得意地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和穆勒尔两人一左一右牵扶着他们心中的女神慢慢朝前走去。
“我们先回城……”费纳希雅冷冷地对着身边的部下说了一句，一侧头，发现海格埃洛居然紧紧跟在自己旁边，这心里就腾起一丝恐惧加厌恶，“别跟着我！”
这句明显带有个人情绪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楞了一下，尼格列认为这已经不是最开始从昏迷中惊醒后的那种自然惊慌反应，反而好象费纳希雅很反感面前这个“私人朋友”。
而海格埃洛的脸慢慢绷紧，身体一下定在了原地，眼睛里冒出咄咄逼人的目光，死死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心里感到一阵有伤自尊的刺痛感。从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这样对待自己，哪怕是元老院的最高议政官也不会如此呵斥自己，更何况是个女人……哦，她是神，是万能的女神，但她可以宽恕一切，可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对她的恭顺呢……海格埃洛心里泛起一丝恨意，不过很快就又被眼前露出一脸嗔怒羞色的少女给征服了。
“对不起……我现在不舒服……”
我为什么会那么顾忌他的存在，是不是我把他给自己带来的所谓威胁看得太过了？还是自己本来就心虚面对对方，或是潜意识中已经产生了依赖……
费纳希雅也觉得刚才的呵斥有点过分了点，毕竟刚才对方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而且还很细心地把自己抱着走，看来有这样的反应还是自己心不够平静吧。想到这儿，费纳希雅有点不好意思地对着海格埃洛抱歉地点点头。
如果这心里的折磨可以带给自己另一种幸福，那我就接受吧……海格埃洛自嘲地摇摇头，对着赶来的格利亚斯耸耸肩膀，恢复了他的习惯性潇洒姿态，然后远远地跟着对方朝波里西亚城走去。
路过广场，多少了解到一点风声的波里西亚市民都惶恐地低下了头，心里默默祈祷着，他们在直觉上已经把费纳希雅当成了昨天晚上在夜空中打斗的两位光明神之一、那位高雅美丽的女神。但在激动之余，也对眼前这毁坏不堪的城市感到一种深深的委屈和伤痛。
“费纳希雅小姐，您看我们现在怎么办……”
尼格列把费纳希雅扶上马车，忐忑地看看外面逐渐围拢的市民，发现不少人已经在下跪了，于是赶紧命令卫队士兵把马车保护起来，一边对着车上虚弱的少女询问到。
“马上离开……越快越好……”费纳希雅疲惫地晃晃手，因为她已经看到自己和战神打斗后给城市造成的恐慌和破坏，“给临时城守说一下，所有损失以后我会想办法弥补的……”
“但这样一来，不是就暴露您……”尼格列的语气越来越低，因为现在费纳希雅终于从一个侧面证实了昨天晚上那个女神就是她本人，“要不我去威胁他，不准把些事情写到官方公文里去？”
“这不行！”一个声音从车外传来，只见海格埃洛带着随从突然出现在车门边，正一眼和蔼地看着费纳希雅，“欲盖弥彰，反而连累了费纳希雅小姐！”
“海格埃洛大人，这是我家小姐决定的事情，您就不必操心了吧！”尼格列把身体挡在了车门外。
“不……尼格列……海格埃洛阁下说的不错，听他说完……”费纳希雅把身体正了正，她不想让对方继续对自己这虚弱的仪态产生幻想。
“那我们可以这样解释……波里西亚城守阿德勒贪污国家财产，引起天神愤怒，所以降下灾难惩罚……”海格埃洛对着身后的格利亚斯笑着说到，“马上以使节团的名义给罗兰德王国国王陛下致信，就说以上是本人亲眼所见、全城百姓目睹，费纳希雅小姐为维护当地百姓安危，力擒阿德勒……费纳希雅小姐魔法能力强大，诸多幻象纭纭而生，我等也为之诧异……但是最后费纳希雅小姐连同波里西亚城部分市民不幸被神谴误伤，本人深感遗憾……”
尼格列惊讶地小呼了一声，看了看车外被卫队隔离的百姓，然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望着费纳希雅，希望她表个态。
“好吧……海格埃洛阁下此言最真……就麻烦阁下同尼格列队长一道去找临时城守法歇尔大人，把此事安定。”
费纳希雅发现海格埃洛总能把看起来乱杂的事情给清理顺畅，心里也暗暗高兴。刚要抬头对着海格埃洛表示感谢，就又迎上了对方那火热的目光，脸一红，就赶紧扭过头去。
中午时分，一道张贴全城的官方公告对当地百姓解释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事情，也不管有多少人在心里提出了疑问，但是有关阿德勒得到应有下场的处理却实实在在地在当地百姓中间引起了欢呼，所有的不快和悲伤都得到了补偿。与此同时，一队押解阿德勒回王都赖斯特的人马出发了，并携带临时城守和莱依索鲁外交使团的信件一同呈交罗兰德国王戴林梅莉尔。
简单休整补充过后，费纳希雅等人又上路出发，并于当天凌晨提前赶到临近边境被阻断的官道地段，一边安排人员清理路障，一边在路旁的山林空地里扎营休整。
在马车里重新换上一套自己喜欢的白色礼裙后，费纳希雅闭着眼睛开始运行那微弱的精神力控制，并尝试着去冲击那看起来被封堵的精神运行障碍。她很庆幸自己并没有完全丧失魔法能力，在缓慢地运行中，她终于在精神力海洋深处又觉察到陷入隐遁状态的光明和黑暗之心。
用微弱的精神力去撩拨那两团紧靠的能量核，费纳希雅发现有一层虚无的外来力量在包裹着他们，既不和自己的精神力发生排斥，又不和光明和黑暗之心发生对抗，就好象天生融洽般在自己的精神力中善意地分割开一道力量屏障，以避免自己去直接接触光明和黑暗之心。
奇特的力量性情非常和缓宁静，慢慢的，费纳希雅甚至能感觉自己的精神力也融入了对方，彼此融化在一起，然后混合着参与了自身的精神力运行，配合包裹了光明和黑暗之心，也变相地开始重新接触光明和黑暗之心。
无论自己是如何引导这混合的精神力去刺激光明和黑暗之心，还是动用神力控制法则去引导神力的产生，光明之心和黑暗之心都无动于衷，而自己虚弱的精神控制根本无法聚集起足够的神力，也就无法使用神力去探究光明之心和黑暗之心到底为什么进入了这种状态。
嗯……谢天谢地，它们还在，而且自己的魔法和神力并没有完全崩溃，可能战神的攻击确实太强大了，以至于把自己的精神力打到一种堵塞状态。费纳希雅终于放心了，但是唯一不解的是，那团进入体内的神秘力量到底从何而来，而且性质非常稳定，又和光明与黑暗力量性质有所不同。
怎么看都不像是以前感觉到的那种神秘而压抑的力量，难道这世界力量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还是自己经过一战后又自发激活出另一种力量？现在自己已经体会到四种力量了，它们之间有关系吗？费纳希雅迷糊地想了半天也得不到答案，不过她也觉得这不算是很坏的事情，起码基础还在，而且暂时失去大规模的神力控制也可以隐藏自己，现在连自己都只能很模糊地感应到光明和黑暗之心存在，更何况那些‘神’。
费纳希雅突然觉得很轻松，因为她知道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自己可以很平静地去处理一些事情。通过昨天晚上的一战，她已经清楚看到神力对大地的破坏，也对这种殃及池鱼的‘神’的争斗产生了更深的厌恶。
凡人一方面要承受‘神’的束缚和影响，一方面又要在彼此之间解决生存矛盾，双重的压力让凡人过着看似自由其实完全受人摆布的生活，所以自己必须从两个方面去解决这个大陆的问题，目前那些‘神’是得罪不起的，只能先把大陆上人们的自相残杀控制住，哪怕是短暂的几年和平都够了……费纳希雅想到这儿，也就越发觉得自己进展太过缓慢。
‘神’的戒律还挺不错的，好象他们根本就不关心大陆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整天都守着自己的力量不被对方打倒，以自己的存在保持信仰的存在，真不知道有一天当他们发现自己依然存在但大陆信仰已经发生改变后会是什么样子？哈哈蛤……费纳希雅汀突然想到了这个有趣的问题，一个没忍住突然笑出了声。
活动了下身体，发现身体的虚弱感已经消除大半，这才慢慢走下马车，走到篝火边和卫队官兵坐到了一起，以消除他们心中的迷惑和畏惧感。
五个卫队军官都默默地围在四周，对着忽然来到的费纳希雅露出尴尬的表情，彼此之间偷偷交换着眼神，可就是没一个人敢说话。
“尼格列……有什么话说吗？”费纳希雅笑着问到，一边从火上取下一串烤肉，细心地吃着这一天来头一顿饭。
尼格列看了看同僚，鼓起了勇气，压着声音有点激动地说道：“费纳希雅小姐……以前大家都说您是女神……我知道我们不该有这样的猜测，但是我们可以保证，我们向神发誓，一定会保护小姐的！”
保护女神？可能是自己在依附神而生存吧……几个军官心里都同时想到了这个问题。
“那……如果有一天你们发现会因为我而面临死亡……会觉得‘神’的这种回报是否太残忍？”费纳希雅笑嘻嘻地看着大家有点惶恐的表情，有点调皮地把手上的串肉木枝给抛向了天空，“哈，我只是说说，大家别担心……不过，你们的生活或许真的会改变，但一定会是幸福的，以神的名义……”费纳希雅说完，脸色慢慢严肃。
“与神同在……”
五个军官齐声低吟，都露出了激动的表情，为平生能如此接近一位女神而感到骄傲，尤其是穆勒尔，这个奴隶出身的军官都差点流出了眼泪，因为他早就把费纳希雅当成了最伟大的‘神’，那是不属于光明和黑暗的另一种女神。
“费纳希雅小姐……在下可否坐下一起……”海格埃洛带着格利亚斯从一侧走来，礼貌地站在篝火边说到，一边还对着费纳希雅露出微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事情也必须解决……费纳希雅早已从白日的娇滴滴的模样里重新解脱，一身白裙曲跪在篝火边，神色坦然，笑容恬静，姿态优雅高贵。只是对着海格埃洛轻轻一抬右手，做了个自己想要起身的姿势。
海格埃洛清楚看见这是一个信号，这是大陆上贵族女性期待和某位异性进行沟通的动作。受宠若惊之下赶紧走上几步，轻轻扶着对方的小手，并没有用多大的劲，费纳希雅就顺着手势自己站了起来。
“海格埃洛阁下，马车上去说吧……”费纳希雅站起来后迅速把手缩了回来，她可不想对方顺着杆子上来又给自己一个吻手礼。
略微有点失望，海格埃洛对着格利亚斯点点头，然后跟着费纳希雅朝马车走去，而格利亚斯则极为配合地坐到篝火边，和几个卫队军官开心聊了起来。
“您很像在下的一位朋友……请恕我冒昧，我曾以此对您的卫队长说过。”海格埃洛深情地看着对面位置上坐着的仪态优雅的少女，嘴里轻说到，“都说您是费妮的姐姐，不过……在下还是希望您能亲口解释一下……”
“海格埃洛阁下……您是莱依索鲁共和国的高级执政官……什么时候也对我妹妹如此关注？难道因为她是光明神使？”费纳希雅把头望向了车外，看着远方开心的官兵，语气轻柔，“她已经死了，已经不存在在这个世界，如果因为我的容貌引起您的一些困惑，那只能怪我们的父母……”
“我有资格去抱怨伟大的神吗？”
海格埃洛一直对对方的‘神’的身份有点顾忌，可他怎么看现在的费纳希雅都不像是传说中那种高不可攀的女神形象，她总让人产生冲动接近的感觉。这种感觉和当初见到费妮时是一模一样的，甚至连此时对方身上散发的一丝丝特殊的幽香，也是曾经令自己魂飘梦萦的那种熟悉味道。
“有些事情……不要去追究，我想费妮也不愿意去伤害任何人……如果你还能记得她，我希望是种尊重，而不是无知的幻想。”费纳希雅看到对方又进了一种陶醉状态，那痴迷的目光呆呆地看着自己，心里又开始紧张。
“也许有件事情我需要对费妮的姐姐有个交代……因为这是神的恩赐……神不会对我这个凡人如此戏弄吧……”海格埃洛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一边走下马车，一边回头潇洒地说道：“她是我的未婚妻……这是女神的承诺，同样做为女神的姐姐，应该不会反对吧……”
“你……”
费纳希雅的脸一下就白了，她现在终于明白对方是如何处心积虑地在接近自己，原来他还一直抱着自己这个想法！
“您很诧异啊！？您很紧张这个事情吗？不过她已经死了……但是这个神的恩赐我不敢放弃，因为这是种约束，神对我的约束……也神而言也一样……”海格埃洛满意地大笑起来，头都不回地朝远处走去。
海格埃洛，真是个牛皮糖，他到底看出我了没有，什么时候才能完结啊……费纳希雅出了一身的汗，好不容易把紧张的心安定下来，整理一下头发，这才回到篝火边。
费纳希雅……一年多了，更加美丽动人、优雅含蓄，但你能掩饰到什么时候呢？海格埃洛意尤未尽地回到帐篷，躺在地毯上，脑子里浮现出那位被自己看成完美女人的形象，这心里就特别舒服。海格埃洛突然发现自己特别喜欢这样的游戏，在模糊中追逐着对方，在虚幻中捕捉真实的感觉，一直把对方逼到角落里无处可退，然后毫无反抗地被自己俘虏，就连女神也不例外，谁叫她愿意走入这个凡间，那就必定要适应这个凡俗世界的一些规矩。
九月二十五日，从赖斯特出发到现在，已经第八天了，眼看离西北边境关隘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由于自身时间安排很紧迫，所以在留下雷兹多尼亚的联系地址后，西伦娜一行人暂时告辞先行，并一再邀请费纳希雅到时候去找她，对此费纳希雅只能礼貌地接受。
目送西伦娜的马车消失在山道的尽头，费纳希雅这才回头继续思考自己的问题。看看道路两边已经脱下罗兰德王国军铠甲的卫队官兵，费纳希雅知道不久以后，自己将在失去魔法能力的情况下进入一个没有多少依靠的地方行动。
回到马车上，把地图打开，仔细地推敲着下一步的计划，一边思索着银狼的暗杀队伍可能采取的行动路线。地图上，一条从费尔提兰商业自治领出发深入卡傲奇帝国的官道主干向北直抵帝都雷兹多尼亚，自己所在的这条道路也向着西北方向穿过边境，然后在帝国境内和前者相交，而那个相交点，就是卡傲奇帝国西南边境行省西库维纳郡首府——叶尔贝斯城。绵延南北上千里的平坦的卡拉提那河平原使得这片区域的交通特别通畅，从费尔提兰出发到达叶尔贝斯城，马车行程最多三天，而从叶尔贝斯再到雷兹多尼亚，也只需要一周的时间，看着这个费尔提兰通往雷兹多尼亚的必经点，费纳希雅微微点了点头。
算算时间，因为地理原因，假使在九月中旬南大陆战争还未完全结束银狼就提前派人出发，那最快也要这个月底才能抵达费尔提兰和帝国的边境，期间还要对付不少的盘查。自己肯定会比银狼早一步到达卡傲奇帝国，所以想要拦截银狼的暗杀队伍，最合适的地点就是在叶尔贝斯城等候。
费纳希雅正在仔细地推算着时间安排上可能出现的误差，一个人走到了车门前，静静地看着一脸认真的费纳希雅，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啊……海格埃洛阁下……”费纳希雅的脸微微泛红，不好意思地把地图收了起来，然后端正身体露出微笑，“您……还不打算出发吗？”
“哦……是否在下选择跟随费纳希雅小姐一同前往有什么不妥吗？”
海格埃洛已经公开恢复了自己外交使节的身份，身上穿着莱依索鲁共和国的蓝黑色高级军常服，整个人的风貌和昨天那种懒散公子的长袍打扮有了天壤之别，费纳希雅突然想起了一年多前在赖斯特莱依索鲁领事馆里和对方的一次见面场景。
“您……要跟我一起走？”费纳希雅把脸扭到了一边，眉头微皱，她搞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以外交使节的身份一路追着自己而来，而且在追上后又粘着自己不放，“我有其他的事情，所以可能不会和您的安排同步……”
“费纳希雅小姐很紧张在下吗？”
海格埃洛爽朗一笑，拂了一下额前的蓝色发丝，身体一纵就跳上了马车，然后紧紧地坐在了费纳希雅一边，费纳希雅习惯性地赶紧挪开一点，觉得还是不妥，干脆让到了对面的位置上。
“不……我是因为有些事情需要耽搁一下……到时候我会在雷兹多尼亚和戴林梅莉尔陛下汇合的……”费纳希雅虽然没看对方的眼睛，但是能感受到那种放肆的眼神在身上游走的感觉。
“很小心的安排事情……这是个好习惯……”海格埃洛突然一把从对方手里把地图拽了过来，然后笑嘻嘻地在腿上展开，指着某个地方，“叶尔贝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听说那里出产的葡萄酒经常被人用来假冒芬那亚托尔代的紫晶玫瑰红……很想去品尝一下……说不定还可以遇见银狼的老熟人……”
费纳希雅一惊，本想夺回地图的手也悄悄缩了出去，一双大眼睛静静地看着逐渐抬起来来的海格埃洛。
“你想说什么……”费纳希雅装做不懂的样子埋头整理着裙腰上的丝带，语气轻缓，但心里已经转了无数个念头，“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