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诸神的传说-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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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朕倒是很有兴趣听听阁下的意见……”皇帝并不进餐，只是望着对方身后的瓦格纳河东岸那广袤的平原和隐隐的东赛莱斯特山脉若有所思，“相信阁下不会让光明失望的……”
“这是个艰难的选择，如果是我……我愿意称它为莱依索鲁湖……”海格埃洛狡黠地笑着，一边当着皇帝的面解开了军服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潇洒地端起了酒，然后看着皇帝的脸色慢慢变得有点愤怒，“不过，这似乎是对那些失去神的依靠的光辉祭司的藐视……光明湖……皇帝陛下认为如何？”
“看来阁下还是光明信仰的忠实者，朕没有意见……”皇帝隐去了因对方突然挑衅而出现的愤怒，优雅举起了杯子，“是否这个小岛也应该有她的美丽名字，她是如此的动人，阁下应该继续尽力……”
“可以直说，美丽的费妮小姐为皇帝陛下免除了不少麻烦，我看就叫费纳希雅岛吧……”
“……你在讽刺朕？”
皇帝站了起来，终于露出更为明显的愤怒，那种因为对方赤裸的挑衅而激怒的自尊心开始发作，脸色发白，甚至因为某种强烈的失落而微微抽搐。
“有些秘密只有皇帝陛下和我才知道，如果觉得费纳希雅岛这个名字在诋毁光明或是亵渎了某位美丽的少女，那我们可以隐晦些，费妮岛……并以此送给皇帝陛下为纪念并守护下去……”海格埃洛若无其事喝着酒，很大方地表示放弃这个小岛的领土权。
“不……朕送给你！”皇帝似乎觉得受了什么侮辱，回身离开了餐桌，冷笑着朝自己人走去，“请守护好这里……”
哦……真是个直爽的皇帝，或许他真得看不上这块小地方。海格埃洛微笑着看着皇帝的背影，颇有兴致地又拿起了酒杯，然后大声对着身后的书记官说道：“记录……光明湖、赛莱斯特岛！”
皇帝一楞，缓缓回过了身，被戏弄后的愤怒又到达了新的高度，不过这此他没有再说什么，带着大队人离开了小岛。
“皇帝陛下，臣以为我帝国才是小岛的真正主人！”一个将军有点气氛地在皇帝身后说着，“那个海格埃洛是故意戏弄我帝国！”
“你也认为朕被戏弄了？”皇帝回头阴冷地看着臣属，吓得那个说错话的将军赶紧跪了下来，“哼，这里迟早都是朕的……”
入夜了，海格埃洛依然呆在空旷的小岛上，眼睛死死地注视着某片湖面，身后的部下都搞不懂上司为什么会为了这样一个没有实际价值的小岛花那么多心思来激怒帝国皇帝。
那是什么感觉……为什么我觉得费纳希雅就在这里，难道是我的错觉？海格埃洛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忽然有了这样的感觉，他只觉得某种强烈的内心冲动让他无法离开这个岛，似乎只要自己一离开，就会永远失去什么。
巨大的银色月影落在新生的光明湖上，平静微漾的湖面那轮弯月散发着柔和的雪白光泽，那经历了恐怖的神的争斗的城市被安详和美丽的湖水掩盖，连同那湖下某块冰晶进入了沉睡，这是一片不希望被打扰的水下世界。
“来人，马上搜索湖底！”海格埃洛忽然激动地站了起来，用手指向了某处水面，这样的举动让那些长期跟随的部下们都大吃一惊。
“阁下，这里水深我们探过，都超过几十米，再怎么熟悉水性的都无法长期呆在下面活动……”温森将军忐忑地在身后劝着，其他的军官也默默点头，“是否……”
“执行命令，必须在这个夜晚执行！”海格埃洛挥手阻止了部下的劝说，“格利亚斯将军，你来负责，要快！”
没过多久，几支临时木筏就运来了熟悉水性的官兵，明显温度很低的湖水让那些轮流下水的士兵瑟瑟发抖，不过在半夜的时候总算有了发现。
“阁下，就在您指的那片水下发现了一块冰，不过现在天黑，根本无法辨认和打捞……”格利亚斯小心地说着。
“冰……难道不是她……”海格埃洛感到既失落又庆幸，“她被引诱到这里来，然后圣都发生了毁灭……不是她做的吗？那她现在在哪里？费纳希雅，我绝不相信你就这样死了！来人，把冰打捞上来！”
海格埃洛的固执让小岛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那些下水触碰到冰晶的士兵都露出了恐惧的表情。紧急商量后，一套方案迅速拟订下来，人们那好几张木筏重叠栓在一起组成一个厚厚的木筏，然后压满石头勉强浮在湖面，接着十几个强壮的士兵轮番带着绳子下水，花了个把小时才把那团水下的巨大冰晶捆住，最后把绳子一头固定在木筏上。
随着木筏上的石头一一推进水，水下的冰晶渐渐抬离了湖底，然后被木筏拉着朝湖东岸而去。
上百的士兵在军官的指挥下拉着绳子把冰晶拖上几乎垂直的湖岸，在月光和火把的照耀下，在场的官兵都瞪大了眼睛。
银色的月光和黄橙的火光照耀下，人们居然在冰蓝色的透明冰晶里发现有位身穿雪白底色、金银蓝三色装饰点缀的华丽宫裙少女，乌黑的长发似乎依然那么柔顺，红润的脸依然那么娇嫩妩媚，冰晶的光芒反射下似乎如活人一般静静沉睡着。
恬静、高雅、圣洁，如冰藏的百合花般一尘不染，嘴角还带着丝丝温柔的笑容。冰晶如石头般僵硬，高寒的气丝扩散出刺骨的寒冷，距离几十米外都让人起鸡皮疙瘩，华贵的晶莹光泽隔绝过滤掉任何亵渎的不敬，仿佛无论年月如何扭转，都无人可以动摇这冰中美人的睡梦。
寂静维持了近一分钟，几个将军反应最快，大声呵斥下海格埃洛的卫队官兵迅速封锁的现场，将那些旁观的官兵全部遣散，然后用巨大的黑色厚布将暴露在湖岸上的冰晶包了起来送进了一个大帐篷。
海格埃洛慢慢走过去，不顾那钻心的寒冷仔细地抚摩着冰晶覆盖下的美丽影子，脸色严肃中透着激动，激动中隐藏着痛苦，脸是苍白的，眼神是温柔的，甚至因为某种强烈的情绪还酝酿出几点晶莹的泪光。
“阁下……费纳希雅小姐她……”格利亚斯小心地走进来，几个心腹士兵迅速将帐篷门守住，“是否她真得经历了这场浩劫，她还会醒来吗？”
“我不知道……也许她真的不属于任何人……这才是她最好的归属……”海格埃洛淡淡地说着，眼睛里慢慢露出愤怒。
为什么要这样！难道这就是你隔绝凡人的方式！是谁，是谁有这个权利去剥夺你在世间的自由！？是神吗……神有什么资格去封藏你，让你如此冰冷的沉睡……为什么你在笑，你很希望如此吗，还是你是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来讽刺我？你不也是神吗，你为什么不反抗！？如果神的世界无法容纳你，那为何还要固执地坚持你的身份，人间的快乐难道就真得会玷污你的圣洁！？海格埃洛抱着头坐回了椅子上，感觉到心都快被撕碎了。
我也同样在伤害她吗？以一个凡人的心在玩弄一位女神的圣洁，她并不是万能的，她比任何凡间女子都容易受到伤害，为什么以前我没在意……海格埃洛慢慢放开了手，阴冷着脸退到位置上。
格利亚斯默默地垂下了头，因为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的上司面对一位死去的少女是如此的表情，这在以前是无法想象的。海格埃洛对费纳希雅的感情一直是他所迷茫的，因为海格埃洛自从认识了费纳希雅后，几乎就马上结束了以前的猎色嗜好，但又本着一位国家执政官的身份一次又一次从费纳希雅身上汲取政治利益。这是个复杂的感情，当国家政治利益的需求超过了爱的需求，那感情的真实就变得模糊不定。海格埃洛太自信了，同样也自信他所看中的女人，他相信费纳希雅总会化险为夷，可没想到在这一次终于化为了乌有，海格埃洛丧失的不光是这个女子所能带来的世界信仰变革契机，而且丧失了他唯一所爱的人。
“不……她还活着，我能感受到！”海格埃洛忽然眼睛一亮，然后非常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冰晶，慢慢的，脸色开始兴奋，“格利亚斯，这里的军务你全权负责！我马上带她回国，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她绝对没有死，我要找全国最好的魔法师来化解冰晶！”似乎是自言自语，又是似乎是在发布命令，海格埃洛那已经蒙上薄薄冰霜的脸上居然开始红润，“在我回来之前，尽量不要和卡傲奇帝国发生大的冲突，后援兵力会马上赶来，没有我的命令，这里所有的军团都不能跨过边境，也不能回撤！”
“遵命！”年轻的将军看到上司又突然恢复了常态，心里也很高兴，他生怕自己的上司因为面对冰封的费纳希雅而一蹶不振，不过他同样也怀疑费纳希雅是否真得还活着。
大陆光明历2771年五月八日，刚抵达瓦格纳河东岸的莱依索鲁高级军事执政官海格埃洛又突然回国，陪伴队伍中还带着一块用黑布包裹的神秘物体。
北大陆，比斯科迪联合王国王都比斯科迪城。
美丽的王宫花园里，两位年轻的男女正相互依偎着在鲜艳的花丛中私语。初夏的自然恩泽将无穷的活力撒播在紫红黄绿之中，柔软的花瓣挂满了少女那华丽的宫裙裙摆，袅绕的花香渗透了衣裙，也包裹了一颗年轻温柔的心。而一边身穿深蓝黑色高级军服的英俊男子则很小心地从身边的花丛中摘下一朵朵鲜花，然后扎成一个小花环戴在对方本就华丽的头饰之上。
“艾得力克，费纳希雅小姐又失去消息了吗？”梅萝蒂娅看看四周没有宫女偷窥，就红着脸慢慢将身体靠上了对方那高大的身体，然后非常温柔而关切地摸着对方胸前的纽扣，“现在局势对你们很不利，境内的光辉信徒都在说银狼是异教徒，那些大臣们也很惊慌。”
“费纳希雅小姐一定会没事的！”艾得力克坚定地抬起头看着天空，露出一丝轻松的微笑，“这个国家不是自由的吗？好象光明的信仰还没有到达如此偏激的程度吧，我估计是有人在故意煽动！”
“你是在说亨利浦王兄吗？”梅萝蒂娅有点紧张地抬头望着对方那英俊的脸，发现了一丝愤怒的愠色，“父王下令由他组建几个新的王国军团是为了国家安全，也是为了安抚那些担心银狼的大臣，并不是针对你们……”
“不……我不介意，银狼的自由最终要自己来争取，而不是施舍和怜悯，我们也一直在努力！”艾得力克认真地握住了对方的手，“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我可以保证，北大陆银狼军团是不会侵占这个国家的！”
梅萝蒂娅公主和艾得力克的关系在这两个月里突飞猛进，尤其是当几次巴罗普国王亲自邀请艾得力克进宫观看日出的事情传出后，几乎王室上下都认为国王已经暗选了未来驸马的人选。不过在很多人眼里，这个驸马代表的只是政治，因为在南北大陆发展势头迅猛的银狼军团已经具备了一个国家的军事实力。银狼的大军席卷南大陆，银狼的战舰在海上成群结队，不光辅助埃拉西亚王国成功复国，甚至和传统的军事强国卡傲奇帝国军作战都毫不逊色，现在任何一个传统王国都不可能再轻视银狼了，人们都认为独立的银狼政权将在不久后在埃拉西亚王国以南地区成立。
招进艾得力克能成为比斯科迪联合王国驸马，就等于将直接把一个军事强体拉在身边，没有完整经济基础和国际地位的银狼未来政权必须依靠传统的比斯科迪联合王国来成长，起码在目前，北大陆的银狼还不具备侵占比斯科迪联合王国的实力，而银狼高层之一的艾得力克以一个驸马的身份，也变相将十个北大陆银狼军团投入到了比斯科迪联合王国的国防事务中，有关这一点，就连艾得力克和梅萝蒂娅也彼此心照不宣。
“是不是我太固执了……也许在很多人眼里，我已经成为一个为政治不择手段的人……”梅萝蒂娅慢慢松开了手，低着头轻声说道，“你会把我看成怎样的女人，我已经不在乎，但我真的……爱你……”
“公主误会了……我……”艾得力克想是回避什么侧过了头，“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太快了……也许公主殿下并不了解我。”
“那你了解我吗……”梅萝蒂娅忽然抱住了艾得力克，眼泪慢慢流了出来，“也许你认识我真的是个错误。我只知道为这个国家寻求安定，却不知将你卷了进来，我知道王兄这段时间变化很大，而且到处针对你和克雷迪尔将军，但他毕竟是我的哥哥，他才是这个国家的未来的继承人，他有这个权利去担心这个国家的未来。”
“难道你不觉得你哥哥变得太快了！这不正常！”艾得力克有点激动地捏着梅萝蒂娅的肩膀，“他在嫉妒你！”
“我……我知道……”梅萝蒂娅身体一颤，慢慢将脸扭到了一边，“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父王听从那些光明信仰者驱逐银狼的请求，如果真避免不了……我和你一起走！”
“走什么啊？”
正在两位小儿女陷在政治和爱情混杂的旋涡中挣扎的时候，一位慈祥的老年男子从花园小道上走来。
“啊……是父王来了！”
梅萝蒂娅赶紧将眼泪抹赶紧，然后露出甜甜的微笑，一边用手挽住了艾得力克的手臂，带着艾得力克僵硬的身体朝外走去。
第二章 悲情的夜莺
大陆光明历2771年五月十三日，南大陆巴得瑞克堡城，南大陆银狼军团总部。
“齐格飞将军！克斯莱大人！”谢斯塔带着艾依梅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进了会议室，“最新消息到了！五月八日，爱恩法斯特王国王都瑞林斯堡城被从费尔提兰出发的费尔提兰第三军团和我银狼第十军团偷袭攻占，国王斯道普自杀！卡傲奇帝国干涉军也被亚克西亲王的大军在瑞林斯堡东南包围投降，估计现在亚克西亲王已经接受爱恩法斯特王国所有军政大权了！”说到这儿，夫妻两人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哈哈，费纳希雅这丫头居然和亚克西亲王合谋了这么一出戏，估计斯道普临死都不知道那一万三千人的‘爱恩法斯特王国军’是怎么出现的！哈哈哈！”维克多摸了莫胡子笑得频频点头，一边的齐格飞也露出了难得的笑意，“亚克西亲王继承王位已经是迟早的事情了，南大陆总算相对安稳下来了。”
就在四月末，正在瑞林斯堡和斯道普打得异常艰难的亚克西亲王忽然接到了费纳希雅的秘密信件，要求他假装败退，吸引卡傲奇帝国干涉军和斯道普的军队追击远离瑞林斯堡，而银狼第十军团和费尔提兰第三军团全部更换爱恩法斯特王国军的铠甲装备从费尔提兰自治领的克特鲁兹要塞南下，穿越迪特里沙漠偷袭瑞林斯堡。
长期和迪特里沙漠打交道的费尔提兰自然在这方面的伪装做得特别好，那一万三千人的联军在费尔提兰商人的引领下选择了沙漠里最隐秘的路线，并在五月八日的夜晚突然出现在瑞林斯堡城下，接着以外地军队回王都勤王的假情报骗进了城。
斯道普的大部分军队都外出追击“溃败的亚克西亲王叛军”，结果这一万多人一涌而入，不过半天就占领了全城，绝望的斯道普在被捕前饮毒自杀。而同一时间，前去追击亚克西亲王的斯道普军队和帝国军也被亚克西亲王半道埋伏，近三万人被分割成数段，本就士气不高的斯道普军队大部分当场溃散甚至是倒戈，而三个军团的帝国军一万四千余人则被包围，并于五月十日投降。至此，爱恩法斯特王国持续半年之久的内部权位争斗终于结束，王位最终被年轻武勇的亚克西亲王获得。
“创始神教的情报网已经完全证实，现在光辉教会圣都已经覆没，费纳希雅小姐下落不明，克斯莱大人做为费纳希雅小姐的爷爷，我提议就由克斯莱大人担任南北银狼军团的军务总顾问官吧！”齐格飞对着在场的将官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结果无一人反对，因为整个银狼军团里面，除了费纳希雅、齐格飞及艾得力克这三位既定的身份地位，几乎没人在可以在威望上和维克多相抗衡，甚至齐格飞这样风云的人物，和维克多比起来也不过是孙子辈的角色，更不用说对方还是费纳希雅口中的爷爷，由他这样的大陆名人主持，银狼军团上下自然是受益非浅。
“我老了，帮帮费纳希雅看看家还可以，这总顾问官的差事可当不起。”维克多摸着胡子连连摇头，显然并没有做这样的心理准备，“不过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自然全力以赴。”
“齐格飞将军，费纳希雅小姐她会不会……”谢斯塔被老婆从后捅了一下，赶紧站起来，“现在光辉教会垮了，局势估计会更混乱。北大陆的克雷迪尔将军和艾得力克将军的处境很尴尬，埃拉西亚王国的态度这段时间也很奇怪，克丽丝长公主一直在催我们联合出兵收复黑暗次大陆，这么多事情……”
“不光是这些，费纳希雅最后给我的信里还要求我们必须救出安德罗妮王太后和因哈姆少爷，这里面的原由大家这几天也都知道了……”齐格飞看着行动表上那写满的安排，第一次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了，越想脸色越冷，“不过费纳希雅小姐绝对会没事的！她是女神，是伟大的创始神圣女，各位将军就不要胡乱猜忌！”
“齐格飞将军说得没错，现在就算费纳希雅不在，但计划安排还是要继续进行。”维克多欣慰地看着年轻的齐格飞，对这个冷酷的南大陆总指挥的冷静表示满意，也赞叹幸好能有这样的人辅助费纳希雅在凡间的信仰统一，“下个月埃拉西亚王国的蒙特罗德城新王宫寝宫就会竣工，到时候托罗夫特国王会正式下达迁移令，那是我们唯一半途截走安德罗妮王太后和因哈姆会长的机会，这是详细的计划……”
一张早就拟订好的计划，经过精心策划，银狼届时会派出代表团参加埃拉西亚新王都的迁移庆典，然后在安德罗妮离开海德堡后半途夺人。脱离路线分两条，一条是东行冲到法西尔港口，那里有银狼的海军战舰潜伏接应，虽然路线短，但因为逃脱线路在埃拉西亚王国内，所以风险非常高；另一条是直接撤入爱恩法斯特王国境内，然后北上爱恩法斯特王国的瓦伦斯港口，那里也有银狼的海军战舰接应，但行程太远，对安德罗妮的身体不好。
“齐格飞将军，这两个方案都不错，不过我们无法保证因哈姆少爷能够安全离开，听说埃拉西亚王国一直把因哈姆安排在蒙特罗德城当王宫监造大臣，其实就是被托罗夫特国王故意分离看管，如果不能同时救走他们，是否不太妥当……”科尔诺威特看了眼身边的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