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诸神的传说-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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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爵大人说的没错，艾得力克这小子轻轻松松就当了驸马早就引起了全国的许多国民的抱怨，费纳希雅又成了海格埃洛口中宣扬的未婚妻，更是让这些人愤怒，相信大规模的反对银狼暴动会因为这个事情发生，我已经暗中派人以支持者的身份进行煽动了。”一个老贵族更是摇头晃脑。
“嗯，我们前段时间为了避免亨利浦王子殿下被动，宣称这都是海格埃洛的个人阴谋，现在他又失势了，国民反莱依索鲁的情绪少了很多，亨利浦王子和共和国最高元老院正式达成了盟约，以驱敢银狼恢复国家独立为口号一定会争取到相当数量国民的支持！”菲利贝当看到这群只知道个人利益的贵族都和自己站到了一起，心里非常痛快，“至于其他的还没有表态的贵族大臣，相信只要王子殿下一回国即位，就会马上改变立场，别看他们现在不说话，其实早就对银狼不满了，而顽固的宰相彭菲尔森伯爵、军务大臣贝肯森侯爵和国民议会议长伯兰纳一定会被国民赶下台的。”
“哈哈，还是菲利贝当子爵大人英明果敢，实为爱国贵族之典范，是我比斯科迪联合王国的国民楷模！”几个贵族都打着哈哈告辞出门。
“一群傻瓜！这样的人能守住国家！？”
菲利贝当刚送走同僚，门才关上，马上回身露出了阴冷的笑容，几步走到另一间房间，里面已经有一位表情冷傲的普通平民打扮的中年男子在等他了。
“呵呵，不好意思，让索姆斯执政官阁下久等了！”菲利贝当满脸堆笑，像极了只乞讨的哈巴狗。
“嗯，菲利贝当子爵大人辛苦了，共和国最高元老院对您的表现会非常满意的！”被称为索姆斯人摘下了帽子，露出了一个亮亮的光头，虽然因为是穿的平民衣服，但依然掩盖不了身上的强烈军人气息，只见他一脸严肃地坐在了主位置上，两只眼睛傲慢地上下描着眼前的老人。
索姆斯，是和海格埃洛、罗内赫斯同为共和国三位高级军务执政官之一，以前一直是担任对希洛王国方向的军事总指挥。加上马上就要到期的高级执政官任期，他其实已经连续当选了第三次高级执政官，只是因为天才海格埃洛的崛起后，短短数年就失去了很多具体军权，近年来的风头已经大大减少，甚至已经沦为了只是负责国内军队装备和训练、治安等打杂工作，结果在去年年底竞争大执政官失败，无法爬上大执政官的位置。根据共和国最高元老院的官员管理规定，高级执政官最多只能连任三次，如果不能担当大执政官，他唯一的政治前途就是在结束任期前立下功劳然后在明年争取进去最高元老院担任元老议员，不然只能恢复普通公民的身份，因此他才冒险亲自来到比斯科迪城，以煽动比斯科迪联合王国贵族集团内乱，为共和国吞并这个国家打头阵。
他憎恨海格埃洛，所以和罗内赫斯联手干脆故意放弃了很多权利，让海格埃洛和最高元老院的矛盾越来越大。现在海格埃洛已经被最高元老院进行遏止，他就同罗内赫斯想最高元老院在早些时候一起递交了早就制订好了的吞并比斯科迪联合王国的计划，并成功煽动了亨利浦王子暗杀艾得力克并叛国削弱比斯科迪联合王国的事件。而这一切的来由，都来自面前这个早就暗通共和国的比斯科迪贵族。
“执政官大人亲临舍下指挥大计，实在是我的荣幸，现在事情进展非常顺利，相信共和国大军在亨利浦王子的引路下一定会马到成功！”菲利贝当的脸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特别兴奋红润，仿佛面前的光头执政官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你放心吧，最高元老院已经同意了我和罗内赫斯阁下的意见，等比斯科迪联合王国成功并入我共和国版图，这里将设立为特别行省，你将成为这个行省的总督，所有行省城市的地方执政官都由你来任命。”索姆斯放下了架子，笑着安抚这个打心里瞧不起，但又不得不利用的小人，“希望总督阁下全力以赴！”
“啊！下官多谢执政官大人！”菲利贝当听得骨子里都酥了一半，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走上阳关大道的那一天。
“不过现在你还不能太过冲动，巴罗普是铁了心要把国家交给艾得力克和梅萝蒂娅治理，他们好歹说来也算是正统王室名分，支持者也一定有，尤其是现在王国剩下的军队都在他们手上，我们不得不小心。”索姆斯笑容消失，露出了阴冷的神色，“最高元老院没有多余的兵力提供，所以罗内赫斯阁下只有六个军团三万六千人，加上亨利浦王子的四个军团两万五千人总兵力也才六万出头，而现在仅银狼现在可以集中的兵力就有九个军团六万人，听说他们从南大陆运来的两个精锐军团一万三千人也要在泽那诺斯港口登陆了，所以局势并不乐观，我想……”
一听‘再生父母’这样说，脸又苦了下，仿佛到手的鸭子要飞一样难受得眉头都皱了，但是又看到对方忽然很神秘的样子，转眼兴致又高扬起来，于是菲利贝当媚笑道：“还请执政官大人明示！”
“边境战事肯定要爆发，如果不出我所料，艾得力克肯定会被任命为总指挥官北上领军负责防御，这大军作战补给为重，你要想办法申请担任大军的后方补给协调官，就算他有十万大军，也不会是我共和国军的对手！到时候艾得力克一死，梅萝蒂娅必然颓废，克雷迪尔手上又没足够兵力，哈哈……”说到这儿，索姆斯的脸上阴笑一片，而那颗尖尖的光头也越发闪亮。
“啊，下官佩服，我明天就在朝会上试探口风，举荐艾得力克为边境大军防御总指挥，然后自荐为后方军需补给大臣，刚才那些贵族一定会支持我，相信国王也一定会同意的！”菲利贝当这时也附和着发出阴笑。
六月十一日正午，一行一百多人的银狼骑兵如电一样冲向了比斯科迪城，而门口的守备兵早就接到了命令，看到那位熟悉的白甲骑士，几乎没有任何阻拦就放行进城。
看到一百多名官兵在一位全身金饰白甲、面容清秀的青年将军带领下走进了领事官邸，一路上所有的银狼官兵都立正敬礼，因为北大陆银狼军团的最高总指挥终于赶回来了。
“哦？克雷迪尔将军，一路辛苦了！”
法兰科罗正在官邸主落前视察防守部署，就看见克雷迪尔和明尼雅带着一群胸佩特殊徽章的银狼官兵走了过来，于是赶紧迎了上去。
“费纳希雅小姐怎么样了……”克雷迪尔看了眼四周的防备，默默地点头，神情透露出些许不安。
“暂时还在昏迷，但情况不太好，失血太多，军医们只能对伤口进行处理。”法兰科罗身为创始神信徒的那份自信现在也渐渐有点慌乱，脸色不再像几天前那样自然，显然他也在紧张为什么身为女神的费纳希雅会如此虚弱，“艾得力克将军一直在等您回来，估计他马上要去前线了。”
“哦，那太好了，正好接替那里的军队指挥！”说着，克雷迪尔对着身后的明尼雅挥了下手，“明尼雅，圣女亲卫队接替官邸主楼内部的防守任务，现在就看你的了。法兰科罗将军，除了本来的领事官邸守备队外，其他的兵力都撤出城外，不要造成太多的紧张情绪，现在军心非常重要！让外面大街上的比斯科迪军也撤了吧，免得影响城里的百姓，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好吧！希望艾得力克将军会理解这一点。哦，他现在正在里面。”法兰科罗想了下，也觉得自己之前的安排似乎太严重了点，赶紧招来副官安排下去，然后陪着克雷迪尔走进官邸主楼。
“克雷迪尔将军！”
艾得力克一看克雷迪尔来了，赶紧起身，然后一脸痛苦地看着对方。虽然他的身体素质非常好，但两眼因为过度的熬夜都出现了轻微凹陷。
“费纳希雅！费纳希雅！”克雷迪尔只是用眼睛回了个礼就扑到了床边，一把握住了少女耷拉在外的苍白手臂，嘴里焦急地呼喊着。
“她为什么还没醒！”一向冷静平淡的克雷迪尔终于丢开了所有的矜持，就和当初艾得力克刚来一样对着房间里的几个女军医露出了愤怒的表情，“这点小伤都治不好，怎么去前线照顾那些士兵！”
“他们已经尽力了，现在完全看费纳希雅小姐自己了……”艾得力克不忍心地侧过了头，将白甲骑士拉了起来，“她是伟大的女神，我们都应该清楚这一点，她不会有事的。”
虽然说得比较轻描淡写，但是眼神里还是那种惶恐和不安。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克雷迪尔不好意思地稍稍后退，一脸怜惜地看着费纳希雅，然后对着几个惊恐羞愧的女军医点头致歉，“艾得力克将军，还是这样称呼更合适点……呵呵，你就回去陪陪梅萝蒂娅公主殿下，不要让人找话柄，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边境的军团也要靠你去指挥，不能让主谋继续得逞。”
艾得力克静静地看着克雷迪尔，良久才缓缓点头，然后走出了房间，临出门还带着复杂的表情看了眼床上的费纳希雅和对他微笑着的克雷迪尔。这样的表情一下被克雷迪尔抓了个正着。
艾得力克以前一定喜欢过费纳希雅的，那他现在守在这里会不会让梅萝蒂娅公主有意见呢？哎……真是麻烦多啊。克雷迪尔摇摇头，轻轻坐在床边，用手去整理费纳希雅额前的凌乱发丝。
你是女神，你不是有无穷的神法和强大精神力吗，为什么你不回应我的到来，难道你真得累了？克雷迪尔现在连一丝精神共鸣都没有，那种希望得到对方呼唤的愿望成为了冷裂的泡影，摸着对方那张带着一丝微笑的苍白脸蛋，心里阵阵做疼。
“她的伤口如何？”克雷迪尔一手捏在被子边上，习惯性地想要揭开去核实病情，但当眼睛落在费纳希雅的手上的时候，脸一下就红了，赶紧停手并抬头询问那几个女军医。
“圣女阁下的伤口恢复还行，虽然血不再流了，但脉搏和呼吸很微弱，下官一直使用白魔法进行治疗，但是效果不好。”一个女军医忐忑地走到床边，仿佛做错了什么事情。
她是神，神的身体难道会和我们凡人一样脆弱？啊……你在想什么，克雷迪尔，你在亵渎伟大的女神！克雷迪尔看了眼那覆盖在费纳希雅曼妙身体上玲珑起伏的曲线，忽然觉得脸上烧呼呼的，赶紧把头偏向了一边。
“克雷迪尔将军，该吃东西……”明尼雅带着忧郁的表情端着一盘食物走进来，然后站在了克雷迪尔身后，“都快一天没进食了，如果费纳希雅小姐醒了知道这件事情，她会不高兴的！”
“我没胃口，你自己吃吧。”克雷迪尔看了眼食物，苦笑着摇摇，又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对着旁边负责费纳希雅生活起居的两个小女孩说道：“费纳希雅小姐这几天吃了什么东西吗？”
“圣女阁下这几天只能由奴婢们喂点汤，但好象圣女阁下完全无法下咽，所以现在根本就没吃任何东西……”两个小女孩抹着眼泪，头放得很低，看脸色也是憔悴疲惫不堪。
“快把汤拿来，我来喂！”克雷迪尔忽然情绪特别高，一甩手就解开披风丢到了一边，然后伸手接过了小女孩递来的碗，全神贯注地用汤勺企图尝试对方的反应，但是很可惜，所有的汤液都无辜地流到了外面。
明尼雅黯然地看着克雷迪尔那种隐藏在平静下的焦虑动作，微微叹气退出了房间。
“你为什么不吃……”
克雷迪尔似乎有点急了，根本不考虑那些汤液是否可以喂入，只是固执地用汤匙撬开费纳希雅的小嘴，结果没几下，费纳希雅的嘴里就装满了无法下咽的汤汁。一怒之下将碗丢在了地上，然后一只手摸着头，另一手做了个摇摆的动作，房间里的人其他人一看赶紧退了出去。
无奈地拿起床边的毛巾，企图去擦拭费纳希雅的嘴，一挤一按之下不少汤液都流了出来。
“快来人！快！”她有反应了？她在咳嗽！克雷迪尔突然觉得似乎听见了什么，看见费纳希雅的喉头微颤，接着嘴唇也开始有了微动，一喜之下赶紧高声叫喊。
还没等外面的女军医进来，就听见躺着的费纳希雅发出了很大的咳嗽声，胸膛发生了激烈颤动，嘴也大开了，少许的液体被咳嗽冲出了口腔，原来是那些在挤压下不慎流入气管的汤汁居然把费纳希雅给呛醒了！
“克雷迪尔将军，请出去一下，费纳希雅小姐的伤口裂了，下官要赶紧处理！”
被子上出现了红色，几个女军医也不管什么身份，几个人连推带拉把克雷迪尔轰出了房间。门外的银狼卫兵都听见了这一好消息，一个个都露出了兴奋的开心笑容，似乎他们的女神随着这一声咳嗽又将神奇地走出房间！
“快！把艾得力克将军追回来……啊，算了……”克雷迪尔高兴地在门外走来走去。一直没有离去的明尼雅也趁机把食物又递了过来，只见克雷迪尔一脸喜悦，也不管什么形象，一把就绕过食物上的刀叉，直接抓起肉块就塞进了嘴里，一边还乐呵呵地笑着。
当再次走进房间的时候，费纳希雅已经斜靠在了床头的雪白大枕头上，虽然被子依然盖着，但是能看出里面已经换上了雪白的便裙。
眼睛不再是紧闭着，微弱的丝丝眼光正从漂亮的眼睫毛遮掩下的那条细缝里析出，美丽的胸脯在微微而舒缓地起伏，均匀的呼吸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克雷迪尔一眼就看出费纳希雅已经处于半清醒状态了。四周的女军医都开心地流下了泪。
轻轻握住费纳希雅的手，嘴里喊着对方的名字，克雷迪尔那种专注的摸样似乎就好象小时候照顾自己身体不好的蕾菲娜亲妹妹一样。
眼睛又微微张开了点，眼瞳出现了有意识的左右移动，似乎在寻找什么一样，接着克雷迪尔手一紧，发现费纳希雅的手居然开始用劲抓住了自己的几根手指。
这是哪里啊……费纳希雅觉得身体就好象掏空了一样完全没有力气，连张嘴都特别困难，眼皮虽然很重，但身体忽然出现的疼痛让她完全没有入睡的感觉。随着尝试身体四肢的运动控制，前胸和后背同时放射出无法忍受的剧烈疼痛让她终于呻吟出声了。
“费纳希雅小姐！”克雷迪尔快乐晕了，赶紧将对方颤抖的上身扶住，一避免对方因为身体虚弱而滑倒。
一扭头，一团模糊的画面慢慢清晰，那张熟悉的脸终于出现在面前。
啊……克雷迪尔来了……我又受伤了吗……哦，跳舞……祭酒节……有人刺杀我吧……费纳希雅慢慢回忆起了那昏迷前的最后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影象一一连贯了起来，迅速得到了一个无奈的判断结果。
肺部的疼痛连呼吸都觉得难受，更别说说话了。费纳希雅露出了微笑，只是用手指轻轻地刮着对方的手心，表示自己的状态不用对方操心。
“以后不要这么吓我了……”克雷迪尔忍住那几滴早就在眼眶里酝酿成型的眼泪，双手合在一起温柔地撮着少女的嫩手，“不知道这几天把多少人都急坏了，你这个创始神圣女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呵呵，创始神圣女……是指我，还是指这副身体，还是身上的所有属于神的东西……如果没有这一切，我还会是创始神圣女吗？就好象昏迷前的舞蹈，那种感觉估计才是自己最想要的吧，和普通人一样，可以开心地过日子，跳舞，喝酒，聊天，歌唱……可为什么这样的生活对自己来说就是奢望呢……那怕是品尝一下，就意味着深深的伤痛？费纳希雅感受着对方手心的温热，看到那双充满亲人般温柔情意的眼睛，再想到自己所受的伤害，一种委屈和孤独突然弥漫全身，一个没控制住，居然当着一屋子的人开始无声的流泪。
不能哭……你是神，你有伟大的力量和无以伦比的地位，敌人都惧怕你，人们都尊敬你，他们的任何卑劣手段是无法战胜你的，你会给他们最严厉的惩罚，害怕的应该是他们，你应该高贵而自豪才是……费纳希雅一边露出笑脸，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就算闭上眼睛，都无法控制泪水涌出。
房间里的人都低下了头，看到费纳希雅苏醒的那份喜悦随着少女的眼泪都随之流逝，他们无法想象自己尊敬崇拜的伟大创始神圣女在经受了剧毒和两把凶器地残忍伤害后都能够挺过，却无法在部下面前控制情绪。
“不要怕……”
克雷迪尔似乎读懂了这无声哭泣里的委屈，心疼地用手抹着费纳希雅脸上的淋淋泪水，可自己却控制不住流出了泪，这下四周的人更难过了，再次纷纷退出了房间。
“来，喝点汤，你都几天没吃东西了，如果饿坏了，估计艾得力克将军会冲进来找我决斗！嗯，说不定连齐格飞将军也会找我的麻烦，我可不是一个光明神使加一个高级骑士的对手！”克雷迪尔开着玩笑，把新做的鲜汤端在了手里，嘴里还说着玩笑，结果费纳希雅听完果然露出了微笑。
啊……这就是能被人照顾疼爱的幸福感觉吗，我可以一直享受这样的感觉吗？？难道非要在受到深度伤害后才能体会……费纳希雅突然觉得好幸福，看着一勺勺美味的汤在那只颤抖的手中不断递进口，这让她想起了很久都没有回忆的地球生活。
很久的日子了，还是孩子时代，自己的母亲，也曾经给高烧的自己这样喂过汤，不过上了大学后，独自生活的自己哪怕是生再重的病，都只能单独忍受，因为自己已经大了，是个成人了，不能用眼泪去乞求别人的同情和安慰。
现在，一切都变了，命运和生活发生了如梦的转折，一位帝国皇帝、一位共和国执政官、一位女王、几十位将军、十几万大军、上百万信徒，他们都以不同内容的关怀和爱慕围在自己新生活的四周，这一切，是否因为我在他们的眼里是个美丽的女人，或是女神的身份让他们不得不这样？可为什么他们无法给我家的感觉，还是这个世界并没有真心接纳我……
唯一的感觉就在此时，但眼前的克雷迪尔不是母亲，为什么他能给自己带来超过儿时的那种被家人保护的温馨感觉，他只是在顺从、同情、安慰我吗，还是他真得开始把我当亲人一样看待？我能把他看成什么呢？下属？朋友？亲哥哥？或是其他……
也许他是唯一一个把自己首先当成神，其次才是女人的人，没有任何的杂念让他可以坦然地奉贤对我的关怀和忠诚，不过这算是幸运还是悲哀呢？倘若放弃神的身份，也许一个普通女人的身份在他眼里就没有任何价值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