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诸神的传说-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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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为一个朋友而牺牲掉魔法能力，相比之下，我其实是很自私的人……”茵蒂克丝的突然回头，眼睛里闪着泪光，“蕾菲娜说得对，你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可能考虑很多事情。我想我还是应该回圣都赛莱斯特去继续完成我的教会修业，等见过罗尼斯大主教阁下后就出发。真的很感谢你为我和蕾菲娜姐做的一切……以前你不是好象问过我为什么蒙着脸吗？现在，我就给你看吧……”
茵蒂克丝把祭司帽摘下，月色下露出一头银色长发，在微微的寒风中丝丝飘动，接着一双手朝脑后的黑面纱丝结伸去……
被对方那头水银般的头发深深地震撼了，活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居然有着这样的头发。正发呆中，看见对方的手已经捏住了面纱两端将要揭开，脑子突然一震，赶紧将身体转了过去，轻轻地说道：“茵蒂克丝姐！不要这样！如果你可以保持以前的样子，我们还是最好朋友，这面纱还是不揭的好！”
“难道你连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放弃了吗？你和暗影教会战斗时可曾害怕过？你见了戴林梅莉尔公主可曾这样？”茵蒂克丝终于情绪控制不住了，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出来，用面纱擦着眼睛，低头而泣。
费妮觉得嘴唇都快咬出了血，一狠心，直接就走开了，她真不敢看对方的容貌，以前的世界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故事吗。神秘的少女一旦让陌生男人看了真容就要以身相许，她怕看了后会继续刺激对方朝这样的的思想过度，那自己可就真是数面对敌了！那天清晨戴林梅莉尔靠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她是打死都不愿意再去体会！
身后传来了茵蒂克丝不断的哭泣声，费妮觉得全身无力，深一脚浅一脚，走得特别艰难……
第二天，五人一起乘马车返回萨西尼亚城北卫戍军团营地，由于行李和人太多的缘故，行驶缓慢的马车第四天正午才抵达了目的地。
原先人群涌动的军营已经没多少人了，当他们的马车驰入营门的时候，只有戴林梅莉尔公主和几个卫戍军团高级军官在等待，而大队人马已经和禁卫军团先行汇合南下了，只留下了部分护卫公主的卫戍军团士兵。
本来国王夫妇要戴林梅莉尔一起出发，但这个宝贝女儿坚持要等立华秦一起走，看到戴林梅莉尔对那个已经失去魔法能力的少年如此深情，国王夫妇俩也只好先回去，而且心里面也不觉得那么压抑了，反正莱依索鲁共和国的年轻执政官海格埃洛已经当面拒绝了提亲建议，甚至听到了风声的卡傲奇帝国也派出以瓦得鲁公爵代表的官员来撮合这对战火中萌生爱意的青年伴侣，罗兰德国王夫妇认为帝国之所以这样，也是为了拉拢自己，用一个失去争夺价值的光明神使来减缓罗兰德国内对帝国的不满情绪，毕竟这次达西斯做乱，帝国军表现出了很不光彩的一面。
在留下少数萨西尼亚地区的驻守兵力以清理废墟以及安顿失去家园的难民，国王夫妇在各国使节团的陪同下首先登上了南下的船队，整个船队除了随行的王家禁卫、卫戍军团外，还有帝国和共和国的少量护卫兵力，而这两个大国的主要参战部队都踏上了归国之路。光明神使立华秦的能力消失一夜之间就人人皆知，这让几乎所有国家的使节代表都认为即将召开的赖斯特会议已经没有多大实际意义，剩下的只是烦琐的外交辞令而已。
萨西尼亚城旧址南边的港口如今人山人海，不少当地的难民和从平原赶来的村民都聚集在码头边，他们饱含热泪注视着那位英雄少年在一群战士和美女的陪同下上船，口中呼喊着各种各样的口号。他们知道这个少年为了萨西尼亚地区已经耗尽了魔法能力，个个都感动不已。而从小道传来的本国戴林梅莉尔公主即将和这位少年成亲的消息，更让这些百姓为之欢喜雀跃，在他们心目中，戴林梅莉尔公主和那个英勇无畏的立华秦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
巨大的战船缓缓地通过萨西尼亚河谷峡口，已经错过一次观光机会的戴林梅莉尔和瑟希莉兴奋地站在船弦边指指点点。
碧绿的萨森河水在突然缩小的河谷峡口变成了雪白涌急的一层层浪朵，两岸高耸的峭壁回响着如雷的水声，潮湿的水雾在船弦起落摇摆，就算是人们乘坐的是全王国最精锐的重型战船也感受到一种大自然压迫性的威慑力，无数逆流而上的船只更是惊险地在浪花中颤颤而行，躲过王家船队的同时也躲过两侧嶙峋的峭壁险岩。
加速的战船在通过峡口后恢复了船体平静，眼前的一切风景也豁然开朗。只见萨森河道在这个峡口地势一紧之后突然放开，河道变得宽敞了许多，水面也更加平静翠绿，微波荡漾，层层起伏，推着宽大的战船朝遥远的出海口而去，那里，将是船队的目的地——安德伟特北大陆西南沿海最大的三角洲港口城市、罗兰德王国王都赖斯特。
戴林梅莉尔一身橘红色搭配雪白稠纱面的冬季宫裙，头上扎着端庄的银花发结，一头齐肩的红色短长发两侧梳理成几条细细的小辫子，脸上洋溢着轻松而甜蜜的笑容，转动之中活力十足。一边的瑟希莉也换上了白底搭配边缘红、蓝装饰线条的宫廷高级女侍官的裙装，看起来也是举止贤淑有礼，那个傻楞楞的女随从形象随之消失，很难想象这两位美女的如此换装之后气质有了这样的变化。
戴林梅莉尔已经从父母派来的人口中知道了他们放弃了招海格埃洛为驸马的初衷，接着暗示出将招光明神使入王室的决定，让戴林梅莉尔一下子乐上了天。再加上一些知道了这个内容的官员有意无意地对外透露，几乎在上船前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一时间秘密也就无所谓秘密了，随行的官员都开始把那个光明神使当未来摄政王看，一个个前后马屁不断，歌功颂德不止，让费妮浑身难受，而包括齐格飞这样沉稳的人在内都暗笑不已，尤其是那个艾依梅，从上船开始就一口一个“立华秦驸马”地叫个不停。
此时的少年身上又多了个徽章，那是卡傲奇帝国皇宫内务大臣、帝国公爵瓦得鲁代表此次帝国使节团大使、帝国宰相拉得维希尔侯爵授与他的“卡傲奇帝国荣誉骑士”的称号标志，这个副使在奉上骑士徽章的时候还特地表示将在未来邀请少年去帝国首都雷兹多尼亚访问，好让帝国皇帝海里赫科尔斯二世正式将“卡傲奇帝国荣誉骑士”的称号改为“卡傲奇帝国皇家荣誉骑士”。
从上船不久，费妮就被瑟希莉以公主殿下有事召见为由将自己骗到了观光的公主身边，这个陶醉在幸福中的少女一把就挽住了费妮的手，然后以一种公开的姿态向周围的人展示他们之间的即定关系。频频低头微靠，小脸微红，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让旁人羡慕不已，瑟希莉都开始以罗兰德亲王礼对费妮进行称呼行礼，因为根据罗兰德王国的王室祖规，凡是和国王唯一的女儿定亲结婚的驸马，在正式成为罗兰德王国摄政王前，都会被授予某个亲王的爵位。可现在，瑟希莉已经迫不及待地把亲王礼用了出来，可见在那些官员贵族之间，早已经将这门亲事定死了。
茵蒂克丝静静地站在甲板的最角落里，默默地看着眼前的欢乐场面，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她已经被蕾菲娜告知这只不过是费妮暂时利用这样的身份进行缓冲准备，以后会离开罗兰德王国为诸神战争而奔走，但她简直无法分辨这眼前的场景是真是假，那人人脸上洋溢的笑容、戴林梅莉尔和立华秦手挽手的情形，一次次刺激着她脆弱的感官神经。
为什么她们可以这样，哪怕明明知道是假的？按说我和立华秦才认识最早，呆的时间最多，可为什么连自己刻意迎上的亲切目光都让对方表现出若无其事的表情。茵蒂克丝拼命捂着耳朵，阻挡着那些欢歌笑语进入耳朵，身体虚弱地靠在船舱壁上。
蕾菲娜心里也觉得有些歉意，为了她自己的理念和周围同伴的安全，她不得不强烈求立华秦坚持这个身份三个月，因为在大陆的王国王室婚姻规则中，男女双方必须首先订婚，然后一个月后举行订婚仪式，再两个月后才举行结婚典礼，而这三个月的缓冲时间，足够齐格飞等人洗去身份，甚至足够他们先行出发费尔提兰商业自治领处理事情，在这段时间内，她还可以利用光辉教会的关系将费妮的身份正式过渡到光辉教会中，为以后的光明神使问题开一个好头，她始终认为，光明神使集中到非国家性质的光辉圣都才是避免他们沦为战争工具的最高办法，况且费妮的真实身份是女神，女神更应该去信仰她的地方居住，那里有宏大壮伟的神殿，有虔诚忠实的信徒，那才是真正的女神休憩地，将来也将领导着所有的光明神使同敌人战斗。
蕾菲娜手里也拽着一个徽章，那是瓦得鲁在授于自己和茵蒂克丝的“卡傲奇帝国神圣祭司”头衔，这是为感谢她们在治疗瘟疫的过程所做出的重大贡献奖励。她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历史上一向拽着光明神使不放的国家怎么这次如此大方地就放过了费妮，难道他们真的不在乎一个魔法能力假装消失的光明神使？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了费妮魔法能力又出现的时候，会不会又突然改变态度呢？
蕾菲娜摸了摸这个用丝绸缠绕的黄金徽章，将目光转到了一侧，看见茵蒂克丝脸色苍白地靠在船舱壁上，两眼无光，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悄悄地走过去，将对方带回了船舱房间。
刚一关上门，茵蒂克丝就哭了起来，楚楚可怜，泪水一直从面纱后滴落。
“姐姐，为什么要我跟你们一起走，我想自己回圣都……”一边抽泣一边将头靠在了蕾菲娜的肩上。
“傻丫头！难道你要坏了教会的规矩，这罗尼斯大主教阁下本就来接我们回去的，而且我们也要向他汇报事情。再说了，难道你不想趁这个单独的机会问问你的身世吗？”摸着对方的祭司帽后长长帽巾下掩盖的银发，心疼地说着。
“可我看不下去了！姐姐不是说立华是不可能和戴林梅莉尔公主成婚的，他还要游历大陆寻找其他光明神使。但我怎么看都不像这样！”将面纱揭下，抬起一张秀美的脸，上面的清泪颗颗可见。
“妹妹啊，这个你绝对放心，他是绝不可能和戴林梅莉尔公主成婚的，而且……他不会和任何女人成婚的，他不属于大陆上的任何人，明白吗？”
“他不属于大陆上的任何人 ？＇…＇”茵蒂克丝迷糊地眨巴着眼睛，似乎并未明白这个词的含义。
“以后……你就明白了……还是安心等待罗尼斯大主教阁下的到来吧，我想，你也不愿意一直戴着面纱过日子吧？”
蕾菲娜轻松地拍拍她的额头，然后帮对方把面纱戴上，不动声色地施展了一个精神催眠魔法，本就情绪低落的少女很快就失去了精神抵抗，慢慢地靠在蕾菲娜身上睡着了……
女祭司当走上甲板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近黄昏，在外面站了半天的人们都耐不住河面寒冷的河风而一一回到了船内，只有兴致依然昂然的戴林梅莉尔公主在宫廷高级女侍官瑟希莉的陪伴下还拉着费妮在船边看风景。
眼光突然在船舷某段看见了黑甲骑士，只见这个少语的高大男子正静静地双手趴在船舷边注视着水面，似乎有什么心事。
“齐格飞骑士大人，您好象有什么心事啊？”女祭司礼貌地走到齐格飞身边，微笑地看着黑甲骑士。
“哦，是蕾菲娜祭司大人啊，呵呵，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齐格飞淡淡地说着，虽然故做轻松，但语气依然冰凉。
“我想听听为什么你们要那么隐秘地去费尔提兰商业自治领，毕竟我也成为你们一分子了。不知道骑士大人以为如何？”蕾菲娜若无其事地看看齐格飞，用手指将船舷上一些出发前百姓挥洒的鲜花花瓣一一弹下河水。
真是个聪明的女子，如果费妮早点认识她，或许就不会这么麻烦了。齐格飞转过头静静地看着蕾菲娜，心里想着。于是轻轻说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费妮，怕她分心，可能又会出乱子，影响以后的行动。”
女祭司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居然这个齐格飞还在对费妮隐瞒一些事情，要知道，对方可是神啊，居然敢这样大不敬，在自己看来如同是对神的亵渎。于是严肃地说道：“骑士大人，如果有些事情真要让费妮放心，我建议还是提前告诉她好点，不然反而会打乱她的思路。”
齐格飞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于是说道：“是我先行出发寻找费妮小姐的，艾得力克就去忧郁山谷把潜伏的队伍成员一起带来，本来按费妮的意思他们应该是和费妮的老师在一起，但是艾得力克回来后告诉我，当我们的人到达地图所标的那个山谷平原的时候，她老师的隐居山庄已经被人烧毁了！而且现场还有大量魔法烧炙的现象，估计是发生了大规模的能量爆炸，废墟里甚至还有几具烧焦的帝国皇家禁卫魔法师的尸体。”
“那费妮的老师是不是失踪了！？”蕾菲娜捂着嘴，露出担心的神色。她直觉上判断这个被费妮称为老师的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况且能被女神叫做老师这本身就不太可能，这个人一定和费妮有着很深的渊源。
“反正我的人没有再发现其他痕迹，我考虑到这个叫维克多的老人和费妮小姐的特殊关系，就一直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费妮小姐曾经告诉过我，她要去费尔提兰找个人，而且还是维克多的熟人，所以我更认为应该隐秘行动，起码从这个人身上再回头去找维克多的线索，也比匆忙改变计划要强得多！”
齐格飞把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蕾菲娜也微微点头，他认为对方这样的决定是最好的办法，也就不再去多想是否得罪费妮的问题。
齐格飞接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死在忧郁山谷的帝国皇家禁卫魔法师一定是找维克多的麻烦，所以我们要保证我们到达费尔提兰不能让卡傲奇帝国的人认出我们，毕竟帝国在费尔提兰有着很大的势力，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那你呢？你们不也是费尔提兰人吗？难道就只是单纯陪费妮小姐一个人”蕾菲娜小心地问道。
齐格飞一楞，沉默了一下，于是将自己的一一故事讲了出来，女祭司一边听一边叹气。
“难怪你们会成为卡傲奇帝国通缉犯，不过我想现在也不用担心，这时间都过去大半年了，如今帝国的精力都已经全放在了对付莱依索鲁共和国身上，对国内的这些事情是注意不了多久的，希望能如你所说，早日查清你和银狼拥兵团的事情。”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呆在船边，看着月亮渐渐从萨森河面升起。在他们身后，是依然缠绵的两位少年，曾经严肃庄重的戴林梅莉尔公主正害羞地靠在费妮身上说着悄悄话，而那个费妮则是傻傻地站得笔直。
第十四章 女驸马（下）
大约四天之后的上午，戴林梅莉尔和费妮所乘坐的王家船队抵达了赖斯特港口。
看惯了萨西尼亚城的单调白色后，费妮被眼前逐渐清晰的广阔城市风景所入迷。无数的塔楼层层叠叠耸立在视线里，庞大的城市陆地三面修砌着高大的灰色城墙，绣着罗兰德王国国家标志山鹰的墨绿色旗帜和无数的彩旗插在城墙头，在海风中摇摆，城市上空四处飞扬着雪白的海鸟，发出一声声悠扬的鸣叫。密密麻麻的大小船只在河道码头和海岸码头间穿梭，海面上，一串串来自各地的船队正缓缓地进入消失在视线里。碧绿的萨森河水缓缓地流向远处的大海，海天一线中颜色也逐渐变成了深蓝色，从遥远的南方所带来的暖流延缓了赖斯特的冬天到来，整个赖斯特三角洲地带都还保持着整体的翠绿和生机，空气中还弥漫着较重的海腥味。
码头上是前来迎接的罗兰德国王夫妇、赖斯特城官员、贵族以及无数的市民，一队队王都卫戍军团士兵整齐地站列成行，将汹涌的人群隔档在离码头大约百米的距离外。
巨大的战舰缓缓地靠上了码头，就在宽大木板搭上岸边那一刻，远处的城头上传来了长长的号角声，顿时前来迎接的市民人群爆发出海潮般的欢呼，无数的彩色丝带在人们的头顶摇摆。
一身橘红色端庄宫裙的戴林梅莉尔在宫廷高级女侍官瑟希莉的陪伴下轻迈小步，款款走下战船，抬起手臂对着远处的人群微笑，一边朝着前方的父母快跑而去，一头靠在王后艾琳的身上撒娇，然后回头深情地看着在齐格飞等人陪伴下走下船的费妮。
费妮紧握着左腰骑士剑，勉强露出点笑容，尽量轻松地走下船。身穿银蓝色骑士铠甲的费妮根据瑟希莉事先交代的礼节取掉了身上的外国骑士徽章，只是身后换上了深紫色点缀着细碎银花的披风，由蕾菲娜帮忙梳理的乌黑马尾发束发型也依照身份缠上一根金色丝带。
远方的人群里又爆发出更为热烈的欢呼，先期抵达王都的人们早已经把这位少年光明神使的事迹夸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对这位即将成为罗兰德王国历史上为数不多的少年摄政王抱以极大的热情期待，再看到对方果然英俊清秀不凡的身姿，甚至不少听了传言而芳心暗许的赖斯特少女都激动地晕了过去。
随着脚步的临近，面前是逐渐清晰的国王夫妇和一群贵族、大臣，愤怒忽然觉得心跳得厉害。以前的世界里她就不喜欢和所谓的大人物接触，不光是所谓的地位差距，她更不适应那种长期在政治场上酝酿培养出的笑容那有双双永远都不摸不清真实感觉的眼睛。
拘谨而机械地曲下身体，按照这几天来瑟希莉临时加紧训练的礼仪规范对着面前身穿华丽长袍的和蔼老人行了个君臣礼节，头不敢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心里揣摩着怎么去回答之后的提问。
劳恩斯和艾琳看到面前的少年行为如此得体，脸上也露出了微笑，身边的戴林梅莉尔公主更是沾沾自喜。
“起来吧，孩子。”王后微微一摆手，然后仔细地开始打量抬起头来的费妮，然后满意地转头对着劳恩斯点了点，而国王并不言语。
就在四周人们的窃窃私语中，费妮小心地用眼睛在人群里扫了几遍，突然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卡傲奇帝国的外交使节代表瓦得鲁公爵，以前在洛西林城时见过，不过现在还是不知道对方就是帝国这此的使节代表之一，心里还在纳闷怎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赖斯特；另一个则让费妮看得心惊肉跳，那就是莱依索鲁共和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