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田园:夫君一品-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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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渊对着几人行了个礼，随即才很是客套的说着：“几位施主是随着怜九施主一起来的么？请进。”
宁秋先答着话：“我们可以进来？”
“佛家不论分别，不管出身，一视同仁，自然可以进来。”言渊还是那副守礼的样子，说话也是不咸不淡的。
宁秋现在也是有些懂了，这个像木头人一样的家伙，恐怕还真是个难以攻克的对象。
也难怪怜九说要征服他了。宁秋看着言渊那一张没有丝毫波澜的脸，也想把他这种面皮给撕下来，看看他原本是什么样子的。
怜九轻笑了一下，不经意的打趣着：“我这才几日没来，感觉言渊你好像脸上的表情更少了，是最近抄经书抄的太多了，把脸给定住了？”
言渊却是没有理会怜九，而是又找出了三个蒲团，放在了自己和怜九那两个蒲团的对面。
怜九的声音虽然还是那副慵懒轻挑的样子，但是眼尖的宁秋却已经发现，她在低头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痛。
宁秋和容瑟，还有柯寒焱，也在蒲团下规矩的坐了下来。
见大家都落座，言渊便也开始讲佛。他的声音有些温软，带着二十岁男孩子那种特有气质，讲佛也是一板一眼。
可是这几个人中，却是有个不愿意好好听讲学的，那便是怜九。
她坐姿也不正，不时还总是给言渊打岔，把话给扯远。
言渊现在的眉毛都不跳一下，简单给怜九解释几句，就要继续讲佛。可是怜九却是不让他那么轻易的脱身，还是在说着歪理。
最终言渊只是淡淡的说道：“既然怜九施主不是诚心向佛，为何还非要来这青桐寺听言渊讲佛？”
怜九打了个哈欠，显然是一点都不在意这氛围是多么尴尬。真要是说风雨欲来的感觉，还不如那次自己误亲了言渊呢。
“哦，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心向佛啊？那你就讲些别的呗，我会很开心的。”怜九先是漫不经心的说出了这句话来，宁秋注意盯着言渊的神色，发现一点变化都没有。
第721章 从未爱过1
而后，怜九却异常认真的说道：“你明知道，我不过是来看你。”
你明知道，我不过只是想多亲近你，才大费周章的从云春城前来，又走了好几个时辰的山路。
你明知道，我不过只是喜欢你而已。
但是剩下的这些话，怜九却没有说。
她在刚刚说我不过是来看你的时候，就一直盯着言渊的脸上，却失望的发现，他还在直视着前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
果然是……相处了两年，他对自己，连一点点的脾气都没有了……或者是，他一点点都不在乎自己了么？
怜九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很悲哀。
她宁愿言渊把她当成洪水猛兽来看，或者因为她而恼羞成怒，也不愿意，自己就这么成为他生命中的陌生人。
那种感觉，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宁秋和容瑟也注意到了屋中的氛围，很是压抑。而这种压抑，却是怜九的悲伤，不经意流露了出来。
宁秋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怜九承受了多久。暗恋过一个人，她也有过。可是宁秋却承认，她没有怜九这么的勇敢。
自己不过是喜欢上自己的老师，都有些瞻前顾后，若不是容瑟挑明了，她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正式的和容瑟说出自己的心意。
可是看现在的样子，言渊该是知道怜九的心思的，但是他却依然这么强硬。莫名的，宁秋就有些为怜九鸣不值。她是多么漂亮有才气的姑娘，人的性格也很是洒脱，虽然出身于青楼，但是那周身的气韵，却不比任何的一个大家闺秀要差。被这样的姑娘喜欢上，他又有什么可不满足的地方呢。
宁秋也觉得有些压抑了，和容瑟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容瑟便开口说道：“我和秋儿第一次来这青桐寺，想着去院中逛一逛，你们先谈着，一会儿要走的时候，我再来叫你们。”
容瑟和宁秋，还有柯寒焱三人，这便站起身，要向外走。
谁知道言渊也站了起来，说要带着他们参观。
宁秋刚想拒绝，怜九那略带着慵懒的声音却响了起来：“言渊，你负责接待的人是我，现在我要留在这里，而你，也要陪我留下来。”
宁秋盯着言渊，也感觉到了怜九身上的火药味儿。
但是言渊就是那么笔挺的站着，不管是手上，还是脸上，都没有一点的变化。最终他又默默的坐了回去，对怜九说着：“那咱们继续讲佛吧。”
怜九目光灼灼，盯着了言渊许久，都没有再说话。
宁秋这会儿已经被容瑟给拉走了，这会儿情况胶着着，他们留在那里，也不会有什么进展的。
柯寒焱出去了之后，没有和容瑟宁秋走在一起，而是说要自己去逛，给他们两人留下了单独相处的空间。
宁秋这会儿还是有些愤懑的，哪有闲逛的心思，就走在容瑟身边，看着脚下的青石板路。
“夫子，那言渊哪里好呀。”宁秋踢了下脚下的石子，开始埋怨着。
第722章 从未爱过2
“我虽然和阿九只相处了几个时辰，但是却也知道，这姑娘坦荡潇洒的很，人又长的漂亮，还有才气，为什么言渊就能铁了心肠的无视她呢？哪怕是恨都好啊，这种无视，真的很伤人的呀！”宁秋说了一通，再看向容瑟的时候，发现他脸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在看着自己的时候，能稍微柔和一些。
“我倒是觉得，言渊并没有什么错。”容瑟淡淡的说着。
严格说来，他很少会因为什么事情，和宁秋产生分歧的时候。而这一次，他和宁秋的想法，却截然相反。
宁秋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嘟囔着：“我也不是说他错了，我只是替阿九不平啊。”
宁秋是懂容瑟的意思的。先喜欢上人家的，是怜九，去纠缠的，还是怜九。而姑且不说她是个青楼出身的女子，就说这言渊，人家还是个和尚呢，和尚最重要的就是要断念，她明知道若是让言渊喜欢上自己，就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却硬是要做，现在碰到了钉子，能怪谁？
反之再看言渊，退一万步说，他不过就是拒绝了一个不喜欢的女子而已，在道义上，他不欠怜九什么。
宁秋她是个女孩子，知道女孩子喜欢一个男子，主动去追求一个男子，是多么困难的事情。所以她才会有些同情怜九，觉得言渊有些配不上她。
但是感情这种事，又岂是一句配得上、值不值就能说明的？
这会儿两人已经快走到后山了，人迹更是稀少的很，站在小路上，容瑟牵过了宁秋的手，开导着她：“怜九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却换来的是言渊越来越冷淡的对待，想必她也该明白，这条路是无望的。但是她却仍愿意走下去，说实话，我很敬佩她。”
宁秋抬头望着容瑟，很是震惊。敬佩，容瑟可不曾对谁说过敬佩这两个字。
“敬佩么……”她喃喃的问着。
容瑟把宁秋冻得冰凉的手顺势揣到了自己的怀中，随即凝视着她的眼眸说道：“但是就算是敬佩这样的女子，若是我真的不喜欢，不管她坚持多少年，我依旧不会给她一点的机会。言渊若是立场不坚定一些，对那些佛门清规漠视一些，也可以使出一些手段去骗一骗这怜九的感情，但是他却没有，说明他这个人虽然死板，但是却也有可圈可点的地方。”
宁秋很少没听到容瑟能一次说这么多话了，而他这个举动，显然是为了开导自己，她自然也是欣慰的。
“那夫子，若是当初你不喜欢我，是不是不管我坚持多久，都没有机会？”宁秋对于自己的境况，还是感觉幸运的。容瑟这样的男人，想必会比言渊更加难攻克。
容瑟却是伸出手来，搂住了宁秋，认真的说着：“不存在这个可能，我一定会喜欢上你的。”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宁秋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心下却是好奇着呢。
容瑟又搂紧了一些，生怕宁秋离开似的：“我就是一定会喜欢上你的，我知道。”
第723章 从未爱过3
“那你第一次和我见面的时候，为何不知道以后会喜欢上我呢？你该对我一见钟情的……让我等了那么久，你才挑明自己的心意，这样很无耻呀……”宁秋其实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对于他们这种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已经不存在一见钟情这种心思在了。
容瑟却是嘴硬：“我现在想来，我该是对你一见钟情了，只不过我那时不知道，嗯，就是这样的，我反应比较慢。”
宁秋哈哈一笑，刚刚心中那些戚戚然，也都消失不见了：“你倒是挺会强词夺理的啊……”
容瑟也笑了，轻轻的亲吻了一下宁秋的额头，满是爱意。
而他们这边还在想着未来该怎么和怜九交往，怜九那边和言渊相处的
氛围，却是越来越压抑。
怜九还是不时的打岔，但是因为这会儿屋中是剩下了他们两个，言渊也不再接话，就那么一味的背着经书。
怜九最终还是生气了，直接就走到了言渊的身边，用力的一推，就给他堆到在了地上，随即自己直接坐到了他的腰腹上，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言渊，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怜九的眼神，已经满是伤痛。她的声音，是说不出的苍凉。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就算是石头心，也该融化了吧，可是这个言渊，非但没有感动没有动容，就这么一点点的，把自己给磨成了陌路人。
这样的结果，是怜九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言渊被怜九这么推倒，虽然最初眼中流露出了些诧异，但是却瞬间就恢复了正常，也很是认真的看着怜九：“女施主，你这又是何必呢？早在很久之前，我想我就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是女施主一直都难以自拔，而不是言渊折磨你。”
怜九其实已经很少能和言渊这么面对面的，说上一些除了讲佛之外的话了。但是每次有这种对话的时候，却也离不欢而散不远了。
于是怜九冷冷的笑了一下：“这么说，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犯贱么？”
言渊脸色未必，但是被压在身下的手，却慢慢的攥紧了。“女施主，请莫要曲解言渊的意思，我只是说，女施主，你是时候该放下了，言渊此生，已经决定不理红尘之事。”
怜九这回则是凄惨的一笑：“放下？哈哈，你说的倒是容易。这红尘又有何不好，人世又哪里不绚烂？你为何非要守着这么个破庙，敲一辈子的钟！承认你也喜欢我，就这么难么！”
言渊这会儿已经有些失控，胸口都在起伏着，但是和怜九相处了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
于是这会儿还未等怜九说完，言渊就已经接口：“那是女施主的红尘，不是言渊的红尘。今日时辰不早了，女施主请回吧。”
说罢，他就给怜九从他的身上抱了下去。
怜九也并未挣扎，只是在又落地的那一刹那，伸手直接紧紧的抱住了言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中。
第724章 从未爱过4
她是有感觉的，言渊对自己，也是有些不一样的感情存在着，可是不知道是他的心魔，还是他下定了决心要把自己当成他清修路上的障碍，就算是对自己稍微有点感情，也被他生生给抹杀了。
怜九只恨，言渊是个僧人。可是若他本就是一个被凡尘之事所累的男子，自己当初，是不是也就不会喜欢上他了。
言渊想要推开怜九，但是怜九实在是抱得太紧了，他的手颤抖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放了下去，看着怜九的黑发，轻叹了一口气。
怜九还是抱着他，说话的声音都是闷闷的：“为何呢，为何你就不能接受我呢？是因为我是个青楼出身的女子，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言渊的眼中也一闪而过心痛，想开口解释什么，却还是生生的忍住了。
怜九那边，是在很倔强的忍着泪水，可是声音都哽咽了起来：“还是你觉得，你是个僧人，实在是不该动了欲念？但是你在是僧人之前，最先的，还是一个男人，你连自己的心都面对不了，又算是什么男人！”
怜九最终抬起了头来，眼中是一片的澄明，可是眼眶却都红了：“言渊，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对我，到底有没有爱过？”
言渊看着她那凄惨的神色，感觉自己的的五脏六腑都被搅和的生疼。
可是最终，他还是狠下了心来，决定把这些杂念摒除掉，屋中除了沙漏发出一点声音之外，简直就是死一般的寂静着。所以，言渊的那两个字，就算是很轻，也让人听得格外的清晰。
因为他说的是：“从未。”
怜九放开了他，踉跄的站起了身。脸色苍白，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她不是没问过言渊对自己的看法，但是这却是第一次，他拒绝的这么斩钉截铁。
那“从未”两个字，生生的粉碎了她所有的念想，让她觉得，自己是这么这么的不值。
苦笑了一下，怜九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便离开了。
找到容瑟和宁秋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如常的表情，但是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的心中，已经是千疮百孔。
容瑟和宁秋此时站在一株梅花树下，藏在衣袖中的手，该是牵着。宁秋不时的指着那树上的花苞，似乎在和容瑟说着什么。
而容瑟只是对着她温柔的笑了笑，偶尔帮她理顺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怜九这一刻，真的是被打击到尘埃中了。她是羡慕宁秋和容瑟，能有那样的相处方式的。而不说自己和言渊现在又闹到了这番境地，就说以往，他也从未对自己如此温柔过。
甚至他都没有怎么正眼瞧过自己。怜九想着，是不是言渊真的就是看不起青楼出身的女子呢。
那若是自己离开了青楼，他会要么？
忽然，怜九又不禁苦笑了起来。
你快别傻了，你就算不是青楼女子，人家也从未爱过你，你又为何总是自讨没趣呢。
容瑟这会儿已经发现了身后有人，拉着宁秋，转过了身去。
第725章 从未爱过5
宁秋看到怜九出来，连忙放开容瑟的手，就迎了过去，对着怜九温柔的一笑：“出来啦？时辰确实也不早了，今天咱们就回去吧？”
怜九感激宁秋的不相问，而是用一句咱们回去吧，轻描淡写的带过。
看了看宁秋，她也明媚的一笑：“嗯，咱们回去吧。”
下山的路也挺陡的，容瑟担心宁秋，所以就一直牵着她的手，护着她。怜九倒是因为走了太多次这条山路，已经不用任何人护着了。
她越走越快，不多时候，就把他们给甩在了后面。
宁秋其实是有意和她拉开一点距离，她看到了怜九的脸色不大好，也想着她可能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缓解一下心情。
叹了口气，她又回头对着容瑟说：“虽然夫子你说的很对，可是我还是为阿九不平，她这么好的女子，为何非要从一棵树上吊死，她值得更好的！”
容瑟却是对着宁秋温柔的一笑：“你就别操心他们两人的事了，而且我倒是觉得，这件事不到了最后，也不能就说一丝转机都没有。你若是真的想撮合他们两个，稍微推波助澜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容瑟的话，显然是还有别的含义在里面。
宁秋也诧异了：“夫子，你是说……那言渊，其实也是喜欢阿九的？我怎么一点没看出来啊？”
容瑟却是淡淡的回答：“同为男子的直觉吧。就算是和尚，他表现的，也太淡漠了一些。”
宁秋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也希望，容瑟说的话是真的。
她是个现代穿越来的，自然就和很多古代人的思想不一样，比如她最开始喜欢上自己的老师，也没觉得她有什么错。只是担心家人受到嘲讽，才迟迟没有挑明。
现在她也觉得，若是那言渊真的对怜九有意，还俗了便是。怜九这几年来，挣了那么多的钱，给自己赎身，还不就是抬抬手的事情。
他们两个，在自己看来，实在是没那么多阻碍在的。
自己当初还被逼得离开了镇子呢，现在也该是怜九言渊这两人，为了他们的爱情，放弃些什么了。
“那夫子，你有什么好办法么？不妨说说看，我到时候好好策划一下！”宁秋兴奋地同容瑟说着。
容瑟对着她笑了笑，开始说了说自己的见解。
于是这一路上，怜九一直是飞速的走在前面，容瑟和宁秋磨蹭在后面，柯寒焱在中间吧，也没去费力赶怜九，反倒是就和宁秋容瑟近了一些。
他也是习武之人，耳力超群，就一直在听宁秋在那边说：“这个办法不错！”“哎呀还能这样！”“天啊夫子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学到的啊？”
容瑟这个时候，还会淡淡的回答上一句：“你总看的那些话剧本子，我没事也翻了翻，上面都是这么写的。”
宁秋：“……夫子，你还真是会学以致用……”
“嗯，多谢。”容瑟还直接就接下了宁秋这满带着嘲讽的话语。
宁秋：“……我说，以后这些技俩，你可是不能用在我身上啊。”
容瑟又是云淡风轻的回答着：“我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呀！不能用不能用，不然我肯定被你吃的死死的！”
“……你现在不就已经是被我吃的死死的了么……”
第726章 我放不下1
再次回到了云春城之后，怜九和众人道了别，显然是要回去倚红楼了。
宁秋并未拦着要走的怜九问些什么，只是看着怜九那依旧挺直倔强的背影，却忍不住慢慢红了眼眶。
她忽然有些明白，怜九为何那么早便会办理秋瑟阁的黄金会员，又为什么直接报名要宁秋一对一美容指导。
她不是有什么远见卓识，她只是想把能尝试的办法，都尝试一遍才行。宁秋有些不理解她的执念，但是当她侧头看到容瑟那绝世的容颜，对着自己微带笑意，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她就明白，若是自己的话，只要是能得到容瑟的垂怜，也是什么办法都愿意尝试的。
对着容瑟也是微微一笑，宁秋缓缓说道：“夫子，从明天开始，我要去倚红楼见阿九，你陪着我去？”
若是放在以前，宁秋可是不敢同容瑟说要去青楼的事情的，但是这会儿，显然是情况已经大不相同。她是为了生意前去，更是为了帮怜九前去。
容瑟自然是理解宁秋的意思，便也点了点头：“一会儿去给你置办几件合身的男装，我明日陪你一起吧。”
第二日的时候，宁秋果然换上了男装。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穿男装，倒是有新的一番境趣。而因为宁秋长得本就是清秀，穿上男装之后，更是俊俏的很，两人这么走在路上，虽然不少人还会因为容瑟的容貌而惊艳，可是也有不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