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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仙剑淫女传-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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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拇指暗运内劲,真气直透入他|穴道数分。骆员外痛得浑身乱颤,杀猪一般大叫起来。
  众护院齐声吆喝,可是投鼠忌器,一时都不敢上前。那管家虽手无缚鸡之力,眼光总还是有几分的,见林月如出手便重伤一名护院,晓得她定不是好相与,赶忙一拱手,笑道:「好身手。敢问姑娘是这些人请来的帮手么?」
  林月如道:「甚么帮手帮脚?这些人我不认得。不过姑娘生平最恨胖子,这家伙胖得令人生厌,我一见便心中有气,不揍上一顿怎么成?怎样,你可是不服气吗?」
  那管家吓了一跳,赔笑道:「姑娘说笑了。你老人家有所不知,我家员外敬老爱邻,一向待乡亲们最和气不过,只因今日大家闹得实在不成话,这才……这才不得不命人略施薄惩,以致触怒了姑娘。请姑娘高抬贵手,先放过我家员外,一切有话好说。」
  林月如怒气难消,哪肯放手?李逍遥因人生地疏,又未弄清事情的原委,故不愿多惹是非,暗暗向林月如使了个眼色。林月如放开骆员外,喝道:「你这胖子再敢动这些人一根手指,姑娘便放火烧了你的狗窝!」
  骆员外给她拿住了颈子提来提去,就如小孩子遭大人戏弄一般,只吓得魂飞魄散,以为这回多半要脑袋搬家。现下总算捡回一条命,哪里还敢分辩?灰溜溜地进屋去了。那管家定了定神,对众人道:「列位乡亲,如今尸妖肆虐,米价飞涨,那也是情势所迫,没有办法的事。哪位想要买米,我们骆氏米行随时恭候,旁的事就恕难奉陪了。」
  一拱手,也跟着退入屋中。
  众乡民积愤难消,谢过林月如相救之恩,纷纷破口大骂起来。李逍遥在一旁听了几句,土音佶屈,也听不大懂,只晓得大家不知为何,突然都对骆员外生出了钦敬之意,很愿意同骆家的上代先人多多亲近亲近。
  李逍遥上前拉住一名村汉,向他打听赵灵儿的消息。那人说道:「前日听说村西头的王六子上山砍柴,救了一个美貌大姑娘回来,如今正在韩医仙家中养病,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李逍遥闻言一喜,忙问那姑娘的相貌年纪,那人却瞪着眼答不出。李逍遥又请教韩医仙是何许人,那人道:「韩老爹是这村的大夫,手段高妙,心地又好,故此大伙儿送了他老人家一个『医仙』的绰号。」


  当下二人问明了韩家所在,便即动身前往。顺着那人所指的方向走出不远,果然来到一所小院。那院子不大,红花夹道,绿柳为墙,门前一株大银杏树,生得枝柯繁茂,童童如盖。二人进得院来,只见一个少年蹲在厢房外煽火煎药,两只红泥药炉燃得正旺,院子里紫烟腾腾,药香扑鼻。
  李逍遥上前询问,得知韩医仙在家,当即谢过那少年,迈步进了客堂。
  堂上陈设甚为俭朴,只摆着一桌数椅,再没旁的物件。桌边二人正在伏案交谈,听见脚步声响,一齐抬起头来。左首那老者对门而坐,约莫五十余岁年纪,手持一簿书卷,身边站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
  李逍遥见那老者虽是一身布衣,但相貌清奇,气度不俗,赶忙行了一礼,道:「老伯就是人称『医仙』的韩前辈了?晚辈李逍遥,刚从苏州来到此地,这是我妹子月如,跟前辈见礼。」
  林月如也跟着上前行礼。
  那老者起身迎上,道:「不敢,老朽正是姓韩。」
  向那少女道:「梦慈,替两位客人倒茶。」
  那少女脆声答应,笑着跑出门去。
  二人放下行李,分别落座。那少女奉过清茶,就在韩医仙身后站了,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看看李逍遥,又看看林月如,显得很是好奇。
  略略寒暄了几句,韩医仙微笑问道:「两位远来到此,不知有何贵干?」
  李逍遥道:「晚辈本是余杭人氏,和一位表妹同住在苏州亲戚家中。前些日子出了桩奇事,我那表妹无缘无故地不见了踪影。适才听村人说起,前辈曾救下一位染病的姑娘,不晓得是不是我那妹子,所以过来瞧瞧。」
  韩医仙「啊」了一声,道:「不错,确有此事。那小姑娘给人送来之时,早已神智胡涂,如今正在后院客房中静养。梦慈,你领两位过去看看。」
  伸手指指那少女,对李逍遥道:「这是小女梦慈,就请随她前去罢。」
  韩梦慈引着二人来到后院,推门进入一间厢房。房间内飘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凭窗摆了一张竹榻,纱帐低垂,隐约可见里面睡着一人。韩梦慈走至榻前,揭起纱帐,低声说道:「就是这位姐姐。爹爹已喂她服过护命丹药,这会儿睡得正香,两位请轻声些。」
  二人上前一看,只见床上那少女仰面而卧,满头乌发垂在枕边,正是遍寻不见的赵灵儿,不禁又惊又喜。她此际面白如纸,双目紧闭,眼角隐隐有两道泪痕,容色颇为憔悴。李逍遥看得心痛,轻声唤道:「灵儿,灵儿……」
  韩梦慈吐了吐舌头,摆手示意他不要吵,放下帐帷。三人轻手轻脚出了厢房,回至客堂。
  韩医仙正在堂上相候,听说那病中少女确是李逍遥所寻之人,眉头一皱,拿起手边的一页纸方,说道:「小兄弟,实不相瞒,令妹所患之症颇奇,老夫虽行医半生,也是从所未见。适才你二人来前,我正同小女反复斟酌,好不容易才拟了一副『六神丹』的方子在此。不过方子虽有了,这其中的几味药么,还要同你一起参详参详。」
  李逍遥见这老头居然不耻下问,要同自己商量甚么药方的事,颇有些受宠若惊,说道:「前辈恩同再造,真不知如何报答。不过晚辈大字不识,医术甚么的就更加不懂,怕是……怕是帮不上甚么忙。」
  老大不好意思地探过头去,见纸上密密麻麻地列着数十种药名,看来看去,也未看出有何名堂。
  韩医仙一面伸手在纸上点划,一面慢条斯理地道:「令妹脉相紊乱,病势颇凶,若想留住她这条性命,须先用烈药猛药,而后再慢慢调理将养。你来看,这张方子所列极多,前面几味倒还罢了,末后的六味药引效用奇验,最为要紧,一样也缺少不得。」
  李逍遥目光随着他指尖游动,结结巴巴地读道:「……千年野山参……天山雪莲子……人形何首乌……百岁银杏子……活取鲜鹿茸……金色鲤鱼肝……」
  他于医药之道本就毫无所知,这几样东西别说一见,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读罢不禁抬头望向韩医仙,脸色一片茫然。
  林月如在旁插话道:「啧啧,听都从未听过,却到哪里去找?」
  韩医仙道:「两位莫急。你们进来时可曾留意老夫院外的银杏树么?那树已过百岁,每秋均会下果无算,这百岁银杏子我家中所藏甚多,咱们倒不必发愁。至于鹿茸和鱼肝,鄙村四面山泽广布,有一位姓孙的渔户同一位姓陈的猎户,都是老夫至交好友,若请他们相帮,两样药引亦不难致。而今目下,最令人头痛的便是其余三样。听说本村骆员外府上藏有天山雪莲子和成形首乌,但这人生来气量褊狭,又吝啬至极,想要向他讨取,只恐是难于登天。而那千年人参产自高丽,同此地相去万里,唉,老夫更是想也不敢想的。」
  李逍遥听他说到「高丽」二字,心中一动,道:「这千年人参么,碰巧晚辈倒有一支。」
  打开包袱,取出一只锦盒,递给韩医仙道:「这是晚辈同村一位洪大夫送的,说是高丽国的千年野参,不知是真是假,请前辈过目。」
  韩医仙半信半疑,「哦」了一声,拆开锦盒,见盒中是一条尺把长的老参,当即伸手拿起,翻来覆去看了半晌,赞道:「好,好!此参纹路深刻,头足俱全,更兼香气醇厚,真是一件无价之宝。」
  林月如一向视李逍遥为穷鬼,如何想得到他身上竟有如此贵重之物?不禁双目圆睁,奇道:「咦,从前还真是小瞧你这土包子了。」
  眼珠一转,对韩医仙道:「韩老伯,四样药引既都有了着落,那雪莲子同何首乌就包在我身上罢。明天一早,烦劳你老人家为灵儿妹子配药。」
  三人闻言大惊,不知她有何妙计,竟能凑齐药引,都齐齐转头向她瞪视。只见林月如面色得意之中带了三分诡异,扑哧一笑,挽起韩梦慈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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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白河村依山傍水,捕得野鹿、金鲤并非难事。傍晚时李逍遥携着鹿茸和鱼肝兴冲冲回来,见林月如正在灶头帮韩梦慈烧火做饭,当即走过去问她:「药引可曾弄到手了?」
  林月如双颊被火焰烤得微微发红,笑吟吟地望着李逍遥,却不答话。韩梦慈扭头看见李逍遥,道:「啊哟,是李大哥回来了。」
  扬声冲屋内叫道:「爹,开饭啦!」
  吃过晚饭,众人齐到赵灵儿房中探看,见她仍睡着未醒,都甚为担心。那煎药的小徒弟阿宝替二人收拾出两间客房,大家各自安歇。李逍遥瞑目行了几遍功,醒来时窗外月辉竟天,照得四下一片雪亮。他练功后了无倦意,思潮起伏,不觉披衣踱到院中。
  忽听身后房门轻响,林月如快步走了出来。李逍遥见她一身劲装,黑巾蒙面,不由得微微一怔,低声问道:「月如,你干甚么?」
  林月如被他撞见,也吃了一惊,脱口道:「你管我?我……我出去转转。」
  李逍遥道:「黑灯瞎火,有甚么好转的?」
  猛然间醒悟过来,大声道:「啊,等一等,我和你一同去。」
  林月如被他识破了意图,格格一笑,道:「算了罢,杀鸡焉用宰牛刀?你给我乖乖地等在这里,本大侠去去就回。」
  招了招手,飞身跃起。只听屋顶上瓦片轻响,霎时间去得远了。
  李逍遥晓得她定是往骆府盗药,那骆家的护院均极草包,功夫较她差得甚远,料想不致出甚么岔子,也就放心未追。在院中呆立了片刻,回房睡下。次日天还未亮,听见窗外有人说话,赶忙穿衣走出。只见阿宝正蹲在树下煎药,林月如同韩梦慈在一旁看着,不时交头接耳,小声嘀咕几句。
  须臾药已煎妥,林月如手捧药碗,众人一齐来到赵灵儿房中。韩医仙命韩梦慈将赵灵儿扶起,看着林月如喂她服下药去。过了片刻,赵灵儿低低呻吟了几声,慢慢睁开双眼。众人见状,都长出了一口气。李逍遥凑到她面前轻声说道:「灵儿,你……你可算是醒了。这些天当真把大伙儿吓得要死。」
  赵灵儿眼珠微微转动,叫了一声「逍遥哥」,见林月如和两位陌生之人围在身边,不禁有些害羞。此情此景,众人均觉不便久待,各自安慰了几句,退出房去。李逍遥坐在床头,拉着赵灵儿的手说了会儿话,问到失散的情由,赵灵儿面现潮红,支支吾吾地答不出。李逍遥大觉意外,盯着她问道:「灵儿,你是不是有甚么事情瞒着逍遥哥?怎的几日不见,我觉得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赵灵儿连连摇头,急得眼圈也红了。李逍遥只好岔开话头,说了几日来的一些经历。赵灵儿心不在焉地听着,过了一会儿,道:「逍遥哥,我问你一句话。倘若我……我……我不是……那个,你……会不会嫌弃我了?」
  李逍遥听得满头雾水,道:「甚么?」
  赵灵儿神色怔忡,却又吞吞吐吐地说不下去了。
  李逍遥闷闷不乐,起身说道:「你身子还未大好,再多睡一会儿,我先出去了。此间主人韩老伯医术甚高,你只管安心养病,不必多想。」
  赵灵儿点点头,一言不发地闭上眼。李逍遥默默在床前站了片刻,见她呼吸匀净,睡态安详,睫毛不时抖动几下,也不晓得是否已睡着。转身走开几步,忽听身后赵灵儿说道:「逍遥哥,我……我也觉几日不见,你似乎变了许多呢……」
  李逍遥回头一看,见她将半张脸都缩入被中,只露出两眼一霎一霎,调皮地望着自己。当下微微一笑,推开房门,听见她隔着被子闷声闷气地道:「……嘻嘻,你这样一本正经,变得好像师父她老人家一样……」
  来到前院,林月如正撅着嘴在空地上踱来踱去,见他走近,满面不快地道:「老和尚,念完你的《三字经》啦?有甚么好听的话要说得这么久?自是不能说给我这外人听了?」
  李逍遥心中郁郁,瞪了她一眼,也不理睬,自到客堂同韩医仙说话去了。
  坐了不大工夫,忽听得院子里林月如大声嚷嚷,不知在跟谁发脾气。韩梦慈笑嘻嘻地走进来道:「李大哥,外面有人闹事,林姐姐请你过去看看。」
  李逍遥和韩医仙一惊而起,问道:「是甚么人?」
  韩梦慈一把拉住韩医仙,将他按倒在椅中,笑道:「爹,你别管。今天无论来的甚么人,我都不许你老人家走出这里一步。」
  二人对望了一眼,见她神色间并不惊慌,反倒微露幸灾乐祸之意,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逍遥满腹狐疑地出了客堂,见林月如正两手叉腰,冲着院外一人大声喝道:「我不是说过了?韩老伯忙得脚不着地,燕窝鱼翅也没空吃,哪有闲心吃甚么烂饼?你再不快走,我可要不客气了!」
  李逍遥更觉奇怪:「这人是谁?怎么一大早邀人吃饼?岂不教人笑掉了大牙?」
  慢慢走上前去,见那人一身短衣,头戴毡帽,满脸气急败坏的神情,自己却并不认得。
  林月如看见李逍遥,抬高声音道:「你瞧,这家伙说他是骆府的家人,硬要韩老伯跟他过去吃饼,这不是胡闹得紧?我对他说,韩老伯忙着替人看病,哪有兴致吃甚么油条、大饼?他却磨磨蹭蹭,死赖着不肯走。你说气人不气人?」
  她说话之时掉转了身躯,故意将脊背冲着那人,不教他看清自己的脸色,面上却满带笑容,向着李逍遥不停眨眼示意。


  李逍遥登时心照,连连点头,对那人道:「我这妹子说得不错,韩老伯现下确是没空,你家员外若诚心请客,那么改日再来,有何不可?」
  那人急得顿足捶胸,拍腿叫道:「我的个娘!小人少说也讲了七八十遍,这位大姑娘怎么总听不明白?哪里是吃他娘的饼哟,是替我家老爷和五姨奶奶治病!」
  李逍遥闻言哈哈大笑,原来这人缺了两颗门牙,是以开口见光,讲话漏风,那「治病」二字由他嘴里说出,倒真有几分像是「吃饼」。
  林月如「呸」的一声,愠形于色道:「这混蛋方才明明在说『吃饼』,怎么这会儿却改口『治病』?我看一定是故意捣乱。去,去,去,趁早给我滚得远远地,免得自讨苦吃!」
  那人给她骂得面红耳赤,忍不住怒从心起,本想动手教训教训这刁蛮丫头,但见她如此凶横,自己八成不是对手,欲待硬闯进去,又给二人阻住了院门,只气得抓耳挠腮,几乎哭出声来。林月如不为所动,只是一脸不耐烦地大声喝骂,教他快滚,到后来仿佛有几分打人的意思。那人见势不妙,吓得落荒而逃。
  李逍遥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待那人去后,低声问道:「姓骆的昨天还好好的,一夜之间怎会得了急病?是不是你搞的鬼?」
  林月如笑道:「胡说八道。你这家伙心思龌龊,最会冤枉好人。待会儿拉你到县衙门去,重打四十大板!」
  两个人站在门前说说笑笑,过了不到一顿饭的工夫,只听远处喧声大作,四名轿夫抬着一乘软轿匆匆而来,后面乱哄哄地跟着一大群男女,都是些看热闹的乡民。小路坑洼不平,极为难行,昨日见过的那骆府管家在前大声吆喝,驱赶挡路的闲人。大队人马浩浩荡荡,一路吵嚷,径直来到韩家院前。
  须臾轿子停稳,那管家从轿中扶出一人,正是骆员外。他身披一件宝蓝色缎袍,头顶簇新的帽子,打扮得很是光鲜体面,只不过此刻一张胖脸给人揍得半青半肿,神色愁苦,瞧着便减了七八分的威风。李逍遥看在眼里,既觉奇怪,又感好笑。那管家招手唤过一名轿夫,命他蹲身躬腰,慢慢将骆员外扶上他肩头。骆员外全身无力,手脚软软地垂在那轿夫身侧,口中还在不停哼哼,便如抽了筋的野狗一般。
  几名小童见状十分好奇,围着三人拍手打转,嘻嘻哈哈地唱道:「推车哥,磨车郎,打发哥哥上学堂。
  哥哥学了三年书,一考考个秀才郎。
  先拜爹,后拜娘,再拜拜进老婆房。
  金打锁匙开银箱,老婆房里一片光……」
  骆员外气得浑身发抖,骂道:「你们这群混帐王八蛋,都愣着做甚么?还不快将这几个小鬼赶开!」
  一名轿夫应声喝道:「去,去,去,他妈的臭小鬼,有甚么好看?你当老爷坐轿子便是中状元、娶新娘吗?要看回家看去,你娘招了一大群和尚在家,她房里才是一片光!」
  张开大手,便来轰撵众儿。那几名小童年纪虽小,偏生手脚灵便,在众人身旁钻来钻去,左躲右闪,只是不给他抓到。可叹那轿夫忠字当头,只顾得奋勇追敌,浑没提防陷阱,不留神一脚踏在泥坑之中,跌得个四仰八叉,爬起来裤裆上沾了好大一片黄泥,远远看去,同一泡狗屎倒也相差仿佛。
  众人瞧着有趣,都笑作一团。
  正闹得不可开交,忽听几声吆喝传来,又是一乘轿子停在院前。两名丫鬟上前揭开轿帘,轿中婷婷袅袅走下一位女子。那女子一身绿绸绣花的裙袄,体态婀娜,一步三摇,脑袋上包着一块大红手帕,将头面遮得严严实实,打扮得宛若新嫁娇娘,却看不出相貌如何。
  李逍遥见她这等模样,心下暗暗喝一声彩:「姓骆的艳福不浅,这娘们一定是五姨太了,瞧身段果然生得风流无比。」
  走上前去,拱了拱手道:「骆员外,原来今日是府上大喜的日子?怪不得一大早喜鹊便叫个不停。恭喜,恭喜。这位想是你老人家新娶的姨娘了?怎的拜天地却拜到我家来了?」
  骆员外一愣,怒道:「放屁!放屁!你……啊哟,你这混蛋才拜……拜他娘的天地!」
  盛怒之下,抬手便打,却忘了这会儿身子正不大方便,肩头才动,已痛得龇牙咧嘴,大叫出来。
  众人见状又是一阵哄笑。
  闹了半日,骆家诸人好不容易才赶开众人,进到客堂之中。韩医仙问过情由,看了看骆员外的病状,沉吟道:「员外身上并无恶疾,看样子倒像被人封住了|穴道。奇怪,奇怪。」
  骆家人早知他是遭人点|穴,听了韩医仙的话,倒并不如何惊讶。那管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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