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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圣母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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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

而在驻守翠屏山的一年中,杨婵也是时时刻刻没有忘记打听关于桃山所在。逢人便问,却是丝毫没有头绪。心中不免忐忑:难不成这桃山当真是玉帝新化,世人皆有不知?

这日正凝思苦想间却听行宫之外噪声大作,不由惊闻望去。

却见几名村汉神色焦急的低估几声,旁人大为震惊,纷纷叫嚣下山。杨婵只觉是村民之间的琐事纠葛,自己并无兴趣,当下也就默默闭眼不再过问。却见行宫之内,上香之人越发稀少,片刻之后整座行宫内外竟只剩了杨婵一人。

女道人轻咦而起,信步走出,却见翠屏山道上也是人烟荒渺。这可是怪事一桩,平日这个时候应当是人声鼎沸,香客不绝。莫不是山下村中出了什么大事?

杨婵在外站了半炷时间,终究还是忍去了下山的念头。现在正是哪吒行宫开香祈福期间,作为护宫道人,她是不能离开行宫的。刚要转身步回,却听身后喊声大起。

一名中年男子手捂额头,苦声求救。“道长,不好了,不好了,山下来了个外乡人,要抓走数家童男童女。我们打他不过,已经伤了十几个了。道长,你快帮帮我们。”

杨婵惊觉回首,脑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安,心道:“童男童女……”

见来人面色焦虑,杨婵心中犹豫想着是否要下山一趟。却又听此人补上一句道:“那个家伙力气大的很,还扬言说要吃了我们的孩子。”

杨婵一凛,心道:“这哪里是什么外乡人,分明就是一只妖怪吗。”潜意识中,一个曾经与自己打过交道的名字慢慢浮现,女道人脸色紧绷,蹙眉吸气。却见她安抚求援之人,道袍挥去,哪吒行宫四门紧闭窗厩合拢,提前闭宫挂灯。自己提步匆匆向山下飞去。

翠屏山百年幽宁,居家安乐,怎么今天会无端跑出来一个啖肉嗜血的妖怪。难道真的是他?杨婵脑中不自觉的反复着三年前的画面,那张鳞腮嘴脸叫人永生难忘。倘若真的是他,那可就糟了。杨婵心上生急,脚下青光四射,转瞬消逝在了山腰弯口。

却见翠屏山下,百余号人围着一名彪型大汉,手中泥锹铁锄嚷声不断。居中大汉浓眉阔眼,瞳孔灰白,虎口紧扣一名童子后颈哈哈大笑。但见他举起猎物在鼻间轻嗅,一副享受知足之色。大汉冲着人群喊道:“这个娃子挺嫩,我带走了。你们给我呆着继续生,生多了我好挑精的吃。”

大言不惭。几名胆大者挥舞着手中棍棒就要冲将上去,却听一声风响,大汉反手抬臂竟是卷起一阵龙卷将几个村民掀飞老远,摔的头破血流。

大汉伸出小指,在牙缝中轻抠几下,谄笑大喝:“不要枉来送死,回去造人,说不定十几年后我看上那家女娃认你们哪位做了丈人也不一定。你们可要好好珍惜,能攀上我龙族血脉的可是要几千年修来的福气。”说完又是一阵放肆大笑,完全不把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放在眼里。

仅管羞怒恼火,却是没有人再敢上前一步了。村民们两两相望,围而不攻。正无措间却听空中传来一声娇叱,一袭道袍旋风降下。

“袁阔臣,真的是你!”杨婵怒骂道,“你这恶蛟好不知廉耻竟然自称龙族。”

袁阔成突见这位道长从天而降,气势非凡,一开口又是直呼自己姓名,心中大急,忖道:不是吧,老子躲了天庭三年,不会今天被撞到了吧。正惶恐间却见眼前之人秀色迤逦,身材单薄,虽是无妆无彩,却凭地透露出一股灵楚动人,叫人难以把持。

“咦?怎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我见过他?”袁阔臣倒退一步,作势行礼道,“不知是哪位道仙,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劝你还是休要多管闲事。”杨婵轻哼一声,袖袍飞舞纶巾飘摇,正色提气道:“我是翠屏山上哪吒行宫的护法道人,你这厮在哪吒神脚底下作恶,我自然要管上一管。”

却不想袁阔臣愣愣呃呃,突然惊呼一声:“哪吒?就是三年前那个臭小子?他不是死了吗?”正说话间恶蛟又是窥视杨婵,心中忽地腾起一团欲念,嘶声大叫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姥姥的,搞了半天原来是你这个臭丫头啊。”话语中今世胸怀释然的语气。

恶蛟抬眼望向翠屏山上,奸笑一声,道:“哪吒行宫?那小子不是张狂的很吗,怎么的,现在死人一个我怕他作甚?”杨婵不予理会,想起三年前自己兄妹在袁阔臣手上遭受的恶气,心中火起,扬手指道:“恶蛟,快快放下那个孩子。”

袁阔臣少见的点点头,果真将手中童子扔到了一边,双手互搓,淫笑尖声:“小丫头,三年不见却是长得越来越利落了。我们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总是不期而遇。今天就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逃出我的手掌。”

袁阔臣天生神力,心狠手辣,早在三年前杨婵就见识过。在她心中,这条恶蛟早就烙上了“见者杀”的名号,人人得而诛之。为了他以后不再害人,为了翠屏山百姓的一方安宁,杨婵有了破戒开杀的冲动。

“虽然厌恶杀生,但我还是要替天下百姓除掉你。”缓缓升起手臂,宝莲灯从宽大袖袍中徐徐飞出,红芒精光,照的现场灿烂旖旎。袁阔臣举手遮眼,但觉这股光线至柔克刚,有一种压迫驱散之意,自己竟是窒息难耐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袁阔臣不由心中一荡,但觉万般念力被这盏琉璃灯牵扯的四分五裂。还好现在的自己定力上佳,要是换作三年之前,恐怕是要直接在这法灯之下昏死过去了。

杨婵高举宝莲,却是不忍出手,柔声道:“袁阔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自废修为,从此从良从善不再害人,我就放你一条生路。”恶蛟瞪大了眼睛,吐声道:“你在和我开玩笑吧?什么时候轮到你和我谈条件了?”袁阔臣眼珠子一转,落在了杨婵光滑白嫩的脸蛋上,嘴角挂笑,手中已是祭起了一团幽蓝鬼火。

“小丫头,怨天尤人吧。碰上爷爷我,算你倒霉。”说话间,一条灰色龙影破风而起,带动着千钧之力压向眼前的柔弱女子。在场百姓无不为杨婵提心尖叫。

却见杨婵面色淡定,只是暗自摇头苦叹一声。宝莲灯旋转出了道道霞光,笼罩着整个村子。却像是夕阳红霞,彩云坠地,琉璃金光如云如雾,飘渺起伏间阵阵粉红犹如轻纱薄绸,拂面而过,但觉怡然清新,心如止水。那些凡间乡民一时间竟是看的痴了。

红光泛泛,包裹住了袁阔臣蛟龙之身,叫他动弹不得,一股绵绵真劲透入恶蛟体内,叫他气血逆流翻江倒海。却听一声爆响,袁阔臣竟是被巨大的冲击力弹飞出去,深深轰进了一处土丘之中,烟尘弥漫。

众目之下,恶蛟挣出束缚扑倒在地,连连摆手示意杨婵住手留情。却听几声干咳之后,袁阔臣粗气大喘,唯唯诺诺的盯着宝莲灯,怯道:“你姥姥的,这个,这个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杨婵收回神灯,却还是想着感化调教,柔声道:“袁阔臣,你斗不过宝莲灯的,还是不要再打了。听我一言,循规蹈矩的修炼法门心诀,不要再走旁门歪道吸食童子精血了。否则天理难容。”恶蛟心下会意,忖道:“原来这个叫宝莲灯,难怪臭丫头如此妄为胆大,却是有了这件法器的帮助。今天看来是斗不过你了,等你爷爷养好伤再想个法子整死你。”

袁阔臣乃精明小人,见好就收望风就逃。此刻主意拿定,便也客套起来,一改先前咄咄逼人的态势,对着杨婵行礼作揖,嬉笑低吟。心中却是诡计百出,暗自想到:天庭叫我下界寻找你们兄妹的踪影,要是我真的得不到你也一定探出你哥哥所在,然后一并上报天庭,捞个功勋也算保值不亏。

这样想着,袁阔臣慢慢后撤几步,见杨婵始终不忍狠下杀招,心中暗喜,抓住一个空档夺路狂奔。眨眼之间,这头恶蛟便的背影便缩成了黑点一个,再也抓他不着。杨婵徒自沉吟,只望袁阔臣能够摄于宝莲灯威力不敢造次,还她两年清静。

两年,再坚持两年便可大功告成。在哪吒重生,自己找到二哥之前,杨婵是绝计不能另起枝节的,唯恐叫天庭探得风声惹来无端迫害。

袁阔臣,从此消失吧。杨婵凝视着远处天地交际处,心中五味杂糅,沉声默语。

天色秋冥,日夜轮转,自赶走袁阔臣之后,翠屏山下当真清静许多,恢复到了之前康宁之态。哪吒行宫香火一夜之间多了倍数,人们争相叩首,一时间香烛竟是供不应求。

杨婵依旧还是整日坐在行宫之内,磨墨解问,乐个自在。她的女儿身暴露之后并无引起猜忌怀疑,却是因为为民除害,救下了童子数人而名声大振。村中乡里,皆是当作神仙对待,恭敬虔诚。

这样的日子又是过了将近数月。这日杨婵正伏在案几上小憩,却听檐铃震荡,叮当脆响,大殿轰然。翘首望去只见一名白衣公子翩翩而入,手摇羽扇,风流倜傥。行宫之内香客们交头接耳却是谁也不认识此人。

只见白衣公子面相高雅,却像是书香门第豪门世家之人。站在众香客中,此人犹如剑啸出鞘,鹤立鸡群,浑然一股超凡脱俗之感。叫杨婵也是怦然心动。

来人上过香火,徒自转到了杨婵眼前。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这位公子,杨婵也是不由的痴了,心道: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俊貌之男子。正想着却见山风穿堂,一股淡淡的鱼腥味飘过,刺激出了一身疙瘩。

正纳闷不解,却听白衣公子淡笑行礼:“女道长辛苦了,在下是唐关人氏,神游至此听闻翠屏山上哪吒行宫有求必应,特来参拜。”杨婵皱紧了眉头,脸上带笑,却是没有说话。

但见白衣人神情古怪,拣句挑字的和杨婵搭讪,眼睛中却是躲闪飘忽,娇柔谄媚。怎就活脱脱的贵公子竟是生成这般脾性,当真叫杨婵不敢恭维,初始的绝伦印象大打折扣。

这位公子极善言辞,嘴语连珠,句句不落歌功颂德,将杨婵的至善至柔大夸特夸。杨婵不好推脱,本想应付了事,也不强求。却听白衣公子谈天说地,竟是与自己讲起了天下四海,五湖山川的奇闻趣事。此人自称行游天下,足迹遍布四野荒岭,知晓天文地理,精通阴阳八卦。总之,是将自己好生的吹嘘一番,旁人皆是暗自嘲讽,只道此人厚颜无耻编着幌子以博杨婵好感。

却见杨婵起先不以为然,偏头侧脸,强颜欢笑。突然惊闻一句“鄙人游遍云荒四海”,她好似想起了什么,悠然回望,将正在进入角色的白衣公子吓了一跳。

“怎么?哪里说错了吗?”

杨婵轻轻摇头,鼻息一缓,低道:“先生你去过桃山吗?”

白衣人忖然苦思,绞尽脑汁也是对这“桃山”毫无记忆,脸上迷惑嘴中却振振做声:“当然,桃山吗,我曾经去过那里。也就是一座山,几条河,很不显眼,没多大留意。”杨婵本就随意一问,却听此人回答的胸有成竹,心下惊疑,急道:“先生,你当真去过?”

“我从不骗人。”

“请问先生,这桃山在什么方向,离此几许?”杨婵的急迫赤裸裸的写在脸上,倒是叫人看了心疼。白衣公子也是没想她会如此重视,喉间打混,含糊道:“这个,这个桃山吗,因为它是在太普通了,还真没留意。怎么,你为何对它这般关注?”白衣男子突然直视着杨婵,眼神凌厉,好像要透视一般。

杨婵恍若未见,俏脸寒霜,思绪陷入了一阵顿滞之中,只听她轻唔一声,点头道:“我要去桃山找人。”

白衣公子剑眉倒立,像是受惊不小,双眼聚焦小声问道:“是什么人让你如此急切。亲人?”杨婵被点中软肋,竟是悲从心来,一股酸意直抵鼻尖。只见她无助的点头叹息:“是一位很久不曾谋面的至亲之人。”却不知道为何会向一个外人透露这般秘密,待杨婵猛地从回忆中惊醒时,却见白衣人正站在面前一脸难以捉摸的笑容。

杨婵这才嘲笑自己的愚昧,都是因为思母心切却是掉进了这样简陋的谎言。静下心一想,白衣人的“神游九洲”却是漏洞百出,分明就是某个纨绔子弟为讨好自己苦心积虑编策出来的,根本不值一信。

见杨婵摇头苦笑,将头转向别处,白衣人心中一紧,吐声道:“要是我真的知道这桃山位置呢?”杨婵惊疑回视,男人的眼中蕴含着一片浑浊的深潭,泛着朦胧的神秘感,深不可测。

宁可信其有。杨婵故作惊讶,示意对方继续。

却见白衣人甩甩衣袖,平静道:“路上听闻女仙手上有一件神家法器,日夜玲珑,在下对此颇感兴趣。不知可否赏眼?”醉翁之意不在酒,杨婵终于知道原来这个陌生公子却是为了宝莲灯而来。宝莲灯法力无边,造福方圆百姓确实也是声名鹊起,平日里便有多少翠屏山百姓想要一堵神器真身。杨婵默语不言,见白衣人信誓旦旦,倒也不去怀疑。

“宝莲灯离开了我对于你们来说不过就是一盏无用的琉璃饰品,我怕你会失望。”却见杨婵从袖中取出神灯,毫无戒备,“看看无妨,但你一定要告诉我桃山位置所在。先生,这对我很重要。”几乎是在哀求了。

白衣公子却像是失魂一般,双手来回在宝莲灯上磨蹭,嘴中啪嗒作响。以手抚去,但觉一片冰晶透骨,质地硬滑,却是不见与寻常家什有何区别。杨婵眼见此人眼神迷离失散,不由轻嗯一声,再三催促想要问到桃山下落。却见白衣人不耐烦的连连摆手,竟是将杨婵一把推开,仰天大笑。

耳边传来一声龙吟,腥味弥漫,一条灰影横扫而过,风卷残云般的将整座行宫搅的天翻地覆。白衣公子宝贝到手,脸色突变,竟是幻化成了袁阔臣模样。恶蛟阴谋得逞,迎风屹立在香台之上,放肆高笑。

却见杨婵怔松木立,眼睁睁地看着宝莲灯被袁阔臣摆弄试玩,凭地没了脾气。恶蛟自从上回吃了大亏之后,却是没有离开此地,他变成乡民样子在翠屏山下混迹了数月之久。几个月来,却是摸透了杨婵的生活作息,也是在数个夜晚窥见杨婵用宝莲灯替百姓治病圆梦,于是他得出结论:杨婵所依靠的仅仅是宝莲灯的天生神力,一旦失去神灯,她也不过是三年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片子。只要设计夺走宝莲灯,占有这个小美人只是时间问题。

于是,一条并不算高明的计策横空出世。装扮成阔少豪门,抖擞精神,变换模样,巧言令色乘机夺取宝莲法器。袁阔臣自觉天衣无缝,却不想这次的成功不过是歪打正着,说中了杨婵的痛处,以致于她求知心切失去了防范之心。

恶蛟不可一世的站在高处,踢倒了一尊香炉,漫道:“小娘们,看看你爷爷是谁。现在宝莲灯在我手上,我要你怎样就怎样。”却见行宫内其他香客惊慌失措,尖叫狂奔。袁阔臣听的心烦,刚要动手却听杨婵阻止道:“放他们走,我们的事不要牵连无辜。”

袁阔臣吸吮着自己的手指,享受般的点点头,指着杨婵道:“这个‘我们’用的好,看在‘我们’的面子上,我权且放过他们。还不快滚。”最后一句是冲着香客们吼去的。那些乡民哪里敢做停留,脚下乱步,一哄而散,眨眼间便逃个精光。却见袁阔臣瞳孔放大,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外指指点点,愤愤不平道:“这算什么?杨婵你告诉我这算什么?你平日里为了他们忙死忙活的,现在到了关键时候竟然跑的一个不剩。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人家都不要你了。”声音抑扬顿挫,拖的老长。

杨婵倒是平静下来,眼波流转,出奇的镇定。

眼见小美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袁阔臣动了慈悲心肠,拍拍胸脯道:“杨婵,哥哥我今天不是来闹事的。我不想伤害你,我保证只要你跟了我以后荣华富贵,你要什么我就给你抢什么。天下没有我抢不到的东西。”大放厥词,真是厚颜无耻的可以了。杨婵还是淡淡一笑,并不说话。

见美人含笑不语,袁阔臣更是陶醉其中,将自己的仰慕迷恋之情一股脑的倒了出来,说到最后竟像是要下跪乞求得到杨婵的爱怜了。

女子却是冷静的很,等袁阔臣自作多情废话完毕之后,她才没齿微笑,轻道:“可以将宝莲灯还给我了吧。我要生气了。”

好一句“我要生气了”,竟是叫袁阔臣全身酥麻乏力,浮想联翩。心道:美人就是美人,连生气时也不忘面带笑意,这辈子能够得到她,老子圆满了。

“美人,你生气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哥哥我倒想见识见识。”恶蛟淫笑垂涎,目光一刻不停的在杨婵身上来回游离。却见杨婵收起笑容,脸若冰霜,茫茫然间竟是散发着一份高傲冷艳,叫人难以自持。

“来来来,叫哥哥好好疼你一番。”袁阔臣几乎已经开始妄想意淫起来,手指弹去,门窗自闭。偌大的行宫之中,只剩下了他与杨婵。与美人独处,孤男寡女的,是必须要出点事情才算对得起自己风流采花的名号。

却见恶蛟飞身探向杨婵,眼看就要撕去道袍,只听一声“着”,措不及防之下,袁阔臣竟是踢中虚空跌了个满嘴尘灰。杨婵轻盈退步,指尖轻点,好似隔空弹琴一般,道道冥蓝字符尖啸飞出,穿透在袁阔臣身上,犹如万蚁蚀象,奇痒难忍。

却不知道离开了宝莲灯,杨婵照样拥有着不俗的修为,自己大意之下竟是率先中招。这叫袁阔臣很是恼火,但觉脸面尽失,跳将起来大喝道:“你姥姥的,连未来夫君都打。”说罢扬起手中宝莲神器,催动法力,大吼一声:“宝莲灯,给我上。”

万籁俱静。

袁阔臣鄙夷的望了一眼神灯,又是加重了几分音量:“宝莲灯,给我上!”

依旧没有动静。宝莲灯沉睡在袁阔臣手中,失去了润滑光泽,黯黯寂寂。却是听见杨婵善意的提醒:“我说过了,它只听我的。”恶蛟惊慌抬头,心神大乱,却见杨婵缓缓抬手,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来。”

宝莲灯迸发出了无尽的力量,挣脱除了袁阔臣之手,径自飞向了杨婵。

“你姥姥——”袁阔臣千算万算却是想不到这宝莲灯竟然还是件认主的神器,自己不懂窍门不识法决,当然是要吃亏受罪。却见宝莲灯回到杨婵手中,立刻金光四射,沉自轰鸣起来。行宫之内灼光漫漫,四窗紧闭,袁阔臣逃无可逃。

“别,住手。”恶蛟但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提到了空中,悬浮在当下手舞足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杨婵步步逼近,大叫道:“女仙饶命,饶命啊。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如果是单纯面对杨婵,袁阔臣还有拼死一战的决心。而眼下面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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