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绝-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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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有熊与众强部结盟;对内,军权统一,民心依顺,众望所归,这使得此时的有熊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稳定,几乎是无懈可击。
若要攻打有熊,首先必须对付有熊外围的那些强悍力量,而这些联盟部落之间相互呼应,根本就无懈可击,且这些部落本身也无不是强横一时的。因此,太昊只好打消对有熊的奢望。
太昊毕竟是一个明智的人,有可为也有不可为之处,这一百多年的岁月使他懂得了很多,再不会为争一时之气而去做傻事。何况,凤妮对他这个恩师仍是那般尊敬,那般客气,这也让他心中稍感安慰。即使他明知凤妮信中的话有很多虚掩之辞,但凤妮能做到这样,他已无话可说了。
太昊甚至可以猜得出来,这是轩辕弄出的鬼主意,但他不得不佩服轩辕的脑子,深深地感觉到这个年轻人的智慧对他实是一种威胁,他也不再怀疑何以伏朗不是轩辕的对手。
只看轩辕在与天魔涿鹿一役之时所布下的埋伏,便足见这个年轻人不仅勇悍无比,更有过人的谋略,这才能大败鬼方,诛杀天魔。而轩辕为凤妮所出的这个主意,立刻使得太昊变为被动,绝对的被动!
正因为处在绝对的被动,太昊才不能不打消对付有熊的计划,如果他再借凤妮争夺有熊之权,那他首先就会被世人唾骂为不仁不义。尽管凤妮所做的是表面功夫,但在外人眼里,凤妮却是站在“理”字之上,而且更会成为被同情的对象。太昊若再有染指有熊之心,只会遭到所有有熊子民和内部之人的鄙视,因此他根本就不能再暗中去夺取有熊的权力。
而轩辕之所以直接派人护送伏朗、风须句等人回到太行山北太昊的大营之中,这实际上也是在暗中示威,表示他其实早就明白了太昊的意思和用心,只是不予揭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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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天地配(7)
太昊对于轩辕这个人不能不心惊,竟然知道他屯兵于太行山北,连风须句也遭擒,这确实是一个可怕的人物,轩辕仿佛是对他极为了解,但是他却对轩辕并不太了解,若是双方一旦交手,他很可能将步天魔的后尘,因此,他必须除掉轩辕这个人。
只要有轩辕在有熊中保护凤妮,那他便休想占到便宜。当然,此刻他的大敌却是蚩尤。
蚩尤的威胁比轩辕来得更直接,因为蚩尤有几乎无可抗拒的武功。毕竟,这是一个强者生存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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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残酷的现实(1)
十月十八日,正是小雪之时,少昊后方的战营竟被一股来自后方不明身分的人偷袭成功。
这群偷袭者约有数百人之众,一时之间使得少昊后方乱了阵脚。这群不速之客烧杀一阵子后迅速逸去,将少昊所准备的粮草也烧了不少。
少昊欲回头相救,但却被刑天自荤育城中杀出缠住了,只好让这数百偷袭者扬长而去。
这群偷袭者正是轩辕所放回的鬼方战俘,他们偷偷地潜近少昊的后营,乘黑夺取战鹿冲杀而出,使得少昊的人马手足失措。事实上,他们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群人的出现,他们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荤育城,这才有所失误。
荤育部与刑天部大喜,这一战他们竟然小胜一场,不由对这群赶回来的战俘大加欢迎。
战俘们也是异常激动,当这些人谈到在有熊族所受到的待遇之时,人人愕然,有些人更是不胜唏嘘,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有熊竟会如此对待战俘。这些战俘之中也有许多是林胡、昆夷、严允诸部所调来的,此刻听说自己的族人战况吃紧,也有许多急忙赶去自己的部落支援。
这群战俘在诸部之中影响极大,人人对有熊的态度大为改观,许多人都对轩辕的这种做法不解,也有许多人对有熊感激不尽,那些人自是这些战俘的亲人,还有人对有熊向往不已。
鬼方人对有熊的向往并不是一时而起的,打一开始便向往有熊那肥沃的土地和坚城,此刻听说有熊人如此大度、如此客气地对待外来人,这群饱受了战争之苦的鬼方人,试问谁不向往有熊?
有熊的强大也正是强有力的支柱和依靠,如果依附了有熊,便不会受如此多的战争之苦了。因此,依附鬼方的一些小部落,其意志也开始动摇了,而这些小部落之中由熊城回来的战俘更是他们的希望,因此这群战俘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
当然,也有部落并不为之所动,那便是刑天部与荤育部的许多人。因为天魔的死,荤育部与轩辕已势成水火,尽管荤育部最初也是被天魔罗修绝所征服,但经过一百多年的时间,已经由罗修绝培养出了许多的亲信,这些人掌握着荤育部的大部分实力,几乎是主宰着整个荤育部的命脉。因此,荤育部除少数人外,余者皆对轩辕充满了敌意。
刑天之所以与轩辕势不两立,却是因为刑月的死,还有其两大神将被废,这使得刑天与轩辕绝难通融。
其他的部落倒还好说,除沚曲部的曲妙死于轩辕之手外,余者仿佛与轩辕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但这生与死并不能怪人,只能怪战争。因为战争才使得鬼方死伤惨重,而轩辕也是为了生存,他本不是一个嗜杀之人!且轩辕放战俘而不杀,此等仁义之举反深得鬼方诸小部落之心,虽然在涿鹿大战之中,各部都有死伤,但在这种弱肉强食的年代,仇恨或许重要,但生存却是更为重要。
轩辕的威势已经震慑天下,破鬼方,杀天魔,谁能与之相比?鬼方诸部依附荤育和刑天两部同样是为了生存,但此刻天魔已死,鬼方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灾难,而来自轩辕的却是极度的和平诱惑。因此,这群自有熊回返的战俘们,在鬼方人心底掀起了涛天巨浪,那或许是一种新的希望,而这种希望的根源,却是来自太昊和少昊的压力。
不能说这些部落见异思迁,现实是很残酷的,北方苦寒,而此刻正是天寒地冻之季,试问谁愿意呆在这苦寒之地呢?依附有熊,不只是为自己着想,也是为子孙后代着想。这百多年来的战争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的族人离开这苦寒之地,去同享塞内的肥沃土地,想让自己的子孙后代少受些罪?但是此刻不用打仗了,人家愿意与自己共享繁荣,又为何不去?因此鬼方许多人心中都在不断地思量。
那群战俘果然没有负轩辕所望,将在有熊的生活如实地在鬼方战士和子民之中传开了,甚至到后来许多人以讹传讹,说轩辕如何如何爱惜子民,如何如何与子民同甘共苦,甚至有人已将这些战俘在有熊的经历说成了享受上宾的待遇。如此,许多人都向往成为有熊的战俘,而不是成为东夷的战俘。
作为战俘,居然可以不做奴隶,反而享受了平等的待遇,在这个时代确是异数,于是人人想着南方有熊那平等而友善的待遇。
鬼方的境况很苦,这种战争使他们本就不多的粮食消耗得几乎差不多了。他们生存的环境可不像少昊与太昊所在的地方——水土肥沃,粮草充足。他们只能跟着水草走,但是到了冬天,北方的草本植物几乎死绝,而且此刻危机四伏,他们所存的干草只能喂养少数的牛羊,再说粮草不足,所以只能宰羊而食,以裹战士之腹。但鬼方的子民却在挨饿,不仅挨饿,而且还受冻,他们之所以继续作战,只不过是凭着一股拼死的信念,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才如此。可是这群战俘的归返,却使鬼方的子民都对有熊的善待动了心,至少有熊为每一个战士发了冬衣,这就是很诱惑人的地方。
于是许多的鬼方子民在实在忍受不了饥饿寒冻的情况下,偷偷地带着家人越过少昊的防线去投靠有熊,有的甚至是整个氏族去了有熊,而这些人定找自己部落之中自有熊城返回的战俘作向导。这些战俘也是非常乐意,他们归返也便是想带自己的家人与族人去投有熊。在他们的心中,轩辕确实是大仁大义之人,对他们更是友好。他们也实在向往有熊族那和睦而繁荣的生活,那种生活与眼下受苦受罪的日子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何况,此刻人人还得担心某日被少昊或太昊所俘去做奴隶。鬼方人心惶惶之下,有熊族的强大与繁荣自是最好的依靠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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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残酷的现实(2)
如今天魔一死,鬼方诸部对刑天部与荤育部也没有信心了,自然会找更强的依附者,而有熊的热情正仿佛是向他们敞开胸怀的母亲,他们怎会不投入“母亲”的温暖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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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轩辕到达太行山脚下时,已是离开熊城的第四天。
当然,并不是因为轩辕的行速太慢,而是因为轩辕这一路来要安排许多事情。在君子国留了一晚,在屯马谷留了一日,在陶唐氏也留了一日,他必须将一些事情交待妥当,因为事情的变故很难以常理推断,说不定他不在之时,会发生突然的变故,比如太昊、少昊或是蚩尤,谁会保证不会发生突然的变故呢?
轩辕知道,越是在这种非常的时刻,就越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强敌未去,绝不能有半点松懈。
事实上,陶唐氏与有熊联盟,使其声势也大壮,太行山附近的众多小部落也纷纷依附陶唐,或是加入“华”联盟。这种新兴起的结盟方式似乎很受许多大小部落的欢迎,能够与强大的部落结盟,成为兄弟部落,那他们便可以减少许多威胁,至少不再担心受那些大部落的入侵。
当然,也有许多人抱着观望的态度去对待一切,因为他们不敢相信这种部落联盟会真的有这么好,害怕这只是一个谎言,所以他们不能不慎重考虑。
轩辕这一路之上,也有游说之意,那便是游说有些观望的部落加入联盟之中,若是以陶基的想法,根本不用去游说这些人,但轩辕却认为,只有再一次壮大部落联盟对外的影响,才会在将来更多一份力量去对付少昊和太昊,甚或是蚩尤,反正他也是顺道。因此,这一路之上,他用了四天多时间才到太行山脚之下。
太行山脉延绵千里,如一道屏障截断东西之路。欲西行,就得穿过太行山脉,而后才能快速至汾水,此处距崆峒山确实是远极,若非歧富这个熟识路径之人带路,轩辕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时日才能到达。
太行山,陶唐氏的人最为熟悉,此番轩辕至陶唐氏,同时也是为了找一个向导,以便顺利翻过太行山。
这冬日里,翻山越岭确实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地面僵冻,而且看这天气,似乎要下雪了,如果不快点翻过太行山,只怕会在山中误了行程,那可就不好了。
当然,若只是论行程,往返熊城和崆峒,有个半月的时间足够,但轩辕此去并非只是为了跑两趟路,而是为了治伤,也可以说是为了求道,求得广成仙术,抑或是对付蚩尤之法。
正如轩辕所想,惟有懂得蚩尤不死之秘才能定下最好的策略相对,而这个世间大概便只有广成子深知灵魂不死法,向他讨教正是找对了人。只是广成子不可能因为蚩尤而亲自出手,他已经退隐崆峒近两百年,这是何等漫长的岁月,便连歧富也不知道广成子究竟活了多少年,只记得自他记事起,广成子便是一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者。可是在他活了百余年后,广成子依然是须发皆白、仙风道骨,似乎这百余年来,广成子从来都未曾改变过。这确实是一个奇迹,也难怪广成子会成为仙派之长,便连最初的神族众神都得对他客客气气。
陶唐氏所居之地处在南北两太行之间的地带,而越过太行最近且最好走的路也便是在陶唐氏附近。
'注:陶唐氏所居之地,按古地图上来看,最初所居之地应该在今日的石家庄与河北唐县之间的地方,向西去则为井径,正是今日河北与山西相通最为便利之地,这也是日后,何以陶唐氏大部越太行而西迁山西的原因,不过那是在帝尧的时代。今作者所著此书,不便尽用古地名,为了更方便大家理解,便在书中某些具体的地方应用现在的地名,还望读者勿要深究其地名的不实。'
慈峪,距陶唐本部已有一百余里地,由于山路极不好走,便是以战马的神速,这一百余里地也走了半日,所幸有陶唐氏的向导引路,否则四面尽是高山,还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行走。
也难为这些战马,若是换作战鹿,只怕行过这段山路至少要折损十余匹,这使众人不能不对马儿的能耐重新估计。
到了慈峪,路便要稍好走一些,不过仍是林密道窄,荆棘丛生,猛兽出没无常。当然,这些人自是不害怕猛兽,倒是天公不作美,当众骑过了慈峪再欲向太行深去行时,天空竟然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
这种时候下起小雨,立刻使得气温骤降,冷风瑟瑟,众人不得不牵马找寻山洞躲雨。虽然每个人都自陶唐氏带来了牛皮竹笠,可以避雨,但这雨天,山路极滑,众人惟恐战马撑不住,而且若是战马被这寒雨所淋,生起病来,那可就坏事了。这一路之上还有数千里路,若没有战马,那将要走到何年何月?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满苍夷那么快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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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如果我们一直在这山洞中等待也不是办法。”木青微有些焦躁地道,他们已经在这山洞里呆了一夜,可是雨依然未见停下来,是以他也有些急了。
幸好,这个山洞极大,而且距此不远处还有另外一个洞,但住下这四十多骑和四十多人也有些拥挤了,可是没办法,这荒山野岭的哪能讲什么条件,有山洞落脚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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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残酷的现实(3)
“我看这雨下了之后还会有场雪呢,那时候可就更不妙了。”花战也有些担心地道。
“你少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燕绝没好气地道。
花战龇了龇牙,扮了个鬼脸,道:“没事干,寻点开心不行啊?”
“就你叽叽歪歪,难道安心坐下就要死人不成?一点耐心也没有!”燕五也出声道。
“你学学人家黑子兄弟不行吗?安如泰山!”燕绝附和道。
“两个对付我一个,这不公平,木青,你也说吧,我们两人联手,看是他们厉害还是我们厉害!”花战一把拉过木青道。
木青苦笑道:“我可不敢得罪这两位仁兄。”
“你也是个滑头,兄弟有难也不助,真不够义气!”花战气哼哼地道,旋又扭头向燕五和燕绝道:“你们不要再说话了,我要学黑子兄弟安如泰山!”
燕五和燕绝及木青禁不住都笑了起来,而花战果然不再言语,也不动弹。
“我们总呆在此地确实不是个办法,这山里的天气很难说,我看这雨下得并不是很大,不如我们牵着马儿走好了。若是真等到下雪,只怕步行都困难了!”说话的正是陶唐氏派来的向导之一陶强,这是一个对太行山地形极为熟悉的中年猎手。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若要等这雨停下还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看这天空,昏昏黄黄的,说不定真会下一场大雪,我看大家还是起来赶路吧,已经休息了一个晚上!”轩辕也起身道。
“那就赶路吧。”歧富附和道。
“满苍夷!”轩辕轻轻地低呼了一声,禁不住停下脚步,他身后的众人也全都停下了脚步。
战马低低地打着响鼻,在众人的拉扯下还算比较镇定。不过马背之上都用皮帐和一种长青树的枝叶所盖,只有头部和尾巴仍在雨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幸好战马们能够受得住。
满苍夷一人一马,静静地坐在一堵山崖之下,顶部崖石斜斜伸出,使得崖底得以未被雨淋湿,也算是一个避雨的好场所。但是崖底的风却犹如刀割一般,让人难以承受,而满苍夷便静静地倚在这堵崖下,在战马的旁边似醒似眠。
凄风冷雨,孤人独马,满苍夷依然身穿那件极为朴素却洗得十分洁白的粗麻衣,仿佛无法觉察到这冬日的寒冷。
轩辕的心头禁不住微微有些酸楚,他们昨夜都忘了还有满苍夷的存在。在众人相聚欢娱的当儿,又有谁记起了这样一个孤苦而又落寞的高手呢?
所有人都怔住了,每个人的心中皆涌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望着满苍夷面前那一堆已经成了灰烬的篝火,无不愧疚于心。
每个人都明白了,满苍夷昨夜便是独自一人在这孤崖之下度过,只有一匹无知的战马相伴。在他们欢笑嬉闹之时,满苍夷却在独品凄风冷雨。
是的,天气极寒,北方的冬天本就极冷,何况是这深山之中?
轩辕排开众人,缓步极为轻巧地靠近满苍夷,并轻轻地解下身上的虎皮大衣,正要为满苍夷披上之时,突地发现满苍夷的脸颊之上有两道已经干涸的泪痕,禁不住心头一颤。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无声地望着轩辕一步步走过去,看着那似乎极为疲倦、依山石而眠的满苍夷,心情都是那般沉重,包括那向来吊儿郎当的花战和燕绝。
燕琼甚至眼睛都有些湿润了,歧富却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似乎了解满苍夷,似乎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就像轩辕一样读懂了满苍夷内心的凄苦。
歧富明白,轩辕一定洞悉了满苍夷内心的一切,本来他准备过去,但是轩辕却先一步出列,只凭这一点,他知道轩辕与他一样,读懂了满苍夷的内心,但这却是一种悲哀。
每个人都认识满苍夷,但却并不是每个人都了解满苍夷。
对满苍夷知道最多的,是龙族战士,因为他们所学的神风诀正是来自满苍夷,而其他的许多人只知道满苍夷是一个默默为大家出力的功臣。
真正杀天魔的人是满苍夷,许多次为轩辕解围、报信,使得轩辕每每化险为夷,战战获捷,这许许多多的事,外人不知,但是轩辕却是记在心里的。而直到此时,满苍夷仍然是默默无闻,没有多少外人可知,她仿佛是心甘情愿这样默默地奉献,无所奢求,而且总是独来独往,有若失群的孤雁。即使是在昨晚,她也宁愿自己在这孤崖之下忍受寒冷,而不与大家同住……
轩辕心中也禁不住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自己也无能为力的事情。他明白,昨夜满苍夷哭了,不仅如此,更是彻夜未眠,这才使得她此时睡得如此之沉。
没有人比轩辕更了解满苍夷,连叶皇也没有。因为叶皇并不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透视自己和透视满苍夷,但轩辕却可以清楚地了解叶皇,也便因此,他了解了满苍夷,这之间并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