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尘月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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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敏感的心（2）
在上班的时候“狂犬病”防治工作已基本结束，他的工作恢复了平静，除了装订文件，转发文件外，他时常和郑云、王云文一起练书法，进一步知道了一些书法、绘画艺术作品要如何创作，并知道以“意美以感心”去欣赏书法和绘画，一幅好的书法、绘画作品，给予我们的是“情”，是“神”，是“志”，是“乐”。一言以蔽之，是意美。兴趣来时，他也学临摹、素描，虽然没有完全学会，但至少懂得了一些欣赏艺术的要领。他就是这样一个兴趣广泛的人，在艺术及各类领域里，按他自己的说法就是什会都会，但什么都不精。
与晴江、林春一起玩的除了蓝外，还有蓝的一个同学陆云晗，她是一个“O型”血性格的女孩，戴一副眼镜，她的语言非常刻薄，她最喜欢说男人们龌龊和糙耐，但她最让男人们喜欢的是她能给出许多的心理测试题，来揣摩你的心理；这对于充满好奇心的晴江、林春和后来分来的文元恒来说都是很有趣的事情。多年以后，元恒告诉了晴江一个秘密，那就是元恒认为晗曾经喜欢过他们三个人中的其中一个，最有可能的应该是晴江，不然她不会这样反叛，这也是一种心理推理。亲爱的读者你认为呢？你可以告诉我吗？
文元恒是在晴江工作一年半后分来的，他也是晴江的老乡，他是晴江的忠实同性伴侣，他们后来成了最要好的朋友，曾记得元恒分来时是晴江领他来报到的，那时的晴江因为在局里工作的关系才有机会领元恒来防疫站报到，他坐着晴江的单车从卫生局来到防疫站，元恒是省卫校学医疗器械修理的，来到防疫站，站长问了他二个问题：一是他在学校是成绩如何？二是他能修理些什么器械？他说他在学校成绩属中上，但动手能力强，在班上自己的修理水平是得到老师肯定的，对于一般的器械如：冰箱、500MA以下的X光机、收录机、电视机等修理应该没问题，但对于大型的医疗器械很没把握。他回答得很好，按现在的说话就是很到位，不夸张，不虚假，有着一种朴实，一种憨厚，晴江喜欢他这种朴实与憨厚，随着时间的加深他们成了朋友，后来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发生，元恒始终是晴江的忠实朋友，他们之间没有背叛，只有一种真实，一种活着的真实。晴江对元恒有诗云：“碧翠长在青山上，只为情长意更长，仕在学在晴空在，留在空中佳人想。”
却说元恒分来后，他和晴江成了朋友，他和晴江讲了他在学校有一个女朋友，毕业时分手了，他和这个女孩有过性关系，这是晴江第一次听说这种情与肉的关系，他虽然能理解，但却不能实质的理解这种苦痛，这种情与肉的分离。虽然在学校时曾听结过婚的进修同学讲过男女的Xing爱关系，但这一起只是听说，他有时看到元恒哭了，但不知何因？有这样为情欲哭的吗？他不知道，难于想明白这种印在灵魂深处的伤痛。这在不久以后他经历了，有了情的分离后，他才彻底想明白了，这需要过程、要阅历，一种经历会让人变得苍老，变得世故。有善心的人经历了他会变得更有善心，险恶的人经历了会变得更险恶，这也许就是人的本我、自我的不同，彻底的说就是好人与坏人在本质上的区别。
随着时间的推移，晴江和其他防疫站的同伴们处熟了，前后两年防疫站分来了7—8个同龄的伙伴，他和他们相处都很好，这时的他们有着许多的欢笑，不久共青团进行了改选，晴江被选为团支部组织委员，林春为宣传委员，晴江的另一个高中的同学刘岩为书记，为扭转团支部多年没有活动的现状，他们联合工会在年终时举行了一次本站的文艺晚会，全站的职工都参加了，晴江和梁介兴演了一个哑剧《看病》，而温蓝朗诵了一首诗，这首诗是晴江写的，但晴江把它弄丢了，不过大概意思是描写预防工作者不畏艰难困苦为疾病努力工作的情感表达，据当时宣传科懂诗的人说，这首诗写得很好，它真实的表达了预防工作者的这种情感。有的人还特意打听了这首诗的作者，并当面表达了这个意思，但晴江不知这是真是假，凭他的直觉这是对他多年来自学文学所得到的肯定，也是第一次得到肯定。但那时他还没有想到过要写一本书，一本描写他人生的书，但更多的是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记录下来，然后不看，让它压在箱子里，因为他没有勇气看，更多的是认为自己的文学基础太差。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
第 八 章 自白（1）
时间能让人有进一步的了解，也能让人获得很多的向往，大凡好多俗人就是这样，晴江也如此。蓝对晴江有了了解后，就给晴江介绍了许多个女朋友让他认识，大部份是她的同学，晴江的眼光有些高，他不是一个能随意的人，因为他是一个自视清高的人，按他的话来说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在晴江的印象中，蓝曾经给他介绍过4—5 个女朋友，都没有成，其中有一个女孩是第一次和晴江相处，晴江曾放肆的和她有过亲吻和抚摸，这也是晴江第一次和女孩子有过亲密接触，这是让他难忘的，但这个女孩子不相信，他们只相处了三个月就分手了，这个女孩有些怪，晴江和她接吻的时候她总是睁着眼睛，这让晴江难于理解，按晴江看过的有关心理学和医学观点来看，这预示着这个女孩子是性冷淡，但她又很在意他们之间有过的亲密接触，这是什么意思的呢？不知道，搞不懂，这些话晴江没有对任何人讲过，今天写在书里，就是想让更多的男人们来想想这个问题，也不知谁会有答案。男人们总是会做一些很无聊的事情，特别是对自己不是很中意的女孩子，他们只想占有和玩弄，满足一时的兴趣和欲望，这就让女孩子们认为他们放肆，不会尊重她们，这也是男人的无知。
在晴江的记忆中对这个女孩子还有一点印象，其她的女孩子他早忘了，蓝是一个热心的女孩，她就这样不辞辛劳的为晴江的个人问题奔忙着，他甚至还动用了她的母亲，一个不达意志誓不罢休的女人，在这过程中，他和蓝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和接触，有时间的时候晴江和她一起探讨文学和艺术，晴江给她讲许多的人生哲理，还有尼采、叔本华的消极哲学，有时候也共同谈希腊的神话和传说。
这女朋友介绍来，又介绍去，就是不如意，许多男人和女人也都和晴江有过同样的经历，不是你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你，这主要还是双方都有偏见，就像《傲慢与偏见》里说的：“傲慢不外乎我们对自己的评价，虚荣却牵涉到我们希望别人对我们的看法，只要你聪明，你就会傲慢得有分寸。”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晴江觉着无聊了、烦了，他就跑到了大自然中，回来后他写下了他那时的《自白》：
“因为生活的磨砺，我经常遗失自己，消失的时候，又寻找自己的存在，拥有的时候，又为情感的牵缀而遗失，以前，我曾经作为别人的陪衬，可悲而又可怜。现在，我学会了思索自己，了解了自己，懂得了沉默与孤独的含义，更善于想情感与悲哀；我很善于用完美来拼凑每一个破碎的现实，总认为现实中的一切都有它美的一点点。我喜欢一个人用我的整个身心去临摹自己没有的真正含蓄和和谐。这其中，我失去了很多，我也认识并得到了很多，在林荫的庇护下，我编织了许多个五彩的梦，描绘了一片片属于自己的原野，我也曾面对夜水倒映的寒月，回忆我早逝的童年，我是如此的喜欢自己，我的眼神常常凝视着一颗颗晶莹的露珠，幻发出一段无序的情思，理吗？难！不理吗？乱！我看过我想流泪的样子，那是烦恼带来的忧伤。我有时又显得那么的自信和傲慢，但时常有自卑，它占据了我生命中的一点点希望。”
“夜色渐渐的笼罩了大地，我忧伤的感叹，也许是多年以来一直压抑的结果，我不敢和其他人说我这时的苦痛，夜晚的风有一丝丝凉意，可我的全身却是那样的热，热得让我的心很乱，但大脑里却什么也想不起，我多么希望就这样下去，让我的一切都静静的，想不起什么是孤独？什么是寂寞？我根本想不到，世界上能有这样的迷失？我被生活的浪花溅湿了半个身躯，泪呀！淹没了处在心灵深处的痛，希望呀！总是这样容易让人失望，要绘制一幅人生的蓝图又是这样的难，我喜欢抚摸寂寞，说不清这是一种自折，还是一种灵性。”
“我也曾经看过很多种眼神，但我辨不清我痴呆的眼神，是属于思考？还是属于烦乱？我把自己的希望放在梦里，他突然让我看到了一条小溪，我在这小溪里沐浴，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我沉浸在这清泉里，没有哀怨，神灵曾赐予我智慧，但没有赐予我稳重。所以，我总是容易激动，不顾一切的激动让我失去很多。有一天，上帝曾对我说：冷静些，再冷静些，自信些，再自信些，否则你会因此而付出一切，但这话他能懂吗？不知道？不知道？”
晴江写完《自白》后就拿给蓝看，但当时蓝在上班，很忙，就没来得及看，过了几天，蓝来卫生局办事，在办公楼的门口遇到了晴江，晴江刚想回家，这时的晴江已经从防疫站搬到了卫生局，他们就一起到了晴江的住处，因卫生局盖了新的住房，房屋空的很多。所以，就晢时分了一套给他住，到了晴江的“家”。
蓝说：“还你的《自白》，不过我觉得写得很好。比我这学文秘的写得还好，想不到你还有点才气。”
清江说：“是吗？”那你认为我是只会说，不会写。
“也到不是，只是我觉得你说得比较多，还没知道你也能写，写得很美，只是过于凄凉，这不像你的性格。”
“我认为这不是凄凉，而是凄美。”
“有分别吗？”
“有啊！”
“说？”
晴江半天不说话，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唉！这口气很深远。温蓝说：“快说？我最不喜欢你故弄玄虚。”
“我认为凄凉是人的感受，而不是人的感知，凄凉是人的第一认识，而不是第二认识。”
“你这是鬼辨，那有你这么对我说话的，不大不小的，你这不是想蒙我吗？还是觉得我什么也不知道？”
第 八 章 自白（2）
“哦，生气了？生气的样子还很好看。晴江笑着说，想不到你还会生气？别吓我，我害怕。”
“你在这样乱七八糟的说些，我不跟你介绍女朋友了。”
“好！好！好！，我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我错了，行了吧？”
晴江从蓝的眼神里读懂了她的不高兴，虽然不是真的生气，但晴江还是做了让步，凡是男人都具备一种美德，那就是遇到漂亮的女孩子都有一种忍让的美德，这时的晴江是一个还没有学会体谅别人的男人。但他还是这样做了，不知是虚伪，还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这是男人惯有的技巧，并且每个男人都有这种技巧，这是女孩子们最容易接受的，也因此而上当，这叫上情当，上情当让女孩子们觉着付出值，付出的越多，越让她们心里得到更多的安慰，这就是女孩子，不成熟的女孩子。
晴江接着说：“不过，今天穿得很漂亮，不会是去召集男朋友们聚会吧？”
“你错了，今天我是来会你的，你不会觉得奇怪吧？”
“不会，这是我向往的，奇怪才怪？我可是老虎，你不怕？”
“再凶狠的老虎也有狡猾的猎人，我怕？怕死不得猎人当。不过，像你这种人谁会看上你，你说我的几个同学，谁看上你了？”
“人吗？长得瘦筋干巴的，从那儿看都不像一个靠得住的男人，你要是一个女人，追你的男人肯定多，不过说实话你还有一小点帅气。”蓝接着说。
“有智慧的人能胖？这叫女生男相，命理上说，主大福大贵，这你不懂了吧？毛泽东就是女生男相，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有一次照的像太像年青时的毛泽东了。”
“别臭美了，你会像我们伟大的领袖毛泽东，别痴人说梦了？”
“你别不相信，我有个朋友是专门研究《易经》的，他说我的八字是：甲辰，乙亥，丙子，丁庚，要是在乱世我不是领袖型的人物，至少也是个帅才，按八字的第一顺序排列是甲乙丙丁，这是天子命，不过他说我没出生在乱世，可能会有麻烦，并且麻烦会很大。”
温蓝着急的问：“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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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他没说，我也不知道。”
“你相信吗？是不是老韦说的。”
“不是，他还没这个水平，是一个从阳春白雪市来的朋友，我只见过他一面，是老韦介绍认识的，人很精，他一眼就看出我是一个中专生。你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宿命论者吧？”
“不会，我小的时候在农村长大，我奶妈也信，我受他的影响，还是有一点信，我还想让他跟我算算呢？”
“算了，还是别算了，算了后会让人白天吧，白想！晚上吧，瞎想！再说他早回去了，也不可能算。”
“好的，我听你的，你这个人嘛，还有点优点就是脑袋瓜还不算笨，很有主意，适合当高参，听你的不会错。不过，你不要把那些玄学拿来和我宣扬，我不爱听，也听不懂。说了你的命运我都害怕，我不希望你有不好的结局。”
“这么说你有点担心我了。”
“谁会担心你，别自做多情。”
“我知道我这个人历来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知道我的处境，你别在意。”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了，出来太久，站里会有事，我们办公室事又多，免得领导找不到，又不高兴，你晚上还会来找林春他们玩吗？”
“看瞧吧！我今晚有个同学会从省城来找我，他有个女朋友在财校当老师，如果有时间我就来，我还是想跟你说，再给我找个女朋友，你就想让我一个人这样一辈子陪伴孤独。”
“不是我不想跟你找，而是我找不到你合适的，你这人要求太高，又很复杂，你还是陪伴孤独好，这样能让你创造文化，我无聊的时候也可以来找你吹吹，好了，不说了，我回去了。”蓝笑着说。
“好吧，我也该上办公室去了，看看有没有什么事。”
第 九 章 计划免疫考核（1）
晴江到了办公室，刚好遇到徐科长开完会回来。
徐科长对晴江说：“小方！过几天，省卫生厅的领导要来考核计划免疫，我们地区有九个县（市），要抽查3个县，现在也说不清他们要抽查那3个县，我们明天到元星、平兴、宁江三县去抽查考核，你通知地区防疫站的分管领导和计免科的同志，叫他们去4个人和我们一起去。今年，我们地区可是拨了许多经费给他们，也不知他们用没用在计划免疫上，这项工作各级都很重视，我们地区在全省都是做得比较好的，去年还被评为卫生部的“先进单位”，这次可不能考得不好，否则可不好交待。”
“哦，你可别忘了，赶快把省里面的文件转发到各县（市），要他们做好准备，并加上我们地区的要求：一是要加强对该项工作的认识，加大对计划免疫工作的宣传力度；二是要把地区的计划免疫经费进行落实，必须专款专用，不得挪做它用。三是要要求各县（市）组织自查，并将自查结果报我局。四是要全面做好计划免疫工作的各项考核准备工作。你争取下午给它发下去，可别耽误了。”
晴江说：“好，我知道了。”
徐科长交待得很仔细，他是一个对工作很认真的人，只是有些哆嗦，在这机关里时间长了，难免都会这样，这是一个培养哆嗦的地方，有的事不哆嗦也不行，你不能一味追求效率，你的工作做得太快了，有的人会说你草率、不认真。做得太好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会说你爱表现，也不知什么是你的生存方式？什么是你的个性？领导欣赏的就是对的，领导不喜欢的就是错的，像王云文和方晴江就是现实的例子，正所谓：“说你行，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很辨证吧！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在这里可是用到家了，因为它可以用到你信心的灭失，这就是机关，一个在官场里永远让你赴约的地方。
徐科长就是这样一个只知道干工作的人，由于性格倔强，总是和局长有些不同意见，所以也就只能如此了，不过他对晴江很好，他们虽然是两代人，但还是能够沟通，有着相同的性格，求得共鸣，去发现其他人格的美与丑。但发现了又怎么样呢？还是只有适应，你能改变这个世界吗？不能，你只能顺着这条道走下去，一代人，两代人，无数代人。就算换了其他什么局长，也一样，因为这一切换不了人的劣根性，人的劣根性是什么呢？他不能用一二句话说清楚，那就不说，你也不能对其他人说。
第二天，晴江和徐科长他们一起坐着地区防疫站的丰田车就出发了，这是当时最好的旅行车，并且是联合国儿童基金会赠送的，他们首先到了元星县，元星县一个彝族、哈尼族、傣族自治县，元星县距地区160多公里，有人口19万多，从元通到元星要4个半小时左右，都是高原的崎岖山路，弯多而急，路又窄，虽然是柏油马路，但还是很颠，不会坐车的人们十有###要晕车。不过，还好，他们同去的都是男同志，没有晕车，他们从早上8点出发，大约12点30分到了元星，接着就去吃饭。
中午他们休息了一会，下午就到了县卫生局共同商量抽查考核事宜，经过研究，决定分二个组对四个乡镇进行考核，并查看了计免经费使用情况，又在县防疫点查看了有关资料，对资料不完整的地方又要求县防疫站进行补充和完善，工作不是很多，但有这样一些程序，他们必须这样做，这是机关的作风，你不能违背，你不用过多的追求效率，因为人就是安排时间的，不是人去安排工作，而是人去安排时间。他们就这样在元星待了一天，吃晚饭的时候，因那时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