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美术馆-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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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杀死萨卡里之前我是不会死的。”法尔特摇了摇头，平缓的语气不带一点波动“而且，你也杀不死我，就算是神都没有办法。”
第九十八章最初之血
“耶和华做不到的事情太多了，杀死你只不过是其中一件而已。”贝利尔不再废话，十指张开，一团血色的能量缓缓从她的手心腾起。
对面的法尔特却没有做出同样的动作，正如莫天所想的，法尔特所能模仿的只有战技，但是却没有办法凭空创造能量。
“好好体会吧，这可是连神都没有办法驱逐的能量。”贝利尔的双手刺入那一团血色能量之中，光芒就好像血液缓缓蔓延上她的手臂。
周围的众人都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最初之血！”布朗发出了一声惊呼，他身体中的血液像是受到一股莫名力量的牵引忽然活跃起来，澎湃的血液力量几乎要破体而出，他停留在血族伯爵近十年的瓶颈在这一刻竟然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砰，布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除了被称为创造出整个血族的神物。
路西法背叛了上帝，世上多了堕落天使。
贝利尔背叛了上帝，世上多了血族一脉。
堕落天使最后的结果都比较凄惨，大部分都被打入了地狱；但是血族，虽然栖身于黑暗，但是却在人类的历史上存在极长的一段时间，尤其是在中世纪的西欧，黑暗议会几乎完全掌握在血族的手里，连教廷都必须正视的力量！
血族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异数，其他的修行之人，都是以天地灵气淬炼自己的身体，引入经脉，不管是怎么修炼，人还是人。
可血族不同，他们修炼的能量来自于血液，而且他们吸食血液不仅仅是为了修炼，更加直接的是他们要以鲜血为食，因为到后来，习惯了鲜血那种毒品般入骨蚀髓的味道之后，已经没有什么食物能提起他们的欲望。
传说中，第一个血族原本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农夫，他在喝下第一口鲜血之中，身体就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力大无穷，健步如飞，尤其是在黑夜之中，他就化身成夜间最矫健的猎人，黑夜中的君王，最初的血族能力甚至堪比天使！
而那个农夫所服下第一口血就被称为最初之血，传说在最初之血光芒的照射之下，血液的力量会被无限度的放大，产生一种浑身血脉都在沸腾的错觉。
此刻，布朗就感觉身体热血沸腾！全身上下的血液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奔涌起来，淡淡是被光芒照射就有这样的神奇效果，那如果能吞下那滴血液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布朗甚至感觉连自己的思想都在沸腾。
莫天看着天空中血红色的火焰，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蓝光，轻咦了一声，这血色的光芒里蕴含着好强的灵魂力量，不仅仅是布朗就算是莫天也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翻涌，不过这种涌动对莫天的影响是极小的，很快就被他身体里的灵力压制下来了。
“身体毁不了就对灵魂下手了嘛。”莫天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来这贝利尔还是有几分门道的。
而在贝利尔对面的法尔特感受最深，他只感觉仿佛有一团火焰在自己的身体里熊熊燃烧，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就像是刺进了千根针一样难受，只是他的面色如同顽石丝毫未变。
随着贝利尔手心挑起，法尔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中的鲜血仿佛要顺着贝利尔手指的方向喷涌而出，他的面部七窍一齐出血！
然后，从法尔特的手臂，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中都有鲜血不断地涌出，眨眼的功夫他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血人’。
融汇出来的鲜血在法尔特的面前凝聚成一个巨大血球，随着贝利尔的指尖一点，在她手间的血色光芒忽的也融进了那血球之中！
然后，那血液就如江河入海，又一次回到了法尔特的身体，后者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那显然是一种痛苦到了极致无意识的表现。
莫天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句，真是个汉子，刚才他就感觉出那道血色光芒中有一股极强地对灵魂侵蚀之力，贝利尔将这血光融入法尔特的血液，在莫天这个玩弄灵魂的大师看来就是本事不到家的做法，贝利尔的本意是直接对法尔特的灵魂下手，奈何她还没有把握到直接针对灵魂的手段，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从血液再向灵魂进攻。
灵魂之痛，何止是痛彻心扉四个字就能描述的，莫天就曾经被那恐怖蓝火折磨地死去后来，那种仿佛将人一点点撕碎的痛苦，着实让人疯狂。
也难怪刚才连断臂都面不改色的法尔特此刻都面露痛苦之色，顺着鲜红血液的完全进入，法尔特的整个身体都怪异地鼓胀起来了。
然后就像是有一只大手在法尔特的身体里不断地搅动，鲜血一次次溢出身体，法尔特的身体开裂，但又在极强的再生能力作用下愈合了。
下面的布朗和金发萝莉看得惊心动魄，舌喉发干。
初拥！传说中彻底换血的完美初拥！
贝利尔大人竟然想把教廷的火羽骑士也变成吸血鬼！而且是拥有纯净吸血鬼血液的完美初拥！
曾经辉煌一世的血族后来落败，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血脉不纯！
初拥是血族发展新成员的一个过程，就是将一个人类身体里的血液吸干，再将自己的血液注射进去，在彻底的换血之后，那个人类就会变成一个新的血族。
但这彻底的换血只不过是理论上的彻底，真正的人类如果被抽离了所有的血液恐怕就已经死了，所以被赐予初拥的新生血族，最多只能拥有原来长亲百分之七十的能力，越是往后，原来纯洁的血脉就被污染的越发严重。
血脉纯正的血族是不惧怕阳光的，他们甚至很享受阳光，只不过黑夜会给他们更加强大的力量。
而且和人类的血液杂融之后，还带来很多意外的负面影响，皮肤会变得特别苍白，甚至哭泣时会流出血泪，其中最致命的弊端，就是害怕阳光！
而一次次血脉的稀释让吸血鬼的种群遍布各地，但是实力却越来越弱。
保持血脉传承最好的办法只有结婚，生子。由一对血族夫妇产下的后代身上的血脉才是最纯净的，也只有一些古老的家族还抱有一些仅存的上古血脉。
布朗家族也可以算的上血脉比较纯洁的一族了，至少他不必像其他吸血鬼那样只能昼伏夜出，还能享受阳光，但是他对大蒜和银制的匕首还是有天生的恐惧，这一切也都是因为不纯的血脉。
其实在血族的祖籍记载中，还有一种能将人类身上的血液彻底和吸血鬼血液融合的办法，那种办法被称为完美初拥！
正是现在贝利尔正在对法尔特施展的仪式，法尔特的皮肤越来越苍白，两颗尖锐的獠牙在他的嘴边若隐若现。
下一刻，贝利尔扇动着背后那唯一的漆黑羽翼，身子已经出现在法尔特的面前，纤细的玉手轻轻在法尔特的脑袋上一点。
法尔特只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一齐涌上脑袋，‘嗡’的一声，身子一轻，失去了意识。
一个血红色的泡泡从贝利尔顺着贝利尔的手心从法尔特的脑袋中拉扯出来，每一个血色泡泡里就像是在放映电影一般般闪过法尔特一生的经历，就算是莫天看到了这一幕也不禁动容。
贝利尔对灵魂的掌握独辟蹊径，虽然侵入灵魂方式很拙劣，但是这提取手段的方法却让莫天感觉耳目一新，人都说这段耻辱我会深深记在血肉里，这句话此刻看来倒不是空穴来风。
以血液的力量帮助血液的剥离，这样的方法就像是在莫天的面前打开了一扇全新的门，推翻了过去莫天认为的灵魂力量和肉体关系不大的念头。
血色的泡泡中，法尔特过去的记忆就像是电影放映倒序闪过，一次次倒映而过是这些年来法尔特处理的任务，每一次残忍地将黑暗生物杀害，原本他们只是听说，现在看到就算是布朗也是面色发白，金发萝莉和柳菲菲两女更是直接连连作呕。
越来越多的血色泡泡浮出，记忆已经漂浮到法尔特少年时期，少年时期的法尔特记忆一直都是在教堂的训练场上，手持长剑的少年面容上还带着几分青稚，一次次精疲力竭倒下，一次次奋力爬起。
教堂，还是教堂！从法尔特六七岁一只到二十一岁正式成为一名骑士之前，他唯一的记忆就是在教堂的一个秘密训练场中练剑！
每一个月都会有不同剑术师向他演练剑法，然后千万次的重复！倒下，站起，再千万次的重复！
法尔特那堪称变态的模仿能力不是天赋，而是十几年如一日机械一般疯狂地练习培养出来的能力，如果换一个其他人，恐怕早就因为身体受伤太多而不堪重负，或者是因为一次次地重复而精神崩溃！
但是法尔特没有，他的身体不论受了多重的伤都能很快恢复，他的精神简直就比钢筋更加坚韧！哪怕是断臂骨碎的伤害，他都没有皱一下眉头！
到了法尔特五岁之时，血色小泡忽然戛然而止，所有人的心也在这一刻被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地，目光灼灼地盯着法尔特的脑袋，就算是莫天也有些心痒难耐，所有人都在等下一个血色小泡的出现，他们都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法尔特能不死不灭，又是怎么样的经历会让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少年承受断臂之痛还能面不改色！
忽然法尔特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在他的脸上忽然露出孩子般惊恐无助的表情，双眼中迸射出两行血泪！
“不，不要！”
歇斯底里的痛呼声中，一个血色小泡缓缓从法尔特的头顶浮起。
第九十九章血色过去
那是一个漆黑的小屋，屋子里点着昏黄的油灯。
接着微弱的灯光，隐隐可以看见房间里竟然放着一些锋锐的利器，各式各样的刀具，散落了一地，地上一片片暗黑的印迹，就像是血液干涸的模样。
隐隐的，黑暗中似乎有人哭泣的声音……
那哭泣的声音悲切至极，带着恐惧，仿佛是一个女子，隐隐约约，听见她一边哭泣，一边哀求：“求求你，求求你了，放过我和我的孩子吧。求求你，我，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为什么……”
随即一个阴冷尖锐的声音，就像是两块尖锐的金属片摩擦般刺耳：“不错，就是因为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所以我才把这个伟大的机会交给你。你仔细想想，如果我成功了，你将会不死不灭，哈哈，就算是神也做不到……”
女人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不，不要！我求求你了……真的不行，那就让我一个人来，放过我的孩子吧。”
那个冰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你的孩子，我可是早就看上了，他的身体比你更加合适，不然为什么我要让他吃这么多的好东西，我从小把他一点点养大，就是为了这一天……”
“求求你，求求你，他只是一个孩子……只是一个孩子啊。”
一个手从黑暗中伸出，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将那个女人抓了起来，昏黄的光芒下，隐隐可以看见那只手上竟然是有六根手指！
女人的身体被一条古怪的绳索捆绑吊起，铛铛铛，黑暗中忽然亮起了无数团惨白色的火焰，将整个房间照成惨白的颜色。
一个浑身被宽敞黑袍包裹着的枯瘦男人，黑袍外干枯的双手只剩下一张死皮包裹着骨头，手中两把锐利的小刀寒光凛凛，在男人的手里铛铛地碰撞着，发出脆响。
“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他……他只是一个孩子啊……你，你可是看着他长大的！你真的……真的忍心吗？”女人的声音歇斯底里。
“对啊，我是看着他长大的。”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柔和起来：“所以我才要把‘最伟大的东西’给他，我已经在尝试了三千次了，需要的就是一具完美的身体……我从小将他养大，他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所以我要把最好的东西都交给我的孩子……”
“恶魔，你简直就是恶魔！”女人疯狂嘶吼，挣扎地身体被黑色的绳索紧紧捆住“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你的心在哪里？”
“我的心？”枯瘦男人想了想，缓缓拉起了黑袍，在他胸口的位置，是一块闪烁的湛蓝的宝石，散发着温和的能量：“在我成为亡灵法师的时候开始，它就已经没有了。”
地上的莫天瞳孔微缩，他心中一动，隐隐猜到了什么。
很明显，这个中年女人是法尔特的母亲，母子两个人似乎一直为这个男人做事，然后这个男人反过身来却要对母子两人下手了。
而让莫天口中不解的是，这个男人口中提到的‘伟大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难道就是让法尔特的身体不被毁灭的东西吗？布朗比莫天看到的更多，因为他已经认出了法尔特记忆中那个枯瘦男人，六指亡灵法师，萨卡里！
红色的泡沫里传来女人凄惨的叫声，刀光划过，一片血肉飞起，女人肩膀上的一大块血肉割去，露出完整的肩骨，一刀剃肉，却丝毫不伤骨头，行云流水，可见枯瘦男子对身体构造把握之强，刀刃之锋利，下手之残忍！
“来，喝下这个，你的身体很快就会恢复。”萨卡里的另外一只手里，多了一个小瓶，里面装着晶莹的绿色液体。
“萨卡里！不许，伤害妈妈！”男孩疯狂地扑上去，但是他的身体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拦住，枯瘦男子浑身一震，这是男孩第一次喊自己名字，过去，他总是会亲切地叫自己萨卡里叔叔。
回过头，冰冷的刀尖点在男孩的面颊上。
“萨卡里，我愿意被实验，放过我的母亲”男孩抬起脑袋，单纯的目光直直盯着面前的枯瘦男人，这个从小和在陪伴着自己长大，每一次都会变出很多新奇骷髅玩具的‘叔叔’，现在却像是一个陌生人。
枯瘦男子盯着男孩许久，干瘦的脸上缓缓扯出一点笑意“法尔特，你长大了。”
“法尔特……不，不……呜呜……”女人的嘴巴被黑色的绳索绑住，发出一点声音。
萨卡里将手中绿色的瓶子递给了男孩，后者端起小瓶，大口大口喝了进去，苦涩的味道从嘴巴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然后又是一个漆黑的绳索，将男孩的身体吊了起来。男孩地身体在不停地颤抖，从小他最怕痛，每一次哪怕是跌破一点皮肉，他都会痛喊上半天，或者围在萨卡里叔叔身边撒娇。
萨卡斯叔叔每一次都会变出很多稀奇古怪的骷髅玩具逗男孩开心，男孩从小生活在阴森的古堡里，每一天也只有那白惨惨的骷髅作伴。
过去，他一直以为，骷髅是很可爱的东西，直到今天，直到男孩看到自己母亲肩头被削去血肉，露出白骨！
他才知道，原来，骷髅是这么来的。
喝下绿色液体后，男孩只感觉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一团火在燃烧，暖洋洋的感觉就好像是在晒太阳一样舒服。
然后，刀光闪动！房间里响彻一声痛苦的惨叫！男孩右手的手掌上被削去大块大块的血肉，很快露出森森白骨，好快的刀，甚至不到眨眼的功夫，男孩的手就只剩下森白的骨头，被涓涓涌出的鲜血染红！
“啊……妈妈……痛，好痛！妈妈……”法尔特的小脸已经因为钻心的痛苦彻底畸形，他的嘴巴大大张开，放声嘶嚎，仿佛妄图用这样的办法能宣泄一点自己所受的痛苦！
“啊，萨卡里叔叔……痛，好痛啊……”
“萨卡里叔叔，法尔特错了……啊……再也不敢不听话了。”
“叔叔……不要实验了……好痛，叔叔……”
在男孩身前的枯瘦男子，身子在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称为亡灵法师这么多年以来，萨卡里第一次感觉到一股烦闷，从心里发出的烦闷。
不，他的心不是已经封印在亡灵空间里，为什么他还会感觉到烦闷？！
痛苦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几乎快要让法尔特昏死过去了，他身体中温暖能量缓缓涌向他的手臂，痛苦中的法尔特没有发现，他手臂上被削去肉的地方已经停止流血，森森白骨上甚至开始缓缓长出血肉。
“萨卡里叔叔……痛……”
“妈妈……”
“痛……好痛……”
萨卡里炽热的目光完全被法尔特手掌上缓缓长出的血肉吸引，很快，很快他就要成功了！
可是，萨卡里就发现了问题，随着法尔特惨叫声越来越轻，意识越来越模糊，他身体恢复的速度竟然越来越慢？
他一挥手，一道绿光罩在法尔特的身上，他原本模糊的意识在一瞬间又无比清晰起来，那种痛苦也更加清晰起来！
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惨！
“妈妈……叔叔……”这是小法尔特唯一还在喊叫的名字，在男孩单纯的心思里，潜意识地还是只把这两个人当做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亲人！
萨卡里手中高举起小刀划过法尔特身体时，竟然一顿，失误，伤到骨头。这不可能！萨卡里怎么会失误。
不知道为什么，过去那些试验品的哭喊只会让萨卡里兴奋，勾起他心里对鲜血的兴奋；听着法尔特的哀嚎，萨卡里只感觉自己身体里那种从来没有过的烦闷越来越浓，他甚至怀疑，自己那颗暗黑水晶做成的心会被这股烦闷冲破。
“不要喊了，闭嘴！”萨卡里愤怒，一定是心里没有被祛除干净的人类情绪在作祟，多少年前死灵法师萨卡里也曾经是人。
法尔特声音先是被这一声怒吼吓断，然后，哀嚎得更加凄惨！
“叔叔……救我……法尔特要痛死了……啊……”
萨卡里暴怒，手中的寒刃割去了法尔特的舌头。‘呜呜……’他的脸上满是鲜血。但是很快，他的舌头上的血肉又长了出来，哀嚎声继续！
萨卡里只感觉心里烦闷要破胸而出！
“蠢货！我叫你闭嘴！”萨卡里握住刀锋的双手几乎在愤怒地颤抖了，完美的实验怎么能被这么一点小事打断“你要是再敢发出声音，我就割掉你母亲身上的肉！”
萨卡里手中的刀光忽然转向了身后的女人，手起刀落，一块血肉飞起，鲜血甚至溅到小法尔特稚嫩的脸上，哀嚎张开的嘴里。
“不！不要伤害妈妈！”
又是无情的一刀！又是一块血肉飞起！女人已经被身体的痛苦折磨地晕眩过去，然后被被刺骨的痛苦刺激地清醒过来！
她的嘴唇被黑色的绳索捂住，但从她快要变形的脸上可以看出她到底是有多么痛苦，身体的痛苦，再加上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面前被一刀刀剜肉！
男孩紧紧咬住了牙关，所有的痛苦都被他打碎了，狠狠咽下肚子！男孩再一次挑起头的时候，就像是一股蜕变，如果只是看着他的目光，甚至会有一种他在这一瞬间已经变成大人的错觉。
男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