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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魔武士 全集-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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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拉小姐从马车上面走了下来,她深情地看了那片土地最后一眼,那迎风飘摇的高高青草,就像是在替她送行一般。

系密特清楚地看到,沙拉小姐的脸颊上挂着一丝泪痕。

和塔特尼斯家族不同,温波特家族一向是和土地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温波特伯爵夫妻从来没有离开过这片土地。就像是蒙森特郡的大多数家族一样,他们将毕生的精力,全都放在经营自己的土地之上。

离开这曾经生育、养育他们的土地,沙拉小姐的心情可想而知。

无论是伯爵还是系密特,都没有上前安慰心中充满悲伤的沙拉小姐,因为他们知道,安慰并不会有太大的用处。

对于并不是那么重视土地的塔特尼斯家族成员而言,他们根本无法真正理解沙拉小姐的心情。

不恰当的安慰,只会增加悲伤。

甚至连那些雇佣兵,也没有用他们那粗鲁的嗓门,来破坏这个时刻的宁静。

唯有那个弱不禁风的吟游诗人,轻轻地弹拨起手中的琴。

那是一首告别故土、奔向他乡的乐曲,是佣兵和战士们有了思乡之情时,用来安慰他们的乐曲。

不过对于沙拉小姐来说,这段乐曲同样有效。

至少,沙拉小姐终于止住悲伤,重新登上了马车。

车队重新驶上了大路,这一次,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马车行驶的相当迅速。

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刻,众人终于到达了那个系密特曾经和魔族作战过的小镇。

塔特尼斯伯爵是绝对不会愿意在这种地方过夜的。

因为,即便是住在他们那舒适的帐篷之中,也比住在旅店那窄小而又肮脏的房间里面好得多。但是,对于那些佣兵和仆人们,旅店那温暖而又柔软的床铺,实在是太具有吸引力了。而那微微带有一丝苦味的麦酒,更是将佣兵们紧紧地吸引到柜枱前面,怎么样都不愿意离开。

那个吟游诗人仍旧坐在柜枱之上,弹着琴、吟唱着今人感到欢乐的乐曲。

琴声和歌声又引来了更多的客人,因此老板显然很欢迎这些雇佣兵。

旅店的伙计已经更换了一个新人,原来那个胆大妄为的伙计,显然已经被老板辞退了。

新来的伙计倒是显得相当和善而又勤快,毕竟在这个时候,想要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并不容易。

塔特尼斯伯爵绝对没有兴趣住在旅店之中,但是,他更没有兴趣住在野地之中。

原本他打算连夜赶路,但是,毕竟会担心那些出没于森林边缘的魔族,因此不得不在这个偏僻荒凉的小镇过夜。

至于系密特,则独自一个人在镇子外面的田野之中,搭了个舒适的帐篷。

因为他担心,那位旅店老板会认出自己的身分。

在这个镇上,曾经见过他的人并不在少数。

系密特所住的这座帐篷,是教父送给他的。

比利马士伯爵是个颇为懂得享受的老人,他经常到郊外和湖荡旁边更换另一种生活方式,调剂一下精神。

虽然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离开过蒙森特,但是用于野外露营的帐篷和工具,倒是有不少。而且,作为一个喜欢享受生活的人,这些帐篷设计得极冯精巧。

比利马士伯爵送给心爱的教子的,便是其中一辆他最喜欢的、用于旅行的轻便单人马车。

普通轻便旅行马车后部用来装东西的挂斗,被改成了一座能够轻而易举地折叠起来的帐篷。

那宽宽的、平时用来遮挡阳光的皮质顶棚,到了晚上就成了帐篷的顶部,六根可以轻易地展开或者折叠起来的空心铜管,支撑起了帐篷的四壁。

完全展开的帐篷,甚至能够放得下一张大床。

帐篷的底部,是用一整块硬质皮革做成的,底下那些纵横交错、编织在一起的青铜带,使得上面即便站着一个比比利马士伯爵更加肥胖的大胖子,也不会凹陷下去。

而四角上的那四根将帐篷托离地面一尺左右的青铜支柱,也使得帐篷得以免于被蛇爬进来的意外发生。

比利马士伯爵相当害怕蛇和老鼠这些讨厌东西,因此这种设计是绝对必要的。

紧靠着马车那一头,正是马车后部用来装东西的挂斗,旅行中需要用到的大多数物品,都放在专门的格子之中。

在挂斗的左侧甚至横放着一个酒桶,就像是大多数酒吧里面都有的那种。

最底下的格子里面,放置着毯子和被褥。

帐篷的另一端,是可以出入的门。门的四周布满了如同蛇骨一般的环形锁钉。这些锁钉可以使得门毫无缝隙,免得那些讨厌的昆虫钻进帐篷。

系密特独自一个人躺在帐篷里面,他的身上还散发着浓重的香水味道,这是洗完澡后,沙拉小姐强迫他喷洒在身上的。而他的头发也是湿洒洒的,还没有完全干透。

躺在厚厚的毡毯之中,系密特闭目凝神,进行着精神方面的修行,这是圣堂武士每天必须做的功课。

正当系密特沉浸于冥想之中的时候,突然他感觉到有人向这里走近。

“我能进来吗?亲爱的小少爷?”门外传来的粗重嗓音,让系密特知道了来人的身分。

系密特将环形锁釦打开,撩起帘门,让笛鲁埃进入帐篷。

笛鲁埃显然并不习惯进入帐篷要脱掉鞋子的规矩。

而系密特更不习惯,脱掉鞋子之后,笛鲁埃的脚上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稍稍地相互适应了一些。

笛鲁埃睁大了眼睛,四下张望了一会儿之后,用充满惊讶的语气说道:“哇,你们这些家伙真是懂得享受,一顶帐篷都弄得如此讲究。”

他一一抚摸着帐篷之中的所有东西,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嗯,等到老子有钱之后,也要弄一辆这样的马车。”

对于笛鲁埃一进入帐篷便四处乱摸,系密特相当不习惯,对于他来说,这种举动实在是太缺乏教养了。

不过,他更感兴趣的,是笛鲁埃为了什么事情来找他。

“你来干什么?”系密特直截了当地问道。

“喔,我只是对你感兴趣而已。”那个粗鲁佣兵转过身来,对着系密特说道。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地便被那个酒桶吸引过去了。

“你不介意我喝一杯吧。”笛鲁埃说着,将手伸向酒桶底下搁着的银杯。

系密特连忙挡住了那只大手:“我确实并不介意,只要你用你自已的杯子,我不习惯使用别人用过的器皿。”

“切,你们这些小少爷、贵族老爷就是麻烦。”粗鲁的佣兵哼了一声,从腰间取下水壶,一口气全部喝光以后,将水壶伸到酒桶底下。

笛鲁埃绝对不是一个懂得客气的人物,他将酒灌满了酒壶,却仍旧意犹未尽。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你算是比较慷慨的一个,不像你的哥哥。”笛鲁埃一边喝着酒,一边说道。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有什么事情了吗?”系密特问道。

“我只是想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的身手相当了得,不像是从军队或者其他地方学来的,没有人能够教出你那样的一身本领。”

笛鲁埃盯着系密特的面孔,问道:“你和圣堂武士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或者你本人就足一个圣堂武士?”

“这个世界上除了圣堂武士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强者。”系密特并不想对不太熟悉的陌生人坦白自己的身分。

“这我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笛鲁埃并不相信系密特所说的话。

世上确实有很多强者,但是强大到如同圣堂武士一般的人,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些强者之所以有名,只不过是因为圣堂武士很少与外界来往,他们宛如一个完全封闭的世界,而且圣堂武士也很少参与战争和纷争。

圣殿和教廷作为两个独立的势力,很少介入国家和国家之间的战争,更别说是内战了。

在此之前,只有在违背道义的大屠杀发生的时候,这两种势力才会通过不同的方式介入。

“你如果实在不愿意说,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我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而已。”

笛鲁埃叹了一口气,又问道:“你为什么不住在旅店里面?”

“我喜欢野营,住在这座帐篷里面,要比住在旅店之中舒服很多。”系密特说道。

笛鲁埃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倒是一点没错,我如果有个和这一样的帐篷,也不会想住在旅店里面。”

“不过,我刚才听镇上有人吹牛闲聊,他们说镇上曾经来过一个小孩,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孩。”

“他的实力强大得远远超出一般人所想像,不仅消灭了一艘魔族飞船,还将从空中跳下来的几十个魔族杀得干干净净。”

笛鲁埃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看着系密特脸上神情的变化。

“对了,你为什么愿意让你那位漂亮的伯爵夫人打扮成这副模样,你看上去就像––就像……”笛鲁埃搔着头,极力想要用最合适的形象来说明系密特的模样。

“对了,像个洋娃娃,女孩子喜欢抱在怀里的那种。”这个粗鲁的佣兵总算是想到了最恰当的形象。

“我喜欢这样的打扮,虽然我同样也能够忍受肮脏的衣服和蓬乱的头发,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仍旧希望能够打扮得整齐一点。”

系密特说到这里,指了指笛鲁埃的脚说:“不过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忘记洗脚和换洗袜子。”

“有道理,确实有道理,我看到过的老爷们倒是各种各样,什么类型的人都有,但是少爷好像全都是你这副模样。”

笛鲁埃又给自己装了满满一壶酒,接着问道:“听说你一个人翻越了奇斯拉特山脉到达蒙森特,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听说过我的事情?”系密特问道。

“当然,我早已经打听过了,你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笛鲁埃想了一想,又加了一句:“想必莫索托也已经打探清楚了吧,要不然今天晚上就没有这样太平了,这里是莫索托的地盘。”

“莫索托?就是那天想要欺骗我们的那个高个子?”系密特问道。

“嗯哼。”笛鲁埃用粗重的鼻音,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你怕他吗?”系密特进一步问道。

“我倒不是怕他,只不过得罪了他会很麻烦,他是这里的地头蛇,手下有二、三十号人,而愿意为他担当眼线的人就更多了。不过他手下并没有什么厉害人物,只能够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他倒也不至于欺压到我们头上。”笛鲁埃淡淡地说道。

“他们是群匪徒吗?”系密特问道。

“这倒是很难说,莫索托平时也常常接一些保镖的工作,他在这一行里面的信誉也并不错,不过有的时候,他也会对客户下手。”笛鲁埃说道。

“他会对什么样的人下手?”系密特再一次问道。

“那种钱很多,引起了他的兴趣的家伙,或者是让他感到讨厌的顾客,都会成为他的目标。”

笛鲁埃想了一会儿又说道:“不过,莫索托好像越来越喜欢这种生意了,最近除了几个老顾客,其他人都给他抢光了,前两次甚至还死了人,看起来莫索托是越来越堕落了。”

“他会来抢劫我们吗?”系密特问道,他的语气中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随着对于那些圣堂武士记忆的渐渐习惯,系密特已经能够区分出,哪些才是其正属于自己的部分,哪些则是传承自历代的圣堂武士。

因此,他原本的性格也渐渐地显露了出来。

“我想不大可能,莫索托是个相当小心谨慎的人,以前不是熟悉客人的生意,他决计不做,太远的地方也不去,在佣兵界里面,他的小心是出了名的。”

“自从开始打劫客商以来,如果不是将那些客商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他同样也不会随便出手,我想他肯定已经知道了和你有关的事情,他还没有愚蠢到对一个圣堂武士动手的地步,无论我们携带的货物有多么诱人,也没有必要动手。”

笛鲁埃说这番话,实际上,已经是在试探系密特的身分。

系密特不置可否,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笛鲁埃话中的意思一般。

“你们为什么不使用弩箭?弓箭虽然发射速度快很多,但是无论是力量上还是准确性,都无法和弩箭柑比。”系密特问道。

“弩箭?除了军队和贵族,普通老百姓是不允许拥有弩箭的,一旦被发现违反这项禁今,可不是罚款或者监禁那样简单,弄得不好会送命的。”笛鲁埃淡淡地说道。

系密特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身为一个贵族家族的子弟,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对了,刚才我问你,你是怎样通过奇斯拉特山脉的,你还没有回答我呢。”那个佣兵,显然并不是像他显示的那样粗鲁。

“无可奉告。”

系密特摇了摇头说道,当他看到笛鲁埃不死心的样子,他又加了一句:“很抱歉,这是一项军事秘密,知道了这个秘密的人,全都能够轻而易举地通过魔族的监视。”

笛鲁埃对于这个回答,倒并没有多少怀疑。

事实上他确实听说过,军队掌握着一种特殊的本领,能够躲过魔族的耳目,悄无声息地袭击那些魔族的营地。

对于探听军事机密,笛鲁埃并没有什么兴趣,他最后一次将水壶装满之后,便走出了帐篷。

将这位不速之客送走,夜也已经深了。

系密特将挂在帐篷顶上的油灯熄灭,四周一片平静,唯有远处的镇上,时而传来一阵欢笑声。

那是和自己完全处于两个世界的平民的生活,他们能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活着,不过,也得为每天早晨的面包而辛勤工作。

将烦乱的心情整理了一下之后,系密特重新进入刚才那被打断的精神修炼中。

当第二天,从修炼中恢复过来的时候,系密特已经感受到帐篷外那微弱的光芒了。

虽然身处于帐篷之中,但是周围的一切都清晰可辨。

天空中启明星刚刚露出身影,微微泛白的天空,还只能够为大地带来一丝檬蒙拢拢的黯淡光线。

野外的草地里面挂满了清晨的露珠,那些正想展翅飞翔的昆虫们,纷纷占据面向阳光的地方,牠们等候着太阳晒干它们沾湿的翅膀。

系密特甚至能够感觉到,远处维琴河奔腾汹涌的水声,虽然这里离开维琴河有十公里之遥。

睡不着觉的系密特,从帐篷之中出来。

搭在野外的帐篷早已经成了昆虫们聚集的所在,帐篷朝着太阳升起的那一面,爬满了各种各样的昆虫。

将帐篷折叠好,系密特展开双腿飞快地向维琴河跑去,以他的速度,在众人起床梳洗之前,肯定能够回来。

这也算是一种修炼––圣堂武士对于身体的修炼。

平时在家里的时候,系密特可以关起门来在房间里面,做这些身体和武技修炼,但是在这旅途之中,他只能够利用清晨这段很短的时间。

从小镇到维琴河来回至少有二十公里路程,不过对于身为圣堂武士的系密特来说,倒是稀松平常。

维琴河那汹涌的河水,正好让系密特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这是回到家中之后养成的习惯,在姑姑那里时,倒是从来没有这个规矩。

不过,系密特并不十分反对这个习惯,洗澡能够让他感觉放松。

从冰冷的维琴河爬上岸,系密特重新穿上那身让笛鲁埃说起来是洋娃娃时装的衣服。

不过系密特自己并没有这种感觉。

除了对紧绷着的裤子感到有些不太舒服,总是要担心在快跑之中,裤子是否会被撑破以外,倒没有其他今自己感到不自在的地方。

回去的路程同样遥远,不过系密特并不在乎,太阳已经升起,大地照耀在光明之中。

远处的小镇依稀可以辨认,系密特绝对不会担心找不到方向。

在青草和田梗之间穿行着,系密特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原来的所在。

那些仆人们正在忙碌地收拾着马车,那些放了一晚上哨的佣兵们,则躺到了位于车队最后的那辆平板车上面去。

平板车的顶部,有一块用来遮蔽风雨和阳光的顶棚,底下铺着厚厚的毡毯,甚至还有三个枕头,这倒是一个相当舒适的床铺。

其他佣兵们倒是个个显得精神抖掷,但是,那些仆人们全都显得无精打采,显然对于旅店的喧闹,他们并不习惯。

和往常一样,系密特被沙拉小姐叫了过去。

虽然早晨的洗浴因为旅店之中缺少足够的清水而取消了,但是例行公事一般的更换衣服,却仍旧是必须进行的一件重要事情。

不过系密特倒并不反对这样,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沙拉小姐和母亲才显得比较靠近,她们俩之间的关系也稍稍和睦一些。

在沙拉小姐给自己扭衣釦的同时,母亲则为他精心地调整着衣领,和袖管上的花边造型而当沙拉小姐给自已喷洒香水的时候,母亲则为他梳理头发,并且绝对不会忘记擦抹那亮晶晶的发油——那是系密特唯一感到讨厌的束西。

每当这个时候,母亲和沙拉小姐之间的隔阂好像暂时消失了。

她们俩有的时候甚至还会互相帮忙,比如递东西或者给自己抹面霜的时候,互相讨论一下哪种香味的面霜比较合适。

系密特有的时候确实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被女孩子抱在手臂上的洋娃娃。

他很怀疑女人原本就是这样的。

一切收拾妥当,沙拉小姐和母亲,立刻又恢复到原来那种互不搭埋的样子。

不过,系密特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又一天的旅行开始了。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笛鲁埃居然放弃骑他自己那匹骏马,而一定要和车夫更换位置,显然,他想进一步发现,那辆设计精巧的单人马车的其他秘密。

同时,他也绝对没有忘记马车后面那桶酒的美味。

毕竟,比利马士伯爵是勃尔日城数一数二的美食家,而他准备的酒,同样也是数一数的。

和昨天不同,车队没有行驶多久,道路便显得越来越狭窄,往左望去便是连绵起伏的奇斯拉特山脉。

系密特已经认不出,当初自己到底是从哪里下山的了。

所有山的样子好像是一模一样的。

山脚下的道路不但狭窄而且难行,当马车经过斜坡的时候,不得不放慢速度。

每当这个时候,塔特尼斯伯爵便会从车窗里面伸出脑袋。他倒并不是担心有人掉队,而是为马车上面装着的货物担忧。

幸好山地之间的道路并不是很长,前行大约五、六公里之后,车队再一次驶上了平坦的道路。

这一次,他们已经进入了莽莽的北部森林。

森林之中那唯一的一条道路,对于系密特来说是那样的熟悉,但是,他却只是第二次到达这里。

之所以让他感到如此熟悉,是因为北部森林一直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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