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之国-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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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光?办得到吗?”第一时间,怀特不敢置信。
“去飓风荒原,那里是罪恶贵族还管辖不到的边远区域。我们就在那里积攒实力,然后想办法再回来,制裁那些邪恶贵族。”终于,劳伦斯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这…能行吗?”第一时间,怀特的想法只是不信。只靠两个人,又怎么可能战胜拥有无数军队和圣堂极道的王国贵族。
“我不知道,但总要试试。否则,贵族就会永远在这片土地上为所欲为!”劳伦斯的目光坚定而凝重,仿佛行走在绞刑架间的无惧勇士。
“…好,我愿意追随长官。”没有太多的犹豫,虽然还是震惊不已,但怀特依旧愿意跟随劳伦斯一路走到底。
再接下来,两人便带领着新降服的盗贼,一路向南…直到…肯特郡…
劳伦斯死于圆桌骑士之手,虽不失于一个尚可接受的结局,但对于怀特却是无比巨大的打击。终究,平民的战士仍然战胜不过贵族的武士。是否百夫长的道路就真的没有一点可能?怀特不知道,也想不清,只觉心如死灰。
不知过了多少日夜,那个曾经的王国准将索尔克子爵单独接见了他。两个人在温莎堡的牢房内谈了五分钟,大部分都是老头在说,怀特只是沉默。而谈话的内容也很简单,老头陈述了百夫长以自己的死保下了怀特的性命,同时,老头也为劳伦斯安排了一个符合王国骄傲军人的葬礼。至少,在一处阳光明媚的山冈上,劳伦斯拥有了一个在黎明要塞墓园内绝不可能存在的“好归宿”。而作为代价,怀特将不可以继续停留在埃拉西亚,毕竟他仍然是王国通缉令上的二号逃犯。对此,子爵“希望”怀特可以跟随并保护那个在“小村之战”中以魔法之箭击伤自己的贵族子弟兼法师学徒摩里亚蒂前往布拉卡达。至于达到法师之乡以后,那就随怀特的心意,去哪里都好。
对此,怀特考虑了一夜,终还是答应下来。
因为作为交换,老头答应他,将会一直妥善照顾百夫长的墓地,再不让闲人打扰他的安宁。(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追忆(二)
数天后,怀特离开了温莎堡,前往当时还是大型贸易集镇的亚特寻找摩里亚蒂,却不料见到的是一场暗杀“大戏”。
不过令他有些意外的是,明明不过是法师学徒的少年,却可以在夜中突袭里杀掉大部分盗贼而自身毫发无伤。甚至在自己到达前,对方其实已掌控了局面。对此怀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摩里亚蒂至少并非普通的软蛋贵族。或许,保护着这样一个还有点男子气概的人、跃千里南下布拉卡达,应该不算太过困难的任务。
只是,基于百夫长之死的愤恨和当日受了对方一箭之仇,怀特哪怕跟从到了摩里亚蒂的身旁,对他的态度也是极冷淡的。仅仅是公式公办、毫不假颜色。
直到某一天晚上,因为喝了酒,怀特终忍不住把长久驻于心中的淤结发…泄而出,甚至还将劳伦斯长官杀尽贵族、重建王国统治体系的设想说出。
原以为摩里亚蒂对此一定是冷嘲热讽、斥之为白日做梦,或者“礼貌起见”对之不屑一顾。却没有想到,对方竟是一本正经地坐下来,以一种客观公正的角度,与自己探讨起“杀尽贵族”这一宏大事业的可行性。而一点也不忌讳自己其实也是贵族子弟出身的事实。
至于最后的讨论结果:考虑到埃拉西亚必须有极道强者以及强力武装集团来抵御和对抗时刻存在的外部入侵和怪物袭击,同时任何武装力量一旦上…台便会蜕变为新的贵族集团。而且普通民众也没有足够的手段能够反制强大的职业者。所以,即便劳伦斯真的最终能够把救贵族体系连根拔起,那么在旧政…体消亡的同时,他就自动变成了新的王国贵族。同样,这个新贵族体系也绝不可能比老的更好更善良,因为这是人性和阶级自身意志所决定。劳伦斯对此也绝对是无能为力,顶多是当一个不那么坏的贵族而已。
最终答案竟是如此,直令怀特目瞪口呆。尤其是摩里亚蒂在地上画出的那个权力金字塔,或称为“王国食物链”,再明显不过地表明。劳伦斯的道路的确是走不通的。
对此。怀特自然感到伤心和遗憾。但同时却也对与自己平等交谈,且学识广博深刻的摩里亚蒂第一次产生了些许的好感。
看来,贵族中也不都是王八蛋。
慢慢的,怀特与摩里亚蒂的交流越来越多。也逐渐有了些默契。
再后来。两人一同去酒吧喝酒。见到了绿眸少女特瑞希,品尝了黄金羊排,挑战余晖成功。再进到“福特夜市”采购兵器,却遇到在此大开杀戒的克鲁洛德兽人。
而为了替摩里亚蒂拦下极寒的冰霜投枪,怀特义无反顾,挡在了前面…
当他再醒来时,见到的是特瑞希欢喜雀跃的笑容,以及自己那空空荡荡的右衣袖。
救下摩里亚蒂的代价是如此沉重。冰霜投枪的尖利与寒冷彻底破坏了怀特的整条臂膀,当冰晶融化后,那血肉也随之消融了。
失去右手,便等于剥夺了一个神弩手的生命。怀特并不后悔救援摩里亚蒂,却还是对现实感到了绝望。
此后的一个多月里怀特都是在浑噩和昏迷的交替中度过的。除了绿眸少女,他拒绝同任何人交流。甚至直到后来,已是连续昏迷、人事不知。
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濒死的关系,陷入沉睡的怀特反而精神越发敏锐。就仿佛是灵魂开始脱离身体,开始能够自行其事地运转。
不过,他终究没有死去。
就在死亡的冰冷要降下前,他却感觉到有一束光照耀在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上。不同于太阳的照射,那光并不温暖,也不炽烈,却带着这世间不存在的庄严神圣,仿佛可以把一切的污垢都涤荡干净。那感觉是如此清晰,透过灵魂的眼睛,怀特确信自己看到的是,光明!
受惠于那束光,怀特活了下来。
当他再一次睁开双眼,见到的却是绿眸少女疲倦欲死地伏在自己身旁的床沿上昏睡。尽管这时的特瑞希呼声震天,在他听来却比歌声更加动听和迷人。
在之后,逐渐的,怀特开始恢复,可以下床活动。而特瑞希陪伴他的时间则越来越少。原来冬天已至,福特堡内的穷人和幼孤开始有人饿死,所以绿眸少女在酒吧上班之余要去帮助他们。
对此,怀特感到很吃惊。因为在埃拉西亚的任何其他地方,寒冬和低温一直是穷苦人的最大敌人。每年冬季都会有数不清的孤寡死去。但是受困自身条件,平民间大多是无力相互帮助的。而那些富豪的贵族则根本不会在意几个“佃户贱…民”的生死。反正王国的人口有的是,不管一个冬天里冻死多少人,来年开春依然会有足够的劳力为他们耕田劳作。而只有当死去的人足够多时,贵族才会出动私军把那些饿殍尸体搬运出城、集体焚烧,免得影响他们欣赏冬季美丽的雪景。
也许是出于好奇、无聊、或者其他什么心思,逐渐回复过来的怀特向特瑞希提出请求,想与她一同前往贫民…窟帮忙。在等待了一夜后,他收到了同意的答复。
福特堡是王国东南的最大要塞,却与任何城池一样,有众多的穷苦百姓居住。福特堡的贫民区位于城堡的南部,可说是与国境线最接近的“民宿”。但换句话说,一旦要塞遭到克鲁洛德的大军攻伐,这片区域也是最先受到攻击的地方,专业术语称为“炮灰堆场”。
才是入冬,但是贫民区中就已开始有人冻饿病倒,甚至一夜风寒死去。
特瑞希作为酒吧的招待,本也没有多少余钱,只是时不时地把积攒的薪水和消费换成最鄙陋但也最能顶饱的黑麦面包,送给那些穷困孩童。而怀特的任务便是帮助绿眸少女背面包以及分发。
本以为,贫民区中的秩序会很混乱。因为怀特见过许多被饥饿扭曲甚至逼疯的脸庞,有时候为了一点面包屑,平日里再善良懦弱的人也会如野兽般抢夺、厮杀、甚至杀人。
可是,当他真正走进那里,却吃惊地发现一片从未见过的景象。虽然所有的人都是衣衫单薄、面露饥寒,居住的也是一些四处漏风的破屋,甚至有个别的老者已经只能匍匐在几处阳光照射的街角靠此取暖、苟延残喘,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的表情是狰狞,或者说绝望的。哪怕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肠胃咕嘟,但是在见到背着面包的怀特和特瑞希时,这些穷人却都是平和而充满微笑的。同样,在接过特瑞希送上的黑面包时,哪怕是五、六岁的稚童,也不忘礼貌地向两人鞠躬致谢。
“为什么会这样!?”怀特震惊于眼前的一切,仿佛见到的是梦中的世界。
“因为他们拥有了光明,便是进入了天堂。”特瑞希看着狼吞虎咽的孩童们,仿佛看到过往的自己,笑得满足而灿烂。
“光明的…天堂…吗?”怀特望着微笑的绿眸少女,再也无法移转目光。
之后,怀特便一直跟随特瑞希前往贫民区帮忙。甚至,他把摩里亚蒂留给他的大笔费用拿出,充作购买面包的资金。对此,绿眸少女未置一言,却对怀特展现出了更多的笑容。
有时,怀特还会在贫民区中见到帕格丽斯夫人。这位灵魂歌者通常披着一袭白色的粗布袍,带领着许多的孩童欢乐歌唱。怀特还从未听过那种歌声,与普通的舞台表演截然不同,自孩子稚嫩口中迸发出的袅袅童音和声,直有种让人泪流当场的冲动。每次,怀特都会在旁久久聆听,甚至禁不住跟随着哼唱。而渐渐的,孩子们也接受了这个新来的独臂陌生人。
“怀特,明天会有一位尊贵的客人来到福特堡。”
冬季才过去一半,但已有越来越多的穷人涌入平民区,单单靠少部分人的努力还不足以支撑,特瑞希也愈发焦急和憔悴。可是,这一天绿眸少女却笑容满面地对怀特道,仿佛一切问题即将迎刃而解。
“来的是什么人?”怀特有些奇怪。
“光明的使者,伯利恒大人!”
初见伯利恒,是在第二天随特瑞希来到贫民区时。
那是一个身材普通的中年男子,身着一件缀满补丁的粗麻袍,梳理着整洁的白发,目光深沉而悠远。
“且不必惊慌,通往天国的道路已经打开。看,阶梯就在你的脚下,随着光明的指引前行,一步一步,就可达到那至高无上的天堂。”
伯利恒跪坐在一个垂死老者的床头,轻轻握住那双已经油尽灯枯的双手,凑在对方的耳畔,轻声道。
不知道为什么,怀特只觉得有一种说不清的光芒在中年男子的身上浮动,清清澈澈,把一切的死亡阴霾驱散。而随着伯利恒的喃喃告慰,本来被死亡阴影逼迫的痛苦不堪的老人也逐渐恢复了平静,原本苍白的枯脸上竟也有温暖的红润印起,最后安然睡去。
直过了许久,中年男子才缓缓从死者的掌间脱出手,在自己的身前凭虚画出了一个十字,然后才站起身,转向两人:
“你好,特瑞希;很高兴见到你,迷惘的勇士,怀特。”(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追忆(三)
“你认得我?”被中年男子直接道出名字,怀特颇为惊讶。
“他自然认得你,如果没有伯利恒大人,你早就死去了。”一旁的特瑞希轻声道,不复往日的“喧嚣”,神态更是恭敬。
“你就是那束光!?”听到这句话,怀特几乎脱口而出。
“你果然有一颗向往光明的心,怀特先生。”中年男子只是一笑,却未作正式回答,接着从两人中间徐徐穿过,去到了外面。
之后的一个多月,伯利恒便常驻于福特堡中,为贫民区中的穷人服务。而随着中年男子的到来,每天,都有一些不起眼的马车进入进来,运入一批又一批旧衣物和粗面粉。所有贫民区中的穷困者,无须任何代价,就能从中领取到足够活命的被服和粮食。甚至,孩童们还在新年来临前得到了一份糖果。虽然只是一块小小的曲奇,却让孩子们欢呼不已。
只是,所有这一切都是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的。如果不是亲身参与其中,怀特甚至不会注意到贫民区中发生的一切。
“怀特,你又来听伯利恒先生的讲课了?”
慰问孤寡之余,中年男子更多的是在一处简陋的屋子里为孩子和年轻人授课。当然如果有兴趣,任何人都可以旁听。课程的内容多是一些简单的认字、识数、以及自然常识的讲解。而在每节课的最后,伯利恒都会花上一小个段落讲述有关光明和神祗的传说故事。
在他的讲述中,大陆的千万年历史被有机浓缩。进而化成一处又一处引人入胜的跌宕情节,更有许多看似不经意却意蕴幽长的哲理隐含其中。而在所有的故事里,那“光明神祗在凡世创造的地上天国”无疑是最受听者欢迎和赞叹的。
“那是一个只有爱与光明的国度,人与人相互平…等,相亲相爱,再无纷争。大地上,有牛奶和蜂蜜在流淌;森林中,雪白的面包和肥美的腊肠结满枝头。这里,一年四季都是春天;这里,每月每日都有收获的节庆。”
“大人。真的有这样的天堂吗?”
不止一次。有听故事的孩子忍不住发问。而一旁的成年人虽然沉默,但眼中同样充满希冀的光。
“有,当然有,那便是光明的地上天国。”伯利恒每一次都微笑着道。
“那么。它在哪里呢?”又有人问道。
“它首先必须在你的心里。”中年男子指着自己的心口:“神说。这里要有光。”
“有光?”
每当听到这里。怀特都会忍不住想起那束照见自己灵魂的光。既然,那光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光的地上天国也应该是真的。
渐渐的。怀特有了如是的想法。
终于,有一日,在一次讲课后,怀特拦住了伯利恒。
“大人,我曾听人讲,埃拉西亚的土地上是不可能出现真正的平…等。至少,现下的条件下无法办到。”接着,怀特便将摩里亚蒂当日的言论原样复述了一遍。甚至为了加强论据,他还直接在地上画出了“权力金字塔”。
而看着怀特描画出的粗糙图案,又听完他的讲述,中年男子竟少有地皱起眉头,一言不发,反而在“金字塔”旁蹲下身。
“难道,摩里亚蒂所说的真的是无法驳斥的‘真理’,连眼前这个博学的神秘男子都辩难不过。”见此,怀特不禁有些失望,但还是耐心等待着。
直过了好一会儿,伯利恒才缓缓站起身:“若是依凡世的法则,这三角的确是至理不错。因为人性中本有根深蒂固的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贪食及**,会引…诱凡人犯下无穷的罪孽,使得强…暴凌辱弱小、邪恶杀戮良善。但是,若在光明的国度中,至高的权柄掌握在神的手中,而神又是无比公正且仁爱的,所以哪怕再渺小的灵魂,也能够得到救赎;再孱弱的身躯,也可以直面强…权。”
“那究竟要如何才能达成光的国度呢?”听到这,怀特忍不住追问道。
“你真的希望知道吗?”没有立即回答,伯利恒反问道。
“是的,我很想知道。”中年男子所描述的世界已无比接近劳伦斯的理想国,甚至更美好的。而作为百夫长的追随者,怀特有无比的冲…动想要亲眼看看那无比绚烂的风景。
“因信称义!”伯利恒庄严道:“唯怀有最坚定的信仰,才能乘之到达‘主’的天国。”
“主?”怀特第一次听闻到如此称谓,不禁讶然。
“正是。吾主乃是这天地间的至高者,仁爱众生,神圣无比。”伯利恒肃穆道:“这凡世有如荒野,众生仿佛无助的羔羊。唯有崇信吾主,侍之为天上的父,才可得到永生的救赎。”
“竟是这样?”怀特为中年男子的描述所震惊,继而疑问道:“既然‘主’这般得伟大,那为什么没有在埃拉西亚显示他的荣耀和奇迹呢?”
“主的地上国度也曾在这片土地上屹立,但世人的罪孽太深,又贪愚不尽,‘主’才收回了普惠的神迹,只留下一扇窗,给于那些真正的信徒。”中年男子一笑道。
“那么,主的地上天国能不能重现呢?”怀特并不期待遥远的天堂,却对伯利恒所说的那曾真实存在过的‘完美国度’兴趣非常。
“怀特先生,如果你真想要知道,我们可以在另外的场合下再详谈,如何?”
不知为什么,中年男子主动暂停了话题,似乎再不愿这般随意交谈下去。对此,怀特也只得先行等待。
“伯利恒先生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当天晚上,怀特一边帮着特瑞希浆洗一些新运到的旧衣物。终于忍不住问道。
“圣徒。”绿眸少女严肃道。
“那是什么?”
“秉承主之意志,行主之道,推布主之荣耀!”
“特瑞希,你也明白这些?或者,你能给我讲讲吗?”吃惊于绿眸少女的回答,怀特也正色道。
“不,怀特。‘布道之责’远不是我这样的人可以担当的,如果你有任何疑问,还是需要伯利恒先生来为你解答。”特瑞希摇摇头。
“可是今天伯利恒先生中止了与我的谈话。”
“那一定是因为时机未到,或者你的心还未被光明所充满。”看着怀特。绿眸少女柔声道:“如果你真有心的话。就先耐心等待吧。”
“好吧,我听你的。”怀特凝视着特瑞希,点点头。
又过了几天,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个福特堡的民政官忽然来到贫民区。命令所有人必须缴纳一份“特别防务税”。定价一个银币,包括老人和孩童在内,无不如是。也许。对于一些贵族来说一个银币简直微不足道,比如摩里亚蒂就曾经为了黄金羊排和一些情报向罗兰加尔轻易支付了数百埃拉西亚金币。但是就那些贫民而言,一个银币却是仿佛天边彩虹般遥不可及的巨款。甚至,绝大部分贫民区的居民的口袋中都找不出几个铜子。
对于这样的要求,贫民们自然无法办到。而民政官似乎对此也早有预料,只是又冷淡的给出了第二个选择:凡是无力缴纳税款的人,就必须以劳役冲抵。而这几日城堡外的护城河才被排空,底下有许多淤泥和杂物亟待清理。那么,欠税者就自然而然须充作劳力,漫身入冰冷的淤泥中执行苦力。
“这简直荒谬!”
对于民政官的指令,怀特立即勃然大怒。再明显不过,福特堡的上层根本目的就是为了逼迫贫民在严寒冬日出徭役为他们清理塘泥,而所谓的“特别防务税”不过是幌子或者威逼对方就范的工具。更卑鄙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甚至连未成年的孩子也不放过,如驱赶幼畜般把他们逼向冰冷的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