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之国-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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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事业需要对生物本身进行深入的探索和研究，有时血腥和污秽在所难免。但布拉卡达的家伙们却被可笑的伦理和道德所束缚，毫无应有的魔法精神…”
看来，德珈的法职对于法师之乡的同行的确怨念极深。连续有几个亡灵术士在发言中对“元素派”的“堕落自守”作出抨击和讨伐。
“那么，戴维森大人，您对于这个问题是有着怎样的思考和思辨呢？”
在座的高阶亡灵术士和学者的观点几乎相同，也是德珈联盟固有的官方标准。所以虽然大部分人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实际上却无甚新意。这时，桃乐丝又将目光投向了问题的提出者。
“诸位，因为我是一个联盟‘新人’，同时也学得过一些元素奥术。所以我的观点可能稍有些不同。”向着沙龙主人微笑着一点头，摩里亚蒂朗声道，且直白陈述了自己身具元素魔法的事实。
“什么？你还学习了元素奥术？”
不过相对于摩里亚蒂的坦然。包括桃乐丝夫人的其他众人却都是齐齐一惊。虽然德珈联盟内没有出台过相关的明文规定，但是按照潜…规则和千年来的固化认识，元素奥术与亡灵术便是有着本质的矛盾和相互敌对性，而任何元素派法师都将是联盟的敌人。
“当然，有关这一点，我的老师涅古斯塔也是知晓的。”
见到诸人忽然异常的神色，摩里亚蒂环视一周，适时补充道。
而听到有涅古斯塔在背书，并且对方又是这样落落大方地自我坦白。沙龙与会者们在互视了一眼后，就又平复下戒备的神情，安坐回去。
“戴维森大人，请继续。”
又望了眼摩里亚蒂胸口的紫晶骷髅徽章，桃乐丝夫人点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首先，刚从有人提出，亡灵术的基础在于‘死亡之力与负能量的结合’。这一点。恕我无法苟同！”
踏上一步，摩里亚蒂来到会场中央。开始了自己的演讲。且开场第一句就直接否定了之前有亡灵术士提出的德珈联盟的“标准答案”，实在可说是振聋发聩，又极其大胆。
“为什么？”
而听到这样的开篇之语，与会者们都是一震，所有人都是一脸严肃模样，静静等待着对方详细陈述其具体论点和论据。包括那几个受到当场反驳的亡灵术士也不例外。
“首先，我们要明白一个基本观点：魔法的诞生和应用，归根结底是基于这个大世界的固有属性和自然伟力；而魔法的意义便是研究、分析、探索、重组、利用这些属性和力量，以之创造出各项宏伟的奇迹。”
“所以，从这个角度出发。亡灵术与元素奥术的本质应该是一致的。”
“气、火、土、水，‘元素派’以此四大元素为根基，创造出缤纷绚烂的元素奥术，并以此沟通元素位面，获得了强大、可靠、永久性的魔法力量。”
“而我们死灵派，我们的根基在哪里？我的想法是，根基便在于‘负能量’！”
“与四大元素一样，在我们身处的这个大世界里，同时还孕育着另外几种自然伟力，包括：正能量和负能量。当然，基于‘阵营规则’，光明、黑暗、秩序、混乱等世界原力也是构筑起诸位面的雄伟支柱。不过相比于前面所说的六大自然伟力，这些原力则要归属于另一范畴中，也不在我今日的问题讨论范围呢。”
“所以，我的观点，死灵魔法的核心基础就是‘负能量’，也只有‘负能量’！”
“从负能量出发，亡灵术士就把握住了这个‘世界一半’。万物有生就有灭，自正能量起始，必归亡于负能量，而中间过程则有四大元素在万千变化。以此理念贯彻下去，‘死灵派’就有了屹立世界的永固根基，也完全有力量与‘元素派’平起平坐。”
“至于死亡之力，我认为只是一种基于负能量的衍生性力量，其中又掺杂了诸如生物性愿力、亡灵魂火，甚至还有某些神祗的神力也参与其间，实在杂乱不堪。所以，哪怕表面看来死亡之力也是强大异常，但却不是我们法师所该依靠和把握的终极力量。仅仅作为研究一类对象更加恰当…”
仿佛舞台上独唱的歌者，摩里亚蒂自众人的注视下，不急不缓、侃侃而谈。
这番理论其实并非他独创，在最早期的“死灵派”和“元素派”的争论阶段就曾有人提出过。只是当时的前人论点还没有这般直接和犀利，更多的是想说明亡灵术具有与元素奥术具有相同的理论地位，并且应该是相通相容。但可惜，这一论点也仅到这个程度为止，却未能继续深挖下去。之后，两大魔法派系斗争越发激烈，以至白热，像这样合稀泥的理论自然被大部分法职所放弃，以后也再未有人提出。
但今天，摩里亚蒂“旧话重起”，而且是言前人所未言，直挖到亡灵术与元素奥术的根基平等性，以此推导出亡灵术的天然正当性与“合法性”，当真是振聋发聩，令周围的与会者们无不目瞪口呆。
“…这…这个…戴维森大人，若按您所讲，全盘抛弃死亡之力，是否有些太过偏激了？”
终于，有亡灵学者忍不住，举手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不过，其疑议并非针对负能量这个主体基础的，而是不甚肯定要彻底剥离死亡之力的观点。
“不，我觉得并不偏激，而是恰到好处。”站在会场中央，摩里亚蒂气势全开，并未在意任何所谓亡灵和元素之别，只是当作与魔法同行的一场深度交流而畅所欲言：“所谓死亡之力，根源在于‘死亡’。而这就是一个最大的悖论。各位可以设想，死亡只是一个生命体内部的狭隘概念，却并非诸位面内通行的法则和力量。便例如在气元素位面中，许多最初级的气系土著在一日之内生成又散去，待第二日又重聚再流散，如此周而复始。但对于这样的存在而言，死亡已然不适用描述或概括其状态。”
“另外，死亡这个概念又相当不纯粹，因为与生物体本身息息关联，所以会牵扯到许多不确定的情感因素，例如恐惧、孤独、愤怒、沮丧等等。虽然这些情绪或情感在一定条件下也能转化为强大的力量，但也不是亡灵术的根本。”
“而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如果刚才说的，死亡之力中掺杂有明显的神祗的力量。与这样的东西过多牵扯，绝对不利于魔法本身的发展。特别是当我们还将这种力量当作生存的根基时，其中潜在的危险便更是巨大。”
说到这，摩里亚蒂突然戛然而止。
不过虽然没有宣之于口，但是所有的听众其实都已在心中泛起一个名字：“圣灵殿”。
自亡灵术士联盟出奔德珈以来，就跟圣灵殿有着各种各样的交集和交道，相互间的影响也在千年中越来越深。而如果以上理论真的正确，那么德珈联盟其实一直是在受到来自圣灵殿的极大负面影响，甚至将来有一天可能因此而中断其原有传承。
一旦逻辑推论来到这一步，几乎就是爆…炸性的观点了。势必在联盟内引起轩然大波，并引来圣灵殿极大敌视和仇恨。
“这个…”
一念及此，在座的诸人无不面色又是一变，也不知道该赞同还是反驳摩里亚蒂的这番惊世观点。
这根本是要推倒德珈现有秩序，重新来过的意思啊！
久久沉默了一阵，摩里亚蒂也不着急，只是等着诸人各自消化。
他之所以今日会当众做出这般言论，也是受来到联盟后所见所闻的感触。
一个几乎比法师之乡更加专注专业的魔法中心，实不应该被摒弃大陆一角。
“戴维森大人，我有一个疑问。”
这时，久未开口的桃乐丝夫人忽然起身道。（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五章诘问，做得不够，报告
“桃乐丝夫人，请讲。”
摩里亚蒂微微一笑，作了个请的手势。
说实话，在如此“脑洞大开”之际，在座也只有十二级巅峰的沙龙主人敢就这般忌讳莫深的话题与自己继续交流下去。
“戴维森大人，您的观念我们已知晓，的确发人启迪，甚至…有些惊世骇俗。呵呵，请原谅我这般可能不妥的用词。”字斟句酌着，桃乐丝夫人徐徐道。
“不必在意什么，您大可放开直言。我想着这也是您热心举办学术沙龙的初衷和宗旨吧。”摩里亚蒂不在意地摇摇头。
“恩，当然。”沙龙主人看了眼对方，又组织了下语言，才道：
“假设，我们先不去考虑刚才那番观点的正确与否，而是回归到实际操作层面，您难道不觉得亡灵术想要在凡世获得认可和认同依旧不太可能吗？”
“是的，我们‘死灵派’与‘元素派’理应平起平坐，但是这个世界终究还是由万千生命和社会群体构成。而这些凡人天生好逸恶劳，目光短浅。他们对于外形炫目夺人的元素奥术会有天生的敬畏，并以此产生某种仰视和崇拜；但是对于亡灵术，却因为厌恶和畏惧死亡本身，而连带着将与之相近、相似、相关的一切都摒弃和仇视去。”
“所以，哪怕我们真的以负能量为根本道标，构建起屹立大世界的不世根基，但当回到世俗世界，却依旧竞争不过‘元素派’甚至那些狂热的宗教份子。这难道不是一种极大的讽刺和悲哀吗？”
随着陈述的继续，桃乐丝夫人的思路越发明晰，言辞也愈加犀利，直接绕开了纯理论范畴。而从“世人的接受度”和“是否为凡世所容”这样具体的角度出发，诘问摩里亚蒂“死灵派”如何才能与“元素派”成功竞争。
否则，哪怕亡灵术根基再牢固，但是却无法得到世界主流的支持和响应，也就等于无法获得世界资源的支持，那么“死灵派”一样会被孤立在外。与现在偏居德珈一隅并没有本质区别。
而当听到沙龙主人提出这样犀利的反问，其他的与会者也是一阵惊愕，随即纷纷流露出赞叹之色。
这才是真正的研究大家！
从理论到实际，一切点滴不漏，俱在心中，端的是思虑周全严密，且反应急速，令人敬佩。
一念至此，众人又将目光投回到摩里亚蒂身上。想看看对于这般尖锐的问题，对方是否也会有某种让人惊到仰倒的全新观点。
而只是垂首考虑了片刻，摩里亚蒂便重新抬起头，看向沙龙主人：“尊敬的桃乐丝夫人，你提出的问题很是实际，也便是制约‘死灵派’真正大发展的千年难题。但是，由我想来，这样的问题其实也有解决之道。或者说。一直以来，我‘死灵派’便从没有深入挖掘过自身的独特优势并将之展示出来。这才让‘元素派’专美于前。而显得亡灵术被世界所不容。”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自己做错了！？”
实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给出这样的回答和论断，不论是桃乐丝夫人还是其他亡灵术士又是齐齐一惊。
“不，不算做错，却是真的做得不够。”不过摩里亚蒂的反应依旧是云淡风轻，不说对错。只言‘不够’。
“那若依照大人您的观点，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扳回那‘千年劣势’呢？”这时，另一个亡灵术士一下从位置上站起，神情严肃地追问道。
“怎么做？其实我已经讲过，挖掘我‘死灵派’的独特优势。”
“我们的独特优势？”
“那是什么？”
“‘元素派’的强大在于创造、控制和能量破坏。而我们的亡灵术则根本不同。世人见到我们也只会恐惧，而鲜有亲近的。”
听到摩里亚蒂再次着重提出“优势”一词，众人不由又是一阵皱眉，接着接连提出自己的看法和意见。
“不，这些还不是。”而对于诸人的发言，摩里亚蒂只是笑着轻轻摇头。
“戴维森大人，请讲述您的观点吧，我们都已好奇万分。”轻轻一摆手，止住旁人的议论，桃乐丝夫人直接道。
“好的。”摩里亚蒂一点头，开始给出自己的答案：
“我们总说，世人畏惧我们，是因为愚蠢和愚昧。这一点，其实是正确的，也是真知实言。正是出于对固有死亡的厌恶和胆怯，他们害怕着与死亡有关的一切，包括形象、声音、味道、甚至联想。所以经常与死亡和死灵相伴的亡灵术便也成为他们恐惧和排斥的目标。这一点，桃乐丝夫人刚才也已讲到。”
“但是，万事万物都是一体两面。当恐惧由无知或愚蠢产生，那么与之相伴的，也便会有贪婪和**一起出现！”
“贪婪什么？**哪种？不错，就是对于生命和寿数的贪欲！”
“凡人畏惧死亡，反过来说，便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延长自己的生命。哪怕明知这般的生命总有一个尽头是无法逃避的，哪怕只是延长一天、一时、甚至一刻的生命，世人就会豁尽全力为之，且义无反顾。”
“但在这个世界上，普通生命总是脆弱和娇嫩的。以安塔格瑞琪大…陆为例，哪怕是人类王国的贵族，哪怕是比蒙中的容克，在他们的生命进程中也经常会遇到疾病或者伤痛的困扰。有的时候，只是不经意的一点小问题，就可能让生命无声流逝。”
“而这，其实便是‘死灵派’掌握世俗权力，为世界各族群所容的最大机会。”
“不错，亡灵术从外表看来的确有些触目惊心，有不少的亡灵术更是可以直接带来恐怖的死亡。但是请不要忘记，除了这些，还有许多亡灵术在生命探索领域、肉…体解剖领域、病毒研究领域、躯干和脏器嫁接领域是有着别的任何魔法或神术都无法比拟的理论先进性和实际操作能力的。”
“也就是说，若我们暂时放下我们的骄傲，将一些特别的亡灵术从死灵本身移开，稍作改良后放到世俗生命里，那么必可创造出无数所谓的医学奇迹。”
“诸位是否可以想象，当某种可以延长寿命的出现在年老垂死的贵族面前，当断肢康复的可能放在重伤的将军眼前，当许多令医者或巫医束手无策的病症却能经由死灵术彻底平复时，这个世界还会反对吗？还能拒绝我们吗？还敢远离我们吗？”
“所以，‘死灵派’在凡世不是没有机会的，一切只在我们如何去做！”
当摩里亚蒂掷地有声地慷慨结尾，沙龙里，唯有一片沉寂。
所有人，包括桃乐丝夫人，无不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个“新人”，耳边则都是刚才那一句句似乎简简单单又真正鞭辟入里的叙述的回响。
是啊，亡灵术可以杀人，更有救人的无限潜力。
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能够比亡灵术士更了解生老病死的诸多本质和原理了。也不会有人比亡灵术士更清楚一段肌理、一条神经、或一组脏器到底是如何工作和维持的。
所以，只要亡灵术士愿意，的确有充足的理论基础和实际能力去将一些本来看似只能杀戮的亡灵术改良成可以救人的活命术。这实在不是很难，但却真的从没有人想到过，也没有人提出要这么做。
但是现在，就在这场看似普通随意的沙龙里，一项可能就此改变整个德珈联盟的观点被提了出来，且是那般简单易行，又自洽圆满。这实在是令人不能不惊叹到底，几乎无法置信。
“戴维森大人…您的这般观点，以前可曾向别人谈起过？”
终于，在久久的沉默后，桃乐丝夫人忽然向着法师塔中一点，直接将进出的通道彻底封锁，同时问向摩里亚蒂。
“不，还没有过。”
其他亡灵术士见到沙龙主人突然做出这般突兀的举动，不禁都是一惊，不由有些暗自戒备起来，不明白桃乐丝夫人到底要做什么。
而摩里亚蒂依旧神情自若，微笑答道。
“很好。”桃乐丝夫人点点头，然后看向其他与会者，抱歉的一笑：“因为戴维森大人提出的一系列观点实在有些…重要，所以我封闭了法师塔，请大家暂时留在这里。同时，我也将刚才的讨论种种通过紧急报告的发送给了‘无底深泉’的海加尔部长，并抄送了戴维森阁下的老师涅古斯塔阁下。现在，就让我们先等待一下高层的反馈和意见吧。当然，趁着这段时间，我们也可以把预定的交易会先进行起来。各位认为如何？”
“额…当然。”
“我完全理解您的这般做法，桃乐丝夫人。”
“可以，沙龙后的交易会我也是十分期待的。”
听完桃乐丝夫人的解释，与会者又互视了一眼，都暗自送下一口气。
因为它们或多或少也知道眼前的沙龙主人在联盟以及“无底深泉”中还担负着其他一些重要的职责。对于像今天这般几乎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学术理论，更牵扯到与圣灵殿和世俗世界的种种关系，的确有必要先向联盟官方作一下报备，并确定是否可以开放这种的理论。否则，若联盟认为需要隐秘，则今天在场的所有人便都会被下达禁口令，乃至被强制抹去某段记忆。
而看着面前仿佛联盟官方代表的桃乐丝夫人，摩里亚蒂不由又是一笑。（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六章交易，积分，卷轴
因为不确定海加尔或涅古斯塔是否会很快看到传信并作出指示，所以也无法知道到底需要等待多久，那么顺势开启交易会便是再好不过的主意了。
作为沙龙主人，桃乐丝夫人自然是交易会的主体和主持者，而其他的与会者除了可以向桃乐丝夫人购买或交换各项物品外，本身也能拿出东西在交易会上出售，可谓买卖自…由。
因为早有准备，当桃乐丝夫人指令示下，死灵傀儡侍女便按次将备下的交易品逐一搬出，示于众人面前，包括：
高阶幽魂的灵质粉末、三百年份的枯檀木、亡灵道具水晶骷髅手杖、枯萎龙骨、精灵处…女血液、女妖泪珠等等。
甚至，还有一只**的三头炼狱犬也被禁锢后出示在交易会上，引得几位亡灵术士一阵侧目。
接下来，按照各自的兴趣和财力，与会者便开始逐一出价与桃乐丝夫人交易。当然，若有多人对同一件物品都有意向，那么就直接以竞价方式来决定最后的归属，倒也简单公平。
不过相较于旁人的积极参与，摩里亚蒂却是一言不发地在旁笑看。而这般沉默的表现与刚才的慷慨陈词实在反差很大，也引来不少旁人的揣测。但对此当事人也只是当作未觉，听之任之。
一直到主要的交易品都被买下，最后桃乐丝夫人又拿出三百点联盟积分声明交换各类奇物，摩里亚蒂才突然出手，且一鸣惊人。
“桃乐丝夫人，这是一枚‘虹吸黑珍珠’，只出产于黑暗之地，也算罕见。不知能否交换您的三百积分？”
没有给其他与会者问价的机会。摩里亚蒂直接拿出了那枚得自谎言女王的稀有黑珍珠，托在掌心，向沙龙主人报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