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天-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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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无聊。而他们也说我的眼光就像是手术刀一样，看到他们时，他们总有种被我的目光切割开来，一点秘密都没有的感觉。这样，我渐渐的变成了一个人。
这天早上，我向着学校走去，还没有到达学校，我的心脏就不争气的狂跳起来。两腿战栗，身体在警告我立刻逃跑。那铺天盖地血海一样的精神波动，让我的意识都快被吞没了。这股精神波动我不陌生，那个连环变态杀手。我并不敢去探察这股精神波动的来源，上次和他在破旧的大楼内进行的那一场没有看见对方的较量中，我发现他并不能像我那样主动用精神去探测他人，影响他人。但是他的精神非常敏感，如果我使用意识去探查他的意识的话，他就会立刻发现，并且他的意识会自动的侵袭我的意识。
精神之战，比肉体之战，要更加危险百倍。输掉的人，不只是送命那么简单，很有可能面临更加可怕的事情。
不过光碟上没有说到底两个善于精神的操控者之间进行精神战争的话，失败者会怎么样。只是说，有比死更加可怕的多的结果。
小心的将我的意识力量沉于深层意识之下，不让自己的精神外泻，我一步步的向学校走去，不使用精神，而是单纯用目光扫过学校前的人。他肯定就在学校前，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而来，难道是为了杀我？
由于他的精神波全是血腥杀戮的鲜红，我无法向分辨其他人的杀意来确定他的目地。到学校门口不过几十步，我却宛如跨过了千山万水。当我走到学校门口时，我背上的汗水已经将衣服打湿了。
这时候，我看到了他。在人群中，一眼就够了。那个站在我的老师王青红面前，微笑的青年男子。他身材高大，穿着洁白的衬衣，浑身上下一尘不染。头发整齐，打着素色的领带，在西安，由于是黄土高坡，所以灰尘很大。可是这个人就像是工厂才开封的机器，一点灰尘都没有，干净的令我反胃。
看见他的瞬间，我的瞳孔收缩，从心底产生出一种难忍的厌恶感。
他是我的天敌，我几乎是本能的做出这个判断。
这个男子一直再和王青红老师说着什么，看他专注的眼神，所有人大概都以为他是和王青红老师在恋爱。而王青红老师表情所表露出来的甜蜜，就是小学三年生，也知道她沉浸在爱河之中。
只有我知道，这个男人的心中，已经在计算如何折磨，残杀我那可怜的美丽女老师了。这个男人，是真正的变态，恶魔。
一直再和王青红老师交谈的他，似乎全然看不见世界的其他人存在。但是在我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闪电般的扭过头来。在空中，我们的视线相遇。刹那间，我几乎忍耐不住要用夹在指缝中的刀片切开他的喉咙。
强忍着心底的冲动，我不再看他，就这样平静的从他身边走过去。
“这个学生是什么人？”我听到背后的对话声。王青红厌恶的说道：“我们学校的第一恶霸，天生坏种，雷洛虎，外号雷老虎。逃学打架喝酒欺负同学，除了好事，就没有他不做的坏事。如果不是校方有规定，我早把他开除了。”
“你很讨厌这个学生呢，身为人民教师，不能对学生有偏见才是。”
“我对学生没有偏见，但是有的人确实是无可救药。”
“不说这个了，快要上课了，你进去准备吧。再过几天是你生日，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只要你送的，我都喜欢。”王青红娇羞的说出这样的话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羞涩的中学生。真不敢相信，这女人是有一个六岁大的儿子的成熟女性。人不是常说，第一次结婚的女人为的是爱，第二次结婚的女人为的肯定是钱。她怎么也算是成熟女人了，都快接近三十的老女人，居然还如此幼稚，实在是没的救了。
“好的，我一定会送你一个你绝对意想不到的惊喜。”男子带着莫测的微笑向王青红许下承诺。这一瞬间，我浑身一阵恶寒。他看来要在王青红的生日时，向王青红下手了，这该死的变态。
进入教室，我把李飞叫过来。李飞的母亲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人称大喇叭。号称学校所有人的隐私八卦她都知道，并且卖力的传播。李飞这小子也有她老妈的风范。什么今天一班的那个女生和别人约会了。二班的谁谁被人甩了。高几的学姐闹网恋被人网友强奸了，哪个班花为有钱人流产了之类的八卦新闻从来是源源不断。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从什么地方弄来这么多八卦新闻的。
“王老师的男朋友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你不是和王老师八字不和吗？怎么有兴趣打听他男朋友，难道老大你有恋母情节，因为喜欢所以才和王老师冲突？”
回答是用力的一拳，将他小子的脑袋揍到了桌面上。“问你事情你说就是了，罗嗦个没完没了，还敢造我的八卦，小心我扁你。”
“你已经扁了。”抱着头，李飞委屈的嘀咕着。可是看到我十指交叉，骨节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他立刻闪电般的说道：“他叫韦央宗，西安中医学院的研究生，硕士。和王老师认识一个半月。有住房一套，工资每月两千一百四十元。现年二十九岁，未婚，没有兄弟姐妹，父母已经过世。完毕。”
果然不愧是血统中留着窥人隐私，传人八卦的狗仔之血的家伙，在这方面他和他母亲的本能，实在是令人钦佩。绝对不会比我的催眠术差。
打听到了他的底细，我心中总算是轻松了一些。他看到我的时候，我压抑了自己的精神波动，表面上看来和一个普通人没有区别，他不具备主动使用精神探测的能力，应该是不会发现我就是上次跟踪他的人。
现在，他明我暗，对我非常有利。不过我他实在太危险了，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大的破坏力。如果没有必要，还是不要亲身冒险的好。要是能够找到证据，让警察去解决他，那是最好的。
不过要搜集这家伙的证据，难度我用脚趾头去想，也知道非常大的。尤其是我现在并没有足够的人去做这件事。而我因为精神力的原因，比普通人还容易被他发现。
人手人手人手人手我脑海中盘旋着这个词，学校中叫我老大的他们只是小屁孩，也许等十年后会有用，但是现在他们对我毫无帮助。张阳手下本来就只有十一人，而且除了张阳，其他人都明显不堪大用。云娜有虚无之手，能做很多事情。但是毕竟还小，而且精神不够稳定。做一个打手杀手没有问题，但是让她去监视跟踪就是强人所难了。
想来想去，我终于想到了办法。我怎么这么傻，明明是有人可以利用的。只要让张阳李雪以侯四的名义，命令手下去监视韦央宗，那么不就一切都行了。从雷子的事情上来看，侯四的势力比我想的大了很多。我当时顺利的一刀唬住他，也有运气的成分。作为大毒贩，他的手下还是有很多人才的。
第二卷 虚无之手
第七章
更重要的是，就算被发现，韦央宗也好，侯四的手下也好，那一边死了都是对社会的贡献。我只要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俗话说，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我就做那个渔翁，让他们去斗吧。上次我和韦央宗在烂尾楼中的对话中，我就说自己是侯四的手下，栽赃给了侯四。如果再让他发现侯四派人跟踪他，那小子一定会怀疑自己的事情被侯四知道了。按照他精神中自己都无法控制得杀戮愿望，他一定会去想要杀了侯四。只要拿到钱之后，我在中间点上一把小火，侯四和他就都跑不掉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哈哈大笑了出来。大声道叫道：‘我是天才！‘
“雷洛虎，给我滚出教室去。”由于精神全部用在思考该如何对付韦央宗，我都没有发现现在正是上课时间，而且正是王红青的语文课。她正在讲课，我却突然放声大笑，像个卡通人物那样大叫自己是天才。她没有给我气成脑溢血就算不错了。
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想来她既不会听我解释，而且会认定我是故意给她捣乱。仔细想想，我们两个的过节好像就是从很多误会开始的。当然，从我的角度来说，这都是她的错，身为老师，连一点点玩笑都不能开，没有容人之量，实在是对不起教师的这个名字。
不过呢，教室里面永远是老师作主。这是她们的地盘，在别人地盘上需要遵守别人的规则，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溜出了教室。反正上课不上课，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双手插兜，我哼着小曲，迈着八字步，以一种嚣张的步伐走出了教学楼。路上有两个老师指着我低声在说什么，被我一个杀人的眼光就轰进了办公室。
就在我螃蟹般的走出教学楼时，我忽然看到了一个危险人物。立刻准备溜掉，可是对方已经发现了我：“雷老虎，又被赶出来了，是王老师的课吧？”
说话的是我们学校的数学老师，已经满头白发的古金泉。也是我在学校里面唯一一个没有办法的老师。如果说我和王红青两个是天敌，古金泉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这死老头，自称是我的干爹，据说是我在两岁时被两颗大白兔奶糖诱惑，所以答应了。之后，就是这么多年甩拖不掉的恶梦。
不错，这老头和我从小就认识。是一个和我老爹和王叔一起喝了几十年酒的老不死。也不知道他大我老爹王叔十几岁，却和他们混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这混蛋，倚老卖老的教训我没完没了。而因为他和我老爹的关系，我又不敢向对付其他人那样，一砖头将他拍倒。这是打不得，骂不得，拾不起，扔不掉的一个老豆腐。
前不久听说他退休了，我还将我的那群兄弟请到老孙家泡馍馆去吃了顿表示庆祝。心底里骂了一大堆老而不死实为贼之类的话，表面上我还是做的必恭必敬。“古老师，很久不见，您身体还好吧。”
古金泉粗糙的大手拧住了我的耳朵：“臭小子，要叫干爹，给你说了多少遍了。”
“干爹，很疼的。”我真的真的很像一拳将他撩倒。可是打长辈，是要遭报应的。这些事情，我也只能想一想而已。
“你呀，和王老师简直就像是两只斗犬，只要放在一起就会冲突。”古金泉松开了手，叹息一声：“王老师是一个很努力很为学生着想的好老师，你怎么就不能让让她呢？”
“是个傻女人而已。”我丝毫不客气的说道：“努力不代表优秀，热心有时只会带给别人麻烦。况且，她看我不顺眼，我又有什么办法。难道让我跪下给她擦鞋子，我只是她的学生，可不是她的儿子。不过看她儿子那副样子，长大了也不过是一个痴呆。”
“你这小鬼，说话越来越有大人的风范了，至少尖酸刻薄不比大人差。好吧，既然你被赶了出来，就跟我去喝酒吧。”
古金泉的话，令到我几乎摔倒：“一大早的，你就让我陪你去喝酒？现在是上课时间，你真的曾经是老师吗？你这样的人会教出什么样的学生？”
“哎呀，年纪大了可以喝酒，年纪小一样可以喝酒，你这小子在别人喝奶的时候你就抱着酒瓶喝酒了，和我这老头子喝点酒算什么。”古金泉拉着我，不容我拒绝将我带出了学校。来到一家小饭店，古金泉要了两瓶酒，一些下酒菜，给我到满：“来，让我们干杯。”
“干杯，总要有理由吧？”我问道：“我们有什么样的理由需要庆祝。”
“理由吗？这种东西不需要。”他举起了酒杯：“管他什么理由都行，比如世界和平之类的。”
“好吧，为了世界和平。”我一干而尽。
一瓶酒下肚，我也就放开了，而且我惊讶的发现一件事，我的精神竟然完全不能探测古金泉的精神。将意识投向他，就如投向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什么都没有。：“古老头，有心事就说出来，闷在心里也解决不了问题。”
“你看出来了？”古金泉愁眉苦脸的说道：“真的这么明显，连你这小鬼都能看出来？”
“不要这么看不起人，年龄并不代表一切。老不代表智慧，小也不代表无知。”
古金泉笑的就像一只蹒跚的老公鸭：“说的对，甘罗十二为相，岳云十三上阵，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用年龄判断的。就如你，学习的操魂术对于成人和小孩，都一样危险。干儿子，你是从德雷·；司科尔那混蛋那里学到的吧？除了他，我想没有人这么不负责任的将这么危险的东西随便教给人。”
我刚才试探古金泉意识失败之后，已经提高了警觉，也许他是那种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但是古金泉的一句话就揭开了我的老底，还是让我大惊。司科尔说，要是别人知道我学习了他的能力，我将非常危险。
“不用担心，我这把老骨头，别的不行，嘴巴还是很严的。”古金泉呵呵笑道：“很好，这种情况下你没有起杀意，说明你这孩子还没有冷酷到这种地步。”
“干爹，我们是父子，我怎么会对你起杀意。不过干爹，你怎么会认识司科尔的？”我虽然有时候很想揍古老头一拳，也对他知道了我最隐藏的秘密，而感到震惊甚至恐惧。但是杀他灭口的想法，却是一点也没有。我还没有冷血到禽兽的地步。但是对于带给我人生最大转折的司科尔，我也很好奇。
“司科尔是天才，真正的天才。干儿子，别看干爹现在这个样子，干爹当年也是留洋，喝过洋墨水的人。”古金泉喝了一杯酒，回想着当年的事情：“在罗马，干爹一时好心，用摄魂眼，治好了一个患有先天性精神分裂的小孩，那小孩，就是司科尔。司科尔在被我治疗好之后，展示了惊人的学习天赋。任何东西到了他手里，都是过目不忘。当时欧洲有人称他为，自达芬奇之后最伟大的天才。可是他，在十六岁时将精神全部转到了宗教，魔术，炼金术，黑魔法等神秘学中上。当然，那时我也已经回国了。后来听说他因为在剑桥进行人体试验，被赶出了大学。我再见到他，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他来到中国，居住了十年，冒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危险，研究各种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关于精神操控的能力。他曾经找到我，要求学习摄魂眼，被我拒绝了。但是之后据说他去了西藏，在那里学习密法。之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了。前不久他给我来电话，说他的研究已经出来了，足以改变世界。他会在最近到西安，希望我可以看看。但是被我拒绝了，之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他死了，被美国政府派遣突击队杀死了。”
古金泉愣了一下，举起酒杯将酒水洒在地面上。
“干爹，我见到了临死的他，他教了我催眠术，然后就走了，说不愿意连累我。干爹，这么说你也懂得催眠术？”
“干爹的老子，是罗浮山紫阳观的住家道士。摄魂眼是紫阳观流传了千年的道术，主要是用来将失魂落魄者的三魂七魄归为的方法。按照现在的说法，是治疗心理疾病的一种心理治疗法。不过这种方法，对于使用者非常危险，而且是罗浮山的秘技，传子不传女。”古金泉道：“所以我一直不肯教给司科尔。不过这种摄魂术和催眠术有很大的不同，无法操控别人。”
我想起了司科尔当时说的话：“你以为我是你们中国的那些所谓独门秘技的持有者，什么传子不传女，传媳不传婿，纯粹是狗屎。”我当时就觉得他一定是为了学习秘技，吃了不少苦头，看来就是因为古老头了。
“干爹，那我是你的干儿子，也算儿子，你可以将摄魂术教给我了。”
第二卷 虚无之手
第八章
没想到古金泉摇头道：“摄魂术对使用者精神非常危险，一个不好，帮不了别人自己会先疯掉，你未来又不打算做心理医生，学来做甚。更何况，这种技巧非常难学，对学习者的精神有非常高的要求，所以十八岁以下是不允许学的。”
我暗自骂道，真小气，老古董。怪不得司科尔提起中国独门秘技，会上升到民族性去骂。
“干爹，你怎么看出来我学了司科尔的催眠术的？”
“看不出来的，如果不是你没事就用精神胡乱探测他人，我也不会知道你学了这种本领。干儿子，我不知道司科尔是怎么教你，但是使用精神去感觉他人，操控他人是非常危险的。你现在功底还浅，所以不知道可怕，但是如果你再这样随便乱用，干儿子，死对你来说都会是幸福。”古老头严肃的警告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这么严重？”我有些不信。
古金泉点头道：“你现在还需要去感觉他人精神意识，但是随着你功力的渐渐增长，你的意识感觉会越强烈。到最后，你身边所有人脑海想的事情就会如潮水般涌进你的意识中。你自身的意识，会被别人的意识冲刷掉。你会发现你每一天的记忆都不同，你无法分出那些是世界的真实，那些是别人脑海里的妄想。自古以来，所有修行有成的人都会选择去深山老林，孤独的终此一生。你以为是那些宗教里所说的主动远离红尘避免诱惑。根本上的原因是修练之后，无法在人群社会之中生活。”
“谢谢干爹提醒。”我的话就是一个傻子听了也不会相信我是诚心感谢。
古金泉叹了口气，显得更加衰老了：“年轻人总是不听劝，直到事情发生了，才知道后悔。”
“干爹，我碰到过一个人，他的精神里面，全是杀戮的意识。我相信他是一个连环杀手，但是他却有非常坚强的意识，我曾经尝试改变他意识，却像是泥牛入海，根本没有发应。而他的意识却像海水一样，冲进我的脑海中。那股意识只有鲜红，就像是血海一样。另外他的身体也很厉害，可以做到超人一样的事情。”既然古老头是个懂得这么多精神奥秘的世外高人，当然要趁机知道更多的情报了。
“那应该是练武人，由肉体修炼得道，但是入了魔道。”
“就是武侠书写的走火入魔？”
古金泉点头道：“所谓的武功，不是现在那什么功夫之类的骗小孩的玩意，我说的是真正的武功。是为了杀戮，战斗而创造的一种本领。修习武功，就是将人练成杀人武器。修练的人，不但要将身体磨练，也要锻炼精神的强悍。修习武功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没有足够强悍的精神，坚强的毅力，是无法学会的。但是有些修习武功的人，精神磨练太过，杀戮就会成为他们意识中追求的一切快乐的根本。在印度古代，多苦行僧。很多苦行僧都变成了杀人狂，被印度人称为阿修罗。根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