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微微,我的天堂-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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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伞倒是乐此不疲,其实他自己也不喜欢那帮人,但是据他说那帮人很喜欢他,很服他,这就够了。
他这么着对他自己没什么好处——可能还有坏处,比如说他就把李琳搭进去了。我亲眼见过他们在学校里行同路人似的偶遇,那感觉很尴尬,好像他们当中的某一个人犯了罪似的。
我记得第一次遭遇尴尬的情景,那是李琳出院以后的某一天。
那次应该是早操之后,我和雨伞一如既往的躲在男厕所里(合唱团高二就已经解散了),远远的听到主席台那边喊了解散,我们从栖身之地溜窜出来,正好见到李琳和她的两个同学从女厕所里走出来。我们遇到了,李琳向我点点头,我看了一眼雨伞,他很自然的微笑着,他还问李琳腰上的伤有没有好一点。李琳说好多了,还问雨伞最近怎么样,雨伞挠着头皮,作出一付懒洋洋的样子说:“还能怎么样,老样子,挺好的。”
然后就是要命的沉默,然后李琳的那两个朋友中的某一个示意该走了,然后我们就互相道别,然后就各自走了。她们去学校的小卖部,而我们回教室,路上我没有和雨伞说话,雨伞当然也是一直沉默着,但是,我知道雨伞舍不得李琳,他走了没多远就回头往后面看。下面这个场景画面感很强,用电影表现的话会更好,我实在没有把握能用语言描述好:
当时雨伞停下来,我走出两步也停下来,我先是看到雨伞的脸,他正在向远处微笑,我顺着雨伞的目光看过去,看见李琳远远的站着,也看着这里,与雨伞四目相对。而她那两个朋友也像我一样等着,其中一个长的特别难看的女生还直勾勾的盯着我,搞得我往那个方向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别提有多恶心。后来李琳向雨伞第二次挥手,雨伞两只手都插在裤兜里,他只点点头,用他的微笑向李琳最后一次道了别,然后就和我一起走了。
他们就是这样分手的。我知道我的叙述没法表现我那个时候的感受,我只是奇怪一件事,他们为什么会分手了呢?
我和雨伞从初中开始就是朋友,我知道他对李琳的感情。这两个家伙在各自的领域出类拔萃:李琳绝顶聪明,在天堂一中的历次考试中,她的名次与微微不相上下(她用在学习上的精力绝对比微微少);雨伞是最好的钢琴手,他弹奏的贝多芬激|情四射,他演奏的爵士乐曲犹如水银泻地——他还是天堂一中最有号召力的小混混(这算优点么?)。我从来没想过他们会因为什么事闹得不可开交,这两个家伙是天生一对,随便什么人都能把雨伞和李琳从芸芸众生中挑出来,并且用根红绳把他们拴在一起。
这两个人之间,恐怕有我所不知道的问题。雨伞有些事情不告诉我也是正常的,就像我有很多事情也不告诉他一样。——我一直怀疑雨伞颓掉的真正原因与此有关,比如李琳是不是干了什么令雨伞确实无法忍受的事。
你知道,在我看来,李琳是个真正的疯丫头。她喜欢男人,喜欢在香蕉迪吧的“业余活动”,喜欢和每个漂亮的小伙子唧唧喳喳地说笑。
她和我也经常这样,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在学校附近一家又脏又破的小酒馆喝酒,雨伞跑去走肾,微微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就剩我和李琳对着一桌酒瓶子。我估计她有点高了,先是靠着我,后来搂着我,再后来吐着满嘴酒气跟我说:“来来,让姐姐亲一口。”
我说:“李琳,你丫给我滚蛋,一边儿睡觉去!”
说来也巧,微微不知道从哪个地缝里冒出来,她也喝多了,三步并作两步抢到跟前,把李琳拽到一边,转过身来二话没说,使足了劲给抽我两个嘴巴,然后就气哼哼地走了——现在回想起来,微微与李琳的友情令人感动!——如果我看到微微和雨伞亲热的话,我一定会冲过去抽雨伞一顿的。
总而言之,虽然我完全肯定:李琳是雨伞的马子。但是,我同时相信,李琳可以在不经意间给雨伞惹来无数麻烦。
总之,雨伞和李琳分手了,这个消息雨伞没有亲口对我说过,但是我知道了。因为在那一次厕所外面的碰头以后,他们的见面都成了陌生人式的。过程很简单,比如说,在走廊里,他们远远的见到了,先假装没看见,待走近了,大嘴一咧,做出一个微笑的姿态,然后点头说“哎”。或者把这个“哎”字扩充一点,说成:“上次的考试怎么样啊?”
“还成,你呢?”
“也还成。”
“走了啊。”
“哎,拜拜。”
同时还有一个变化,这个变化是令人痛心的。雨伞在那之后对李琳的称呼一概变成了“那小表子”,有时候他还说“那小骚货”或者“那小贱人”,我不知道他这么说违心的成分有多少,我搞不清楚,不过我估计应该不少。他后来又找了一个女朋友,他这样的人身边少不了叽叽喳喳的女生,这小子对于泡妞这样的事,也不知道是真的兴趣浓厚还是习惯成自然了,反正可以说是从不间断的。从我认识他的那天起,这小子身边就不断的更换姑娘,李琳可以说是我所知道的坚持时间最长的一个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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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雨伞经常更换女朋友这个问题,我承认我有一点眼红,可是他确实有这个条件,姑娘们的确有理由喜欢他。雨伞这小子,家世好,有钱,长得帅,而且黑道白道都混得开,姑娘们喜欢他是应该的。但是据我所知,追逐他的姑娘里有相当一部分是冲着他在学校里的知名度去的,好像做了他的女朋友就特别光彩特别能证明自己有魅力似的。
雨伞后来那个女朋友叫苏文莉,听说是个十分了得的小太妹。关于此人有个传说,说她曾经用15分钟的时间,引得两个本来不认识她的小流氓争风吃醋,以至于大打出手。这个传闻不知是真是假,据我的观察,如果此传闻属实,那么那两个小流氓很有可能从来没见过女人。
我对她的坏印象是这样产生的:有一天中午,我们在学校门口的小饭馆巧遇,她十分豪爽地表示要请我吃饭——这倒没什么,问题是,吃饭的时候,她竟然指使我去给她买烟!当时我都傻了——要不是碍着雨伞的情面,我当时会把烟头捻到她腿上。
我个人认为,和这样的姑娘在一起,无疑是一种磨练。
其实我知道,雨伞一直忘不了李琳,要不然他怎么会三天两头的跟我念叨他那个“小贱人”的种种不是?这说明他根本忘不了他的“小贱人”,说明雨伞心里还有她。说句实在的,我觉得雨伞交到的这些女朋友里,还真没有哪一个比李琳好的。李琳确实有缺点,她是疯了一点,像她这样的高中女生确实不适合去坐台(当然,是素台),不应该招来那么多苍蝇围着转,可是缺点再多也没她的优点多啊……
我知道雨伞心里面肯定觉得可惜,我猜李琳也是,可是他们就是走不到一起去了——有些事情根本就说不清楚。
下面我讲讲他们中间产生的那次波折,这可能是他们分手的原因之一,但应该不是全部。
起因其实很简单,有一个年龄大概和我们差不多,来路不明的小子,传话到雨伞的耳朵里,说是要替雨伞把着李琳,要雨伞换人算了。那时候雨伞已经是我们这一带响当当的小流氓了,附近几个中学的小混混听到雨伞的大名都有点肃然起敬。像这样的挑衅者以前也有过几个,不过就是哪个中学里,某个或者某几个一心想成名的小坏蛋耍的把戏。他们先把某位成名大腕的火拱起来,然后约齐人手找个地方决一雌雄,打输了顶多就是挨顿臭揍,倘若打赢了那可乖乖不得了,以后就可以对外宣称:我把谁谁给灭了,以后他的地盘就归我霸着了!
挺无聊的是不是?据我最近一段时间的了解,帮派意识也就是在香港澳门广东沿海那边比较盛行,人家那边盛行,那是因为走私啊什么发比较多,人家有黑社会存在那是因为有利可图。北京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首善之区,我原先还以为北京的治安不怎么样呢,到外边一看才知道北京是多么像一个好人的天堂坏人的地狱。
北京的小孩儿们在没有经济利益趋势的情况下,怎么就这么热衷于打架斗殴组织黑社会呢?后来看了王朔王老师的《动物凶猛》才恍然大悟:原来北京孩童们打架斗殴的传统是从文革时期就传承下来了。不为什么打架,就为我最牛逼我怕谁的感觉,老流氓影响中流氓,中流氓影响小流氓,一代一代传下来。过去是这个大院的铲那个大院的,现在是这个中学的平那个中学的。再加上最近几年香港的《古惑仔》电影煽风点火,北京各中学的小流氓们,在没有经济利益趋势的情况下,如雨后春笋一般的成长起来,多么纯洁啊,想想就令人感动。
就是这么一个渴望出名的小孩儿,想在雨伞这里闹出点动静来,我看他纯属胡闹,根本不会有人理他——事实情况也确实如此。
更何况,那个时候已经高三了,期中考试过去不久,马上又要期末考试。雨伞的成绩已经烂透了,上次考试,他的成绩十分引人瞩目——五门课程里面除了语文以外全不及格,全年级302人他排第302名。所以李琳几乎成了雨伞的专署家教,天天都逼着雨伞学习。
对于那个胡闹的无名鼠辈,雨伞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有一回在食堂里吃中午饭的时候,我无意间提起这件事,告诉他有这么一个小混蛋打算戗他在这一片的行市。雨伞说他早知道了,还告诉我他已经问过李琳了,李琳说根本不认识那么个小子,那小子纯属无中生有。然后我们一起嘲笑了这小子一顿,我们都以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后来问题就严重了,那个小混蛋送来了一封信。信装在一个普通的牛皮纸信封里,是由一个跟着雨伞混的叫做小辣的人送进来的。小辣来的时候正好我也在,我看见他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衬衫很脏,钮扣也被扯掉了,而且脸上也不干净,一条一条的黑道子不用猜也知道他这是哭过了。他凑到雨伞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越说雨伞的脸色就越难看,后来小辣给了他那个信封,雨伞把信封拆开,里面只有一张照片。雨伞看过了照片拍案而起,朝小辣大吼着说:“去把小刀他们都叫到学校门口等我!我操他妈的!我今儿非剁了丫的!”
整个教室都安静了,好孩子们全都不敢作声。小辣跑去叫人,雨伞没看我,直接往外走,我一把拽住雨伞,问他怎么回事?雨伞把相片给我,我拿来一看,那是李琳坐台的那个酒吧——香蕉迪吧,三年来我们没少去那里玩,我们坐过那里的每一张桌子。
照片里李琳正和一个年龄差不多的小子亲嘴。雨伞说:“上次闹事的就是这小子,我有个小兄弟让丫劫在大桥底下了,丫还说把这照片印一百张发出去!”雨伞一怒之下踹倒了一张无辜的桌子:“我操丫祖宗十八代!”
“我操!灭了丫的!”我当时想都没想就说:“我陪你去灭丫挺的!”
我当时觉得我特有正义感。
后来我们一起向外面走,没想到碰上了李琳,她堵在门口挡住了我们。
雨伞说:“起开,让我过去。”
“你去干吗啊?”李琳扶着门框,一点让开的意思都没有,她还说:“我听说你又召集人要打架了,你不是答应我不打架了么?”
“最后一回,下次不了。”雨伞说的出奇的平静,他去拉开李琳扶着门框的手,他说:“我着急,我有个兄弟让人堵在大桥底下了。”
“你就知道你那帮兄弟,你什么时候想想你自己啊?你看看你那成绩,你还想不想高考了!你跟我说好了不打架了,出尔反尔,怪不得什么事儿都干不成呢!”
然后她又说我,“还有你齐天,我算是看错你了!你就这么帮雨伞?帮他打架!他都快退学了你知道不知道!”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雨伞不耐烦了,他说:“快点让开,我今儿真有事儿,我非去不可。”
“再急的事儿有你自己的事儿急么?你不能再打架了!”
“你让不让开?”
雨伞有点动怒了。
“不让!绝对不让!”
“你不让开我抽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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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你就抽啊!”
“啪!”雨伞真的抽了李琳一个嘴巴,他嘴里说着“躲开!”,把李琳搡到一边去。
李琳捂着脸,惊讶了片刻,雨伞没看李琳,转身要走,李琳大叫一声,从后面扑过去,卡住雨伞的脖子,嘴里发疯了似的喊着:“雨伞你他妈的混蛋!你打死我算了!”
那个时候的雨伞,说他可以搬动一头水牛也不算过分。他轻而易举的把李琳的手臂从脖子上拽下来,反手一架一送,李琳就飞出去,摔在老师讲课站的讲台上。
然后雨伞就走了,剩下我站在班里不知如何是好。
雨伞走了以后李琳没有立刻站起来,我们班的女生有认识李琳的,眨眼的工夫围上去一大片,男生也远远的看着。当时的情况尴尬极了,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李琳被女生们扶着坐起来,开始呻吟,初步诊断,她摔下来的时候腰部磕在了水泥讲台的棱角上,有人提议赶紧送去医务室检查。围在她周围的女生,有几个人向我投来谴责的目光,那目光像刀子一样使我不知所措,我踌躇了一会儿,什么安慰的话也没说,直接跑去找雨伞了。
休息一下祁又一
写到这里,我有点动了感情。这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说,我没必要这么拼命。为了控制自己,我在睡衣外面直接套了大衣,跑到小区附近的24小时超市。我买了两张电子party的票,一张给我一张给雨伞——顺带说一句,时至今日,我和雨伞都不再对grungy和BLUES音乐如痴如狂了。尤其是我,我现在对各种用合成器做出来的音乐喜欢得不行。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奇怪。夏天过完了,按说应该是秋天来把叶子都摘干净,然后才是冬天登场。可是今年的秋天好像并没有在北京停留,叶子还绿着冬天就已经拍马赶到了,来得特别快,简直是促不及防。
我买完了票走回来,远远的看见小区里那一大片被冰冻住的绿意盎然的柳树,颜色浅浅的就像暮春三月的嫩芽一样。我们这里养鸟的老头很多,院子里到处都是鸟雀们的叽叽喳喳,这感觉和寒冷的空气很不相称,毕竟这已经是11月底的北京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走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想起几年前发生的这些事情,我竟然禁不住心底那些忧伤的蔓延。这确实奇怪,我所身处的环境,与我所伤怀的对象可以说一点联系也没有,至少逻辑上是这样。
大桥祁又一
后来我们在学校门口集结,雨伞还约来了几个社会上混着的闲人,老虎也带了几个朋友来。人到齐了之后,我们浩浩荡荡的开赴大桥。讲到这里,有必要对大桥做一个介绍,那是个很重要的地方。
大桥顾名思义是一座桥,一座立交桥,就在我们学校附近。它的名字对北京人来说应该是耳熟能详的,鉴于此,我就不说它的名字了,省得看了这本书的治安管理人员对那里进行清查。我只能大概说说,大桥建在西长安街的延伸线——复兴路上。大桥底下有一大片平整的空场,空场再往下有一条河经过。那片空场有多大呢?很大,最多的时候能够同时容纳三拨人各自踢足球。在那里踢足球唯一的坏处就是,经常有一些吃饱撑了的家伙,一脚把球踢到桥下的河里去。一旦球掉进水里,捞回来的希望微乎其微。因此,附近某个菜市场里,常年有几个小贩兼卖足球,而且从不降价,想买就买,不买拉倒,非常的心狠手辣。
附近学校相当一部分人都聚集在那里踢足球,每逢下午4、5点钟放学之后,各中学甚至小学的足球爱好者们蜂拥而至抢占地盘,直至天暗下来路灯点亮,他们也未必肯散。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后来大桥底下逐渐演变成聚会的场所。开始还是小流氓们先去踢球,玩儿累了再聚在一起晃悠着。后来干脆球也不踢了,专门改在那里聚会。有一次,我亲眼见过一帮小孩儿踢球,一脚踹进一帮无所事事的哥们儿中间,把他们的啤酒瓶子像打保龄那样砸了个东倒西歪,黄汤撒了一地。也活该这帮小孩儿倒霉,那几位仁兄喝得有点高了,而且正闲着没事儿干呢。结果其中的几个倒霉蛋被拎过去修理了一顿,打得他们哭爹喊娘满地打滚。
哎,不提也罢,当时的情景确实悲惨。后来敢去那里踢球的人就越来越少了,依然留在那里踢球的主要都是些大孩子,至少高中以上,再有就是既爱打架又爱踢球的混混。
大桥就是这么个地方,我现在离开那里了,我很怀念在那儿踢球的日子。
我没有对雨伞说李琳的情况,因为我当时不知道李琳真的受了伤,更不知道她伤得不轻。再说,即使我知道李琳的伤势,我也不能在那样一个情况下告诉雨伞,因为他将要去打一场必须打的架,打架这种活动就像考试和上战场一样,必须有一个良好的心态做前提,不然十有八九是要输得很惨的。
在路上我们捡了一些砖头一类的武器,还有人掏钱买了一些啤酒,几个人一边走一边喝,啤酒喝光之后把酒瓶子找个地方敲碎一半,举着另一半当家伙用。
我们到达大桥的时候,雨伞的那个小兄弟被对方的两个人按在地上,脸朝下,四脚着地的爬着嘴啃泥。正如小辣所说的,对方只有十来个人,而我们这边有将近二十人,这一对比使得高下立判。雨伞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我们走在他后面跟着。对方的人都站起来,从他们的眼神中能看出来掩饰不住的恐惧。
对方那个想出名的小头头从人群里站出来,他大概是希望和雨伞单挑,他说:“你来啦,你想好没有,咱们这事儿怎么着啊?”
本来这时候雨伞应该站住,两边的人对峙一阵互相叫叫板,再看看是两边的头头单挑呢,还是直接一哄而上群殴。可是雨伞没有停下来,他大概是真的生气了,一直朝着对方那个小混蛋头目走过去。雨伞不停下我们也不好停下,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往前走。
对方那个小头目说:“行了,就站哪儿吧!”
雨伞没理他,继续向他逼近,到雨伞离那小子的距离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