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的沙丘-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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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知道王上对玫瑰郡使者向来另眼相看,扯着嗓子大喊:“玫瑰郡信差到!”
一个信使风尘仆仆走进大殿,华服锦囊,满脸都是骄傲之色。他来到哈马斯面前,像骑士一样行半跪礼,小心翼翼地呈上一卷书信。
“宗教改革?自行组建没有魔法的新教会?”哈马斯太高兴了,几乎要念出声来,到后来用力地拍桌子,“太绝了!哈哈,哈哈,喔……!年特要来了!”
“爸爸,瞧您的样子,信使还在,太失态了!”安卓美将编成麻花的头发整了整,掏出一些金币给信使,“远道而来,一定累了,先去休息吧!”
信使满脸诧异,不敢接金币:“王上恕我无礼,少领主的马好,比我走在前面,早该到了,难道还没有来向您请过安?”
“还没有。不过我倒不在乎,跟我说说,他现在长什么样?”
“这……”信使不是诗人,倒把他难住了,不过有一样东西很方便地救了他,“王上,对于我玫瑰郡,今天是特别的一年。”
“哦,新的一磅币。”哈马斯擦了擦手,接了过来,“很特别。”
那是一枚铸造得空前精细的金币,“罗斯门德年特十九周岁”,从头发到眼神都镌刻了出来,正面是头像,背面是骑马射箭的姿势。
“是他?哈哈……”哈马斯太高兴了,仰天大笑起来。
“让我看看!”安卓美公主一把将金币抢走,一位王子却叫起来:“父王,这太嚣张了,我们都没有……”
“王子殿下,”信使解释道,“这并不是流通币,而且只限于我们郡内作为奖励限量铸
造。“
哈马斯很为自己的儿子们头疼,他们年幼无知又总是很难让他满意,此刻不禁大骂起来:“笨蛋!赛格经过我批准的,而且新银元上有我的头像,模子早就已经拟好了!只是不想教皇的头也出现才没铸。”大小王子们都不敢吱声,哈马斯扭头问信使:“他的腿好了?”
“托王上的福,奇怪地被人治好了,我们都很高兴。”
“你们怎么看你们的少领主?”
“就像山玫瑰一样骄傲!”信使回答,“就是我们最老的爵爷也对他毕恭毕敬。”
公主突然递过一只钱袋:“我用一百金币跟你换,那枚金币归我吧!”
哈马斯一怔,那只金币已经被女儿揣进兜里了,显然不肯再掏出来,便示意信使收下,戏謔地对女儿说:“我叫他去做马车夫吧?”
“想做我的马车夫可不是摆个姿势就行!”公主一甩头发“哼”着走掉了,信使惴惴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年特因为疏于礼节将要被罚,感觉上又不像。
哈马斯心情正好,问道:“等下带我的信回去,还有别的事吗?”
信使知道他此时必是有求必应,便连忙提出赛格大公特别交代的事:“王上,大公想向您借用宫廷最好的画师。”
“是为了祖玛儿画像被毁的事情吧?”
“是,已经画了很多幅都不满意。”
“这么多年也难为他了,我当时也很难过。”哈马斯想起年轻的时候祖玛儿美貌绝伦,他和赛格一起追求她的往事历历在目,如今音容笑貌犹在心头,祖玛儿却已经早逝,不禁思绪万千。长叹一声,“我还有一幅肖像,赛格是想要吧?等下叫画师和你一起回去,不要叫赛格等急了。”
“谢谢王上!”信使欢天喜地告退了,赛格说过办成了他就升职,这比一千金币还要好。
哈马斯站起身来,兴高采烈,“备车!我要去幼狮学院看一看。”
※※※
哈马斯远远望着,几个月来,他每个星期都来看。天字一班背着已经加到五十公斤的重物围绕跑马场跑了两圈之后,把背包放在秤上一一检查。
哈马斯特地注意了那个娘娘腔,发现他跑的竟然不慢,虽然身体消瘦,扭来扭去,一路发出哀怨的声音,力量和耐力却挺强。别人都跑完了休息的时候,年特却还在继续跑,一面投来“给你死”的眼神。
“为什么他要特别加量?”
“因为他是整片南瓜地里最金黄的一颗。”玛丝塔回答,“我不是傻瓜,您来这里主要是看他,要是让他闲着就没看头了。”
“有道理。不过,这个样子他都没有时间来觐见我,我还想和他说话呢,不要太过火了。”
“那您不必太担心,而且,还是不要见他的好,让他觉得自己尊贵又自觉,总不如像牛一样打着长得快。”
“那就狠狠地鞭策他好了,不然对不起殷切的期望啊。”
“还有一件事希望陛下原谅。”
“说吧!”
“今年的比武大会我们恐怕很难取胜。”
“为什么?”莱特尼斯王哈马斯颇感意外,因为据他了解玛丝塔以前是很要面子的,就算赢不了也不会主动说出来。
“您知道教皇大人已经把米蕾妮娅接来了吧?”
“听说了,闹得很轰动呢,他也在努力巩固自己的势力。哼,他早就紧张得不得了了。”
“米蕾妮娅十三岁被称作西方圣少女,是天才魔法少女,西方主教的得意弟子,现在正在圣女学园进修。只要有她在,我们今年送去的骑士是不可能获胜的。”
“那个教皇的宠儿进了圣女学园吗?哼,用惟一的一朵蓝铃花装点百草园,怪不得今年教廷的学徒人数暴涨。今年就算了,以后呢?”
“就要看他们了。”玛丝塔望了一眼还在受刑的年特,“尤其是他,被您这么看中,应该有些能力吧?”
“是个好南瓜!我就跟你押一把!不过还是要注意,我很看中他的头脑,不要让他变成牛,我要他做我的骑士!”
“如果涨潮的话应该是全世界一起涨吧?教皇的处境想必同您一样,也一定在拼命培养人才。所以您不能有丝毫仁慈。我用我的英雄之名向您保证,他会成为让教皇睡不着觉的人。”
年特拼命跑着,汗水浸透了衣衫,偶尔会随着他摆动的双臂落在地上。他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反正他会招架下来。他还有力气向前冲,就好像是想要追赶自己的命运。
不管怎么说,生命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看不到边缘。因为有了欢乐,有了忧愁,还有痛苦,海才会掀起波涛,生命才有色彩,所以,理想也好,爱情也罢,惟有去追求吧。
第八章 少女的秘密
“哎哟……!”
这是年特半年以来每天起床说的第一句话。在度过了一百多个只有早餐没有晚餐的日子以后,他头一次发现自己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舒展了一下酸痛的筋骨,年特终于有时间休闲一下。
“还真是难得啊!每天早上都是急急慌慌的。准备过冬的老鼠也没有我忙碌。”
年特拍了拍自己的臂弯,发觉自己已经壮实得像一头牛。半年来,地狱一般地折磨使他们班里的人数锐减,只剩三十一个了,可笑的是留下来的都是最怪僻的人。
“那个混蛋老头是不是不打算教我们真本事,只是想把我们养成牛而已!”他们在玛丝塔的“鞭策”下,已经干光了校园里所有的力气活,为学校开垦了大片荒地,还盖了一道新城墙,“不管怎么说,我得先找一点儿吃的东西。”
年特摸黑来到厨房:“给我留的东西应该在这里的什么地方吧?”年特后悔没有点灯,虽然月光很明亮,但是要看清盘子里的东西还是有一点儿困难,“还有猫粮,吃错了就不好了!”年特端着盘子靠近窗户,突然发现窗边悄然站着一个人!
“谁在那儿?”年特虽然吓了一跳,但是并不害怕。刚才他以为那是一副盔甲,所以没有留意。但是现在看起来,那是一个小姑娘矮小的身影。
“利茨?是你吗?”
“蠢货!笨手笨脚的!”那小姑娘的声音非常清脆,虽然骂街,但还是悦耳的童音,说话的时候站到了窗前,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确实是利茨没错,还穿着睡衣。
“你就是年特吧?我听说了。虽然你没有利茨说得那么聪明,但总算对她很照顾,我应该感谢你,尽管你从半年前答应晚上陪她玩的诺言从未实现。再见!我回去睡觉了!别挡道!”
利茨推开年特走出了厨房,年特呆住了。
“利茨是不是在梦游啊?噗……!”年特把刚放进嘴的东西喷了出来,“她说话了!”
※※※
“喔!今天自己醒来了?难得啊!”
“老板!利茨昨天晚上说话了!”天一亮,年特就激动地告诉利诺这个好消息。
“真的吗?昨天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确切地说是三个小时以前的半夜!我在厨房里遇到利茨,虽然她说话很奇怪,但是确实说话了!”
“是真的吗?利茨!”利诺一阵狂喜,但是利茨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从楼梯上走下来,听到利诺的话摇了摇头表示没说过,突然看见年特,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跑来拉住他的胳膊,根本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利诺很失望,利茨看上去不像是半夜里遇到过年特,最大的可能是年特做梦了。
觉察到老板的想法,年特大声为自己辨白:“我没做梦!利茨昨晚和梦游一样,还说了很多怪话!利茨,你真的不知道吗?”
利茨一脸不解的样子望着年特,似乎真的什么也不记得。
利诺太失望了,扶着墙深深叹息。年特挠挠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利茨,我真的很想陪你玩,可是每天晚上我都睡着了,对不起!”
“哈……”利茨脸上露出愉快的表情,表示能够理解,然后她转身跑进厨房,一阵饭锅乱响的声音,利茨又跑了出来,拿着空盘子向利诺“呵!呵!”
“那个……利茨,昨天晚上都被我吃了!”年特很不好意思,原来是利茨每天给他热早饭的,看上去利茨确实不知道晚上的事情,“我现在精神越来越好哦!我保证!总有一天我可以陪你玩!”
“呵……”利茨放松下来,脸上总是那副非常甜蜜的笑容,但是年特却无法忘记夜里所发生的一切。
※※※
“老大早!”
当年特跳下马背,注意到庭院已经收拾干净,每天折磨他们的沙包都在墙角码放得很整
齐。
“打更的呢?”
“还没有来。很稀奇吧?”
“哼!”年特不知道玛丝塔又要变什么花样,反正报复行为已经渗透了他的全部生活,不可能这么干脆地结束,“不叫的狗咬人更疼!等一下他来了不知道打算干什么。我们去喝早茶罢!”
“请不要连我也骂进去!”
“什么?”年特、斯芬克、阿滋、本城三霸,所有在场的人一起吃了一惊,因为说话的是一直默默磨刀的人。自从开学以来已经过了半年,可是基本上没有人和他说过话。
“你会说话啊?有谁知道他叫什么?”年特望望四周,没有人回答,还是那超级孤僻的人自己回答了。
“米尔西。”
“嗯?”所有的人都难以置信,说话的是米尔西本人。
米尔西叹了口气,似乎渴望改变现状:“我叫米尔西,为什么不问我本人?”
“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得不到回答。”年特说,“那么壮汉,为什么今天开口了?”
“因为今天的天气适合磨刀。磨刀砍人。”米尔西又不说话了。
“没关系,”年特耸耸肩,寒冷的冬季让他裹了裹衣服,“我认识的不说话的不止你一个。一起来喝早茶罢,用早茶磨刀也好……”
到此为止,班里所有的人都认识了,虽然每个人的嗜好不太一样,但是基于同为受虐待的对象,总算交上了朋友。
教室的装潢那天被玛丝塔破坏之后,就一直是那个破破烂烂的样子。倒不是玛丝塔不让他们重新整理,而是根本没有时间和力气做这种事。阿滋的女佣队每天只有早中晚被放进来,这时端着全班的茶点等候在那里。
“那个打更的该不会是病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今天就可以放假了!”年特还是第一次和大家一起吃茶点,以往是不会有这种机会的。校长突然没有带着风神剑出现,所有的人吃东西都不安起来。
“该不会又是陛下突然出现吧?”
“那就叫他一起来喝茶!”年特一点儿也不害怕。
“只有老大您才敢叫他打更的!小的们对您的佩服如同秋风一般……”本城三霸没有特别的本领,欺软怕硬深谙官场之道,恐怕也是遗传。半年来没有落荒逃走已经是个奇迹。
年特不为所动:“现在是冬天了,说起来快要过年了。”
“是啊!还有一个月,街上已经热闹起来了!”
“喔,怎么?你们还有时间去逛街?”
“开玩笑!我们是说往年啦!”本城三霸都快哭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假期回家过年!”
“别哭!”年特看了看众人,“既然老头还不来,不如我们去学校里逛逛吧!”
“好啊!”这一提议立刻得到了广泛支持,阿滋捧着手:“感谢神!神秘的花园,英俊的少年,向往已久的景色……”
斯芬克:“等一下!我要带上书包,难得有机会见到那么多钱袋,收获的季节……”
众人怒:“先把我们的钱袋还回来!”
※※※
骑士堂的前面,是冻得结结实实的土壤。冬天的第一场雪刚刚化掉,梅花在被踩得乱七八糟的山坡上盛开着。从那片花丛中探出头来,就看到了幼狮骑士学院的真正风貌。
“原来学校是这样的!”
望着整整齐齐的校舍,穿皮甲的男同学喊着口号在下面的小路上跑过,各式各样的人背着画架或是夹着几本书零零散散走向教室,有一种受骗和不甘的感觉交织着从心中升起。
“学校当然是这样子啊!只有我们与世隔绝……”十五年没有毕业的罗德罗刚一开口,就被别人瞪。
“闭嘴!”最生气的就是年特,“还敢号称落第万年,对这里最熟悉的人是你,可是该说的话你一句也没告诉我们!”
“呜……”罗德罗又哭了,“大家都看不起我……”
年特一脚把他从山头踹了下去:“还哭!带路!”
罗德罗跌跌撞撞一直冲到山脚,正好摔倒在马道上,赶上一个马队经过,为首的魁梧骑士一带缰绳,人马飞跃而过,盔甲闪闪发光,红披风随风飘摆,身手甚是矫健。
“喔,这不是罗德罗嘛!好{炫&书&网}久不见了,你还没有退学啊!”
罗德罗差一点儿被马踩死,吓得脸色发白,这时认出是昔日的同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打招呼:“各位同学,好{炫&书&网}久不见!”
对方却一脸鄙夷之色:“谁跟你是同学,我们都已经是骑士了!以后见到我们要站好叫我们骑士大人!哈马斯陛下万岁!”那人突然神经质一样喊了一句口号,所有的骑士也都一起举剑一起呐喊,那人继续说,“难道你不知道哈马斯陛下已经大力提升了骑士的地位?以后平民见到骑士要有礼貌!”
“大家……”罗德罗黯然失色,那些人也不理他,纷纷策马狂奔,将罗德罗抛在马蹄扬起的尘烟中。
“罗德罗……你没事吧?”众人从山坡上跑过来,罗德罗浑身是土,面无血色,突然转身狂奔,一面哭着大声呼喊:“我还是退学吧!”
“蠢货!”年特从地上捡起一块冻得硬邦邦的土块,奋力一抛击中了罗德罗的后脑,将狂奔中的罗德罗一下打昏,“都十五年了!要退学像别人一样趁早好不好!”
“罗德罗是将帅世家的独生子,他父亲说,如果他不能成为骑士就不许回家呢!”赛伦背着身,不知道在看什么书,但是丝毫不耽误他和别人交流。
“你的消息很灵通嘛!”大家对他的说话方式早就习惯了,“那么,他该怎么办?谁牺牲一下自己的时间把他送回去?”
“今天天气真好呀!”
“嗯,凉爽的风!”
“是冬天的云!”
一阵冷风吹过,所有的人都品味着人间的苍凉,相互寒暄着结伴离开了。头上有包的罗德罗被拖到路边用树叶埋起来,成为路边许多平凡的垃圾中的一堆。
年特还记着刚才的家伙:“赛伦,刚才的家伙是什么人?”
“是去年刚刚成为幼狮骑士的家伙吧,我并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知道!”
“我们去看看!我怎么觉得他们并不是很强壮。”年特他们行走的方向正好是那群人消失的方向,十几分钟之后,骑士训练场就出现在眼前了。
“喔,小熊乖乖!”
眼前的景象如同一个热血沸腾的战场,高大的悍马喷出团团蒸气,拼命用蹄子击打着地面。相比之下,刚才的那些人骑的马简直就是还没长大的小马。身着重甲的钢铁骑士挥舞着链子锤,长长的骑士刺枪重重地击打着木靶,战马的嘶鸣声和金属的撞击声响彻山野,火球在盾牌上散成激飞的花絮,骑士盔上的红缨挑逗着寒风。铁拳砸在毫无准备的面甲上,怒吼的声音让狮子也胆战心惊。
“天哪!这才是真正的骑士!”
年特看得心神俱醉,斯芬克突然捧腹大笑:“你们看那里!”
远处的一角,一个高大的黑甲骑士端坐在马上,挥舞着声势惊人的大枪,狠狠砸在一个人的肩上,将那个人像拍苍蝇一样拍倒在地上。除了那个人外,地上已经倒了好几个,正是刚才趾高气扬羞辱罗德罗的那几个骑士。
为首的那人正从地上拼命爬起来,声嘶力竭地求饶:“请息怒!路上有事才耽搁了!”
那个黑甲骑士却一点儿也不手软,怒吼着:“让我丢脸!”长枪带起呼呼的风声一下砸到他的后心,将他狠狠拍平在地上,不知道还能不能自己站起来。
“怎么回事?”
“原来他们是负责给那个骑士扛枪的!”斯芬克的眼泪都出来了,“因为迟到了,站成一排像靶子一样被打!”
“好过瘾。”众人看得一场好戏,都兴奋起来。
“原来同样是幼狮骑士也有很大的差距啊!”年特看着场里,发现盔甲有几种不同的制式,普通的皮甲,大概穿的人都还不是骑士;白色的轻铠甲,就是那些挨打的骑士穿的那种;蓝色的标准铠甲,有轻型也有重型,但是骑士等级显然已经比较高,因为不用为别人服务;各式各样的私人铠甲,一般穿的人都是身材魁梧的巨汉,马也是真正的高头大马,待遇明显不同,不但一切都是最好的,甚至有专门的场地和设施随便利用,还有跟班骑士任劳任怨。
“看那边!在对打!”话音未落,比试就结束了,在一个高级骑士面前,身穿蓝色铠甲的中级幼狮骑士从自己的马上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又滚,爬起来的时候已经需要别人搀扶。
那个高级骑士拨马掉头返回,盔甲上还有电火花在“吱吱”地乱冒,那骑士却毫不在乎:“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胜负在一瞬间,魔法是虚弱的教会骑士的把戏,不要再耍这种无聊的花样,否则你永远无法升级!”
“原来每一级之间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