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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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广场堆放着一大圈柴火,柴火用燃油浇洒过,只要一遇火星,定能熊熊燃烧,柴火中央焚烧台上的十子架上稳稳当当地捆绑着一个人——他就是诺。
“你们这帮龟孙子,放我走,你们这样陷害老子,将来一定不得好死。”诺的本事也只有吼,谁叫他天生就只长好了一张嘴呢?他的目光搜索着人群,看见朱空与何氏坐在高台上谈笑风生,也就愤怒地吼了起来:“朱空,你那个老东西,放我走,姓何的那个老婆娘,放我走。”
一个堆放柴火的教徒对身边的一个人说:“我们上去抽他两耳光,叫他吼不出来。”
“还是省省吧,把他抽死了,烧起来就不够刺激了。”那人回答。
有人通报:“苗王吴者泥驾到!”
人群自动的分开,让出一条道来。只见一个粗大剽悍的大汉领着一彪人袒胸赤臂昂首阔步走来,身后紧跟两人,右边的那人赤手空拳,左边的手握弯刀。
朱空携上夫人,连忙迎上去。
吴者泥粗声粗气地介绍他身后的两人:“这个是我的大护法苗金龙,这个是我的二护法苗阿甲。”
朱空拱手:“原来是当年连锦衣卫也不敢惹的二位大侠,幸会幸会。”
晌午十分,焚烧广场已是人山人海。从广西赶来的有清风寨的胡四通、蒙哥物,梁公荡,山贼头领莫彦恭;从贵州赶来的有苗人苗普亮、罗哲;从福建赶来的有“太平火人”陈保添,“太平将军”刘胜孙……这些虽然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但是都被朝廷列入了黑名单。朱空忧虑的是没有一个名门正派的人物参加就显得有点缺乏公信力。
何氏见诺还是那么嚣张就有点等不及了,就问:“都到晌午了,焚烧大会也应该开始了吧?”
“我在等一个人。”朱空回答。
话刚说完,只听有人通报:“少林寺圆缺大师驾到。”
朱空露出喜色,感觉到他所等的人终于来了,谁又知道这个人是他花重金请来的?
圆缺一手持禅杖,一手掐佛珠,神态奕奕地走着,也并不理睬身边问候他的人。
吴者泥天生看不惯这种派头,于是双手叉腰,拦住了圆缺的去路,并挑衅:“素闻少林武功天下第一,我吴某不才,就是想领教领教,图个热闹,也不枉我们等了你这么久。”
圆缺轻描淡写地说:“既然施主有兴趣,那就请赐招吧!”
吴者泥踢脚猛跺地面,地面迅速卷起一层朝圆缺那里去了。
待圆缺察觉,已逼近自己身体只差一分了,反击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只有翻身躲过的份了。
吴者泥见罢,嘲笑道:“少林寺不会只产你那种货色吧。”
圆缺落在距吴者泥五十步之遥,他怎么经受得住这般侮辱,把禅杖插立地上,双手运气,向吴者泥打去。
吴者泥虽然把这一掌接住,但已失去先前的气焰,因为他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能在五十步发功打人的他找不到几个。不一会儿,两个人就零距离地打了起来。
朱空也只不过想借此试探一下两人的功底,所以一直没有出手阻挠,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就飞身把二人给阻住了。
“今天,来此是参加焚烧大会,处置奸细的,请二位顾一下全局。”
二人悻悻而去。
缘遇红颜(5)
&;#65279;(十四)
朱空见该来的都差不多来了,发话道:“各路英雄,我朱某人能请到各位真是三生有幸,大家也都知道,法教主的死就是这小子所为。”
广场一阵轰动,大呼:“烧死奸细,烧死奸细,为法教主报仇……”
朱空做了一个标准的动作,平息了骚动,接着讲:“国不可以一日无君,教不可以一日无主。自从法教主走后,弥勒教一片混乱,我想请各位豪杰共同参与,选出教主,平定混乱,还江湖清净。”
又一阵大呼:“拥戴朱教主,拥戴朱教主。”
朱空宣布焚烧诺。
朱空左手握弓,右手搭上一枝火箭,“嗖”的一声射向柴火堆。
又是“嗖”的一声,火箭被一只飞刀击中,像一只被击中的鸟落到地上众人大惊。
一人落于焚烧台上,此人二十来岁,丽装华服、风liu倜傥,手握长剑。
众人定目看去,有家伙的早已经握住了家伙,没家伙的也在摩拳擦掌。
“我不是来劫法场的。”那人道。
“我是法英,乃法良之子,应邀前来参加这一祭典。”
众人凝目欣赏。
那人瞟了朱空一眼,对着众人说:“杀人偿命,父仇子报,这一把火应该由我来点才是,诸位说对不对?”
众人点头称是。
朱空有点难为情地发话:“既然贵公子驾到,理应贵公子作主才是,都怪在下冒昧,还望公子恕罪。”
法英得理不让人地回答:“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法英取出火折子,吹燃了,望着诺冷笑道:“虽然不该死的死了,但该死的也活不成。”丢下火折子,飞身下台。
火光映天,毒辣的太阳和着柴火一起燃烧,使火烧得越发有劲儿。
诺知道自己要死了,吭也没吭一声。火魔围着他手舞足蹈地发出“嗤嗤”地揶揄声。连没心没肺的火也喜欢欺负弱者。
从远出飘来一朵白云,那白云由远及近显出人形,原来是朱循。她刚要接近焚烧台,就被朱空发功打了一掌,正待下落,法英腾空接住。
朱循嘴角显出一抹血丝,微闭着眼儿,稍颦着眉儿,但这丝毫不减她的天资国色,反而更添几分神秘。法英瞧见,早丢了三魂,早没了七魄。脚已落地,但久久没有放下手中的娇人儿。
(十五)
原来一直被锁在屋里的朱循觉得外面异常安静,于是掐指算来,才觉今天便是十六,也就是诺的焚烧日,难免心急如焚,不过不久便急中生智。
“外面有人吗?”她朝外喊。
“有人。”有人应答。
“快去给本小姐沏壶茶来,我就快渴死了。”
“是,小姐。”
不一会儿,有人打开门进来了。
“小姐请用茶!”
那人刚把茶放到桌子上,就被朱循从后面一掌打去,啊了一声,昏迷过去了。
另一人连忙跑进来问怎么了。
朱循见状,急朝外望去,喊了一声爹。
那人也转身朝外瞅去,也被打昏了。
朱循甩门而出,朝焚烧场跑去,见到诺,便飞身而去。
(十六)
诺瞧见朱循被她爹一掌打下的惨状,不觉心如刀绞,生起了万分的疼惜之情。男人不怕死,男人可以去死,但男人绝对不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受一点伤害。诺不禁深吞一口气,如海纳百川,蛇吞虎象,仿佛宇宙中的万物,什么酸的甜的苦的辣的一起进入了他的肚肠。顿觉肚中翻江倒海、万马奔腾。于是,把这些感受和盘“吼”出,只听得见一声狮吼,焚烧台四散爆开,刹那间,如火山爆发、如江流决堤、如地震突临,天昏暗、地茫然。可怜那些虾兵喽罗怎经得住这等折腾,风卷狂沙般被弄得到处都是,有天上飞的,有地上爬的、滚的;一颗火星溅来,何氏躲闪不及,倒给这婆娘点了一颗美人痣,痛得她嗷嗷直叫;朱空吓得只好用衣袖挡住脸面,作后退状。整个世界被火、沙、石包裹着,像一锅煮沸地馄饨,慌乱抖动,鬼哭着,狼嚎着,龙吟着,马嘶着。
还在地牢的高忠感觉到地牢在震颤,不多时,寒铁化尽。想必是诺悟出了“狮子吼”的真谛,学会了另外的十三章。于是,喜出望外,打开牢门,拣了一个高处,也和着一阵狮子狂吼。两只雄师的声音相撞,摩擦出万丈金光,声如洪钟,叫人耳聪目盲。
诺挣断绳索,不觉身轻如燕,飞身落到法英面前,夺过朱循。他望着抱着的美人儿,只见她松了金钏,减了玉肌;只见她两叶蹙眉,两行红泪;只见她樱桃小嘴角挂一线红血丝。怎不叫她心痛,他用脸偎着那张脸,一阵号哭。
风平了,天高了,云淡了。鼠辈小人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敢装腔作势。朱空一招手,喽罗们就陆续围上去,却只敢在五米之外逡巡不前。诺猛抬头,扫视一翻,又叫他们后退了三步。
朱空发令:“抓住他,赏黄金千两。”
黑压压的人群又围上去,范围渐渐地缩小,似正在上涨的海水淹没着一个海心岛屿。
只听见哗哗地拔刀声。
只听见唆唆几声,几个扑上去的喽罗中镳倒下。
又几个扑上去,也同样死去。
朱空亲自挥掌向诺袭去,正待接近时,被一壮汉一掌接住,双方各退了好几步。那壮汉便是高忠。
高忠朝诺喊:“小子,你快走,这里有我应付着。”
说完,高忠一阵狮喉,吼开了一条路,诺便抱着朱循逃走了。
高忠见他们已经走远,也抽身飞天,不见了人影。
(十七)
诺抱着朱循逃到荒野之地时,已是夜晚时分,十六的月亮十分圆满。诺发现一处茅舍人家,也不管那么多,把朱循放到了床上,自己到厨房找,却在锅里面发现了半锅米饭,并且还是热的,用手抓一把就往嘴里塞。
一只杯子掉到地上,发出一声碎响,诺循声跑去,发现朱循已醒,因为口渴,她正在找水喝,地面上有一些碎瓷片。诺喜不自禁,便喊了一声循。朱循抬头望去,见自己的心上人还完好无损地立在她的面前,扑过去抱着他,失声痛苦。
两人相拥交谈,直至天明。
天明时分,一老者背着弓箭,肩挑三只兔子回来了。推开门,竟发现了二人,二人一阵羞愧。
诺忙解释道:“我们二人被朱空追……”
朱循怕泄露了行踪,用手捂住了诺的嘴巴。
没想到,那老者变得异常地和颜悦色,对他们说道:“我知道,你们肯定是遭朱空那老贼追杀。朱空这人,坏事做尽,加之这几年势力增大,更加有恃无恐。他手下的那群爪牙,更是不得好死。我们打猎的一夜不睡,也就只有这么几只野鸡兔子的,要是在街上卖遇上他们,也就打水漂了。”
二人面面相觑,朱循脸上更是露出了羞愧之色。她才知道她爹原来这样受人憎恶,也才明白以前人们的屈从只是表面上的。
老者继续说:“你们两个就在这里住,我也就这么个孤老头子,再说我这里偏僻,他们找不着。”
三人住在一起有说有笑,热闹非凡,俨然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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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五天以后,朱循身体已经痊愈,二人不想再多打扰人家,辞别了老者,到湘江边上租了一条小船,顺江北去,游山玩水去了。
顺流一路观山赏景,不觉岸边之人多是带刀侠客,有所不解,诺便问船家。此时,船已到中流,不料船家并无答话,反而从衣袖中取出短刀不由分说地向诺刺去。可怜诺只会“狮子吼”,哪里有什么防人的伎俩,吓得差点儿倒入江中,幸被朱循搀住。朱循又用另一只手锁住了船家的喉咙,船家动弹不得。
“你为何要杀我们?”朱循厉声问道。
船家扭头不语。
朱循稍用力了些。
船家疼痛难忍,只好说出真相:“是朱空总教主下了江湖追缉令,悬赏一万金取诺公子的人头。”
朱循大怒,夺过船家手中的刀准备宰他,被诺拦住。
诺说:“循,让我来。”
船家惊异,朱寻不解。
诺问船家:“你会游泳吗?”
船家答:“我四代驾船为生,岂不会游泳?”
诺满意地一笑:“那好!”便把他掀入到江中。
只见那船家在水中挣扎,惹得朱循嗤笑不已。
没有船家,两人便自己掌桨而行,行至岳麓山旁,西靠岸登陆,找到一处客栈,便进去。只见里面的人也都带了家伙,贼贼地看着他们。经过船上之事,二人早已料到这些人跟他们一定有关系,{炫 &书&网}但显得不慌不忙,叫来小二,叫了酒菜,吃了起来。二人也要了一间房间,看样子两人要同住起来。
半夜十时分,一群蒙面人闯入他们的房间,连个人影儿也没有发现,于是大叫中计。
原来二人以租房为幌子,到了房间,早就从窗户跳下,逃走了,两人对此计大为满意。
半夜凸月高挂东天,世界尚明,二人一路笑言笑语,不料前路已经被十来个汉子拦住,准备后撤,早已被人堵住。不一会儿,四面被围。
诺说:“我们跟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何三翻两次地追杀我们?”
一人道:“是钱让我们跟你们建立了仇恨。”
另一人道:“没想到你小子的脑袋还很值钱的。”
众人大笑。
诺一见这气势,就知道今晚难逃此劫,于是对他们讲:“你们要我的脑袋可以,只要你们不要为难循。”
他们不买帐,一人道:“你的头值钱,但是她的人更金贵。你可知道举世无双的《乾坤秘笈》就在她爹手上,我们要用她换秘笈呢。哈哈哈……
众人冲过来,循把诺护在身后,一个多小时地撕杀,居然把他们给治服了,诺仔细辨认一具死尸,发现是吴者泥的手下。
二人已是疲惫不堪,正准备继续赶路,又遭一队人马拦住了去路。这队人马打着“朱”字旗号,喊着“弥勒神教,永放光芒;弥勒教主,万岁万岁”的口号,中间那把卧龙椅上坐的正是朱空。
朱空道:“循儿,跟我回去,三个月之后就是你跟法英公子的结婚吉日。”
朱循一听懵了,她真不相信她的父亲居然会做这样的事,说这样的话:“怎么,你把我随便嫁出去了,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诺听之后,愤怒道:“老贼你休想,循是我的,我不会让她嫁给任何人。”
朱空厉声大喝:“绝对不行,绝对不允许,这可由不得你们。”
诺抱住朱循:“循,我们死也要在一起。”
朱循冲入敌阵,左冲右突,不一会儿,因为劳累过度,摔倒在地。
诺闯进去,搂起循,发出狂吼,顿时飞沙走石,地动山摇,震得人仰马翻。朱空便命令人躲避。
诺声嘶力竭,再也没有力气了,被朱空一掌打倒,擒了过去。
朱循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对他爹说:“爹,你放了他,我答应你的条件。”
朱空道:“要是我不答应呢?”
朱循一用力,鲜红的血液从脖子上流下,“你不答应,我就死。”
法英在旁一惊,就急忙请求朱空道:“请教主高抬贵手,放了那小子,反正我们今后有的是机会来取他的狗命。”
朱空答应了。
诺挣脱朱空,跑过去抱住了循,吻住了她的红唇。
那一阵亲吻,把二人带进了超脱世界,那是一个无人的世界,是一个空灵的世界。她觉得他的吻如一首诗歌,显得那样的有意境;他觉得她的吻如一部小说,显得那么的有情节。
吻毕,朱循强笑着问诺:“你这辈子吻过几个女人?”
诺回答:“两个。”
朱循强愠:“你居然还在我之前吻过别的女人?”
诺回答:“那个女人是我妈妈。”
朱循含着眼泪笑道:“你坏,你坏。”还用手柔锤着诺的肩膀。
朱空有点看不过去了,催道:“行了行了。”
两人不理。
法良不敢再看下去了,闭上了眼睛。
朱空又催:“该走了,该走了。”
两人还是不理。
朱空走过去,一把抓住朱循就走。
朱循痛哭着绝望地扭头望着诺喊“不”。
诺抽搐回答:“你走吧,等我恢复之后就来救你。”
他们已经消失在天际,诺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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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那次高忠飞身走后,众人追了一会儿,也没找着踪影,又重聚焚烧广场。
朱空发话:“既然贼人逃走,那么帐我们以后再算。当务之急,是选出弥勒教的总教主。幸好各位英雄豪杰在场及少林寺高僧圆缺大师在场作个见证。”
说完就听见众教徒高举武器大呼:“拥护朱教主,拥护朱教主……”
朱空望着那些乖徒儿露出会心地微笑。
圆缺上前一步,平息了呼声说道:“既然朱空教主这样德高望重,这总教主的位置也就非他莫属了,我投他一票。”
一阵激烈地大声呼叫。
朱空扫视了一番,见没有异样的眼光,就自信地说:“既然大家瞧得起朱某,朱某就只好从命了。”
众教徒大呼“教主万岁”并实行跪拜。
一声洪亮的嗓音从后面传来:“且慢。”
众人向后望去,只见一个面目清秀,虽素衣素服但遮不住无限风liu的人步伐矫健地走过来。
“我乃沈妙春,白莲教二长老。”那人说。
众人大惊,因为他们知道,三十五年前,朱元璋派了八万精兵,三百门红衣大炮炸平庐山,毁灭白莲教总坛后,原教主及其大、二长老从此消失了。单说那两长老都是武功盖世之奇才,更有移魂换魂、走肉行尸之奇术。
那人继续说:“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尊重法良了,法良虽死,但他的儿子法英尚在,子承父业,天经地义,你们总得给他一个机会吧?”
另一些教徒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人高举武器大喊:“拥护法英少主,拥护法英少主……”
朱空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红花变成了绿叶。不过他还是强笑着说:“确实有理,不过在下不知道怎么做才够公平?”
圆缺凑上前说:“不妨以武决胜负,成王败寇,大家意下如何?”
吴者泥听到圆缺说话就来气,冲着他吼:“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法英尚幼,论武功肯定不行。”
圆缺又说:“他可以找人替代。”
吴者泥说:“找谁?那就找我,就让我替他与朱教主打一场。”
圆缺蔑笑:“你也配?”
吴者泥脸色突变:“臭和尚,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朱空道:“弥勒教教内的事情,不容他人插手。”
圆缺和吴者泥闭嘴。
沈妙春发话:“那么这个人就非我莫属了。”
众人不解。
他又继续道:“大家知道,弥勒教和白莲教都拜弥勒佛,两教本是同根生,一家子;再者,舍妹沈凌嫁与法良,生下法英,我跟法英本来就是一家人。外甥的事舅父有权管,母舅泰山王嘛!”
众人大惑全解。
原本法英来此之前,曾求助沈妙春,沈妙春也才干预此事。
朱空见众人都表示赞成沈妙春,迫不得已,一口答应。
众人自然散开并围成了一个大圈。
朱空手持清风剑,与赤手空拳的沈妙春搏斗了起来,两人飞身而起,如双龙戏珠;落地相斗,如两鸡夺虫。打得难解难分。朱空手里的清风剑如一把绣花针,企图去缝制对方那块素布;但沈妙春的身体灵活似蛇,还时不时挥袖如鞭,抽打着朱空的眼睛,挡住他的视线,总让他的剑扑空。
众人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