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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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和尚不能吃,但像我这样的得道高僧可以吃。”
“那我能吃吗?我只是尝尝是什么味道。”诺的嘴巴早己凑上去了,最终还是被和尚用手掌挡回去了。
“你不能吃,因为你没有资格吃。”
“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什么本事?”
“我有我有,我能吟诗作赋!”
“这年头,文人没有用,比狗屎还要贱,尤其在我眼里。”
诺挠了一阵头发,终于有话说:“我还会武功,会‘狮子吼’。”
“嗯!”和尚挣大眼睛,“是真的吗?我听说‘狮子吼’重出江湖,搅得弥勒教不得安宁,是你做的吗?”
“当然!”诺又把嘴巴贴上去。
结果又被拦住:“江湖上的骗子太多,你能吼几声给我瞧瞧吗?”
诺爬起来,说了一声可以,还指挥老和尚让开点儿,怕伤着他。于是,大吼一声吼子第一吼,竟半天没有动静。有点急了,来了第二遍也同样如此,弄得他自己也不知原因,不过还是急中生智:“老师傅,我肚子空空的,根本发不出功,你让我吃点东西,保证使给你看。”说着就走过去用手抓肉,被老和尚抓住。
“幸亏没有上当,哈哈哈。”说完扯下一支大腿放进嘴里。
这可把诺急坏了,他怎么解释都不行,干脆站在一旁练‘狮子吼’,谁知,苦挣出一个屁来,臭气熏天。老和尚没了胃口,把剩下的那一份扔到地上,诺拾来吃。
和尚看了一眼诺那狼吞虎咽的吃相,骂了一声没出息就走了。没想到,诺也跟着。和尚停诺也停,和尚走他也走。
和尚问:“你跟着我做什么,我是和尚,你是凡人。”
“我想好了,我也当和尚,活着总比饿死好。”
“跟我?跟我给你挣饭吃?你想得到美,我是不会收你的,麻烦!”
“师傅,你看你都老成那祥了,老胳膊老腿的,还要亲自去打猎,这多不方便啊!不过这不要紧,因为有我啊,以后的牙祭包在我身上。”
“你小子还够孝顺的,”和尚顿了一下,“你想怂恿我犯寺规呀,你够毒!”
诺见此不行,又生一计:“老和尚,别装蒜了,想必你在这寺里没官没品的,做不了主吧。”
老和尚恼了:“我做不了主?在整个麓山寺里,除了我师弟和方丈就我最有权了。”
诺冷笑:“哼,你连你师弟就怕,你还有什么能耐?”
“你小子不懂,那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那是因为他是……”和尚止住嘴,还用双手抽自己嘴巴,骂自己多嘴。
诺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嘲笑他没用,是个没有能耐的和尚,没想到,和尚羞愧难当,竟一口答应了他,并叫他明日到寺里去剃度。
(三十四)
方丈室里檀香缭绕,包括诺在内的十来个待出家的凡人规规矩矩地站在方丈应贤大师的跟前。
应贤大师问道:“各位施主为何而出家?”
众说纷芸,有说普渡众生的,有说宏扬佛法的,有说成就金身的……当轮到诺回答时,他吞吞吐吐地说:“混饭吃的。”
方丈很严肃地说:“出家人无欲无求,你六根不净,与我佛无缘,不宜出家,施主请回吧!”
诺不解:“我今天很干净啊!为了见方丈你,我把自己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洗得很干净。”
应贤解释:“你之净非我之净也。”
“那你的净是什么?”
“出家人四大皆空方为净。”
诺又不解:“四大皆空?我有四空,手中空、嘴中空、肚子空、口袋空。”
应贤大师火了:“放肆,佛家言语岂容你曲解、亵du,你还是回去吧!”
诺郁郁寡欢地走出方丈室,恰巧撞见昨天晚上吃蛤蟆的老和尚,他气不打一孔出,上前不由分说地揪住那和尚:“你这个老和尚,你叫我今天来剃度却被那方丈赶出来了。”
老和尚不解,他想他的大师兄方丈从来就是来者不拒,今天怎么赶了人呢!问明原由,大笑不己:“没事儿,没事儿,跟我来,跟我来。”
老和尚带着诺进了方丈室,寒暄之后,他问:“方丈师兄为何拒绝此人入我空门?”
方丈:“此人六根不净,有辱佛法。”
“师兄言重,佛曰:众生即佛,此人虽玷辱佛法,是因为还不懂佛法,我相信,只要好好管教,以后定也能扬播我佛,还望师兄网开一面,给他一个机会。”
“师弟,机会可以给一个虔诚的人,却不能给一个投机者。”
“师兄,你不是常和师弟教导我,要宽宏大量,大肚能容,普渡众生吗?”
“应能师弟,你不要再说了,要是收了他,麓山寺定会不得安宁。”
诺见此情形,绝望地认为当和尚的事泡汤了。
这时,一声洪亮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大师兄,看来二师兄进步多了,连他都懂得普渡众生了,我看你还是念在他进步的份儿上答应他吧!”
众人看去,只见一精神矍铄的老僧走了进来,虽然老,但不失眉清目秀,跟那两僧相比,更加魁梧和气质。诺颇是不解,为什么方丈之位不传给这个人,而要给那个小肚鸡肠的人。
那老僧还真有能耐,一进来,那方丈便起身迎接,甚是殷勤,对于诺的事,他也不反对了,只是说“就依师弟的。”
老和尚拐了诺一下,示意他跪下来给方丈磕头。
诺没有给方丈磕头,倒是给老僧磕了三个响头,并谢他收了他。
那老僧定睛看诺,不觉神色惊慌,好久之后才念道:“阿弥陀佛”应贤方丈私下问老僧何故,老僧答:“此人仿佛来自阿弥陀佛界,并非本世界之人。”方丈有此吃惊。
老和尚便是应能和尚,老僧则是应文大师,与方丈应贤是三师兄弟。
缘遇红颜(13)
(三十五)
麓山寺法堂内,各位佛尊金身流光溢彩,在香火的缭绕中更显几分慈悲。鼓楼的法鼓缓击三下,鼓声荡漾。明晃晃地剃刀下,诺的头发徐徐下落。最后一根头发落地,掷地有声,足足让诺大吃一惊,他也因此留下了一滴相思泪,他知道再也见不到朱循了。
诺拜应能为师,法号寻影,从此以后,麓山寺就多了一位寻影和尚,由于他的辈份要高过慧智慧实,每次碰面,两和尚都要对寻影以师叔相称,还要打躬作揖。
从来就爱随意的应能和尚自知摊了一档麻烦事,对寻影怀有不悦之心,再加上这小子对人没大没小,他更是不服气,于是,有了教训他一顿的心思。
第一天,他就对他吩咐:“寻影啊,今天必须在半个时辰内背完《般若心经》,否则就别想吃早斋。”
寻影:“干嘛要这样认真嘛,师傅?”
“常言道:严师出高徒。”
半个时辰过去,应能问:“会了吗?”
“不会。”寻影佯装说。
“那就别想吃早斋了。”说完就走。只听见从后面传来漫不经心的声音:“般若心经……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揭萨婆诃。师傅啊,我背完了。”
应能不相信:“这么快啊,我不相信。这是经吗?什么‘姐弟姐弟’的,我怎么没见过?”
诺把经书递给他:“师傅,这书上可没有什么‘姐弟’哟?”
应能本来没有读过什么经书,见那书仅数十言,又发现自己把“揭谛”理解为“姐弟”,不觉脸红了。不过他还是强作镇定:“算你过关,吃斋去吧!”
第二天,他又吩咐:“寻影,《金刚经》限你半个时辰,完不成不吃早斋。”
那《金刚经》近千言,且极其晦涩,记忆力再好也少有人在半个时辰背完,诺脸上露出了愁容。
(三十六)
应能和尚这次想得很周全,半个时辰后,应能和尚手拿一本《金刚经》进屋坐在椅子上:“徒弟啊,开始吧!”食指放在舌头上舔了舔,打开书页。
诺瞟了一眼,轻视地歪了歪嘴:“师傅啊,就这么几句话,我看一遍就能背了,何必要那么长的时间?”
应能不相信,他想他背了一辈子,还没背熟《金刚经》,认为寻影在骗他:“你少糊弄我,想让我放过你,就得学乖点儿。”
寻影不屑一顾:“给你面子,你不要面子。”
应能气得脸发青,一咬牙,腮帮鼓鼓的。
寻影仍不予理睬:“第一品,法会因由分……如霓亦如电,应作如是行。”一气背成,毫无停顿,深深地吸一口气,如沐春风;而应能听了他的一通背诵,感觉这种现象匪夷所思,一时羞愧难当,顿时大汗淋漓。当然心里不甘,于是加重砝码,要寻影在同样的时间背完《观音心经》和《法华经》。可是寻影还是按时完成,他只好再次加码,直到所有的经书都被他背完了,应能仍然拿他没办法。
寻影揶揄:“师傅,还有一本经书你忘记了。”
“什么经书?”
“《玉房素女经》。”一记梆槌重重地敲在寻影的秃头上,寻影抱着头“哎呦”一声跑出头,一会儿又在门外探头朝应能做鬼脸。应能扔经书砸他,还骂他小兔崽子。
经书都给寻影背完了,应能只好另寻他法,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徒弟啊,你还记得你曾经承诺过什么吗?”
寻影显然忘记了,他摇摇头。
应能提醒:“不就是打牙祭那事儿吗?”
寻影仿佛真的已经忘记,他头仍然摇得拨浪鼓似的。
应能朝他额上重重的一巴掌:“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白眼狼啊?不是说好的,我收你为徒,你替我打猎吗?这么快就忘记了?”
寻影捂着头皮才想起来。
(三十七)
傍晚时分,夕阳即将西下,一半夕阳贴在西山头,放射出的慵懒光芒从树枝上爬下来,躺在地上。寻影背负弓箭,穿行在岳麓山的密林里,一只野鸡被他惊动,“噗”的一声飞起来,把他吓得一大跳,他脚底未踩稳,呼啦啦滑到几十米的坡下,爬了好半天才爬上来。
这时,已经明月浮空,一轮上弦月把本来很漆黑的夜点燃了,他借着月光看清楚了他那一双血迹斑斑的手,突然感觉到来自神经深处的疼痛,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分明发觉月亮就是朱循的脸,但待他摸了一把头,清醒自己是个和尚时,那张脸又换作成了凸月。
他必须完成这个任务,因为这也是一种承诺,他已经放弃了一个承诺,他不想再放弃承诺了。于是继续寻找。找了一会儿,发现一家农舍,他顿觉内心一亮:为何不到那家农舍的鸡笼里偷一只鸡交差呢?于是立马行动,不想还未接近农舍,就听见犬叫得历害,他不敢前进了,他知道狗的历害,因为他早已领教过。
夜已深,他不得不回去了。他有些失落地走在回寺路上,着实有些累了,坐在路上一歇,竟昏昏沉沉地睡去了---他和朱循有情人终成眷属,他那光秃的头枕在她的一只乳房上,一只金丝雀从天而降,声称是天使,奉神的旨意给他放了一个馅儿饼在嘴角,然后飞回云霄。当他醒来,天已大亮,他这才发觉自己枕的不是乳房,而是一个冷硬的石头;放在他嘴角的也不是馅儿饼,而是从树上的喜鹊巢里抛下的一抛鸟粪。他朝鸟巢扔了一块石头,未打中,只好骂这个世界连鸟就不道德。
寻影一无所获的回寺。他低着头站在应能面前。
应能:“你没用,真没用,那么一点点事情就办不好!今天我路过方丈那儿,你知道别人的徒弟是怎么疼师傅的吗?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又是捶腰又是揉肩的,真的羡慕的我要死啊!我可只有你那么一个徒弟啊!我的心血可全放在你一个人身上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一席话说完,眼泪就在眶眶打转转。
寻影仍然低着头,他伸出那双血迹斑斑的手给师傅看,表明自己尽力了。
和尚用双手蒙着眼睛不看,其实早就从指缝间看得一清二楚了,把他折腾了一夜,怎么心不软呢?只不过他要趁热打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徒弟啊!不是师傅心狠,只是为师为了等你的野味,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没有进一粒米啊,那是肚里饿得难受啊!”
寻影:“师傅啊,都怪徒弟没本事,要是有本事,一定给你弄一条狗下酒。”
和尚一听,怔了一下,口水早已流在嘴边,又被他的舌头扫了回去,他已经好久没有吃狗肉了。
“狗肉!”想到寻影没有武功,抓不住狗,急得他既跺脚又搓手,终于,他宣布:“徒弟,我教你一招‘锁骨功’,准叫你将那狗手到擒来。”
寻影确实很聪明,经应能点拨,很快掌握了要领,一下子把应能的肋骨锁住,叫他动弹不得,嗷嗷直叫。这夜,是阴天,浓浓的黑撩就撩不开,寻影不必要地背负着本来就用不着的弓箭又一次穿行在密林间,朝着记忆的方向。没有月亮的夜静得听得见蝙蝠在飞,猫头鹰在叫。或许在这个夜的这个时侯,有许许多多的男男女女正在这样得天独厚的环境里偷情。
突然,黑夜里有一双明亮似珠的两眼在一开一合间燃烧或熄灭,寻影全然不晓,直到那家伙嚎叫一声,电一般袭向他,他这才“哇”地一声逃跑,但是哪里跑得过那东西,那东西早已跳身咬住了他的一肩,都倒在了地上,好一番挣扎。他突然想起了“锁骨功”,谁知,那东西是畜牲,不是人,根本找不到位置。寻影找来找去,把那家伙惹恼了,嚎叫一声,朝他的脖子咬去,寻影自知在劫难逃,闭着眼晴大吼一声,谁知压在他身上的那东西竟然没了,强睁在眼,发现那东西躺在他旁边,用脚踢了踢竟没有动静,用手探探鼻孔竟没气了,整个身子摸了摸,推想是条狗,他就把它扛着往回走。
缘遇红颜(14)
&;#65279;(三十八)
应能暗忖:寻影这回一定会吃亏,虽然学了一招“锁骨功”,必竟畜牲跟人的结构不一样。他还想寻影这次吃亏受到教训之后,就对他好点儿,正儿八经地为人师表。正想得天花乱坠,忽然一阵巨颤,地动山摇,他未站稳,一头栽在地上,两小沙弥把他扶起,他搞不懂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沙弥回答说:“好像是地震。”他们也搞不懂,只知道这一带从未发生过地震,怎么就突然发生了呢?他们也同时隐约地听到了一阵“狮子吼”。
“师傅,师傅,我把那狗给逮住了。”寻影乐呵呵地扛着那只“狗”跑进来,见着应能就往地上一扔。借着烛光,众人一惊,天哪,哪里是什么狗,分明是一只实实在在的狼。
应能不相信:“真是你弄的,就凭你那点本事?”
寻影:“你那锁骨功根本对付不了畜性,差点儿就害死我了,要不是我吼一声,早被它咬断喉咙,成了它明早的大便了。”
应能看看那狼,只见他筋脉尽断,骨脊皆碎,由于血管破裂,血散全身,使得皮肉通红,确实属于一种强力所致。再看看寻影,虽然他满脸吊气,但不失英姿飒爽丶气宇轩昂,确实非同一般,同时也想起了他背经书的超凡能力,还记起应文师弟曾说过寻影仿佛阿弥陀佛界的话,相信他有这么一股潜力。
日子一天天过去,寻影两师徒虽然吵吵闹闹不断,但是更多的师徒之间无法斩断的情意。应能开始教寻影十八般武艺,寻影每次打猎回来,应能都要跑很远一段路去接他。
(三十九)
闲话不多叙,一次,寻影照常去打猎,这天圆月如盘,以致这个世界的里里外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途经一山泉,便听见上游清亮的划水声,于是装弓搭箭,沿岸寻去,只见一女子在一方圆潭里一丝不挂地在水里耍水嬉戏。时而钻潭泅水,尽展胴体;时而半身露水,玉手浇肩。时不时也用手搓洗左臀上那一块拇指大的红疤,企图把它洗掉。那如瀑长发被水浸过留住了许多月光。还有那轮落在水里的月亮,圆了又碎,碎了又圆。
寻影躲在一个大石头后面偷窥,看入了迷,失手丢下弓箭,惊动了那女子,她发觉岸上有人偷看,迅速运功击水,无数水珠四散溅去,击昏了寻影的眼睛,他啊了一声,用双手捂住。
当他睁开眼腈,那女子已上岸用衣服裹住上身,但来不及穿裤子,只好蹲在岸边的草丛。
寻影:“姑娘,怎么啦?需要帮忙吗?”
那姑娘吼:“臭男人,你走开呀!走开呀!”
“你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你走啊,再不走,小心我杀了你。”女子露着凶相唬道。
寻影见状,只好边应诺边后退。
寻影正待退却,一声叱喝撞击着他的耳膜:“淫僧,厚颜无耻,看掌!”寻影抬头一看,一老道姑持掌袭来,仅距三尺,他哪里有还手的时间?只得朝旁闪躲,道姑掌落石头,把一个偌大的石头击个粉碎。寻影滚到一旁,早已大汗满面,当道姑转向击打第二掌时,他已起身接住了那一掌,但道姑功力雄厚,使得他的双腿陷入沙土半尺有余。
老道姑道:“好小子,有点本事,敢接我第三掌吗?”
寻影强撑:“谁不敢?”
道姑冷冷地哼了一声,双掌齐挥,合则成一,分则万千。寻影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掌,早已看得眼花燎乱,不知从何还掌。结果被道姑打中胸部,推到十米开外,口吐鲜血,道姑走过去,揪起他的衣领:“我自创的‘太极无影掌’怎么样?我才使了一成功力,你就倒下了,你的师傅是谁呀?怎么交出你这样劣质的徒弟!哈哈哈!”寻影遭此话一激,怒目圆睁,右手抽出锁住了道姑的喉咙。道姑先是一惊,后又胸有成竹,一下子反锁住了寻影,道姑轻蔑:“‘锁骨功’,殊不知我早已摸索出了破解之法,恐怕你那差劲的师傅杨应能都破解不了吧?”说完,拎起寻影,对着那女子叫了一声“香儿”,我们回宫,腾空消失了。寻影被绑在木桩上,前置大火盆,炭在里面狂傲地燃烧,烙铁烧得通红。
那个被唤作香儿的女子,有点鬼祟地进来,屏退女侍,捏住寻影嘴巴:“快说,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寻影想说,但被香儿捏住嘴巴,说不出。
香儿放手。寻影含糊:“我什么都没看到,非礼勿听,非礼莫视,我一个和尚怎么敢看呢?”
香儿见他不老实,夹起烙铁在他眼前晃动:“再不说实话,本姑娘让你面目全非。”
寻影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我看到你臀部上有块姆指大的一块疤。”
香儿嗔怒:“你胡说,我身上哪里有疤,我怎么自己就不知道?再胡说,我杀了你。”
“我没有胡说,分明就在你的左边的臀部上,我看得一清二楚。”寻影为自己辩白。
香儿迅速捂住她的嘴巴,四周环视一遭,试探有没有人在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