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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堕落精灵 完-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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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的声音随着逐渐急促的喘息愈加尖锐起来,“他对我而言一点也不特殊,不重要!我根本就不懂他!根本就不明白他!”


修寒将书桌上一本摊开了一半的书重重的砸在坦戈拉斯面前,“如果他要违背我——那么就让他去死——去死吧!我不需要违背我部下!我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朋友!我只要服从我命令的人就可以了!”

 “陛下!”

 “好了,坦戈拉斯,你可以退下了!”

 “可是——”

 “退下!你也要违背我吗?”

 “是的,陛下…”


坦戈拉斯对修寒行礼之后退了出来,看着关闭上的书房门,他无奈的叹息起来,“虽然大多地方都很成熟,但是在某些地方还是单纯的像一个小孩。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为了一时的意气而毁了它,值得吗?”


坦戈拉斯这样叹息着,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美丽的少女的倩影,那熟悉而美丽的笑容,让他的心微微抽搐着痛了一下。


苍老的脸上浮现出苦涩的微笑,“其实我也没有什么资格批评他,年轻时的我那时候也太自傲,并因此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可是,若不是经历过那样的伤痛,只怕我也不会成熟吧?”


(在伤痛中走向成熟,是不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既然如此,自己又算不算是在多管闲事?那个少年是一个定时炸弹,留下他并没有好处,或许现在将他处理了对帝国更好。可是,自己却再也不愿意看见陛下再度回到一个人孤单的身影。)


(即使如此,自己其实根本什么都做不到吧?那么…一切,只能顺其自然了。该来的总要来,该去的总要去。‘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留下的最后结果每个人都必须承受——自己亲手造成的结局。)

 ****


冰冷的视线,冰冷的眼光,冰冷的脸色,冰冷的扶手……这里的一切都是冰冷的,就连那高高在上的审判席上传来的声音都是冰冷的。


“…………经审决……袭击伊休塔尔帝国最高统治者皇帝以及军方最高统帅……罪名成立…剥夺军籍!剥夺伊休塔尔公民资格!全部财产充公——立即执行枪决!”


身处审判席威压的正下方的少年静静的倾听着对他的判决,神情是淡漠的。


那是根本就没将它放在心上的淡漠,对于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不在乎的淡漠。


在无数冰冷目光的焦点之下的少年的神色依然是淡然的。

 他站在那里,冷冷清清,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


银丝的长发滑了下来,滑过少年淡然如风的脸。依然戴着手铐的少年旁若无人般自己转身走向侧门——出去后便是处刑场。


他身边的两个士兵原本应该夹住他的胳膊强制的带他去的,但是此刻却似乎不敢冒犯他一般,直到少年自己动了以后才慌忙跟了上去。


他们不像在带领罪犯去刑场的士兵,反而更像跟随在高贵的帝王身后服侍他的侍卫。


去处刑场的通道要路过一个席位,一个特殊的、高雅的席位。

 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有资格坐上它旁听的席位。


坐在席位上交叉着双手,冷漠的听完这场听证审判会的年轻帝王开了口,他的声音令经过他少年暂时的停在他身前。


“漠然,对于这个罪名你没有什么要辩解的吗?”一向都那么果断的帝王此刻微微停顿了一下的语气带上了迟疑,“只要你能解释的话……”

 一旁的坦戈拉斯却听得欣喜起来。


他很清楚,陛下只是在找一个借口,一个可以赦免漠然罪名的借口。


一个台阶,只要漠然肯给他一个台阶而下,那么陛下绝不会真的伤害漠然。


然而少年冷清的声音在打断了修寒声音的同时,也打破了坦戈拉斯的期望。

 漠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没有,陛下。”


少年这样淡漠的回答的时候,他甚至没有转过头来看修寒一眼。


因为这句话,会场的温度刹那间降到了冰点,冷冻得人的呼吸都僵硬了起来。

 “很好。”


在冻僵一般的气氛中轻轻笑起来的修寒打破了沉寂。


碧蓝的眸子燃烧着冰冷的银色火焰,年轻的帝王微笑着优雅的站起,黑色的披风随着他优雅的动作在空气中随风翻转着起来。


离席而去的帝王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那么你就去死好了!”


从座位上冲下来的坦戈拉斯猛的抓住少年的肩,“傻小子——就算是耍脾气也不用弄到这种地步!陛下不想杀你你看不出来吗!现在是你逼得他这么做!连命都没有你还要面子干嘛?!”


戴着手铐的双手抬起来,少年将一只手覆在坦戈拉斯的手上,“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残的手反而像是在安慰坦戈拉斯一样轻轻拍了他一下。


“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的。”虽然知道坦戈拉斯听不懂残依然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所以现在只是回到了起点而已。”


(转圜了轨迹的流星终究还是要回到它预定的轨迹。)


戴着手铐的手将坦戈拉斯抓着自己肩膀的手轻拨了下来,还有少年飘渺得仿佛要消失的淡淡声音,“修寒,就交给你照顾了。”


坦戈拉斯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双如宝石般绚丽流光的眼眸早已经将他一切的心思都彻底看透,坦戈拉斯知道自己什么也不用再说了。

 因为他要说的一切,眼前的少年其实早就明白了。


流光异彩的眸子有着魅惑人的魔力,让所有凝视着它的人屈服在它的诱惑之下。

 有着双眼眸的少年,他的行为不容任何人阻止。

 也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高傲与利落。

 没有人可以违背他的意愿。

 “再见。”

 坦戈拉斯听见残如此对他道别。


少年淡然的神情和姿态,仿佛不是去赴死,仿佛等待着他的只是回家一样平淡的事情。

 ——‘水月,准备好了吗?’

 “恩。”


轻声回答了一声,残再度看了一眼背对自己逐渐远离消失的碧蓝背影,喃喃说道,“以后,就看你自己的了。修寒,相信你自己,你做得到的。”

 残转身,同样留下一个背影。

 于是淡银和碧蓝的背影逐渐拉大了彼此的差距。

 一个迈向了无尽的明天。

 一个却走向无知的未来。


原本就是两道偶尔间交叉而过的流星,所以马上就要回到各自的轨道,彼此不再接触。


命运转圜飘摇,摇摇摆摆又回到了起点……无法消抹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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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月落黄泉 第三十一章 异界卷之银河篇——婉兰终
“请等一下——”


慌乱从外面冲进来的一个文职官员焦急的大叫了起来,匆匆向修寒行了个礼,“请等一下,陛下,请暂时停止处刑!”


修寒面无表情的盯着这个应该是属于外交职责范畴内的官员,冷然道,“原因?”


“身份!知道他身份的人已经在大殿中等候觐见,若他有什么事情将会涉及外交某方面的问题!”官员焦急道,“陛下,请慎重!”


修寒沉默了一会才回答道,“知道了,我先走一步,你将他带过去。”

 他冷漠的挥了挥手,不置可否的走了。

 面对着这突发的事件,修寒的神情一直相当冷漠。


看似无所谓的样子,无论发生怎样的事情都是那样的冷淡神情。这样的表现可以说他处事冷静,同样,也有人将之称为冷血。


只有坦戈拉斯看见了他侧过身的一刻眼底微弱的变化,仿佛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拓莫纳反政府武装吗?他们来做什么?拓莫纳星系距我们可是相当遥远,与我们的关联相当少吧?”


会见大殿旁侧帝王专用的豪华休息室中,舒适的坐在柔软皮沙发上的修寒听着负责此事的外交官员的汇报,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交叉起修长的腿身子向后*去,以便让自己的身体处于更加舒适的状态。


恭身站在一边的外交官员恭敬的回答道,“莫拓纳星系属于松散的联盟政治体制,虽然说这个势力被那里的联合政府称之为反政府的叛逆武装。但是,据说这个势力其实是五百年前灭亡的莫拓纳王朝的遗留势力,他们无时无刻都想着如何光复王朝。”


修寒眼底掠过一抹寒光,“我处置自己的部下他们没有发言权吧?他们甚至不惜暴露自己而以外交接触来阻止我的理由是什么?”


外交官员迟疑了一下,回答道,“他们称,藏马上将是莫拓纳王朝最后的王室血脉继承人。”


一道银色的痕迹快速在碧蓝的眼睛中闪过,修寒轻轻笑了。他优雅的站起来,背对着某个被推开的侧门,还有从侧门中进来的人。


他的声音依然冷淡而优雅,任谁也无法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心底难以抑制的怒意。


“虽然猜测过一些可能,但我怎么也想不到‘您’竟是如此高贵的人哪?”


打开的门被缓慢的掩上,而面对修寒刺耳的讽刺话语也依然神色淡然的少年走了过来。


双腕上的手铐已经被除下,换下军服而穿戴上一身文饰服装的少年更显出仙一般儒雅出尘的气质。

 高洁清雅,凡人触而不及的飘渺高贵。


如月的光华、似海的深邃、如日的傲然,完美的融合在他的身上。

 站定。


看着那冷漠的背影,残淡淡回答,“这些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你是想让我相信吗?……还是你认为用这样的话就可以伤到我?”


没有回答,修寒冷笑一声后向已经被两旁的侍卫打开的大门走去。


残迟疑了一下,等修寒走进大殿以后才迈开了脚步。


“五百年前我王朝仅剩的最后一名王族被暗杀后,所有人都认为王室血脉已经彻底断绝,因而拓莫纳星系战乱了数百年,直到最近成立了联合政府。”


“可是我们忠心耿耿代代服侍王室的祖先曾经得到王的指示,知道王遗留下一不为人知的私生女。但是王室崩溃的时候王女流亡到了国外,祖先费尽心思直到死亡也不曾找到。我们一族遵循祖先的意志在反抗那些忘记王的恩典妄图自占星系的叛徒之外,一直都在寻找王女的下落。终于在几十年前得到线索,王女在轲迟共和国已经身亡,而她唯一的重孙已经辗转流亡到了莱茵…不,伊休塔尔帝国。”


看起来在努力压抑着自己激情的中年男子用狂热的眼神凝视着残,“王——您身体流的是拓莫纳王室最高贵的血脉,您才是拓莫纳星系的统治者!请跟随我们回国,我们定当竭尽全力帮您恢复王朝往昔的光辉!”

 站在台上的残没有说话。


而在宝座上一手支撑着侧着的头,一直看起来都像在漫不经心听着男子热切表白的修寒有些懒洋洋的、却也是极度冷淡的问了句,“你凭什么肯定是他?我可看不出来这家伙哪里有王室的气质了。”


修寒慵懒的神情以及他打断男子话的行为明显让中年男子身边一个比较起来年轻不少的人脸上露出不忿的神情。


那名年轻的男子,或者该说刚成年不久的少年自从进来后,眼睛一直一眨不眨的盯着残看。那种神色,仿佛找到了一生中最重要珍宝的热切与欣喜。


看起来稳重的男子拦住了发怒的似乎要说什么的少年,沉稳的说道,“请原谅,陛下,这孩子是世世代代保护拓莫纳王室继承人的贴身武士,他之所以如此无理,主要因为陛下对我们尊贵的王出言不逊——”男子加重了最后这四个字后,话题又一转,“至于证据,王头发的颜色就是证明。”


“整个宇宙中,除了拓莫纳王室,没有人会拥有如此色泽的银色——这就是王拥有王室纯正血脉的证明。”


就在中年男子毫不示弱的与修寒针锋相对的时候,他口中的王走了下面,走到他们的面前,淡漠的看着他。


“王…”一旁的年轻人马上跪了下来,热切的目光直直的凝视着残。

 好美……

 好高贵……

 他就是自己从出生起就被残酷训练对待的意义。

 他就是自己出生的意义。


他就是父亲大人口中自己要用生命守护的王,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高贵洁傲上许多的王。


少年口中吐出的话却彻底打破了他此刻的陶醉与幻想。

 “白痴。”


吐出如重磅炸弹两个字的残冷淡的看着中年男子,“究竟你是傻瓜还是你把我当傻瓜?别说我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个人,就算我是我也不可能相信你。五百年,沧海桑田,什么不可能改变?就算当初你的祖先确实忠心耿耿,可又能保证什么?你这么久的艰辛成果却要被我这个突然出现除了血统什么都没有的人夺走,你难道不嫉?难道不恨?”


“我,我不敢。”男子眼底出现一丝慌乱,随之也快速跪了下去。


残冷冷的俯视着他,“分明是自己的野心,却找我这个借口。我跟你去了以后打断怎样安排我?软禁?关押?让我做傀儡?你幕后指挥?……算了,直接跟你说吧,我根本就不相信你。”


“请您不要说得太过分了!”愤怒的打断残的话的人是一旁年轻的男子,“我们家族世代单传,代代都是为了守护拓莫纳王室传人而存在!我是为了您而出生,可是您却——”


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无礼,于是说了半截的话被他硬生生收了回来。只是那极端的愤怒让他的胸口在不停的起伏着,显然依然很激动。


残怔了一下,转头看着这名年轻人如火般燃烧的眼神。


他轻皱了下眉后又马上舒缓下来,平静道,“好吧,我道歉,是我说得太过分了。……好吧,或许你对王室的忠诚是毋庸质疑,可是你能保证别人与你都有着一样的想法吗?”

 残对着他摇头。


“时代的潮流不可推拒,王朝已经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任何力量都已经改变不了。王朝五百年前就已经灭亡了,王也已经不存在了。你们何必苦苦执着着虚幻的名分与忠义,而让这样的枷锁将你们和你们的后代都桎梏起来?”


残如此平静的诉说着,转过身背对着他,向上面走了回去。


“放了吧…该放的时候就要放弃它。已经没有王需要你守护,你应该去找到你自己生存的意义。”

 (没有王需要守护?)

 年轻男子的手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了起来。

 (自己生存的意义?)


(自出生以来,若忍受的艰苦磨砺与训练……都是为了这一天。自己的家族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守护王朝传人。若已经没有王朝,没有王,那么家族的意义是什么?自己存在意义又是什么?)


自己相信的一切都被毁了………信仰的崩溃……彻彻底底!


“你不是……”精神已经有些恍惚的年轻男子手一伸,一只笔暗地从他的袖子口中滑到他的手中。

 “你不是我的王!”


握住笔的手高高举起,一道白色的激光从笔尖处喷出数寸之长。


男子疯狂的叫着,向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并背对着自己还在向前走的残挥了过去。

 ——‘水月!小心!’


回首间措手不及的残只能眼睁睁看着向自己落下的危险武器。

 “漠然!”

 有人一把拽住他的手臂。

 鲜红的液体喷了出来,溅落凶手一手的鲜红。

 也溅落在残咻然放大的瞳孔之中。

 “陛下!”

 “陛下——卫兵!”

 “陛下!快唤御医!”

 “陛下!”


整个场面已经混乱成一团,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抱着鲜血淋漓的年轻帝王缓慢跌坐在地面的少年。

 残失神般的呢喃声,“又是这样……”


收紧手臂,紧紧的抱紧怀中的人,少年仿若绝迹一般的叹息声,“为什么每一次,我都只能懦弱的制造出这样的结局?”


闭上眼,残仿佛又看见了那无数次浮现在他眼前的景色。


纷飞的洁白羽毛纷纷扰扰散落下,鲜红飞洒的一刹那,于是风华席卷了整个天地。于是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亲手用剑贯穿自己胸口的男子他最后温柔的笑靥。


笑尽了生生世世的追寻,笑尽了苦难痛苦的解脱。那是仿佛看透了一切的笑容,那是轻灵空逸宛如天池轻逸绽放的天莲的笑容。


那微笑的泉水间,清澈脉脉的流畅了一地的婉兰之色。

 他说,我不后悔——'残,我不后悔遇见你'。


是不是有些东西,总是失去之后,才懂得什么叫后悔?

 *****


豪华的卧室中充斥着刺鼻的药味,很安静。只有偶尔吹进装配着华丽白帘的落地窗的微风,掀起一直沉寂的站在落地窗旁的少年的银发。


一贯冷清的脸上此刻却是死寂沉沉的神色,略为无神的眼睛沉寂着凝视着前方的洁白大床。

 “干嘛一张死人脸?我又还没有死。”


一个冰冷的声音打破了房间中的沉默,*坐在大床上男子用绷带将右臂绑着胸口,他用完好的左手翻着面前的书籍。在看见残死寂一般沉默神情后,那声音却不自觉的放柔下来,“只是伤了手臂而已,不会有什么影响。”


残走了几步,走到床沿,直直的注视着修寒,“我不会道谢的。”

 修寒又翻过一张书页,“我知道。”


“是你不遵守约定在先。”残如此冷淡的指责着对方,“一开始就约定好了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必须以自己的安全优先,破坏约定的人是你——”


“行了!”修寒啪的一声把膝上的书合上,“既然要指责我就不要说得这么委屈,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修寒将书籍放在旁边,抬头看着咬着下唇不再说话的残,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的神色。伸出左手轻轻摸着他的额发,他柔声道,“抱歉,你很担心吧?”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你明明很清楚约定的目的,既然知道我不愿意你为什么还要那样做?你应该懂我的。”


残低声道。(你应该懂。即使你不是‘修寒’你也应该懂的。)


“为什么?”修寒恶作剧一般不轻不重的捏了残的脸几下,使那张一贯冷漠的脸微微扭曲了起来,“恐怕那时候真的撞邪了。知道你不会喜(。。…提供下载)欢我那么做,而且从一开始我也从来就打算以自己的安危为优先,必要时牺牲你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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