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域战神-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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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叶青城身边的虬骨剑蛇之牢,猛地收缩起来。一旦它缩到一定程度,那一条条锐利的剑刃,将瞬间把叶青城的身体割裂成无数碎片!
虽然,叶青城陷入一片恍惚中,可是,他知道最惨烈的死亡正在极速逼近。他吃力地将玄血剑横在胸前,另一只手抵在剑身上,用尽身体中最后一丝力量,放声咆哮道:“剑魂,奥义!!”
只见,极速收缩的虬骨剑蛇的球牢中,猛地传出一道类似鹤啼的清鸣声。继而,玄血剑上凛芒暴涨,一道道赤色松针般的疾芒,瞬间从剑身上飞射出去。每一道飞射出去的赤色松针疾影,都形成一只巴掌大小的暗赤色的血鹤,它们疯狂地向四面八方冲击着。
“嘭!!!!!!!!”
一道猛烈的粉碎声传来,恐怖的虬骨剑蛇球牢,猛地崩毁成一块块碎片,一道道赤色鹤影仿佛绽开的花朵般,消散在空气中。其中,一道巴掌大小的赤鹤之影,冲击到郁风的胸口,将他撞得飞速滑退。
第306章 血色冥火(22)
郁风阴冷地低下头,看了一眼胸口的一道窟窿。他身体上的皮肉,大量剥落、融化之后,一半剑刃骨骼都显露出来了。若是一般战斗,早在化千掌祭出之时,就结束了。不管是苟延残喘的郁风,还是力量倾泻一空的叶青城,都无法战斗下去。可是,仇恨却在支撑着他们,令他们谁都不肯倒下。
“你究竟是什么怪物?”郁风惊恐盯着叶青城,这个银发少年是血肉之躯,却比他剑刃之躯还要刚硬?他颤抖地咆哮道:“为何你的血都流尽了,还不倒下?!”
然而,面对他的咆哮质问,站立在远处的叶青城却毫无反应。
漆黑的夜幕下,周围是一片暗白色的寒雪。叶青城横剑于胸前,犹如一只残损的雕塑般,站立着不动了。
郁风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嘴角扬起一道狞笑,猛地扬剑挥斩出去。
“唰!”一道凛冽的剑影,旋即飞斩出去,撞击到叶青城手中的玄血剑上。
一道剑刃惊鸣响起,玄血剑瞬间飞射出去,插立在地面上,叶青城没有丝毫抵抗,身影当即飞退出去,重重地仰躺倒地。
“当人的血液流尽,心脏会停止跳动。”郁风提着剑,一步一步向叶青城走去,他身体上的皮肉依然如融化的蜡液般,粘稠地滴落着,他森冷地说道:“当人的心脏停止跳动,力量就彻底枯竭,当人连呼吸的力量都没有的时候,灵魂就会脱离身体,只能等待死亡降临。”
此时,叶青城已陷入一片如浩瀚海浪般的漆黑中,他的呼吸极其微弱,心脏的跳动声异常缓慢,每跳动一下,都要间隔良久。郁风刚才的一剑斩落了他手中的玄血剑,也在他胸口留下一道惨烈的伤痕,他胸腔内的心脏,已然临近静止状态。
“缓慢的死亡,是一种漫长的煎熬。”郁风的声音,仿佛黑暗海面上的幽风,飘渺地回荡在叶青城耳畔,“但是,对于复仇者来说,亲眼见到仇人被死亡带走,是一种美妙的享受!”
这一刻,叶青城眼睛微睁着,他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更没有闭眼的力量。天穹闪烁的星芒,就像明灭在黑暗海域的渔火,寂寥、孤独、清冷、幽远。死亡有无数种方式,但是,对于一名战士来说,战尽最后一丝力量,不是死在敌人之手,而是死在力尽之时,是一种对武道最高敬重,更是一种无愧的荣耀!
他的心中,已没有什么悔恨,他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只是,苍天没有给他成长的机会,他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获取更多的力量。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他的意念,就是黑暗之海上飘渺的微弱莹火,正在幽然地消散着……
“怎么能就样放弃?!”倏地,一道女子的气愤声音传来。
“没了呼吸,心跳都停止了,救不回来。”一名男子声音回应道。
“死亡没有你说得那么简单!”女子说道。继而,便是一阵阵压按胸口的声音。
为何如此熟悉?沦陷在黑暗中的叶青城,内心呐呐地嘀咕道。
倏地,这片漆黑的海域中,出现一道清晰的、他儿时的记忆。一汪深水潭边,一个美丽的少妇,正在倔强地按压着一名落水的中年人胸膛。一名穿着黑袍,背着青蜂剑的男子站立在他身边,他们身边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娘?那名长有赤色长发的美丽少妇,正是他娘。背着青蜂剑的,是他爹。落水的人是白宁的爹,白伯。小男孩,则是他自己。
幼小的他,盯着自己娘亲的固执身影,小脸涨红着,正被一种名叫“死亡”无形、恐怖的动西惊吓着。
不过多久,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惊喜,他盯着坐在地上,一脸迷茫的白伯嚎啕大哭起来。
“白伯怎么活了?”良久,待虚弱的白伯被他爹扶走之后,幼小的他不解地问道。
“白伯根本就没有死。”他娘亲温柔地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小脑袋,莞尔一笑,道:“死亡没有那么强大,生命也不会这么脆弱。”
…………
寒风幽地吹着,郁风已彻底变成一具狰狞的剑骨骷髅。他提着剑,摇摇晃晃地走向一动也不动的叶青城,此时,那颗应龙心脏已停止跳动了。
就像是一具尸体仰躺着一样,叶青城不再有丝毫气息。
“为何灵魂还不出窍?”郁风嘶哑地说道。
“咝……”倏地,一条乳白色的藤蔓,幽然地从叶青城的肩膀上冒了出来。
“原来,是因为有左鳞藤在。”郁风沉声说道。结果,他话刚落音,脚步便猛地停下了。
他是融魔,他是一个活死人,天底下已没有什么鬼怪异事可以吓到他。可是,眼前的一幕,却令他毛骨悚然!
只见,左鳞藤出现之后,就分散了,化为一条条根须般纤细的白藤,如一张白网般,诡异地缠绕在叶青城手臂上。他没有任何力量,但是,左鳞藤却可在动。它缠绕着他的手臂,在他最的念力驱使下,控制着他的手臂。紧着,他的手臂诡异地弯曲抬起,手掌展开,伸出了自己的胸口的伤痕内,进入胸腔。继而,他抓住自己停止跳动的心脏,猛地紧握一下。
“喀!!”倏地,郁风背后的地面上,无端地裂开一道裂缝,一道鲜艳如血的灵焰,飘渺地升腾而起。
继而,那么裂缝犹如活了一样,莫名的裂延伸,幽然地“爬”向叶青城。
紧抓之后,被左鳞藤缠绕的手掌松开了,龙心膨胀一下。
“喀!!”不远处的山崖上,再度裂开一道血腥裂缝,它一如上一条那样,诡异地“爬”行着,向叶青城幽蔓延而去。
郁风呆滞地站立着,看着身边一条条恐怖的血色裂缝,诡异地“爬”向叶青城。当那裂缝汇聚在他身下时,血焰开始包裹他逐渐僵硬的身体,他干涸的伤口,重新流出了殷红的血液。
…………
守望崖上,一张巨大的水灵屏前,焚天鳄盯着这妖艳的血色场面,双目圆睁。
不过是眨眼之间,近万丈范围内的大地、森林、山崖,都被一层淡赤色的血焰笼罩起来。一条条赤红的裂缝,如一道道血脉般,源源不断地汇聚到叶青城身边。
此时,即便是小扁,都睁大了眼睛,惊悚地盯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冥火降临,血焰焚尽天下妖魔。万事皆有休时,十万年兴衰,非祖重生,不可解。”焚天鳄脊背寒气弥漫,呐呐说道:“难道,这就是他的灵色——血色冥火?”
第307章 血色冥火(23)
凛冽的星辉下,上万丈森林被一片淡赤如火的灵气覆盖。…。。…一条条裂痕犹如血脉般,幽地蔓延到巍峨的山崖前,汇聚于叶青城的身边。他的身体如一片枯竭的湖泊,正源源不断地衍生出力量、灵力与血液。
已变成一副白刃骨骸的郁风,其狰狞的身影披着一头雪白的长发,惊悚地盯着眼前那道身影。此时,叶青城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他挣扎着拄着玄血剑,缓慢地从地起爬起来,就像是一个坠落地府血狱中的魔鬼,又重新归来一样。
“嗤!”叶青城那仿佛浴血恶魔般的身影,深深地刺‘激’着郁风的视觉。他猛地撕下身上褴褛的灰袍,将‘胸’口的伤口捆扎起来。这一刻,他望着眼前一片殷红,即便是他自己,都无法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察觉到了一种恩泽般的力量,正在涌入他身体上,不让他倒下。
“你为何还能爬起来?!”倏地,郁风嘶哑地咆哮道,其声音愤怒至极、惊恐至极,一个眼看着倒地再也爬不起来的人,竟然一次又一次地站了起来。
“不杀了你,我怎么能倒下?”叶青城低头着,‘胸’口起伏不定地跳动着,脸上的血迹已然凝结。虽然,他重新得到了力量,可是这种源于土灵的力量不足以治愈他身上的累累伤痕,他也没有打算用这珍贵的力量拯救自己。
此时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字:杀!
倏地,郁风手中的白鳞魂剑上,猛地掠过一抹‘阴’寒的光芒,他瞬间飞窜而起,凶残地向叶青城冲去。
叶青城手中的玄血剑,亦古芒暴涨,他双手紧握剑柄,同样踏步飞冲出去,怒挥古剑迎击向前。
“锵!!!!!”
一道十字状、刺眼的疾芒,闪烁在双剑之间,撞击所产生了反冲威力,当即将他们各自震退十余丈远。叶青城提着玄血剑,狼狈地翻飞着撞击到远处的一株被淡赤灵焰包裹的古树,郁风那狰狞的骨骸身影,则撞击到后面的巍峨悬崖上。
少顷,郁风率先爬了起来,他死死地盯着远处的叶青城,沙哑地狞笑道:“看来,你的力量也没有恢复多少!”
“你的力量也所剩无几了。”叶青城拄着剑,重新爬了起来,盯着远处的郁风。
“喀!”一道断裂声响起,郁风骨爪中的白鳞剑出现了一道裂痕,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在这个时候,他们的战斗是意念的拼杀,谁先放弃谁就彻底失败了。
郁风看了一眼手中的白鳞剑,随手将其丢掉,并对叶青城说道:“别绕圈子了,最后一剑,终结一切吧!”
“正有此意!”叶青城回应道。
只见,郁风幽然地将骨爪伸出自己的‘胸’骨内,猛地将他正在跳动的、黑焰缭绕的心脏摘出来。那只怪诞的融魔心脏,怪诞地跳动着,在它的吸引下,周围顿时刮起一阵阵‘阴’风,并传来的幽咽般的鬼‘吟’声。没过一会,四周的山崖下、古树林中,一道道死亡已久、隐藏在地底的鬼魂,化为一道道黑‘色’破布般的残全魂影,幽然地飘飞而来,源源不断地汇聚到那颗漆黑的心脏中。
忽地,那颗黑‘色’心脏猛地爆炸,化为一道黛黑‘色’的魂烟,然后,悄无声息地凝聚成一道郁风的魂影。紧接着,他那由剑刃凝聚的骨骸,在瞬息之间,凝聚成一柄布满白鳞、其上印有一道黑‘色’飞鸟印的鬼剑——‘阴’皇!
眼前,是一道鬼魂,将他的身影当成了最后的武器!
被郁风鬼魂持着的‘阴’皇剑,诡异地飘散着一缕缕暗黑‘色’‘阴’气。他就是一个为了复仇而重生的鬼魂,是这把剑造就了他复仇的希望。
另一方,叶青城猛地将玄血剑‘插’入脚下泥土中,飘‘荡’在周围万丈面积的淡赤‘色’土灵烟,以及那一道道猩红的裂痕,所飘逸出的灵烟,仿佛一片浩瀚的‘潮’汐,疾速被玄血剑吸纳。
这壮观、雄浑的一幕,就是血海坠落大地,可它刚出现不久,便被一种力量极速会收回去。随着,那些赤‘色’灵焰被吸收,大地重新恢复了正常颜‘色’,夜依旧黑暗,白雪依旧寒冷,古木依旧肃穆,星斗依旧璀璨!只是,朴拙的玄血剑,被一道磅礴的赤‘色’灵焰包裹着,犹如饮血一样!
“我的帝王之梦、驯兽师之梦被你扼杀,这一剑就是我最后的招式!”郁风狰狞地说道:“这一剑,名叫复仇!”
叶青城缓缓将剑拔出来,盯着剑上的赤焰,道:“为了伏掌‘门’,为了我的兽王之梦,这一剑,就叫屠魔!”
话毕,一道黛黑‘色’魂影,一道暗赤‘色’身影,携带着风雷般呼啸的气势,提剑飞冲出去。
“嗡!!!”
霎时间,两道身影撞击到一起,他们手中的剑死死地抵着,一层呼啸的能量‘波’仿佛滔天巨‘浪’般,凶悍地肆虐出去!
对峙的瞬间,郁风的鬼魂‘激’烈地晃动着,他手中的‘阴’皇剑亦传出一丝丝鬼‘吟’声。叶青城‘胸’口的被包裹的伤痕,再度流出殷红的鲜血,他用坚毅的龙目,盯着郁风魂影中恐怖、暗青‘色’的面孔,沉声说道:“你有这么一天,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没有资格掠夺任何人的东西,更没资格阻止别人反抗!今夜,老子不仅要杀灭你,将来老子更要彻底将融魔从种鬼怪,从世间铲除!”
说着,叶青城放声咆哮起来,道:“死吧!!!!”
“嘭!嘭!嘭!嘭!嘭!嘭……”一圈圈血‘色’裂痕,轰然爆裂地叶青城脚下,形成一片瑰丽、雄壮的崩裂之景。
由愤怒、仇恨、梦想、痛苦、悲伤等汇聚的力量,全部集中在玄血剑上!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恐怖的巨剑血影,猛然地飞划而过,在空气中留下一条妖‘艳’的猩赤,疯狂地飞击出去,撞击到前面的山崖上。
“嘭!!!!!!!!!!!!!!!”
三百丈厚的山崖,瞬间被一道血‘色’剑影斩透!大地轰隆隆的震动起来,继而,大量碎石从悬崖上坠落,一座屹立万古的山崖,在这一剑之下,已然残缺成两半!
第308章 血色冥火(24)
良久,叶青城踉跄地后退一步,拄着剑支撑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倒下,重重地喘息着。
他的面前,一道被斩透的鬼魂,幽然地扭曲、消散在空气中。一柄在融魔中被奉为皇级的鬼剑——阴皇,已然断裂,残留的半截插在地上。
“虽然,我,进不了地府……”剑断人亡!郁风失败了,魂影带着他的枭雄之梦,逐渐消散在空气,他飘渺的微弱的声音,无力地回荡着,“迟早,有一天,会有人替我,将你的送进……地府,遭受无尽炼狱,之苦……”
…………
在漫长且寒冷的煎熬中,黑夜逐渐消退,黎明降临。
天穹上星斗阑珊,苍莽的不归森林被一层黯淡的天色笼罩,天际泛起了鱼肚白蒙。这时,一道恐怖的身影,幽然从树林中游走而来。它长着一颗蛇头,背后生有一双翼翅,下半身是一条蛇身。它手爪中拖着一柄蛇纹镰刀,镰刀上勾着一具残破不全的、飘逸着黑烟的尸骸。这就是蛇傀,而它拖着的则是融魔肖敬的傀儡尸骸。
它毫不表情地环视周围一眼,前方除了大量战斗留下的痕迹,以及一座残破的山崖,并没有叶青城的身影。继而,它又冷酷地拖着尸骸,向北方的守望崖方向游走而去。
…………
森林中的另一处,一片古树横倒、断裂,周围尽是狼藉的破坏痕迹。一具抛散着黑色阴魂烟气的、巨大的雌火阳兽尸体,遗落在横倒的树木间。它的头颅上还深深地插着一柄长剑,身影狼狈的雨弦,依靠着长剑,坐在它的头颅,安静地仰望着天穹上悠然飘荡的夜云。
这时,一道同样疲惫的身影走了过来。他身影高大,却显得很消瘦,身体上残留着一缕缕白色魂烟,带着一只青铜眼罩,手中爪着一颗透明的白色圣魂球,其内囚禁着一朵浊黄色阴魂之火。
“这个东西是哪来的?”黑瞎子吃惊地说道。
“药石召唤的鬼东西。”雨弦虚弱地说道。
“那你的战斗,一定很辛苦吧?”
“何止辛苦?连命都差点搭进去了。”说着,雨弦拔出长剑,从雌火阳兽的尸体上跃下来,叹息着说道:“还好药石逃了,不然的话,该逃的人就是我了。”
“他为什么要逃?”
雨弦摇了摇头,道:“你的战斗也结束了?那两个家伙呢?”
“京灰已死。”黑瞎子抬起手掌,将手中的白色圣魂球,展现在雨弦眼前,道:“这是幻千军的魂源,我觉得留它还有点用。”
雨弦苦笑一下,敬佩地说道:“还是你厉害。对了,少主那边的战斗如何?”
“少主败了。”黑瞎子说道。
“什么!古藤春如此之强?”雨弦猛地惊骇,继而,急忙询问道:“那他有没有危险?”
“少主虽然受了重伤,但已被花老救下,不过,让古藤春逃了。”黑瞎子说。
“即便古藤春能击败少主,他又有实力从花老手少逃掉?”雨弦难以置信地说道。
“是少主要求花老这么做的。”黑瞎子说道:“少主要亲手击败古藤春。”
“明白了。”雨弦点了点头,被一个人击败,就找更强的人去杀了那个家伙,不是柳北水的作风。稍微犹豫一下,他询问起心中最关心的战斗,“叶少与郁风那边战斗如何?”
“分出胜负了。”黑瞎子说道:“一个还活着,另一个彻底消失了。”
…………
天色逐渐明亮,浩瀚的不归森林被一片苍茫的白雪覆盖。晨曦的微光下,天地间一派清冷。
守望崖孤零零地屹立在森林中,崖下的不老泉已然冻结。一座坟墓座落于崖边,沐浴在晨曦中。当雨弦与黑瞎子飞回来的时候,崖边只有两道孤单的身影。
一头干瘦的老毛驴——小扁,它身上斜挂着一柄大剑,安静地站立在崖边,耷拉着眼皮,正在打盹。崖上的坟墓边,坐着一寂静的身影。他一头银白色的短发,闪烁着迷人的光芒,面前横放着一柄断裂、残破的、有黑色飞鸟印记的断剑。他就这样盘坐在伏山的墓碑前,低头着,神态疲倦,浑身凝固着触目惊心的血污。他赤·裸着上身,身上是累累伤痕,只有胸口包裹着一道灰布,淤黑的血液凝结在灰布上。
他太过疲惫,盘坐着陷入沉睡。
再过几个月,他就是一个名十六岁的青少年,也就是说,他现在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可是,他这疲倦的身影,却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沧桑感。他的心脏是应龙的,但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