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泛桃花-极品炼丹师-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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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有着同命契约,这天地之间,再无人能杀我!除非这天地泯灭!”
“你说什么?”风冷陌此时的惊讶甚至不亚于知道她的身份之时。
而宗政司棋则是点到即止,冷笑道了一声,“你只需要知道你们杀不了我便可!”说罢,转身,对着狗尾巴道,“好了,把那漂亮姐姐放出来吧!”
狗尾巴一撇嘴,将那洪雷禁制收了回来。
雷族之人对于雷的掌控那可是天生的!狗尾巴出生便有神皇之体,也算是个小神皇,对于雷元素也是手到擒来。
雷豹将雷伐和雷罪安排在她身边,不仅是为了保护他,也是为了能够随时教导她!这些年狗尾巴也是进步非常大。
风冷陌终于得以解脱了,那玉面之上已经布满了惊吓的汗珠。
“宗政司棋,你会后悔的!”
宗政司棋却是牵着狗尾巴淡定地离去了,狗尾巴还不忘回头对着风冷陌做了个鬼脸。
宗政家族的立马追了上去,宗政如玉自然是邀请宗政司棋进入宗政家族修炼。
宗政司棋拒绝了,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而且还是迫在眉睫的事情要去做!
她和狗尾巴进了白夙的空间之中,寻到了倾修炼丹的地方,那巨大的禁制依旧是布着,还没有半点松动的迹象。
不知道倾修炼丹还要多久。
她便一直在那禁制外面转悠着,最后干脆盘腿坐下,就地修炼。
将那所有的功法运转了一遍,而且又将最新学到的几招也练习了一遍。
她以为不过几日的时间,实际一睁眼,又是半年过去了。
是被巨大的爆炸声惊醒的!
“嚎——”
还有白夙愤怒的狼嚎之声。
一时间地动山摇,那剧变的根源便是倾修炼丹的地方!
但那地方布下了强大的禁制,将里面的情形全部隔绝了,但听那惊天动地的打斗之声,竟然连这禁制也隔绝不了!
轰!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撞击着白夙布下的神帝禁制,竟然撞得这大地一阵剧烈地震!
宗政司棋担忧地看着那方向,不禁为那禁制之中的两人捏着一把汗。
早知晓炼制神帝丹药的动静会很大,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剧烈,想必那禁制之中的大战已经到了惊天动地的地步了!
轰——
又一声巨响传来,大地显出道道惊悚裂痕,便看见那禁制被生生地撕裂了!
一道流光将那禁制撕裂了一道口子,从那缺口逃出,射向了天际。
白夙显出了自己巨大的九头原型追了上去,倾修紧随其后!
两人都很狼狈,白夙的几撮狼毛似乎都被烧焦了,还冒着白烟,他愤怒地咆哮着,冲着那流光杀去,巨大的狼爪一拍,便将那流光拍了下来。
落地,化成了一个狼狈的白衣男子!
竟然是倾修!
但明显的,他不是真正的倾修,而是倾修练出的神帝丹药化成的人形!
出炉就可以化成人形!
神帝丹药果真是名不虚传,甚至还可以撕破神帝的禁制!还将倾修和白夙弄得如此狼狈!
神帝丹药被白夙一爪拍落尘埃,并没有落败,而是在那地上翻滚了一圈,瞥见了不远处观望的宗政司棋。
竟然疯狂地朝她奔去!
就算是丹药,那也是神帝丹药,出生便有媲美神族的智力和躯体!
似乎是看出宗政司棋对于那两人的重要,竟然一阵风似的到了她的面前,一把将宗政司棋的脖子钳制住。
可怜宗政司棋还处于见到神帝丹药的震惊之中,便见那丹药竟然凶神恶煞地朝自己而来,还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在媲美神帝高手的神帝丹药面前,她简直没有半点还手之力,被他如小绵羊一把拿捏在手中!
倾修和白夙大惊失色,忙杀过来救援!
“别过来!”神帝丹药发出一声怒吼,虽然是倾修的音容,但少了他的淡然,多了浮躁!
“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那一人一狼都顿住了脚步。
神帝丹药挟持着宗政司棋步步后退,谨慎地防着那二人。
宗政司棋被他卡住了脖子,不仅是说不出话,就连呼吸都困难,小手不住地捶打着那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却难以动丝毫。
她就如一只羸弱的小蝴蝶!
“放开他!”
这里可以与他一争的唯有神帝的白夙了,只见他怒喝一声,便是化成了人形,半面银色面具之下的面容带着极端的愤怒,手掌依旧是狼爪,锋利的爪子闪着霍霍之光。
神帝丹药看那两人谨慎小心的模样便知道自己这是押对宝了!
他出生便是神帝级别的高手,有超越这世间所有神族的资质,加以修炼,他也能成为天界的巨鳄,自然是不甘心成为他人的补身丹药!
“你们若是不放我走,我便掐死她!”
手下的力道突然加重,宗政司棋感觉自己的脖子几乎都快被掐断了,眼前甚至还升起了阵阵金星。
“我们放你走,你放开她!”
倾修一声大喝,后退了一步,虽然知道宗政司棋是不死之身,但这样被人掐着脖子,难免会难受。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慢慢死亡。
而宗政司棋正经历着这种痛苦!
神帝丹药看看那两人,谨慎地往后步步倒退,但依旧是死死地掐住宗政司棋,不放松半毫!
“放开她!”
见他迟迟不将宗政司棋放下,白夙彻底愤怒了,突地大喝一声便冲了过去!
狼爪一扫,竟然正中那神帝丹药的眉心,将他的神识一下子湮灭,修长的身影颓废地倒了下去,再无声息,渐渐地化成了一颗金光闪闪的丹药。
而宗政司棋也是落入了一个柔软温暖的怀抱之中。
如今的她,脑子还处于一片眩晕之中,眼前的黑影还未能散去,一口气似乎直直地往下落。
白夙心疼地看着她那脖子之上的一处红痕,倾修忙道:“她在开始咽气了,得帮她提出那口气!”
白夙慌乱了,想也没想,便对上了宗政司棋的唇,封住了,往唇里吹着气。
终于将宗政司棋的最后一口气给提了上来,她的呼吸终于慢慢顺畅了,只是那脖子还是疼得厉害,被那神帝丹药差点掐断了。
白夙将她抱到了榻上躺好,倾修给她细心地敷上了药,宗政司棋才算是顺气了。
“咳咳——”
她咳嗽两声,那脖子像是断了一样,疼得厉害,倾修的药一敷上便有种凉凉的感觉,减缓了不少的疼痛。
幸好,命还在,要是让一颗丹药给掐死了,宗政司棋就算是有不死之身也无颜面复活了。
她难受地咳嗽了两声,软软地躺在了白夙的狼毛里,他还是人身,那狼毛化成了一件皮衣,宗政司棋便将脑袋舒服地靠了上去。
见到那担忧的容颜,她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辛——”
他明明是爱着她的,不仅是白夙对黛画的忠诚之爱,还有宫誉辛对宗政司棋的男女之爱。
白夙没有说话,只是拥着她,用他的神帝之力减缓她此时的痛苦。
见这两人如今的模样,倾修很是识趣地退了出去,给他们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
况且,那神帝丹药也要尽快服用,尽早恢复神帝之力。
此间只剩下这两人,白夙沉默着,宗政司棋一恢复了,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宫誉辛!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说到这个便是来气,攥住他的狼毛不放!势必要跟他说个清楚!
白夙别过脸去,那冷清寡淡的容颜之上带着深深的忧伤。
“别这样,主人。”
一听他这个称呼宗政司棋更是气了,干脆捧过他的脸来,“我不是你的主人!我不是黛画,我是宗政司棋,你也不是白夙,你是宫誉辛!前世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了,好不好!”
但白夙依旧固执,“主人,你别逼我。”
宗政司棋却是突然将那斜躺在他怀中的姿势变成了跪坐,不由分说便吻了上去,含住了他那白色的唇瓣,趁他惊愕之时将小舌破入了他的牙关,就如当年他们在雪中拥吻一般。
但白夙却是突然将她推开,面色之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之色。
“主人,别这样。”
“为什么不这样!以前我们不都是这样吗?”
宗政司棋又将他的脸扳过来,强制对着自己。
“对不起,主人,以前的我——”
“我不管!”宗政司棋一声怒喝打断他的话,“你是我的男人,不仅是以前,现在也是!”
“宫誉辛,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先脱我的衣裳,现在你想翻脸不认人了吗!”
宗政司棋气得将当年之事抖了出来,在魔宗之中,可是他主动的!
“宫誉辛,你个混蛋,难道因为我不是处子,你便可以对我始乱终弃吗!”
“不、不是——”
白夙慌忙辩解,当年确实是他主动解开了她的衣服,并且得到了她,他也依旧爱着她·。
可是如今,他真的配不上她!
“不是这样又是什么!我不管你有千般苦衷,我只知道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必须对我负责!”
白夙痛苦地合上了眸子,那纯白色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主人,你这又是何苦呢?”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呢!你明明爱着我,为何现在却不接受我的爱!”
白夙咬咬牙,斩钉截铁地道:“对不起,主人,现在的我,配不上你。”
“配不上?”
在她眼中,只有爱不爱的问题,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配不配得上的问题!既然爱了,那就在一起,不要管什么门第,什么实力!
且白夙是神帝,自己不过一个神侯,哪里有配不上的道理!
目光落在了他那半面银色面具之中,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伸手,小心翼翼地就欲将那面具拿下,白夙却抢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别过了脸去,“主人,你别看。”
宗政司棋也不管他的别扭,干脆一把将他按倒了,拿下那面具。
这一看,她呆住了——没想到那半面面具之下的容颜,竟然如此狰狞。
没有眼睑,那白色的眼珠就这样无遮无拦地镶在眼眶之中,阴森而诡异,面颊之上几乎是没有肉了,骨头突显,甚至还可以看到那深陷而下的皮肉里,令人头皮发麻的皮下组织,似乎正在一点点腐烂,透出腐臭的怪味。
一半是天人,一半是恶魔。
但她眼中却没有害怕和厌恶,唯有心疼,不禁伸手去抚他那狰狞的伤疤,似乎那伤疤便是长在自己的面上,正刺痛了她的心。
“辛,你这是怎么了?”
白夙慌乱地用那面具将那一半残面遮住,“别看,会做噩梦了。”
这是灵魂的创伤,不可能再修复了,任何功法也难以将它掩盖下去,将伴随着他一生。
“这便是你所谓的配不上吗!宫誉辛,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难道你以为我是因为你的容貌才和你在一起吗!”
虽然宗政司棋的那几个男人个个都有着一张绝色的容颜,但宗政司棋的爱,并不是因为容貌而有丝毫偏重,她爱的是表皮之下的那个人,而不是那张单纯的表皮。
白夙突然将她推了开去,捂住那半面魔鬼面容,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辛!宫誉辛!你回来!”
宗政司棋忙追了出去,只见到一个巨大的九头天狼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这空间的深处。
她扶着那雕栏,身体无力地颓废下去,捂着面,任那泪水从指尖溢出。
又一袭白衣落在了她的面前,她抬起泪如雨下的面,便见倾修站在她的面前。
无边的心疼再次袭来,她依旧是泪若雨下,倾修轻轻地将她扶了起来,为她擦擦泪水,柔声道:“好了,别哭了,他会想明白的。”
他也算是见证了他们之间从相识到现在,没想到天意弄人啊!
白夙当年为了救活黛画,散尽了生命之能,现在为了救活黛画的转世之身宗政司棋,又舍去了半面容颜,却是徒劳,她还活得好好的。
宗政司棋抽噎了两声,喉咙难受得紧,浑身都是一阵无力,干脆将身子靠进了倾修的怀中。
倾修抱着她,一下下地安抚着,两人默默无语,直到了许久,宗政司棋的情绪才算是平稳了。
逝去眼角残留的泪痕,对倾修道:“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倾修也是摇头,叹息道:“他知道你身死,为了救活你,频繁使用上古传下的聚魂大法,伤了魂魄,才成了这般模样。”
宗政司棋的心更是刺痛,未曾想他竟然为了她做出了如此大的牺牲,“可有方法挽回?”
倾修摇头,“那是灵魂的创伤,不可能了,除非——”
“除非什么?”
倾修的面色突地变得严肃,“除非你能成为天尊,掌控一切!”
她懂了,自己魂飞魄散风心念都能将她救回,修补一个人的灵魂创伤根本不在话下。
第二日,宗政司棋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下,首先扑来的便是狗尾巴。
“嘤嘤嘤嘤——娘亲,狼狼爹爹不跟我玩了!”
看见宗政司棋面上的异样,她瞪大了眼珠子,“呀,你为啥也学狼狼爹爹带面具啊!”
只见宗政司棋那无双的玉面之上,多了一个银色的面具,将半面脸都遮住了,淫光潋滟,闪耀着刚硬的光泽。
宗政司棋摸摸那面具,道:“这是最新的潮流!”
她又出去在神机之中转了一圈,现在她是风云人物,一举一动那都有无数的人看着,此时她出现还带着一个银色面具,马上便引起了轰动。
学院之中的学生们纷纷偷偷地探视着,看着她那半面银色面具,纷纷猜测。
这难道是今年最新的装扮?银色掩面,好神秘!好有范!好冷酷!
于是,神机之中,兴起了一股带半面银色面具的潮流,上到长老学生,下到各种玄兽加扫地老头,都弄上了一面银色面具带着。
半面银色面具,一度成为神机的标志性装扮之一……
学院之中,处处都是潋滟的银色。
☆、凰飞逆天、霸天 038 战心魔
宗政司棋提步往白夙那里去了,他一直保持着狼族的习性,住在他那空间深处一个巨大的狼洞里。
但此时,那狼窝紧闭,白夙不见踪影,还布下了禁制防止宗政司棋入内。
“宫誉辛!”
宗政司棋在那洞口唤了几声,不见它出来。
她知道他在里面,只是不想见他而已,又唤了几声‘白夙’。
还是不见动静。
宗政司棋怒了,盘腿坐在了那洞门口,面对着阴森森的狼洞,静坐抗议。
这里到处都是他的气息。
“宫誉辛,你给我出来!”
洞中依旧是静悄悄的。
守了半日,还是不见他现身,宗政司棋便从内天地之中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在手中把玩着,那刀身在手心里翻腾,忽上忽下,似乎下一秒就会飞扑到她身上,在那完美的身躯之上刻出一朵血红的花儿来,突地一阵银色旋风刮来,一把夺下了她的短刀。
看着那担忧的白夙,宗政司棋总算是笑了,“你终于肯出来了。”
白夙的目光却是一直紧盯着她那半面面具,“你的脸?”
宗政司棋毫不在意地将那半面面具拿下来,漫不经心地道:“昨天喝汤,把脸烫了。”
却见那半面脸上,真是布满了狰狞的伤痕,似乎是伤了没多久,被烫熟的血肉外翻着,并不像是热汤留下的痕迹,倒像是用某种东西故意烫的!
比如,铸剑的铁锤!
“司棋,你这又是何苦!”
虽然这点伤痕对于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几日便可以恢复如初,但那该受的痛苦却是不会少一点。
他伸手,隔空触摸着她那受伤的半张脸,心疼得难以自已,“你何苦如此糟践自己!”
而她却还是不以为意,反而是笑着,牵动了唇边的伤疤裂开,露出皮下鲜红的血肉,“这样,我就可以配得上你了,不是吗?”
他毁容了,她也毁容了,正好凑一对!
她笑着,面颊之上那刚愈合的伤口被裂开了,流出了鲜血!
他愤怒地低喝一声,将她打横抱起,腾空抱着往倾修那里去了!
在他怀中,她还是不可抑制地哭了,大颗的泪珠从眼眶之中滚落,划过那被严重烫伤的半张脸,熨烫过一阵阵的钻心刺痛,却还是固执地捧住他的脸,“你说,我现在配得上你吗!”
白夙专注着赶路,紧抿着唇瓣,所有的神情都似乎藏在了那半面面具之下,让宗政司棋看不透彻。
她还是不依不饶,在他耳边几乎是怒吼,“我要你说,我到底配不配得上你!你是不是嫌我毁容了,嫌我不美了,嫌我实力低微,配不上你!”
他还未回答,便到了倾修的药房之内,他正在为服食神帝丹药做准备,一见白夙抱着宗政司棋来,便马上迎了上来。
一股腐肉和鲜血的味道扑来,倾修乍一见宗政司棋那半张狰狞的脸,也是吓了一跳。
“快给她上药!”
白夙将她放在塌上,宗政司棋却还是死死攥住他的手臂,“辛,我要你说,我到底配不配得上你!”
他还是沉默着。
是他,配不上她!
他是战宠,是狼,而她是他的主人!一辈子的主人,前世今生的主人!
可是让他将那以往的事情真的放下,只做一头忠诚的狼,他真的做得到吗?
做不到!
他是白夙,更是宫誉辛!爱着她的宫誉辛!
看着她那因为激动而扭曲以至于伤口都裂开去的脸,他情动难以自制,终于打破了心里那一道一直以来紧绷的防线,低吼一声,“配得上!配得上!你宗政司棋,就是我白夙的女人!”
他将她深深地将她揽入怀中,两具身躯紧贴,不留半点的空隙,就如两颗心,再次紧密相连。
宗政司棋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伏在白夙的怀中轻声呜咽着。
“以后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我再也不离开你,永生永世,都和你在一起!”
宗政司棋压制住了哭声,从他怀中松出来,很是认真地问道:“那我是你何人!”
“娘子,你是我的娘子!”
宗政司棋终于畅快地笑了,这时候倾修也送来了药。
“我知道你们有话要说,但也得上了药之后!”
白夙让开了位置,让倾修坐在了宗政司棋的面前,这才惊觉自己的眼中竟然有了湿意。
倾修一丝不苟地为宗政司棋上着药。
还好,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