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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包光光-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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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想错了——如果他真的见到了对方的面,就会发现这个“路易威坦”,他不但认识,而且还是老熟人。
  这人不是别个,正是总和里昂凑在一起的那个小个子治疗师!
  想当初老包第一次“精神狂暴”,就是这家伙“主治”的,只是老包的病情太怪,他没能治好就是了。后来请来了远山的木灵开,才算是搞定。
  再后来,这治疗师就一直没有露脸的机会,而且在冰原时,其人也并没什么突出的地方,因此老包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或许偶然间也听到过,只是某包从没有用心去记吧。
  但是身为治疗师,路易威坦有一点是任何职业都比不了的,那就是深厚的“人脉”。
  是个冒险者,就备不住会有个三长两短的,这个时候你首先会想起谁?牧师?那恭喜你,因为你不需要和钱包商量什么……所以说,治疗师结“善缘”的机会是最多的。
  只要他的手艺,比所谓的“兽医”强那么一点,并且没有胡青牛的“见死不救”、或是平一指“医一人,杀一人”那样的臭规矩就行。
  所以,在冰原默默无闻的路易威坦,出来后却能够扶摇直上,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就成了里昂的左膀右臂,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人既然是被里昂一手提拔起来的,自然是他嫡系中的嫡系;而且和这个总让人看不透的“大当家”比起来,显然是目标明确的里昂,更加容易伺候。
  最关键的是路易威坦很清楚,只有里昂,才能实现自己的野心,而那个还没有定性的孩子……够呛。
  因此在得知驻地中,来了一个要命的人物之后,这路易威坦的第一反应,就是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会来此?难道说,是那次安东尼的事泄露了风声?……不对呀,要是‘他’知道了一切,更没有理由孤身犯险才是。”
  心里盘算,路易威坦的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正在汇报的贝尔·加洛林一抬头,刚巧发现了他脸色的变化,不由得吃了一惊:“您怎么了?啊!难道,难道那少年真的……”
  “闭嘴!”路易威坦粗暴地打断了对方的话。他一个高蹦起来,猛地拉开了书房的门,探出头左右看了一下,确认了的确没有闲杂人等在附近,这才算放下了心。
  回来时,路易威坦就没有再坐回贝尔身边了,而是将身子,缩在了那张宽大的桌案后面。那里,只有唯一的一把椅子,而那把椅子,是属于二当家里昂的。
  二当家不在的时候,虽然让这路易威坦替他理事,但路易威坦从来都没碰过那张椅子,每次接待会里的兄弟,都是和对方一样,坐在客位的。
  但这一次不同,他居然……坐到了主位之上!
  午后的阳光,已经转到了另一面去。因此虽然旁边就是窗子,但那个座位,仍深陷在阴影里,而座前厚实的沉木桌面,却在阳光的映照下红得耀眼,红得妖异,直令人触目惊心。
  尽管没有亲身经历,但贝尔也曾听会里的前辈说过,当初夺取这份家业的时候,是经历了怎样的杀戮。
  ——就在这里,就在这间书房中,前主人的四个护卫相继饮恨,而那家伙本人,则饮的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或许那桌子红得如此古怪,正是因为吸饱了鲜血的缘故吧?
  就好像……墙上那个代表了欲望与铁血的猩红十字。想到这里,贝尔·加洛林这心里早已发寒,可很显然,对方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除了你,还有人知道这件事吗?”
  “呃……”贝尔·加洛林心头一凛,冷汗顷刻间湿透了内衫。他咬咬牙,最后猛一点头,“有的!和我一道的兄弟都知道了。而且您知道,杜克的人缘一向很不错,回来时不少兄弟都跟他打过招呼,因此……”
  话中所说的“杜克”,就是那个里昂的弟子。他特意点出这个人,就是想让对方产生顾忌——你要动灭口的心思,难道还能连二当家的弟子也一齐灭了不成?
  果然听了这话,路易威坦半天都没有做声。诺大的书房中,只剩下贝尔那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好像那受了伤的野兽。
  就在贝尔·加洛林的承受力,眼看就要到极限的前一刻,对方终于说话了。“那么,杜克现在人在哪里?”
  “在贵宾厅陪着‘客人’。”
  或许是他用了“客人”这一字眼,让对方感到满意吧,短暂的沉默之后,路易威坦终于挥了挥手,道:“好了,我还有事,你先出去吧……对了,顺便把奇拉维特叫来。”
  说罢,他再也不看贝尔·加洛林一眼。直到细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终不可闻,路易威坦才长长地叹了一声,然后对着面前袅袅上升的白气道:“伙计,这次……真的是大麻烦了。”
  “是有点麻烦呢。”
  出人意料的,空气中,居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与他应和。而且这个声音浑厚低沉,充满了一种阳刚的魅力,比起那阿方索来,恐怕也不差半分:“不过,咱们平时都是怎么应付麻烦来着?”
  “这次,怕是不行。”路易威坦摇头说,“要是人不明不白的出了事,肯定是要算在我头上的。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红十字会的大当家——这‘弑主’的罪名,我这小体格可背不起。”
  “那你打算怎么办?”
  路易威坦沉吟半晌,终于吐出了一个字:“等!”
  “等?难道你打算等里昂回来再动手?……是了,这样背锅的人就成了他;而你,就可以趁机公布他的罪行,然后以替某人报仇的名义,取而代之?”
  那声音虽然说得轻佻,但话中的意思,却是字字诛心!路易威坦听完,心脏也猛地收缩了一下。可紧接着,他就恢复了正常,哈哈大笑道:“你这家伙,还是和一样那么不正经!”
  他揉了揉脸,才继续说道:“我说的等,是等待时机。你没听刚才贝尔说吗?‘那个人’把咱们的客人打了,而且……据说伤得很重,到现在还没醒呢。”


正文 第五百三十五章 枝节
  “我受不了啦!”一声怒吼,在驻地的贵宾厅中突兀地响起,惊飞了倦鸟无数。
  门外负责“保安”的兄弟听到了,赶紧三步并两步跑了进来——开玩笑,人可是上面交代过的,出了任何纰漏,他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而且别看里面那家伙年纪小,人家可正经是个魔法师呢。
  想想会里的施法者统共有几个?哪一个,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主,会里从上到下都得当大爷供着;这样的人,他又怎敢怠慢?
  “请问阁下……有什么需要吗?”
  “需要?你还真好意思说啊!”老包黑着脸,额头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自打他住进来之后,除了那个“阿杜”的过来陪他说了几句话外,根本就是不闻不问!
  杜克是里昂的徒弟,管着一大摊子事,当然不可能总陪着他;而他自己身份未明,人家不希望他看到基地太多的秘密他也能理解。可问题是,现在眼瞅着太阳都快要落山了,怎么还没有人给他送饭呢?难道,这帮人都不知道人是需要吃饭的吗?
  “我说……你们这不是拘留的话,是不是就不给窝头?”老包望着冲进来的守卫,劈头盖脸的问。
  “那个……窝头是什么?”
  “……就是钻了眼的干面包。”老包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解释道。那保安哥们也是机灵,一下子就反应过来,陪笑道:“原来阁下是饿了。不知阁下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吩咐伙房去给您准备……”
  “不用太麻烦。”老包眯着眼,坏笑道,“澳洲的鲍鱼……或是四斤重的龙虾,你们看着上吧。”
  对方登时就傻了眼——虽然不知道澳洲是什么地方,但龙虾这玩意要是长到四斤,那不成魔兽了么……
  “没有是吧?”老包理解地说,“没关系,要不你给我来个鱼锅饼子、一个宫爆肉丁、一个老醋四样,一个尖椒豆腐皮;对了,最后再添个西红柿鸡蛋汤。四菜一汤,这要求不高吧?”
  这么听着是不高,毕竟这几个菜,都是他前世经常吃的,基本上是个馆子都有,但问题这是什么地方?人家根本连听都没听说过,你让他上哪弄去?
  看着小保安满头大汗地站在那,两眼翻白眼看就要晕倒的样子,老包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心说难为一个门卫也没意思,于是他放缓了语气道:“也没有是吧?没关系。牛排你这里总有吧……红酒我不太喜欢,随便来点甜酒佐餐就行。”
  那守卫一听如蒙大赦,擦了把头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说:“牛排……怕是也够呛,猪排行么?而且酒这东西需要上面批条子,很麻烦……”
  包光光:“……”
  人这种东西,其实很好养活,一切所谓的品味档次都是惯出来的。在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老包最终还是妥协了——要是对方真的连猪排都没有,没准他干面包和白开水也行。
  ……
  ……
  一有了念想,这时间就会过得很慢,貌似这就是所谓的“相对论”?老包不知道,反正对现在的他来说,时间的确是比之前更难熬了,让他一个人在屋子里不住的抓耳挠腮,上蹿下跳。
  本来老包很鄙视饭馆中,那些菜没上来,就掰开了筷子来回蹭的人,但此时此刻,他倒是很能理解人家急切的心情。
  这也难怪。要知道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没怎么正经吃东西,就在扬科尔那垫了个底。但矿工们的食物本就有限,他也没好意思敞开肚皮海吃。
  而今天白天,又是打斗又是赶路的,哪个不是消耗体力的大户?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这一天的遭遇,也让老包坚定了一个信念:那就是以后再出门的时候,无论如何也得带上几天的食物。“就是不知道,这世界的军粮是什么样的?如果好吃倒还罢了,可要真的难以入口……老子是不是该整个压缩饼干出来?要不巧克力也行,或者……统一面,非常面?”
  就在老包饿得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的一阵嘈杂声将他惊醒。“还不错。”老包暗暗点头道,“和一般的餐厅比起来,这次还算是快的了。”
  可等了一阵,也没见饭菜送进来,老包心里纳闷,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而是几个矿工闹事,将看守他们的狗给杀了。
  “这里昂在搞什么东西?”包光光皱起了眉头,“昨天刚碰见一帮逃跑的,今天这又闹事……矛盾已经激化到这种程度了吗?难道他就不明白,他这样做,和用屁股塞火山口有什么区别?”
  那守卫见他脸色不预,还一个劲地安慰:“阁下放心,您在行馆中还是很安全的,像这种小事……”
  “我去瞅瞅行不?”
  “哎?……这个,怕是不妥吧。”守卫一愣,心说这算什么情况?虽然上面没有明说不行,但守卫也知道有人闹事,无论如何都算不上露脸,正打算砌辞婉拒呢,就见那魔法师“嗖”的一声,蹿出老远去。
  “这什么魔法师啊?跑这么快?”守卫一头黑线地抱怨道,可紧接着,他就反应过来,“来,来人啊!有人逃跑啦!”
  于是行馆门口一阵风声鹤唳。
  老包才不管他捅了多大篓子呢,只闷着头往声音传出的地方冲。毕竟在他心里,这些都属于“自己人”的范畴,因此他压根就没在意自己是被软禁。
  跑不多时,就望见一群人聚集在旗杆底下,旗杆上红色十字旗高高飘扬,可老包怎么看,怎么感觉着像前世某岛国的国旗(西边那个),不由得暗叫一声晦气。
  几个人被绑得结结实实,有老有少,想来是那闹事的矿工了;而另一群携刀配剑的,显然是红十字会的兄弟。
  那领头的老包还认识,正是里昂的弟子杜克。
  这杜克的观察力相当敏锐,远远地就认出了老包,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叫苦:“行馆那帮人都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这家伙跑出来……唉,恐怕这一次,又要横生枝节了。”
  于是当老包气势汹汹地大吼了一声“住手”之后,杜克便无奈地整了整领子,踏前两步就要说话,可谁知道。对方居然压根就没理他,而是一阵风般地从他身边掠过,直奔……拖在地上的那条死狗!


正文 第五百三十六章 忽悠,又见忽悠
  “这是谁干的?”老包一手托着狗尸,冲着众人满腔悲愤地大吼道。瞧那架势,简直跟要吃人似的,让杜克心头一阵发虚。
  他这才想起来,路上对方曾说过家里养了一条叫“老布”的狗——自己养狗,当然看不得别人杀狗了,难怪这家伙会如此失态。他忍不住瞪了那几个被绑着的矿工一眼,清了清嗓子就要上去安慰。
  可没想到,对方这时候又说话了:“混蛋哪,这么好的食材,怎么能搁地上拖着?不知道狗肉带皮才是最正宗的吗?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食,食材?”杜克险些没被他闪一跟头。
  “没错!”老包理直气壮地说,“要知道狗肉性燥,秋冬交际天气转凉的时候吃,最是滋补;而黑黄褐白花五品中,又以黑狗为上——这要还不是顶级的食材,什么才是?”
  “不会吧……”杜克身后的一个哥们怀疑地说,“狗肉我们也曾经烤来吃过,味道也不错,但似乎……没你说得那么好啊!”
  老包摇着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烤?好东西到你手里,就这么给糟蹋啦!你难道没听人说,狗肉滚三滚,众神也要站不稳吗?所以说,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炖!”
  “而且这炖,也是有讲究的,可不是烧开了水往锅里一扔就得……”接着,他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如何杀狗。才能保持肉的鲜嫩;如何去除狗肉的腥味,如何添水以避免狗肉煮焦——要知道狗肉这玩意和别的肉不同,一旦煮焦了可就奇臭无比,令人难以下咽。
  包光光抖擞精神,一通神侃,唬得众人是一愣一愣的,而在他说话的时候,周围的人,也越聚越多了。
  ——后来者大部分都是矿工。倒不是因为他们好奇凑热闹,而是先前被特意唤来的。毕竟杜克他们要杀鸡儆猴,严惩肇事者;若是没人看着,那还杀个什么劲啊?
  说到最后,老包已经是口干舌燥。他舔舔嘴唇,笑道:“说一千道一万,不如亲手试试看。今天正好赶上有食材,我现场做一次,大伙不就都会了嘛!”
  说着话,他从兜里掏出一枚黄澄澄的金币,塞到杜克手上:“这狗呢,就算是我买下了。谁也别跟我争啊,谁跟我争,我就和他拼命!”
  众人见他瘪着嘴,鼓着腮帮子气势汹汹的模样都觉有趣,唯有那杜克捏着金币,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要知道狗本是他打算用来作为证据的,这家伙……却要拿来做菜吃?
  这不着调,也该有点限度吧!
  可直接拒绝,似乎又不太好。正为难间,就听老包又道:“别小气嘛。反正你要惩罚的是人,又不是狗;有没有尸体能咋的?……对了,你到底要怎么惩罚那几个人啊?”
  杜克定了定神,道:“喔,这个。按会里的规矩:闹事之人,是要吊在旗杆上示众的。”
  老包暗中咂了咂舌,心想这一招可够毒啊!这眼瞅着已经入冬,正是夜寒深重的时候,那些矿工衣衫本就单薄,再挂旗杆上吹一晚上西北风还有命在么?
  想到这里,老包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嘁,这是哪个裁缝出的主意啊?吊顶上不疼不痒的,又算什么惩罚?”
  “那阁下的意思……”
  “要我说啊,就应该让他们给咱们处理狗肉,但做好了之后,就是不给他们吃,让他们白出力,吃不着;眼馋死这帮家伙……这,才算是真正酷刑嘛!”
  包光光说得是摇头晃脑,那边杜克却听得直翻白眼,心说你这才是馊主意好不好?刚要出言反驳,就见老包“忽”地欺到近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道:“你既然是里昂的弟子,观察力一定很不错了?”
  突然从嬉笑怒骂,一下子变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杜克一时间竟有些摸不着头脑。“还好吧……怎么?”
  “那么,”老包略略地顿了一下,“你有没有注意到,那群矿工们的眼神?”
  声音虽轻,却如那晨钟暮鼓,振聋发聩;让杜克不由自主地将眼神,投射到周围那一群衣衫褴褛的矿工脸上。
  ——那是一张张由于缺乏营养,而失去血色的脸;黄的蜡黄,白的惨白,再配上呆滞的表情和空洞的眼神,看起来,就跟僵尸没什么区别了……不!不止是空洞!在那一双双眼睛深处,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刺痛了杜克的双眼。
  怨毒!仇恨!还有那熊熊燃烧的怒火!
  一个人的情绪或许还不算什么,但十个,百个这样的眼神加起来,却能让任何勇者都禁不住为之战栗!
  何况,杜克还只是一个刚刚出道的年轻人,而且身为“观察者”的他,又不曾经历过真正的杀戮。于是他脸也白了,手脚也哆嗦了,摇摇晃晃地退了几步,若不是老包扶着,只怕早已软倒在地上了。
  “你……明白了么?”老包的声音,幽幽地有如从天际传来。
  “杜克!杜克!你怎么了?”身边几个红十字会的兄弟也被吓了一跳,只不过,他们是被杜克的反应吓的。
  “我没事。”惊魂乍定的杜克摆摆手,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道.“只是看到了一些东西,有些感慨罢了……真可笑,为什么我以前都没注意到?”
  其实,那是他早没认识老包。准确地说,若老包不在这里的话,兴许他一辈子都注意不到——因为事情的真相是:就在杜克扫视那一群矿工的时候,老包,偷偷地对其放了一个单体的“恐惧术”。
  以老包的等级释放低级法术,要瞒过一群非施法者并不难,而唯一有可能识破他把戏的杜克,还被他的话语,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但仅仅是这样,并不能救那些矿工的性命,于是老包趁热打铁地说:“所谓驭下,说穿了就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一点都不难;难就难在得分清什么时候打巴掌,什么时候给枣;亦或者,谁打巴掌,谁给枣。”
  “你身为里昂的弟子,总有一天,是要独当一面的;那些打巴掌得罪人的事情,叫别人去做就好了嘛。你所要做的,就是在适当的时候施以恩惠,让手下感恩戴德……就比如现在。”
  “那么,你……”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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