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光光-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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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洁西卡觉得烦闷,他还特意让与她交情不错的达赫妮跟着,一旦小妞摔了,起码还有个人扶上一把;而刺客出身的达赫妮,也有足够的反应和身手做到这一点。
这,才是老包把达赫妮带出来的根本原因,毕竟一支不到二十人的卫队,根本用不着两个统领;达赫妮的定位,显然是更倾向于洁西卡的专职……保姆。
没错,不是保镖;毕竟要真论打,洁西卡可能还更猛些;当然前提是如果她不摔跤的话。
这种安排不能说没花心思——事实上在老包的调养下,小妞的身体是一天强过一天,脸上有了血色不说,人也胖了好几斤;当然后面这一点洁西卡是绝不会承认的。
或许是因为有日子没摔跤了吧,众人都渐渐地失了警惕;但就像那句老话说的:意外,总在那不经意的地方等着你——当看到那具窈窕的身体,蜷缩在破碎的木板间一动不动,他才猛地省起身为“保姆”的达赫妮,早在上次傲狮子找场子的时候就受了重伤,到现在也没好利索。
“……你在惩罚我,是吗?”包光光呻吟着说,只是不知道他口中的“你”,指的是傲狮,还是洁西卡本人。
好在驻地里的牧师不少,而圣殿骑士的治疗术虽然二把刀,但关键时刻,也是能派上点用场的。在一群神棍的轮番施为之下,洁西卡头上和腿上的伤,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然而包光光知道,自己和傲狮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尽管明面上还动不得这个“大腕”,但只要一有机会,包光光不介意扯扯对方的后腿……最好,连裤子也给他一起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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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傲狮等人,包光光第一时间又回到了刚才谈判的小楼——由于伤者不宜移动,因此洁西卡就安置在楼下的一间小屋里。
这里就要解释一下了,要知道老包所处的这栋小楼,可不像上城区里的别墅那样楼上楼下每个房间干什么用,都有严格的划分。
在贫民区里,一栋小楼通常要住两家、甚至更多的房客,因此每个房间基本都是独立的,它既是客厅,也是卧室,同样也可以是书房——当然,前提是该房客识字的话。
因此你随便找间屋子,里面基本都会有一张床,毕竟这玩意,除非把门给拆了,否则搬家时是带不走的。
只是这床也实在忒惨了点——横砖上平铺着四块木板,黑乎乎的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焦黄的棉絮从褥子的破洞中露出来,丝丝缕缕的,和天花板上的蛛网相映成趣。
此时,洁西卡就躺在这张与她身份及不相称的床上,身下垫着卓尔们用来遮挡阳光的斗篷和罩衫。在一团漆黑的衬托下,身穿雪白淑女裙的她,就好像幕布上盛开的腊梅花一样耀眼;裙上的血污,自然是那鲜艳无比的花托了。
或许是失血的关系吧,她的脸色比裙子还要白上几分,像澄空中的云朵一样干净——是的,像云朵。这个念头升起的同时,老包的心里也多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时候到了。”包光光对自己说,“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丫本来就是浮云。总有一天要飘走的……不管你再怎么努力也好,可结果,都注定了你摸不到,更留不住。”
想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只是笑容仿佛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显得空洞无比。
“她没事。”库瑞娜将手中湿布,随手扔到了旁边的木架上面,在那里有一桶清水,而方才她就是用这桶水,擦去了洁西卡脸上的血迹和污泥,“需要我唤醒她吗?”
“不,就这样吧。”包光光摇了摇头,“让她好好休息……这样,我们最起码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一个晚上?”
“是啊。如果她现在醒了,怕是又会闹出乱子来……外面围着好几百号人呢,天知道他们都站在哪一边?”包光光冷笑道,“不希望她回去的,可不比想她回去的人少到哪去。”
他放下洁西卡的手,又替她拉好了被角;仿佛怕压到她一样挪了挪屁股,这才冲着门口的方向道:“对了娜德伦,双方的战损统计出来了么?”
此时在房间里的,除了他和“主治医师”库瑞娜外,还有一大群人,包括墙角里双目看天,也不知道正想什么的小光头;和一直撇着大嘴,满脸不爽的乌鲁。
这家伙显然不是来探病的,因为他对外表柔弱的洁西卡向来都好感缺缺;虽然洁小妞的剑术不差,但在乌鲁看来,那种“软了吧唧”的招法实在令他提不起兴趣。
也许,只有像前扎维尔家的胖主母伊科丽芙达那样彪悍的女人,才有可能入他的法眼吧!
“损个屁!”还没等娜德伦开口,这壮汉就气呼呼地抢着道,“那种小崽子玩闹一样的玩意,也算战斗么?”
“叔!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卖了。”包光光不快地顶了一句,接着便不理他,只用目光示意着娜德伦。“……是的大人。”女统领赶紧上前两步,开口道,“敌方投入兵力为两个大队共二百八十七人,包括随军牧师七人,魔法师五人。确认死亡人数为一百一十三,被俘人数一百四十九;其中轻伤者为四十二人……无重伤!”
这个数据如果是被其他人类听到,一定会大为惊愕,但包光光知道这群卓尔们下手有多狠——只要是被她们盯上,那就是一个字:死!基本不可能有敌人重伤却还活着的情况出现。
轻伤者,估计多是被火焰烧伤又或是混乱中,被自己人砍伤的吧。但问题是,总人数似乎对不上号啊……
“还有二十多个哪去了?”
“那些是最早中毒的。”娜德伦淡淡地说,“就在第一个岔路口。由于离出口不远,因此没办法全部拦住……抱歉。”
虽然嘴上说着抱歉,但娜德伦的语气中,却没有半分愧疚的意思,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在接下来的战报中,老包知道了己方只付出了一人死亡,六人轻伤的代价;这即使在兵力倍于对方的情况下,都是了不得的大胜了,何况己方出战的人数,仅仅是对方的六分之一。
但是……这有什么用呢?毕竟你的人还是被困在这里,而像浮冰港这样的大城市,军队的数目估计有几千人;你能以一挡十,难道还能以一当百不成?
且不说逃出去的二十多号会泄露多少机密,单说这俘虏的一百多口子,就是个巨大的麻烦——全都杀了吧,老包还真没那个种,毕竟他的性子跟“铁血”俩字压根就挂不上边;他更不敢像对傲狮那样,随随便便地把人给放了。
因为这些人和傲狮他们比起来。多了一样十分可怕的东西,那就是仇恨!
正文 第六百六十三章 冰原人的方式
忘了从哪本书上看到的,说军队的本质,就是统治阶级维护自身统治的一种工具;所以它不需要思考,更不需要有感情,只要会接受和服从命令就行。手机轻松阅读:
先不说这句话的正确与否,但包光光知道,这不过是一种理想的状态罢了——要知道组成军队的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是人,就难免会受自身的好恶所影响。
因此从第一个卫兵被杀开始,这份仇恨,就已经默默地埋下了。毕竟不管在哪个世界,“同袍”,都是男人间最铁的交情之一。
也许对死亡的恐惧,会让他们暂时淡忘了仇恨,但如果有机会,那些俘虏们绝对会狠狠地咬老包一口。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做别的,只要将寂静岭中看到的东西往上边那么一捅,就自然会有人来替他们报这个仇。
正所谓旁观者清——这些资料一旦泄露,难保没有聪明人能看出什么,到时候这套防御体系就不怎么好用了;再想对付同样数量的敌人,卓尔们势必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所以这些人,包光光绝不能放!除非是己方全体安然无恙地撤出浮冰港。
杀不能杀,放不能放;养着吧,这些卫兵的人数又太多,尤其是那几个带头的,更是不折不扣的好手,完全不比正规的卓尔战士差到哪去。
为了看守他们,卓尔们不得不分出大半的战士;于是基地中本就捉襟见肘的防御力量,便显得更加尴尬了。
这还不算什么,最令包光光郁闷的是,他筹备了很久的商行开业一事,眼瞅着只欠东风了,结果却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而不得不半途而废,更遑论是建立粮食通道了。
是的,一条绿色的交易通道——虽然大宗的粮食交易,不管在哪个世界都难免会引人猜忌,但若真个化整为零的分散收购,也未尝就弄不到他需要的数额。
但是,以他包光光的野心,又怎么可能满足于这样小打小闹?他的想法是以冰原的煤和石油、布莱梅门的矿产,再加上人类社会的粮食为主体,打造一个庞大的经济体系,也就是所谓的“泛北地经济圈”,一劳永逸地解决冰原人的吃饭问题。然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偷懒了。
当然说好听点叫“功成身退”,开始“享受生活”。
可现在,一切美好的愿望都化为泡影——尽管先前的战斗,卓尔们一直都十分注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以至于等到风平浪静之后,包光光未必就没有办法消除这次事件的影响……但是,他已经没有了再来一次的时间。
“也许,是时候动用索菲娅那边的关系网了。”包光光无奈地想——高尔特这个妹妹,本是他准备好的暗棋之一,如今看来,却成了他眼下唯一的退路。
虽然心里有了主意,但从感情上来说,包光光无疑是极为不甘的,毕竟他为了这份计划准备了那么多,结果还没等他大展拳脚呢,就莫名其妙的功败垂成。搁谁身上,只怕也心里也不会好受吧。
何况是像他这种重视计划和谋算的主。
——深重的挫败感,再加上故乡亲人的期盼,外界的逼迫,小辫儿的伤势,洁小妞的离别,还有他心中那蠢蠢欲动的恶魔……这一切倒霉的,不幸的,失去控制的因素都赶到了一起,压得包光光几乎不能呼吸。
因此他虽然明知道这时候,应该表现一下对死者的关心,对部下的勉励,对胜利的欣慰;但听到娜德伦那种冷漠、或许还带点邀功意思的口吻时,还是不可抑制地爆发了。
“真不错,你就是想让我说这个吧……娜德伦?”只听他阴阳怪气地说,“也许我应该颁发个勋章给你,以奖励你在战斗中英勇的表现,以及卓越的统兵才能?”
说到这里,他突然口风一转,“别开玩笑了!你以为你们挺厉害了是吗?错!那不过是运气好而已……知道你们都犯了多少错误吗?首先是你,娜德伦。难道你不明白:黑暗并不能隐藏住你们的身形,真正能供你们躲藏的,唯有敌人的盲点!所以一定要突显出表、里两个世界的不同:”
“……表世界黑暗压抑,里世界血腥疯狂。在表世界时,你们不要真的动手,只故布迷阵让对方提心吊胆;等到了里世界大范围放火之后,再放开了手脚狠杀——这样循环几次,对方就会产生一种‘表世界其实很安全’的惯性思维,这样你们的机会就来了!在对方的懈怠之下,你们甚至可以直接刺杀他们的指挥官!”
“说到指挥官,最离谱的就是赫里斯这家伙,好好的指挥官不当,偏要大大咧咧地跑过去玩无间道……妈的你可是教练啊,教练明白么?整得比运动员还运动员!你这……嗯?这家伙人呢?没来?算他走运!”
“那么再说说你,葛尔丝蒂拉。人家小谁是菜鸟,你难道也返祖了?竟傻得在魔法阵顶上召唤扎古,多走一步能死啊……再说你那也能叫幻术?不就是涂了层红漆,外面用幻术覆了一层火焰么,也好意思拿出来蒙人;要不是第二个扎古身上的闪光术,只怕人家一眼就认出这两个大家伙其实是一样的了!”
其实他说这话,倒显得有些吹毛求疵,毕竟幻术这玩意,对客观环境改变得越大,所耗费的魔力也就越多;像那种同时作用几十人,覆盖近百米的大型幻术,每分钟消耗的魔力都极为可观。
法师们还要留着魔力应付战斗,当然不可能太过于追求细节,大面上差不多就行了。
但包光光就好像着了魔一样,逮着个人就不依不饶地狂喷一顿,然后再在对方或惊愕,或恼怒的目光下,转到下一个人,不多时,屋里除了没出战的库瑞娜,和床上昏迷不醒的洁小妞,其他人几乎都喷了个遍。
最后,他甚至还把矛头对准了乌鲁,一个劲地埋怨对方不该扔掉那个三角大铁头。“老子费了多少劲,才在上面恒定了个‘小型飞弹偏转’,你好意思?”
之前射向乌鲁的箭矢会莫名其妙地偏离,就是它的功效了——由于乌鲁本身没有魔力,因此这个魔法阵和小妞剑上不同,是一直打开着的,因此必须有一个强劲的魔力源为它供能。再加上老包的防护法术一向很烂,要承载这么个魔法阵,头盔的尺寸就只能做得极为夸张,倒也不全是他包光光一味胡闹。
“俺、俺乐意!”
“乐意个屁!”包光光用更高的声音吼了回去,“成天光了个膀子到处晃,不爱穿盔甲也就罢了,给你个头盔你还给扔地上,你想干什么啊?就算练了金钟罩铁布衫,还备不住有个咳嗽的时候呢,何况是你?真以为自己是T800了?
“小犊子,你这是要疯啊?”乌鲁终于被骂火了。虽然这大个子,脾气在村里面算是不错的,平时大伙说他点啥也不恼;但像这样被一个小辈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数落,还是让他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包光光是巫医,是村里面唯一能跟先祖之魂沟通的人,因此打是打不得的;但是,这不等于乌鲁就没有治他的招。
只见乌鲁两步跨过去,伸出大胳膊把老包的脑袋往胳肢窝底下一夹:“腰里别着个死耗子,愣充打猎的……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子当年剁人的时候还没你哪!”
一股浓厚的“男人味”,直熏得人手脚酸软,气都差点没闭过去,何况是出声说话。包光光手舞足蹈地挣扎着,但他的力量,又岂能和乌鲁相比?
这一刻,卓尔们冷漠的天性就暴露出来——满屋子人,竟没有一个上来帮忙的,只幸灾乐祸地在旁边看着热闹。
当然了,这和老包先前的“群嘲”恐怕也不无关系。
“这不是你的错。”唯一没被喷到的库瑞娜出声了,只是她说话的对象,似乎有点问题——因为话是对着老包说的,“即使是罗丝,也无法掌控一切;所以你完全没必要把意外,都归结到自己身上,你明白吗?”
“就说呢,这小子心里一准有事。”乌鲁放开包光光,任由他像堆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经过了“男子——汗”的熏陶,老包的情绪显然平静了许多。他慢慢地拉起兜帽,将整张脸挡在阴影下面,这才开口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脑子有点乱,想一个人清净一下。”
“瞅你那窝囊样,没出息!”乌鲁不依不饶地撇着大嘴,“都不知道你在怕啥……瞅着不顺眼,砍翻了就是;咱冰原人做事,啥时候像你这样磨磨叽叽的?”
“有个屁用!现在的问题不是砍人,而是如何去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你想要啥?”乌鲁转身大步走到墙角,抄起靠在那里的斧头,在空中“呼呼”地抡了几圈。“像这样……砍翻他,抢过来!”
正文 第六百六十四章 预兆
——凯奥凯的领主带着军队来了,咱们敢朝他扔斧头;神殿的主教带着骑士们来了,咱一样朝他扔斧头!咱们冰原的战士,有的是尿性!从不受人威胁!更没人能够征服!
这句话,是乌鲁对着斯诺的长箭吼出来的。那时他头顶着烈日,汗水反射出七彩的光,整个人,仿佛下凡的天神一样耀眼。
自此年幼的包光光才明白:到底什么叫冰原人。
换句话说,就是“冰原人”这个名词,到底意味着什么。但融合了前世的记忆之后,一切都改变了——尽管乌鲁那铿锵的吼叫,到今天仍隐隐约约地环绕在包光光耳边。
但或许是受了那多出的二十年记忆影响吧,在之后的日子里,包光光的思维,似乎越来越倾向于像一个“现代人”了:规划、执行、借势、几率、变数、退路……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充塞了他的脑袋,让他几乎忘记了赤脚在地衣上飞跑的洒脱、忘记了寒风与狼嗥唱和的凛冽。
原来他,是一个冰原人!
他的祖先打败过凯奥凯,放倒了众神殿,千年之前更是差点将整个人类社会翻过来,让强极一时的神圣拉姆帝国由盛转衰,就连人们谈之色变的绿皮兽人,也给打得不敢踏入冰原半步——如今一个小小的浮冰港,竟让他裹足不前?
“我……到底是在顾忌什么?”包光光扪心自问,“我们是草根,还有什么是不能输的;难道我弄不到粮食,大伙就会因此而饿死不成?……不!”
他很快就自己给出了答案——毕竟没有他之前,冰原人就是这么一代代熬过来的,而在他死了之后,冰原人还会一代代地传下去,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不敢放开手脚,去痛痛快快地搏一次?
“呵呵……”包光光笑了。虽然人跌坐在地上,脸孔也躲在兜帽的阴影中,但他的笑声,却没有半点阴沉,反而像乌云裂开后,露出的那么一小块晴空。
它是那样的明朗,那样的蓝。
……
……
“预兆吗?”胡里奥先生站在窗前,望着头顶上那一片奇怪的天空——虽然周围还是大雪纷飞,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块巴掌大的天空里,几乎没什么云彩,因此显得比别处更加干净,也更加的透明。
雾雾昭昭的阳光,从那里投射下来,落到胡里奥的窗台上——当然此时他处的房间,已经不是昨天的那个房间了,窗台也不是那个被老包撞碎的窗台。
阳光安静地趴在那里,却并不老实,就像某种想要亲近人,又怕受到伤害的小兽,一点点试探着,爬向守在窗口的小胡子男人。
整洁的指甲,修长而又略显苍白的手,层层叠叠的袖口,到缀着流苏的印质肩饰——胡里奥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任由阳光爬上他那精心修剪过的胡须。而大理石窗台上蒸腾着热气的红茶,也渐渐变冷,沉淀,散发出更加清幽隽永的香。
事实上这杯应该算乌龙茶,因为它发酵的工艺,和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