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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包光光-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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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呢,”被这么一说,杜克也感觉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但嘴上,却不服输地反击道,“也许你是想先攻打黄金山,然后利用里面的黄金招兵买马……”
  “你错了,黄金山里面可没有黄金。”包光光摇头晃脑地说着,浑然忘记了自己当初,也曾被某个地名所迷惑的事实。“在那里……只有死人!”


正文 第六百八十五章 魔王与宝藏
  其实有死人的并不是黄金山,而是离那不远的“白银山”!黄金山,撑死了不过是坑道的一个入口而已。
  但由于处在“坠星海”与“飘零海”的分界线上,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因此在那里,常年驻扎着一营士兵,顺便,也负责照看着白银山那边一溜儿修道院的安全。
  几天前老包从阿卡拉的教会学校中“逃出”时遇上的士兵,就是从那个军营所派出的。
  如今老包带了人回来,倒不是为了报仇(毕竟真算起来,吃亏的还是人家);而是因为他接下来的计划中,附近绝不能有一个军营存在。
  所以他第一步行动,就是拔除这个钉子。
  或许是天降临大雪的关系吧,军营里的守备那叫一个松懈——大部分的哨位都空着,仅有的几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主,被迫上岗后也一脸不情愿地缩着身子,嘴里面骂骂咧咧的,甚至连应付差事的劲头都欠奉。
  因此当三百光猪借着大雪的遮掩摸进军营的时候,胜负便没有任何悬念了:一边是三百头如狼似虎的牲口,另一边,却是数目不到一百,由于骤然遇袭而导致惊慌失措士兵,这要是再打不赢,还有天理么?——顺便说一句,其实原本对方的人数是够一百的,只是赫灵顿调走了一部分亲信,而且在老包“逃出”时,有两个倒霉的家伙,恰好就站在他爆破的那堵墙外面……
  战斗结束得比想象中更快。
  大部分士兵还在屋里生火捂被窝的时候,就被嗷嗷叫着冲进来的冒险者生擒活拿,零星的抵抗,也因为有寇拉拉、哈比、布鲁斯等几个高手的存在,而很快被扑灭。
  毕竟在这种小规模的战斗中,高手的战力,还是决定性的——这也是为什么三国前期一个个将星闪耀,到后期武将的作用却无限缩小的根本原因。
  包光光从头到尾都没动手。事实上有寇拉拉这个打架狂人在,也轮不到他出手,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在硝烟散去的战场上,摆一个“相对威猛”的姿势。仿佛接下来,就会有蜂拥而至的美女记者们来替他拍照似的。
  只见他拒绝了杜克的搀扶,一手拄着草草铸成的刀鞘——说是“鞘”,其实不过是一个特大号的夹子,毕竟两米多长的大家伙,没有特别的法门是不可能一下子拔出来的;而那种法门老包刚刚好……不会。
  事实上,不论是寂静岭、还是泰卢福特中,加起来上百号玩刀的也没一个人会,让包光光心里颇为安慰:至少在这件事上,他不丢人。
  所以刀鞘,就打成了这么个怪样儿,以保证他在遇到突发事件时,能够相对及时地拔刀出鞘,或者……连刀带鞘的一起砸人。
  而此时,老包就很小心地避开“夹子”豁口的地方,挺胸拔背,站得跟一支标枪也似。他深深地吸了口混杂着血腥味的空气,然后用一种唏嘘的口吻道:“终于……打倒了吗?那么现在,是勇士获得奖赏的时候了……魔王的宝藏啊……”岂不知他此时血与火里卓然而立的卖相,落在旁人眼中,才是最大的“魔王”!
  “不过在那之前,还要打扫完战场才行呢……我日,这可咋收拾啊混蛋!昨晚上都被媳妇踹床底下了么?那么大的火气……你们怎么不干脆把房子都拆了?”
  魔王发火,自然是非同小可,手下的一众“魔兵”赶紧做鸟兽散,唯恐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也难怪老包会怒,要知道按照他的想法,本是该造一出“灵异事件”的。
  ——近百个士兵,无缘无故地消失在空气中,就好像敞开了盖子放置在阳光下,或者人来人往一条大街上的美酒;除此之外,军营中的一切,仍显得井井有条,甚至那烧饭的大锅里,还冒着腾腾白气……
  “没准那边幽灵船的传说,还能在老子的手中重现江湖呢!”一想到有人调查时将会看到的景象,包光光心里就偷笑不已,为此他甚至准备好了氨水和硫磺,以掩盖留下的血迹。
  可现如今……首先消散在阳光下的,是他重现某个传说的野心——或许是憋久了,那帮家伙一个个跟喝了狼奶似的,生猛无比;就连中央土石结构的要塞,都被弄塌了一个小角,也不知是出自哪位猛男的手笔,绝对的震撼——至少老包不出那招“艺术就是爆炸”,怕都造不出这般效果。
  更别说,边角上那些木制的箭楼和平房了。
  望着仿佛被巨兽践踏过一般的废墟,包光光是欲哭无泪;可即使这样,仍有人巴巴地凑上来触霉头:“宝藏吗?哈哈哈,就知道这旮一准儿有黄金……”
  一听这满口的冰原腔,就知道来人是谁了——没错,整个滚石村中也就寇拉拉这个怪胎,才对“宝藏”这个词如此敏感。
  倒不是说别人就有多么清高,只是没什么机会接触到“钱”这种东西的他们,对财富的多少,实在缺乏一个具体的概念。而寇拉拉不同,那是打小就被某包熏陶出来的。
  而且这家伙还有另外一个特点,那就是无视一切“气场”之类的东西。
  “这个……真没有。”见到是他,老包也不好发作,只好有点泄气地解释道,“一会等进了地道,你就明白了。这里除了死人,其实啥都没有。”
  “拉倒吧!”寇拉拉翻着白眼,“甭想忽悠俺……难道你带这老些……嗯,矿工来这里,是为了挖死人的?”
  “没错,还真就是挖那些死人骨头。”
  看对方一脸神秘地不似作假,寇拉拉也有些吃不准了;毕竟这种表情他太熟悉。“你要那玩意干啥用,熬汤吗?”他半是好奇,半是郁闷的问。
  “6攻6防速度5,伤害1到3……”包光光摇头晃脑地报出了一串数据,“虽然70枚金币的价格不算便宜,属性也算不上多优秀,但一切弊端在会招魂术的英雄眼里,都不是问题。”
  ……
  ……
  寇拉拉自然没玩过那边风靡一时的《英雄无敌3》,因此对这串数据没有任何共鸣;只是野兽一般的直觉,却让他明白:对方,似乎是打算拿这些死人骨头……当打手?
  没错——虽然包光光从来不会什么招魂术,甚至对死灵系法术都知之甚少,但这不耽误他玩上一出“亡灵天灾”。
  毕竟在他看来,骷髅海最有战斗力的地方其实并不是它的数量、或者不知疲倦、绝对的令行禁止之类的东西;而是……它能够吓唬人!
  想想就不难明白。比如当你孤身一人,被一群能动的骷髅包围时,第一个反应,会是去数它们的数量吗?不!让你心惊的是骷髅本身!这是一个生者,对死亡那种从灵魂深处所透出的恐惧!
  而且很少有人,会想到偷袭一支由骷髅兵组成的军队——因为那没有任何意义。毕竟你很难想象一具骨头会由于炸营而惊慌失措的样子。
  虽然包光光并不了解这世界的战争形式,更不知道这里是否也有各种“子”,吃饱了蛋疼所写下的兵法巨著——这玩意从正史上,可是很难看出来的。因此包光光不得不提防着“劫营”这一两军相争时最大的胜负手;而对安营下寨一窍不通的他来说,一支“劫营无用”的军队,显然是最佳的选择。
  如何挖掘,如何搬运等琐事不需要操心,任何一个矿工都比他更加专业;倒是抬死人这活计,属实有些晦气的,因此他很怕那些矿工们会不会集体抵制。
  但实际上,他所担心的情形压根就没有出现:一来在这战乱不断的大陆上,人们对“死人”完全没有那边的尊重,仅仅是厌恶的话,是没办法拒绝大把金币的。
  二来一个正常人,也很难理解搬运死人的行为,是为了这些骨头架子本身,他们显然更愿意相信在这些死人里,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说,宝藏!否则你怎么解释那个年轻的“大当家”,会不惜连军营都给打了下来?
  万一这事是真的,那么参与开凿的自己,偷偷摸上一把,应该也没人能发现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矿工们的情绪一时间甚是高涨,让始作俑者的包光光都有些难以理解,暗自纳闷道:“这帮家伙……不会是真把这当成‘考古’了吧?”
  还有一点,也让他感触颇深,就是那些被俘军士的待遇。包光光没有杀俘的习惯,因此这帮人被缴了武器捆了双手之后,便被扔在一边。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个损主给出主意,让他们也下了矿坑,还美其名曰“劳动改造”。
  于是那些矿工们,还暂时充当了“监工”的角色。
  本以为有被皮鞭驱赶之类经历的他们,会因为同病相怜而体恤这些俘虏,但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一朝翻身变成了挥动鞭子的人,原本的阶级弟兄,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他们迫不及待地想将自身所受的痛苦,用相同的方式传递下去——就好像过去的苦媳妇,终于有一天熬成了婆婆时,没准比上一个恶婆婆还要“恶”上几分。
  不过这一切,老包已经无暇去纠正了,因为他的人已经离开了那边的万人坑,出现在浮冰港的大桥区。
  ——如今舞台准备好了,道具也准备好了,还有那胡里奥等人,则是他准备好的托儿;“大卫·老包飞尔”的魔术就要正式上演。不过在那之前,他还要找几个混在观众中领掌的。
  电视台的传统嘛,怎么能漏掉?


正文 第六百八十六章 妃妮
  人选都现成的——为了追查妹子的下落,南下时里昂就已经着手收拢他以前的伙伴,建了一个小小的,且独立于红十字会之外的情报网。
  后来红十字会发迹,身为二当家的里昂又抽调会里的资金,将这个情报网继续做大做强。现如今,虽说比不了那些老牌的组织,但好歹也覆盖了大半个北地,算是颇具规模了。
  而浮冰港,作为北地最重要的港口城市,是任何情报组织都不能忽视的,里昂的自然也不例外——大桥区的桥墩子酒馆,便是组织常驻浮冰港的联络点。
  或许是为了区别于红十字会吧。里昂没有按会里的惯例,管那里叫xx分舵,而是用了一个中规中矩到老土的名字:巢穴。
  说起来世事还真是奇妙。当初老包重新入主红十字会时,里昂就曾想用这个组织,作为换取其活命的筹码,但包光光并没有太过在意。不是他不懂得情报的重要,而是那时的他,还在一门心思地“搞建设”,压根就没想过要和谁斗智斗勇。
  谁知仅仅是出去转了一圈,局势便急转直下,最后竟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于是这股力量的重要性,就凸现出来了。
  由于不想让该组织,暴露在胡里奥的视线之内(这家伙眼下就住在大桥旅店),因此老包去接头的时候又换了套装束——那滑稽的小胡子自然不戴了,衣服也半新不旧,看着和街上讨生活的年轻人没什么不同。
  事实上,他本就是依照小保罗那些朋友们的装束扮的。
  只是围着大桥旅店转了几圈,他也没找到这所谓的“桥墩子”酒馆。虽然在大雪的掩盖之下,一整天都难见到太阳;但临秋末晚,那颗懒洋洋的鸭蛋黄却突然爆发出无限的热情。
  仿佛知道自己将要跌入谷底一般,那太阳拼命地把自己颜色,抹在一片片厚云之上,染红了半边天空,连带着那悄然飘落的雪片,都变成了一种温暖的金红色。
  没错,“温暖”的雪。
  这种新奇的认知,让包光光感觉有些好笑。于是他终于放开了对“秘密行动”的执着,准备开口问人了。
  打听之下,才知道所谓的“桥墩子”酒馆,原来根本就没有招牌,只是一个冲着大街的小门脸,刚才的那段时间里,他还傻乎乎地在人家门前来回经过了几次。
  “还是社会经验太浅啊……”望着那绝对“似曾相识”,半掩着的木门,包光光苦笑着咕哝了一句——谁让他在那边,只是一个普通的大二学生呢?若换个当过几年“马仔”的来,估计早就发现沿街的铺面,大多都是没有招牌的,反正卖什么,就在外面摆个什么东西:比如卖酒的摆个木桶,卖杂货的摆个线轱辘,卖成衣的摆一溜衣服架子;卖笑的……穿上衣服出来摆姿势等等。
  而当地的人们,自然会以你从事的行当,老板的名字或所处的位替你分门别类,总之电影中那满街的“正宗”、“台妹”之类的字样,是绝对看不到的。
  ——毕竟你贴出来,也没几个人看得懂。
  更高级一点的,便在外面画上个标志性的图案——比如说“桥墩子”酒馆,画的就是一只冒沫的酒杯;只是老包第一眼看到时,还以为那是一颗摆正了的“胶菜”。
  之所以酒馆叫桥墩子,其实和这个标志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因为它就守在“大桥旅店”的边上。或许很多人都以为,紧挨着那种“大鳄”,是根本捞不到什么油水吃的,一个弄不好还要被人家吃掉;但其实不然。
  正所谓“蚁有蚁道”,由于面向的消费群体不同,开在这里的店铺,反而经常能接到“大鳄”吃剩下来,或者压根就不屑去吃的残渣,因此一个个的,生意反而颇为红火。
  当老包推开木门,就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里面那种热闹的气氛,而掀开那厚重的毛毡帘子时,更是差点没被扑面而来的热浪与喧嚣再给推出去。
  打眼一看,才发现原来左手边就是壁炉,里面的柴火烧得正旺,红通通地映着一张张兴奋的脸。在壁炉边,还坐了一个正在烤火的老者,大下巴,红鼻头,一双朦胧的醉眼瞪得溜圆。
  “看是谁来了?”一见到包光光进来,老头就颇为兴奋地大声说道;从他咧开的大嘴里,能看到那掉了一半的牙,“我看看……嗯,是个好小子。这么年轻,就已经懂得酒的妙处了吗?”
  老头这一出声,酒客们也纷纷响应,一时间问候声、口哨声、起哄的怪叫声响成一片;让包光光颇为尴尬。
  要知道他这副身体的年龄,只不过刚刚十八岁而已;又长了一张邻家少年般青涩的脸。平时穿着法师长袍,给人那种古怪的压力还让他显得比较成熟,可一旦换上了普通人的衣服,便原形毕露。
  然而这种气氛,并不会让他讨厌——毕竟从寒冷中进到一个温暖的地方来,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好感的,再加上混杂了酒精、汗臭、食物香气等等所形成的那种说出清道不明的味道,让他禁不住想起了当年,全村人挤在一间大屋里的时光。
  “那个……大家吃好喝好哈!”老包的兴致也上来了,一时间,竟忘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一定要低调再低调才行;还笑呵呵与大家应答。
  直到对面的老头招呼他:“小伙子!过来坐这里……今天这第一杯酒,算老头我请你的!”并且大声唤那酒保给上一杯矮人麦酒时,这才算反应过来。
  “呃,不好意思啊老爷子。”包光光赶紧婉拒,“我不是来喝酒的,只是肚子饿,过来找点吃食。”
  说着话他撇开老头,三两步抢到吧台前,冲着酒保说出了约定好的暗号:“给我一碟花生米,两杯老白干,三份猪头肉!”
  没错,能定出这种“经典”的暗号,自然是当初与里昂闲谈时,里昂有心记下来的;之所以是“份”而不是“两”,完全是因为大陆上没有“两”这个计量单位。比较接近的,就是“朗格”,比两稍轻一点,又重过盎司,大概相当于那边四十克左右的样子;不过在北地,很少有人会用到它。
  毕竟“郎格”,是南方才有的水果,有点像梨子,但是一结一大串儿,最妙的是每一个的重量还都差不多,因此果农和庄园主,便以它作为标准的重量单位,直到近几年才渐渐开始流行。
  或许正是因为那句台词太“经典”了,包光光念起来,总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觉着特傻。唯一的安慰,就是里昂没把“左手戴手套”的规矩放在这里,而自己当初,也没秀个《报菜名》之类的。
  否则每次接头,都要“蒸羊羔,蒸熊掌”地来一大段贯口,真的会让人想死。
  “对不起啊兄弟……”对面的酒保,是个瞧着与老包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唇上的青须还没有褪净,脸上的痘痘也开得正浓。这本就是最容易走神的年纪,因此乍听到老包说话,他就仿佛被烫着一般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这才将心神,从酒客的话题中拉出来,干笑道,“那个,你能再说一遍吗?”
  于是老包只好耐着性子,把那句傻乎乎的暗号又复述了一遍。这下子,年轻酒保似乎听清了,只是一双绿莹莹的眼睛却瞪得更大:“那老白干……是什么东西?”
  “就是烧刀子……红高粱啦!难道你们这没有?”一再的解释,让包光光也些烦了,口气也变得有些冲。
  不过那酒保倒是诚恳的很:“那个……还真没有。”
  “怎么会?”这下子轮到老包目瞪口呆了,“你们这……应该有啊!怎么会没有的?能不能是你忘记了?”老包急了,一边说,一边还冲对方挤眉弄眼地使着眼色。
  “真的没有啊!”酒保叫起了撞天屈,“我骗你干什么,不信你问问在座的各位……喂!你们谁听说过……”
  “别嚷嚷!”见对方提高了音量,包光光急忙双手连摆,“没有就没有吧……那你们这都有啥?”
  “今天有新鲜的鱼排,很棒!……”听到这个答案,包光光忍不住翻起了白眼。毕竟浮冰港作为一个港口城市,最不缺的就是鱼了。接连几天鱼干鱼排的吃下来,再喜欢,听到“鱼”字胃里也难免直泛酸水。好在这时候,一个柔柔糯糯的声音插了进来:“安迪,怎么能这样跟客人说话呢?”
  包光光偏过头,才发现吧台中,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个女人,瘦瘦小小的,一头乌黑的直发柔顺地下来,贴在圆润如玉的肩头上轻轻滑动。
  说起来,这女人算不上漂亮,至少那张脸的颧骨太高,嘴唇又太薄;乍瞧着应该是一副刻薄相——但是当这一切,和那双眼睛搭配起来时,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她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长,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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