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光光-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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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消耗一空;眼下,不过是凭一股毅力强撑着罢了。
既然大个来了,天塌下来自然有他顶着——这样的念头甫一升起,什么酸痛、后怕、庆幸的感觉便随之而来,让维多兰的脑袋一阵阵发晕,还有那么一点点想吐。
不过更多的,还是哭笑不得。
“那些异族,不会也是你的人吧?”维多兰语气中,多了股淡淡的怨怼——想来也是,不管是谁被蒙在鼓里,末了还差点被自家人给挂了,心里都不会痛“至于这位杜兰先生……嗯?他不是咱们的人?”
“谁?”包光光闻言不由得为之一愣,紧接着,便猛地反应过来,心中大叫不好。
只可惜他做什么都来不及了,因为就在二人说话时,那叫杜兰的老头,已经用一根外表奢华的手杖点在了刚刚松懈下来的维多兰身上;并且吐气开声道:
“冰!”
一个字,显然不是什么咒语,但包光光知道,这是激发某种魔法装备的条件!果然就听“咔嚓”一声,一只一米见方的巨大冰坨便凭空出现,将维多兰的双腿,以及因为放松而垂下来的双臂,包括一截烛台全都冻在了里面!
这是……冰封术!
虽然包光光本身,并不会这个五级的法术,但在流晶的魔法笔记中,还是有关于该法术的详细描述的,算是“急冻术”的升级版。
维多兰同样也来不及做任何抵抗——事实上一直以为杜兰是“自己人”的她,对这个彬彬有礼,相当有绅士风度的老头印象极好,因此没有半点防备;而激斗几乎脱力的她,中了招之后也没有多余的力量去挣脱巨冰的束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抬高了手杖,用手杖的一端指着自己脑袋。
这下子,她就算是还有余力挣脱也不敢动了——天知道那根魔杖里面,是不是还封存着别的法术?“你……你……”也不知是骤然受寒的关系,还是心里气急;维多兰的嘴唇哆嗦着,一时竟说不成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您一直对敝人信任有加,但我还是要说……很抱歉,我也是逼不得已。”说着话,杜兰紧绷的面孔也多了一丝黯然,好像有些愧疚的样子,但包光光,才不会信他那一番做作。
事实上,老包已经快被这莫名其妙的变数给气疯了。
——虽然这次的行动,是赫里斯自作主张,逼着他不得不动手,但就那时的局势而言;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手段上有些略嫌激进罢了。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他抓了史提夫,赫里斯那一路,也切断了里面和外界的联系(眼下守在市政厅大门口的,是穿上卫兵服饰的“二十四节气”中的两个兄弟)。眼瞅着就要将这批大官小官一网打尽的时候,居然给他来了个“峰回路转”?
“我就日了!这傻妞……你看那老头站的位置,就知道是浮冰港的高官了啊!老子要是有那么大的本事收笼人家,还他妈在这里费什么事?”包光光咬牙切齿地想。
其实这事说起来,还真怨不得人家维多兰。若不是他搞什么“群英会戏托尼”,并且忘了跟维多兰通气的话,人家也不可能将托尼当成他派出来报信的。
既然托尼是“自己人”,那他要捎信的目标杜兰·西斯连科,当然也是“自己人”了;你换了赫里斯来,八成也会这么推导。只不过赫里斯处理起这事来,会更加细心,或者说更加多疑就是了。
但维多兰不同。
要知道修女会的环境,就相当于那边的女子职高;校园里再怎么出类拔萃,也不能和社会上混了几年的老油条比,更何况维多兰的性子,本就有点大大咧咧的。
好在现在大面上的优势,还是握在包光光手里——毕竟对面的那帮子大官小官,已经被老包的人马包围。虽然官员里也不乏好手,但战力这玩意就跟现金一样,总不拿出来用的话,可是会贬值的!
而反观己方,既有铁血的卓尔战士,又有大量的法师,就算人类的弓箭手,也是习惯了刀口舔血的主——不论是职业搭配,还是个体战力,都远远在对方之上,真打起来,也就是几轮轰炸外加几次突击的活。
更别说现在,史提夫还握在自己手里呢,就算双方交换人质,也不吃亏。
手中的底牌多,包光光这心里就有底了,说话自然也硬气了许多,而且在双方手里都有人质的时候,气势上的比拼,才是胜负的关键。“放开我的人!”他看着杜兰的眼睛冷冷道,“我本来……是不想动手杀人的,你们可不要逼我。”
没想到接话的,却不是那挟持维多兰的老头,而是他身边一个蓄着小胡子的中年帅哥,看面目,与托尼有几分相似,八成是他那个身为五老星的父亲了。
“其实我们,也没有与阁下敌对的意思,”老帅哥悠然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应该就是这一届的‘使徒’吧?真是失敬……只是难道您不明白,那城外的亡灵,可不会顾忌您的身份,一旦城破,相信对您也没什么好处吧?在这种情况下,凡我人类,都应该精诚团结,一致对外才是啊!”
“嗯?”包光光眉毛一掀,才猛地反应过来对方似乎是误会了什么,“难道这家伙……没认出我就是那倒霉巫妖?”
正文 第七百四十三章 革命
想想也是——那巫妖的形象,与自己真实的相貌反差极大,连一块呆了半个晚上的维多兰都愣没认出来,何况是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那史提夫和他的保镖蒂奇。倒是看见自己卸妆了,问题是被捂住嘴的他们,没办法告诉别人啊!
虽然老包不清楚对方嘴里的“使徒”,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很显然这里有空子可钻!
“那就让‘使徒的归使徒,巫妖的归巫妖’吧!”包光光心思狂转,嘴上却愤然道:“你们也知道,应该一致对外?可看看你们这帮昏蛋,人民的寄生虫都在干什么?扯皮,没完没了的扯皮……最令人不能容忍的是,有些人,居然还想着与对方媾和?”
“懦夫!无耻的叛徒!……浮冰港十万民众的性命,就断送在你们这帮蛆虫手里!”
包光光的声音,有如晨钟暮鼓、振聋发聩;这一刻他就像个真正的愤青似得,脸红脖子粗地指着一堆官员的鼻子痛骂,仿佛城外的“大军”,和他压根就没有半点关系。
然而更有意思的是,不少人的脸色,却因为这一骂而好了许多。倒不是说他们挨骂有瘾,而是老包的那一番叫骂,让很多人心里有了底,也为这次莫名其妙的袭击定了性
——很明显,这是“兵谏”!
毕竟这帮子卓尔,是“洁西卡”的手下,而这位紫金家族的继承人嫉恶如仇,在市政厅外向亡灵派来的使者宣战一事,早就有人进来通报过了,大家不聋不瞎,怎么可能不知道。
作为一位家世显赫的天之骄女,一个激进的主战派;“洁西卡”对浮冰港近乎窝囊的应对方式不满,进而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这很正常,也很容易理解不是么?
弄明白这一点,事情就好办了。
尽管像这种有势力,有自己政治主张的激进人士,不管在哪里都会遭到当政者的打压和忌惮,但忌惮是一码事,真杠上了又是另一码事——再怎么说,也比那种见面后二话不说,就操刀子宰人的强吧?
只要你提出要求,就说明事情还可以谈,既然可以谈,咱还怕什么?
就是这谈判的人选似乎不大对头——军人出身的哥德里克,平时最瞧不起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再加上刚刚又吃过对方的亏,哪里受得了这种奚落,当即就毛了。
“你们懂什么?”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反驳道。
在卓尔们进攻议事大厅时,这大胡子是第一个冲上来,也是第一个被班瑞家的“滚动刀阵”给砍回去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家伙的爆发,把卓尔们的势头阻了一阻,这才让维多兰等人,有了发挥的余地。
本来趁维多兰挡在前面的时候,哥德里克已经在同僚的帮助下,草草地裹好了肩膀的伤口,但此时由于激动的关系,那裹伤的衬布又渗出殷红的血来:“……你知道对方的具体数量是多少?你知道亡灵的习惯和作战特点?你知道对方的军阵中,藏了多少高手与我们不知道的武器?”
他一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都是十分关键、且又没人能给他答案的那种;毕竟打拉姆帝国分裂以来,几百年,就没有人听过亡灵大规模行动的消息,他们浮冰港是头一份。
“什么都不知道,又怎能轻举妄动?贸然出击,不过是送死而已!”渗出的血越来越多,但大胡子哥德里克,却恍若未觉,只用一种混和了激愤与嘲讽的复杂语气道,“我们的士兵,也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你有什么权力让他们为了你那无聊的自尊心……”
虽然他说话的时候,两眼直勾勾地瞪着老包,但大多数的人,都听出这话其实是冲那“洁西卡”去的——毕竟“她”才是主事之人;而那个跳出来指责大家的年轻人,不过是她传话的喉舌罢了。
她不出面,自然是为了日后还有相见的余地,但让哥德里克这二杆子再夹枪夹棒地骂下去,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因此话才说了一半,全场的官员便有三分之二的人开始咳嗽,还生怕人听不到似得,咳得那叫一个夸张。
好在那边的“洁西卡”,仿佛压根就没听到似的,脸上也没有半点表情,仍保持着一手握剑背在身后的姿势,以一种奇怪的韵律轻轻摇晃着。
这不是生气——就好像在遭遇红灯时,车子虽然停下来但不会熄火一样;这种轻轻的晃动,可以保证武者身子活动开了之后,不会逐渐冷下来,而是随时可以将速度,提到自身的极限做雷霆一击!
“这个影武士……不简单啊!”克虏伯心中赞叹,这时候就听那“使徒”开口道:“别来这套!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既然穿上了那身军装,就要有不惜一切也要完成任务的觉悟。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你们也是一样!说什么没有资料,那都是借口,亡灵就在城外,你们不会派人去调查么?”
“派谁去?你么?”哥德里克反唇相讥,“怎么不出声了?……我看你们这帮人身手很好嘛,胆子也大得很,难道,就只敢在自己人头上抖威风?”
“我们没什么威风。”包光光平静道,“只是对某些已经病入膏肓的寄生虫,不下点猛药不行!”
“武装暴乱,劫持官员是要上绞刑架的!”
“哈哈……”包光光仰天长笑,“身为革命者,我们早已做好了流血牺牲的准备……维多兰!你,怕死吗?”
虽然不知道那无良主公又在搞什么东西,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了这许多年老大的维多兰,又怎可能说出一个“怕”字——毕竟女生宿舍的老大,也是老大啊!
“你说呢?”维多兰翻着白眼,没好气地答了一句;紧接着她又半侧着头,恨恨地盯着杜兰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有种你就杀了我!”
不管维多兰心里,是打算将老头儿切片爆炒,还是直接上锅去蒸;反正这个答案让包光光相当满意。“很好!不愧是我们‘反抗军’光荣的一员!”这家伙又开始满嘴跑舌头了,“为人类的解放大业而死,这样的死比断脊山脉还重,比牧师的布道更有意义!……浮冰港会记住你;浮冰港十万民众会记住你;从今往后,一切被你这种精神所感召,高举自由民主旗帜的同志们,都会记住你!”他声音越来越高,高到极处时忽然攥紧了拳头,振臂高呼道,“为革命,不怕牺牲!”
“为牺牲,不怕革命!”能接上这句的,自然是班得瑞率领的“节气众”。虽然不是红十字会中人,但和老包在一起时间长了,这些常用的“切口”,还是明白的。
当然这时候喊出来,非但不应景,还显得颇为滑稽;但对面的大小官员听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虽然民乱,暴动之类的经历过不少,但这种铺天盖地的“红色浪潮”,可不是这帮坐井观天的小官儿们所能想象的,登时就被震得不轻:“疯了……疯了……这些人都疯了!”
“诸位,诸位!”感觉事态有些失控,一直安静地坐在桌案后,好像木偶般不言不动的阿曼达·德·赛特卢斯终于开口了为五老星中唯一的女性,有些场合她说句话,比男人说话管用得多。
当然此时此刻,我们的赛特卢斯女士并没有板着一张棺材脸,而是像个慈祥的老妇人般温柔而又宽和:“诸位志士的要求,我们城市评议会已经完全了解。不过大家也知道,敌军势大,所以真正实施起来还有一定的困难……”
“够了!”包光光粗暴地打断她道,“我们不是小孩子,不想听这种言不由衷的敷衍。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难道浮冰港,真的就全无还手之力?我看未必!”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说……梅卡努斯呢?为什么不用?”老包眯着眼,露出了他蓄势已久的爪牙。
正文 第七百四十四章 冰龙巨炮
自打从史提夫那诈出了“梅卡努斯”这个名字,包光光这心里,便愈加忌惮了——如果说昨天晚上还是一根卡在喉咙中的鱼骨头?(难受,但死不了人),那么现在,这根刺就升级成了超钛合金,不动手术都不行了那种。
那可是龙啊!
虽然从没见过这种传说中的大肚子蜥蜴,甚至近百年来,也没听说过大陆上哪里有“危险!有龙出没”的传闻,但包光光相信,这玩意就跟**的头奖一样,肯定存在,只是一般的小老百姓绝对没机会接触到就是了。
按照班得瑞的说法,这头白龙的传说要追溯到几千年前,因此即便是强横到可以和众神对掐的上古巨龙,也够呛能活到现在,现在的这个“梅卡努斯”,应该不是传说中的原版。
不过是原版也好,冒名顶替也罢,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一头龙……无端端地为什么要替你浮冰港卖命?
要知道传说中的白龙——也就是所谓的“冰龙”,可不是像银龙那种喜欢扮猪吃老虎,而且道德方面,跟最虔诚的圣武士都有一拼的女装癖怪胎;反而是行事随心所欲,什么承诺恩惠的,在白龙眼中就是一滩狗屎;指望这个让它替你出手……你还不如指望中国队在世界杯上夺冠呢!
最大的可能,便是收买;或者说是一桩交易。就好像黑色会收保护费一样:你掏钱,俺替你看场子。
毕竟天底下,很难再找出比龙更爱财而又吝啬的生物了;在这里说某某是“龙的传人”,可不是一句好话。
不过这样的话事情倒好办了。尽管老包还没牛到可以指天画地,口念“一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那种程度,但这次他从布莱梅门中带来的古董和“贵族金”(就是纯度接近四个九的纯金)都有不少,买条路走总可以吧?
因此包光光不怕别的,就怕这条龙,和浮冰港中某个人有交情——恶龙怎么了?秦桧还有仨朋友呢,就不兴人家也有情有义一把?
只要查出这个人来,就算不惜一切,也要把他捏在自己手里;等粮食成功运抵冰原才能放回;否则粮运到一半,天上某头白龙追上来一口龙息,老包可就欲哭无泪了。
尽管,传说中白龙是喷冰的。
而且这大陆上既没有手机也没有商务通,有事找兄弟帮忙,总得有个联络的方法吧?只要破坏掉这个“联系”,老包这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了一半——想找白龙?行啊,自己爬冰山
像这种方法,不可能随意示人,因此老包才如此卖力的唱念做打,以图将这些隐秘给逼出来——对方若是因此而转移了视线,让自己有营救维多兰的机会固然最好,不过包光光也明白这种机会其实微乎其微,毕竟人家也不是傻子,又怎么可能不死死攥住维多兰这张唯一的底牌。
“大家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现在说什么计划都是扯淡。”包光光心里想着,手上,却做了几个极为隐蔽的手势,那意思是让卓尔们看他的命令随时准备出手。
救人,或者抓人。
只是对方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事实上他那句话出口之后,对面的大小官员中非但没有发生**动,甚至一切的声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偌大的议事厅里,一时间安静得落针可闻,就跟座荒坟:也似。
过了大概能有两五六秒钟,议事大厅才重又热闹起来;人们议论纷纷,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好像至尊宝口中的五百只苍蝇。
然而包光光注意到,不论是刚才接话的老女人,还是挟持维多兰的老头都没有太大的反应,仅仅是皱了下眉头而已;而那疑似托尼父亲的老帅哥,也只是长长的吐了口气,开口问:“你怎么知道?”
这样的反应虽然不能让老包满意,但也让他认定了这三个人,应该是知道什么,是以他琢磨着,也许是时候该下点猛药了。
“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老包眯着眼,伸出双手来在空中“啪啪”地拍了两下,于是守在门口的小光头,便牵了一只人形的大风筝出来。
秃顶,大肚腩,满脸的横丝肉;如果提着把刀,那就是肉铺的老板,拎上大勺就是一资深厨子——“是……是昆腾大人!”这下子议事大厅里炸了锅,还有那明显是这胖的,眼睛都憋得通红,在那里大呼小叫:“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好大的胆子,快把大人放了!”“这是死罪!”……
当然真冲上来拼命的,一个都没有。
倒不是说史提夫做人失败,只是在官场找“盟友”,不过为了替他支腿背黑锅而已,喊打喊杀的事也用不着他们——直接找“专业人士”不是更好?
再说这官当得越久,性命自然也就越精贵,指望这帮子大官小官抡刀子砍人?别逗了,有事的时候能替你说句话就不错。
比如那麻脸的“哭泣者”乌尔乔拉,此刻就凑到克虏伯身前,压低了声音道:“大人,救人要紧,有什么要求,不妨先答应他们好了……”
“救人?我救你奶奶个孙子!”克虏伯心里面这个怒啊,心说你们都是猪不成?这一闹,不是摆明了告诉对方手中的人质有多重要么?……最混的还是那倒霉胖子,你说你被抓就被抓了吧,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往外说,想让我们都跟你陪葬吗?
——没错!史提夫口中的“梅卡努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