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光光-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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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又是这个家伙!”西蒙恨恨地朝光带射来的洞口望了一眼,谁知道这一看,眼珠子却陷在里面拔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张苍白得几乎没有任何血色,偏偏又让人一见难忘的脸。
洁西卡·阿提斯。
第四卷 曾经的荣耀 第七百七十九章 关人屎事
平心而论,洁西卡其实算不得那种顶尖儿的美人——至少在某包的眼里不是;毕竟以他东方人的审美观点,更习惯卓尔那种柔和婉约的五官,而不是什么“线条如雕塑般分明”。
只是由于洁西卡体质较差,“病美人”的味道将西方女人的“阳刚之气”冲淡了不少,才恰好合了某人的脾胃吧。
当然,那88E的尺寸应该也功不可没。
不过在“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眼里,可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尤其那贫血和少见阳光所养成的苍白肤色,还符合了某些人心目中,那不可告人的“贵族”情结,再加上“公爵之女”这种身份所附带的加成,更让她的魅力一时间几乎趋于完美,只要见过,的确很难在短时间内将其忘记。
即使是身为刺客的拉纳克·西蒙也不例外。更何况出于某种理由,他还必须将这张脸深深地刻在脑子里,一日三省都嫌少了。
因此洁西卡仅仅是露了一小脸,就立马被西蒙认了出来;只是按他的情报,这个时候对方更应该待在上城区的市政厅里,又怎会突然出现在十几里外,贫民窟内的一条大街上?
“这是……怎么回事?”西蒙的眼神暴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关键的地方,而就在这个时候,洁西卡那有些虚弱的声音,也从破洞中传了进来:“……中了没有?”
“没,稍微往左偏了那么一点。”在她身边,一个全身笼罩在斗篷长袍下的神秘男子惋惜地回答——你问怎么知道他是男的?听声音呗!那嗓门大得几乎跟冰原上的野蛮人都有一拼。
再说,若看不穿一件斗篷下的骨架分布,又怎么知道该朝哪里下刀呢?这对一个资深刺客来说,可是基础中的基础。
不过即使是西蒙的眼睛再毒,也不可能看穿斗篷的兜帽底下,是一个蛮可笑的“地中海”发型——这是大块头预言师为了出演《群英会戏托尼》所做的牺牲;为此,在之后的几天中他甚至不得不逢人便恼火地解释:“我这不是秃!是剃掉的!”
注意,是逢“人”。因为卓尔中,可没有那么无聊的存在。
当然那些人类佣兵拿他取笑,也多半是出于善意的;毕竟在他们眼中这个有着一副热心肠和咋咋呼呼的性子的大个儿,绝对是卓尔中绝无仅有的另类;和其余崇尚“在沉默中杀戮,在沉默中死亡”的铁血战士们比起来,他明显的……嗯,怎么说呢?更有“人味”?
就好比现在,他就完全出乎自然地宽慰着打了空枪的洁西卡,也不顾及双方身份,种族,性别上的种种差异。“没事儿!”他说,“大不了我们换个角度,再射一次……”
洁西卡:“……”
拥有高贵血统的她,当然不会去刻意去计较一个浑人话语中的冒犯,只是像“魔贯光杀炮”这种大绝,除了魔力和相应的技巧外,对体力的消耗也是相当巨大的;如果是自己状态完好的时候,多发几次自然不在话下,但现在……唉,他以为自己是什么,魔动炮吗?洁西卡揉捏着肌肉似乎有些拉伤的左臂,痛并郁闷着。
然而她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自身的状态她自己是很清楚没错;但躲在屋里的西蒙不知道啊!听到那大嗓门喊着要再来一下,登时吓得浑身一激灵,寒毛都竖起来了。
开玩笑,一发就轰塌了半面墙,还要再来?这是打算救人还是借刀杀人啊?想到这里西蒙再不犹豫,一猫腰就从墙上大约一米见方的破洞钻了出去,连掉落在地上的剑,也顾不上拾了。
“啊!卫兵先生?”西蒙这一跑,乌吉娜才回过神来——虽然还闹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就这样让对方跑掉,似乎有些不妥,急忙拔步要追。只可惜刚飞到洞口,却见大门处“嗖嗖嗖嗖”地钻进几条人影来——他们身披黑色的斗篷,看不清面目,手中武器也灰蒙蒙的毫不起眼,但是上面正缓缓滴落的鲜血,却令人不得不为之侧目!
“你们……又是谁呀?”小姑娘感觉到了威胁,急忙摆出了防御状态——整套动作包括升空,拉高,放卫星(让镌刻着符文的石头环绕周身),然后才开始给自己一项项地加持状态。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后面进来的这些神秘人并没有朝她发起攻击的意思,反而在散开之后突然转身,面朝外摆了一个防御的阵势。尽管乌吉娜对军阵之类复杂的学问没有任何研究,但仍能看出来这些人,似乎是在保护自己。
“喂……你们……咋不说话呢?”这下子,乌吉娜更摸不着头脑了;毕竟她一直在打坐,对于外界所发生的事情基本是一无所知。
好在这个时候,门口包括墙上的大洞中,又“呼啦啦”地涌进来一大群人;乌吉娜一看到人群中,被几个卓尔战士裹挟着的小保罗,人就乐了。
“蓝眼睛哥哥!”她兴冲冲地向保罗打着招呼,“你不是去方便了吗?还有,这些人是谁啊?”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侧目。
乌吉娜是言者无心,但落到小保罗身上,却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要知道当时在屋里的,就他、乌吉娜、还有那个伪装成卫兵的刺客三个人;如今刺客跑掉,再被乌吉娜这么一问,不正应了那句泥巴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成屎?
其实在这个时候,小保罗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毕竟从对方的这次行动来看,几乎是处处针对着自己这个临时拼凑出来的小团体的,而只有对他们的作息习惯极为了解,才能做到像这般严丝合缝。
事实上,若不是由于胡里奥的擅自行动,导致老包不知道外界变化从而对留守人员的安全性不怎么放心,这才临时起意将人手都合并到一处的话,那些刺客现在,恐怕就已经成功了!
所以即使是小保罗自己,也觉得有内奸的可能性相当大,尽管他在感情上,很难平静地去接受这一点。
而且除了对方的目标人物乌吉娜,那一帮“江湖兄弟”都已经挂掉,就剩下他、和流血过多终于昏厥过去,还不知能不能再次醒转的老金;害得他是想追查,都无从查起。
在这种情况下,嫌疑最大的当然就成了他保罗·多曼努尔。
虽然所谓的“方便”,不过乌吉娜听那冒牌卫兵随口说起(乌吉娜还给会错了意),要搞清楚自然不难,但问题是:凭什么别的人都死光了,就连身手最好,最有经验的老金都重伤垂死,就你小保罗跟人缠斗了那么久,反而竟毫发无伤,仅仅是后来摔在地上时,才堪堪擦破了几块皮?
这一点,是小保罗根本无从辩解的——事实上就连他本人,都怀疑从未修炼过正规武技的自己,又如何在一个身手极为高明的刺客手下撑了这么长时间。
尽管,当时的环境对自己很有利,而且自己,也利用了对方是要抓人,而不是行刺这一不是弱点的弱点,但如果真让他重新再来一次的话,小保罗可不敢说有多少信心。
是以说到后来,小保罗本人也糊涂了——仿佛自己,就该是那个出卖了同伴的可耻叛徒。
全世界都这么说,而自己,似乎也快要被这个疯狂的世界说服了!
之所以还保留了一丝理智,除了满腔的悲愤在烧灼着他灵魂外,还因为他的守护天使,正张开了双臂将他护在身后,挡住了一切诛心的话语,鄙薄的眼神与那几把灰蒙蒙渗着鲜血的弯刀。
就是这有些迷糊的,还分不清世间险恶的小小人儿,竟用她单薄的后背,给自己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保留了一点温暖,而那奋力摇动的小脑袋,却将那一头散开的长发,抽打在自己的胸膛上。
好像鞭子。
要知道在这之前,明明是自己发誓要保护她的,怎么到了最后,自己,却成了要被保护的那一个呢?想不通啊!
“啊啊啊啊————”小保罗爆发出一声,好似受伤野兽一般的嚎叫,然后在众人都为之郑愕的时候,突然冲出小院,沿着大街往碧流河的方向跑去;而他这一跑,剩下的人似乎就没有再争执下去的必要了——除了畏罪潜逃,这还有其他的解释吗?
“追!”斯科特和一边冷眼旁观的库瑞娜,几乎在同一时刻做出了决定,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风,却在小院中炸开了:“不许去!我生气啦!”乌吉娜的公主裙被风灌得鼓鼓囊囊,就如同她气鼓鼓的小脸。
……
……
小保罗并没有跑出多远,就被那条慢悠悠流淌的大河给拦住了——一只贫苦的,以至于不得不顶着凛冽的寒风,在河滩上苦苦寻觅吃食的黄嘴鹭,也被这冒冒然冲过来的年轻人惊到,拍打着翅膀想要飞起来。但或许是受过伤,或是翅膀早已在寒风中被冻僵的关系吧,只扑腾了两下,它便又从空中跌落下来,只绝望地,用那两条细若麻杆的长腿一蹦一蹦地跑。
好在保罗并没有拿它打牙祭的意思——冲到河边之后,他便将脑袋整个地埋入了冰冷的,似乎还泛着臭气的河水中,似乎只有这样的刺激,才能让他已经昏聩的头脑再次清醒。
只是真正唤醒他意识的,并不是冰冷的河水,而是耳边那清脆的“叮当”声。小保罗拔出脑袋一看,才发现弄出声响的,居然是刺客逃跑时遗落的那支长剑!
在辩解的时候,好像这支剑就一直握在自己手里,而自己,还用它与那些想要“处决”自己的人对峙来着。后来……大概是逃跑时,下意识给带出来了吧!
然而带出来,又怎么样呢?诚然这把剑,是寻找那冒牌卫兵的唯一线索,可自己又不是狗,难道还能通过握柄上的气味,寻到对方的老巢不成?别开玩笑……等等!
狗?
第四卷 曾经的荣耀 第七百八十章 啸日的小人物
对了,乌吉娜那里,不是还有一条唤作“爱人”的母狼么?那家伙如此厉害,嗅觉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吧!——至于那相对正牌的“老布”……拜托,那玩意能算狗吗?分明就是一变了形的妖孽啊!
一想起那只秃了毛的老狗,竟然拖着自己跑遍了半个城市(剩下的山路基本都是在昏迷中度过的,记忆反而不深),小保罗的胃就禁不住往上直反酸水儿,连带着整个肩轴,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那种令人“欲仙欲死”的经历,他可是不想再多来一次了。因此在小保罗心里,还是这头瞧着赏心悦目的母狼更可靠些。
也更安全。
唯一的问题,就是当初那些冒牌卫兵找上门来,理由便是这条美狼咬伤了某个“莫须有”的人物;害得他们不得不将其放出去躲避,以免被撞个正着,连推脱的余地都没有。如今想来,这也是整个计划中极为阴险的一环吧!
虽然保罗料定了这头狼不可能跑得太远,应该还在这附近盘桓,但毕竟那玩意长了四条腿,一时半会之间,他又怎么可能找得到?至于乌吉娜常用的那种口哨,小保罗更是无论如何都吹不出来。
不过,小保罗也有他自己的办法——小时候,每次他在吃晚饭时唱歌,费舍尔大婶就会用盛汤的木勺敲他的脑袋,一边敲还一边在嘴里呵斥:“别嚎啦!回头再把狼给招来!”
年幼的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唱歌还有召狼的功效,直到长大后才听一位瘸了腿的老猎人说:原来狼这东西,对地盘的观念是相当强的;根本容不得自己的地盘上,有属于其他群落的狼出现。因此只要是听到附近有狼叫唤,无论真假它们都会过来看看究竟的,而且一来还不止一头,是一群。
——狼的尊严,不容冒犯!
是以在那之后,小保罗就没怎么再唱过歌;除非是和朋友在一起喝得眼花耳热,拎着酒瓶板砖满大街“打狼”的时候(当然每次到了最后,挨他们打的都不是狼……)
好在长时间不唱,并不代表就忘了该怎么去唱——只见小保罗左右看了两眼,蹲在那挺直了背,让噎在裤腰带底下的气息能够顺利地直通顶门;同时他的一双前手,也深深地插进了河滩的卵石中,攥紧,使劲……
“她要来了,这是真的……梯子、木床、和我的谷仓。我要把你们都打扮得漂亮,让她高兴,梯子、木床和我的谷仓……”
这首歌本来没名字,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歌词大意”;说白了其实就打扫谷仓这么点事,表达了一个由于贫穷,而只能寄住在亲戚家谷仓里的年轻人,对爱情那种美好的憧憬和希望。
只可惜以小保罗如今的状态,又如何唱得出那种快活的“希望”味来?因此好好的一首歌,愣是被他嚎得声声泣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人姑娘家嫌他家穷,一开始就把他给踹了呢!
然而歌曲的第二段……也许是因为作者本人的恶趣味吧!曲子蕴含的情绪居然急转直下——几乎同样的歌词,竟变成了描述婚后生活的沉闷与艰难。这一段,却是恰好合了小保罗那满怀悲愤的心境,因此被演绎得是淋漓尽致,而到了最后一段“她回来了!那又怎么样?梯子是我的梯子,木床是我的木床!”时,他的情绪更是达到了一个巅峰。
至于这么大的声音,究竟会不会引来那些想要“处决”他的家伙,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幸亏先来的是狼。
而且是小保罗唯一认识的那头——只不过那双乌溜溜,好像会说话一样的眼睛里此时却充满了疑惑。似乎它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平时看起来好端端的家伙,一转眼的功夫却疯成这样?
于是这一人一狼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就这么蹲在地上,歪着头,隔着能有十来米远的距离遥遥打量着对方。
当然,最后还是小保罗先开的腔:“那个……我不知道你能否听得懂我所说的,但这次你要是不帮我的话,我可就真的无路可走了……爱人你知道吗?我的朋友死了,都死了。他们……是为了我才死的;而那帮该死的昏蛋,他妈的居然还怀疑我!”
“凭什么?”小保罗的声音越来越高,说到后来,几乎是在歇斯底里地大叫了
——虽然也不是没见过血,但毕竟是在相对“和谐”的环境中长大的他,又哪里承受过这种又是死人、又是含冤的打击,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殊为不易了。
小保罗大吼大叫地发泄了一阵,情绪才渐渐地平复下来:“现在只剩下一个办法:我们自己干!你跟我一起,去把这帮天杀的混蛋给挖出来,也好替你的主人出这口气……瞧!这就是那个杀手逃跑时丢掉的,叫做‘长剑’。而它的握把上,一定会留下那家伙的气味,只要你……”说着话,他将插在河滩上的长剑拔出来,倒转了剑柄,小心翼翼地朝对面伸去。
其实这个动作无疑是相当愚蠢的,因为一般的狼,根本分不出什么剑刃剑柄的区别(对它来说,那都是威胁它的武器),而武器,所代表的当然是敌意了。
好在眼前的爱人不同——也不知是因为她的智力,高到足以分辨出剑的哪一头更有威胁,还是与小保罗的熟络,让她的戒心降到了一个较低的程度;反正此时的爱人,居然默许了这种在别的狼看来,绝对是威胁的举动,踱过去好奇的对着剑柄左嗅右嗅。
但也仅仅是嗅。
接下来不论小保罗好说歹说,爱人都只静静地蹲在那里,完全没有半分要行动的意思。若不是那条拖在地上尾巴,偶尔还在河滩上划拉一下,发出“唰、唰”的声音,小保罗还真要以为自己正面对的,是一尊用水晶打造的雕像。
“好吧……我承认自己很蠢,”小保罗终于绝望了——现在他终于肯定,狼的确是听不懂人语的,至少不懂他说的这种。他颓然地跌坐在河边,向正歪着头,用清澈无比的眼神与他大眼瞪小眼的母狼摆手道,“算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守护好……你的主人,嗯,就这样。”
想到那好像老母鸡护崽一样乍开双臂,将自己护在身后的小小姑娘,保罗·多曼努尔的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失落——或许,是愧疚的关系吧!
是以他的心情,也变得愈加烦躁起来:“回去!……走开!……滚蛋!”小保罗用一切他所知道的,有类似含义的字眼来驱赶母狼,完全忘记了当初被对方的气势,吓得无法动弹的那一幕。
——也不知是真的没听懂他说什么,还是压根就不屑于跟小保罗这样的人计较吧!反正面对这南腔北调的辱骂,爱人竟没有做任何的反应;只是双眼中蕴藏的好奇,仿佛比先前更浓了。
然而当小保罗偶然间说到了“GO!”这个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含义的音节时,奇迹发生了!
只见那头银狼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挺身站了起来,并不断地转动着耳朵,接着,她突然一个轻盈的飞跃,落到了河滩的一块巨石上,蹦跳着跑远。
问题是她去的方向……好像和驻地是相反的!
“它……听懂了?……哈,我还真是蠢啊!当初那小混蛋,不就是靠这个音来驱使那条老狗的吗?”郑愕过后,涌上心头的是一阵战栗的狂喜;小保罗再不犹豫,拎着手里的剑就追了上去。
当然和爱人奔跑的速度比起来,少了两条腿的小保罗,恐怕连跟在后面吃灰的资格都没有。好在那杀手逃窜的时候,似乎有意识地选了一条沿着河边的路线,因此即便是有这方面经验的爱人想要追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为此,她不得不走一段就停下来,仔细地分辨空气中所残留的,那些隐晦的信息。
也正因为这样,喘得跟牛一样的小保罗才将将能跟上。
一狼一人就这样沿着河道出了贫民窟,又跑了一阵,一座横跨河面的大桥便出现在小保罗眼前。而桥面之上,还坐落着一栋气势恢宏的建筑,那是远看格局严谨,近看结构分明;而桥身的最醒目处,还用漂亮的艺术体写了一行令人倍感温馨的大字——大桥旅店,旅人们永远的家!
“不会吧!他们居然敢这么嚣张?……还有王法吗?”小保罗当然不敢相信,那帮刺客在行动失败之后,还敢如此堂而皇之地在这种公众场所逗留;难道,他们就真的不怕自己这些苦主报官?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