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光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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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整整一个上午,包光光终于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还叫包光光。
有关穿越者的资料,是得自他梦中的二十年。按一般的规律来说,以包光光的记忆为主体,那就算不上穿越,真正穿越的倒霉蛋,大概灵魂融合的时候挂掉了,让他白捡了一个便宜。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轮回说。那些不过是烙在自己生命印记中,某一世的记忆,却机缘巧合的被这一世的自己想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多了二十年生活体验的包光光,已经不是那个懵懂的小男孩了。
他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那就是千万千万,不能让几个外来者知道,流晶的法术已经失败了,所以别说是装可怜装乖巧了,就是装孙子,也得装下去——小命攸关呐!
……
磨蹭到中午,他才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用贮藏的肉块熬了一大罐汤。看那肉块的形状,像是某种动物的内脏。下了一撮盐巴进去后,他又觉得白水煮肉实在单调,于是出门转了一圈,拔了些野罂粟花扔在里面。
看着那些淡黄的小花在水中浮浮沉沉,包光光心里得意:想那边火锅城放个烟壳子还得偷偷摸摸,如今老子整根都扔进去,这是何等的魄力?就在这个时候,瓦丽芝小姐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指着汤水问:“里面放的什么?”
“她看到了!”包光光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怎么了美女?”
瓦丽芝小姐愣了一下,紧接着却是一阵窃喜。见这孩子如此乖巧,也愈发的觉着对方可怜。于是她用更加温柔的声音问道:“刚才我看到你往里面扔了些东西,黄黄的,是什么?”
“哦,是野罂粟。”包光光并不担心有人识得,毕竟药剂师们很少在冰原驻足;而土著们没事谁会注意这些满地乱开的小花?所以他也就放开了胆子大吹特吹。
“这可是好东西啊!止咳止泻,还能治头疼。但是要注意这玩意也有微量的毒素,所以要和食物一起煮,用内脏解去其中的毒性……这就是所谓的药膳。其实,所有的食物都是能入药的……”
大概是有日子没跟年轻女性聊天了,这一下包光光可说发了性,把什么“寒热温良”,什么“吃哪补哪”之类的理论一股脑的喷将出去,直砸得可怜的瓦丽芝小姐头昏脑涨口眼歪斜,就差吐白沫了。
直到汤水已经泛白,包光光才盛了两份出来,扔下一句“润物细无声,王道无近功啊!”,端着汤进屋去也。
流晶见他来送饭,第一句话就问:“试过手套了吗?”
“没,”包光光随口答道:“放心。饭前便后要洗手嘛,记着呢。”
“概括的很有深度,”流晶对这句话颇为赞许,拍了两下包光光的头道,“我很欣慰啊!”
这下包光光又郁闷了,多了二十年的记忆他,就好像286突然多了一颗奔腾的心,本来就憋得快变态了,哪还受得了这种哄小孩子的举动?
“你还满坑满谷呢!”包光光心里嘲讽着,“白胖子当得好好的,偏要学那个姓郭的黑胖子,怎么着,做黑胖子比白胖子挣得多呗?”
——白胖子,黑胖子;不白不黑灰胖子。
这是那个世界中,录像厅女老板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因为这三胖子贯穿了女老板的生活:
其中白胖子就是她儿子,那个和流晶一模一样的家伙;灰胖子是文化局来收保护费的,灰指的是制服;而黑胖子,则指的是……那时候的自己?
啊哟,这岂不是说,自己到了二十岁,也会变成一个胖子?
正文 第十章 二十年纵横间
饭后流晶就出门了,大概有什么事要找人商议。流晶前脚刚走,包光光后脚就跟着溜了出去——他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需要确认。
是关于寇拉拉的。
在那边他有一个死党,叫做寇维强。长方脸,戴个小眼镜,方便面头笼得一丝不苟。大概是年龄的关系,脸上总有那么几颗新剥粉刺,羞答答的亭亭玉立。
说起来两寇的眉眼间并不十分相似,性格也大为不同——人家寇维强是医学院的高材生,满肚子的心眼,不用粘尾巴都比猴精,真正让包光光将两张脸重合起来的,是那一管常年奔涌不息的鼻涕,就好像冬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是那样的鲜明,那样的与众不同。
有道是:再见有缘人,只剩鼻涕依旧。知否,知否,当时我肥你瘦?
等见到寇拉拉本人,包光光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说:“强子!你小子也穿越了?”
“强啥?”寇拉拉懵了,“穿越是啥玩意?”
“也罢!”包光光一咬牙,深情的拉起寇拉拉的小手,轻轻地……唱了一支歌:
“我穿越啦穿越啦,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耍;
我包里揣着高科技我脑子里有文化。
公主母龙女剑圣,我一晚上要睡俩呀;
创世神不当我小弟,
我转头就把他打!”
果然,这支曾激励过无数穿越众前赴后继为之奋斗的歌一唱出来,就引起了寇拉拉的强烈共鸣。“……大哥!”寇拉拉死死的拽住包光光就不撒手了,“俺也要穿,你带俺一起穿呗!”
包光光:“……”
一时的挫折并没有让他死心,他把这种情况归纳为对方另一世的记忆还没觉醒。“看来要用些熟悉的东西来刺激才行。”包光光暗自盘算着。
于是他再一次满怀希望的开口道:“每当看到月亮你就会想起我!”
寇拉拉没反应。
包光光急了:“生平不识武藤兰,阅尽a片也枉然!”
寇拉拉还是没反应。
看着他那一副木头木脑的样子,包光光不禁怒从裤头起,恶向蛋边生,大喝一声:“妖孽!受死吧!看我天马流星拳!”跳起来一拳打在寇拉拉脸上——本来应该是打鼻子的,可惜那里有一条护城河。
这下寇拉拉总算是有反应了,只见他痛叫一声,挥舞着小拳头对准包光光的下巴回了一招“庐山升龙霸”!
……
……
“我叫包光光。”躺在地上的包光光,望着天际偶然划过的飞鸟,用一种唏嘘的语气说道,“包是我的姓,光光是我的名。咱们冰原人习惯把姓放在前面,以表示对祖先的尊重……”
——其实他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冰原上的人们是没有姓的,相互之间也很少直接称呼名字。而对外的时候,大家习惯把氏族或村子的名字放在后面。比如说寇拉拉,对外就叫做:寇拉拉·滚石。
最后他对同样脱力躺在一旁的寇拉拉说:“以后就叫我光光吧!”
那场架最后还是包光光赢了,毕竟那个世界的二十年也不是浪得虚名。所谓洱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关键时刻包光光扬了一把沙子,终于改变了整个局势!
这一招现在还只是初级,就有如此的威力,中级扔的可就是石灰之类大规模杀伤性的玩意了。到了最高境界,那是天下万物,皆为我用;逮着什么就扔什么,有一好事的大侠凑趣,给这招起了一个无比拉哄的名字,叫什么“乾坤一掷”。
架是打赢了,但包光光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二十年的经验并不白给:木棍板砖武装带三种常规武器他可以说样样精通,炉钩子酒瓶子之类的冷门兵刃也算是偶有涉猎。就这样,到头来还得靠对方一时不备才赢了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这和生拍黄瓜、活劈蛤蟆有什么区别?
就算这孩子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但再牛的孩子也是孩子啊!
再说了,穿越者不是都有外挂的么?
对了对了,作弊器又没附赠说明书,看来还要自己从那些经历里找。
作为龙的不知道多少代灰孙子,第一个想起的就应该是——内功!易筋经网上倒是有下,据网名“少林方丈”的老哥指认应该是真品,问题咱没赶上不是?就算真记下来也没用,就凭咱这悟性,估计早就告别无师自通了!
简单的也有。站桩。每天对着树最少站四个小时,早晚再加一个小时吸取日月精华。问题是一天三遍的站,麻烦,有没有一遍顶五遍的?
好吧,没有内功,招式上占点便宜也行。太极拳大家都知道是好东西,可惜自己就会三招——“这些是你的”、“这些是我的”、“这些是……不要的”;打人估计是没戏了,用来擦桌子,还得考虑到身高的因素。
既然向内求不行,咱们就依靠外物吧。你不见多少穿越者搅风搅雨,靠的还不就是那四个字“枪支弹药”?自己假假的也是个药剂师,造火药的硬件基础是有了,黑火药的配方又不是什么秘密,问题是,自己动手没那个胆子啊!要搅拌呢!更别说颗粒火药还要掺上水用擀面杖压!至于硝化甘油,析出甘油容易,硝化呢?你够胆硝化一个给我看看!
算了算了。看来咱还真就不是当英雄儿女的料,还是从专业上想想办法吧,毕竟也能安身立命不是?
计算机科学与技术联系——计算机在哪?没关系,好歹编程的那套还能用在魔法阵或炼金方程式里。可电子商务?会计?谁他娘的能告诉我这些玩意到底有什么用?在那边还没用上呢。
要不怎么说,人到了关键时刻还就得看特长。自己乃是堂堂的……游戏专精?尤其是星际打得不错,这算不算“大兵团指挥经验”?当然了,天堂鸟玩的就更不错了……
“我日!”想到这里,包光光不禁悲从中来——二十年啊!整整二十年!那世的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正文 第十一章 杀器
好在包光光在村民中很有威信,再穷也饿不死他,况且有这么一群生猛保镖跟着,只要不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或者脑抽到去干什么逆天封神之类出格的事,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但这些并不足够。
因为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他那遍阅了天下a片,早已千锤百炼到自然**的审美观,绝对接受不了村里面那些拳头上站人,胳膊上能跑马的女战士。
虽然十岁的身体还无法令他“雄起”,但人总归是要长大的,未雨绸缪嘛。
要想走出去,流晶的大腿就不能不抱牢了……唉,机关算尽,到头来还不是得装孙子?
罢了罢了,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那些都是浮云,眼下还是做自己药剂师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吧,毕竟一份荧光药剂还能赚五个银角子呢,多挣两个钱防身,比什么不强?
正所谓“他自强来他自横,我自财粗底气足。”
……
……
想是想得不错,可是真动起手来,包光光却犯了愁。根源还是在那多出来的二十年记忆上。
以前配药的时候,空手在尿液里捞来捞去也没觉得不妥,但如今即使戴了蝾螈皮的手套,胃里还是一个劲的反酸水儿。包光光忍不住暗暗骂娘,心说决定脑袋的,看来还真就不仅仅是屁股。
流晶还没回来,就算回来了也指望不上——要真能忍受这个,人家凭什么花冤枉钱雇他来干?
没办法包光光只好又跑了趟腿,把寇拉拉拎了过来。做完了必要的准备后,又忽悠寇拉拉把尿液灌注到烧瓶里,这才点上火,交代了一声,要他盯着火候,自己却挟了卷兽皮跑到大树底下打盹不提。
一觉起来,还是不见流晶的人影,也不知被什么事给耽搁了,“正好,省得给他准备晚饭。”包光光嘴里嘟囔着,抬头见天色已经发沉,心说坏菜,爬起来就往店里跑。
推门进去,只见寇拉拉依旧在那里老神在在的坐着,不过眼神已经开始有种看尽大千世界的味道了。
药剂还在火上炖着,只是烧瓶口被加了个盖子,最绝的是透明的盖子上还连了根导管。
包光光戴上蝾螈皮手套,一把撤去了炭炉,这才有工夫破口大骂道:“白痴啊你!不是让你看着吗?还有,谁让你加盖子的?好家伙,蒸发愣给整成干馏了!
寇拉拉摸着脑袋,委屈的说:“俺是在这疙瘩看着啊!”
“看你个鸟!”包光光怒道,“这都烧成啥样……我的个祖宗啊!”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吓得他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也顾不上骂人了,直接把烧瓶整个按到水桶里,并一叠声的吩咐寇拉拉多打些水来。
因为烧瓶底部结了些东西——白白的好像蜡一样的东西。
寇拉拉不知厉害,包光光可明白这玩意是何等恐怖:剧毒!吃不到十分之一克就足以致命!极度易燃!只要四十度,天热点都能自己烧起来!
没错,这是白磷!
——白是白磷的白,磷是白磷的磷!
话是在另一个世界上高中时,那不着调的化学老头说的。用来告诫下面一群更不着调的学生,这玩意绝对比小李他飞刀的老娘更有杀伤力!
当时被罚坐在讲台边上的倒霉蛋,已经用他的手指,充分证明了燃点和燃烧温度这二者,绝不是一回事!
“我现在相信了,”看着对面拎着水桶一脸无辜的肇事者,包光光深有感触的说,“你不是维强。你绝对是我的仇人派过来玩我的。”
他此时还不知道,这里面最关键的一环,其实是寇拉拉手贱,往尿液里面加了一把包光光从墙角掘来的泥灰。不选别的,是因为包光光的收藏中就属这东西最多,很难被看出来。
……
……
更晚些的时候,流晶回来了。
自打进了门起,他就不肯安生,一直围着中央的桌案转圈,时快时慢的。转了一阵,掉个头又反转了回去。正当包光光开始觉得眼晕时,他却忽然站住,扯开了嗓子喊道:“施耐德!施耐德!”
喊了半天,见没人应声,才猛地醒觉过来,自嘲的笑了笑,走回到里屋的床边坐下。大概是刚才走得燥热,于是将身上的袍子扯了下来,想了想,又索性连里面的短衫一并脱了,露出细白的肥肉晾着。光光追进屋说,要不俺去喊他过来吧。流晶摆了摆手,说:“没什么事,不用麻烦了。我先睡一会儿。”
包光光看得出他情绪不好,毕竟明知道宝藏就在那里,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的感觉,足以将一个正常人逼疯。他想安慰对方,但又怕说漏了自己的事,只好撅一边闷声大发财了。
流晶躺了一会儿,突然跳起来,说床上有小虫子咬他的背,让包光光拿过驱虫药来撒了一圈,可一转头,流晶又跳起来说还有,没办法俩人只好把床上的兽皮掀了,架起来点上蒿草去熏。正熏着,外面来了个村民,通知说村子里要举行祭典,并专程来请流晶参加。
这就是冰原人的性格:昨天不认可你的时候,那是说干就干毫不含糊,等今天他认可你了,也是真心实意的对你好;不像其他地方那样,态度变化还要有个过程。
对他们来说,人只分两种,不是敌人就是自己人——当然这话也可以反过来说。
流晶实在没有心情,又怕拒绝了对方的好意,显得不尊重他们的传统——某些部落格外注重这个。于是用尽量委婉的言辞绕着圈子,并一个劲的朝包光光使眼色。
包光光肚内暗笑,他知道这所谓的祭典,不过是捕获了大型猎物,于是给冠上一个什么什么祖先诞辰多少年零几天的由头,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毕竟冰原上食物充足的时候,每年也不过那么三四个月。
活着的人需要欢乐,死去的人需要怀念,一举两得,有何不可?
最后流晶到底是没去,说让施耐德和瓦丽芝小姐替他,包光光本不想去的,但流晶又祭起了那套“小孩子天性论”,让包光光无比郁闷。
到了地头,见村民们正闹哄哄的给放过血的野猪剥皮——好家伙,个头都赶上狗熊了,这不眼瞅着就要成精?
正文 第十二章 祭典和雨天
要不怎么说冰原人的效率就就是高,不管什么活动,你人到了就是开始,从来就没有族长或首席战士致辞这么一说,就算是站上去了,也没人理你,都忙着各自感兴趣的事。手机快速阅读:文字版首发
比如说那喜欢吃的,就会自己去处理食物;喜欢喝两口的……咳,这个可没辙,酿酒的坛子都让包光光装尿去了。
施耐德不愧是“潜行者”,特别善于隐藏在人群中,转了两圈就再也找不到他的影了;至于瓦丽芝小姐,却躲无可躲,被一群阳气旺盛的汉子堵住,正无奈的坐在石头上看他们亮肌肉呢。
亮着亮着,其中有两个大概是闹了点别扭,互相推搡着出了圈子,找到一块空地撂起跤来——这是老传统了。要知道冰原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冬天,冷得能冻掉鼻子,人们一个个穿得都跟狗熊似的,谁打得疼谁?自己人掐架又不能动刀子,所以摔跤就成了解决内部纠纷的唯一手段。
两人是你扳我的肩膀,我抱你的腰,打得十分激烈,再加上周围凑趣的、起哄的、骂娘的、拉偏架的、下黑脚的,一时间闹得是乌烟瘴气。
有句话说得好,汗淌下去,情绪就上来了——见过挨打都挨到兴高采烈的吗?这就是了!
不知道是谁敲起了鼓点,渐渐的有人加入进来。人们用手头上的家什敲着,用脚在地面上跺着,开始还有些凌乱,当中央的大鼓响起来后,节奏变得统一起来,到了这个时候,祭典就即将进入高潮……比如说,刚才包光光就看见,寇拉拉的老爹,大咧咧的挎着一个女战士肩膀退出人群,看来是要找地方“秉烛夜谈”去了。
可问题是,爹爹是他的亲爹爹,女人却不是他亲娘……
这时候内圈的村民们跳起了舞——所谓舞蹈,不过是一群人搭着肩膀在那里跺脚罢了。包光光看了十年,当然没什么感觉,可瓦丽芝小姐却显得颇为意动,很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后来不知想到了什么,终于没有亲自开练,不然就她那肉乎乎的小肩膀,还不得让无数黑手给搓秃噜皮去。
乌鲁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瓦丽芝小姐身上,里面包含的那份灼热足以让包光光心惊肉跳,“我的个祖宗哎,这家伙不是也看上人家了吧?”
事实已经证明了瓦丽芝小姐对肌肉不感兴趣,而让乌鲁这样的纯爷们去写情诗……想起来就让人为之一汗,这俩人能凑一起的几率那是无限趋向于零,就怕乌鲁按照冰原上的传统,来个“野人硬抢婚”,那可就要了亲命了!
于是包光光悄悄的凑过去,贴着乌鲁的耳朵边说了一句话:“叔,他们是好人。”
乌鲁收回目光,叹了口气道:“你不懂的。”
“不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