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绝秦朝-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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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深沉的哀伤涌上心头,牙儿麻木的笑了笑。
“这些年很想我吗?”牙儿木然的转头看着一脸苍白的赢政。
第五十七章 晦暗
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但为何牙儿的目光竟令他的心无端端的痛起来?他是王,拥有无数女人是正常的,不是吗?
“你叫什么名字?”牙儿看着这个几乎与她同个模子印出来的女人,她是赢政的新宠吗?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或许是因为她的长相吧,使自己突然间想与她说说话。
“官阿房。”阿房嚅嚅的道,她没想到她会跟她讲话,突然‘风炎宫’那宫女的话不欺然的想起,‘听说二殿下很喜欢这位月夫人,从小倾慕着,因为她是大王的女人,所以殿下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姑娘与月夫人实在是太像了,要不是月夫人现在一直沉睡未起,奴才那天看到姑娘,还以为夫人醒来了呢’。
难道她就是那位月夫人?可她看起来好年青。
“阿房?”牙儿一怔,不禁想起自己初到风炎宫时那老宫女叫自己为‘阿房’,难道指的就是她吗?牙儿猛然一醒,阿房?阿房女?阿房宫?她?
牙儿不禁想起小时奶奶讲的故事,传说秦王赢政有个极度喜爱的妃子,名叫阿房,甚至为了她,不惜劳力为她建造阿房宫,当然,这些纯属子虚乌有,有些历史学家怀疑阿房宫只不过是个地名,而且赢政身边也没有一个名叫阿房的妃子,但野记上,的确记载着一段赢政与阿房女的故事。
“牙儿。”赢政在一旁轻声唤道,他不喜欢她对他的漠视。
牙儿转头看着赢政,目光显得复杂,此时,她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能说些什么,她再次怀疑,'炫‘书‘网‘整。理提。供'自己真的睡了十年吗?赢政真的爱自己吗?在乎自己吗?
如果真的过了十年,如果赢政真的在乎她,爱她,怎么她一醒来,就见到了赢政与其她女子的欢爱,怎么她一醒来,就出现了一个阿房女,一切的一切都显得乱,但似乎没有脱离历史的轨道,也就是说历史还是朝着它既定的方向滚动着。
牙儿开始迷茫,什么是爱?
赢政对她占有的爱,霸道的爱,是爱吗?
蒙毅对她如荷莲般‘只可远观而不可褒玩’的态度,是爱吗?
“赢政,你爱我吗?”牙儿突然抓住赢政的手,急切的问。
“爱。”赢政点点头,坚定的道。
“那如果我要你将后宫中的美人都送走,只爱我一个,你做得到吗?”或许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或许现在她应该大吵大闹,只为这个睡在龙榻上的阿房女,或许她应该生赢政的气,吃醋,撒泼,但她没有,她只是想得到一个求证,或许她的穿越,想要的也只是一个求证而已。
“寡人当然在乎你,爱你,所以不会让她们威胁到你的地位,你尽可以享受寡人给你的一切所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牙儿摇摇头,执着的道:“我不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也不要富贵荣华,我只要你一个人的爱,你可以为了我而放弃这后宫数千的美人吗?”
如果他说可以,她愿意放开心中的一切包袱,放下那段不堪的过去,无怨无悔的陪在他的身边,她也不需要他真的将那些美人送走,只要他说愿意,她就会心甘情愿的待在他的身边,不错,她是自私的。
“寡人对你的爱与这些后宫的美人并不冲突,为什么要送走她们?”赢政不解的看着牙儿,她们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一种需要,一种泄欲的工具而已,牙儿并不用特意去在乎她们的。
“你若真的爱我,就必须只有我一个女人,你做得到吗?”牙儿急切的道,阿房的出现,让牙儿意识到自己在赢政的心中是可以被人所代替的,那么,这些年来她的坚持算什么呢?这岂不是很讽刺?
“寡人是君王,怎么可以只有一个女人?”赢政俊脸上染上一抹冷,堂堂的秦王,诺大的后宫若只有一个女人,岂不被其余的国家笑话,他又有何脸面去征服它国,如果被战场上的士兵知道了自己的大王只专宠一个女人,会做何感想?
牙儿的心渐渐的冷了下来,或许这是意料中的答案吧,以致于她的心中竟没什么悲喜,只是茫然一片,爱上这个千古一帝,是幸,还是不幸?在她的面前站着的是中国封建第一皇帝,他爱她,却不肯为了他放弃无数的美人,美人都不愿放弃,何况是江山?爱上这样的伟人注定是可悲的吧。
其实,她一直在奢求,追求赢政的爱,但这真的很累,也很空洞,因为她至始至终都没追到,浪费了那么多的青春到头来只是一场春梦。
“月妃,寡人要跟你说说话。”赢政皱皱眉头,只觉他眼前的牙儿似乎是换了另一个人,让他有股陌生感。
“说什么?”牙儿走到门口,回望着赢政,只觉是个陌路人,心竟在此刻又痛了起来,她的付出毕竟不是空气,但痛苦,折磨却多过了甜蜜,以致于心痛得木纳了。
“你要去哪里?”赢政抓住牙儿的手,制止她的离开。
“你想跟我说什么?”牙儿不答。
“说一些体已话。”赢政深情的在牙儿耳旁说道。
抬头惊讶,复杂的看着赢政,牙儿的心只觉又被捅了个洞。
“说些体已话?”牙儿冷笑,指着床上的阿房,道:“在她面前吗?在你与别的女人欢爱之后吗?赢政,我也是一个女人,我的心胸没那么伟大。”
“当然不是。”赢政拍拍牙儿生气的小脸,温柔的道,转身却冷声对着阿房说:“不是让你滚吗?怎么还在这里?”
阿房一陈哆嗦,嚅嚅的硬咽的道:“大,大王,民女没有衣服。”
牙儿冷眼看着赢政,一转身,便走出了书房。
赢政眯起眼,危 3ǔωω。cōm险的看了阿房一眼,便追了出去。
阿房将小脸埋进被子里,痛哭出声。看得出大王很喜欢那位月夫人,但为何在这样对她?她喜欢的是二殿下呀,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
单纯的阿房哪里懂得男人的心思呢,特别是像赢政这样占有欲强的王者。
在赢政的内心,他是极不喜欢有女人长得像牙儿的,牙儿是他的唯一,是属于他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哪怕只是在心里稍想一下也不许,然而面对阿房,这张与牙儿极其相似的脸,他的脑海里曾出现过杀意,但杀了她,内心却还是有个疙瘩存在,那就是胡亥。
服侍赢政十年,赵高一直细心观察着赢政的一言一行,才说出那句话‘二殿下似乎极为喜欢这名女子,甚至有意要她侍寝’,无疑在赢政的心里投下了一颗巨石。
赢政认为,杀了一个阿房,天底下还是会出现无数个像牙儿的阿房,杀其人还不如诛其心,心死了,又怎么会来跟他争夺牙儿?所以,他让阿房侍寝,其实也是在告诉胡亥,牙儿是他的,所有长得像牙儿的女人都是他的女人,妄想着杀。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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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眠月宫的大门,牙儿还没反映过来,就只见一个翩翩文雅的少年叫了她一声‘娘亲~’
“娘亲,你回来了?苏儿一直在这里等您呢。”扶苏缅甸的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刚才他想进入眠月宫偷偷的看娘亲一眼,见床上已空,便知道娘亲应该醒了过来,他心中的雀跃可想而知。
“苏儿?你是苏儿吗?”牙儿惊喜的道。
“是的。”
牙儿呆愣了片刻,真不敢相信前面这位优雅,大度,脸上的笑容如此温柔,一副书生模样的男子竟然会是扶苏。
“苏儿,你真是变了好多,长大了。”牙儿上前抱住扶苏修长的身体,有些哽咽,现在她终于明白,每当自己放假回家时,母亲为何总是要先抱着她一会,那种汝家有女初成长的喜悦啊。
扶苏俊脸一红,咧嘴一笑:“娘亲,这些年苏儿可想死你了,父王只允孩儿一月看娘亲一次。”扶苏有些撒娇的道,脸上却是欣喜一片。
“好孩子,娘亲不是醒来了吗?”牙儿真心的一笑。
二人之间又问了一些问题,气氛轻松而又和谐,仿佛这十年的距离只是一瞬间,并未减少母子两人的感情,反而更家的浓厚。
“夫人。”就在牙儿与扶苏闲话家常时,赵高出现在眠月宫。
牙儿看见赵高时一愣,依旧是初见时的那般面红唇白,但眼中却多出了一抹深沉,如黑暗般的坠落。
“赵高,你来这里做什么?”扶苏一扫先前的稚气样,在赵高面前展露出做为一个王子应有的成熟,但他的双眼中却透着对赵高的厌恶。
“大公子,奴才以前曾服侍过夫人,刚才看到夫人在御花园经过,奴才以为是眼花,所以一直跟着来了,没想到夫人真醒了过来,奴才心里一高兴就望形了,望大公子恕罪。”赵高一脸卑微的弓身道。
“月夫人是醒过来了,你既已知道便出去吧。”扶苏淡淡的说道。
“是。”赵高应声退下,临走时,偷望了眼牙儿,却见到她正以深思的眼神望着自己,心中一禀,连忙退下。
“苏儿不喜欢他,是吗?”牙儿问一旁看着赵高出神的扶苏。
扶苏微笑的摇摇头,“也不是不喜欢他,其实赵高为人心思慎密,做事谨慎,你交待他做的事他一定会做得很好,我只是不喜欢他太过沉深的眼晴而已。”
牙儿沉思了半响,先前并未想过此事,但现在见了赵高,牙儿便决定了一件事。
拉过扶苏的手,牙儿往里屋走去。
“娘,怎么了?突然间变得一脸慎重?”
牙儿不语,直至坐下后,才对着扶苏道:“苏儿,你想做皇帝吗?”
扶苏一怔,摇摇头:“苏儿不想,苏儿只想读些圣贤书,再为秦国培养一些人才。”
牙儿点点头,“苏儿听娘的话吗?”
“当然,娘的教诲苏儿一直紧记在心的。”
“好,娘希望苏儿弃政从商,并且不是以扶苏的名字。”
扶苏一怔,讶问:“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听娘的就是了。”
“呵呵‘‘‘‘‘其实娘有所不知,孩儿与亥弟早在二年前便以化名在外从商,这提议还是亥弟提出的,孩子觉得新鲜,也出了点力。”扶苏突然笑道。
“什么,亥儿?”牙儿一怔,“你与亥儿的关系很好吗?”
“当然了,娘亲在孩儿们小时候时不是一直说兄弟要相互扶持,相亲相爱吗?”
牙儿语塞,历史上不是说扶苏是被胡亥下旨赐死的吗?当然,这其中也是因为赵高在一旁怂恿的缘故,怎么他们兄弟俩的感情会如此之好?难道历史真的因为她的出现而改变了?
“苏儿,再答应娘一件事。”牙儿慎重的道。
“好,娘请说。”
“娘要你在你父王四十九岁出巡时,离开皇宫,在外隐姓埋名过一辈子。”
“为什么?”扶苏不解。
“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答应娘便行了。恩?”
扶苏想了想后,才道:“好。不过,娘,你真的睡醒了吗?”
“什么?”牙儿一怔,抬头看着扶苏,却见到扶苏正在偷笑着,不禁叹了口气,暗想:自己是否也太过着急了点,毕竟离那个时候还太早了,而且不是还有自己在这里吗?但不知为何,心中却鼓得慌,特别是看到了赵高那双黑如墨汁般的眼晴时,苏儿说得对,赵高的那双眼晴的确不怎么惹人喜欢。
第五十八章 失望
“父王,您怎么来了?”扶苏一见到赢政,轻松的表情变成崇拜之情,显然,在扶苏的心目中,赢政的位置非常的高。
“苏儿,你在这里做什么?”赢政皱着眉头看着扶苏与牙儿的近距离。
“儿臣是来看娘亲的。”扶苏恭敬的道。
“寡人记得今天应该蒙毅教你习武的日子吧?”赢政冷冷的问。
“儿臣知错了,儿臣这就去。”扶苏暗暗朝牙儿调皮的眨眨眼。
“慢着。”赢政叫住正欲离开的扶苏。
“父王还有何吩咐吗?”
赢政看着扶苏,淡淡的道:“你现在还不是臣,只是儿,等你将来能为秦国出上力的时候才是臣。”
“是,儿子警记父王的话。”
“还有,寡人要让李斯到民间查些东西,你也随他去吧,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多学写东西了。”赢政冷漠的脸上对扶苏有一闪而过的关心。
“是,儿子遵命。”扶苏向赢政与牙儿行了礼,便出来。
牙儿在一旁看着二人,虽然赢政对扶苏的态度异常的冷淡,但不难看出,他对苏儿还是有些特别的,至少他眼角不若平常那样显得僵硬,当他看着苏儿的时,那里隐隐透着笑纹。
当扶苏走出寝屋之后,赢政才把目光放在了牙儿的身上,隐隐中透着一份不易被人察觉的情义。
“牙儿。”赢政一声叹息,在牙儿身旁坐下。
“为什么追来?”牙儿直视着赢政对她赤裸裸的感情,那份苦涩又开始蠢动起来。
赢政知不知道他的爱情对她来说是何其残忍,打着爱她的旗号,却说着做着一些伤人的话与事,还视为恩宠。曾经,她无言的没有努力的妥协过,因为他是皇帝,万人之上,又是千古一帝,带着一份复杂的心情,在感情上,她迁就他,只要他的心中能有她的一席之地。
当得知他在利用自己对付芝妃等人时,她气愤,她深受打击,她不平,甚至疯狂,糖衣包裹下的果实原来是如此的不堪,她心灵无法承受这样的结果,发泄过后,她选择沉默,逃避。
荆轲,这个唯一肯为她卖命的人,只见过短短几次面而喜欢上她且无悔的人,却也因为她对现实的逃避而遭到被乱箭射死的命运,凶手就是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她内疚之深是常人无法想像的,或许她的沉睡十年,除了无法接受,逃避那被利用的打击外,也是为了逃避的心中呼之欲出的事实——害怕荆轲就这么死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就是她眼前的这个男人造成的。现在,她不想再付出,她只想夺取,争取他的爱,因为她想证明在他的心目中,自己多年付出的感情是有一席之地的,但在这时,他却让她知道,他的心中只装着天下。
“怎么这么看着我?”赢政轻轻抚摸着牙儿娇嫩的小脸,有种恨不得将她融进怀里的冲动,他等了这一刻等了十年了,有时,他也觉得奇怪,后宫佳丽数千,哪一个不是风情万种,妩媚多姿,但为何自己的心中挂念的就只有牙儿一人呢?这个问题他问了自己十年,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不过,有没有答案已不重要,他只要牙儿是属于他的,会永远陪在他的身边,就行了。
“赢政,你知道什么叫爱吗?”牙儿问,或许她的这一问是多此一举,但她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十七年的时间就只是南轲一梦,春华虚度,她真的想得到一个答案,一个令她能接受的答案,如果连这样的答案都不给她,她的这一生便不知是在做什么了,那样,人生的意义何在?
“当然,”赢政兴奋的点点头,“告诉寡人你要什么?寡人都会为你办到,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寡人都会命人给你摘来。”
牙儿轻咬下唇,听了赢政的话,心中顿觉一片空洞,无力。
“寡人会宠你,整个皇宫只宠你一人,寡人会让你当王后,母仪天下,等寡人征服六国,统一华夏,你便是华夏第一夫人。”赢政说起政事时,神彩飞扬,眉飞色舞,这样精神的赢政是牙儿从未见到过的,此时的赢政完全是一个野心勃勃的政治家,军事家,那样的自信,那样的抖擞,却令她悲哀。
“你走吧,我累了。”牙儿制止他再说下去,他男子气概,胸怀天下,志取一统华夏,她能说什么?
他所谓的懂爱又是什么呢?对女人恩宠,给女人物质的满足,成就她的虚荣就是他所谓的爱了。牙儿真的怀疑自己曾真正走入过他的内心吗?或者,他曾真正的了解过她吗?
女人对他来说应该只是一只金丝雀吧,给它最好的安排,最好的食物,最好的笼子,女人只要随时准备好接受他的宠幸就行,不需要心灵的沟通,不需要管他在外面干了些什么,一个大男人主义的完全信条,纵观21世纪,大男人不都是如此吗?赢政可以说是他们的鼻祖了
“寡人今天就在你宫里过夜。”赢政的眼中闪过一道明亮的光彩,轻轻的上前拥抱住牙儿。
“我很累了,你还是去其它夫人处吧。”牙儿推开他,缓缓的走向床铺。
“没关系,寡人向往常一样抱着你睡,嗯?”赢政不理牙儿的抗拒,禁锢住她,嘴唇欺上了牙儿有些苍白冰冷的小嘴。
再次推开赢政,牙儿已身心俱疲。
“大王,妾身真的很累了,妾身今晚只想一人静一静,请大王成全。”牙儿忽然下跪。
赢政眉心一皱,心一沉,她称他为大王,还自称‘妾身’,这在仅他们二人相处的时候是没有的事。
赢政连忙扶起牙儿,柔声道:“你到底怎么了?何事如此不快?对寡人说说。”
赢政的温柔,让牙儿有些不适,他竟没有生气?若是往常,恐怕早就抚袖离去吧?
“没什么,只是累了。”
“寡人也很累了,每天要批折子到半夜,寡人只想陪着你,拥着你,这样才让寡人觉得月妃是真的醒来了。好吗?”赢政知道牙儿在耍性子,却不知她为何如此,心中有着丝丝的慌恐,以为她并没有原谅自己曾经对她的伤害,“以前寡人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心里也有些的不安,想弥补你,却不知从何弥补起,牙儿,原谅我吧,寡人保证,以后的每一天都会让你快快乐乐的。嗯?”
看着赢政真诚的眼晴,知道他此时此刻讲的是真心话,但牙儿却已无力承受,华丽的词句背后沾不得一点的腥,尽管他此刻真诚,但牙儿千疮百孔的心却岂是赢政区区几句话便能治好的呢?
就在此刻,突听得赵高在门外道:“启禀大王,小园子有人来报,前总管福生突然旧疾复发,恐怕挨不过今晚了。”
“什么?”赢政一听到此话,脸上有一瞬间的感情流露,但很快便隐于无形。
“寡人去去就来,你先就寝吧。”赢政对着牙儿微微一笑,便转身走了出去。
福生?那个总是笑眯眯的老总管吗?牙儿不语的看着赢政的背影,他的脚步有些凌乱了,这是否意味着那福海对他十分的重要?
福生,一个太监会对赢政产生什么样的影响?牙儿无力的坐上床,将头靠在用珍贵的紫檀木坐成的床背后,原来自……己也并未真正的了解过赢政,至少,赢政从未对他讲过福生的事,又或者是赢政从未将自己的内心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