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婆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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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家姐妹脸上的惊讶之色难以言表，目目相觑。且不说此地浓郁弥漫的仙灵之气，比起玉家可怜的灵脉浓了不知多少倍。单是眼前可见巍峨的山门和根本望不到尽头的处处精致楼阁，就足以证明五衍宗的确有着幽州第一大宗门的实力。
只是这偌大一个五衍宗，看起来却异常的清净，连一点儿人气也没有，而且隐隐让人感到一股十分难受的威压灌顶而来，说不出的别扭。
木青峰此时进入山门，并未注意到玉家姐妹的脸色变化，自己却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
只见他收起笑脸，踏空而去，手中晃了一下玉牌，那山门处的五彩屏障自然消失，走出两个身穿灰袍的年轻弟子来。
“弟子元衿”
“弟子元霄”
这两人容貌几乎一模一样，都是灰色轻袍，长发束后，气质颇为清灵，修为也俱是凝气后期。但他们虽然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表情却和老头子木青峰一样严肃：“见过木长老！”
“嗯，今日是你们值守山门么。”木青峰好像和这对孪生的双胞胎十分熟稔，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招手让玉家姐妹跟上：“快通传宗主，就说老夫带回了‘玉婆娑’，还带来了两个新的弟子。”
“木长老，宗主正在黑水峰为水长老护法，所以暂时无法传讯。”元衿为长，主动上前回话，说话间，似有紧张情绪流露而出。
“黑水峰护法！水沉香要凝结金丹了？”木青峰一瞪眼，像是获知了天大的消息一般，说话声还未尽了，只飞身一掠，就完全不见了踪影。
虽人不见了，木青峰却留下一句话：“元衿，带玉家姐妹暂时去老夫洞府暂时安顿。。。。。。不得怠慢！”
“这下，水木两峰的格局又得发生变化了吧！”
和哥哥元衿不同，眼看木青峰溜得无影了，元宵才淡淡地道：“水长老若是金丹大成，必然要入五行密境修行，那五峰的风水恐怕就要轮流转了。”
“元霄，长老和峰主的事情，岂是你我可以妄议的！你先带这两位新弟子去接引处留下名牌领取弟子份例，再依从木长老的吩咐让她们入青木峰安顿吧。”元衿却是轻声斥责了弟弟一句，便不再说话，隐身而去。
“有个哥哥管住真是不爽！”元霄耸了耸鼻尖，这才回头看了一眼玉家姐妹：“先报上名来吧，我先带你们去新晋弟子的接引处报个道，之后再去青木峰。”
已是凝气后期修为，面对两个半大的小丫头，元霄自有些傲色，低首看了看玉家姐妹，对木青峰如此重视有些忿忿不平。
想他和哥哥元衿，身为修仙世家的嫡系传人才能得入五衍宗修行，却因为灵根资质并不算太好而只能做记名的外围弟子罢了。因为勤于修炼，又有家族的支持，他们才能在二十来岁的时候修到凝气后期。不过饶是如此，他们短时间内恐怕都筑基无望。
不为别的，只因修仙者想要筑基可以，但仅凭自身冲击境界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成功。必须依赖于一种名为“筑基丹”的丹药辅助，以增加成功的几率。但筑基丹并非大街上随便可以买到的丹药，相反，它是极为珍贵的一种灵丹。
试问，普通的修仙家族连家主或者长老都只有筑基的修为，又怎么可能拥有筑基丹呢。何况，筑基丹因其丹药品阶超过了五阶，必须金丹期的炼丹师才能开炉炼制。
这也是他们兄弟当初进入五衍宗，直接想都没想就拜入了木系一脉成为外围弟子的原因了。目的就是希望和能够炼制筑基丹的木系金丹长老木青峰亲近些，看将来有没有机会为其建功，得到筑基丹。
反观这两个小女娃，连一脉的长老都吩咐“不得怠慢”，看来是准备收为亲传弟子才对。要知道，五衍宗虽然不乏金丹修士，但五峰峰主里头目前不算正在结丹的水长老，就只有火脉的赤南长老和木长老才是金丹期的修为。虽然木峰并无多大的战力，只负责培植灵药和炼丹，但白痴都知道得罪炼丹师的下场会很惨，惨到手捧灵药也没人帮你炼丹的地步。
同样，这也是木长老以木土火三灵根的资质也能凝结金丹的缘故。身为炼丹师，木长老乃是中阶炼丹师的水准，炼制筑基丹不在话下，甚至连结金丹也能有一成的几率出炉。
心念电转，这元霄脸上也露了几分复杂的表情。不过木青峰到玉家寻找玉婆娑温养少主人之事，他身为木峰一脉的弟子倒也知晓些内情。纵然心有不平，却只能憋在肚子里。
“弟子玉琳琅，这是我妹妹玉玲珑，见过元霄师兄。”眼看元霄脸上流露出的复杂神色，这种时候，自然是由琳琅出面：“我们姐妹麻烦师兄了。”
“嗯，不用客气。”元霄收起外露情绪，这才仔细看了看看着眼前说话的小人儿。只见她一身碧衫，乌发高束，玉颜娇俏素净，却目若沉水，有别于表面的稚龄，显得很是沉稳。虽然她只是微微一笑，却透出让人难以忽略的亲切感，活像那温润的玉莲，花瓣轻动，直入人心，温暖柔和。
而旁边那个被唤作玉玲珑的妹妹，容貌上比之姐姐要娇美不少，显得灵气逼人。一身粉衫，衬得粉颊若花，桃腮如水，虽然年纪尚小，却有着让人过目难忘的绝色容貌。
元霄对于姐妹俩的乖巧很是受用，想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堂堂男儿，倒是不需要与两个年级双双才十岁左右的小女娃计较什么，于是心里便多了几分轻松：“原来你们也是姐妹呢。可惜水长老正在凝结金丹，小天劫的威压将五行山的范围都罩得死死的。不然，师兄我还可以带你们四处参观一下五衍宗！”
“结丹么。。。。。。”玲珑嘟了嘟嘴，似乎对有人在自己身边凝结金丹并未有太多关注，只张口打了个哈欠：“只是结丹容易，结婴难呢。不过我将来肯定有结婴的一天，嘻嘻！”
“哟！小妮子口气倒是不小！”元霄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却目色一青，正使用探查术看玲珑的修为。待看清楚，这才点了点头：“小小年纪马上就要进入凝气中期，你这丫头说这话倒也不完全是夸大嘛。”
“那当然！”玲珑被人探查了修为，只觉得浑身不舒服，顺势便瞪了一眼元霄此人。可对方怎么说也是比自己高出一阶的凝气后期修士，所以也只能瞪瞪眼了事儿。
正文 章十二 结丹威压
“怪不得一走进山门，心里就慌慌得感觉喘不过气来。原来是水长老结丹所引动的威压。。。。。。”
琳琅自从听得那水沉香正在结婴，就一直盘算着，随口感叹了一句，便又开口问及：“元霄师兄，师父在来的路上简单给我讲过五衍宗的情况。刚刚听元衿师兄说水峰峰主正在结丹，难道，五衍宗五个峰主并非都是金丹修士么？”
“你能感受到水长老结丹的威压？”元霄本来还没什么，正准备回答琳琅的发问，却突然睁大了眼，回头死死盯着眼前不过和自己腰际一般高的小姑娘。
元霄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印在琳琅清澈如甘泉般的水眸中，清晰无比：“要知道，水长老结丹之地远在百里之外的黑水峰，而且有宗主亲自护法。所谓护法，并非站在一旁替其抵挡天劫，而是释放了极强的防护罩将整个五衍宗山门范围盖住，以免水长老渡劫时天雷下降会影响到宗门的低阶弟子。且不说咱们，就连师父刚才进来都未完全察觉异状，而你不过凝气期三层的修为，竟能感觉到小天劫带来的威压不成？”
一口气说完这些，元霄目中有异，瞳孔微缩，只死死地盯住不过半人高的琳琅，虽未质问，但语气严厉，似有疑惑。
琳琅却哑然失笑，只能朝元霄勉强一笑，解释道：“不是我能感受小天劫的威压，而是这山门中的其他灵物。”
“什么意思？”元霄挑了挑眉，对于琳琅的这种说法更是多了几分顾虑。
“我姐姐在玉家的时候专司灵药园圃，和灵草们交道打的多了，便能感应它们的所想。”
却是玲珑看不惯元霄质疑的口吻，气呼呼地上前大声道：“别看我姐修为不高，但心念慈悲，无论是灵草还是灵兽都能沟通感应。哼！没见过世面也别那么大声地露怯嘛！”
“原来是小师妹天赋异禀，师兄我得罪了。”
被玲珑一顿明朝暗讽的挤兑，元霄微微脸红，面子上很挂不住：“小师妹的五行灵根中或许木系灵根要强一些，所以能感受草木之气。师兄我羡慕的紧呢。”
对于元霄仍带探究的眼神，琳琅毫不避忌地微笑相对：“正如玲珑所言，我修为不高，却喜欢在药园子里和灵草灵药打交道。现在想来，或许是木系灵根的资质要高过其余灵根吧，这才得以与草木略有相通。不过也只是皮毛罢了，以元霄师兄的修为，若认真感知，又岂会比我差，真是让您见笑了。”
元霄听了琳琅的解释，挑挑眉，倒是点起了头来：“的确，若从小专修一脉灵根，就能超然于其他灵根资质。不过我虽然三灵根中有木系一脉，可从小家族却让我专修金灵根，以致其余两系灵根有些荒废了。但修仙者精力有限，师兄我劝小师妹还是试试修炼其他灵根。毕竟，木系灵根还不如水灵根，除了生机之气更浓，于对战来说却鸡肋了些。”
仔细听着元霄所言，让琳琅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不过再次听到“鸡肋”一词，还是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好不容易有了相伴的灵兽，还是仙兽的幼体，却被木青峰评为“鸡肋”。如今让元霄偶然知道了自己在木系灵根上的超然敏觉，还是以“鸡肋”二字定论。看来，自己作为修仙者来说，本身就是一个鸡肋般的存在吧。
或许感受到了琳琅的泄气和失落之意，元霄倒也不忍，摆摆手，转而道：“小师妹，刚刚你问及五峰长老的修为是否都是金丹期，让师兄来给你讲讲吧。”
琳琅生性豁达，见元霄主动转移了话题，不由松了口气。暗道自己以后得千万小心一些，不能再这样随口就说话了。
于是对着云霄淡然一笑，如和风吹送，也将适才尴尬紧张的气氛化解，琳琅福了福礼，乖巧地道：“还请师兄明示。”
乐得和玉家姐妹聊及五衍宗的情况，以显示自己身份上的老练，元霄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本宗既名为五衍宗，自是有五行支脉。其中火以脉长老水赤南幽修为最高，如今已是金丹后期巅峰，离元婴大成不过一步之遥。其次便是木峰长老木青峰，虽然只是金丹初期的修为，但因其擅长种植灵草和炼制丹药，得天独厚，在寿元之内冲击元婴也未尝不可。之后便是水脉长老水沉香。水长老得天独厚，不过区区八十岁就修得筑基后期。更难得的是，水长老乃水系单灵根，加上寿元足够，所以很有可能成为了五衍宗一千多年来的第二位元婴长老。但饶是如此，水长老和本宗也准备了五十多年，耗费了许多灵石组成结丹阵，还有众多灵药炼制的结金丹来辅助。加上有本宗宗主亲自掠阵，这才敢一试。”
“原来如此呢。。。。。。结丹不易，若失败，下一次不知道又要等多少年去了。”琳琅听得水长老乃是单系水灵根，下意识地便望向了身边的妹妹玉玲珑。
“本姑娘也是单系水灵根。”玉玲珑小脸微动，翘了翘唇角：“不过一百二十岁实在老了点儿。我要是能在一百岁之前结丹就好了。”
“小妮子！你先考虑筑基的事儿，再说结丹和凝婴吧。”元霄可不会和一个才几岁的黄毛丫头争论什么，只暗带嘲讽的冷笑了一下。
“师兄，您刚刚提及了火脉的赤南幽长老，木脉的木青峰长老，还有水脉的水沉香长老，那其余二脉长老的修为又如何呢？”
“土脉长老夏藏宫，筑基后期修为，二百余岁，结丹恐怕。。。。。。”元霄虽然性子有些不羁，可也不敢背着议论一脉长老，只呵呵一笑：“至于金脉长老辛白商，他乃宗主的亲传弟子，虽然挂了一脉长老之名，平日却并非我等外门弟子可以窥见和议论的。我只知道，他不过才三十多岁就已经是筑基中期的修为，将来前途恐怕不可限量。若少宗主。。。。。。”
说到此，元霄言辞有些闪烁，便摆了摆头：“其他的，你们在五衍宗呆上一段时间就能听到些传言，师兄我这儿就不好多言了。”
“还说不多言，连少宗主你都敢提呢！”玲珑对元霄看不顺眼，见他不敢再说，有意讽刺了一句。
反过来瞪了她一眼，元霄也不多说，直接带她们到门派接引处一人按了个手印，领取了新晋弟子的分例。看样子，是不会再多言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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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十三 桃木灵剑
一人手里一个低阶的储物袋，还比不上两人从玉家带出来的储物袋品质更好，所以姐妹俩并未有太多兴奋之色。
同样出身修仙家族的元霄当然看得出，玉家姐妹对这低阶弟子的份例并不是太过欣喜，只随意道：“新晋弟子的分例是少，但你们还是拿出来看看吧。特别是低阶弟子需要穿着的法衣，这就先换上。不然可不允许你们在宗门内随意活动的。另外还有一人一枚的五衍宗令牌，乃是五峰山门禁制的钥匙，缺了可哪里都不能去。”
姐妹俩依言催动法力打开储物袋，发现里面的东西果然少的可怜。只有一套避尘的低阶法衣，三块下品灵石，一枚下品蕴神丹，还有一本五衍宗低阶弟子人手一本的“宗门法则”玉简及已一块碧绿颜色的木牌，应该就是元霄说的五衍宗令牌了。
那法则玉简里头记载了五衍宗的来历，纪律赏罚等，还有供低阶弟子修炼的五行法术。稍微特别一点的，就是一柄可以催动法力供凝气期弟子御器飞行的桃木灵剑。
修仙者中，除非达到筑基期的修为，否则是无法催动法器御风飞行的。五衍宗乃绵延了几千年的大宗门，能供给凝气期低阶弟子飞行法器，虽然只能低空离地约三十丈左右飞行，但已经算是十分难得的了。
所以琳琅立即将桃木灵剑捧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看，眼中透出几分满意之色。
“这灰扑扑的衣裳，必须穿么？”随手把玩了一下桃木灵剑，玲珑就没了兴趣。倒是她生的娇美异常，又是女孩儿，自然在意打扮外貌。眼看手上这一件避尘的低阶法衣毫无款式可言，只两块灰布交领，腰间也只是一抹普通的玉带，脸上不免露出了几分嫌弃的表情。
“衣裳好不好看是次要的，得看穿的人有没有气质！”
元霄说这话，却是因为一旁的琳琅已经乖乖将这避尘法衣穿上身的缘故。
原本琳琅容貌并无过人之处，和颜悦色的清素脸庞也毫不大眼，与妹妹玲珑这个小美人儿站在一起更是容易被人忽略。
可她当穿上这一身灰袍之后，那莹白的肌肤恍若玉色，更衬得其明眸善睐，娇然而立，仿若不食人间烟火仙子般，着实让人惊艳和意外。
“要想俏，一身孝。”元霄感叹着，这才收回了放在琳琅身上的目光，转向玲珑：“虽然只是灰袍，但你姐姐穿起来可足够俊俏了。怎么样，你有没有信心比琳琅更美？”
“师兄夸大了。”琳琅有些脸红，显然是不太适应男子对自己容貌上的评价，只对着玲珑笑了笑：“这法衣虽然不够好看，但比起咱们身上的衣裳有避尘的功效呢。更何况这是弟子常服，低阶弟子人人都要穿的。玲珑，你就别在乎美丑了。”
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玲珑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很快就把法衣给套上了身。
“好了，你们各自施放桃木灵剑，咱们去木峰吧。”元霄满意地看着玲珑“灰头土脸”的样子，带着她们往木峰而去。
第一次自己御剑飞行，琳琅和玲珑都很兴奋。特别是玲珑，看着脚下掠过的树冠和身边飞过的禽类灵兽，早就把身上的灰衣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不过一会儿，三人就到了一座绵延极深的山峰之下。
这山峰远远看去就像一株盘踞在五行山脉中的巨树。虽然不高，但层层叠叠，绵长悠远，似乎望不到尽头的样子。
元霄收起桃木灵剑，示意姐妹俩停住，这才笑了笑，朗声道：“此处已是内门界限，之前咱们还能用桃木剑飞行，因为水长老正在凝结金丹，宗主释放的保护结界笼罩了五行山脉，所以除了筑基以上的师兄们，低阶弟子都无法使用飞行的法器。对不起两位师妹了，我也没法，只得你们得用脚自己爬到这山峰的深处去。”
“什么！”玲珑大叫一声，指着眼前仰着头也望不到山尽头的高峰：“自己爬山走进去？”
“没有飞行的法器，我们得使用御风术，走上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能登顶吧。”即便是沉稳一如大人的玉琳琅，听得要自己用脚爬上这眼看根本没有尽头的山峰，也和玲珑一样，显出了一抹意外之色。
“你们运气好，是木长老亲自带过来的弟子，若是真正的新晋弟子，这可是试炼的第一步呢！”
一边看玉家姐妹俩的表情，元霄一边顿了顿，又继续道：“趁着水长老还在凝结金丹之前，你们最好就赶紧点儿上山。否则万一在半山腰的时候碰巧水长老结丹的小天劫降下天雷，虽然有宗主释放的保护结界，可到时候咱们五行山方圆百里的灵气都会被水长老结丹的最后时刻抽取一空。到时候没有筑基期以上的师兄保护，你们体内那点儿可怜的灵气也会被吸干净的。”
瞧着玲珑一张桃花脸愁成了苦瓜一般，元霄心中暗暗很是得意。这个小妮子嘴巴不饶人，能看着她吃瘪，即便有个讨人喜欢的琳琅，他也不惜拉了她一起下水。
不过碍于木青峰的重视，元霄还是指了指那蜿蜒而上犹如一条大蛇的青石小路，又放缓了语气：“沿着此路，尽头处便是木长老的洞府。他老人家亲自吩咐让你们去哪儿暂时歇息，你们直接去就行。只是没有灵气，御风术就没法催动，你们那小腿儿走上一两个月也别想达到洞府。另外，最重要的是，山中有禁制，骑乘类的灵兽可不好使哟，到时候别说本师兄没有提醒你们！”
“还有，你们身上的五衍宗令牌可通过洞府门口的禁制，记得拿出来用！”
说完这句话，这元霄竟“跐溜”一身晃，人便没了影儿，和木青峰刚刚遁走的情形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元霄是木峰的弟子吧！”玲珑还没来得及叫苦，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虚留的一片残影，直摇头：“姐，我怎么觉着以后你在木峰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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