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修道者-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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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胡来,若是惹得官人生气,我拿你试问!”
“……是!”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疯道人、葛长庚
长安城,华夏七大古都之一,西汉、新莽、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隋、唐皆建都于此。城内宫城、皇城、外郭平行排列,以宫城象征北极星,以为天中;以皇城百官衙署象征环绕北辰的紫微垣;外郭城象征向北环拱的群星。
城中东西、南北交错的二十五条大街,将全城分为两市一百零八坊。其中以朱雀大街为界将城区分为东西两部分:东部隶属万年县,本应有五十五坊,因城东南角曲江风景区占去两坊之地,故实领五十三坊;西部属于长安县,有一市五十五坊。
“北堂夜夜人如月,南陌朝朝骑似云。南陌北堂连北里,五剧三条控三市。”说的就是城中街道纵横交错,四通八达,人声鼎沸,热闹喧哗之景象。
秦岭昂首,泾渭波澜,灞柳长歌,曲江情缘,青楼画阁,棱户珠帘,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有雕车竞争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疱厨。
然就是在这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繁华城市,却来了一位怪客。
何为言怪?有诗为证,但见他:
头不束,脸不洗,醉眼乜斜睁又闭。若痴若傻若颠狂,到处诙谐好耍戏。
破道衣,不趁体,上下窟窿钱串记,丝绦七断与八结,大小咯哒接又续。
破麻鞋,只剩底。双腿精光两胫赤,乾坤四海任逍遥,涉水登山如平地。
经不谈。道不理,吃酒开荤好诙戏。不分善恶不功行,冷眼人间不平气。
但说这道人怪,也不单只衣着之物,他除了穿着邋遢之外,还有一怪,才是让城中百姓争相传诵之始。
这道人不化缘来不行斋,亦不向寻常百姓乞食,每日里专挑高门大院、王孙贵胄。在他们门前赖坐,高声叫嚷,要他们请客吃饭。
但士族权贵怎会自降身份与他一个乞丐道结交,最好的都是给些银两剩饭打发了,更有的直接叫家丁门房撵他。
但怪就怪在,这道人认打认骂,可打也不走,骂也不去,不论你如何拳脚棍棒,都跟打在别人身上一般。直累的家丁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他也无半点色变。口中依然叫嚷。让员外老爷请客吃饭。
如此一来,自然有那赖不过去的,为了自家门面不至被人嘲笑,只好请着道人入内更衣洗漱,请他去城中最好的八仙、长庆等酒楼饮食设宴。
可道人对酒宴自是来着不拒,但对于洗漱更衣,却是死命拒绝,于是经常有人看到,一个破衣烂袍的乞丐道人。坐在富丽堂皇的酒楼,浪荡不羁的喝酒吃肉。谈天说地。
当然,有耐不下面子无奈请的。就有耐不住麻烦,喊打喊杀将他扭送官府的。
可怪就怪在,任何危险道人都能避过,送去官府他也能轻易脱身,现在他依然在权贵门前乞饭就是最好的证明。只不过对于他究竟使了什么方法,如何躲避过去,外人却不得而知。
虽然有那好事的无赖,每日跟着他,想看他最后如何下场,但对于其中隐秘,却也丝毫不知。只知道越往后面道人乞食越省力,或许是都知道他难对付,所以只要他在谁家门口一坐,立即就有奴仆通知老爷、少爷,请道人吃饭。
可如此一来,道人反倒不高兴了。此时城中除了皇宫,也没有几户官员家里他没去过了,是以兴趣索然下,也不再在高门大院前捣乱,反而又跑到市井之间。但这一次,他却也不再乞食,只是看着过往的行人商客,若有人请他吃饭,他也从不拒绝。有人给他铜板,他也老实收着,甚是奇怪。
当中有那好奇的行人,不免走到近前,扔下两个铜板后,出声询问:“疯道人,之前你在王工贵族门前撒泼,即便挨打受骂,忍得两天也能讨口饱饭,但你现在在这里闷头坐着,既不出声也不张扬,三五日才能攒够一个炊饼,七八日都不见得有人请你,难道你不知饿?”
道人笑答:“贫道已禁口舌之欲,何言饥饿?”言罢唱道:“陷溺沉沦已有年,食足口欲浪滔天。修行自可登高岸,何用中流更觅船……”
歌声嘹亮,嗓音独特,诗意发人深省。道人一手拍打大腿,发出“啪啪”节拍,与歌声相合,更显神韵非凡。
对面之人闻言,心知他不同寻常,不禁认真的上下打量道人,但见他肌似羊脂白玉,体似白鹤能云,丰姿清秀,相貌希奇,有飘然出世之表,余道家风味异常。除了道袍麻鞋烂头巾这身行头,此等面相,说是仙风道骨,怕也不足为过!
如此一来,心中自然高看道人一眼,再次言语时,颇显恭敬:“道长好心态,好修为!”
道人面色不改,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肚子道:“不敢不敢,贫道不过胡言乱语而已,这不现在,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再不吃饭,怕是要上西天咯!”
行人是一年轻书生,闻听此言,哪还不知道人何意,但无奈囊中羞涩,尴尬道:“道长恕罪,小生出来匆忙,身上并无多余银两,所以……”
道人摆手打断道:“你所言贫道又如何不知?看你衣服发白,想必家中也不富裕,即便你真的带了银两,请贫道吃饭,贫道又真能张得开口不成?”
书生脸上一红,呐呐道:“道长此话差矣,一顿便饭,小生还是请的起的,若道长不嫌弃,不如随小生回家,共进晚餐。”
道人贼笑一声,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叫道:“好!就凭相公如此心诚。贫道又怎忍拒绝?”说罢,一股脑从地上爬起,毫不客气的拦过书生。道:“小相公,快快头前带路。贫道可是饿得紧了!”
书生哪里还不知道自己中了道人的激将法,心头一怒,就要发作。
可转念一想,这道人想必也是饿的狠了,不得已才如此作为。更何况,他家中虽然贫困,但如之前所言,一顿饭食还是管的起的。
如此想着。书生心中怒火逐渐平息,但却不习惯道人亲密的举动,从其手中挣脱后,对他道:“你这道人,我也不愿与你置气,请便请了。但提前说好,家中没有官老爷的珍馐美味,只有白面馍馍、腌酸青菜管够,你可要想好了,莫到时候再怪我招待不周。”
道人舔脸笑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相公宅心仁厚,舍我一顿饱饭。贫道又怎敢反过来怪罪。相公你且仔细看我,可是那不知人情世务之人?”
书生听了,上下打量一番,却不置可否,道:“但愿如此,莫要我一时善心,施舍一顿茶饭,反倒烧纸引了鬼来!”
道人连连陪笑,口称不敢。
这时书生才想起还不知对方姓名。心道这道人若真的不知好歹,能知其姓名。日后报官也有个依凭,当下道:“还不知道长仙乡何处?高姓尊名?小生本姓葛。名长庚,现为白氏继子,表字如晦,祖籍琼州。”
葛长庚非常有礼貌,在问了道人姓名来历后,先报了自己出身,然后才盯着道人,等其作答。
此时道人却面色怪异,认真打量了一眼葛长庚,不等他疑惑,便开口道:“原来是如晦相公,幸会幸会!”道人恭维一声,继续道:“贫道姓安名逸字逸之,道号安逸子,相公看着叫吧,怎么顺口怎么来!”
葛长庚闻言,心头一晒,暗忖道:“怎么叫不都还是安逸这两个字翻来覆去?有什么区别!”
虽然如此,但他也没有纠缠,干笑两声含糊过去,忙招呼安逸,向自己家中走去。
安逸笑着答应一声,跟在葛长庚身后,表情却有些意味深长,神秘莫测。
可是……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做如此邋遢装扮?
却原来,当日他对白素贞与许仙之间的事情感到索然无味后,便招呼都没跟许仙打一声,直接从山谷离开。也懒得再回吴县,离开山谷后,他便四处闲逛。
但可说动极思静,静中生动。之前的世界他基本都在奔波,甚少在一个地方驻足,而此时道行再有精进后,又加上之前何许仙住的还算悠闲,是以便起了懒散的心思,当时正好路经长安,索性就在这停留下来。
其实这世间道理,无外乎阴阳之间、生死之间、动静之间,之前他心中不静,是以劳苦奔波,此时动极生静,正合大道阴阳,循环往复之理。所以才会表现出如此懒散。
有时候懒也是一种境界,而此时安逸的境界可谓无比高深,懒得找房居住,懒得……
总之,种种情况下,又加上其起了一丝游戏红尘的心态,便行异举,以《如意册》上的变化神通,变成如今模样。
高人化装乞丐,这虽然是个老掉牙的事情,但安逸依然玩儿的不亦乐乎,仗着自己身怀法术,面貌也有所改变,以无后虑,所以便开始在王孙贵胄门前捣乱,左右也没人能奈何的了他。
当玩腻了之后,便来到这市井之中,观看众生百相。
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葛长庚。这让他更加深刻的认识到,这世间之事,远远不是人能尽知的……(未完待续)
ps:感谢城主的马甲、隐泉卧龙、书友140404060330733的打赏……
第一百一十四章 白玉蟾
葛长庚是谁?
葛长庚又名白玉蟾,是全真教派南五祖之一,与北七真齐名。
北七真,就是《射雕》一书中,王重阳的那七位弟子,又称全真七子。
当然,武侠小说中与现实世界另有不同,现实世界与天书世界又不一样,所以即使这个葛长庚也为白家继子,改白姓,但究竟会不会有那种成就也未可知,可不论如何,单就白玉蟾这一称号,也足够其自慰了。
闲言少叙,却说安逸跟在葛长庚身后,穿街过巷终于来到长庚家中。
如他所言,他家中确实不富足,三五杂屋,一个小院,就是他现在的居所。但即使如此,在长安城中也算不错了,至少吃的上饭。
此时他父母亲人都还在福建闽清,而他来此则是进京赶考,也没有书童之类服侍,足以看出,他出身确实清贫。
因为没人照料,银子又少,葛长庚平日都是自己动手,完全没有古时“君子远庖厨”的顾碍,以此看来,其心性也是洒脱。或者说……道根深种?
这并不是安逸胡乱猜测,只因在葛长庚做好饭后,立即搬出珍藏美酒,请他对饮。完全没有一分小气模样。而且,虽然饭菜简便清淡了些,但却也是倾其所有,尽其所能,心性如何,何需再言?
至于为何说他道根深种,也是另有原因……
房间中,窗外夕阳残留的些许亮光,弥漫在屋中,照在葛长庚的身上,将他衣角上一处破损之处,照的更加显眼。
葛长庚似毫无所觉。即使安逸有意看着,他也不在意,摆好酒菜请安逸坐下。也不避讳他身上脏乱,亲自给他斟满酒杯。话一开口,未言其他,直接道:“道长可愿说道?”
何为说道?说者,讲也,他的意思,其实是想问安逸,愿不愿意给他讲道。如此急迫,足以看出他对道学之仰慕。
对于这个。安逸眼中诧异之色只是一闪而过,之后便平静下来。似是认为,葛长庚如此慕道,是理所应当一般。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安逸心中,还真就是这样以为的。
而原因,却不仅是因为葛长庚在后世有硕大的名头,最主要的,还是他之前看过一句话:“希望时儒家,失望时道家。绝望时佛家。”
此话虽然有些片面,但其中也有着一定的道理存在。
儒家治世,道家治身。佛家治心。
儒家主张仁爱,以君子为榜样,心怀天下欲伸大意于天下。而此等抱负,只有在得意之时方能施展。若是连饭都吃不上,何谈治国平天下!
而道家主张清静无为,避世隐居,独善其身。从古至今无论道人隐士,可以说都是对时政、对生活感觉不如意,方才入道。追求精神之上的满足。
再说佛家治心,但此“治”却用的巧妙。这佛家主张因果轮回,这一世的果是前世的因。这一世的因结下一世的果。
三者而言,可以说,儒家是积极进取,道家是无为无不为,而佛家,却是消极沉沦,让人于绝望中“看开”,其实说起来还是自我欺骗。
如此一来,这治心的治,却不是治疗、治理,而是管治,用它的思想,迷惑你的内心!
当然,这只是搭建在一个无神的基础上,但在这神话世界之中,虽然原理是一样的,但若你一心信佛,说不定死后也能上西天,做一个烂大街的比丘僧。
回来再说道家,整体思想便为独善其身,杨朱有言:“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这并非浅薄简单的“自私自利”,而是“身重物轻,无为而治”、“为我”、“贵己”、“贵生”等思想主张。
讲究的是“知生之暂来,知死之暂往”,从而“乐生”,以“存我为贵”。既不能“损一毫而利天下”,也不能“悉天下奉一身”。如此人人不损一毫,人人不利天下,人人不贪天下,才能“天下治矣!”
但人生来都是趋吉避凶,慕贵厌贫,贪恋名利,若是不经失意,又怎会崇道慕道,若不经打击,怎会明白生命可贵?所以自古以来,入道之人,多是由失意而起,摒物欲,恋生身,身重物轻,贵己为我。
而葛长庚此时,恰处在失意之时。他本于十二岁举童子科,谙九经,能诗赋,受“习得文武艺,售与帝王家”的思想影响,一心想高中状元。
但如今他虽只二十一岁,可却因得罪权贵,被人暗做手脚,屡试不第,此后近身无望,却又无言回家面见父母,每日贩卖字画为生,怎能不心灰意懒。
如此失意之时,却遇见安逸这个行为异常的“高道”,适才动了心思,张口问道。
而安逸想明白后,却未直言回答,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而是伸出食指,虚空向着长庚点了一下。
葛长庚见此疑惑,但却没有立即出声询问,却是在心中沉思起来:“道长此举究竟何意?”
时光流逝,月凉如水,葛长庚自饭钱说过一句话,得到安逸一指的答复后,再没有开过一次口,只是凝眉思考。而安逸也不打搅他,自顾自的喝酒吃菜,甚是自得。
只不过当酒菜吃完后,见对面葛长庚还是不言不语,皱眉思考的模样,他也有些皱眉了。
若说思索一时是悟,但若长久不解依然思索,却是执了。而且,难保对方不是抹不开面子装模作样!
一念至此,安逸清咳一声,道:“葛相公在想些什么?为何许久都不说话。”
葛长庚猛然惊醒,回过神来才意识到时间过了许久,不好意思道:“道长恕罪,长庚愚钝,不能领悟道长之意,一时沉浸其中又忘了时间。还请道长莫要怪罪!”说完,扭捏半晌,求道:“道长可能明言?”
安逸眨巴眨巴眼。故作迷茫道:“明言什么?”却是起了捉弄的心思。
但葛长庚哪能猜到,恭敬答道:“就是那方才一指!长庚愚钝。还请道长指点。”
安逸心中暗笑,却满脸恍然道:“原来是这个,你怎么不早说,其实刚刚你身上落了一只蚊子,我提醒你打下去而已,谁知道你不理我……”
什么?!!
tm在耍我吗?!
葛长庚脸色刹时间变幻,五颜六色的分外精彩。
安逸见了,心中想道:“之前怎么一直没有发现。这耍人玩会这么有意思,尤其是历史名人!”
这是一个恶趣味,更是一种乐趣。面对葛长庚要杀人的眼睛,他无良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
葛长庚面色扭曲,开始后悔怎么一时脑抽,带这么个混蛋回来。
但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卖,他此时后悔也已经晚了,深深明白这一点的他,只好深呼吸两口。排解心中的郁闷。
他怕如果再不排解一下,会被安逸气的吐血。
他这个想法总体来说还是很明智的,因为以安逸的尿性。根本没有什么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的概念。所以如果兴致来了,还真说不定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不过好在,此时安逸,心情还不错,没有继续捉弄人的心思,所以只是瞥了葛长庚一眼,就没在说话。
而此时葛长庚却忽然回过神来,脑海中回想起之前点出那一指的表情。心中暗忖:“不对,道长方才神情玄妙。绝非简单与我开玩笑!”但在刚刚道长为何推说是蚊子呢?葛长庚不由想到:“难道是道长嫌我愚昧,怪我想的时间太久。觉得我不堪造就?”
华灯初上,房间中烛火摇曳,映的葛长庚的脸色一明一暗,变幻不定。
忽然,他眼中精光一闪,心中忖道:“既然想不明白,倒不如诈他一诈。”想完,他猛然抬头与安逸对视,口中道:“道长莫要拿我打趣,方才道长之意,可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又归于道,道者唯一’之意?”
安逸眼中讶色一闪,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长庚。长庚手脚一缩,有些心虚。但安逸似没有发现一般,忽然换上一副正经表情,缓缓摇头。
长庚不惊反喜,暗道自己所猜不差,当下心念急转,再次套话:“那是一心一意,始终如一之意?”
安逸点点头,之后又摇了摇,道:“此为执,不可为道。”
葛长庚皱眉,道:“道长可否明言,若不执着向道,如何成道?”
安逸眼中光芒一闪,暗道果然不愧是南宗五祖的底子,如此道根深种,言之有道,也算对得起日后的名头。
当下笑道:“人有三尸,名曰:善、恶、执,为善之念不可持,为恶之念不可持,执着之念不可持,如此三尸斩却,方可成道!道家认为,执分两种,固执与执着,持之以恒确实难得,但若你所坚持的却是错的,如此何以成道?”
他此时是真的有心点化一下葛长庚了,一边是历史的名人效应,但最主要的,却是……他看他顺眼!
没错!就是看的顺眼,就是如此简单。
其实有时候眼缘是十分重要的,有的时候有的人,刚一见面心底就会生出不喜,如此一来,两人之间自然无法做朋友,但有的时候,与人初一见面,心中变觉亲近,这便是眼缘了。
但这眼缘却不等于一见钟情,毕竟一见钟情,只是基于异性,基于倾慕之上,而此时安逸见葛长庚,紧紧是顺眼而已。所以他才会为他解释。
只不过他所解释的,也只是道家修行而已。
可话刚一出口之后,他却忽然一顿,双眼之中,闪过一丝十分复杂的颜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来人
却说安逸话音一落,身体不由一顿,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一件往事。
那是他还未重生之前,在十九岁那年,于网络之上,在游戏里,与人谈了一场不能说是恋爱的恋爱。
由于种种原因,他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