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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白狐天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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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像是一幅美妙的田园风景画,淡紫色的苜蓿草,墨绿色的防风草,五彩斑斓的大片野花,低矮的灌木丛和高高低低的树林,争先恐后地在灿烂的阳光下摆出千姿百态。

众人一边用着三明治和矿泉水的简便午餐,一边欣赏着四周的乡村风光。比起繁华的纽约,这里别有一番味道。
车忽然缓缓停下,路的尽头被一扇仿古的黑色铁门截断,十多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在门后来回巡弋。
“我是安全总署的罕高峰,授命前来保护亚历山大先生。”
罕高峰出示了有关证件以及亚历山大签署的同意书,大汉们仔细检验之后,才缓缓打开铁门。
毕盛克露出艳羡的神情,喃喃地道:“这一片土地难道都是亚历山大的私人产业?”
札札黯然道:“穷富的差距真是悬殊啊,在非洲,很多的难民连饭也吃不到。”
“这是强者才能拥有的资源啊。”
兰斯若轻轻拭去鳄鱼皮鞋上的灰尘,眼神深邃。
铁门后依然林木繁茂,花草丛生。潺潺的小溪从树丛背后的山坡间蜿蜒流过,溅起洁白的水沫。一路上几乎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不时有保镖从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木背后闪出,上来检查证件,防卫措施显得极为森严。

车连续拐了几个弯后,前方终于出现了一座古朴威严的旧城堡,一条护城河犹如蓝色的飘带,系在灰白色的城墙四周。
尽管从飞机上的录像里早已目睹,但亲身站在城堡面前,风照原还是忍不住对这座宏伟的建筑物发一声赞叹。
高耸的尖顶塔楼,凹凸的坚实雉堞,就连粗糙的墙砖上跳跃的点点阳光,也无不沉淀了厚重的韵味,充满了苍茫悠远的境界。站在这里,似乎能感觉到整个中世纪浩浩荡荡的历史,迎面扑来。

罕高峰一声令下,所有的人迅速下车集合。在护城河畔的木桩上系着几只小型游艇和摩托艇,守卫的保镖通过对讲机和城堡里的亚历山大确认无误后,挥手示意众人上船。

蔚蓝色的河面上激起白色的浪花,在艳丽的阳光下仿佛点点珍珠,闪出璀璨的光泽。整座城堡倒映在清澈的河水中,微微晃动,犹如缥缈的海市蜃楼。
一个中年男子负手立在河对岸的城堡前,正在遥遥相候。青草如茵的河畔上散立着全副武装的保镖,众星捧月般地守卫在中年男子的四周。
游艇靠上岸边,罕高峰率先而出,不卑不亢地对中年男子道:“亚历山大先生,您好。我是安全总署派来的罕高峰,前来维护您的安全。”
亚历山大点点头,这个大名鼎鼎的显赫人物除了面容略显憔悴之外,和录像中所见的并无不同。唯一奇特的是他的服装,竟然穿了一件欧洲中世纪的蓝色对襟天鹅绒礼服,袖口闪闪发光的金钮扣呈五角状排列,肩上绣着两柄被火焰缠绕的十字型宝剑徽章。

尤妃丽款款上前,柔声道:“听说亚历山大伯爵对于古代欧洲文化的造诣,堪称世界性的权威。如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就连您的服装也充满了浓郁的古典风味。”

亚历山大阴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一向最喜欢别人用伯爵的头衔来称呼他,眼前的美女不但姿容妖娆,而且言语动听,善解人意,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尤物。
亚历山大目光闪动,深深地看了尤妃丽一眼,道:“各位请跟我来。”
众人跟着亚历山大向城堡中走去,尤妃丽看了看周围如影随形的保镖:“伯爵大人,您这里的防护措施真是一流。”
亚历山大冷哼一声:“能有什么用?一样不能保证我的安全。”
罕高峰道:“亚历山大先生,我们的特种部队士兵要在您的城堡四周布防,还需要装一些小东西,以便监控。您看?”
亚历山大挥了挥手:“请便吧。”
密特朗立刻带领五十个特种士兵分散开来,雷电盾牌的组员们则跟着亚历山大来到了城堡。
刚走入一楼的大厅,风照原就闻到一阵刺鼻的古怪味道,足足有六百平方米的大厅内,所有的家具都是深红色的,像是被刚刚油漆过,还依稀看得出磨损的痕迹。
风照原摇摇头,大厅的家具都是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如今竟然全被破坏,看来亚历山大的艺术欣赏水准真有点问题,要么就是他根本不把金钱当一回事,任意胡为。

“各位请坐吧。”
亚历山大道,鹰隼般的目光在组员们的脸上一一掠过。
女佣端上了热气腾腾的咖啡和银制餐盘装着的甜点,毕盛克毫不犹豫地抢先伸出胖手。
“亚历山大先生,您在与尤尔德署长的电话中,说您遇到了一些极为可怕的事情。我们已经看过了那些保镖惨死的照片,您能向我们再阐述一下其中的经过吗?”
罕高峰道。
亚历山大漠然一笑:“这件事的恐怖和离奇远远超过你们的想象。这段时间发生在我身边的怪事,又岂只是保镖被杀而已。”



第十八章似真似幻



罕高峰脸色微微一变:“请您详细对我们说明,不要漏过任何一点细节。”
亚历山大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听尤尔德署长说你们都身具强大的异能力,是吗?”
罕高峰点点头,反问道:“难道您身边发生的怪事和异能力有关吗?”
亚历山大不置可否地看了罕高峰一眼,细细抚摸着手指上的绿宝石戒指:“既然各位都具有异能力,那么相信有闹鬼这种事吗?”
札札哈哈大笑起来:“伯爵大人,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鬼啊?所有的生物一旦死亡,便不可能复活。”
“异能力中不是有一种叫做再生体吗?听说百年前的异能大师法妆卿可以让死人复活,复活的死人难道不就是鬼吗?”
亚历山大森然道。
尤妃丽微微一愣,没想到亚历山大对异能力也颇有了解,当下解释道:“法妆卿大师能让死人复活不过是后世的传说罢了,谁都没有亲眼见到过。再生体的异能再神奇,那也只能治愈肉体遭受创伤的活人,对于死人是毫无效果的。”

风照原插口问道:“亚历山大先生,你言下之意,莫非你已经亲眼目睹死去的人复活了吗?”
亚历山大的瞳孔陡然收缩,脸色不变道:“当然没有,我只不过见到被杀死的保镖骨头上的爪印,有些疑神疑鬼而已。”
虽然只是瞬间的变化,风照原已经敏锐捕捉到了对方的细微异常。
难道他真的遇见了复活的死人,也就是鬼魂吗?
兰斯若淡淡一笑,道:“我们不是有每年一度的万圣节吗?传说那是鬼怪复活的日子,历史传留下来的节日未必无因,也许真有其事呢?”
“万圣节?”
亚历山大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万圣节,又称作鬼节。相传公元数百年前,督伊德教僧侣——桑姆汗把所有已经死亡者的灵魂收集起来,在十月三十一日献给死亡之神和黑暗王子。从此,每年的十月三十一日便被称为万圣节之夜,传说死去的人的鬼魂会在这一夜降临人世。

“人死岂能复生?”
罕高峰毅然道:“大家不必做这些无谓的猜测,亚历山大先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您如此不安?”
亚历山大轻轻咳嗽了一声:“很多人都知道,我的办公室并不在伦敦市区的环球集团总公司商务大厦,而是设在这座古城堡的三楼。所有关于集团营运的指令,都从这里发往全世界的子公司。”

尤妃丽神色妩媚地道:“我们知道伯爵大人一向喜欢远古怀旧的事物,在这座古堡里生活、工作,您倒真像是古时候的王者呢。”
风照原不禁心中好笑,一个自诩的古典主义者,居然创办了一家现代化的电子游戏集团,还大发横财,真有点不伦不类。
“是的,在这座神话般壮观的城堡中,我就是国王。我甚至可以感受到远古的呼唤:飘扬着旌旗的神殿,屠杀巨龙的骑士,教堂祭祀的法师•;;•;;•;;•;;•;;•;;。我掌控了他们,掌控了历史,掌控了一切!”

亚历山大喃喃地道,眼中露出狂热之色。
“可是最近,我几乎要被逼得离开这里了。”
话锋一转,亚历山大恶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眼中闪过一道厉光,又似乎掺杂了几丝恐惧:“事情发生在四个多月前,也就是去年十月三十日的万圣节之夜。”
“那天因为有一份商业计划要完成,我在三楼朝北的书房工作到很晚。当时钟摆敲了十二下,应该是凌晨零点。也,也就是传说中死去的亡灵们复活的时候。
亚历山大的声音变得十分奇怪,双目圆睁,脖子上的青筋微微地暴起。
“当时,我从书房中走出来,到二楼的浴池沐浴。结果,结果发现。”
卡丹娅好奇地问道:“发现什么?”
“我发现,发现浴池的门变了。”
“变了?”
罕高峰微微皱眉道:“亚历山大先生,请您说得具体一点。”
亚历山大的脸上恐惧之色越来越浓:“浴池的门是用褐色的樱桃木做的,门上请巧匠雕刻了一条远古时代传说中的龙。可是,当时,当时,那条龙竟然在蠕动,我是说,那条本应该是木头雕刻的龙,竟然每一片鳞甲都在动,放出妖异的绿光,变成了活的东西!”

罕高峰和尤妃丽对望一眼,后者缓缓地道:“这也许只是因为您工作太过劳累,由此而产生的幻觉。”
亚历山大摇了摇头:“不是幻觉,绝对不是幻觉!从那天以后,每到深夜,城堡里的古董家具上雕刻的饰物,竟然都变成了活生生的东西,不停地在动,还发出各种毛骨悚然的声音!”

风照原心中恍然,难怪大厅的古董家具上全无雕刻,还被油漆重新上过色,原来亚历山大被上面突然复活的饰物吓怕了,因此将这些雕刻全部铲平。
罕高峰问道:“那您的保镖听见这些古怪的声音了吗?”
亚历山大眉头紧锁:“这也是最不可思议的地方,他们居然都没有听见。”
兰斯若的眼中的讥讽之色一闪而过,问道:“那您怎么知道所见所闻不是幻觉呢?”
“当今世界上最权威的三个眼科大夫都为我检查过,我的眼睛没有任何毛病!”
亚历山大目光冷漠地看了一眼兰斯若:“我知道阁下是精神学界的权威,不过你从前的博士生导师——去年国际精神分析学会的主席布尔,也在为我检查之后,诊断我的精神正常。”

兰斯若耸耸肩道:“没想到亚历山大先生对我们早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亚历山大森然一笑:“我的这座城堡,不是任何人就可以随便进来的。”
罕高峰点点头:“请您继续说下去。”
“一个月前的晚上,我的爱犬,一只纯种的长毛牧羊犬突然消失了。要知道,城堡附近防守森严,四周的围墙更是高达十几丈,再加上护城河,牧羊犬是绝对不可能自己跑出去的。可我的手下几乎把城堡的地都翻遍了,却连一根狗毛都找不到。”

亚历山大面色森寒,继续道:“可后来过了半个多月,算起来应该是上个星期五的半夜,我参加一个名流晚宴喝醉了酒,迷迷糊糊地回到城堡。妻子早已睡了,我打开灯,在昏暗的黄色光线下,在卧室雪白的墙上,突然出现了一幅古怪的画,一幅让人恐惧的画。我的牧羊犬,居然在画中!”

“牧羊犬在画中?这是什么意思?”
风照原不解地问。
“它被风干制成标本,压扁在一张巨大的画框中。”
亚历山大阴恻恻地道。
组员们各自心头一震,罕高峰沉声道:“亚历山大先生,我想立刻看看那幅画。”
亚历山大颓然地摇摇头:“我当时立刻呼叫守卫,谁料到一转身的功夫,那幅画就不见了。我问过所有的人,没有一个承认见过那幅画。”
尤妃丽问道:“您的夫人呢?她也没有见过吗?”
“她说这纯粹是我的幻觉。”
亚历山大面无表情地道:“接着,也就是三天前,我的几个保镖突然失踪了。次日中午,他们的尸体就飘浮在护城河上。这件事你们也都知道了,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一项可怕的阴谋正围绕着我悄悄展开。”

组员们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各自皱眉深思。
亚历山大的目光落在风照原身上,停留了一会道:“我知道这位先生的智商高得惊人,不知道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呢?”
卡丹娅见心上人被亚历山大推崇,不由心花怒放,眉开眼笑,札札骄傲地挺起了瘦肚子,俨然对方重视风照原,自己脸上也大有光彩。兰斯若目光闪动,奥尔马低头不语,莫里不停地在沙发上挪动着屁股,就像是一只坐不住的猴子。

所有的点心都被毕盛克一扫而光。
风照原略一沉吟,道:“亚历山大先生,以您今天的身份地位,想必商场上的敌人也应该不少吧?”
“我的敌人?”
亚历山大淡淡一笑,笑容中说不出来的寒意:“说下去。”
“如果有人买通您的手下,将牧羊犬悄悄弄死,然后制作了这样一幅画,乘您的夫人熟睡时挂在卧室,并非什么难事。”
“那怎么解释画在转瞬间消失了呢?”
“对于一个拥有异能力的人的来说,只要他潜伏在窗外,等您转身的一刹那拿走那幅画,实在是轻而易举。至于杀死几个保镖,当然更不在话下。”
“这样做的意义何在呢?”
想到当时也许有个人在悄悄窥视着自己,而自己却一无所觉,亚历山大不由得暗自心惊。
“很简单,让您始终陷入精神紧张的恐惧状态。长此以往,可能会导致您神智不清,甚至精神崩溃。试想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又如何处理您庞大的商业王国呢?”

风照原缓缓地道:“我可以肯定,对方并不想要您的命。至于真正的目的嘛,是想让您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乘机吞并您所有的产业。”
亚历山大脸上不断变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么家里的雕画饰物变活又怎么解释呢?”
“这个我可以为您解释。”
尤妃丽娇媚地道,身上的金丝长袍涟漪般地颤动起来。



第十九章抽丝剥茧



组员们屏住了呼吸,只见尤妃丽羊脂白玉般的手掌轻轻晃动,一丝青烟从指尖飘出,袅袅的青烟忽然凝聚起来,慢慢地出现了一只鹰的形状。
随着尤妃丽口中不断默念,青烟凝聚成的鹰逐渐变成了褐色,毛茸茸的翅膀,尖锐下弯的鹰嘴,闪着寒光的利爪。“呱”的一声,这只青烟凝聚的鹰竟然变成了活生生的老鹰,展翅飞出了客厅,消失在城堡外的天空中。

“让雕像上的饰物变活并不难,伯爵大人。”
尤妃丽露出一个迷死人的微笑:“这就是传说中的秘术。”
大厅内静悄悄的,只有尤妃丽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四周。不知不觉已是傍晚,淡灰色的夜雾如同一个徘徊的幽灵,在门外缓缓涌动,被昏黄的灯光一照,显得更为凄清。

罕高峰沉声道:“雕像上的饰物,显然是通晓秘术的高手所弄的玄虚。相信他如果要对您发动攻击,您早就没命了。所以风照原的分析相当正确,他的目的并不是想要您的命。”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能否见见您的家人和一些关键的手下?我个人认为,想要对付您的人也许就匿伏在他们中间。”
风照原冷静地道。
亚历山大沉默了一会,起身道:“这样做太露痕迹了。我让佣人准备晚餐,在餐桌上你可以巧妙地盘问他们,不要露出怀疑的口吻,以免打草惊蛇。”
风照原暗叫一声,姜果然是老的辣!以亚历山大深沉的城府和过人的镇定,难怪他会拥有今天的地位。要是一般的常人经历了他那样离奇恐怖的事,恐怕早就送往精神病医院了。

餐厅设在古城堡的二楼,复古的桃木长桌上铺着雪白的真丝台布。在几枝银烛台闪动的烛光中,佣人们捧上一盘盘喷香的豪华大餐,餐厅的角上,一个乐师正卖力地拉动着小提琴。

组员们围坐在餐桌旁,接过佣人送上来的银制餐具。毕盛克眼睛炯炯有神,目光在烤小牛排、莴笋三文鱼、蘑菇炖野鸽之间不停穿梭,暗自衡量其中最贵的菜肴,以便先下手为强。

亚历山大带着家人和两名男子走入餐厅。
亚历山大的亲属只有两人,一个是他的妻子赛玛,年轻貌美,娇小玲珑。黑色的眼睛里仿佛浮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忧郁,冷漠,神秘,诱惑•;;•;;•;;•;;•;;•;;然而无论什么样的语言,都难以形容这样一双可以让任何男人为之深深吸引,着迷疯狂的眼睛。

另一个是亚历山大与前妻所生的儿子,看上去还不到十岁,目光呆滞地牵着女佣人的手,嘴里含着手指,口水一直流到了下巴,愣愣地望着众人。
“我来向各位介绍一下,我的妻子赛玛,儿子安德鲁。唉,家门不幸,这是我与前妻南茜的孩子,一出生就是个痴呆。可惜我与赛玛结婚大半年,至今还没有她怀孕的消息。”

亚历山大无奈地摇摇头:“如果没有子嗣,我的财产将来又由谁来继承?”
我靠!可以捐给那些流浪街头的穷人啊。
札札在心中嘀咕一句,贼溜溜地盯着赛玛鼓鼓的酥胸,又侧身看了一眼卡丹娅,暗地作着比较。
“这两个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亚历山大续道:“首席秘书何平,负责协助我的商业活动;保安总管
吉普林,领导城堡附近所有的防卫工作。“
风照原悄悄打量起两人,何平是典型的学究模样,戴着一副黑框粗边眼镜,神情严肃而恭谨。吉普林则是个壮年大汉,面色阴冷,身材魁梧,眉间有一道疤痕斜斜地划过鼻梁,显得十分狰狞。

亚历山大挥手道:“你们两个平日里都辛苦了,坐下一起用餐吧。”
两人微微一愣,何平点头哈腰地坐下,谄笑道:“能和伯爵大人一起用餐,真是我们几世修来的福气。这几位贵客是?”
“是我请来的客人,今后他们在这里的一切行动,你们都不要干涉。”
亚历山大淡淡地道:“任何人——不得干涉。”
“吉普林先生的这条刀疤,真有英雄气概啊。”
尤妃丽美目流盼,斜斜地瞟了吉普林一眼:“比电影里的那些小白脸明星要有男人味道多了。”
吉普林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脸上的疤痕似乎都在隐隐放光:“这是十二年前,我悄悄潜入一座埃及金字塔时留下的。当时突然遇到了一个可怕的怪物,这条刀疤,就是我与那个怪物搏斗时留下的印记。”

风照原不由佩服尤妃丽的手段,短短两句,就问出了吉普林刀疤的来由。毕盛克心里却在琢磨,去埃及金字塔干什么?难道去盗宝?法老们留下来的东西,那可是真值钱啊。

“埃及金字塔里有怪物?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你去埃及金字塔干什么?考古吗?”
卡丹娅好奇地问道。
“开什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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