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俏巫医-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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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彩凤对老king淡淡的责备。她说,让她知道他活着就够了,何必带到她眼前来?
可是他们走了之后,入夜时分,胡佳衣看到衣彩凤静静地沿着海岸慢慢地走了一圈又一圈,仿佛是在缅怀当年跟丈夫在一起美好的画面,又仿佛是在眺望无边无际的大海。这是只有她心情最不好或最好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举动。
胡佳衣忍不住走出来,指着合岛对她说:“师母,阿青应该没有走远,就在那里。我在合岛训练营里见过他。他也是那里的学员。”
衣彩凤站定,好像第一次注意到他似地认真看了他一眼,没有心事被看透的恼怒,眼中是胡佳衣读不懂的东西。
衣彩凤以前从不跟他说话,也不理会他说什么,可是从那天以后,每过一段时间,衣彩凤有时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附近,并不看他,只静静地站在那里。胡佳衣便仿若不经意地讲起合岛的事,讲合岛的训练,讲那些低段的孩子们都哪些孩子表现突出,最后总把话题落到衣小虫的身上,滔滔不绝,把他实际上是有意接近衣小虫才交往了解到的点点滴滴全都描述给她听。
衣彩凤就会安静地听完,直到胡佳衣实在没什么可讲了,再静静地离开。
从那时候起,胡佳衣终于找到了唯一可以报答养父和补偿衣彩凤的途径。他感觉到自己成为了衣彩凤和衣小虫母子间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纽带,他为此兴奋无比!在合岛,他自觉地替衣彩凤竭尽所能地照顾衣小虫,回到离岛,他会兴冲冲地主动找衣彩凤告诉她衣小虫最近的表现,他的性格多么冷而实际上多么聪明,他的长相变得更帅更像提米老师,他优秀的表现又得到了训练营的嘉奖……
三个人,就这样奇怪地相处着,但三个人偏偏谁却没有觉得奇怪。尤其是胡佳衣,更是沉醉在这种相处模式之中。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每次他回离岛,衣彩凤都会等他。她没有说过,但他看到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就知道,她在等他。
刚开始的时候,他即使开心,还清晰地想到师母是想念阿青。后来慢慢地就忘了,只想得到师母在等。想到他回岛时师母会在等,他就觉得十分开心。
有的时候他会带别扭的阿青一起上岛,师母对阿青还是那样冷淡,但总会给他一个他才会看懂的淡淡谢意的眼神。他便会每天每天怀念着那样的眼神,开心很多很多天。
其实16岁的少年胡佳衣,虽然还瘦削些,但已经长得跟师母一样高了。
忽然发现自己宽阔的肩膀已经比师母纤弱的身子宽出一截,视线看着师母需要微微低头的时候,胡佳衣18岁,而师母那年27。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修行蛊术的关系,已经生过一个孩子的衣彩凤仿佛二十出头的妙龄女子,纤细傲然的小身板永远笔挺,一双永远平静清冷的眼睛深藏着让人看不懂的神秘智慧,让胡佳衣每多看她一眼都比上一眼更加迷恋。
18岁的胡佳衣已经是天龙会的小名医,在战场拼杀过,在各种任务中历练过,救过很多兄弟姐妹,见过各色各样的美女,更在天龙会内外有着无数钦慕他的人。可他就是不动心。
18岁的成熟美少年,有着自己羞于启齿的秘密。
那天是他来到岛上整整十年的日子,可他不敢说,他鼓起勇气换了个名义,说那天是他19岁生日,想请师母给他亲手做碗面吃。
他紧张地暗自握着拳头顶住了师母平静却无尽聪慧的目光,得到了那一碗面,慢慢地一口一口吃了许久。
其实他知道师母根本不会做面。可他那天就是执拗地想看她为他去努力。
那是他这辈子吃得最香的一碗面。
他抱着空空的碗,终于有勇气表达出压抑了不知多久的情感。他感觉他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带着面条的香软。
他看着她说:“师母,我想一辈子吃你做的面。”
她静静地看着他,他以为她没听懂,进一步解释:“我只吃你做的,你也只做给我吃,从此以后一生一世,好不好?”
她终于开口了,她惜字如金地轻动红唇:“不。”
他的世界开始崩塌,他崩溃苍白地问她:“为什么?”
她微微皱眉没有回答,好像在责怪他问出一个答案明明很明显根本不需要问出口的问题。他的世界更加脆弱,颤抖着问出了心中一直最担心的那个原因:“师母,你是嫌我年龄小?你别嫌我小,我会很快长大!我现在都已经是成人了。你喜欢多大年龄的男人,我可以等到那个年龄,再和你在一起!”
后来他如数次回想起自己这句话,都觉得是无比蠢无比蠢,坚持蠢到了姥姥家的一句混蛋话!
衣彩凤看着他,好像有些震惊,又有些像是看傻瓜。她终于站起身离开,给他留下了凉透心的三个字:“不用你。”
她连一丝半点的希望都没有留给他。
那天,他第一次把自己锁在屋里一整天都没有出来。他听到阿青来了,又走了,可他第一次没有出去。而阿青也竟然没有想到来找他。
他那时已经被威尔斯医学院录取,第二天就要去报到,衣彩凤知道。可是当他打开房门离开离岛时,衣彩凤没有出来跟他道别。
他也知道她不会。可是她真的没开门出来,他竟然还是难过了。他还是走到她的门前,隔着门扇跟她说了再见。他甚至还站在门口等了好久,希望她能开门。
屋里没有任何要开门的动静,他走了,这一天一夜,让他懂得了心碎的滋味。
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蠢。
去了意大利之后,他按照老king原本的安排蛰伏了起来,一心专攻医药,没有跟天龙会的任何人联系。也就是这段时间,他开始在所有的空闲时间享受快餐恋情,见面熟,快速滚到一起,彼此满足之后毫不留恋地离开。老king很是满意他的伪装和成功转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没有女人在身边混淆视听的空闲是多么痛苦到让他难以忍受。
一直到几年后毕业,又获得了学校老师的资质,他才带着难以言说的心情,鼓起勇气回到离岛。
他想到过无数场景,就是没想到离岛竟然是人去屋空。
那一刻,他的灵魂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
很多年后,他才在提米老师的那些笔记中慢慢回魂。
原来老师的死不是因为自己。原来老师离开之前早就暗示过师母一定要继续幸福。原来老师曾在离岛上为师母专门造了一条制蛊炼蛊的密道。原来师母是来自苗疆,曾经也是那样痴情而热烈的女子。原来苗疆还有一种叫做活死人的蛊毒,能让人不腐不坏完全断绝生机,体内所有蛊毒渐渐死去,人体却能在特定的条件下解蛊复活。
有没有可能,老师服下了蛊毒才能和师母在一起,而老师也因蛊毒发作而死。有没有可能,师母对阿青的抛弃和冷淡其实是不愿儿子沾染她无法祛除的蛊毒。有没有可能,师母说“不用你”,意思其实是真正需要做什么才能在一起的那个人是她。
他按捺不住这种疯狂的设想,开始一寸一寸地在离岛上寻找那个密道。对外,他堂而皇之的理由是要把离岛建设成为他最重要的医药基地。
他成长于这里,隔壁的合岛又有天龙会的护佑,他的借口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整个离岛医药基地建了起来,监控系统由他亲自掌控,离岛的每一分地皮都被他分析了一遍。整个离岛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在这期间,他按照笔记上的记述,又找到了老师研制的一盒可以一定期限内隔离普通蛊毒的药丸。
最终他找到了密道,看到了容颜不毁却生机尽失的师母。
那一刻,他忽然放弃了所有贪心的猜测,放下了所有的忐忑不安和痛苦伤怀。他痴痴地守在她的石床前,只要她不醒,他不说,这一生一世,她都会在这里,只属于他一个人!
那一刻他任何事任何人都不想再去理会,说他自私也好,说他背叛也罢,他要独享这个秘密,独占她,即使是阿青,也不告诉!
从此,他在外还是那个妖娆绝代的胡佳衣,只有在独属于他的离岛,独属于他的睡美人面前,他还是那个痴情而单纯的少年。
他算过了,那一盒药丸,他省着点,还可以用很多年。
可是离合岛突然遭到毁灭式的轰炸,打乱了他的计划。所有的人生死同行,不可能让他独自去察看她的安好。而他也不能看着大家死亡。他带所有人进了密道,那一盒药丸,所剩无几。
离合岛被敌对势力发现,天龙会放弃了它,从此不再是重点保护的基地,他的药丸也不能再支撑下去。他不能放她在不安全的地方,更不能忍受从此不能见她。所以挣扎了很久之后,他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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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沉睡的奇女子
衣小虫的脸色已经臭到不能再臭,如果不是胡佳衣这会儿才从死神那里逛了一圈回来,真有一拳揍到他扁掉半个猪头的可能!蓝草心无语劝解,找不到自己此时的立场。从旁观者的角度,她真心祝福胡佳衣能得偿所愿,可是无量寿佛,她老师痴恋的人是她未来婆婆!如果胡佳衣真成功了,衣小虫最好的这个好兄弟,就会变成后爹!
衣小虫的拳头攥得嘎嘣响,浑身寒气凌烈,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瞒得我好!”
胡佳衣坦然无奈地笑了笑,柔软直视衣小虫强烈的目光:“小时候我就很多次告诉你,师母不可能一点也不爱你的。是你自己不信,总以为我是安慰你。我又不能解释太多,因为师母她不希望。”
“我是说,她就在那里!就在离我不远的地底,你却瞒了我那么久!”衣小虫的眼睛几乎要喷火。
胡佳衣终于垂下眼眸:“对不起。不过,我不后悔。小蓝的心在你身上,你体会不到我的感受。”
话题至此戛然而止,没有办法再讨论下去。还能说什么,当着一个儿子说我就是要独霸你的母亲?
蓝草心适时地开口转换话题:“那个……衣阿姨真的还活着吗?可是连我都感觉不到她的气息。老师,你确定她是中了蛊毒?”
衣小虫忽然瞧了蓝草心一眼。蓝草心尴尬地没有回看他。她知道他是介意她对衣彩凤的称呼。可是无量寿佛,当着胡佳衣,她还能怎么称呼?拜托,要是从胡佳衣这边算,理论上她还该叫师婆或者有可能以后叫师母哦!
胡佳衣这一番坦白,把三人的关系真是搞得太吐血了!
难怪胡佳衣前一次收了一个美貌的女徒弟,竟然会因为女徒弟违反诺言反扑自己而直接发怒狠心地把她化为了一滩黄水。那时衣小虫看到的他的落寞,原来不是因为女徒弟,而是因为自己真正心系却无法得到的人,衣小虫的亲娘……
呃呃,想远了想远了。思绪拉回对衣彩凤目前的状况上,胡佳衣正说起关于衣彩凤的情况。
据他判断,不管是什么原因,衣彩凤一定是服下了活死人蛊。因为他花了很多时间连埃及木乃伊的防腐术都研究过,真的没有任何一种情况是像衣彩凤现在这样可以身体完全不腐烂的。他所纠结的是这种蛊要不要解,能不能带衣彩凤到苗疆来解,怕一个行差踏错,害得衣彩凤连现在的完好身体都保存不了。
而在蓝草心他们来之前,他之所以会在木绿花手里受尽折磨还不屈服,也是因为他坚持要木绿花先帮他解了一个女子所中的活死人蛊,他才答应木绿花的要求。而木绿花坚决不肯,一定要他只管把那女子带来放在这里,胡佳衣先心甘情愿地服下痴情蛊,她才肯出手救人。两人谁都不放弃,他才会如此吃苦。
找到木绿花之前他已经打听清楚这种蛊的确只有圣女能解,而木绿花又这样说,他至少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痴情蛊有解。
衣小虫听到这里,一言不发地起身。胡佳衣着急地叫:“你不要冲动!那个女人很固执,当心她发了脾气对你用蛊!”
衣小虫脚步顿了顿,微微回头斜睨着他:“真蠢!”拂袖而去。胡佳衣气结,却又忍不住担心,急急看向蓝草心。蓝草心这才把前前后后的情况告诉胡佳衣,听的胡佳衣又惊又喜:“这么说来,阿青有可能能直接命令木绿花为师母解蛊了?”
蓝草心揣摩着摇头:“他应该不会这么做。衣阿姨是苗疆叛出的圣女,而木绿花的确是个固执的姑娘,对苗疆的利益和传统看得极重,命令不会有效,反而会激起不必要的麻烦。我猜,他会用别的办法。”
胡佳衣问:“什么办法?”
蓝草心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傍晚,衣小虫才回来。胡佳衣从他一进门就一脸希冀和紧张地看着他,可他偏偏无视他,只走到悠闲在桌边喝茶的蓝草心身边,也不坐,轻轻地覆了手在蓝草心的手上,黑漆漆的眼神锁着她,眼睛里浓浓内疚。
蓝草心莞尔一笑,拉了他在身边坐下,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都谈好了?”
衣小虫点点头,幽深的眸子里歉意更深。蓝草心嗔怪地瞪他一眼:“你送给我师门那么多的宝贝,我有跟你见外吗?要不要现在我给你补个借条?”
衣小虫眼中顿时有明亮的光芒闪过,重新双手握住蓝草心的小手攥紧:“那么重要的东西,我甚至都忘了先跟你商量一声,你真的不生我的气?”
“原本就是苗疆巫蛊的圣物,本来就该让它回到故里,更何况是救治你的母亲,我生什么气?”蓝草心温柔地任他握着,自自然然地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轻诉,“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你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
“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到底怎么样了?”胡佳衣实在忍不住了,拜托有个人理睬他一下好不好?他貌似比他们两个你侬我侬的家伙还心急如焚的好不好?
蓝草心眨眨眼看向衣小虫。她只猜得到衣小虫必定是去郑重与苗疆圣女和长老们摊牌,用巫鼎换衣彩凤的一条命。因为在胡佳衣还没醒来的时候两人就再三地讨论过,不敢用对胡佳衣的办法,用巫鼎直接炼化衣彩凤身体里的蛊。怕万一正是因为那蛊的存在才让衣彩凤身体不腐,炼化了蛊,反而导致衣彩凤的直接死亡。最好的办法,还是按照正常的方法解除蛊毒。
既然料定木绿花不会接受命令,那么用更大的传承和利益来换,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衣小虫根本不理胡佳衣,收到蓝草心求解的表情才温柔地道:“圣女和长老们都很高兴地答应了,说只要把材料集齐,随时都可以给母亲解蛊。解蛊之后,正常睡眠时间之后人就可以醒来。”
蓝草心欣喜地道:“那太好了!都要什么材料?”
衣小虫眉头却纠结了一下,眼神很是古怪地看了胡佳衣一眼,停了一会儿才说:“圣女心头血、亲人眼中泪、情人骨中髓。”
我靠!蓝草心黑线了,眼神怪异地也向胡佳衣看去:“那万一……阿姨对他没有那个意思……”
“咳咳……”衣小虫别扭地扭开视线,“我也这么担心,可木绿花说,情人的意思,不是中蛊的人心爱的人,而是一心一意痴爱着中蛊的人的人。那个,其实我也觉得有点扯……”
胡佳衣仰天躺倒,高兴得都带了哭声:“我行的!我一定行的!”
蓝草心心中默默感动,转眼看衣小虫,竟然难得地也没有反驳。
看着窗外巫医寨的秋景,再想到衣彩凤这个人,蓝草心心中感叹万分。
衣彩凤当年到底为什么服下这活死人蛊已经没有人知道。可是身为唯一知道怎么解除这种蛊毒的苗疆圣女,她一定是知道解法的。这一点,太过于耐人寻味。
第一件,圣女心头血。意味着要有人把她带回故乡,冒着危险来求新一代的圣女,并且得到故乡完全的宽恕。第二件,亲人眼中泪。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只有衣小虫。意味着她唯一的儿子会为她而悲伤。第三件,情人骨中髓。蓝草心决不信衣彩凤在苗疆还有什么旧情人,那么这一条有可能做到的就只有服下蛊毒之前向她表白了的少年。
这是怎样一个炽烈的女子!她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最美好的青春只陪伴了两个男人。为了第一个男人,她身为圣女却义无反顾地背叛了苗寨,甚至愿意将巫蛊不传之秘与丈夫探讨。可是她还不到二十岁,丈夫就因为蛊毒而去世,本身都还是一个少女的她送走了儿子,在对丈夫的怀念中用自己另一半的青春光阴养大了另一个少年。
当这个比自己小了9岁的少年也长成了玉质翩翩的男子,鼓起勇气向她示爱,她果决地结束了自己前半生的生命!
故乡的宽恕、亲人的温情、爱人的真心,缺一样,不复活!
这样的一个奇女子!青虫身上冰冷却又霸烈的个性,谁说不是来自她的传承?
巫医寨已经答应随时可以解蛊,衣小虫自然没什么问题。从小到大,他对母亲的情都深深地埋在心底,他需要提供的又只是泪水,这比起一个取心头血的和一个抽骨髓的都要轻松许多。木绿花也表示自己没有问题。眼下只要胡佳衣身体好一点,抽骨髓不至于太伤身体就可以了。于是原本大家的意思让胡佳衣再养两天。可是胡佳衣一听是这么个情况,说什么也不愿意等,闹着一定要立刻抽髓!一秒钟都不愿意多等!
衣小虫很是鄙视地瞪了浑身扎着绷带上蹿下跳的胡佳衣好一会儿,果断地下令:“既然他都不怕死,那就现在解!”
蓝草心是第一次看到神乎其技的解蛊之术,震撼久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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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周末的,却要加班。晚上下班回来才赶了这些。雪也知道少,那个,唉唉,等稍闲一点就多更啊……
☆、第211章 解蛊,婆媳见
专门的房间里点着诡异的9根不同颜色的彩色蜡烛,墙壁和地面到处画满了难懂的符文。空气中飘荡着越来越浓的古怪气息。昏暗的灯光下,木绿花的眼神在附阵中熠熠生光。没有任何的手术设备和消毒器皿,一根漆黑的不知用什么汁液浸过,使用了多少年月的尖刺扎进了胡佳衣的背脊,带出鲜红的血液和白生生的骨髓。
血液奇异地吸收入尖刺中消失不见,只有尖刺中空透明的内部灌满了鲜活的骨髓。衣小虫的泪滴入静卧着的衣彩凤的眼。泪滴入眼的同时,木绿花口中持续念着低到听不清的咒语,手中的匕首准确地刺入自己赤裸的胸膛,刀尖染血!
泪入眼,血入眉心,髓入骶。蓝草心清楚地看到无数奇诡的能量瞬间从这三处开口钻入衣彩凤的身体,整个房间内能量以一种奇异的规律不断地舞蹈,兴奋地朝着衣彩凤奔涌而去!一股奇异的臭气渐渐从衣彩凤的身体上散发出来,灰色的能量钻出衣彩凤的每一个毛孔。
渐渐地,沉睡多年的睡美人有了真正的微弱心跳!似有似无的呼吸!
当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