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俏巫医-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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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直起纤腰笔挺如枪,语声冰冷如雪峰绝顶的冰寒料峭:“所有玄门弟子院内集合!跟我布九煞绝魂大阵!”
众人心神剧烈一震,齐齐低头应声:“是!”
九煞绝魂大阵,那是比只有各门派高僧大能才能主持布阵的九煞迷魂阵更狠辣决绝的大杀阵!同样可控方圆百里,如果说九煞迷魂阵只是让人魂魄分离永不能寻回肉身,那九煞绝魂大阵却是直接将人的三魂七魄剿杀在肉体中!其阴狠决绝处从魂术一道来说完全无可挽回,永无投胎或夺舍重生的可能!
此阵只在典籍上有流传,除了当年佛道相争时曾经用于佛道斗法大战,多年来已经再没有人布此阵法。主要原因就是杀伐太过,太损阴德。
众人匆匆奔出房间,蓝草心最后踏步而出,眼风都不扫衣小虫一下。衣小虫脸色也沉了下来,在蓝草心走过身边时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那是什么大阵大家的脸色那么震惊?你冷静一点,不要乱来!”
蓝草心胳膊狠狠一震脱离了他的手掌,眼风如刀地扫过来:“衣小虫!这里我才是统帅!你要留下,就特么的给我听从命令!不听,就给我滚回你的天龙会去!”
蓝草心这句话完全没有压低音量,前面还没有走出屋子和屋外刚离开不远的人都听到了,刹那间人人头上都是一头冷汗,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从蓝草心和衣小虫双双对对地出现在大家面前到现在,这夫妻俩什么时候恶语相向过?果然老人们常说经常不生病的人一生病都是大病,常年不发脾气的人一旦发脾气都是大脾气。蓝草心那么贴在衣小虫心尖尖上的人儿,这次竟然对衣小虫说出了这样伤人的话来!
竟然语气冰寒地用脏话骂他,还让他滚回天龙会去!天龙会是个什么地方有些人还不知道,但就算是不知道也明白这是在撵人了!一个时时处处疼宠老婆到了心尖子上的大男人,为了怀孕的老婆宁肯自己豁出命去,却被老婆当着大家的面这样辱骂和驱赶,这让哪个男人能受得住?
众人都为蓝草心的发怒而头皮发麻,而蓝草心却是话一说完拂袖就走,完全当衣小虫是一件被抛弃的遗弃物品。
蓝草心如一道寒风刮过,没人敢劝。衣小虫还伸着手僵直地站在原地,没人敢去安慰。
不过当下,也的确没有时间多说一句废话了。
院中,蓝草心根本连话都不说一句,甩手就嗖嗖地把党正等人直接扔进了星珠空间里,几人辛苦架设好的通讯设备也一股脑地倒了进去。只留一个空鼎,千百年仿佛就如此静默,安静地矗立在小院正中。
蓝草心标枪般冷然立在鼎身之前,腕上星珠脱下,一抖不见,院中以空鼎为中心,赫然出现了一个半径九尺的金星璀璨、带着九个小小圆圈斑点的奇异阵图!
随着金星阵图的出现,蓝草心冷冷开腔吐声道:“天罡为序,九煞依次:漂流、明悯、凤小稚、唐继云、那古拉、白夭矫、龙墨兰、邹湖、段白。入阵!”
看着眼前的阵法并不是九煞绝魂大阵,倒像是改造过的十八星宿大阵,九人神色都有些惊讶,但却都不敢耽误,各自飞身入阵,按照蓝草心的命令依次盘坐在一个小圆圈上。
这一坐下,九人齐齐都是心神大震!身下金星围成的小小圆圈里,竟有淳厚无比的地气直扑而来!不要说消耗能不能补的上,如今赶快要把这些涌入体内的灵气赶紧用出去,否则很快恐怕就要丹田、经脉爆满得要用内息相抗了!
几乎就在九人坐下的那一瞬,蓝草心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茅无音!开血槽!布阵!”
茅无音闻言浑身就是一抖!张着嘴愕然地看向蓝草心,然后下意识地扭头又看向正缓缓走出房门、脸色青白的衣小虫。
“嗯?”蓝草心冷冷的一哼吓得茅无音赶忙收回了视线,飞身极快地开始围绕着众人布阵,心头却是急遽地跳动着,担心的情绪涨得她呼吸都快不畅了!
开血槽?布九煞绝魂大阵为什么还要开血槽?那固然是绝杀中的绝杀,能使大阵威力暴增,可是在场只有12个人,9个人做了机枢,她要布阵必然要做盘手,而姐姐端立在阵心的鼎器之前,显然是要亲自控阵,那这血倒是要用谁的?
要么是姐姐,要么就是至今唯一没有派给任何任务的姐夫!
而依无音对姐姐的了解,刚刚才对姐夫说了那样绝情的话,姐姐是绝对不会让姐夫放血的!
难道是姐姐自己……无音不敢再想下去!
片刻后阵法布成,血槽也已经开好,蓝草心面无表情地转身面对古鼎,双手扶定鼎耳,巫力缓缓注入,红唇翕动,默默念诵着谁也听不懂的音节。
九人中,只有漂流才明白,蓝草心这是在使用九鼎通用的启动术,开启这尊古鼎最基本的门户。九鼎功用不同,使用的法门也各自不同,但起始的开启却又一个通用的方法。这个方法,正是漂流在跟蓝草心交换连山鼎时教给她的。
而九人中,也只有漂流多少懂得一些蓝草心决定布下九煞绝魂大阵的用意。
对方毕竟是一个渡劫期的强者,如果觉空大师和印度人合力之下依然不敌,恐怕也只有这尊华夏古老传承的古鼎,能有一丝飘渺的希望能护大家一条生路了!
在这个地方,求饶是没有用的,想活命,只有拼死一搏!
在其它人诧异的目光中,古鼎在蓝草心的催动下,渐渐由内而外泛起了一圈青色的光芒。这一圈光芒缓缓出现又缓缓消失,古鼎却已经缩小,方圆不过一米,高不过米半,寂寂地发散着属于远古的奇异清辉。
蓝草心的双手依旧握在鼎耳上,无人看到处,脸上闪过一丝难言的笑意,一闪而逝,下一刻面容依旧清寒如冰,忽然转身切开了自己白皙的手腕上那根青色的血管!
无音眼前一黑险险栽倒!阵内惊呼声一片!凤小稚、白夭矫、唐继云、明悯等人更是脸色大变飞身就要扑过来阻止!然而所有人刚刚身形将动,却被蓝草心奇寒无比的一声喝止:“想帮倒忙的,都他妈的给我滚!”
只有一个人青白了一张无双的俊脸,完全什么也不顾地飞身从阵外扑来,大提琴般的音色里颤抖压抑着无比的郁怒:“我不许!”
蓝草心冰寒满面,一手重扶古鼎,一手看也不看毫不客气地反手一掌,竟然凌空就把衣小虫打了一个倒仰,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般地直直砸到了墙上!
只不过,力道看起来刚猛无匹,被撞到的墙却没有倒也没有破。
众人齐齐被蓝草心突然显示出的这种狂霸的战斗力给吓到了!就连衣小虫本人都不敢置信地倒在地上愣了一瞬。
只见蓝草心冷冷地放下手腕,稳稳地迈着奇异的步伐在阵中走动起来,一边让血液均匀地滴落在血槽各处,一边无情决绝地冷声道:“我在救所有人的性命!包括你们和我自己!不听命令的人全他妈的给我滚!爱怎么死自己去死,恕不奉陪!”
阵内众人都被蓝草心骂醒了也骂愣了!骂醒了,是想起了此时大家的处境和外面的危局。骂愣了,是因为蓝草心此时所做的一切其实与她口中的恶言恶语正正相反,就像一口烧刀子烈酒在烧着他们的心!她在以命相搏,救他们大家的性命,他们看着她挺着微凸的肚子,冰寒着一张俏脸,白皙的手腕上鲜红的血液蜿蜒而下,胸腔里的血性烧得他们大脑混乱无所适从!
听她的吗?不听她的吗?遇上这样一位冰凉烈酒般让人欲哭欲醉的统帅,他们该怎么办?怎么办?
蓝草心的手腕上在滴血,衣小虫的心头也在滴血。他慢慢地站起来,不再冲动地飞扑过去,而是眼睛发红地死死盯住她滴血的手腕:“蓝!听话,你肚子里还有孩子……让我来!我的血都给你!用多少都随你!”那声音真是闻者落泪,睥睨天下的强者,此刻的声音却是那样的卑微和祈求。
蓝草心却仿佛铁石心肠一般,始终垂着眸子关注着血液的流向,看都不看他一眼:“怎么?现在知道心疼了?晚了!已经用了我的血,无可替代!你要是不想走,就站在那里看着吧。也尝尝眼睁睁看着爱人自寻死路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滋味……要不然,你再像刚才那样威风霸气地来一回,让所有看住我,不许我动?”
蓝草心说到最后一句时是冷笑着的,那笑声听得阵内众人心头发麻。而衣小虫却是脸色瞬间惨白:“蓝!我知道错了!我发誓,这一辈子永远都不再做这样的事!永远都不会抛下你一个人自己去赴死!不要再继续了!求你!”
阵内的众人都快要受不了了!这两人一个比一个执拗、一个比一个深情,却偏偏这样地彼此折磨,他们就算不考虑自己,要不要考虑一下观众都替他们难过得要死掉了?
蓝草心在衣小虫凄然地说出“求你”那两个字时终于抬眸幽幽地瞧了他一眼,忽然虚无地一笑:“不是每一个人做错了事都有挽回的机会的!我说过了,我在救大家的命,包括我自己。如果真想让我活下去,乖乖地待在那里,别再干扰我的注意力,行吗?”
再说院外,衣小虫走后,双方依旧对峙。
川腾千岗金边眼镜下的目光带着笑意看向加入了华夏阵营的印度僧侣们,及看不出担心,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那笑容竟然像是空的,让人看着觉出一种冰冷的惊怖来。
同样冰冷却更加漠然的神道门门主川腾秀和始终袖手站在最前方,不言不动,目光看着前方像是看着一片死物。直到印度僧侣们完全与觉空配合了起来,圆陀法印再度回复了清透圆满,才终于开了进口,蹩脚的中文,音调是说不出的冰冷而淡漠:“支那,加上天竺,就这么点儿战力?”
森冷的狂妄!了无人气的阴狞!随着语声的落下,川腾秀和终于正式出手了!
准确地说,他不是出手,而是出脚!川腾秀和的上身完全没有多余的动作,只穿着白袜的脚往前踏了一步……然后,又一步……然后,再一步!
觉空大师和罗跋陀罗法师整个人的神色都变了!川腾秀和第一步踏出,圆陀法印骤然金光再现,放射出抗拒的璀璨的强光!川腾秀和第二步踏出,圆陀法印金光陡然收敛,整体化为了一整块金墙般的实质!川腾秀和第三步踏出,金墙发出“嘣!”的一声脆响,然后“嘎嘣嘣嘣……”的声音响成一片!
三步之后,川腾秀和伸出一根手指,对着蛛网密布的金墙淡漠地一按!
圆陀法印轰然碎成了漫天金光,周围所有的印度佛陀弟子保持着盘膝合十的姿势飞向四面八方的半空,竟是承受不住众力加持的圆陀法印破碎后的能量冲击!
而当头迎上川腾秀和的觉空和罗跋陀罗则是骤然怒喝一声,突然同时伸出一只手掌相握,陀螺般地飞身旋转而起,飞快移动的身形在空中真的选出了一只硕大的陀螺,金色的尖锥直刺川腾秀和第二次按下的那根手指!
“有点战力,但还是蝼蚁!”川腾秀和脸色微动,但语气依旧漠视众生,又伸出第二个手指,变一根指头按下为用两个手指向着空中那金色陀螺夹去!
就在他的两根手指就要挨到空中那金色陀螺高速旋转刺下的尖角时,忽然动作一顿,口中发出“咦”地一声!
……
任夔在川腾秀和迈出第一步时便大惊失色,想也不想地飞身翻墙直扑院内,口中大喝一声:“快跟我……”一个“逃”字还没来得及出口,便惊愕地看到了院中那杀气凌冽、蓄势待发的九煞绝魂大阵!阵外衣小虫摇摇欲坠,阵中心蓝草心脸色苍白俏立于一人高的空鼎之中!
任夔大骇之下再看过去,又发现原本应该数十倍大的九煞绝魂大阵被浓缩到了九尺方圆还不算,阵中竟然遍布血槽,而且其中已经染遍了殷红的鲜血!
而阵中作为机枢的九人,竟是人人脸色紫涨、额侧暴突,完全是标准的法力充满即将爆体的症状!
就在任夔惊骇欲绝地出现的时候,古鼎中响起蓝草心清澈冰冷的声音:“师叔!求你护好青虫!”紧接着大喝一声:“所有人听令:启阵!”
蓝草心的声音响起,阵中人煞气尽出的同时,只见衣小虫疯了一样地猛地直扑大阵而去!任夔吓得肝胆欲裂,扑过去拼死了拦腰把他抱住死死拖住不许他靠近:“你不要命了!那是九煞夺魂血光大阵!就是我挨上也要魂飞魄散!”
衣小虫已经完全失了言语,从任夔认识他就没见他这样疯狂过,完全不听任夔说什么做什么,只脸色惨白双眼赤红地盯着刹那间血光弥漫再也看不清任何景象的那一方阵法,拼了命地要往前冲过去!
任夔拼尽了浑身解数,真是心力交瘁才勉强苦苦地拦着衣小虫不能再前进一步。这还是亏了衣小虫实力刚刚受损过整整一阶,体内巫力运行又是暴乱的状态。可是就算是任夔拼了命地拦住了他,也只能是全力以赴才能勉强相持不下,想要让他后退哪怕一丝也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
就在这时,众人头顶骤现金墙,然后金墙崩裂、继而坍塌,金光四散!
九煞绝魂血光大阵中突然分出一股七彩流光,闪电般卷上了衣小虫的脖颈,嗖地一声从他身上卷走了一个东西!
一块木牌在空中一闪而逝,正是取自衣小虫随身佩戴的王符!
而就在那七彩流光触体的那一刻,已经濒临疯魔崩溃的衣小虫神智仿佛陡然一清,嗓音嘶哑地喊出了一声:“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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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阎罗,天使,撒旦
下一刻十八星宿大阵光芒陡然暴涨,天空中正在四散的金光竟然齐齐倒飞而回,漏斗般倒灌进了血色的杀阵之中!
血色杀阵中那煞气决绝的红色中突然渗透出正大通融的金色,整个阵法形成了一个直径达到五六米的奇怪的金红色的软体的球!
一旁还在死抱着衣小虫的腰的任夔顿时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带着……佛气的杀人球?这……这还是九煞绝魂阵吗?草儿这是……这个疯狂决绝的丫头到底把这绝杀大阵改造成了个什么玩意儿?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呢?说实在的,蓝草心自己也不知道!
自从衣小虫抛下自己独自冲出去面对渡劫期的川腾秀和那时候起,蓝草心只觉得心中一股焦躁郁怒之气直冲脐下丹田而去!也许其中不仅仅是焦躁和郁怒,还夹杂着被可恶的日本神道门一再挑衅招惹而引发的勃然杀机,也夹杂着不顾一切玉石俱焚的毁天灭地之气!
不知道!只觉得丹田中被这股沉怒的情绪激荡得仿佛海浪般从海底深处酝酿出了隐隐的海啸!接下来那股怒气便好像融入了血管里加速流动的热血里,沉入了潜藏着凤凰真力的骨髓中,升入了骤然空明如浩瀚夜空的脑海里!
不知道是什么在她的身体和意识里苏醒,她在这已经完全无法熄灭的怒火中不知道从哪一个呼吸开始,心中开始出现了一种无比狂妄的念头:她要杀了那个渡劫境的强者!那个胆敢试图灭了衣小虫的人,她能够像碾死一只虫子一样灭了他!让他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如果这时候蓝草心的意识是清醒的,她一定会惊骇自己怎么会有这样不可理解的妄念。可是此时她不是。她的整个人和整个精神都进入了一种似乎正常又似乎不正常的状态,一种介于真实与不真实之间的状态。她根本不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有什么不对和不可能。此时所有的顾忌、恐惧都离她而去,她睥睨天下、根本视渡劫境的强者如草芥,冷酷霸气如天神之临万物!
她很自然地森冷决绝地号令着众人,很自然地就知道如何借助古鼎的召唤增强自己的实力,很自然地能够轻易地将十八星宿大阵与九煞绝魂大阵重叠在一起,很自然地完全不认为攫取了那些破碎的佛光进这样的绝杀大阵有什么不对!
她只清晰地知道,通过脚下神秘悠远的召唤古鼎,通过古鼎下的吸纳和杀戮两重大阵,通过自己轻松调动的大阵中所有人的配合,自己正掌握着一股沛然无比的巨大力量!并且,这种力量还在以一种无与伦比的速度飞快地增长!
心中有一个傲然的声音在冷冷地笑着:鼎之召,莫之抗!渡劫小儿,胆敢横行!
然而,至于这话是什么意思,依旧是……不知道!
小小的四合院仿佛一座尘土积成的建筑,诡异莫名地在剧烈的空气波动中一缕一缕地散为飞灰!渡劫期的强者,其可怕处言语都难以描述!
飞灰飘散成烟雾,一旁是一群身穿和服者,最前方一个白袜和服的老者伸出两指正要夹上半空中一个巨大的金色陀螺,另一旁是一个金红色的诡异的能量蛋,正在以看不见的速度飞快地成长、积聚!
川腾秀和两指正要夹上那金色的陀螺,忽然“咦”地一声停下了动作!从出现至今始终视万物如无物的冷漠眼眸骤然放射出冰冷可怕的眸光,如有实质地透过那股烟尘直刺向那枚可笑的金红色的大蛋中心!
目光如刺,直直刺入那一团金红!
下一刻,川腾秀和凄厉地惨叫一声,双目流血倒退而回!刚刚未及收回去夹那金色陀螺的手也在一不留神间被陀螺尖端钻出了筷子尖大的一个血洞!只见他一手捂眼,流血的另一只手挥动大袖卷起漫天黄沙如剑,箭雨般劈头盖脸射向华夏绿洲的方向,同时也完全遮蔽了他和身后所有人的身影!
等觉空大师、罗跋陀罗和任夔吃力地挡下那漫天黄沙箭雨,整队日本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此时,谁都没有心情去追逐那些日本人去了哪片绿洲,或者干脆逃去了沙漠深处。一脸惊讶的觉空大师、满面惊骇的任夔和吃惊地瞪圆了眼睛的印度法师罗跋陀罗,甚至包括刚刚四散躲闪开去的印度年轻僧侣和在激战中不知是用什么手段藏起来没有被波及到的印度随行者们,全都呆头鹅一样地扭回头看向同一个方向!
一团金红色的血雾正在渐渐向内收缩,那种诡异的蠕动方式让人想起母鸡下了一只软壳蛋,又钻回了母鸡肚子里……
呃,凡是产生这种想象的人,真的不是故意恶心自己……
软蛋……呃不是……血雾渐渐缩回不见,已经没有了任何建筑的地面上只剩下一只恢复成了最初党正他们使用时大小的苍古大鼎!
人,全都不见了!
衣小虫的人完全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