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俏巫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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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草心黑线,这样也行?
在座的几个人都是行动派,当天就调了资料联系了当地教育部门的人一起去选址,选好地址之后留下助理跟当地人继续接洽后续事宜,三人定了当天的机票返程。这世间事本就是这样,钱到位,关系到位,很多事就引刃而解。
回程的飞机上,蓝草心披着薄毯安静地回想着这一趟旅行,忽然觉得这一周的旅行给她的太多太多,多到就算离开了,也还要很久才能慢慢去消化。
在医药学上,她接触到了不少少数民族独有的医药经验和观点还有书籍、药材,开拓了视野。在修行上,她在沙漠中获得了前所未有的体验,巫力修为一日千里。在人际交往和社会经验上,她结识了文物界的泰斗陈教授,并和他以及他的弟子关耀成为莫逆之交,与他的助理也取得了良好的关系。在个人资产上,她虽然没有从精绝宝藏中沾染一丝一毫,却在和田当地即将拥有几处虽然贫瘠但占地面积不小的校产。
自古以来,建学校和设医院都是最行善积德的事,修行人尤其注重。要知道钱这个东西在普通人眼中只是货币,但在阴阳界看来,金钱从诞生以来就不断地聚集着世间恶念。围绕着金钱,甚少真善美,极多的是欲望、贪婪、罪恶。这些人们心念中的阴邪凝聚在金钱这个载体上,往往让有钱人多灾多难。飞来横财之所以往往伴随着横祸,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无论佛家还是道家都劝有钱人要乐捐,要多用所得做善事以积阴德保平安。
蓝草心之所以要建这些学校,除了一念之善,内心里冷静地觉得这笔钱她不能占为己有。自己这次所有的善行归结起来,也不过就是救了几条性命。这笔钱如果说是陈教授和关耀报救命之恩,她不能收,如果论起对精绝古迹的作为,她的施法实际上是打破了古城的强大防御,这对于古城的无数先灵来说,是打扰,不值得感激!
所以国家因为古城遗迹被揭开而奖励的这笔钱,如果她就这么拿了,恐怕因果循环,最终不但不会有好处,还会带来祸患!这也是她并没有把钱还给陈教授的原因。陈教授一片赤忱好意,她不能把祸端引向老人。
国家即将打开古城,给予古城应有的保护。这笔资金是因先灵被打扰而来,自然应该造福先灵遗留当地的子孙后代。只有这样,这笔资金的千年煞气才会被完全消除,成为至善!
细细地想了一遍这件事的因果,确信没有隐患了,蓝草心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正要睡去,只听司徒谙接了电话问阿黑,说陈教授的助理来电话,问学校名字起好了没有。然后就听到司徒青凉凉的声音响起:“起好了,就叫‘青蓝’。”
司徒谙点头夸赞青出于蓝寓意好,是个好名字,蓝草心嘴角却是瞬间一抽,无话可说。
☆、第85章 露馅
聃城机场,司徒谙已经买好了机票,就地转机出国,而蓝草心就要离开机场回家。这一别远隔重洋,不知何日再相见,司徒谙看着已经推着行李推车的蓝草心满眼不舍,终于在最终告别时忍不住开口:“小蓝……”
“嗯?”蓝草心抬眼看向他,眼神清澈,干干净净。司徒谙看着她清澈的眼神,眼中那一簇星火渐渐熄灭,片刻后又柔成一片温暖,先前鼓起勇气想说的话深深咽下:“小蓝,你刚出院,身体还没好,又带这么多行李,让阿黑替我送送你吧。”
“不要了……”蓝草心赶紧拒绝,她的身体好得很,之前的虚弱纯粹是狐狸医生有意制造的表象,这一点也就瞒着司徒谙。“你现在身份不同寻常,不比我平头老百姓一个,阿黑可是你的保镖,哪能随便离开你的身边?我没事的,你照顾好自己就好。”
“司徒先生,您家族来接您的人已经到了。”阿黑冷淡刻板的声音忽然响起,抬手一招,两个普通人打扮的青年男女很快向这边走来,“我的任务已经圆满结束。”抬眼看了两个已经来到司徒谙身后的男女一眼,彼此微微点头算是完成了交接,阿黑一句话也不再多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无论怎么看都显得有些无礼。
司徒谙顿时有些尴尬,蓝草心见状也不再多留,微笑地对两男女点头致意,跟司徒谙告别离开。
出了机场大厅,天还没有亮,机场外明亮的灯光下看得见细细密密无声的雨丝。蓝草心忽然有点后悔隐瞒了姑姑一家自己的归期。因为小时候的那次雨中被抛弃在公墓厕所的遭遇,她一向在这样的天气里心绪不好,一路回家路程很长,总要有个亲近的人说说话才好。
站在路边左右张望着出租车,一辆黑色的低调轿车悄无声息地地停在了面前,车窗半降露出一张熟悉的冷脸,蓝草心唇角抿了又抿,上车。
车子平稳快速地行驶着,两个人谁也不说话。蓝草心斜瞄着开车的混蛋,此时的他依然还是阿黑的面容和衣衫,只不过是摘掉了墨镜,外套脱下搭在椅背上,黑色衬衫的领口不再像装扮阿黑时那样规整刻板地系着,而是随意地解开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就变了。同样的外表同样的衣衫,却与刚才截然不同,带着几分厌世、傲慢和讥嘲。
蓝草心忽然心里就有气,“司徒大少,你刚刚拒绝了你弟弟,现在又载了我,就不担心司徒谙不小心追出来看到,对你的言行不一引起怀疑?”
司徒青淡淡地看她一眼:“你是在暗示我他对你依依不舍欲罢不能?”
蓝草心一堵,反戈一击道:“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扮保镖真的很失败?”
司徒青的回答冷而犀利:“不知道的人听到这话,会以为蓝小姐见过很多成功的保镖。”
蓝草心郁闷,但怎么肯轻易认输:“我见过的保镖是不多,但不巧前不久就刚好见过一个。人家也是司徒家的保镖,就跟在你妹妹司徒秀的身边。虽然只在司徒谙十八岁的晚宴上见了一次,可我一眼就看出来,人家比你气质完美多了!也做保镖的人不管长得多帅,关键要低调!哪像你?哼!”
司徒青的眉梢忽然跳了跳,再跳了跳,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听起来犀利中带着些余味:“你看上他了?”
蓝草心黑线了,这人的逻辑一向都这么跳脱吗?“拜托,那是晚宴,我跟他又距离最起码有三米远,从头到尾更是一句话都没说过,说句气质完美就能说明看上人家了?我又不是花痴!”
司徒青瞟她一眼:“一眼就爱上他的花痴女人一向很多,不多你一个。”
蓝草心磨牙:“多谢司徒大少慷慨透露原来你认识那个人,不过你尽管放心,我不会向你打听什么的。对于我欣赏的人,我一向是宁愿远观而不是亵玩,多谢了!”
司徒青忽然一笑:“原来你对我那次的印象那么欣赏啊!难怪我这次扮成阿黑你要主动送我定情信物。是不是不管我扮成什么样子,对你来说都是难忘的回忆?”
蓝草心心里那个郁闷化雨哗啦啦流啊!她怎么会这么倒霉!上次拿紫檀金星手串的原主人来跟他说事儿,就出了个大糗,这次拿一个看得过眼的保镖打击他,那个保镖又是他假扮的!我靠,她在罂粟男面前的霉运到底还有没有底线了?
蓝草心战斗值为零,司徒青面色终于冰霜化冻。
许久之后,蓝草心在内心里叹息地翻过这失败的一页,弱弱地捡回自己正常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司徒大少,多谢你今晚专程送我回家。”唉,早知道就不管姑父出差不在家了,哪怕是姑姑或者林菱来接她也好。
“我有说要送你回家吗?”司徒青反问,车子缓缓停下,车窗下降。
蓝草心一怔,等看清车窗外霓虹灯下的几个大字时浑身突然僵硬。
耳边又热热的呼吸拂过,司徒青的声音幽幽地在耳边响起:“还记得这家酒吧吗?在这里见到我的那次,是不是更加让你难忘?”
蓝草心猛地回头,却只来得及看到司徒青一个似笑非笑的危险的眼神。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车子突然发动,之后冲了出去。
蓝草心这次是真的慌了。她被这个该死的混蛋设计了!沙漠篝火之夜她醉酒之后不小心泄露了信息让他生疑,虽然当时遮掩了过去,但这个记仇的家伙根本就没有彻底相信她。刚刚明明就是试探。如果不是她,她在看到车子忽然停在那家酒吧门口的时候就不应该有那么紧张的反应!
该死的,他原本只是残存一点儿怀疑,可是她猝不及防下下意识的反应印证了他的猜测!
他们那晚的那些事,她要怎么跟他面对?
车子在雨幕中箭一般地飞驰,蓝草心强压着内心的恐慌,冷沉着脸盯着司徒青面无表情的脸:“司徒青,你见识过我的手段,别逼我用道门的方法对付你!”
☆、第86章 两清
没有回答,车速更是不减半分。蓝草心正要发作,车子急停,她差点一头撞上玻璃。
蓝草心恼怒地摔门下车,行李都不取就冲进了濛濛细雨。面前一栋建筑,她烦闷地抬头,身体再次一僵,这该死的混蛋!
身子忽然被横抱而起,蓝草心用力挣扎不开,惊怒地掐诀要下狠手,司徒青冰寒的声音忽然在头顶响起:“我知道你法术很强,如果你觉得欺负了别人以后再把对方杀了很心安理得,就只管动手!”
蓝草心一顿,眼前闪过在司徒谙十八岁晚宴上第一次掐诀斗法,一招手诀就把一个道行跟任夔师叔相当的道门高手轰败不知死活,掐好的手诀再也打不下去。
司徒青的步伐是何等快速,蓝草心稍微一犹豫,转眼已经被带入电梯。
下雨的深夜,电梯无人,蓝草心脑中闪过上次这架电梯里跟这人的旖旎,猛烈地挣扎落地。
然而不动用法术的蓝草心也不过是一个拳脚功夫比较好的小姑娘而已,对上无所畏惧的冰酷冷冽男人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刚落地没挣扎两下就被男人铁臂箍死在电梯角落里:“怎么?这里也有难忘的回忆?你说这个世界怎么就这么小,我还以为要找到你会有多难,原来你一直就在我弟弟的身边。”
蓝草心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愤懑和积郁许久的屈辱,对着司徒青近在咫尺的杀人眼眸大吼:“没错!是我,就是我!那又怎样?那天的事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我们根本就两清了!”
“两清?等我想起了那天的事,再决定要不要两清!”电梯停下,司徒青冰寒冷厉地撂下一句话,拽起蓝草心就走:“要想把整层楼的客人都吵起来看你,只管闹!”
蓝草心眼刀狠狠地刺向这个混蛋男人,气结!
再次被迫来到同一间客房,蓝草心甩开司徒青的手镇定地坐下来,语调冷得没有半点温度:“不就是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好,我告诉你。”
如此心绪之下,再羞赧的内容也没了羞赧的情绪,一切平平板板,叙述得面无表情。之前一直以为这段隐情暴露的那一刻一定是无比狼狈、无比尴尬、无比恐怖、无比血腥……真到这一刻才知道,原来说出来的第一感觉是无比轻松。讲完了,她镇静地抬眼看他。她原本就无愧于心,怕他何来?
司徒青正以同样冷静镇定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在她讲述时,他没有插一句话。
此刻,他开口,没有预料中的恼羞成怒、杀机顿起,只是眼睛微眯:“胡佳衣告诉你千万别让我知道,你就信了?”
蓝草心心中更加安定,回话坦然毫不客气:“就算他不说,你那天一再的野蛮行为也足够让人留下心理阴影。”
司徒青轻笑,冷嘲:“看你这么坦然地面对跟你有过最亲密接触的男人讲述你第一次占有他的过程,像是有心理阴影的症状?”
蓝草心深呼吸,平静:“你要听事实,我就讲给你听,我想我也都说清楚了,我们那晚发生的事,只是彼此互救而已,无关风月。至于我有没有因此留下心理阴影,我想这纯属我个人隐私,即使要描述症状,也是讲给医生,不必讲给司徒先生你听。”
司徒青眼中有什么聚集了又散去,忽然转开话题:“紫檀木手串随处可见,极品要买也不少,胡佳衣单单要灌醉了我从我手上死皮赖脸地扒下这串赔给你,你难道从来没觉得奇怪?”
蓝草心心中一动,脸上却不显露什么:“碰巧吧。这串木珠细小,更适合女士佩戴,何况你经常易容改扮,并不适合长年戴着这么一件具有标志性的饰品。”
“胡佳衣明明知道,这串木珠在特定的环境下就代表了我。”司徒青眼眸深深地看一眼蓝草心手腕上的星珠,掉转头将视线散落在漆黑的雨夜,语气淡而嘲讽:“这世上也只有他知道,这是谁留下的东西。而他却费尽心思扒下来塞给了你。”
蓝草心淡定的面容终于不淡定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就抚上腕上的珠串。该死的骚狐狸,不会是把人家婆媳相传的东西扒给她了吧?呃,这手串拿来的时候有悠远的灵气,但世俗价值并不多么贵重。依润泽集团第一夫人的身家,应该不至于吧?
司徒青将蓝草心的神情动作悉数收入眼底,想到她如今不过是一个初涉人世的少女,长睫掩去眸中神色,再抬眼已是宁静温和:“一直以来,惊吓到你了,抱歉!”
蓝草心猛地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是那混蛋会说的话?
司徒青语气微沉:“你那是什么眼光?我好歹还是国际商业集团的少董。”不是滥杀无辜的恶魔!
蓝草心赶忙移开目光,借机起身告辞:“那么司徒少董,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我也该回家了,再见!”
司徒青看她一眼,拿起外套跟着起身,率先往外走。蓝草心赶紧跟上:“司徒先生,您开开后备箱让我把行李取出来,我自己打车回家就好了。”
“好歹同生共死过两次,以后叫我司徒青。”男人的语气再度低沉了几分,头也不回。
蓝草心怔了怔,只能跟上,谁叫行李还在他车上,她自问巫力强大能把他的车子打爆,却没法轻巧地打开后备箱。但是他说他们同生共死过两次……蓝草心小脸抽搐了又抽搐。那晚的暧昧也算作一次同生共死,嗯,比较无敌!
还是不说话,车上的气氛却有了微妙的变化。有什么被打破,就有什么在蔓延。蓝草心第一次放下被追杀的担心偷瞄着一脸平静专心开车的司徒青,脑子里忍不住把她见过的他的几张脸来来回回地在他身上印证。阿黑的形象沉默冷酷,司徒少董的形象温和霸气,但是都没有那晚她看到的真容帅,美到极致惊心动魄。
忽然想起沙漠篝火那夜,蓝草心忽然有些磨牙,瞪着司徒青,心思纠结问还是不问。
“想说什么就说。”司徒青眼睛依然看着路况,却仿佛身侧长了眼睛一般,轻缓开口。
☆、第87章 心窗
蓝草心纠结的挣扎忽然被解脱,忍了半天的问题没来得及思考就脱口而出:“你有毛病啊?沙漠上干嘛偷袭亲我还让我漱口?你那天的举动很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青愣了愣,轻笑:“又不是初吻了,用得着那么介意?”不算他没记忆的那次,他是扎扎实实的初吻,他都不介意,这个胆大包天的小破丫头又想到什么了?
蓝草心死撑着面子压下脸上火烧火燎的感觉:“我倒是想介意初吻来着,可那时候我们都中了药,我找谁说理去!少转移话题,那晚到底为什么那样?”
司徒青唇角的笑纹又扩大的些,这次认真就事论事地回答:“我要确认那晚是不是你,必须借助你的唾液。”自从确认了那晚的人是她,过程又是那么暧昧那么纯,他忽然就觉得暗与血色的生命中穿透进一束明亮的阳光,从所未有的新鲜、干净、鲜活,心头有小心翼翼的欢喜和雀跃,骨血中的冰寒都消减了几分。看一眼嫣红了笑脸的小人儿,眼中不觉涌上笑意,“当时,吻你是最便捷最可靠的方法。”
“唾液?”蓝草心虽然很心跳但还是莫名所以,不过想起当时他的确伸手指到她口中然后嗅了嗅,那时让她恶心了好久。如果不是今晚谈开了,她永远不会开口问,大概这辈子都会认为他是一个标准的变态。
不过,还是不明白。“我的唾液怎么了?”
司徒青微微挑眉,也有些好奇地瞟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吗?我在酒店醒来后,空气中留有很微弱的奇异香气,而在你留下唾液的地方……异香浓郁。”想到当时的场景,司徒青声音忽然微哑地停顿了一下,视线不自觉地溜过自己胸口,脑海中闪过她三言两语掠过的叙述:“……我就按照胡佳衣给的书,适当地做了一点事。”
蓝草心则是立刻想起了自己那晚在这人完美的身体上浅尝辄止的香艳体验,脸腾地一下红了,缩在座位上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司徒青的声音很快就稳定下来:“后来在沙漠上再吻你,香味没有了。我才没能确定是你。”
蓝草心何其聪明,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那异香应该是电击那天体内渗入的龙涎香,在风币上次出关前那香是会虽体液泄出的,风币出关后龙涎和她的身体完全融合,才不会随便外泄了,所以沙漠里他没有嗅到。
她一直以为沙漠篝火那夜是她骗过了他,原来不是。
天快亮的时候,蓝草心到家了。回头说再见,猝不及防地近距离看到一双幽黑发亮的眼:“蓝草心……”
“啊?”蓝草心傻傻看着他的眼睛。
司徒青却停住没说下去,忽然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灿然一笑:“你到家了,还不下车?”
蓝草心跳下车拉着行李箱往家走,觉得自己有点胆怯不敢回头。都怪刚才那个话题,还怪他刚才那个眼神,还怪他的俊伟和多变,总之这个太美太坏太神秘的男人,好可恶……
为期一周的旅行真正结束在家人的温暖浪潮中。姑父林敬义出差办案还没回来,奶奶抱着她老泪纵横、姑姑一边安慰一边抱怨她让家里担心一边抹泪,林菱穿着睡衣蹦来蹦去,着急让蓝草心讲讲新疆之行的见闻。姑姑一家的惊喜冲散了蓝草心心里因为司徒青临别时忽然出现的温柔而滋生的混乱堵心的情绪,心里一片暖暖的,回家有人牵挂的感觉,真好!
黎明前最后的夜色里,黑色的轿车如一头睡着的豹,安静地匍匐在原地,并没有立刻离开。半降的车窗里,男子指间一点红光明灭,深邃幽深的眼眸静静地望着那扇亮起温暖灯光的窗。
粉色小碎花图案的窗帘上,不时有欢悦的剪影晃动,拥抱的、亲昵的、让人羡慕的。说笑声轻扬,飘散出窗户,打在阴暗沉重的胸膛,有柔而利的闷痛。
他在不清醒的情况下亲近过她,在冷静犀利的心态下亲吻过她,在大漠的皓月之下贪婪地拥抱过她,他不止一次地设想过,假如她就是那个女人,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潜伏在他的身边,他就毫不客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