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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惊世俏巫医-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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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波默默地伸手盖在任曦的手背上,目光中带着心疼和抚慰。而任曦已经是红了眼。

电话那边,终南子的声音也转了温和:“曦儿,小虫不会骗你们,不许错待了这个好孩子!他要去机场接人,你带着清波陪他去。你们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出门在外要尊重他的意见。莫要……让自己后悔!”

任曦还要说什么,终南子却已经不听,让他把电话又给了衣小虫。衣小虫接过电话先叹息:“师公,我这次接人其实很可能是空跑一趟……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安排我的人送他们回去。我无论接不接得上人,完了都会赶过去,您放心。”

他没说谎,蓝小草其实已经被拐走了,还会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在这微乎其微的可能性里,他真的不愿意两人这难得地见面相处有两个不省心的大灯泡在旁边好吗?

然而这次的终南子好像忽然不睿智了,一点儿也听不出衣小虫的弦外之音:“空跑一趟也没关系,你和曦儿清波是一家人,即使草儿不在,也要彼此亲近才好!你这段时间也累了,让他们跟着,就当带了两个保镖。对了,你们不要住什么宾馆了,山门在原城机场附近刚好有一处产业,环境清幽,风水也好,你们就住那里。我待会儿让任夔联系好那边,然后把地址发给你。不会走的话问你岳父,他应该还记得。”

终南子老头儿自顾自说完就挂了,根本不给衣小虫抗议的机会。衣小虫脸色颇有些不好看地抬眼看了后视镜一眼,正对上后面两双同样看着后视镜神色不善地看着自己的眼睛。

衣小虫的脸色顿时更黑了。师公大人,您到底是想要干嘛?

终南子到底想要干嘛呢?

终南山,还是衣小虫被问道的那间大厅里,终南子挂断电话,神情立刻没有了刚刚的温和和浑赖,变得庄严肃穆。他抬眼看向厅里静立着的整个华夏玄门几乎所有名门大派掌门人和有名望的散修,所有人跟他一样神情庄严肃穆。

终南子缓声开口:“贫道入道门六十余载,我终南一派立派逾千年。各位所在门派也有开山千余载者,相信亦未逢今日事!”

众人静静肃立,听着终南子沉郁而坚定的声音:“我华夏玄门,自远古之巫始,讲究天地人之和谐统一。无论道家、佛家、巫蛊、杂门,无不尊重自然万物,以人入天地,又以天地之气机滋养万物生灵。因此,先人铸九鼎,沟通天人气机!”

“然自百余年前始,九鼎不全,天人沟通渐至断绝,大地斑驳沉沦于污秽,唯剩高山大川少有沾染。而恰于此时,天门十年一开,成世界玄门大会之争,天下修行者于其中互相残杀,并大肆破坏整个世界的地脉蕴藏之灵气!虽也时有人进入天门,据说于其本人和门派得到莫大好处,但实则比起整个地壳的灵气损耗,无异于浪花之于沧海!试想,地脉每十年一破,当地气耗尽之时,整个世界都将倾覆,谁可存活?”

终南子苍老的声音此刻如巨石匝地:“因此,自贫道上任掌门起,华夏玄门协会核心诸老密谈以为:此事乃上界恶神对我人间莫大之骗局!我辈拼了门徒千万,必要持九鼎,通天人,破此恶障!”

“事未成,密不可宣。我华夏玄门从国内到世界玄门大会大会诸多探索,终至于锁定了破此局之奥秘:其中关键,尽在九鼎!”

“三十年前,贫道接任终南掌门,那时天下九鼎,华夏玄门暗中寻找有下落者四,持于国者一,皆未曾惊动。尚有四鼎下落不明。贫道无能,三十年只又寻到一鼎下落,未敢声张。所幸门下徒孙蓝草心身负大运,三年间又寻到九鼎其二,如今只剩一鼎下落不明!”

“不瞒众位,我那徒孙女命格奇特,自幼贫道便曾推演出其身负奇命,其血光中金吉之处隐隐带九论光环!贫道以一身所学并那孩子与九鼎其中之二轻易结缘并曾一度发动第三鼎之能,大胆断定:她身负九鼎之命!”

“本届世界玄门大会,她恐怕是唯一一个进入天门之人。因为自她失踪之后,已经找到下落的八鼎均各自生出异象,震鸣三月方休!八鼎下落乃华夏玄门极大机密,原本仅寥寥几人知之。但因持续三月震鸣,八鼎下落如今多有暴露,已引起各方窥伺!近日,原本已经停止震鸣的八鼎忽然隐隐再生异动,一旦发动恐怕更甚之前。贫道等几人无奈,不得不急召各位前来,拟趁此次八鼎再次震颤之机,发动华夏玄门全体之力,遍地搜寻,抢在其它势力之前找到理应随八鼎同时震鸣的第九鼎!破釜沉舟找到最后的”

“先师等人早有断定:九鼎之失应为上界恶神有意为之,九鼎重新聚齐之日,必遭恶神阻挠,施为者将有大难!我终南派既起而畅意,便誓愿倾山门之力聚九鼎!但天下事,我一门一派难以独挡,还请各位倾力援手!诸位,可愿?”

“阿弥陀佛!”普济寺主持觉仁大师双掌合十上前一步:“当年大谋普济寺未能参与,今日岂能再袖手旁观?普济寺愿召天下佛门弟子共襄盛举,此事请算我佛门一份!”

终南子单掌齐胸回礼:“多谢!”

性格最直的天山派掌门人上前一步大声道:“终南掌门何须多礼?正如掌门刚刚所说,天下事,本应天下人当!我天山派从无畏缩怕事之辈,那什么狗屁的世界玄门大会,道爷我早就看不顺眼了!此事必要算我天山派一份!”

正一门、茅山派、鬼谷派、端木家等都立刻响应,整个大厅里立时所有人都慷慨激昂地表态,气氛热烈至极。门口原本侍立着的任夔嘴角微勾悄然退出,来到旁边安静的一间耳房,拨通了一个电话。

“成了,明天把人带回来吧!”

……

华夏东南海关,两拨形貌特别的入境团队偶然相遇,各自眯起了眼睛。下一刻,两个鹤立鸡群的青年男子相视一笑,彼此相向迈开了脚步,然后握手,寒暄。

彬彬有礼、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微笑:“科波菲尔先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好巧!”

金发蓝眼、瘦瘦高高的男子同样露出天使般的笑容:“真的很巧!我们也没想到能在华夏海关遇上川腾先生!”

“科波菲尔先生来华夏旅游还是办事?”

“有点儿小事,顺带游览华夏风光。川腾先生呢?”

“我也一样!”

两人礼貌地相互问候和试探,彼此得到了能得到的微少信息,微笑告别。

奥古斯都挨着凯撒?科波菲尔挑了挑眉:“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也来了?会不会跟昆图斯?赛科斯塔那帮人有关系?”

凯撒看了一眼自己的队伍,在心里衡量了一下日本队伍的实力,摇摇头:“还不知道,不过你最好还是留意一点。华夏这边是佛教和道教的地盘,天主教的势力太小,在这边动手本来就不方便,最好能悄悄地解决掉我们的事,不要树立太多的敌人!”

而另一边,小香奈美子也在皱眉问川腾千岗:“他们怎么会这么巧也在这个时候来这里?”

川腾千岗镜片下的目光微闪:“还不清楚。但应该不是华夏方面邀请的。我看他们也是搞不清楚我们为什么来的样子,应该并不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

“那就好。”小香奈美子微微松了口气,手指轻轻拂过胸口项链上的一个坠子,“这一趟我们一定要少惹是非,安全是第一重要的。”

……

衣小虫载着任曦和李清波来到原城那处终南名下清幽的小道场。道场值守的道士接到了任夔的电话,已经准备好了房间安排三人休息。因为任夔说的是任曦夫妇,因此房间只准备了两间。任曦和李清波颇为尴尬地说要三间,也不好去看人家诧异的眼光,齐齐绷着脸转换话题转身跟衣小虫说话:“不说要去接人吗?”

衣小虫瞧他们一眼:“休息吧,人还没来。”说着转身自己先进了房间。

衣小虫没再叫岳父岳母,任曦和李清波心里也暗自松快了些,没再敢彼此相看,含糊道别了一声各自进了自己房间。

这一夜,窗外明月皎皎,近邻的三间屋子里却是无人入眠。

李清波本就是清脆爽朗的性子,和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坐起身来,也不管什么了,轻声传音到隔壁:“任曦,你睡了吗?”

隔壁传来低低“嗯”的一声。李清波眼睛一红,委屈地撇了嘴。睡了还答应?这是不想跟她说话的意思?

但心里也是明白任曦也是心里跟她一样乱,所以才不知道说什么,那份恼就散了,轻声再传音道:“任曦,你过来,我们聊聊。”听着隔壁没声儿,李清波忍不住又红了眼,吸了口气轻声委屈地道:“我睡不着。你屋子和他隔壁,你到我屋里来,我们说说话!”

任曦本就是撑着,自己心里也一团乱,听到她委屈的声音,越发不忍,心里还在挣扎,人已经推门走了出去。

李清波开门等着他,等他进来,轻轻地掩上门,随手布了个隔音结界,红着眼睛一句话不说就抱住了任曦。

任曦顿时全身僵硬。两人一路同行笑闹,彼此知心之后也曾在山间水岸携手同行,或借着种种因由轻轻短短地相拥,但这样深夜同处一室扎扎实实地抱在一起,记忆里还是首次。眼前自己倾心的女子娇软委屈地扑在自己怀里,脑子里又本来就正盘旋着两人可能已经成夫妻之实并且孩子都有了,任曦顿时就有些受不住。但到底顾忌着“女婿”还隔一个房间在这里,只能强自压下心头的纷乱和波涛,声音微哑地轻轻拍拍李清波的肩膀,示意她起来:“清波,隔壁还有人……起来说话。”

李清波心情难过,脑袋埋在任曦宽阔的胸膛上,抱着他劲窄的腰不撒手:“任曦,你想过娶我吗?”

任曦心头一颤,僵直垂在身侧的手臂忍不住抬起轻轻地环住李清波的腰背,低低沙哑地道:“梦里梦到过。”

李清波心里一甜,那种说不出的难过好受了许多,舒了一口气,伏在他的胸膛上弱弱软软地问:“他说的话,你信吗?”

任曦没吭声。

李清波也没指望他给她答案。相处已经很有些日子,任曦的性格她多少也知道几分。锐利时他是极锐利的,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个称职而优秀的掌门大弟子,聪慧而又沉稳,像一座雪山永远晶莹洁白而又巍然不动。

所以两人的相处,说起来一直都是她说笑玩闹,而他只是拿着一双清朗含蓄的眼睛始终那么宽容含笑地看着她、不言不语地陪着她,打架时给她掠阵,露宿时为她守夜,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一步步地走进了她的心里。

她伏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里的话自然而然就彷如泉水般流淌了出来,真情所致,呢喃低语,如泣如诉。

“我信我们最后会在一起,可是我不愿意信那些苦楚和分离,更不愿意相信我们那些年华竟然都已经过去了!我明明刚刚开始期待跟你有一辈子甜美的日子、有一个幸福的家。可是怎么的,忽然就说那些全都已经过去了呢?这就像是一颗糖,我才刚刚尝到里面最美味的包芯的一丁点儿滋味,忽然就出来一个人把糖变没了,给我说我已经吃过了,现在我要做的是把桌子上沾染的那些糖渍收拾干净!”

“任曦,我不甘心!凭什么啊?我明明都还没有吃到!你知道我心里有多委屈吗……”

任曦抱着她的双臂心疼地紧了紧。他怎么能不知道?他的心情,跟她有什么不同?那个叫衣小虫的据说是他女婿的几乎完美的青年男子,他为什么会对他生出不可名状的排斥?说白了,不也是因为他打破了他原本正美好着的所有憧憬和幻想?

不是不能信,而是不肯、不愿!

而此时,隔了一间房的衣小虫仰面靠着被子躺在床上,双臂枕在脑后,看着窗外的月亮也是完全没有睡意。

已经让手下盯着最近所有相关的航班了,没有她的消息。他清清冷冷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那轮大而亮的月亮,心里不由得就想起那时候在沙漠上,他抱着她在车顶坐过一夜的情景来。

那时候的她才十六,娇嫩新鲜得像个刚刚红了个尖儿的酸甜的水蜜桃,鲜艳艳、水灵灵、脆生生的。那时她总是那样不服气地瞪着看他,却又总是很好笑地刚好犯在他手里。那晚她撑不住累睡在了他怀里,而他却抱着她香香软软的身子,忍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不是太强烈却总是会自己冒出来的某种欲望看了她一夜。

很想亲她。

他最后要她的那个晚上,月亮似乎也是分外不同的,但他不太记得了。他只清楚地记得那天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寸肌肤和每一声难耐的呻吟,以及那种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幸福、两人身心一体、完全交融的美妙感觉!

想到这里,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他和她体质特殊,从精神到肉体、从血脉到修行又是那样契合,他们深情而炽烈的爱情中,两人有着常人无法想象也无法做到的深浓情事,那样的愉悦和满足,这世上再无人能给,只有彼此!

脑海中不觉浮现出她回来后成为蓝小草时的样子。她变回了当初第一次把自己给他时的模样,娇嫩而又水灵,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给他的感觉那样奇异,仿佛时光回流,回到了她正等待着他的采撷的那个时刻。那种鲜嫩的刺激和以往深刻情浓的记忆一起涌上来,几乎在一眼之间就撩拨起他埋藏在骨血最深处的欲望。

脑海里的影像就此定格不动,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拿起、打开、调出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名字。他忽然再也忍不住,很想立刻就听到她的声音!

蓝小草搂着糯米团子正睡得香,枕边的手机嗡嗡地震动了起来。睡意正浓的蓝草心闭着眼睛摸到手机,凭感觉按下接听键,鼻音浓浓地咕哝:“小凤,不要这么早赶路啦,人家还没睡醒!”说完手机一丢,连挂机都忘了按,翻个身又睡了。

她这一翻身,本来搂在怀里的糯米团子就变成了趴在她背后,没了妈妈柔软馨香的怀抱,顿时不满地哼哼起来:“妈妈你转过来!转过来啦!不要背对着团子。妈妈抱……”

蓝小草正困倦着,嘀咕了两声又翻了个身重新将小家伙搂进怀里,迷迷糊糊拍着他的背哄着:“好啦好啦快点睡吧,睡醒了你凤姨还要带我们继续飞呢。”

团子软软的小身子往妈妈怀里又靠了靠,也是睡得朦朦胧胧的:“飞哪里去啊?凤姨不是说我们已经到家了吗?”

蓝小草睡意重重袭来,语声越来越低:“还没啦,那家伙跑去原城了,还有一点点路程……”

萌萌哒母子俩睡了,凤小稚的手机开始疯狂地振铃。某鸟睁开一只眼抓起手机瞧瞧,不理。手机持续振铃,某鸟持续不理。

让你得到姐姐的消息不告诉我!我也不要告诉你!急死你!急死你!

滴滴滴,短信响。某鸟眼珠转了转,想了想,打开:“打过来!否则我立刻把苏黎和别的女人扒光了灌了药关在一起!”

我擦!谁说最毒妇人心来着?明明是最毒不过天龙青!凤小稚咬牙利索地拨打电话,电话接通的第一瞬间开口就骂:“卑鄙无耻王八蛋!”

大提琴的声音沉冷淡定得让人脊背生寒:“加一个女人!”

凤小稚气得跌过去了!世上有这么混蛋不讲理的人吗?就算苏黎跟他实际上平起平坐不算他的上司,多少还算是兄弟吧?她也还算是他小姨子吧?这人得有多重色轻天下才能这么淡定地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啊啊啊!

但是该死的,她还是闭嘴了,因为深知这人把她姐姐看得有多重的某鸟实在不敢赌衣小虫不会真的那么做!为了她姐,这家伙灭了这整个天下都有可能,小姨子和兄弟算个鸟!(好吧她本来就是个鸟!)

连天龙会的king都管不住的某傲娇鸟人硬生生压住一肚子的憋屈,努力地平抑语气:“姐夫!”

“地址!”

“安城某某区某某别墅。”

“去把糯米团子抱出来,带他到原城,交给他外公外婆!”

“那不行!我不能把我姐一个人扔在这里!”

“再啰嗦,再加十个女人!”

“你这个……我擦!我现在就去!”

很快,夜空中便有两道无光的流星相向而过。一道迅疾如风,一道暴怒如火。

蓝小草美美地睡到自然醒,翻了个身去摸怀里的小包子。摸了几下都摸了个空,猛地一下坐起来惊呼一声:“团子!”

“小稚带他去找他爷爷奶奶了。”大提琴般的音色沉缓地从窗边飘来。蓝小草惊讶地看过去,就见一道逆光的芝兰玉树般地身影,带着一圈光晕朦朦胧胧地朝自己走来。

惊呆了的某姑娘微微张着嘴,瞪着眼看着这个声音无比迷人而体型怎么看怎么熟悉的人慢慢地走过来,第一个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喃喃地喊了声:“阿黑?”

“是我。”他来到她床边坐下,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深邃幽黑的眸子碎开漫天星光看着她,“想我了吗?”

蓝姑娘已经快要傻掉了,眼前这个人,美得惨绝人寰、难描难画,骨子里的气质如冰山凌烈,却对她散发出无可抵挡的热度和温柔,像一整个才阳光下七彩耀眼的冰山,冰冷而又鲜艳、坚硬而又璀璨,一下子就扎进了人的心里去,再也拔不出来!

心跳得快要死掉了!比上次还难受,也比上次还想哭!

不想去想为什么心跳得要死她还这样地高兴,也不想去想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看着他,只觉得全世界都在她眼前消失了,只有他在!

他轻手轻脚地托起她的下巴,她娇嫩的面容、清澈明媚的带水双眸、玉脂样的肌肤和那在灵魂深处诱惑着他的鲜美红唇那样近那样近地就在眼前。他的声音不觉就哑了,更轻更柔地追问:“想我了吗?”

这样蛊惑的动作、语气和表情生生地要了脑子一片空白的傻姑娘的命。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一声“唔”先出口,然后他就吻上了她,还是因为他的吻所以她“唔”了一声。总之,她只来得及“唔”了一声,而他再也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他的吻只保持了短短的克制便凶猛起来,带着不知压抑了多久的渴望和仿佛要把她给拆吃入腹的狞恶,狠狠地吞噬着她的唇舌、思维、理智和一切!

他火烫的唇又离开她的唇急迫地沿着她的肌肤向下游移,她在浑身瘫软中昏头昏脑地隐约听到他的呜咽,像是一只动情到了极处的兽。

理智完全离开他们而去,只有年轻的躯体顺从着骨髓深处的渴望,在无边无际的本能的浪涛中汹涌沉浮……

他一遍一遍地要她,像一只压抑已久的不知餮足的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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