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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惊世俏巫医-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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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草心心中一颤,所有动作顿住。
车子平稳地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开车的人面目绝美如地狱中最美的修罗。只不过这位修罗此刻心情显然不错,眼角余光锁定身旁安静的少女,唇角弯着一道小小的弧度。
蓝草心还在回味着刚刚两人的对话,胸腔里被既复杂又开心的情绪填满。
她以为他会安排一个秘书或者助理甚至保镖一类的身份给他,可他说,让她以润泽集团少董第一个正式交往的女友的身份,正式出现在他的社交圈。
虽然实际上两人都会是假面,但有谁会知道呢?润泽集团的少董,一向的传闻都是“谦谦君子,不近女色,身家过亿,内宅无主”,被媒体评为华夏最具价值的黄金单身汉之一。他现在,决心要打破这种绝佳的风评了吗?
“再过两天你才十八岁,可是我再过几个月就二十四了。”他面对她的疑问微笑,“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身边却始终没有一个亲近的女人,真的是好的风评?”
蓝草心囧囧有神地问:“那你之前不也一直就这么保持着?”
他看看她,煞有介事地点头,嘴角微微翘起:“传闻说我有心理疾病,估计是的。直到我在罗马遇到你,不药而愈。”
蓝草心无语地给他一个白眼。他轻笑了一会儿,握住她的手,脸色认真:“蓝,来我的生活吧。在我能够暴露在阳光下的生活圈里,我们可以像其他人一样恋爱。别的女孩能拥有的,我全部都会给你!”
当时蓝草心好半天都没有说话,心头满是说不出的复杂感受。她和青虫,都是游荡在普通人的世界和特殊的世界之间的人。她的巫术和道法,他的地下身份,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存在。也因此,他在阳光下带着面具,她的事业也都安排手下人出头,从不将自己完全暴露在公众目光之下。
她和他,从相识,到结缘,到一次次相见,没有一次正常的花前月下,都是各种各样的危机、流血和争斗。偶尔能独处一会儿,也得是事前安排周密,在最安全的地方,用最短的时间,吃一顿饭,或者走一段路。
那已经是两人恋爱中最高的享受。
可是,当爱情的存在没有对方亲人的认可,没有对方朋友的肯定,甚至对方的圈子里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恐怕任何人都会觉得缺乏安全感。也许哪一天对方说一句分手,比任何人都轻易,你就从他生命中消失了。就像是他生命中偶尔刮过的微风,连他生活中最轻的树叶都不会卷动。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虽然谁都不抱怨,但是谁都没有安全感的处境,才是两人几次情动却始终都走不出最后一步的真正原因。
因为真爱,所以不肯伤害。
而如今,他要给她正常的恋爱,跟别人一样,在阳光下交往。
就算是彼此都不得不戴上面具,那又如何?她终于要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在他的亲人和朋友面前,与他并肩而立!
坐在飞驰的汽车上,距离他的世界越来越近,蓝草心的心情越发不能平静。
他匀出来陪她的时间还有一天,这一天,她忽然决定也要做一点特别的事。
“青虫,先陪我去一趟德村吧?”蓝草心忽然说。
司徒青眼眸亮了亮,车速降下来:“到哪里会是晚上了,你确定?”
“嗯。”
“好。”他没有多问,在下一个路口拐上了去聃城的路。
还没有到聃城,天就已经黑了。他状似无意地问:“去德村路过聃城,要回家吗?”
蓝草心抱歉地看他一眼:“之前没跟家里说我回来,这次先不回了。”
司徒青眼神暗了暗,停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问:“奶奶这两天在德村?”
“没,德村没人在。”蓝草心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低低地说:“我想带你去拜祭我的亲生父母,可以吗?”
车子忽然在路上飘了一下,瞬间又拐回正确的轨道。司徒青什么也没说,车子猛地加速,一直冲原本只是经过的聃城路口,稳稳地拐了进去:“祭奠的用品在哪里买?”
蓝草心无语地看看他:“这么晚了,哪有店还开门?走啦,去磕个头就好了。”
“那怎么行!”绝世俊颜难得凶巴巴地瞪了她一眼,“告诉我在哪里买!”
蓝草心好笑地瞪回去,只给他冥品店的位置。聃城有一条街是专门批发香烛冥品的,终南派和正一门等大门派在聃城的道场也在那条街上。
车子拐进黑魆魆的街道,果然店铺都打烊了。司徒青却完全不管,车子直接开到最大一家门面外面,上前,开锁,进门。
蓝草心坐在车上嘴角一抽。天龙会的当家哎!开门撬锁的技术果然一流!
神识中,蓝草心清楚地看到他家帅帅的男人一路如入无人之境,丝毫不怕麻烦地打开店铺里所有的储物柜,仔细地一样一样从中挑出自己中意的祭品来。挑完了,全部拿袋子整整齐齐装好,把所有的锁重新锁上,然后从皮夹里拿出钱来放在柜台上最显眼的地方,拎着袋子走了出来。
看着司徒青把那硕大无朋的黑袋子装入后备箱,蓝草心抽搐地提醒他:“貌似,你拿多了!”这么一大袋子祭品,是要祭奠她祖宗十八代吗?
司徒青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第一次拜见,怎么能少?”
好吧,她承认,她忽然有点被沙子迷了眼了。
车子离开城区,轻快地向郊区驶去,蓝草心忽然指着一条岔路口:“先去一下这边。”
司徒青的心情显然极好,车子拐出一道漂亮的痕迹:“这条路通向哪里?为什么先来这边?”
“这条路,直通聃城公墓。”蓝草心轻轻吐一口气,“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车子静静地停在公墓门口不远处,车灯熄灭,寂静的气氛中,蓝草心讲完了两岁时发生在公墓里的故事。
曾经折磨了她那么多年的梦魇,原来有一天也可以这么简单地讲出来。直到亲口把它说出来的这一刻,她才忽然发现,曾经深深扎在心口上的那隐痛,竟然似乎随着自己的讲述,轻轻地飘散在风里。
心,其实早已经不再那么痛了吧?只不过那伤口,直到今天自己终于能够直面这个地方,才能真正愈合。
“陪我进去看看吧。我要彻底战胜这个梦魇,今晚之后,我再也不让它成为我的心魔。”她伸手向他,从她开始讲述,他一直沉默,她有些不喜欢他这样的沉默,她想他陪她一起。她知道,他不会拒绝。
黑暗中,她的手被捉住,按在他的脸颊,她意外地触摸到他眼角一点微微的湿意。他的声音也忽然多了一丝说不出的味道,长臂陡然一伸将她拽过来搂在了怀里:“这辈子,我都陪你!”
蓝草心不疑有它,牵着司徒青的手缓缓地走进公墓。那个多年前的公共厕所竟然还在,只是厚重的木门年久失修,歪斜地支开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再也合拢不了。
蓝草心一个人在那道破门前站了好一会儿,忽然转身冲着司徒青张开双臂:“青虫,那个男孩子我没找到,你抱抱我!”
他没有横抱起她,而是像她刚才所说的小男孩抱小女孩那样正面把她抱起,慢慢地往外走。她修长的双腿盘在他柔韧有力的腰上,他一手环着她的背,一手托着她的臀,将她的身体紧紧地护在自己怀里。她的头靠在他肩上,闭起眼睛:“青虫,如果以后能找到那个男孩子,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他的声音低沉而晦涩:“不用。”
“一定要!”怎么可以不用?一定要的!如果没有那个男孩子,她可能在两岁的时候就疯了,或者,跌进厕所淹死在粪坑里。
“好。”他没再逆她的意,只更紧更牢地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
车子继续行驶在夜色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天上风起云散,夜空中升起一轮圆圆的月亮。
蓝草心惊讶地看着这轮月亮:“青虫,我们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一点?怎么刚刚好在这个时候守得云开见月明?”
司徒青脸上之前的兴奋紧张和怜惜压抑都已经平和,眼神中取而代之一抹明朗的执着,闻言也看了夜空一眼:“寓意很好是吗?”
“何止是寓意很好这么简单!”蓝草心降下玻璃窗,惊叹地看着月亮:“今夜月亮的光辉很是不同呢,你觉不觉得巫力都被月光牵引在波动?说起来,这样的月亮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二次看见呢!”
“哦?”司徒青又仔细看了月亮一眼,貌似今晚的月亮的确有些不同,身体里也有些奇怪的感觉,像是什么力量在隐隐地生发。“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就是沙漠上那天晚上啊!那天月亮也是这么大这么圆这么奇怪,那天我在月亮下结阵做法,你的微巫血脉就是那天晚上觉醒的,你忘了吗?”
“那天我没注意月亮。”他看了她兴奋惊讶的小脸一眼。他怎么会忘?那是他曾经用雕刻永久铭记的一天。就在那一天,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想要怀里的这个女孩。

☆、第158章 月圆人圆,一切有我

一直到车子来到德村外那片小树林外,蓝草心也没有参透今晚的月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根据道门术数掐算了很多可能性都不对,今晚不是任何一个天象生异的日子。
算不透便不算了,蓝草心也不纠结,牵着司徒青的手走入了月光下的小树林,停在一个低低的草坑旁边。
“就是这里,奶奶捡到我的地方。”蓝草心蹲下来,拾起地上的枯枝将草丛里隐藏的碎石拨开,附近打理一下,“其实,我的生日应该是今天。奶奶捡到我的时候,我出生大概已经有一两天了,生日登记的是奶奶收养我的日子,真正算起来,十八年的今天,应该才是我出生的日子。”
蓝草心扭头浅浅一笑:“其实我不知道我父母还在不在世。不过据说,我出生的时候,有血光之灾。所以大约他们已经都不在了。所以我每年就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对着月亮拜一拜,算是祭拜了父母。”
司徒青深邃幽黑的眼眸就在她身旁看着她,此时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搭在她的唇上,顺着唇角轻轻一抚:“不想笑的时候就不要笑。今后,一切有我。”
温热的液体在蓝草心眼眶里打转,司徒青凝眸看了她一会儿,牵着她将祭品一样样摆好点燃,在火堆前对着月亮,双膝着地跪下去,俊美的面颊映着月光,一字一字立誓般言道:“叔叔阿姨,在下衣小虫。此生愿倾我所有善待蓝儿,永不相弃,愿二老在天之灵见证!”
两颗泪珠啪地落下来,砸在手背上,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覆上去,连她纤细的手和灼热的泪一起握在手心,面朝着翻卷的火舌和皎皎的明月,语气平静地仿佛在说一件天经地义无比自然的事实:“今后,你有我。”
祭拜完毕上了车,有短暂的沉默。他轻声问:“还去哪里?”
她将手指轻轻地钻进他的掌心:“想不想,去我的小木屋坐坐?”
德村不是她的,养父母家不是她的,姑姑姑父家不是她的,只有这里,是属于她的山,属于她的木屋,属于她的领地,从小到大记忆中唯一让她感觉完全安全的、不会有人轻易来打扰的地方。
站在小木屋前,她对他说:“这是我的小木屋。”
他牵着她的手,眼眸深邃明亮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放开他的手,双手掐起奇异的印诀,木屋周围的空气漾起轻轻的波动,消散无痕。
“这是一个隔绝法印,有它在,什么时候我回来,屋子里都跟我离开时一样。连灰尘都不会多一颗。”她有点紧张,忽然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的声音比平常低一些,也比平常好听:“不是说,要请我进去坐坐?”
她的脸忽然红了几分,低了头,怕烫似地轻轻牵了他的手指往屋里走。小屋其实只有一间,主功能算是卧室。
她牵着他手指的力度那样羞涩那样轻,但他反手紧紧地握住了她,十指交叉,不容松脱。
走到门口,蓝草心停住,整个身子挡在门口无论如何迈不开步,和他绞扭着的手指却下意识地握紧。纠结了半天,尴尬地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嘴巴张了几次,最后冒出来一句:“刚才祭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真名,而说你是衣小虫呢?”
他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忽闪,眼底一丝了然,就是这个原因让她心里又生了疑虑,横亘在门口不肯迈出多一步?
“因为,那才是我的真名。”他就站在她的侧面,低低的大提琴般好听的声音,胸膛挨着她的肩膀。说话的时候他微微俯首,气息喷在她的耳尖,从耳朵往下烧红了一片。她本就紧张的心跳就停了那么一秒,脑子晕乎了一下,大脑当机地忽略了这句话古怪的地方,直接把这个答案和刚才自己提出的问题配了对,哦,原来如此,问题完美解决!
至于他为什么说衣小虫才是他的真名,而司徒青不是,她现在完全没有想到。大约潜意识里她还是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她真正要搞清楚的是什么,以及不论他告诉她多少或者不告诉,他都不会骗她的。
最后一个问题也解决了,她站在那里,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他低笑一声,抽出了两人交叉的手指,下一刻已经将她横抱而起,大踏步地向房间里最显眼的家具走去。
她在他怀里羞红了脸:“你干嘛?我只是说请你进来坐坐!”
他将她揽在怀里靠着床头坐好,像沙漠那天那样将她放在他的腿上,从她身后抱着她,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气息微微拂过她的颈侧:“嗯,那就坐坐。”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箍着她的小腹,掌心轻轻地摩挲,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蓝草心的表情,安静地忍耐着。
许久,蓝草心心绪渐渐宁和,慢慢地侧转身,看着他的眼睛,主动地伸出双臂搂住了他的脖颈。
他的眸子瞬间闪亮,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决定。
感觉过了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等来了他要的决定。
她轻轻地却并不犹豫地吻上他,一触……他便再也没让她有机会离开。
这一夜,他和她都没有再去注意到月亮,那彻夜诡异的玄妙光华。
清晨,蓝草心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见风币委屈无比地跟她告别。她还来不及问为什么,梦就醒了。意识海中呼唤,风币真的没有任何回应了。蓝草心吃了一惊,赶忙神识内视,却发现风币明明还好端端地长在她肚子里。真是搞不懂风币大神,貌似每次跟司徒青有亲热的时候,它都会有些特别的反应。这回不知道又是修的什么大道。
神智终于彻底清醒,想起了昨晚做的事,蓝草心这才发现自己此时还跟某人纠缠在一起亲密地盖在一床棉被底下,顿时身子猛地一僵,连呼吸都乱了。
“醒了?”慵懒的声音在脑后低低地响起,低沉而沙哑,说不出的暧昧诱惑,“你睡着的时候我熬了粥,要不要吃?”
蓝草心弓着身子背朝着他“唔”了一声,等着某人起床之后她再起。可是左等右等听不到某人起床的动静,仔细一听,呼吸均匀,气息深厚悠长,竟然是又睡着了!
蓝草心无语了!好吧,他昨晚激狂而又小心,着实辛苦了一番,之后等她睡着又要起来熬粥的话,貌似现在是该困的。那么,就只好,她先起了。
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抬眸不经意地看到他的睡颜,纤长的睫毛垂下安静的一圈阴影,挺直的鼻梁,鲜红的唇瓣,光洁的肌肤肩膀以上露在外面,一眼看去不着一物,也的确不着一物,竟然看得蓝草心心头一跳。
粥是用文火炖着的,很简单的小米粥,一锅水已经熬成了半锅,火苗关到最小,细细地咕嘟嘟滚着,蓝草心揭开盖子闻了闻,很香。扭头看着满足地沉睡着的睡颜,蓝草心抿了抿唇,轻轻地盖好锅盖。他能体贴她为她不睡熬粥,她也心甘情愿等他起来两人一起共享。
不想吵到他,蓝草心出门在山上转了一圈,回来时他已经盛好了两碗粥,两眼漆黑漆黑地望着她。
蓝草心心头又跳了跳,在他的目光里难免想到昨晚,脸颊又烧了起来。
他递了一碗粥在她手里,轻声问:“还疼吗?”
她摇了摇头,脸颊粉粉地喝粥。他的体力非比常人,若不是她的身体早经过了淬炼,又有巫力护体,体质是常人的数倍,今天别说疼了,恐怕躺倒晚上也不一定能起床。
简单吃完粥收拾干净,重新给木屋施了法印,蓝草心举步准备下山,却惊呼一声被横抱而起:“昨晚弄疼你了,你不要动,我抱你走。”
虽然其实不妨碍,但还是愿意享受他这样的宠溺。她抬眼望着他深深的眉眼,双臂自然地搂上他的脖子,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和他,牵手而来,相拥而去,在这里铭刻下一生难以磨灭的初许。
路上,他开着车,唇角始终含笑。她的心情同样甜蜜而飞扬,整个人仿佛沐浴在温暖的春风里。
“对了,你昨天说衣小虫才是你的真名?这是怎么回事?”忽然想起昨天忽略掉的疑惑,蓝草心问他。
他唇角的笑意消失,神色多了几分沉凝:“你不问,我也打算路上告诉你。蓝,你知道不知道在沙漠里的时候,我为什么宁愿自己留下,也要先让司徒谙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我一直觉得这事儿你做的很像哥哥的样子。”蓝草心若有所思地回答,“不过同时我当然也觉得,以你们那时候刚刚相认不久来说,又是堂兄弟,按理不应该有那么深厚的感情。所以我以为就只能解释为你很有原则。难道不是吗?”
“男人做事,原则必须要有,但是我必须要让司徒谙安好,还有一个原因。”他的神色不悲不喜,“因为他才是润泽集团理所应当的继承人,司徒家真正的血脉传人。”
真正的血脉传人?蓝草心心中一震。什么意思?那么说司徒青就不是司徒家真正的血脉传人了?他又说衣小虫才是他的真名……

☆、第159章 那时是你,那时是我

“我不是司徒家的孩子,是他们的养子。”他平静地说出事实,没有半分激动的情绪,看着蓝草心的目光柔和,“在你之前,这件事除了我养父母,只有King和胡佳衣知道。”
现在,多了一个她,他生命中要相守一生的人。
“司徒青是我的养父母为我起的名字。那时候我伯父伯母,也就是司徒谙的父母结婚后还没有小孩,我的养父母也没有。为了求子嗣,他们一起上山求过香,得到一位大师指点,说他们两兄弟在香火传承上都有大劫,长子的出生会给父母带来血光之灾。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怀上子嗣之前先收养一个胎中就带劫,并且已经克死过亲人的男孩子,化解了这个劫数。但是这件事不能强求强取,只能等机缘自然来到。”
他淡淡自嘲:“而我,就是那个克死亲人的男孩。”
蓝草心默默地看着他,心头隐隐揪痛。
“从那位大师处回来,他们就开始尽量安排时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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