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长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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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提醒祁青远几句,就听到里面传来管大少的声音,他和其他两个小厮连忙打开门,就听管霄翰吩咐铁松道:“铁松,去招呼许叔,把马车驶过来。”
力行忙看着祁青远,见祁青远朝他点了头,忙跟着铁松一起出去,找陈大川去了。
第38章 怀安
祁青远看着管霄翰和夏信鸿的马车走远,轻轻叹了口气。
力行忙道:“少爷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祁青远不知从何说起,摆了摆手,问道:“陈叔呢,怎么还没过来。”
力行张望了几下,的确没看到祁国公府的马车驶过来,怕祁青远等得着急,就道:“小的去前边催催吧。”
祁青远见天都快黑了,点点头,“去看看吧,让陈叔快些,时辰不早了。”
力行小步跑着拐过了长林街,因为今日开放宵禁,帝都出行的人多,所以祁国公府的马车并没有停在聚味楼门前,而是停在了旁边的巷道里。
祁青远又等了一会儿,心情本就不怎么好,站在路边干等着,实在有些不耐烦。就见力行苦着脸跑了回来,“大少爷,我们的马车被堵在路口上了,出不来。”
“堵上了?怎么回事。”祁青远连忙问道。
力行指了指路口,道:“有两户人家的马车回程方向相反,可在长林街路口碰上了,两家都不愿意退让,现在正对峙着呢。”
祁青远又问:“你可识得是哪两家的马车。”
力行苦哈哈的答道:“认识,一家的吏部尚书府的,一家是陈太傅府的。”
祁青远有些头疼,怎么是这两家碰上了,他们这一对上,不闹出点事哪肯罢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路让出来,他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祁青远提步往前走,一过拐角,就看见七八辆马车对峙着,把路口堵得严严实实,陈家的陈东胜,骆家的骆斌,正站在路口边说着什么呢。
祁青远一走近就听陈东胜道:“骆三,我今日有急事,不想跟你废话,你快把路让出来,不然有你好受的。”
骆斌冷笑两声,“就你陈少爷的事是大事,我骆斌的事就是小事么,还是你快些把路让出来,翠心院的明慧美美可等着小爷呢。”
陈东胜见骆斌嘴里不干不净,骂道:“你嘴巴放干净些,大街上说什么呢。滚远些,好狗不挡道。”
骆斌嗤笑一声,“哟,还道学起来,翠心院你没去过?是不是听到明慧美美等着我,恼羞成怒了。”
陈东胜气急,他马车里还有一个姑奶奶呢,要是姑母知道让她听了这些不干不净的话,他皮都得掉一层。
祁青远有些无奈,暗呼倒霉,怎么是这俩一见面就掐的小爷,他也别想当什么和事佬了,乖乖的等着吧。
陈东胜身后最精致的一辆马车里坐着的,是钻了祁青远桌子的那个小姑娘,也是当朝皇后娘娘所出的四公主。
小公主正撅着嘴不高兴呢,好不容易磨得皇后娘娘开了恩,让她可以出一次宫。可陈皇后实在不放心她,不仅派了便衣侍卫暗中保护,还把陈府的四少爷陈东胜,派在她身边跟着。
她满心以为出一次宫,必定能看到很多好玩的东西,可陈家这位表哥把她看得死死的,只肯带她来聚味楼吃饭,其他的地方哪儿也没去成。宫里的三珍海味多的是,谁稀罕来这破楼吃什么饭啊。
本来中途她借着更衣的借口跑了一次,可是聚味楼外有侍卫守着,她只好随便找了一个小包间藏了起来,想着只要表哥发现她不见了,要是在聚味楼没找到她,肯定就会带着人去外面找。
那时候她再出聚味楼,就没有阻碍了。可是偏偏遇到一个可恶的人,把她给出卖了,又被陈东胜给抓了回去。
后来就再也找不到借口溜走了,真是太可恶了,小公主心里不高兴的想。
今日跟着小公主出来的是她的大宫女,白琳。白琳见小公主怏怏不乐的样子,忙把隔层里小公主经常玩的玩具拿出来,“公主,我们来玩陶响球好不好。”
小公主郁郁的接过,在球上随手拍了两下,陶响球就发出嗡嗡的声音,平时小公主最爱玩陶响球,它可以因为她不同力道,不同的角度的拍打发出各种声音,可现在听着这嗡嗡的声音,小公主更加不高兴了。
见马车在路边停了好一会,小公主随口问道:“马车怎么还不走。”
外面马上就有声音传来:“禀公主,是我们的马车和别家的马车堵在一起了。陈少爷已经在处理了。”
小公主一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把手里的陶响球扔给白琳,不顾她的阻拦就下了马车。
骆斌见陈东胜的马车里出来一个漂亮的小娘子,调笑道:“我说陈四少怎么今日装起了假道学,原来是车上藏了个娇娃娃,回头我得跟明慧美美说去,陈四少可有新欢了。”
陈东胜见这个姑奶奶下了马车,骆斌又满口喷粪,急得额头都出了汗,他连忙走到小公主面前,低低的说道:“表妹还是上车去吧,我马上就把事情处理好。”
小公主才不,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娇声的问:“表哥,明慧美美是谁啊。”
祁青远见那个钻桌子的小姑娘居然还在,而且还问了这么一个绝妙的问题,有些想笑,他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陈东胜,看他怎么回答。
明慧美美是谁,翠心院的头牌姑娘啊。
陈东胜支支吾吾,不答小公主的话。转过头朝骆斌道:“今日小爷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见识,我马上命人把马车让开,你赶紧滚。”
骆斌有些诧异陈东胜居然主动让步,他马上明白肯定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不过这小姑娘面生的紧,看陈东胜的态度,也不像是陈府的小姐,难道是陈东胜的小青梅?骆斌有些玩味的想。
他也不接陈东胜的话,笑容可掬的朝着小公主道:“小姑娘,要不要哥哥我给你说说明慧美美是谁。”
小公主虽年幼,但在后宫见过的人和事也多了去了,见眼前这个纨绔子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觉着他不是什么好人。
她斜斜的看了一眼骆斌,矜傲的问道:“你又是谁,敢在本公,子,面前插话。”
骆斌看着小姑娘脾气还蛮大,也不恼,嬉皮笑脸的说道:“美女问名,小爷一般都是乐意告知的。不过,小妹妹,我把我的名字说给你了,你是不是也把你的芳名告诉我,这样才公平么。”
陈东胜都快哭了,女子的闺名何等重要,他急急的叫了声:“表妹!”
小公主哼了哼,不理会今天一直管束她的陈东胜,朝骆斌抽了抽小琼鼻,没答应也没拒绝。
见陈东胜吃瘪,骆斌大笑,朗声道:“在下骆斌,吏部尚书府三公子,敢问姑娘芳名。”
小公主听见他自报家门,倒是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他一番,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就是骆斌,我听说过你。”
骆斌有些得意,用手弹了弹他的衣角,颇为自傲道:“在下在京城也有几分薄名,小妹妹听过在下的名号,也不奇怪。”
小公主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娇声道:“听说你喜欢与人打赌,现在我来与你赌一把怎么样。”
骆斌觉得这个小姑娘甚是有趣,问道:“你想赌什么。”
小公主慧黠的眼珠转了转,“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么,就赌我的名字如何。”
骆斌疑惑,“赌你的名字?你的名字有什么好赌的,是要让我来猜么,这可有些为难我了。”
小公主直直的朝骆斌望去,轻声的道:“就赌你听到我的名字,会吓到跪在地上,爬不起来。”
骆斌失笑,“好,你就把你的名字说出来,看小爷我是不是会吓到腿软。不过,小爷要是听了你的名字,还好好的站着,那小妹妹你,就得任小爷处置了。”
陈东胜见骆斌眼里怀着不轨,厉声喝道:“骆斌,你放肆!”
小公主一把拦住暴起的陈东胜,笑吟吟的说道:“本姑娘的名字,天下皆知。武顺八年,我父亲昭告天下,赐本姑娘名怀安。”
骆斌一脸的震惊,脚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手指颤颤的指着,不相信的语句脱口而出:“不可能!你怎么会是……”
小公主收了笑脸,定定的看着他,目光锐利,就像是在问,你跪不跪。
陈东胜对她担心有加,但又拿她毫无办法,还叫她表妹……骆斌瞬间想明白,他哪敢不跪,哪能不跪,就凭他刚才跟小公主打赌时说的狂言,他岂会不跪?
砰的一声,骆斌跪在了长林街的路口上,把他的随从小厮吓了半死,忙上前想扶他,被他大手挥开了。
形势比人强,他哪里还不知道,这个小公主今天是来报复他的,既然如此,他何不做得漂亮些,到时候就算皇后要降罪于他,他也有一个好说辞。
骆斌双手伏地,叩了一个头,大声请罪:“骆斌不知公主在此,唐突了公主,请公主恕罪。”
小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骆斌的举动,又回头看了眼在旁边瞪大眼睛的陈东胜,哼了哼,轻飘飘的说了句:“难怪你斗不赢他。”
说完也不理两人,一转身,就看到同样呆滞在一旁的祁青远,小公主凶凶地瞪了一眼祁青远,又跺了跺脚,才施施然的回了马车。
祁青远脑子里一片浆糊,钻桌子的小姑娘、陈家表妹、大赵公主,“嘶”,他忽然觉得他的右脚又开始隐隐作疼。
第39章 报名
二月十九,是大赵童子试报名的时间,报考的士子需本人到礼部亲自报名。
一大早,祁青远就已经收拾妥当,去给赵氏请安后,就出门去礼部报名。
赵氏的拾新院天还没亮就已经忙碌起来,今天是国公夫人的生辰,因是散生,国公爷发话不大办,但国公府自家几房人还是要聚在一起,给刘氏磕头做寿。
祁青远到的时候,赵氏在正厅听丫鬟婆子的回话,厢房内,赵氏生的三个孩子围在一起逗乐,大房唯一的一个庶女也在,呆呆愣愣的坐在凳子上。
见到祁青远进来,几人停了说笑,祁青喆率先起身,朝祁青远叫了声大哥。祁青卓反应慢了两拍,在祁曼珂甜甜的叫了声大哥后,才跟着叫了声,祁曼丽看他们几人的都出了声,最后才畏畏缩缩的也喊了声大哥。
祁青远微愣,有些诧异的看了眼祁青喆,笑着道:“三弟四弟,早。两位妹妹也早。”
祁曼珂朝他跑来,娇声问道:“大哥今日要出门么?”
祁青远半蹲下来,笑着说:“大哥今日会出去,珂姐儿是要吃宝丰点心铺的桂花糖啊,还是长林巷子的卤豆花。”
祁曼珂是大房唯一算是能和祁青远说得上话的孩子,所以祁青远有时候出门,会给她带上一些小吃食回来。
祁曼珂歪着头,巴巴的看着祁青远:“珂姐儿想要一只大风筝,大姐二姐都有,要花蝴蝶的。”
在赵氏看来,珂姐儿是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样,女孩子出嫁后,靠的就是娘家的兄弟,所以,尽管祁青远是庶出,她也不阻止珂姐儿和他来往,也真是一片慈母之心。
“好,大哥今日出去,就给珂姐儿买一只漂亮的风筝回来。”祁青远摸了摸她的头,笑着承诺。
又看到在一旁流露出羡慕神情的祁曼丽,也朝她道:“给我们丽姐儿也买一只回来。”
祁曼丽有些慌张,好半天才磕磕绊绊的说了声“谢谢大哥。”
珂姐儿高兴的在屋子里又蹦又跳,欢快的道:“大哥真好,珂姐儿有了漂亮的风筝,看二姐还怎么得瑟。”
祁青远失笑,府里的二小姐是二房的嫡小姐祁曼琴,小姑娘之间,有了心爱的玩具,炫耀一番也是常事,看珂姐儿的样子,琴姐儿有了风筝,没少在她面前炫耀。
祁青喆在一旁有些宠溺的看着又蹦又跳的珂姐儿,笑着向祁青远说道:“有劳大哥了,三妹就是这么孩子气。”
祁青远摆摆手,“一个风筝,小事而已。”
祁青喆又问道:“今日是老夫人生辰,大哥还要出府,可是有什么事。”
祁青远警惕起来,他和祁青喆以往生分得紧,要不是来赵氏这儿请安,几个月都不一定见到一次,今日祁青喆居然找他搭话,还关心他的行程!
祁青远掩住内心的波动,细细的解释道:“今日是童子试报名的日子,等会要去一趟礼部衙门。”
“大哥是打算参加今年的院试了么,”祁青喆有些吃惊,不过马上反应过来,“那青喆在这里祝大哥能桂榜提名。”
“那就多谢三弟的吉言了。”祁青远客气的道。
就这样又东拉西扯了几句,赵氏终于安排好晚上寿宴的事情,有些疲惫的进了厢房。
五位少爷小姐齐齐向赵氏见礼,赵氏关心了两个儿子功课的事情,就打发了众人。
今日国公府事务多,赵氏耽搁了些时间,眼看时辰不早了,和于耿他们约好的时间快到了,祁青远脚步匆匆的出了拾新院,还没走到垂花门,就听到后面传来祁青喆的声音。
“大哥,请留步。”
祁青远暗道,果然还是来了。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等祁青喆小跑到他身前才问道:“三弟可是有事。”
祁青喆整了整衣衫,笑着说:“是有一事,想请大哥帮忙,不过我也只是代人传话而已。”
祁青远挑眉,含笑道:“三弟有事直说就是。”
祁青喆见他有些着急出府,也不绕弯子,直言道:“骆家的三少爷托人传来一句话,想请大哥代为保密前日晚间发生在长林街路口的事情。”
前日晚间、长林街口,祁青远有些诧异,难道那日发生的事情没有传出去么,骆斌怎么会想到来封他的口。
祁青远不知道,对于陈家和皇后娘娘来说,那日发生的事情若传了出去,对小公主的闺誉有所损害,毕竟小公主已经十岁,当街和一个男子打赌,并且仰仗着自己的公主身份,又有几年前陈家和骆家几位少爷的打赌一事,传了出去,小公主难免落下一个仗势欺人和心胸狭窄的评价,所以陈皇后严令陈家一干人等不得议论此事。
而对于骆斌来说,被一个十多岁的女童逼得当街下跪,也是奇耻大辱,等了一天见陈皇后没有训斥的旨意下来,也就想着要来封祁青远这个目击人的口了。
祁青远沉吟片刻,突的问了句:“三弟和骆家的几位少爷交好?”
祁青喆摇头,“我与骆斌并无交情,是他把话传到了鹏表哥那里,然后鹏表哥找到我。”
他口中的鹏表哥,是成王府的嫡孙。祁青远了然,也不想再与他多谈,说道:“烦劳你转告骆公子,就说我不会多嘴的。”
开玩笑,那么一个刁蛮又记仇的小公主,他哪里敢在外面传她的闲话。
祁青远赶到礼部衙门的时候,郭金熙几人已经等了有一会了,见祁青远急急的跳下马车,跑到几人面前,郑业忙道:“青远,你慢些,时辰还早呢。”
祁青远顺了口气,略带歉意的说道:“有事耽搁了,来晚了些。”
郭金熙满不在乎的说:“我们也刚到没多久,再说时辰还早呢。”
祁青远见陆陆续续有人进了衙门,也催促他们:“走吧,我们也进去,等会儿人越来越多,还要排队呢。”
几人前后脚进了礼部衙门,大堂是礼部的司务厅,负责礼部日常办公的场所。左右两边各有十数间衙室,院试报名的地点就设在左边最里面的三间衙室内。
祁青远几人一边排队,一边闲聊着,就见礼部的两个主事迎着几个奇装异服的人走进来。
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们身上,于耿出声问道:“那几人不是我大赵人吧,算算时间,各国的使臣也该到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
郑业仔细瞧了瞧,答道:“着宽袍长靴,衣袍下摆不分衩,又以绿、红绸缎为腰带,应该是北夷国的使臣。”
祁青远也道:“看那几位使臣都人高马大,甚为强壮,是北夷使臣错不了。只是他们来礼部作甚,接待外使的一应事务,不是应该由鸿胪寺负责么。”
郑业忙道:“此事兴许和这次几国间的比赛切磋有关。我伯祖父曾提过几句,这次比试似乎和往年的惯例不同,因为来朝的使臣中,他国权贵子弟众多,北夷甚至是太子亲自出使。所以北夷、东黔等国联合上书,要求一改往年朝臣之间的比赛,派出他们最年轻的俊才,与我大赵的少年天骄一较高下。”
“竟有此事?”于耿有些惊讶。
郭金熙拍了拍于耿的肩膀,接嘴道:“的确如此,不过我大赵泱泱大国,才子名士数不胜数,北边的蛮夷之辈岂是对手,你放心好了。”
祁青远见他似乎知道内情,就问道:“你清楚此事?”
郭金熙有些得意的笑了笑,“这次我们郭府拿下了使臣来京一应的茶果供应事宜,当然知道一些小道消息。”
“噢,那你说说,我看我伯祖父近几日一直愁眉不展,到底是因为何事?”郑业有些感兴趣的问道。
郭金熙压低了声音:“这次北夷、东黔、南海几国都派了皇室宗亲出使我朝,且随使的人员都包括了年轻的权贵子弟,各国使臣纷纷上书,要求改变以往的比试赛制,派青年才俊出来切磋交流,现在宫里有流言说,北夷等国私下结了盟,要在比试中,给我们大赵一个下马威呢。”
郑业一脸的不屑:“我大赵国力蒸蒸日上,岂是几个边蛮小国能撼动的。”
祁青远倒是不觉得奇怪,大赵虽在几国中,国力最为强盛,但先皇和当今陛下,都是经过残酷的党争上位的,两次帝王交替都是血雨腥风,大赵内耗严重。而今东宫迟迟未立,几个皇子之间剑拔弩张,俨然又将有一场暴风雨来袭。
反观北夷和东黔,皇位交替平顺,朝政通达,近几十年来也没有重大的自然灾祸,国力也日积渐盛。不说想挑战大赵的霸主权威,但摸一摸老虎的尾巴还是敢的。
郭金熙见郑业满脸怀疑,又道:“我说的是真的,皇上已经同意了几国的请求,把制定赛制的事交给了礼部,着礼部和各国使臣共同商议如何比试一事。
你伯祖父愁眉不展,肯定是在头疼比赛人选一事。他是国子监祭酒,我们大赵的顶尖青年才俊都在国子监,这次比试由少年才子们为主力,他的压力能不大么。”
几人聊着很快就排到了他们的次序,祁青远郑重的在报名表上写下他的名字、籍贯等,又交了一两银子,报名才算结束。
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