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虚空-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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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萍儿一边说一边走到走到兵器架面前，看着一把春秋大刀，说道：“姐姐我所精通的就两种功夫，一种兵器。功夫是绵掌和太极拈花指，兵器则是长鞭。你跟我学过太极拈花指，应该十分熟悉，我们就从太极拈花指讲起，不过我发现你的步法很成问题，先教步法。”
林青山在旁边竖着耳朵听着，不敢遗漏半个字，有名师指点这对练武的人来说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情。李萍儿见其听得认真，又继续道：“你的趟泥步虽然有些火候，可惜趟泥步是游走的步法，硬进硬打却不适用，打消耗可以，如果遇到实力相当的对手，想快速制敌，而又显得有攻击力就难了。”
这一点林青山深以为然，他对李萍儿那晚飘忽不定的步法特别感兴趣，不过接下来李萍儿说的一句话差点让他喷出来：“步法学好了，将来即使你打不过人家，跑路至少不成问题。”
李萍儿正色道：“你笑什么？！你遇到高手能逃得掉也是一种本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怕你跑都跑不掉，那就只能等死。如果你在追杀人的时候，你追都追不上人家，还谈什么打人！步法的重要性我不需要在累述，民国时候的国术大师黄飞鸿，他有两门绝技，一门就是象形拳中的虎鹤双形，另一门就是闻名天下的无影脚，无影脚并不是他出脚攻击快，而是说他跑得快，跑起来双腿都看不到影子，别人打不过连跑都跑不掉。”
林青山没少在步法上吃亏，现在能学到真正的步法心里非常期待，心想，原来黄飞鸿的无影脚是跑路的功夫，以前那些电影都是骗人的。李萍儿继续道：“俗话说得好，传功不传步，传步打师傅。手到步不到，拳艺必不妙，手到步亦到，发人如玩笑。我的步法是武当的三才步，刚好可以配合你的桩功，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难怪师傅不传我步法，原来是怕我打他，呵呵。”林青山趁机开了个玩笑，放松一下心情。李萍儿也半笑地抿了一下小嘴，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个小弟总是严肃不起来，随即肃然道：“看好！左脚向斜前方上步，右脚经左脚旁向右前方上步，亦即蛇行前进。向后退步，称倒三才步，步法以后脚开始前进，也称为反三才步。”
李萍儿脚上五指如抓扣地，左右脚相互一蹬，犹如一条长蛇飞快的窜了出去，眨眼间已经出去了数米：“我现在窜出去的极限是二十米左右，据说师公一步跨出能到三十六米，我还差得很远。”
“三十六米？？！”林青山张大嘴巴有些不可思议，这些如果去参加奥运会绝对是拿金牌的人啊，中华大地确实是藏龙卧虎，自己用趟泥步最多也就几米远。。。。。。
“你趟泥步的底子已经很深厚了，脚力也已经足够，剩下的就是将劲力精细化，融入到筋脉和鼓膜里面。黄飞鸿的无影脚用的是白鹤晾翅的架子，而我们三才步取的是蛇形，用的是蛇行百草的架子，这个架子有蹬、抠、窜三种劲，你要慢慢练习，时间长了就会出功夫。”
林青山练习了一会儿三才步法，虽然姿势正确，可是老是不得神韵。两人不知不觉已经练到了中午，红棉出去办事了，保姆通知两人上去吃饭，吃完后一直练到了晚上，效果依然不大。
李萍儿单手托着下巴思索道：“明天我上街去买两条蛇，也许你看着就快了。”林青山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三才步取于蛇形，看一看真正的蛇游走，就知道该如何练了！萍儿真是聪明。”
李萍儿白了一眼，向楼上走去：“道门的大部分武术来自于自然界中的动物，我当年也是这么练出来的，不是我聪明，而是前人的经验总结，今天累了，早点休息，要劳逸结合才能事半功倍。”
林青山琢磨了一会儿，也回房睡了，睡得特别香，仿佛梦中也在练拳。
第二天天还没亮，林青山就被李萍儿叫了起来，到别墅外面练习钓蟾劲，然后到健身房练习马步和桩功。没多一会儿李萍儿就拿了一个编织口袋，里面装着两条墨绿色的大蛇，大概有手腕粗细，发出“吱吱”声音。
林青山正想继续练功，却来了两位不速之客，正是张军和王猛。张军坐在沙发上一直咳嗽，王猛静静的站在一旁，红棉却拿着一支香烟，坐在对面优雅的抽着。林青山和李萍儿刚刚进屋，张军就连忙站了起来，吐词不清道：“李小。。。。。。姐，咳咳。。。。。。请你大人不记。。。。。。。咳咳，小人过。。。。。。饶了我吧。”
第十章 真正的太极拈花指
王猛立在一旁拱手道：“朋友，今天是第三天了，请你行个方便。”李萍儿淡然道：“你不是也会暗劲吗？可以帮他治啊。”王猛摇头道：“我的暗劲没通多久，只能放不能收，杀人还行，治人就差远了，还请高人出手。”
李萍儿慢步走到张军面前，单手轻轻一点对方的后背，丢下一张纸道：“这是地鳖紫金丹的药方，你去抓齐了，吃上一周，每天两次，好好疗养，自然就好了，记住你答应的条件。”张军连忙点头，拿着药方带着王猛快速的离开了别墅。
“红姐，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林青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自己这个保镖什么都没做，反而还让主人接待自己的客人，有些说不过去。红棉微微一笑，露出迷人的风情，说道：“没关系，我说了这就是你的家，随便就好，还住得惯吗？”
林青山应了一声，随便聊了几句，就迫不及待的跟着李萍儿回到了健身房。李萍儿随手从袋子中抓了一条蛇出来放在地上，那蛇头受到惊吓，一出来就缩紧身子成S形，然后猛然间飞窜出去，眨眼间已经出去了五、六米。
“有意思！”林青山若有所悟，站了一个三才步的架子，脚趾抠紧地面，突然猛发力，脚后跟一蹬，脑海中出现刚才蛇飞窜的情形，步法成S形移动，立刻感觉到身体有一种扭动之力，瞬间移动出去八米远。
“哈哈~~我有点懂了，萍儿，步法其实并不全是靠腿和脚，还要依靠全身的协调能力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林青山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兴奋的在李萍儿面前大喊。李萍儿点了点头：“你既然明白了，那就好好练，这几天就专门练习步法，完全掌握了发劲的诀窍再练其他的。”
林青山兴奋的又将那条蛇抓回来，反复不停的看，又反复不停的练习，一直练习。平常在站太乙三才桩的时候也将三才步的发劲融入到里面，加上他本来就有良好的基础，和八卦趟泥步的底子，到第五天的时候，已经掌握了三才步的技巧，一个窜步过去，就能到达十米。
李萍儿在一旁看得连连点头，这个弟弟悟性果然不错，而且还能吃苦，最重要的是对武术有股异于常人的专注力和领悟力，天生就是练武的材料，难怪师公会另眼相看。也许师公的门人没一个达到降龙丹的怪圈会被他打破。
“好了，你已经掌握了三才步的技巧，非常好！剩下的就是勤奋练习，将步法融入到练法和打法，甚至养法之中。接下来我就教你太极拈花指。”李萍儿漫步走到兵器架前面：“青山，你也会太极拈花指，展示一下。”
林青山伸出双手，十根手指在空中舞动，将太极拈花指的招式演练了一遍。李萍儿摇头道：“你这太极拈花指，对付外行可以，对付高手那就是送的份儿，也怪我当初没教你太极拈花指的发劲和诀窍，青山，看清楚！”
李萍儿左手伸出，洁白的手指在空中飞舞，时牵、时带、时夺、时推、时擦、时圈、时拂。外行人看起来就像一场手指舞，可是林青山的脸色却异常凝重，能把手指练得如此灵动不说，中间经历了数次技巧和劲力的转换。
“太极拈花指不但是以柔克刚，破解擒拿的功夫，还是刚猛无比的指法！看好！”李萍儿转身对着旁边兵器架上的春秋大刀的刀面，手指速度猛然加快数倍，空中传来电流的“劈里啪啦”声，紧接着又是“当当当~”五声轻响，那精铁的春秋大刀已经变得畸形弯曲，五根手指印深深的印在了上面，是手指的力量将大刀拂弯了。
“这只是拂劲，看牵力和带力！”李萍儿两根手指在空中挥舞了两下，猛然夹住了大刀刀尖，手指一抖、一拧，大刀仿佛是泥做的，跟着手指一起被卷成了一个铁花卷。林青山差点下巴没掉下来，这是人能达到的力量吗？这是手指的力量。。。。。。
他冲上去拿着大刀反复看了又看，确定这是坚硬的精铁所铸的，惊骇莫名，如果李萍儿这手指随便拂在人身上，那人的骨头内脏就像泥糊的一样，恐怕瞬间就成烂泥了。原来太极拈花指可以如此刚猛！
李萍儿没有说话，让林青山静静的思考，过了半响才道：“师公曾经说过，至柔才能至刚，太极拳练的时候柔弱无比，可是打起来刚猛惊天，关键就在这一柔一刚的转换上面。青山，我的太极拈花指发力和精要全在这柄刀上了，招式你也全会，你仔细领悟吧。”
林青山看着花卷状的大刀足足看了一天时间，手中不断比划，低声道：“拂力、牵力、带力、夺力、推力、擦力、圈力！好刚猛的力道，功夫能练到如此地步，足以！手指不像手臂和手掌，承受力度不能持久，所以不能用劲的绵长，要用力的爆发，练的时候要用劲，打的时候要用力！好！好！好！”
第二天，李萍儿听了林青山的感悟后，没有再多说什么，将地下室的灯全部关了，拿出一只蜡烛点燃，轻声道：“精要和力量你已经明白了，我现在教你太极拈花指的练法，以后你就对着这蜡烛练。”
“蜡烛？？这怎么练？我看电视里练指力不是天天去戳墙壁，戳铁球吗？这蜡烛。。。。。。”林青山一头雾水的看着火光，李萍儿也不说话，伸出手掌接触火光，然后围绕着火光，施展着太极拈花指的招式，手指就像精灵一样就在火苗周围舞蹈，始终保持着一个微小的距离。
林青山好奇的也跟着做了一下，发现突然靠近一点点就传来一阵烧灼感，连忙回缩。李萍儿解释道：“我的太极拈花指就是在蜡烛上练成的，你所说的那些戳墙、戳沙，那是外家的功夫，练起来确实有效，而且见效比较快，可是那样练时间长了骨骼、筋络会受损严重，等你年纪大了，手指也就废了，那是邪门歪道，算不得玄门正宗。玄门正宗不但要练、要打、还要养。练武本来就是强身健体，如果把自己连废了，再能打有什么用？”
“现在很多国外的拳手和格斗家，都用魔鬼方式锻炼身体，其实那都是一种摧残，年轻的时候特别厉害，等上了四十岁，你不打他，他自己都得死，把自己练死。我们国家以前的军人也一样，经常风里去雨里来，翻山越岭，年纪大了一身的毛病。”
“原来如此！”林青山有些明白了，李萍儿接着道：“不过你倒是可以练，你从小就受师公药水浸泡，筋络骨骼强健，又加上修炼了莽牛劲，更加无匹！这样练顺便加强一下手指关节，我在可以帮你按摩，用暗劲疏导，不会留下后遗症。蜡烛的练法是前人针对内家高手制定的，烧伤是人最痛苦最敏感的方式，不断用蜡烛刺激皮肤，能让你的注意力和气血都集中在手指上，时间一长自然会出功夫，这就是玄门正宗！你什么时候能在蜡烛和烧伤的极限距离打一套太极拈花指，就出师了！”
林青山领会了这个精神以后，就开始练习，刚开始的时候被蜡烛的火光烧得呲牙咧嘴，手指上被烧出几个泡，让他深刻的理解了什么是人类最痛苦的感觉。还好李萍儿早就准备好了烧伤药，休息的时候又按摩指导，在加上他自己又有暗劲保护，勉强还能支撑下去。
练武果然是要能吃苦，林青山也是凭借着对打破虚空向往，对儿子的思念，这种强大的意志力忍了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烧伤次数也越来越少，平常除了在蜡烛上练以外，没事就戳精铁做的哑铃，以壮手指骨骼和力量。
就这样不停的练了一个多月，林青山也是万事不管，红棉也从未找过他，就专心练功。加上优秀的基础，功夫也是一日千里，厚积薄发，慢慢接近了他真正拥有的实力。
一天下午，李萍儿拿了一块豆腐和一寸厚的木板进来：“你今天不用练太极拈花指了，以后勤奋练习就可以，我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今天就教你绵掌。”林青山也知道对方还有二十几天就要离开了，走过去牵住玉手：“萍儿，我舍不得你走。”
李萍儿也握着林青山的手，露出温柔的目光：“好弟弟，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聚散总是要看淡的，这就是人生。以后姐姐会回来看你的，你练好功夫别让姐姐担心就是最好的回报。”
“嗯！”林青山坚定的点头，从这一刻开始他心中多了一个目标，就是要练好功夫保护自己所有关心爱护的人！
李萍儿转身道：“绵掌是武当流传已久的掌法，手法以掌为主，运转舒展如绵，动作连而不断，掌法运行成环，劲力要求内蓄刚劲，外现绵柔，爆发时迅速、快捷。这一点与太极拈花指一样，都是刚柔并济的上层武术。姐姐我就是结合了所教你这一系列的武术，而达到武学化劲的。”
第十一章 武当绵掌
“绵掌有八合，要求身与心合、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背与肩合、肩与肘合、肘与手合、手与脚合。并要求鼻尖、手尖、脚尖之三尖对照，其实这套掌法配合三星桩法练习最为合适，可惜我不懂三星桩，只能按部就班。其实任何武术到了上层都是相通，以后你到了化劲自然就明白了。”
李萍儿走到豆腐面前，继续道：“绵掌出手看似轻若飘絮，实则举重若轻，遇到高手真挨上一掌，会被打得内脏破裂而亡。我给你演示一下绵掌的透劲！”李萍儿站了个地字桩的架子，手掌五指紧闭，轻柔飘零，感觉有些像电视上的孔雀舞，突然掌势猛变，忽的一下压，“啪！”的一掌打在豆腐上，豆腐纹丝不动，可是下面的木板瞬间崩裂！
“隔山打牛！！！”林青山瞪大眼睛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李萍儿轻轻笑了一下：“隔山打牛？也可以这么说，这是透劲的发力，只是没有电视小说里那么夸张。”林青山走进，捧着豆腐看了又看，竟然没有一点损坏，心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于李萍儿功夫展现，他已经变得麻木了。
“绵掌有推、砍、鞭、透四种劲道，你掌握了发劲再融入招式中，自然就学成了。你有太极拈花指的经验在前，学习绵掌事半功倍，姐姐也只能用最效率的方法教你了。”李萍儿走到空旷的地方，开始演练绵掌的套路招式：“绵掌分四折、八手、三十六招，它按照擒拿、格斗的要诀编成，招招进手，必有所获。”
李萍儿一套绵掌打得柔若无骨，轻灵如水，犹如一片惊鸿飞叶，四处飘荡，往返循环，生生不息。看得林青山有些痴了，嘴里嘀咕着：“刚柔相济，至柔至刚，道门武学无不透着这个至理，要想练好功夫，必须得掌握这个真理。”
第二天，李萍儿找人弄来一个两人合抱的巨型圆柱沙袋，外部全用最坚韧的牛皮浸湿包裹，大概有两米高，至少有几百斤重。林青山有些疑惑的看着道：“萍儿，你拿着东西来干嘛？”李萍儿围着巨型沙袋走了两圈，淡淡道：“给你练拳劲的，什么时候你能用绵掌推劲将这个沙袋推出五米，用砍劲砍穿沙袋，用鞭劲抽爆它，用透劲将对面的牛皮打穿，你的功夫就到家了。”
“这。。。。。。”林青山本来想说不大可能，不过又想起李萍儿所展现的林林种种，点头道：“我会努力的！”
后面二十天，林青山过得极有规律，早上四点起床，练习钓蟾劲，清晨就练马步、桩法，上午练步法，下午练绵掌和太极拈花手，晚上就休息，接受李萍儿的按摩、治疗。
直到有一天，林青山练了一整天都没看到李萍儿的身影，心里明白了什么，跑到卧室一看，床铺得特别整齐，床头柜上留了一封信。
林青山心里无比失落，轻轻的打开信笺，上面娟秀的字迹写得灵动飘舞：“青山，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回家了。不是姐姐心狠不告诉你，而是姐姐怕自己见到你忍不下心离开。武学之道浩瀚无尽，姐姐也只是懂其万一，改日师公下山也许能把你带入真正的武学殿堂。姐姐教给你的东西毫无保留，你也掌握了精要，只需要勤奋练习他日必有所成。姐姐自知已达极限，化劲巅峰再难寸进，希望你能奋发图强，超越众人，满足师公心愿。你平常看我行拳灵动，惊若飘鸿，其实那不是拳术，而是姐姐的拳意。弟弟！你要记住，要想打出最强的拳必须要有自己的拳意，师公运拳如山，厚重无匹，他老人家的拳意是在大山大河中找寻到的；我运拳灵动如飘，是在落叶中有所感悟。相信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拳意，打出自己的一片天空。”
“姐姐一直没有提及自己的家事背景，主要是不想你有所顾忌，影响我们姐弟的感情。我母亲是公安部副部长，父亲是商人，所以张军、王有财之流怕的是我的背景，其次才是武功。我虽然出生高干家庭，可是性格倔强随性，父母管不了，一生至今当过特警，去过边境缉毒，打过反恐，几次都在生死之间徘徊，杀人数百，悟出一个道理，如果武学想更上一层楼必须缕经生死，自古上了战场而不死的人都是武学宗师。其实我并不想让弟弟练武，风险太大，生死边缘，可是又不能去干涉你自己的选择，还是随缘吧。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影照来。——青山保重！”
林青山虽然心里年龄都是四十岁的人了，可还是忍不住热泪盈眶，他一口气跑出了别墅，手里握着信笺，看着蓝天白云，心里起伏难平。红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红唇轻吐道：“李小姐走了？”
林青山双眼茫然的点了点头，他虽然不想面对和承认，却是真正的爱上了李萍儿，这种爱很复杂，有亲情、爱情、友情、师徒之情，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应该留下这么多情感的，那样只能害人害己。
红棉清婉道：“你与李小姐真是姐弟情深，我看着真是羡慕不已，弟弟过一段时间我会去N市一趟，估计会有风险，想你陪我去行吗？”林青山收拾了一下心情，点头道：“这是当然，红姐养我几个月，我没有出半分力，我这个保镖做得不称职。”
红棉风情万种的瞟了一眼，娇声道：“弟弟说笑了，什么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