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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在春天回想一个比我年长的女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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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点生气了,说:“过了晚上十二点,我就给报社热线打电话。”
  玲姐又躺下了,背冲着我,不时抽泣一下。餐厅送餐来了,我叫她起来吃饭,她也不理。我怕把她哭坏了,饿坏了,拖她起床,结果把她连被子一起拖到了地上。她就裹着被子蜷在地上继续哭着。我忽然笑起来了,想起了两年前我有一次生气的情景。那一次也是她叫我起床吃饭,我不理她。她把我拖到了地上,我就裹着被子躺在地上。
  我蹲在她面前又哄了她半个多小时,她才又开口说话了。她告诉我,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有个同事拿着报纸问她,这个一玲是不是她。她当时吓得要喘不过气来,慌忙说不是她,天下叫一玲的人多得很。同事撇了撇嘴,说:“我估计也不会是你。”那语气仿佛是怎么可能有人这样追求玲姐,玲姐气得差点又喘不过气来,差点说:“那就是我!”说到这里,玲姐渐渐缓和一些了,她抓着我的手,求我千万别再把事情闹大了,尽量控制局面。还说结婚的事急不得,这么久就这样过了,也不在乎急着要那个形式。我说你先起来吃饭吧,别的一切都好说。她要我答应不接受记者采访,我同意了。不到一秒钟,我就后悔了。我怎么能这样就同意了呢?她裹在被子里又是哭,又是不吃饭,这阵势,我也真是没见过。
  正在微波炉里热着饭菜,韩总一个电话把我叫到茶艺馆里,要我找个高段棋手陪一位大客户下棋,公司出钱都可以。聊了几句后,我知道了那位大客户是长江水文局的一位负责人,以前在城陵矶做观测员时,闲来无事,自学围棋,在业余棋手中没遇到过什么对手。他这次进京,是想在几家通信系统公司中选一家,做长江沿线的自动观测数据处理系统。我估摸着他的实力顶多也就跟常四段差不多,不想让别人把这笔费用赚去,就找到了常四段。
  我有很久没见到常四段,他瘦得吓人。常四段告诉我,他这几天心中大乱,没法子跟人下棋。前天他老婆在棋院门口堵住了林秘书,抓头发撕脸,一脚就把林秘书踢流产了。看着常四段那副悲痛的样子,我也很悲痛。默默坐了几分钟,常四段帮我联系到一名女专业棋手后,我就告辞了。几天后我给常四段打了个电话,常四段说,正在跟老婆谈判。漫长的离婚大战就这样拉开了序幕。想想真要问情为何物,世间最美妙的是男女间的感情,世间最折磨人的也是男女间的感情。
  站在棋院门口,等那名女棋手的时间里,我接到了许可佳的电话,许可佳有一会儿没吭声,突然大声说了一句:“小天,你好……好……好你个品位不俗的大混蛋!等着吧,本姑娘跟你没完!”说完咔嚓一声挂了机。
  这一声咔嚓在我大脑里嗡鸣不止。我抬头望着星空,飞马座和仙女座的四颗亮星组成了一个大方框,从方框北面的两颗星引出一条直线,向东延长一倍半的距离,就是白羊座。我找到了一玲星,望着它,心中渐渐寂静。
  路上给女棋手塞了8000块钱,然后把她带到了茶艺馆里。我悄悄对韩总说,今天我很头痛,想回家了。韩总皱了皱眉,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我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许可佳的话,想着那近乎陌生的声音,觉得这下可以肯定她明白我的想法了。她生气骂我几句也是应该的。也好,用不着我亲口说那些想法了,甚至连普通的谈话也可有可无。如果她再多骂几句更好,让她发泄出来,我心里也更舒坦一些。跟许可佳交往一年,最后用一个大混蛋的形象在她心里定格,但愿她能为结束感到庆幸。难过是会有的,我也一样。这种难过我能够理解,但我没有什么办法。
  半夜里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母亲一开口就抱怨我让她不省心。等她的唠叨告一段落了,我才明白是许可佳刚给她打过电话。
  母亲说:“可佳在电话里哭得昏天黑地的,害得你娘亲也陪着哭,真是烦死了!”我没吭声。母亲继续说:“这叫什么事嘛。我已经帮你遮过几回了的,你怎么还没处理好?现在揭开了闹,闹成了这个样子。”我还是没吭声,不知道说什么,继续听母亲说下去。慢慢知道了许可佳跟母亲通话的大概内容。
  许可佳告诉母亲,晚饭前她爸爸像往常一样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突然跳起来,一边撕报纸,一边大骂不已,把眼镜都摔碎了。许可佳接下来就知道了命名星星的事。许可佳问母亲:“小天他为什么?小天他为什么?阿姨你也说过是表姐的,为什么这么一个老表姐!你们合伙骗人么?”母亲支唔了一阵子,说具体怎么回事,她还不清楚。然后要许可佳把事情弄清楚,先别这么激动。末了,又安慰许可佳说:“这事顶多就是小天那个糊涂东西太年轻,一时糊涂。他一个人也糊涂不到哪里去。相信他表姐决不会跟着他糊涂的。等我什么时候打电话问问他表姐。”
  说到这里,母亲问我现在的打算是什么。
  我说:“我还糊涂着呢。”
  母亲说:“你不会真把她娶进门吧?”
  我说:“为什么不会?只要她愿意。”
  母亲停了一下,说:“这事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好不好?”
  我说:“好的。”
  母亲又停了一下,说:“你这孩子,我现在也差不多弄明白你是怎么回事了。谁说什么你嘴上可能不反对,心里面怎么想是谁也不知道的。可做母亲的,有些话却不能不说。该说的,我在北京的时候已经跟你说得差不多了。我也知道,你现在长大了,我说什么也不管什么大用。你想怎么办,自己琢磨好了,就算你年轻经得起折腾,只是不能折腾得回不了头呀。妈求你,至少先别急着结婚好不好?”
  我说:“妈呀,别说什么求不求的啊,我经不起。你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
  母亲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说:“算了,今天就说到这里吧,不早了。我都折腾累了,困了。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像扫帚星下了凡一样。”
  接下来有很长时间,许可佳没找过我,她的声音也没在我耳朵里出现。只是做梦的时候,有两次梦见了她噙着泪水的眼睛。
  一天,我把许可佳给我和母亲打电话的事都对玲姐说了,玲姐告诉我,有一个星期,许可佳天天去玲姐单位里晃悠,从这间办公室到那间办公室。许可佳的父亲在单位里负点小责,那些办公室里不少人对许可佳挺热呼的。有两次玲姐从某办公室门口路过,听见里面传出 
笑声,转过脸就看见许可佳正连比带划地说得起劲。许可佳看见了玲姐,要么突然不说话,要么压低声音。玲姐再往前走,双脚重了很多,不知不觉走错了地方,还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她开始感到一些同事的眼神有些异样,有些目光像针扎过来,有些目光在扒她的衣服。突然有一个上午,许可佳走进了玲姐办公室,停在玲姐的办公桌旁微笑。玲姐顿时感到脸上一阵灼热,下意识地拿起一个文件夹挡在胸前。说到这里,玲姐对我苦笑了一下,说:“我也真是神经过敏,担心她会干出什么傻事来,毁了我也毁了她自己。”
  许可佳摘下耳环,在手中抛了两下,说:“铃姐,这一对小东西,麻烦你还给你那个表弟好不好?”
  玲姐勉强笑了笑,说:“佳妹这不是要考我的反应嘛?我还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呢。这些日子我东忙西忙瞎忙一气的,没顾得上关心你们。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许可佳也笑,“不敢再劳你关心啦。帮个忙,把这个还给你表弟就好了。其实你交不交给小天,大概都是可以的。”
  看见有的同事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在朝这边观望,有的同事在跟许可佳笑着打招呼,玲姐觉得许可佳塞进她手里的那一对耳环,滚烫滚烫的。她能感到掌心在出汗,能感到掌心的脉跳。耳朵里嗡嗡的。


  有个同事去饮水机那边续完水,端着茶杯从身边走过,问了句怎么回事。许可佳就把我母亲送给她耳环的过程讲了一遍,连先前送的一只祖母绿宝石耳环被我弄丢了的事也讲了。末了,转过头对玲姐说:“不知道那对耳环会不会落在了你家里。”
  玲姐说:“你是在开玩笑吧?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像得了老年痴呆症似的。走,我陪你上家里找找,找得到找不到我们都可以放心了。”
  说完,要拉许可佳离开。许可佳笑了笑,说算了,她还有事。看见许可佳走出了办公楼,玲姐才回到办公桌前接着做事。没几天,许可佳又来了,依然这个办公室坐坐那个办公室坐坐,玲姐的办公室也不例外。玲姐对我说:“有时候真怕她会敞开了闹,有时候又宁愿她敞开了闹一场。”
  我说:“怎么能这样?我找她谈谈。”
  玲姐说:“这事你是谈不清楚的。说起来,到眼下为止她还不算是恶的。以后怎么样就不知道了。”玲姐叹了口气,说这也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许可佳。接下来把三年前她是如何在许可佳身上用心的事,大概说了一下。三年前,她给我安排的相亲一次又一次失败后,她就想到了这种古老的相亲形式可能有问题。她虽然急着为我找一个女朋友,好让女朋友拴住我的心,不再纠缠她,但她已经明白这事不能急。精心挑选了许可佳后,她仔细研究了许可佳的喜好,然后有针对性地训练我,有针对性的影响许可佳。这个过程历时近两年,把我塑造成许可佳认为的比较理想的择偶对象后,才安排我和许可佳第一次“不期而遇”,然后不时鼓励许可佳追求我,鼓励我追求许可佳。听到这件事,我心里猛地被震动了一下,像一堵墙轰然倒塌,秘室里的机关一下子暴露在眼前。
  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没等大脑里激荡的尘埃落定,韩总就打来电话要我陪他去天伦王朝参加一个酒会。路上,我昏昏沉沉的,想到了不少往事,有和玲姐在一起的,也有和许可佳在一起的。那些往事里有不少细节被风雨剥落了颜色,露出了破败的底子。再换个角度看,又像是抹上了一层新的亮色。我觉得有一种想重新评估过去经历的冲动,转瞬又被许可佳在玲姐单位里晃动的影子挡住了。
  应该说,玲姐对许可佳做得有些过份,许可佳生气是有道理的,但许可佳也有些过份。从玲姐的话里我能想到这个活泼的女孩已经变得幽怨,我真有些心痛,埋在心底的愧疚又翻上来了。毫无疑问我有责任。我应该找她谈一谈。
  到了天伦王朝,上电梯时,许可佳黯然神伤的样子还在我眼前挥之不去。这次酒会上我喝了不少酒。像前几次跟着韩总出席酒会一样,我帮韩总代酒,不过这一次韩总没让我代多少,他自己接着喝了。没人跟我碰杯,我自斟自饮。酒会散后,韩总仿佛意犹未尽,要我跟他去三里屯接着喝。我有些惊讶,觉得他的酒量远在我之上。再想一想每次在酒会上他只喝一点就忙着宣布不行了,我更惊讶了。韩总很可能是老子称赞过的那种人,知其雄而守其雌什么的。自己真是走眼。
  坐在酒吧包间里,韩总又喝掉大半瓶酒后,说他今天要跟我说点酒话。直觉告诉我有重要的话要从他嘴里出来了。果然,韩总告诉我,公司要改制上市,他即将卸任退休,有些话还是趁早说了好,免得公开场合下大家都言不由衷。他感谢我拿那么多时间陪他下棋,让他得以把许多烦闷孤独排遣在棋盘上,希望以后有时间还能去看看他。我当然表示那是不用说的,这次不是客套话,相信他也听出诚意来了。韩总点点头,说还有几句话希望我牢记,但不准拿笔记,出门后也要忘掉是谁说的。
  这一番话,让我稍稍有点紧张,又稍稍有点兴奋。我觉得他可能要透露什么绝密的事情,我不想知道又想知道一点。几分钟后,才发现他用语言展现的是一张人事关系网,公司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是怎样结成这张网的,谁谁谁的背景是上面的谁谁谁。语言所到之处,障人眼目的隔板纷纷拆掉,遮掩的浮土纷纷掀开,露出的根节沿着走廊,或穿墙过壁,在整座大楼里纠缠,往城市的心脏延伸。又喝了几杯后,我好像明白了韩总把这张网提出来给我看的意图,他想把我安排到技术部去做经理,如果他卸任前办不到,他希望我自己去找“组织”。
  这次喝过酒后不到一星期,韩总就被宣布退休了。拿有些人的话说,是下课了。宣布的第二天,韩总没来公司里露面,携夫人和保姆游山玩水去了。办公室的交接是我替他做的,我仿佛成了总经理办公室的勤杂人员。跟打字员和复印机传真机什么的共用一个小办公室。上班看报,闲得无聊,总觉得别人看我像看一件被遗弃的东西一样。去找总经理,要求再去北京分公司的销售部,总经理笑着拍我的肩膀,说你急什么急什么,想去干销售员就更不用急了。这一挂我就被挂了两个星期。 有一天我很想去找一找韩总的上线,接下来问自己去找韩总的上线干什么,一下子把自己问住了。在秘书位置上呆了这么些日子,感觉不像原先想象的那样好,我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很有兴趣再给谁当秘书。去部门或分公司做管理好像也没有多大吸引力,我所看到的大大小小的管理人员,扬眉吐气的是少数。忽然想起玲姐的建议:好好考虑一下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往哪个方向发展,然后做个长远的人生规划。这样的事一琢磨起来,就不免迷茫,烦躁。玲姐的建议说起来简单,其实复杂得要命,哲学家都没几个有能力去想去做的。偌大一个公司,我觉得真正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恐怕比扬眉吐气的管理者更少。只不过多数人不像我一样,往人生意义呀价值呀活着为什么呀那座迷魂阵里一钻就不容易停下来。
  找一条适合自己的人生之路,对于23岁的我来说,难度实在不小。倒回去几年,我曾一度看见过一点亮光,在远处闪烁,再看看通向亮光的路,宫墙重重,还有地雷阵和万丈深渊,我的勇气差不多烟消云散了。然后再回顾回顾已经走过的路,发现大多数快乐的时候差不多都是跟玲姐在一起度过的。跟玲姐在一起,虽然有不快乐的时候,但毕竟有过那么多快乐的时候。不跟玲姐在一起,有不快乐的时候,却极少有快乐的时候。我觉得这就是重大区别。在这个时代,还能被我信奉的格言已经不多了,“惟乐至贵”可以算一条,我还是争取跟玲姐在一起过快快乐乐的小日子吧。没有更伟大的事业可以干,那就把爱情当事业来经营。其它的,用两只眼睛一起瞧,不就是钱这一个字嘛?做什么都是挣钱,做秘书不见得比我做销售员收入高,而且时间还不是我自己的。苦闷了几天,算是把人生的小方向敲定了。
  这一天我兴冲冲地给玲姐打电话,打算晚上去看她。自从上一次谈过许可佳后,我们的心情都不太好,我虽然没有把对玲姐的不满当面发泄出来,但也没怎么跟她好好聊过。我希望过去的事情能够过去,希望这一次能够说服她不要再犹豫,快点跟我结婚把两个人的未来绑在一起。
  玲姐在电话里沉默了几秒钟,说她正好也有事要跟我谈。是出国的事,单位里派她去美国谈一个合作项目,她自己想在美国进修一下。
  我说:“这是好事呀,什么时候回来?”
  玲姐说:“现在还不清楚。”
  我说:“那我们赶紧结婚吧?我也可以去美国探探亲什么的。”
  玲姐说:“晚上再商量好不好?”
  放下电话前,玲姐要我10点过后再去她那里,10点之前她还有些事情。在公司里吃过晚饭,我想10点之前我没什么事情,不如先去玲姐家里搞一点浪漫的求婚气氛出来。我又买了些气球、鲜花、巧克力、红纸、笑娃娃等,去玲姐家里布置开了。气球做的金牛这次依然委以重任,在进门处的鞋柜上,在茶几上,在餐桌上,在床上,在阳台上,到处都有成群结队的金牛佩着红缎带,驮着五颜六色的玩具聘礼。四处飘浮着一些大大小小的金牛与白羊,两个两个的系在一起。巧克力、鲜花、糖果当然还是摆成心形。大约有20张字条上录着世界各地的求婚诗或求婚歌词。门框上方, 做了点手脚,门打开到一定的程度,一只大气球就会爆炸,让里面的花瓣和字条飘飘洒洒地掉在进来的人头上。然后笑娃娃一个接一个地往身上掉,高唱我在商场柜台前录进去的童谣:“嫁给我吧,哈哈哈哈。嫁给我吧,哈哈哈哈。” 
  
  浪漫工程搞完了,玲姐还没有回来。我坐在沙发上,想象了一下玲姐进门时的惊喜样子,把自己想笑了。茶几下面一层的隔子里有水果,果篮上有一本杂志。我拿起来翻了翻,有几页像被水滴打湿过一样,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几页上刊登了一个悲惨的爱情故事,大概情节是:女主角为情所困,给男主角留下一封信后悄悄出走,男主角四处寻找,把自己弄得不成样子,最后病死在一家小旅店里,女主角后悔莫及,终日以泪洗面,背上刺了四个大字:“永不嫁人”。
  我很容易就把这个故事跟我的经历联系在一起,跟玲姐学英语和出国的事联系在一起,心中有些感伤,又有些惊骇。我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手中举着杂志,呆呆地看着,眼睛像要把每一个字都吸到脑袋里去,页面上渐渐一片空白。
  玲姐和老易进门的时候, 气球叭地爆炸了,玫瑰花飘飘洒洒落在玲姐头上,玲姐吓了一跳,脸上的惊讶像无价之宝放出光来,几秒钟后,脸色变白了。紧接着高唱求婚歌的笑娃娃一个接一个掉下来,掉在随后进门的老易身上。我的声音在老易手上充满激|情地重复着:“嫁给我吧,哈哈哈哈。嫁给我吧,哈哈哈哈。”
  玲姐朝老易尴尬地笑了笑,说他就是这样,喜欢胡闹,然后请老易落坐。老易绷着脸,朝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三个人坐在热烈浪漫的气氛里,彼此都有些冷淡。玲姐总算想起应该给老易泡一杯茶,老易大手一摇,说不用,说他还是那几句话,玲姐给个说法他就走。
  我很快听明白了,老易这天来找玲姐,是要玲姐赔他家房子的装修款。玲姐把老易带到小区的小饭馆里吃晚饭,饭桌上就谈得不太愉快。老易坚持要全额赔,共16万多一点,零头可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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