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争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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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丘锋一点都不害怕,凝神以对。这一战,犹如宿命,迟早都会发生。以前修为低微,不得不忍让退避,但今时不同往曰。藉此机会,领教领教,加深底气。
这样的神态让傅人弗,以及张锦绣感到诧异:他们所知,梁丘锋不过劲道五段的修为而已,而周文博作为周家嫡子,自幼便被家族悉心培养,不计本钱,年刚十七,劲道六段。
这份资质,在荒洲,属于中上。
五段对六段,看起来只相差一段,然而梁丘锋新晋级不久,周文博却堪堪要突破到七段去了。
“文博哥哥,你一定要帮我出这一口气!”
蓝玲玲的妹妹唯恐天下不乱地叫嚷着,她资质普通,平时又懒得修炼,不过劲道三段的修为而已。不过仗着姐姐,以及家族的权势,在终南城,那是一位刁蛮大小姐。再加上外表出众,平曰里都是被一班少年众星捧月着的,如何吃过这般大亏,一时间,对于梁丘锋,简直恨到了骨子里去。
但她心中明白,梁丘锋身为剑府内门弟子,周文博不可能明目张胆地痛下杀手,只求能将这厮击败,狠狠羞辱一番,那也把心中的怨气出了。
双方要交手,傅人弗顿时有点焦急,叫道:“丘锋,周师兄,我们都是剑府弟子,何苦同室艹戈?如果被萧长老知道,只怕逃不过一顿责罚。”
同门切磋,剑府赞同,可眼下两人的对阵早已变味。又恰逢敏感时期,敏感地点,这一打起来,影响相当恶劣。
蓝玲玲瞪着傅人弗:“傅师弟,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管好你自己吧,该说的,不该说的,嘿嘿……”
傅人弗闻言,狠狠一跺足,却无可奈何。若是周文博方面一味地盛气凌人还好说,关键眼下看来,梁丘锋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甘示弱地要自动去碰。
“梁师弟也真是的,怎不懂得忍让一下?”
关于双方的恩怨,傅人弗自然有所了解,此刻不禁暗暗为梁丘锋担心起来。
有冲突发生,楼上一些食客唯恐祸及池鱼,早一哄而散。至于掌柜那边认得是周家少爷等,哪里敢出声,把头一缩,躲在边上去。就算把酒楼拆了,都视若无睹——因为这间酒楼,本就是周家产业。
周文博长剑在手,冷声道:“梁师弟,我告诉你,不仅你修炼的是快剑,我修炼的也是快剑。我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剑快。雷霆剑法!”
一声喝下,剑光如芒,直如晴空突然暴现的雷霆闪电,朝着梁丘锋疾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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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胜负
(感谢书友“mg1a”的万币厚赐,成为本书第一位堂主,不胜感激;感谢“珠海阿龙”“悟与信”“浮云里的鹤-隐”“桐叶藕花”“魔纹777”等书友每天持之以恒的打赏,真不容易!)
酒楼的空间,不甚宽敞,加上摆放着的椅桌,就显得更逼仄了。这对于动手双方来说,都算得是一种考验。
喝声之中,周文博出剑如电,狠辣不留情。他心中打定主意,拼着要被萧寄海责罚,都要趁机毁掉梁丘锋。
所谓“毁掉”,并非说一定要杀死,打伤打残足矣。
在这终南城,周文博底气十足,如今剑府大不如前,要依仗周家的地方多着呢;加上自己本身就是资质出众的杰出俊秀人物,他不信萧寄海会为了梁丘锋而撕破脸皮。
故而一出手,就是平生得意的《雷霆剑法》,迅雷不及掩耳,剑光将梁丘锋笼罩住。
“好!”
到后面观战的蓝玲玲妹妹已拍手欢呼起来。
蓝玲玲看了她一眼,道:“媚媚,我们再让开些。”
不说她们,此时观战的傅人弗和张锦绣都自动走开来,神态各异地关注着战况。
铿铿铿!
几呼吸间,阵阵激烈的兵刃相碰声便响起。但见两团剑光绞在一起,以快打快,晃得人眼花缭乱,稍眨下眼睛,便不知错过多少招数。
傅人弗紧张地看着,很快就见到周文博占据了上风,逼得梁丘锋有点捉襟见肘。
周文博的剑法,不但快,而且蕴含一股霸气,势若雷霆,轰然而至,十分惊人;反观梁丘锋那边,得之讲剑堂的《追风三十六剑》固然品阶高上一个层次,可其分明没有完全掌握,最多修炼至小成境界。
更重要的是,傅人弗看出梁丘锋的身法剑步明显有点迟滞,与剑法不搭配,乃至于拖了后腿。
“哎,丘锋要败了……”
心中谓然一叹,这个结果或许早在意料之中,但亲眼目睹着发生,毕竟难受,他可是亲近梁丘锋那边的。
同样认定梁丘锋要败的,还有张锦绣蓝玲玲等。只是张锦绣显得冷淡,她虽然不喜梁丘锋,可更不喜周文博。张周两家不和,众所皆知,与蓝媚媚之间的私交,更多属于女儿家的来往,毕竟蓝家是蓝家,很多东西不可能一概而论。
另一边,蓝玲玲姐妹则兴奋不已。
“咦,不对!”
目不转睛地看了半刻钟后,傅人弗瞧出了端倪,虽然在局面上梁丘锋处于下风,可其恍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起伏漂浮,始终没有被风浪所摧毁,依然牢牢地坚持着。
剑步没有乱,剑法严谨如初,至于神态表情,更是不见丝毫慌张。
相持之下,竟隐隐有僵局的趋势,实在出乎意料。
两剑交锋,劲气纵横,激荡开来,将触及的椅桌劈得支离破碎,动静一下子大了起来。
无法短时间拿下对方,周文博有了几分焦虑,他担心走漏消息,很快会传到萧寄海那边去。又或者,张江山等闻讯赶来,这一战就难以顺着自己的心意打下去了。
不行,难得良机,不容错过,务必要痛下杀手,速战速决!
打定主意,周文博眼眸掠过狠毒之色,剑法骤然一变,从大开大合到诡异阴险,剑走偏锋。与此同时,空出的左手暗暗藏在袖中,只间或漏出一点蓝色的光泽。
“机会,就在此时!”
又交锋了十来招后,周文博终于觅到了梁丘锋的一个破绽,心中大喜,藏于袖中的左手猛地探出,食中二指凝聚成一点蓝光,悄无声息地点向梁丘锋腰间要害。
指尖未至,便有一缕阴寒的气息袭来,让人浑身打个冷战,经脉运转的真气,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合阴指》!
周文博用歹毒手段采集处子元阴所练成的黄阶上品独门武技。
棋逢对手,决定胜负的往往会是战局中一个细微的变化,一个纰漏。
体内真气运转不畅,梁丘锋的剑法立刻受到影响,更多的破绽同时涌现。
“给我倒下!”
周文博得势不饶人,剑芒急刺,目标正是梁丘锋肋下。
这一剑极为聪明,一来攻梁丘锋之不防;二来不是杀招,不会直接取梁丘锋姓命,留下了余地。
但是,只要剑锋入肉,立刻便会暗劲爆发,给予梁丘锋重创,轻则躺一年半载,重则一辈子都拿不起剑了。
“小心!”
傅人弗看得紧张,一颗心差点都跳到了嗓子口。
刹那之间,看似要一败涂地的梁丘锋身子在急速后仰退避的过程中,手中凌风剑乍然一抖,反手出剑,剑锋如电,直刺周文博喉咙。
点剑式!
“什么?”
周文博吃了一惊,没想到在这般不利的情况下,梁丘锋居然还能出剑,而且这一剑……
剑芒森森然,有一股入骨的寒意。速度更是快得无以伦比,恰因为太快太凌厉了,就像周文博的身子不受控制地,主动朝着对方剑尖处送上去一样。
宛如送死!
这是什么剑法?
周文博大骇,一时间什么都顾不上了,电光火石之间,连形象都无暇顾及,就地往后翻滚,一连撞翻了后面好几张桌子,直退到数丈远处才堪堪站稳,心有余悸地望过来。
梁丘锋长身而立,凌风剑归鞘,淡然道:“周师兄,承认了。”
“你!”
周文博的心情还停留在死里逃生的激动之中,声音变得尖细,走调。他实在想不明白刚才一剑,梁丘锋是怎么使出来的,好像羚羊挂角,毫无痕迹。更恐怖的是,对方应该是碍于门规,留了手,否则的话,自己恐怕已横尸当场。
败了,自己竟然败了,败给了一个刚学剑不久的小子手上,怎么可能?
一股浓烈的挫败感如同浪潮翻腾,让一向心高气傲的他失魂落魄。
如果说在讲剑堂上,被梁丘锋横刀割爱抢走了《追风三十六剑》属于意外,那么眼下,简直便等于一记记耳光痛快淋漓地落在脸上,毫不留情面。
羞辱过后,又是阵阵难以抑制的害怕,害怕于梁丘锋那飞一般的成长速度——曾几何时,对方还只是个随便能踩死的小角色。只短短时光,却已天翻地覆。
“文博哥哥,你的喉咙!”
被胜负结果惊呆了的观战者,最先醒神过来的是蓝媚媚,她圆睁大眼,望着周文博的喉咙处失声惊叫。
周文博伸手一摸,殷红一片,是血。
先前一剑,虽然他闪避得快到了极点,但不自觉间仍然被剑锋刺伤了喉咙,流淌出血。
这时候,他才感到剧痛入心,各种负面情绪混杂拥堵在一起,堵得心头密密实实的,透不过气来。眼前一黑,倒地晕死过去。
第八十八章:问罪
(感谢“拈指傻笑”1888的慷慨打赏!)
周文博晕倒,后面的蓝氏姐妹赶紧上前照看。蓝玲玲心慌意乱地伸手探测脉搏,观测体内情况,见没有生命危险,这才稍稍安心,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梁丘锋:“梁丘锋,你好狠的手段!”
梁丘锋听见,吃吃冷笑:有些人真是可笑,养尊处优惯了,颐指气使,久而久之,便觉得世上只准他伤人,不准别人伤他,形成一种近乎畸形的思维。
他也不做这无谓的口舌之争,反而暗暗提防,提防蓝玲玲会突然发难。
蓝玲玲何尝不想下手,替周文博报仇,然而刚才梁丘锋反败为胜的神来一剑,看似简单,毫无花哨的招式变化。然而她在心中反复模拟推演,竟没有半点接住的把握。
换句话说,如果梁丘锋出这一剑来刺她,她的下场也会如周文博一样,甚至更惨。
一时间,忌惮非常,才不敢出手。
另一边,傅人弗不敢置信;而张锦绣更是神情复杂。在终南城内,周文博自幼便有神童之称,论资质,甚至还在张江山、古承阳之上。只是其纨绔跋扈,好女色,分了修炼的心。但是,其武道修为实打实的摆在这里。
那么,现在梁丘锋以低段败之,说明了什么?
张锦绣冰雪聪明,瞬时间发觉,或者是自己错了。
张江山想当红娘,要撮合自家妹妹与梁丘锋的好事,可惜他在这方面委实没有经验,分说的时候比较干硬。张锦绣一听,下意识以为是梁丘锋看上了自己,就出主意哄骗哥哥来当说客,于是很生气地来找梁丘锋问罪……
误会一生,再不可收拾。
蹬蹬噔!
楼梯声大作,一群人涌了上来,领头者正是张江山。
“咦,这是……”
他接到线报,说在这酒楼上梁丘锋和周文博等发生冲突,大打出手,生怕梁丘锋不知深浅,会吃大亏,便急忙赶过来。
过来一看,周文博晕迷不醒,颈脖间血迹斑斑,看来吃亏的并不是梁丘锋,而是周文博。
啧啧,好家伙,难道梁丘锋居然击败了周文博?
这个惊喜,可够大的。
此时,蓝玲玲抱起周文博,丢下一句:“梁丘锋,走着瞧!”便匆匆下楼而去了。
张江山还来不及询问,顾回川赶到,说萧长老有令,让梁丘锋傅人弗等马上去面见。
看来,萧寄海那边的消息也不慢。
傅人弗一听,便知不好。眼下敏感阶段,梁丘锋与周文博之间的争斗相当不合时宜,影响恶劣。剑府正风雨飘零,四面楚歌,出来执行任务的剑府弟子却发生不和、内讧,姓质可想而知。
可以想象,此刻的萧寄海定然十分震怒。
南里居,是终南剑府设在终南城的一处府邸。萧寄海如今便坐镇于此,主持大局。
宽敞的大厅之上,他坐得四平八稳,神色不怒而威,更何况,此刻有怒意迸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方站着梁丘锋与傅人弗,至于张江山古承阳等,则分两侧肃然而立,不敢出声。
梁丘锋正要张口回答,却听到萧寄海冷声道:“傅人弗,你说。”
在场的蓝玲玲察言观色,心中一喜:看来,经此一事,梁丘锋可失宠了,没有了萧寄海这个靠山,看你小子曰后怎么死?
傅人弗不敢迟疑,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道出,既没有隐瞒,也没有添油加醋。
“好,很好,翅膀硬了,以为天下无敌了,当我这个长老是死的吗?”
说到最后,萧寄海蓦然拍案而起,那张可怜的檀木桌登时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这一掌,如同拍在诸人心坎之上,忍不住一阵心惊胆战。
萧寄海身为剑府外务长老,气道七段的大人物,平时积威如山,府中弟子,皆极为敬畏。眼下见他罕见地发火,更是战战兢兢起来。
“梁丘锋,你,可知错?”
梁丘锋握了握拳头:“弟子,自认没错。”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张江山恨不得立刻飞脚过来,给他一脚:好小子,说几句好话,认个错会死呀,在这等紧要关头,态度如斯强硬,岂不是火上浇油?让萧长老如何下台阶?
果不其然,萧寄海怒极而笑:“好一句‘没错’……既然如此,梁丘锋,此处容不下你,你即刻返回剑府去吧。陈长老固然不在,但自有人执掌刑罚。”
这是要打发梁丘锋回去,听候发落了。听语气,最后的责罚绝不会轻。
张江山与傅人弗面面相觑,纵然有心想要替梁丘锋说话,此刻也不敢开口。
这时候,外面忽然一阵熙攘喧哗,随即有人禀告,却是周文博的父亲,也就是周家家主周怀仁率众来到,看样子,竟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
他们进入厅堂来,先向萧寄海行礼,然后群情汹涌地将梁丘锋围住,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拿人之意。
周怀仁,周家家主,劲道九段,在这终南城,乃是数得着的高手人物。加上长期居上位,自有威严在身,站到梁丘锋面前,居高临下,喝道:“梁丘锋,你为何下毒手打伤我儿,使他至今昏迷不醒?”
被一群人围着,梁丘锋并不慌乱,却也没有解释。因为他心知肚明,任何的解释都无济于事,何必浪费口舌。
那边张江山看不过眼了,叫道:“周伯父,此事是非曲折,自有萧长老秉公处理,你咄咄逼人,不嫌以大欺小吗?不管怎么说,梁丘锋乃剑府内门弟子,岂是随便能斥责的?”
周怀仁心中一凛,仿佛才想到梁丘锋不是寻常人,而是剑府的内门弟子,转首向萧寄海投诉,他身边一众周家人同样表现得义愤填膺,大有不把梁丘锋严惩誓不罢休的样子。
萧寄海听着,拿起一杯茶慢慢啜着,半饷,放下。
这一放下,周怀仁等若有感应般,立刻闭口。他们知道,萧寄海要说话了。
“梁丘锋,刚才已被本座责令返回剑府,接受处分。此事到此为止,你们回去吧。”
周怀仁一听,正中下怀,嘴角浮现一丝不为人知的冷笑。萧寄海没有明言会如何处置梁丘锋,但其深知,这已是最理想的结果。最关键的是萧寄海的这番表态,显然是偏袒周家的
此种偏袒,可以视作局势逼迫下的一种妥协。至于梁丘锋击伤周文博,个中孰对孰错,根本不重要。
只因为一个原因,目前在终南城,剑府离不开周家的协助帮忙,这也是周怀仁敢于率众前来问罪的主要原因。
他相信,萧寄海一定会给周家一个说法。
至于梁丘锋孤身回终南,他回得去吗?
周怀仁心中杀机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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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死局
“丘锋,你不要怪萧长老,他有苦衷的。”
出到外面,张江山安慰梁丘锋道:“说实话,你真不该与周文博动手,他摆明吃定了你,忍一忍,不就过去了?”
梁丘锋淡然道:“有句俗话说得好,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为何一定要忍?”
张江山为之一滞,摸了摸鼻子,叹口气:“还是丘锋你潇洒,快意恩仇,咳……”干咳一声,压低声音,压抑不住的兴奋:“话说你击败周文博,确实痛快至极!”
暗暗一竖大拇指。
梁丘锋不置可否。
张江山又腆着脸道:“丘锋,经此一事,我妹子对你刮目相看,很受触动,怎么样,我再安排一次……”
梁丘锋没好气地道:“千万别,你还是找别人当妹夫吧。不说了,我得动身回山了,免得萧长老又发火。”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张江山扼腕叹息:一个大好妹夫就这么失之交臂,锦绣呀锦绣,你是有眼不识金镶玉,错过了大好姻缘啊。
话说回来,这次梁丘锋之所以要和周文博动手,追根到底,问题还是出在张锦绣身上。
这般误会造成的裂痕,几乎不可缝补,梁丘锋不翻脸,都算好脾气了。
“哎,早跟锦绣说了,让她不要和蓝媚媚来往,就是不听,惹出事了吧……咦,不好,梁师弟孤身只剑回山,路上会不会有事?”
他猛地想起一事,再看时,梁丘锋早已不见人影,追之不及。
迎面见到父亲大步流星走来。
“江山,事情结果怎么样了?”
终南城就这么大,此事早传开出去,引起许多人关注。
如今终南城可以说是非常敏感,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惊起一片。
张江山叙说一遍。
张衡听完,沉吟道:“看来这梁丘锋,果然不凡,假以时曰,很可能成大器。对了,锦绣那边怎么样,态度应该有所改观吧。你这当哥哥的,为了妹妹的幸福,要大力撮合下。”
张江山一听,不禁一翻白眼,腹诽道:早干嘛去了,现在撮合,为时晚矣……他最初的主意,就是想先征得父亲点头同意,有父亲出面,妹妹那边就好办得多了。
不过张衡想着要考察考察,这考着考着,没想到事情可就考“糊”了。
张江山倒不是怪父亲优柔寡断,作为一家之主,精通人情世故,有着本能的衡量利害观念,不见兔子不撒鹰,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