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龙升天-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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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凡的一只脚刚刚跨过店铺的门槛，却听那少女不屑的哼了一声，道：“跟他道歉作甚？他这种不知礼数的人，也配得到天风海涛玉箫和碧海潮生曲谱？”
离去的动作，嘎然而止在这刹那，中年掌柜暗道一声不好，却是不敢去阻止自己家的这位小祖宗，只见萧凡缓缓转身，灰色的瞳孔略带一丝冷漠的开口道：“一个自身便不知礼数的人，竟然恬不知耻的去说别人不懂礼数，小丫头，言多必有失，小心有一天因为你这张嘴而丢了性命！”
一听萧凡所言，少女顿时急了，伸出手指指着萧凡的鼻子，只听她直接开口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整个碧水渔村，还没有人敢跟我碧雪婷如此说话的！”
中年掌柜暗道糟糕，刚要走过去向萧凡道歉，却被碧雪婷一把拉住，萧凡却是将手中折扇啪的一声打开，一道肉眼难见的气劲便刺在了对面少女伸出的手指上。
“哎呦”少女痛呼一声，赶紧用手捂住手指，一看之下，手指的指尖被那道气劲点出了一点血迹，不禁怒极，刚要开口再骂萧凡的时候，却见萧凡直接话也不说的便离开了。
一把将中年掌柜推开，碧雪婷恨恨的瞪了一眼萧凡离开的背影，道：“你给我等着！”
中年掌柜一见此事要闹大，赶紧又小跑着过来，道：“小姐啊，毕竟人家是客人，都是咱们的不是，为这点小事劳烦老爷，恐怕老爷会生气的。”
“哼！如果是普通小事，我爹当然不会管我，但是我被他打伤了，我就不信爹爹不为我出这口气！我这就去找我爹！”话音一落，不顾中年掌柜的劝阻，碧雪婷拿着天风海涛玉箫便直接离开了店铺。
沧海沿岸，四季多雨。
买了一纸油伞，萧凡闲庭信步的漫步在细语朦胧之间，无处可去，萧凡便来到了沧憾边，看着因为下雨慌慌张张回来的一艘艘渔船，萧凡也不知为何，嘴角便弯起一丝浅笑。
众多船家虽然对这个撑伞的年轻人有些不寻常的举动有些好奇，但是由于并不相识，也就不管不问。
萧凡看到了一块从岸边伸向沧海的一处高高而起的礁石，不由得心念一动，便抬步走去。路过一个刚刚回来的中年打渔人时，只见那人一把拦住萧凡，道：“年轻人不是碧水渔村的人吧？”
虽然多有疑惑，萧凡还是点了点头，道：“不是，怎了？”
看到萧凡平静淡然的眼神，这中年渔民总感觉有些压抑，便直接开口道：“没别的意思，只是下雨的时候，海水都会涨潮，你还是不要靠近沧邯好。”一语言罢，这位好心的渔民便赶紧低身从萧凡身旁走过，作为一个普通人，面对已经踏入皇极特殊心境的萧凡，自然会感觉到压抑。
微微一笑，萧凡作为一个皇极境界的修者，自然不会惧怕所谓的涨潮，但是被好心人提醒，还是让萧凡感觉有些暖暖的，暗道，这世间的人，也未必全都是坏人。
缓步走到礁石之上，萧凡望向在雨中一片朦胧的沧海在一道道惊涛骇浪之中此起彼伏，一颗执着的心，仿佛也在这一刻跟着这片沧海沉浮雨，总是能够在不经意间触动有情人的心弦。
片刻之后，萧凡转身望去，神念感应到了那乐器乐谱店铺的中年掌柜的到来，不由得问道：“找我何事？”
中年掌柜少说也是脱凡三重天的修者，这雨虽然越下越大，却还不能将他淋湿，只见这中年掌柜在雨中对着萧凡拱了拱手，道：“我知少侠不是凡人，但还是消少侠从何处来，便回到哪里去。”
有些讶然的微微一笑，萧凡毫不在意的开口道：“你家那位姓碧的小姐，去搬救兵了？”
看到萧凡那毫不在意的眼神，中年掌柜不禁暗叹一声初生趴不怕虎，道：“不至少侠出自何门何派，姓甚名甚？”能够如此不怕事，以中年掌柜看来，这年轻人不是大门派的弟子，就是赫赫有名的世家弟子。
“哈哈哈”萧凡不禁稍微大声的对着沧海一笑，道：“萍水相逢，何必过问名姓？在下一介普通人而已，无门无派，世人皆道乐逍遥，便叫我逍遥就是。”
闻听此言，感受到萧凡那不羁的情怀，中年掌柜不禁微微一怔，他完全可以肯定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定然不简单，但是他还不相信这个不平凡的年轻人能够是自家老爷的对手，毕竟在上古洪荒当年，东邪之名，便已经耳熟能详了。
眼看随着雨越下越大，海水已经开始涨潮，萧凡转头对那好心的中年掌柜道：“你的好意，逍遥心领了，海水已经开始涨潮，你就先离去吧，若那姓碧的女孩想要报复，我接下便是。”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中年掌柜唯有离去，他不禁想到，老爷虽然被人称作东邪，做事全凭喜好，但是这年轻人如此不凡，想必老爷会放他一条生路吧？怕只怕这年轻人孤傲不羁，言语之间若是惹怒了老爷，恐怕
【五更完毕，忘情还是很讲信用的。】
正文 章七十五 东邪碧水寒
潮水已经渐渐涨起，一袭白袍的萧凡撑着油伞缓缓踏空而起，凌空而立在茫沧海的水平面上，却是不沾点滴海水。
“玉箫一曲送清魂，再回首已是百年身”淋漓的大雨之间，伴随着一道箫声，萧凡依稀的可以看到一袭白袍自远方的沧海中，踏水而来。功聚与双目，萧凡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一袭白袍的人影，乃是一个白发飘飞的中年人模样，在其身旁，正是那个刁蛮的碧雪婷。
踏空而到距离萧凡约有四五十米之外，两道身影便停了下来，只听那刁蛮的碧雪婷指着萧凡，对身旁的白发中年人道：“爹爹，就是他打伤了人家！”
东邪轻轻点了点头，却是在唾下来的瞬间，就已经与萧凡那对灰色的深邃眸子对视在一起，只见东邪脸上带着一丝不悦，道：“小小年纪，便已然皇极，小女虽然刁蛮任性一些，但还不至于让你下此重手吧？”
面对东邪，萧凡不停的平复着自己的心境，让全身的状态保持在最佳的巅峰状态，面色平静的摇了摇头，萧凡开口道：“本想买箫，奈何欺人太甚，忍无可忍之下，出手小小教训。前辈护的了她一时，难道还能护她一生？他日若是遇到他人，或许早已丢了性命也很难说。”
“哈哈哈”萧凡所言，却是让东邪不禁在雨水和海浪中狂笑起来，只听他略带不屑的开口道：“天下之下，我碧水寒之女，还未听说过谁敢动的，十几年来，年轻人，你算第一个。”
嘴角微微一笑，对于这位早已闻名洪荒的东邪，萧凡一点都不了解，只是知道他很邪，眼见东邪似乎认定了自己欺负他的女儿，唯有无奈的开口道：“既然如此，前辈想要如何疵？”
闻听萧凡所言，碧老邪眼中精光一闪，道：“好，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看在你年轻的份上，你向雪婷道个歉，便当此事没有发生过，如何？”仅仅只是一个道歉，已经可以说是碧老邪上万载来的第一次了，若不是因为凭他九天巅峰之境还看不透萧凡的话，他早就动手了。
自嘲的一笑，萧凡又怎么可能会去道歉？几乎可以完全肯定，如若自己去道歉了，那刁蛮的女孩，定然会刻薄自己几句，如此一来，反而会让自己的皇极心境有所破绽，皇极之境，吾便是皇，俾睨天下，怎么可能屈居于人？
萧凡只是兴笑，然后摇了摇头，手中灰芒凝聚在一起，七尺吟天神兵便显现于手，道：“前辈既知我已臻皇极，为何还要道歉，更何况，晚辈自知我本无错，面对强敌，便应屈膝么？”
萧凡的言行，让远处的碧老邪眼神骤然一冷，只见他右手缓缓抬起，一只翡翠的玉箫顿时笼罩上了一层微弱的青芒，道：“别说我碧水寒欺负晚辈，我也不与你动手，只要你能接下我《碧海潮生曲》九段之中的前四段，此时就当揭过，可敢？”
雨水阴霾的天空中，一道惊雷陡然划过，照亮了萧凡那张平静的面容，只见在萧凡的嘴角，不知何时挂上了一丝邪笑，长发在风雨中飞舞，手中一纸油伞被他直接抛飞，双臂张开，仰头不羁狂笑，看起来似乎比对面的碧老邪，还要邪上那么几分！
笑声四起而落，萧凡手中七尺神兵抬起，左手轻抚剑身，道：“有何不敢？”
碧老邪微微一愣，而后眼中精光一闪，大笑道：“好！接我第一段，浩渺碧海！”话落无音，箫声起！这箫声乍听起来，宛若是沧海潮水的海浪之声，然而若是细听起来，便能听出这箫声竟然与此事潮水的缓缓推进，此起彼伏亦呼应，暗含合一之境。
一道道玄妙的音波，宛若一浪接一浪，一浪更比一浪强的冲击着萧凡的心境，更是还震颤着丹田以及经脉中的元力，在这碧海潮生曲中，萧凡感觉自己运转元力的速度，比之平时竟然慢了约有数十倍，若是以前犹如狂马奔腾，而今却如在泥泞的沼泽地中匍匐前行。
一味的运功防御，并不是萧凡的风格，在雨水中，萧凡全身灰芒暴涨，升腾起丈高的混沌元火，神兵抬手瞬间，一道道无匹的舰便凌空劈去，却是又被音波一道接着一道的崩碎在半空。
就在此时，藏在萧凡怀里的小龙伸出了金色的小脑袋，似乎这碧海潮生的箫声打扰到了这个小家伙的美梦，一声嘹亮的龙吟声响彻天地，直让碧老邪的箫声嘎然而止！
箫声被打断的瞬间，那股压抑住萧凡的感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刚刚松了一口气，便见对面的碧老邪面色有些讶然的开口，道：“竟然是五爪金龙！年轻人不简单啊。”
只要稍微修有所成，而且看过典籍的修者都知道，神龙一族的幼龙只要择主之后，便至死都不会易主，若是与其灵魂相连的那人死了，幼龙便一生都不会再选择其他人作为自己的主人。这也是为什么碧老邪看到小龙，只是惊讶，却并没有任何贪婪之心的缘故。
一直站在碧老邪身旁的那个刁蛮少女看到小龙的时候，两眼顿时发出两道‘神光’，直让小龙吓得逃跑似地又钻进了萧凡的怀里，再也不出来了。
似乎并不想给萧凡喘息的机会，小龙的出现，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只见那碧老邪又将玉箫放在唇边，开口道：“一段浩渺碧海已过，还有三段，年轻人，我们继续！”
“尘寰外，碧海中，秋风起，海波兴，几度潮来听玉箫？”箫声再起，似乎好像没有了刚才的那般压抑沉重。感受着这箫声之中的意境，萧凡在沧海水面上缓缓踏步，巧妙的避开一波波涌起的潮水，手中七尺吟天随手一划，便将自己与碧老邪之间的海水划出一道深不可见的鸿沟。
“箫声起处落英飞，遽引心情向碧霄。”箫声再变，潮水海浪随着箫声的起伏而涌起，萧凡劈出的那道鸿沟眼看便要在刹那间被海水掩埋，沧海也将会瞬间恢复往日平静的时候，萧凡却是冷喝一声道：“潜龙入渊！”话音一落，身化灰芒，直入深不见底的鸿沟深处。
紧跟的海水将鸿沟填平，碧老邪的视线里，却是失去了萧凡的身影，虽然萧凡所修炼的功诀不同于常人，但是在修为境界上的巨大差距，碧老邪还是能够大概的感应到萧凡的位置的。嘴角微微一笑，很明显，萧凡是因为有些承受不住第二段暗湍绝流和第三段汹涌洪涛而藏入沧海之中的。
此时，碧老邪占据了主动，却是并不慌着奏出第四段了，因为他知道，一条真正的神龙，即使是甘心起先做一条潜龙，也不可能在深不见底的大渊中沉寂太久的！更何况，萧凡已经处于特殊的皇极心境，这种心境之下，更是不可能去做潜龙！
如话说，姜还是老的辣
箫声平静了大约有不到一刻钟的时候，海水猛然爆开，一道粗大的水柱冲天而起，一条接近百丈的灰色五爪神龙张牙舞爪的腾飞而出，正是萧凡使出了皇极境界的变化神通：飞龙在天！
算无遗漏，碧老邪哈哈一笑，箫声陡然一变，第四段白浪连峰在一道道此起彼伏的骇浪中缓缓奏起！
百丈神龙虽强，一尾一抓之下，都可崩碎一道骇浪，然而这骇浪却非寻常的海浪，一道接着一道，后面一道所蕴含的量，比之前面一道的量变回硬生生的强了两倍！如此累加，萧凡化作的灰色神龙终于力竭，被一道骇浪轰然砸下，掉落在了茫沧海之上化成了本体。
此处为海，萧凡没有源源不绝的地煞邪气可供吸收，体内那微薄的元粱能够勉强维持着身躯不至于狼狈的掉进沧海，大雨还在纷飞，萧凡却是已经腾不出元力来隔绝，一袭白袍的孤傲身影，此时看起来是如此的狼狈，萧凡自己都不由得自嘲一笑，暗叹实力还是不行。
一个踏步间，碧老邪的身影便直接跨越了茫沧海来到萧凡的面前，道：“年轻人可有名号？以初入皇极之境，便接下我碧海潮生曲四段不死，更是还有着五爪神龙认主，你小子也值得老夫刮目相看了！”
苦涩的一笑，踏水而立的萧凡拱了拱手道：“败了便是败了，何谈修为一说，况且前辈你也手下留情了，否则以我修为，早已身死，哪里还能与前辈在此唏嘘？”
碧老邪微微一怔，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萧凡那平静如波的眼神，不禁又是开怀大笑，连道三声：“好，好，好！好一个败了便是败了，好一个在此唏嘘！我碧老邪从洪荒至今，除开我女儿能让我笑出来，还没人能让我这般高兴过！”
正文 章七十六 苍天为证，沧海作凭
碧老邪对萧凡刮目相看，两人哪里还有先前半分的轿弩张？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碧雪婷不禁皱起了眉头，撅着嘴，很不情愿的踏空走了过来，依然还是依切齿的瞪着萧凡。
传闻，东邪碧水寒乃是因为红颜薄命消逝，悲伤之下步入沧海，从此不问世事，不入红尘。这种至情至性的情怀，已经足以让孤傲不羁的萧凡肃然起敬。只见萧凡不顾身上被雨水打湿的冰凉，毫不在意的拱手道：“从箫声中，能够感觉出前辈至情至性的胸怀，晚辈叹服！若不是前辈手下留情的话，以晚辈不过初入皇极的修为，又怎么可能撑下碧海潮生曲的前四段呢。”
对于碧水寒的问话，萧凡只当做是对自己的一个试探，并没有向更深处去想，回味一下方才的箫声，萧凡开口道：“尘寰外，碧海中，秋风起，海波兴，几度潮来听玉箫？箫声起处落英飞，遽引心情向碧霄！简短之语片言，却是让晚辈感觉到前辈似乎一直都想要去逃避，却又逃避不开，明明在逃避，却又让自己去面对，红颜消逝，万载虽过，沧海桑田，又怎能忘？”
一语言罢，东邪碧水寒愣了。
在碧雪婷和萧凡的子下，碧水寒眼中尽皆一片迷茫，两行浊泪缓缓流下，却是又回忆起了往事√雪婷虽然刁蛮骄横，但是看到自己的父亲如此，却是也不忍心，瞪了一眼萧凡，暗暗责怪萧凡干嘛说那些伤情的话，刚想要去呼唤自己的父亲，也被萧凡一把拉住，只见萧凡摇了摇头。
玉箫直指雨中阴霾的苍天，碧老邪悠悠叹道：“一处杜鹃悄无语，一处萧萧半白发∫于浊世间，君在黄泉下，相忆相依两无期，相思何事纪年华！罢罢罢，尘缘往事，尽皆随风，却是我碧水寒过于执着了。”
东邪碧水寒的这一席话，却是也同时触动了萧凡的心弦，脑海的深处，不由得回忆起在天武学院中，兮若手抚古琴的那一曲天殇，不求同生，只求共死的誓言，久久回荡于耳旁！
如此惬意，略带悲沫的情景，却是在萧凡的痛呼声中如镜花水月般打破，原来是碧雪婷想要唤醒自己的父亲，被萧凡拉住后，直接就在萧凡措不及防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被惊醒的碧水寒一见之下，顿时脸色一变，喝道：“如此无礼，成何体统？”恰逢知己，只差临门一脚，便可踏出那困了自己上万载的心境枷锁，却是突然被打断，碧老邪是真的怒了，只可惜，面对自己的女儿，他也唯有呵斥几声，又能如何？
从小到大，碧雪婷都是在父亲的呵护下长大，何时被父亲如此训斥过？更何况今天还是在萧凡这个‘大仇人’的面前被训斥，越想越是委屈，碧雪婷却是小眼一红，就要哭了出来。
萧凡心中不忍，缓缓摇了摇头道：“前辈莫怪令爱，未经世事，不过红尘，孩子心性而已，再说了，晚辈也不是什么柔弱之躯，一口又能何妨？”
萧凡这一句话，却是正好给了东邪碧水寒一个台阶下，那碧雪婷闻听之下，也不禁扑哧一声兴出来，就此对萧凡的印象顿时好了许多，不再那么恨的牙痒痒了。
东邪哈哈一笑，拍了拍萧凡的肩膀，有些唏嘘的开口道：“我碧水寒果然没看错人，小兄弟一言却是让我多年未解的心结豁然开朗，你我既然一见如故，不如就此结拜为兄弟如何？”
“额”萧凡猛然一愣，却是没想到东邪碧水寒做事果然尽皆随心，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自己这般年轻，而且修为不高，他竟然也丝毫不在意的仅仅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跟自己结拜。心中虽然佩服至极，但是萧凡依然还是连连摆手道：“使不得，前辈，这可使不得，小子如此年轻，岂有资格与前辈结拜？”
萧凡这么一推脱，碧水寒脸上顿时显现不悦之色，手中天风海涛玉箫一敲萧凡脑门，怒道：“怎的？莫非你认为我碧水寒不配跟你结拜为兄弟么？若是看得起我碧水寒，你就给我少说废话！”
一看自己的爹爹执意要跟萧凡结拜，碧雪婷却是不情愿的拉扯着他的袖袍，道：“爹他看起来也就比我大不了多少，你若是跟他结拜，那我岂不是要叫他叔叔了？婷儿不要！”
对于这个说法，碧水寒压根就不在意的正色回绝道：“你懂什么？小兄弟看起来虽然比你大不了多少，但是这份心境上的修为和见识，比你可是高了十万八千里！有这么一个叔叔，你应该庆幸才是！”
说到这里，碧水寒方才一拍脑门，转向萧凡问道：“都是老哥我糊涂了，却是还未问兄弟姓甚名甚？”
提及名姓，萧凡却是稍稍有些犹豫，自己原本就是想要隐姓埋名，但是面对这开怀不羁的东邪碧水寒，萧凡却不想欺骗他，见到萧凡在那里面露犹豫之色
